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在线阅读:www.biqi.me 《重生:极品妃》 【001】肥胖丑女 古色简陋的房间里,少女肥胖的身体困难的挤入小椅子中,她嘟着血红的猪唇,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袭大红嫁衣,脸上粉墙,浓妆艳抹,头上珠花轻摇,她放下手中的唇膏,无奈一笑。 离府世代为官,她那应该叫嗲的人更是皇上跟前器重的大臣,而她身为离府四小姐,嫁人这等大事却无一人给她装扮,更别提那些大娘二娘三娘,还有她娘了,她们早早不见踪影,只剩下她自己在那脸上抹来抹去的。 可惜啊!她只能说她离鸽筱不是什么好料,人长得肥胖难看不说,而且从不打扮的她,现在更是不知从何下手,所以咯!可想而知,原本难看的脸上更像是僵shi复活,吓死人也不必尝命。 碰—— 突然,一名绿色衣服的丫鬟把门一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眼睛瞧也没瞧她一眼,便鄙视道:“我说四小姐啊!就你这模样还要装扮吗?我看是浪费了那些胭脂红粉,而且……”丫鬟说着幸灾乐祸娇笑,看好戏似的高傲看着她。 离鸽筱低头不语,她只是怕怕的偷偷瞄着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古晴,她一身中等的绿色荷袖装,高雅漂亮的白珍珠在耳下划出闪眼的光环,古晴那一身上下都要比她这主人穿得还体面,别人不知道也总是以为古晴才是小姐,而她才是丫鬟。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古晴见她不语,不耐烦的上前拧了她一把,离鸽筱受痛的把手一缩,眼里含泪,声音颤抖回道:“听……听见了。” “听见了,那你怎么不问我话?难道你不想知道新郎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来吗?”古晴脸上尽是坏坏的笑容,这个丑八怪,凭什么做她小姐?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人竟然是离府的四小姐,真是气死她了。 “为什么?”离鸽筱总算问她话了,因为她也想知道新郎官为什么没有来,眼看这吉时都快过完了,可是不要说人影了,就连鞭炮声都没听着,整个离府死气沉沉的,比疼她的刘奶奶过世时都还要安静。 刘奶奶是离府的厨房里的下人,在她从小的记忆里,就只是刘奶奶会偷偷对她好,因为刘奶奶也会怕大娘二娘三娘她们会责怪她,所以刘奶奶每次给她送好吃的,都要偷偷摸摸的,可惜刘奶奶两年前去世了,而这若大的离府就再也没人会对她好。 其实她不在意别人会不会对她好不好,她只在意她们为什么都会讨厌她?就连嗲也从来不理她,不抱她,娘更是从小就说她是贱货,没用的东西,高兴的时候,娘就会丢一两件她不要的东西给她,要是不高兴了,她还会莫名其妙跑到她房里打她一顿,还会骂她是杂种,刚开始,她还会问娘为什么,可是久而久之,习惯了,她也就懒得再问,不想再问了。 “为什么?”古晴张着红唇格格娇笑:“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太抱歉,人家听了,就吓跑了咯,人家张公子呀!是宁愿要我这丫鬟也不要你,我告诉你哦,张公子可是说了,下个月就会将我抬进张府大门,到时我就是张府的少奶奶了,而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妇。” “这怎么可能啊?张公子与我从小就有媒妁之言,他怎么可以那么对我?我嗲娘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从不为自己争取的离鸽筱忍不住颤抖,她急忙从椅子上站起,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老天对她那么残忍,难道嗲娘他们都不为她争取吗?就那么任由张公子退婚?难道嗲娘不知道退婚意味着什么吗?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到底还是不是离府的女儿啊? 【002】狠毒丫鬟 离鸽筱肥胖的身体笨重移动,然而当她走到门边时,不怀好意的古晴想也没想,就偷偷伸出了脚,离鸽筱笨重的身体便连摔带滚的狠狠撞了出去,鲜红的血液立即从她眼前滴下,染湿了她艳红的嫁衣。 古晴不屑的抬了抬眼,凉凉说道:“哎呀~四小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看这额头,都撞出一个洞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哼!敢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她就灭了她,古晴突然眯起眼,笑了,呵呵~她怎么没想到呢?四小姐?哼!她算个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死了大概也没人管,嗲不疼娘不爱的,那她还不如成全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她这世走好,省得她破坏她的好事,古晴想着,便阴森森的靠近她,伸出了魔手,直往她脖子上掐去。 离鸽筱晕厥着脑袋,眼花缭乱,然而她还没有从晕眩中回神,脖子上重重的杀机让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困难的发出单音:“你……” “四小姐,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没长好眼睛,不该挡着我的路。” “嗯~嗯~”离鸽筱困难的挣扎着,可惜受伤的她根本没那力气。 她好恨啊!她真的好恨,为什么一个丫鬟都能爬到她的头上?抢了她的丈夫不说,现在还要杀她,这叫她怎能不恨,离鸽筱直到断气双眸依然大大的睁着,她似乎在抗议她的不满,也显露了她的恨意,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要他们加倍奉还。 这是哪里?天堂吗?不像,那是地狱吗?也不像,那这里是哪里? 片场?演戏吗?古装戏?简溪迷茫的看着眼前似烟似雾,一片灰蒙的景象,朦胧不清里,一个身穿绿的丫鬟掐着一个又丑又肥的女人,肥胖丑女额头上破了一个洞,还不停的流着刺眼的鲜血,这戏演得还真像那回事,不过可惜了,她现在没心情欣赏,她只想知道她现在哪里,她记得…… “简溪,你这个可恶的魔女,快把公司还给我,否则我要你好看。”男人满脸胡渣,眼睛红肿,高级的西装扣子只剩一丝细线轻轻吊着,落魄残容,惨不忍睹。 “敢威胁我的人通常有两种下场。”简溪冷漠美眸轻抬,嘴角微扯,冷冽寒气逼人:“不是我死,就是你亡。”而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败过。 “哈哈……”落魄男昂首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这次你输定了。” 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来送死,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反正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那还不如大家一起死。 简溪美眸眯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袭耳边就传来砰的一声,血腥味从她鼻尖散开,她缓缓低头看着胸前刺目的鲜血,身体直直往后倒地而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人就在这里看了一场‘杀人大戏’,不过那丫鬟已走了那么久,这丑女人怎么还不起来啊? 简溪看了看周围,双唇紧闭,额头皱起,一个人也没有,连导演也没有?简溪心里一凸,感觉不对的,这不会是谁设计的陷阱吧? 简溪带着疑惑,正想上前查看,然而就在这时,她身体似乎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撞进了某个丑女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简溪免强睁开双眼,一道模糊不清的肥胖身影处在她眼前,这?这女人好像刚刚那个肥女人吧!她怎么…… “没错,我就是她,我真的已经死了,而我的身体,我的一切记忆,我都可以给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帮我报仇,我要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统统下地狱。” 她竟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并没有开口吧? “因为你在我的身体里。”离鸽筱说得哀怨:“只要你答应我,它就是你的了。” 【003】魔女重生 恨,这真是个好东西,想她简溪没出道之前,也是一个任人负责的孤儿,当她好不容易有点成就,与她相恋多年的男朋友却卷走了她所有的资金,从那时开始她就发誓,她要将所以人踩在脚底下,而她做到了,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那个举枪向她报仇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好!”简溪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就晕了过去,除了好,她不会再说别的,做丑女人,总比死要来得强,况且她是谁?她是商业界鼎鼎大名无所不能的魔女简溪,要变漂亮她多的是办法,她才不会为了一副不实际的皮囊连命都不要。 “筱儿……我的孩子!筱儿……55……你怎么能丢下娘不管啊!”林氏远远的哭泣声传来,刚听到古晴那丫鬟说筱儿因为夫家退婚,撞死在偏院里,她这心里就有点痛。 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她再不喜欢,看见她时心里有再多痛苦的刺,她依然是自己的女儿,她又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林氏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跟来,走在前面的是离府当家离宫源,紧跟其后的就是离宫源的三位妻妾,主母凤氏,与二房成氏,三房孙氏,还有离宫源三个娇滴滴的女儿,大女儿离娇娇,二女儿离艳婷,三女儿离炎青。 “筱儿……55……你醒醒啊!筱儿……娘求你了,你醒醒啊!娘再也不打你了,娘求求求你了,你醒来啊!”林氏半抱着离鸽筱血迹斑斑肥胖的身体猛摇,美妇泪珠成串,悲伤欲绝。 “四夫人,筱儿已去,你就让她安心的走吧!别再哭了!”离宫源赶到时就看到一个母亲最深的悲哀。 白发人送黑发,虽然他对这女儿没有什么感情,也不爱理她,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如果不是四夫人与他闹僵了,他也不会漠视筱儿,说来筱儿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错,只可惜,现在悔恨已晚,筱儿再也回不来了。 “对啊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伤心了。”凤氏看似伤心的低着头,眼里却闪过阴狠毒辣的光芒,死了好啊!死一个是一个,死一个也少一个来分财产。 “妹妹,老爷跟姐姐说得都没错,你就让筱儿安心的走吧!”二夫人成氏也假惺惺的上前,真是天助她也,否则见老爷与四夫人这架式,如果筱儿没死,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呢。 “是啊!四姨娘……” 众人劝声纷纷响起,几多真心,几多假意,真假难辩,心怀不一。 “啊~作孽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四夫人林氏痛哭仰天大喊,她到底是做什么孽了? 女儿生前对她又打又骂,现在可好,她真的走了,她才知道自己平日本对女儿有多糟糕,她将自己对夫君的不满都转嫁给自己的女儿,现在想想,孩子是无辜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她真的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她根本就没资格做筱儿的母亲。 “嗯~”四夫人林氏怀里似乎冒出了声音,众人一惊,纷纷往林氏怀里她看去,一双迷离惝恍的双眸微微张开声音冷冽如冰:“你很吵!” 【004】整理思绪 头好晕好痛啊!眼前一片模糊不清,简溪轻轻摇了摇头,想要甩去沉重的疼痛。 林氏见女儿醒了急忙擦去婆娑眼珠紧张道:“醒了醒了,太好了,娘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吉人天相,不会死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简溪困难的睁开双眸,乌黑的冰眸冷如寒冰冷冽逼人,原本黯然失色的双眸截然突变,锐利锋芒,淡漠冷静的明亮黑眸闪烁着智慧,深沉深沉。 这是哪里?简陋的小屋却有一片漂亮的景盆,清透见底的小湖,不远处,一座拱桥弯弯,桥下一片荷花粉粉,荷叶偏偏随之舞蹈,拱桥再远的地方是一座宏伟的古代建筑,古色的味道,古色的生机,筑物外还有一堵高大的围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是哪里?”简溪声音如冰,冷漠无情,深色有神的黑眸淡淡的看着林氏。 “啊~筱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简溪冰冰冷冷的声音让林氏大吓一跳,纤细的小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而后紧张的问着丈夫:“老爷你说筱儿是不是撞傻了?要是再傻了她不就嫁不出去了?张家可是明说了不要她了,万一她……这……” 本来就被张家退婚,如今要是也傻了,那她家筱儿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她这辈子不就完了? “夫人,你先别担心,就算……” “停!”他们能不能少发出点噪音啊?他们还嫌她头还不够痛吗?简溪吃力的抬起肥胖的手掌阻止了他们的啰嗦:“闭上你们的嘴巴让我先想想。” “好!”林氏与离宫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眼神疑惑的看着她,筱儿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可是感觉却不同了,以前筱儿总是笨笨呆呆的,说话不清也不敢看人一下,现在的她自信胆大,竟然还敢叫他们闭嘴,眼睛更是骨碌碌的四处打转,语气冷淡平静不急不躁,真是让人奇怪到极点。 简溪揉揉发痛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她不是被仇家开了一枪吗?她记得自己……简溪眼眸突闪,对了,她想起来了,杀人大戏,然后她被那个胖女人推进了她的身体里,借尸还魂,她真的重生了。 前世的她今年刚好三十岁,商业界的女魔女强人,简氏集团冷血无情的女总裁,女魔头,她有一副完美的身段美丽的容貌,为人冷漠强悍,狡诈狠辣,黑白两道都礼让三分的人物。 她是个孤儿,十几岁就出来工作,一直希望自己能打出一片天,就在她有点成就的时候,她的青梅男友让她体会到什么是背叛,也是因为他,她才有了女魔的封号,因为她要狠,她要出人头地,她要做人上人,她要将所有的人踩在地下,她不相信人,她只相信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是不会骗自己的。 在男友卷走所以的资金后,她凭着自己的毅力与决心把原本将要倒闭的小公司撑了起来,公司也在她辛苦的经营之下逐渐好转,那时,她遇见了她的贵人,黑党手老大乔蒙,一个亦父亦兄亦友的长辈,乔蒙欣赏她的不屈不饶,欣赏她的毅力与手段,也欣赏她的狠辣。 【005】不受待见 在那之后,他们达成协议,她前往美国三年秘密训练,如今的她更是老师眼中最优秀的医学天才,有一身好功夫,回国后短短几天,她让那个曾经背叛她的男人家破人亡。 如今栽在仇人的手里似乎也不冤,也许这也是她的落点,她整垮了那么多的公司,逼死了那么多破产的人,死一回真的不冤,她无牵无挂,在哪生存都无所谓。 只是死了一回人生似乎也有点不同了,前尘往事回想如烟,斗来斗去最后斗死的却是自己,与其活在尔虞我诈的生活中还不如简单安静的活一回。 前世她只知道要出人头地,没能好好的珍惜,如今上苍即然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她就为自己,也为这副身体的主人好好的活一回,但她也绝不让人伤害半分,她可没忘了这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过有个人她一定会办了她,因为她答应过她的。 她竟然没死?古晴忍不住惊慌的倒退了几步,她明明见她断气了才离开的,可是现在……她不会将事情说出来吧?老爷夫人他们会不会相信呢?还是一如以往,将这个不得人疼的女儿丢到一旁不闻不问? 在古晴担心之际,简溪,不,应该说是离鸽筱并没有将事情说出,只是沉默不语,重生的她是她也不是她,但她此时在外人的眼里却是离鸽筱,那么从今天往后她就是离鸽筱了,一个名字她不在意,叫什么都无所谓,名字也只是给人叫的而已,她因为离鸽筱重生,但更多的却是为自己而活。 从离鸽筱的记忆里,她知道这个国家叫风璟国,这副身体的主人叫离鸽筱,方龄十六岁,风璟国公认的肥胖丑女。 离鸽筱的父亲离宫源娶有四门妻妾,主母凤氏,二房成氏,三房孙氏,四房就是她名义上的生母林氏,离宫源一直想妻子们为他育上一儿,可惜他虽然妻妾成群,却没有一房能为他生下一儿,娶了四房林氏之后便没有再娶,原因是为什么大家也不知道。 离宫源四房妻妾都只为他生了一女,主母为他生下大女儿离娇娇,离娇娇生为长滴女,人如其名,仗着自己是离府滴女的身份娇生惯养,总以离府继承人的姿态处事,是个不得人心的骄纵小姐。 在离娇娇满周岁的时候,离宫源就一起娶进了二夫人与三夫人,成氏与孙氏是表姐妹,在进门之后也先后怀上了离艳婷与离炎青,她们俩人是同年,二夫人的女儿离艳婷大了半个月所以是姐姐,而离炎青侧是妹妹。 也正因为相差不多,离炎青也常因为自己是妹妹这事跟孙氏埋怨闹脾气,自觉自己的地位比离艳婷低了一级,也许正因为如此,大女儿的骄纵,三女儿小气爱闹,二女儿的文静聪慧是离宫源最喜欢也是他最疼爱的。 离宫源最小的女儿就是离鸽筱,十六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穿在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身上,她算是走运了,这辈子起码她还能多活十几年。 离鸽筱肥胖呆丑,懦弱无能,胸无点墨,爹不疼,娘不爱,呆呆傻傻的个性更是常常让人欺负的对象,是一个丫鬟都能骑在头上的苦命庶小姐。 无才无能,胆小弱智,肥胖丑陋,离族的同宗皆以她为耻,连生母也不爱的任打任骂,今天更是惨遭未婚夫的抛弃退婚,宁愿娶一个丫鬟也不娶她,她大概又要成为天下的笑柄了吧! 不过对于这点她可不会在意,说实在的,她还有点庆幸他退婚了,否则才来到这里就要她嫁给一个陌生人?对男人没有好感的她可不会嫁。 既然重生,她就好好的爱惜生存,就算没人疼也没关系,反正她也不需要,她只要快快乐乐的做个小米虫就好,每天喝喝小茶,睡睡大觉,平平安安的静静度过这一生似乎也不错。 在大夫看诊包扎之后,众人才移步离开,离鸽筱拖着笨重的两腿走到铜镜前淡漠的抬起双眸,看着里头清晰的面孔喃喃低语:“果真是难看,难怪张家会退婚。” 【006】使唤丫鬟 肥胖笨厚的身体,圆圆的脸蛋,高挺的鼻梁,一张性感的小嘴巴,明亮有神的眼睛,五官分开来看倒是不错,也有一身白嫩的皮肤,只可惜身上於青太多,凑在一起看来又丑又怪,不得入眼。 还有全身上下庸俗的装扮,看得她好想吐啊!一身大红花嫁衣,脸上浓妆艳抺,眉毛画歪了,丰满的小嘴擦得像猪血,撞伤的额头血液残留,整个人看来好惨。 其实就算没有额头上的伤口,就这一身行头看来也难怪被人欺负,就她留下的记忆里,胆小怕事,遇事就退,天生就呆呆笨笨,而且还是不受人待见的庶出小姐,爹娘不疼不爱,原本就低下的地位更是不受别人重视了。 离鸽筱的记忆并不多,除了被人欺负还是被人欺负,说实在的,她还蛮同情这四小姐的,虽然呆呆笨笨却很善良,而且她生来就呆笨,这也不是她愿意的事,毕竟没有人喜欢生来就呆头无脑,常常让人欺负,就连丫鬟都可以踩在她的头上。 “你,去打水,我要梳洗。”头上撞伤的疼痛并不算什么,她现在只想把身上的浊气洗去,特别是脸上花般的‘美貌’,她实在受不了这花斑点点。 “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去打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古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我去我就要……”古晴喝茶的动作一愣,怒瞪怪叫,这丑女人凭什么叫她做事?她是撞傻了还是怎么样?她不怕她了吗?只是也不对啊,如果她不怕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要掐死她的事告诉众人?而是默默无声? “需要我说第二次吗?”离鸽筱声音冰冷打断的她的嚣张怪叫,眼眸寒冷如霜直视,肥胖的脸上淡如轻风,明明同样是胆小四小姐的脸庞却又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冷漠。 好寒好冷的气息,古晴望着离鸽筱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这是离府的四小姐吗?是那个又笨又呆的四小姐吗? 平日见了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今天的她让人不敢直视,淡定从容的面容,冰冷无情的声音,虽然从外表看来还是又肥又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高雅冷傲,有如王者来临。 “切~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竟然妥协了?古晴看着自己手里的木桶一脸的怒容,但随后想想,她又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反正过几天我就成为刘家的夫人了。” 抢了刘公子比抢什么都好,她的荣华富贵很快就要到手了,到时候她就要脱离丫鬟的命成为贵夫人,她四小姐那时不过是个屁,她也不怕离鸽筱跟老爷夫人告状,她个笨蛋要说早说了,哪来等到现在,所以她就高枕无忧的等着做少奶奶吧! “哈哈~”古睛想到美好的未来哈哈大容,她似乎看到了美好的人生在眼前向她招着小手,然而她却不知道离鸽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而她的美梦也许只是美梦,永远也无法成真。 【007】挡门的狗 望着眼前的高墙离鸽筱心里一阵冷笑,难怪这四小姐被人欺负得那么惨,一个本是庶出的小姐,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而这堵高墙更是让大家认为,这四小姐根本就没有翻身之地,因为四小姐住的地方竟然是在离府之外。 离鸽筱提着笨重的脚步走向大门,大门外,两个侍卫一见来人立即阻止道:“四小姐,你怎么来了?丞相大人并没有请吧?” “来了?”离鸽筱昂起肥胖的脸颊声音冰冷沉稳:“你们真的好大的胆子,请问本小姐姓什么?我回自己的家还要通过你们的同意吗?如果这事传到外人的耳里,你们说他们会怎么想?” 离鸽筱话说到这里,两个侍卫早已经煞白了脸,他们不是笨蛋,当然也已经听懂了四小姐的话,如果他们不让四小姐进门,那他们就是以下犯上,这样的话如果真的传到了外界耳里,丞相大人第一个举动一定不是对四小姐兴师问罪,倒霉的人而是他们,因为他们让离府丢脸了。 离府?是的离府,因为离宫源向皇帝请求,说是在外想要有一点的私人清静,不想让官爵束缚了,所以并没有将离府改为丞相府。 “你们的丞相大人应该会治你们的罪,你们说,我说的对吗?”离鸽筱轻扯唇角然后又放平:“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哼,就凭他们也想来挡她的道?她又不是以前那个又笨又蠢的四小姐,她可是手碗高明聪慧狠辣的魔女简溪,她怎么可能让他们一个小小的奴才欺负,就算她想过些清静安逸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她是小猫,如果有人不知趣的来犯,她还是那只又狠又猛的老虎。 两个侍卫面面相视,他们眼里有着惊讶也有着犯愁,如果让四小姐进门,如果丞相大问对他们问罪治他们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呢?这可怎么办好啊?这进不进门都是问题啊! 而且这四小姐好像变得很不一样,难道传言是真的?四小姐一撞之后变聪明了?他们说四小姐因为刘府退婚的事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可是没想到撞是没撞死,却撞出胆来了,因为四小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丞相大人与四夫人闭嘴,这种事可是让人无法相信,本来他们还不相信,这会他们还真相信了。 以前的四小姐胆小懦弱,见了他们都绕道走,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跟他们说话,而且她说的话实在高明,他们连一句话也找不到反驳,也不从反驳,毕竟这关系到丞相大人的声誉他们可担不起。 左边一个胖一点点的侍卫小声说道:“四小姐,要不我们给你通报一声?” 既然他们做不了主,那还不如让丞相大人自己来做决定,如此一来有什么事也罚不到他们头上来,只是眼前这四小姐好像真的有点不好对付啊!他们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胆小这些字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不相信四小姐真的变了。 “我回家还要经你们的通报?”离鸽筱大大的双眼微微眯起不怒而威:“好吧!既然那么麻烦那我就不进去了,只是……要是以后你们在外听到什么,或者出了什么事你们可要担待点,毕竟离府可是不少人关心啊,说不定这会就有一些有心之人在离府周围‘遛狗’,要是因此传了出去,你们的丞相大人,呵呵~他大概很想扒人皮。” 等他们通报她还能进这道门吗?四小姐的记忆里,她可是从六岁之后就没有再进过这道门,所以让他们通报?怎么可能啊!她又不是笨蛋。 【008】撞傻了? “这……”两个侍卫为难相望,但随后还是赶紧扬声留人:“四小姐,等等……请吧!” 除了说请,他们还能说什么?就如四小姐所说的,丞相府万人瞩目,与其因外界受罚还不如直接让丞相大人来罚,如此一来起码不会令丞相府名誉受损。 离鸽筱唇角冷冷勾起一个幅度举步进门,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愚忠! 进了大门,首先入眼的是一副别致的景色,假山楼高,清水环绕,假山的周围梅花扑鼻而香,令人神情愉悦,假山两侧,两条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随着步伐移动,小桥流水,荷池上八角凉亭迎风矗立,与同高唱自然的音符。 “果真是丞相府,名不虚传。”离鸽筱忍不住赞叹,虽然有点记忆,在电视里也看过一些宫廷戏,然而亲眼所见却是不同的感触。 到了前厅,离鸽筱才进去,里面就已经坐着一片的人,众人也因为她的到来而轻吓一跳,离鸽筱张眼望去,她还没看清有谁,突然一道蓝色身影迅速奔来,一把抱住了她,泪珠如雨落道:“筱儿,你来了?你吓死娘了,以后千万别再吓娘了,娘经不起。” 离鸽筱不用看也知道这妇人是离府的四夫人,也就是这前四小姐的生母林氏,这两天她早已领教了她的哭功,有事没事就爱上她那哭一哭,好像不哭她就活不了似的,只是她也真够奇怪的,从小就没有疼过离鸽筱,可是这会她却疼出了骨,这两天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搬。 “娘!”离鸽筱扬起轻笑,她抬头看了看主位上的男人轻脆的喊了声:“爹!” 初来这里,而且前四小姐从小就不受宠,所以她得试试他们是不是如她所想的一样,她要找一门靠山,否则在这复杂的家族里,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想要得一片安宁都不大可能。 以前的四小姐可以说是人人可欺,而她要扭转这种局面,她可不是个任人欺的主,那么伪装也是一门功课,恬淡善良,温柔随和,这些都是她在商场上的专长,将聪悲玲珑的心隐藏在温柔的表面下,无声无自息的将敌人反击,把一切抗争化为暗流,最后狠狠的给对手重重一击,让他们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要权力,只有变得强大,只有将他们踩在了脚下,她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她要让他们知道,她不是任他们踩的主,她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一声爹娘不叫不知道,一叫吓一跳,原本因为有离宫源在的姨娘姐姐们全都像炸开的蚂蚁‘哇’的一声惊叫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离鸽筱顺着众人的声音淡淡的望去,恭敬有礼的朝座上的人走去:“筱儿见过各位姨娘,姐姐!” 离宫源端坐位上,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威仪有神的目光中透着讶异与难懂,年约四十左右,目光依然炯炯有神,英气逼人,从他的轮廓看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美男子。 而离鸽筱也直眼相看,这个爹,以前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她,今天倒是特别了,他不但看着她,而且似乎在想着什么,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想的事一定跟自己有关,否则他也不必看她了。 “筱儿,你没事吧?”林氏一脸的担扰,筱儿竟然喊他们爹娘?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她一直喊他们老爷夫人,可是…… “老爷,你说筱儿是不是撞傻了啊?她竟然喊我们爹娘。”林氏才问完就着急的问着离宫源,完全没有给离鸽筱回答的机会。 离宫源眉眼间带着疑惑,眼前落落大方的女儿也震住了他,谁能相信一个胆小懦弱的人突然变得如此大胆大方得体?一身肥胖这是没有改变,改变的却是她给人的气息,这到底还是不是他那胆小的女儿?还是真撞出了毛病? 离鸽筱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喊他们爹娘?他们还好意思说出来?做了他们十六年的女儿还没喊过他们一声爹娘,就算她没有片刻记忆都可以想象得到,以前的她在这个家是多么的难熬受欺。 【009】暗中拆招 “妹妹,我看她根本就是傻了。”离宫源还没有回答,一名大约三十五岁身穿浅蓝锦袍的美妇目光犀利的盯着离鸽筱,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她怀疑,这女人根本就是不是撞傻了,而是个冒牌货,她才不相信什么一撞出‘才’呢,哪有那么巧的事,一撞就能把人撞出胆来?一个胆小懦弱了十几年的人哪有可能说变就变,不是冒充的,还会有什么?只是碍于老爷她也只能先强忍于心里。 目光如此犀利,而且敢在离宫源面前大声插嘴的人除了当家主母还能有谁?这个凤氏就一张嚣张跋扈的嘴脸,不过在离宫源面前还是会稍微收敛。 “夫人,您怎么就那么肯定一撞就能把人撞傻了?筱儿从小就胆小怕事,这已经让外人说是自闭了,夫人您这么一说,万一传到外人的耳里,您想外人会怎么想?又会怎么说?难道夫人喜欢外人说筱儿不只是胆小自闭,还是个傻子?一个永远让离府家族蒙羞的人?”离鸽筱不卑不吭的直视凤氏,眼底闪过丝丝的冷意。 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实力,不能和凤氏硬碰硬,但不代表她不能软碰软,旁力左道的办法她多的是,只是看她屑不屑用,她虽然有点拳脚功夫,只是这笨重的身体似乎不宜,可是凭她这精明的脑袋绝对比手上功夫有用。 果然,经离鸽筱这么一说,离宫源立即厌恶的瞪了凤氏一眼,他目光犀利的扫过离鸽筱,这个小女儿和以前的差别真的太大了,现在的她沉稳淡定,谨慎成熟,虽然胖了点,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看来他真的该好好的正视她了。 并不是为了他的愧疚,而是他要找一个能继承他的人,他不能让离府败在他的手里。 他离宫源一生无子,只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娇纵,二女儿像朵需要人护肤的花朵,三女儿爱生事端,至于小女儿……离宫源看了看几个女儿,又看看离鸽筱,心底暗暗点了点头,小女儿以前胆子怕事,一天到晚都躲在侧院里,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所以女儿里最成熟稳重的。 “筱儿本是离府的女儿,喊一声爹娘并没有错。”离宫源选择忽略了两位夫人的问题,虽然他也惊讶,但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从小就没听筱儿喊过一声爹,这一听,心里暖暖的:“筱儿,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不好好在房里养伤?” 现在想想,他不爱这个女儿吗?不是的,他也爱她,只是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她受他拖累了,才会越来越胆小。 离鸽筱微微扬唇,轻声道:“爹,筱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只是筱儿不知道能不能跟爹商量个事。” “嗯~”离宫源一阵低吟猜测道:“是关于婚事吗?” “是的。”离鸽筱淡下了睫毛,这个爹真够聪明,难怪能博得皇帝的赏识,年纪轻轻就坐上丞相之位。 看着离宫源欣赏离鸽筱的目光,几个姐姐们妒忌的瞪着离鸽筱,她们全都不最相信,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又丑又胆小怕事还有点自闭任她们欺负的懦弱丫头,现在的她虽然也跟以前一样肥胖难看,可是她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无形的傲气直逼心头,实在让人无法忽略,让人看了更讨厌了。 “老爷,就算她没有撞傻,可她毕竟是庶出,而且刚刚又被刘府强行退婚,再说了,以筱儿这……”凤氏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以她这身模样,以后哪里还有人家敢要她?所以这婚事真要退了,我们离府家族的脸还不给她丢尽了?老爷,您也知道的,妾身并没有批评她的意思,妾身也是为了她好才那么说的。” 说到最后,凤氏怕离宫源不高兴,便做了一些的解释,声音也压低了微许。 以她对老爷的了解,老爷大概要重视这个丑丫头了,如此一来她那不成才的女儿不就危险了?所以嫁走一个是一个,如果她嫁到了刘府,那么事情也许就不一样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离鸽筱冷然暗忖,难怪这些年离宫源从不去凤氏房里,冷眼如刀,面露精光,委实与她说出来那些苦口婆心的话有点不同。这么嚣张可恶,心眼太多的女人实在没几个男人会喜欢。 【010】真的变了 离鸽筱看向离宫源,眼底暗芒闪过,她轻轻垂下了眼眸,眼里突然泛起了晶莹剔透的泪花,又长又翘的睫毛染上了泪痕,她有些难过的道:“爹,女儿以前给您添麻烦了,筱儿没给爹争口气,常让外人给离府抹黑脸,虽说这并非是女儿的本意,筱儿也想健健康康的正常做人,做个让离府骄傲的女儿,以前筱儿胆子就是太小了,不过经过这次的生死之关,筱儿想通了很多事,所以从现在开始,筱儿一定会做个让爹娘放心的女儿。” 说到这里,离鸽筱微笑的看着离宫源又接着道:“爹,以前筱儿虽然胆小呆笨,可是筱儿也一样能明白的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眼光,筱儿知道他们不喜欢我,鄙视我,甚至他们还会欺负我,其实筱儿一直都很羡慕姐姐她们,她们总有爹的疼爱,特别是当他们欺负筱儿的时候,筱儿就总是特别羡慕。” 她在赌,她在赌他们这两天的举动是不是如她所想的一样,如果他们真的有愧疚之心,那么他们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吧,如此一来她接下来的计划就容易多了。 果然,离鸽筱的话才说完,离宫源眼底立即闪过一丝愧疚,毕竟是自己心爱女子生下的女儿,呆笨胆小懦弱也不是她的错,想想以前自己是如此冷落她,心里的愧疚感就更深了:“筱儿长大了,也懂事多了,其实如果不是外面的传言太多,刘府也许就不会退婚,要不这样吧!为父再想想办法,让刘府上门迎亲。” 闻言,离鸽筱心里一阵自嘲冷笑,这老狐狸真有愧疚之心?真是难得,不过也正好,正如她所想的一样,这两天他们常往她那小院跑,就是因为‘死’过一回,他们良心有点发现,不过也不知道是长久的还是暂时的,只是不管如何,她要利用这次的机会让古晴那个女人受一点教训,因为这是她答应过离鸽筱的。 离鸽筱落落大方的抬起笨重的脑袋,眼眸勇敢的与离宫源对视,乌黑的瞳眸里透出了自信傲然的骨气:“爹,女儿这次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感情之事更是不可勉强,刘府嫌弃我呆笨又丑,如果勉强嫁过去还不是落了个冷宫的怨妇,况且刘府不是说要娶古晴吗?” 离鸽筱上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一个宁愿娶一个丫鬟都不娶我的人,明知道没有好的结果,爹,您可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您又何苦拉下面子去求刘府?这只会自讨没趣,让离府更没面子,再说了,从小,爹娘都不在筱儿的身边,筱儿就古晴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所以我希望爹同意刘府退婚。” 离鸽筱字字说得是理,心平稳重,将事情的好坏看得透彻,想得缜密长远,不看低自己,自信聪明伶俐,这一瞬间的她让离宫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年累的时候,他不也是这般傲骨凛然,志气高昂,现在的筱儿真有他当年的风范啊!看来他的想法真的没错,筱儿也许真能接任他的担子。 “你说得对,但是如若你现在真的被退婚,离府家族的颜面无存,将来你也很难嫁得出去,你就不怕吗?”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他这做父亲的错,如果不是他的忽视,筱儿就不会沦落到只能跟一个小小的丫鬟做伴,说来他还该感谢古晴呢!只是感谢有很多种方法,他这是心疼。 “筱儿……”林氏泪珠成帘,张了张嘴又合上,只是一个小妾的她在夫君还没问话的时候又不可多言,可是天知道她多想跟女儿说声对不起,从小她不曾疼爱过她也就算了,只要她一不高兴的时候还会打她,现在想想,她真的不配做这个母亲,竟然让女儿有一个不快的童年,现在又是被刘府退婚,而他们当时竟然没有出面反对。 离鸽筱心思转了几转,明亮的眼眸闪过得逞的光芒:“爹,娘,我知道你们担心筱儿,只是如果筱儿能让刘府承认是被我们退婚在先呢?这样离府还会觉得丢脸吗?”离鸽筱从怀里掏出一块通透亮洁的玉佩:“这玉佩是当年的订婚信物,如果将退婚的大权掌握在女儿的手里,那就是女儿甩了他,离府也不会因此而丢了面子,爹,有得必有失,如今女儿死里逃生,也不再胆小呆笨,敢于失,才会有得,再说了,女儿从来不怕自己嫁不出去。” 因为她就没打算要嫁,她自己一个人多自在啊!她才不想没了自由。 好一个有得必有失,离宫源眼里全是浓浓的惊喜讶异,放眼看去,四个女儿,哪个能像筱儿这般阔达聪明?她果真是变了,变得心思稳重,淡定如尘,不管她是为什么而变,但能变得那么聪颖懂事的确令他心慰。 【011】女儿上阵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那就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离宫源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她的说词,离鸽筱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幅度,怕他反悔的迅速接道:“谢谢爹。” 边上,凤氏看着最新得宠的离鸽筱脸色发青,嫉妒之心完完全全显在了脸上,而因为亏欠了女儿的林氏则心酸抹泪,脸上却也带着欣慰的笑容,原本惨白如雪的脸上也有了气色,容光焕发,眼眸里对离鸽筱的疼爱不表而明。 “老爷,就算刘府肯将退婚权交由我们,可是筱儿一个女儿家大刺刺的退婚,传到外面别人会怎么想?难道筱儿这辈子真的不要嫁人了吗?老爷,你可有想过后果啊?再说了,刘府可是大户人家,不少官员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退了岂不是可惜?如果筱儿嫁过去就不同了,刘老夫人不是一心想报老爷当年的恩情?老爷您也有不少的商业需要打理,如果能让刘府多加帮忙,介绍一些商家之类的人物,那不是更好。”凤氏说完得意的扬起眉眼,自认提了个好意见,又能替自己的女儿多着想,真是一石二鸟。 当年刘府与离府曾有过一段恩缘,刘府也一直将离府视为大恩人,所以才会在离鸽筱出生的时候订下那门亲事,只是随着时间增进,虽说刘老夫人从未嫌弃过离鸽筱,也一心想要报恩,可是刘府少爷却心有所想,也不喜欢呆笨丑胖的离鸽筱,所以才会有了后来之事。 凤氏才说完却迎来离鸽筱一阵冷笑讥讽:“原来大娘想离府用群带关系,就不知道外人会怎么想,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说:明明退了婚还强硬塞个没人要的女儿给人家,靠卖女儿换得更多的财产。” 离宫源一听,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两眼鄙夷的瞪着凤氏:“你把我离宫源当什么人了?听你那口气,意思是我离宫源是个唯利是图的阴险小人吗?你这话要是传到外人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站在官员跟外人面前?刘老夫人不忘旧恩,刘家少爷才会忍了这么多年,而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让我利用刘府?我怕你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老夫人虽然一心报恩,但她一个女人在夫家离世后还能撑起刘府,你以为她是等闲之辈吗?你以为她是笨蛋啊?就你这样还想算计她?你给我禁足三日,不许外出。” 离鸽筱冷笑在心,眼底闪过一丝的寒光,这么正义的一吼,离宫源屯时成了正义之道,颇有君之大将之风,也难怪皇帝赏识他,这男人很精明,也想得长远,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就能想到日后之事,也将刘府与离府的得利想得清楚。 被离宫源高吼一顿,凤氏虽有不服,但也只能恭敬的低下了头,眼里藏着一抹阴狠毒辣的光芒。 当众被老爷教训禁足,她面子大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边上的几位夫人更是一个劲的讥笑,眼含嘲讽,这也更让她这个当家主母颜面尽失。 都是离鸽筱这个惹祸精害的,没撞死就算了,竟然还敢回来争宠,等着吧,看她怎么教训这个丑女人,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还不如当初撞死算了。 冷不防的,离宫源越想越是生气,又忍不住唠叨了起来:“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几个肚子不争气,生来都是女儿也就算了,没有一个会政事从商的,将来我离府的家业要传给谁啊?”说着离宫源又是一叹:“哎~我也想通了,与其等你们给我生个儿子,还不如学学人家南宫家女儿当儿养,让女儿上阵,你们四个有空就学学经商之道,别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的,特别是炎青,别总是像个小市民似的到处打架闹事,给我多看点书,我可不想离家就毁在我离宫源手里。” 离宫源一席话说得离炎青面红耳赤,女儿家的颜面尽失,爹说的是什么话啊?好像她很不懂事似的,况且她哪里像个小市民了?她那些朋友都是皇孙贵族,官家小姐,她可是有一个做丞相的爹,她又怎么可能是小市民呢!她只是在为将来做打算,搞不好她还能钓个皇子皇孙做夫家呢!到时看他们谁还敢看轻她。 经商?离鸽筱冷冷轻笑,经商不就是她是专长么,既然他都开口女儿家可以上阵,那么她就不客气了,只是也要看她乐不乐意,她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否则可是壮大了别人,牺牲了自己,这可是划不来,亏本生意她从来不做。 “老爷……”一提起生儿子的事,几房的夫人纷纷低头,谁人不知离府什么都不缺,就缺儿子,这些年来,为了生儿子的事几房夫人绞尽脑汁,就想生一个儿子好让自己地位更为稳定,只可惜就算她们求神拜佛都没有用,离家就是没有儿子的踪影。 【012】给点教训 对于离宫源的抱怨,离鸽筱心底冷冷嘲笑,真是一群只会生儿育女的母猪,儿子决定了她们的地位,母凭子贵是她们一生的期望,一辈子的战争,因为谁先生下儿子,她们就巩固了自己的城堡。 小试牛刀便小战告捷,在回小屋的时候,离鸽筱脸上浮现了报仇的寒笑,刚刚看到凤氏和离炎青被责罚,真是颜面尽失,心里也感到一阵爽快,看着敌人出糗她当然兴奋了。 重生那一刻,她原本打定主意不再争些什么,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此生,做个小懒虫睡睡吃吃就好,只可惜才进离府大门,凤氏针锋作对,她又岂能无动于衷任人打压,她可不是以前的离鸽筱任人欺负,惹到她的人都会很惨。 不过还好,看来她是赌对了,离宫源心里的确对她有愧疚之心,而且也开始欣赏她了,有了离宫源的支持,要扳倒凤氏等人就容易多了。 看着吧,现在她虽然是依附在离府家族的光环下生存,但总有一天,等她强大起来的时候,就不再是她看人脸色,而是离府家族看她的脸色行事,依附她生存,她现在只需要安静休养,等她额头上的伤完全好了,她就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让自己改变,因为她可不想一辈子看着一副丑陋难看的身材脸蛋生活,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而她也不例外。 几天后,离鸽筱利用订亲的信物果然达到了她的要求,把退婚权拿到了手,然而其怪的是刘府将古晴的婚约一并退了,而且还闹得沸沸腾腾,搞得整个风璟国的人都知,这不,古晴一脸凶神恶煞气冲冲的闯进离鸽筱的房间怒骂:“离鸽筱,你这个丑女人,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为什么刘府会退婚?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了我的坏话?” 刘家公子明明说得好好的,他会上门迎亲,可是自从离鸽筱去刘府退婚之后,却带回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刘府说要退了她的婚约,如此一来,她以后还怎么嫁人?这丑女人真是可恶,自己嫁不出去就算了,为什么她的婚约也给刘府退了?如果不是她乱说了什么,刘府怎么可能会退婚,她真的好恨,恨这丑女人当初为什么没被她掐死。 做着运动的离鸽筱停下来双手环胸,黑乌的大眼冷冷瞟了她一眼,声音冰冷而道:“古晴,我记得你是刘***远房亲戚,如果不想被丢出离府就给我安静一点,再敢打扰我,我就将你做过的好事告诉丞相大人,就算我是一个庶出四小姐,也能让你进入大牢,你说对吧!” 离鸽筱冰冷威胁的话让古晴冷冷的打了个颤抖,几曾何时,离鸽筱那个胆小懦弱的丑女人那么狠辣了,以前只要她狠狠的瞪她一眼,这丑女人就会乖乖听话,可是今天,她竟然让自己感到害怕,一种打从心里的害怕。 这几天她也听说丞相大人对这丑女人有所改变,也就是说这丑女人要变凤凰了,如果这丑女人真的将自己做过的事告诉丞相大人,就算不死,她也走不出大牢那道门,所以现在不论她是不是恨透了这个丑女人,她也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吃亏的只会是她。 “是,古晴明白。”古晴看似恭敬的低下了头,眼眸里阴狠毒辣的狠光闪烁,这丑女人,她等着瞧,总有一天她会将今天失去的报在她身上。 离鸽筱冷冷勾起唇角,暗芒闪过,古晴会被退婚的确是她的计划,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将退婚权撑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流言蜚语肯定还是会有的,所以她就利用刘家公子不愿意跟她成亲的筹码,要刘府退了古晴的亲事,而且要他们必须闹得全城皆知。 如此一来,古晴被刘府这大户人家退婚的新闻自然就盖过了她这老话题,毕竟她这胆小懦弱的离府四小姐从小就被人唱,也没什么新鲜感,所以他们应该也喜欢新鲜一点的新闻,而她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 古晴这狠毒的丫鬟,身在古代,被退了婚还如此大肆渲染,也算是给了她一点教训,不过这并不是结束,杀人这种仇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销毁的,只是现在还用得着她,所以先留她一条性命,等她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她古晴的末日。 【013】局势(1) 竹苑位于离府侧院坐南朝北四月的春季里春意盎然虽说是离府的小侧院依然百花齐放高大的樱花树傲然挺立一片片的雪樱随风飘渺而下离鸽筱安然的坐在藤椅上肥胖的双手握着一卷《璟域》悠然淡雅的看着上面有关于这个国家的介绍。 离鸽筱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肥胖的脸蛋却有一张吹弹可破的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粉粉雪樱盈盈飘落晶莹如雪的花瓣戏撒在她的身上一袭浅蓝的官族流仙裙头发上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 蓦然的离鸽筱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款款起身春阳照耀在她蓝色身影上显得懒洋洋带着淡淡的优雅裙摆薄如蝉翼的拖拉在地发间斜插了一朵娇美的樱花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份高雅的气质虽然五官身材肥胖却有一股杨贵妃风。 (杨玉环杨贵妃时期流行的风韵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有点胖的胖美人这里不多说。) 经过十多天的休养离鸽筱额头上的伤疤已经奇迹的消痕脸上的因为特别的保养而变得更为细腻更加如水娇嫩如粉玉吹弹可破。 现代的离鸽筱是天才鬼医的得意门生别说是一些小小的伤疤就是疑难杂症她都不放在眼里除了自身学医的天赋她还真该谢谢鬼医的教导无论是中西医方面都教导周全在保养皮肤养生这方面她更是熟悉于心。 与之前那个皮肤干燥又难看的模样现在的离鸽筱恐怕会让某些人有点妒忌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身材上已经明显的改变虽然还是胖胖的却没有原来的肥胖而丑脸上淡点容妆原来被她保养得体的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水当当的灵气白白胖胖气质优雅高贵。 看了《璟域》离鸽筱大致知道天下的局势当今天下统称为璟域大陆而璟域大陆又分为四国风璟国雷银国雨天国电楚国四国之间各有强弱风璟国处于整个大陆的南面雨天国是西面雷银国北面而电楚国则是东边。 四国占据整个大陆的东、南、西、北这四个方位各国周围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蛮族人和一些游牧民族就与现代的小民族差不多。 以目前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项看来风璟国与雨天国的发展更为强盛民风开放商为繁荣昌盛女子也一样可以跟男人一样出来抛头露面在外经营事业婚姻选择也比较自由不再像以前一样毕竟谨尊父母之命行媒妁之言。 无论古还是今天下终究有合必有分有分必有合国与国之间为了利益争斗数不胜数永远也不可以有停止的一刻有的争斗或者是明争明斗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一些落后的小国他们就是小战不断时而对立时而联合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必要时他们还是会放下成见一起作战。 四个君王都想一统天下雷银国与电楚国力量比较弱国库不足现在要斗胜风璟国与雨天国还是比较困难。 风璟国地大物博是四国之中占地面积最广的国家物产富饶资源丰富南方盛产丝绸粮食只要是民生必需的食物一应俱全除了国库储备外还经常与其他三国交易广开门路思想前进不守旧封思路。 风璟国之所以会民风开放发展越来越旺盛主要是它有个精明聪慧的皇帝——风烈焰。 风烈焰方龄二十五岁格阴冷孤傲乃风璟国的四大美男之一地位尊贵饱读诗书善谋攻略、兵法、是个懂得治国之人。 离鸽筱轻轻闭上了眼睛养神通过这本《璟域》的介绍与这些天打听来的信息她知道风璟国看来虽然强盛但那不过是表面罢了。 发展军事力量当然是离不开经济支援所以风烈焰除了依附四大家族努力和四大家族打好关系之外还需要靠天下唯一的诸侯国——西凉国的支持。 西凉国隶属风璟国点地面积大于风璟国的一个省处于风璟国的腹地物资是整个风璟国最富饶最强大的西凉国是整个璟域大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特殊的诸侯国王世袭家族爵位。 西凉国现任王爵是西凉国的天才少年费尘封费尘封头脑精明年少有为方年才二十有二然而费尘封向来神秘不轻易露面传言此人俊俏优雅风度偏偏绝色妖魅同是璟国的四大美男之一然而天下见过他的人却没几个。 【014】局势(2) 风璟风四大美男分别是风璟国少年皇帝风烈焰,风烈焰的堂弟风向天,西凉国现任侯爵费尘封,静墨山庄庄主夜凌郧,夜凌郧是四大美男当中最美最俊男子,传闻俊雅美貌无双,翩若惊鸿,风姿卓越,温文儒雅,美如梅花。 四大美男各有千秋,个个皆是人中之龙,绝色无双,无论是才华、财富,或者是权力都富地一身,当然,如此俊美出色的男子当然也是整个风璟国女子纷纷倾情的对象,芳心暗许,似乎都恨不得倒贴金子,只要能嫁给他们,只可惜,人家不要罢了。 “想不到刘儒城竟然没排上四大美男。”离鸽筱淡淡投下话语,说到她那个前未婚夫刘儒城,长得也不赖,原本她还以为刘府那个刚退了婚的前未婚夫会排上名号,俊朗的外表,虽然冷漠了点,但人长像的确还不错,如此说来,那四大美男的样貌肯定是更胜几层咯,如果有机会,她还真想见识一下。 从《璟域》这本野史中,离鸽筱发现一此事,西凉国的祖父曾经是一位得高望众的大将军,名叫费沈聪,以前费沈聪与风璟国的先皇风云龙曾一起打天下,战功显赫,是个骁勇善战的大战神。 当时费沈聪与风云龙是结拜的好兄弟,也正因为如此,费沈聪更是忠心无二心的为风云龙守护着风璟国,他们一起推翻旧政,除暴安良,也因此深得民心,在一次意外中,费沈聪挺身护主,差点死在敌人的手里,风云龙为此深受感动,立马赐费沈聪王爵之位,官拜正一品,有自己的国号,封地,在封国行使自制统治权,风璟国不得干涉内政,西凉国只受命于风璟国,与其三国无关,所以也有了一侯之说。 西凉国是风璟国的分支,虽然是半独立的诸侯国家,但整体来说还是属于风璟国管制,如果风璟国有战发生,西凉国必然前去支援,相反,如果西凉有难,风璟国亦然鼎力相助。 离鸽筱知道,这些野史不过都是一些旧书,民间也不能私自传阅,她能看到此书,也是拜她那个丞相的爹罢了,表面看来,风璟国与西凉国本是一体,但无风不起浪,况且有哪个君王希望自己的江山与人共有?她敢肯定,风璟国与西凉国之间必有极大的隔阂与摩擦。 依书看来,风璟国想吞并西凉国之心招显,但却忌惮它,因为西凉国掌握着风璟国的经济命脉,西凉国虽说只是一省之大,但也不是好惹的对象,一量打起丈来,如果费尘封一个发狠把西凉国毁了,或者索性投靠其他三国与风璟国对抗,那风璟国也拿不到好果子吃,所以风璟国与西凉国之间不能明争,只能暗斗,表面看来,他们是相亲相爱,背地里却是猛兽狐狸,假仁假义。 西凉国民风开放,自主,商业发达,富甲一方,费尘封则是天下第一首富,足以见其财富是多么的惊人,无奈西凉国地小兵弱,相对于风璟国来说不过是区区一个县城,大小也不过像一只鸡的鸡腿。 西凉国富产油,是一块人人觊觎的宝地,四国之间都会向费尘封舍借,以求他更多的支持,虽然西凉国比四国都来得小多了,但它的财富却是半个璟域大陆,垄断了大半个商业,西凉国的王走到哪国都会给他优待。 风璟国四大家族分别是南宫,上官,西门和离族,离府家族虽不是四大家族之首,但离宫源不仅经商而且还是朝廷重臣,官拜一品,深得皇帝宠爱。 离宫源一共有四房妻妾,四个女儿却无一子,想到那几个从小就知道欺负她的姨娘与姐姐们,离鸽筱努力平息的怒气就燃起,虽说她们欺负的是以前的离鸽筱,并不是现在的她,但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让她心里很不爽,明亮的黑眸沉如深渊,眼里散发着寒冷冰光,冷冽副人,精锐犀利,眼眸里透视着浓浓的冷漠无情。 如果这辈子能安然生活,她很乐意,可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在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家族里,她没有一丝的地位,上有几个攻于心计想暗算自己的姨娘夫人,她不相信善妒的凤氏等人会放过她,她也不完全相信离宫源与她那个娘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待她。所以对待凤氏等人,她一刻也不能松懈。 她必须要强大起来,她必须站在高峰的顶端,她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将威胁与障碍一一扫除,如果她们能和睦相处倒是可以平安无事,但若敢跟她玩花样,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一些什么惊人之举。 【015】宝物出现 离鸽筱依旧住在竹苑,虽说离宫源对她有欠意,也提过让她住到离府内,然而离鸽筱却婉拒了,住在离府内当然没有住在侧院来得自由,而且住在竹苑她办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日复一日,除去偶尔外出做她必须要做的事,离鸽筱几乎将心思放在练功与她那肥胖的身体上,练功完毕后,离鸽筱突然微微眯起冷魅的双眸,脚步稍重、熟悉。 “四小姐,这是你今天的晚膳。” 来人是一心想要害死她的古晴,如今的古晴在经过这几天后,看见她就像老鼠看见了猫,刚开始,古晴还不知道她的厉害时还会恨眸相对,但连续几天都吃不到好果子后她便安份多了,虽然不知是真安份还是假安份,但从古晴的眼里的确看到了惧意。 “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怎么这般喧闹?”离鸽筱眉心皱起,寒冷黑乌的双眸冷然扫视古晴一圈。 古晴正殷勤的帮离鸽筱摆着碗筷,闻言立即赔着笑意道:“四小姐,今个儿是老爷的寿辰,朝中大臣都前来庆贺,所以才会那么热闹呢!” 府里办寿宴,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的小姐们都去前厅给老爷祝寿了,唯独这四小姐被冷落在偏远侧院,也不知道四小姐会不会生怨气呢,想到这里,古晴更是伺候的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个冰冷无情的四小姐。 “然后呢?” 对上离鸽筱冰冷的双眸,古晴心里一阵寒颤,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就连向王爷都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天山圣地最名贵的天山雪莲做为寿礼,老爷可高兴了。” “天山雪莲?”离鸽筱眸光骤然一亮,黑瞳闪过一抹喜色。 据她所知,圣地的天山雪莲乃是雪莲中的佼佼者,百年难得一见,珍贵异常,一片小小的花瓣都要比一株上等的人参来得珍贵,如果得到此莲,这对她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很有帮助。 毒素?是的毒素,一种可以令人变肥也可以让人慢慢死去的毒,精通医术的她在醒来之后就发现了,在她这一阵子的调理后才有了一此好转,身体上虽然有一点的变化,但却不明显,因为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拿到多好的药材,而且她还不想打草惊蛇,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姨娘或者是哪个姐姐那么恨她,恨得不她去死。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圣地的天山雪莲?”离鸽筱掩去某种喜色,冷眸回归淡然冷漠。 古晴生怕离鸽筱不相信,连忙解释道:“这可是向王爷在前厅亲口对大家说的,而且还当众打开了盒子,所有的官客都羡慕妒忌呢!老爷更是高兴得忙叫人收进内库去,所以这一定是真的。” 闻言,离鸽筱红唇扬起一抹冷笑,圣地的天山雪莲?呵呵~她要定了。 月黑风高,夜静如尘,离鸽筱换上一袭黑色劲装,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迷昏熟睡的古晴,眼底闪过一抹冷笑,从身上抽出绳索钩子,虽然她只会一点的轻功,但武功与忍术却老师们口中的天才,就算她没有好的轻功她也有她的办法,一道小小的墙壁她也不放在眼里,离鸽筱近身离府墙边手掌一甩,人也接着翻身而出,比一般人肥胖的身体却犹如蜻蜓点水,身影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内库是离府藏宝之处,平常都有绝顶高手守护,周围百米轻者驱逐,重者大惩重罚,而且据说内库的锁乃风璟国第一神匠所制,就算是绝世神偷前来也只能空手而归。 离鸽筱利用忍术隐身的技巧躲过绝顶高手,潜入了内院,看着紧紧锁起的大门,离鸽筱随手取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插入钥匙孔轻轻一拨,传说中第一神匠所制的锁就那么悄然无声的开了。 第一神匠?也不过如此嘛!离鸽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带讥讽嘲笑之色,肥胖的身体如飘渺的叶子般飞入内库,然后紧闭门扉,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016】暗逢敌手 漆黑的夜色里,离鸽筱视线却没有因此而受到阻碍,她凭借自身敏锐的嗅觉与视觉,在屋内转了一圈,很快就发了了圣地来的珍品雪莲,然而,她失望了,库内的宝贝很多,但却不是她看上眼的,这朵圣药并不是真品。 那么名贵的宝贝,离宫源当然不可能随意处置,更不可能放在显眼的地方,这一朵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正真的天山雪莲一定在一个又隐蔽又难找的暗格或者密室里。 基于特训而来的本能,离鸽筱很快就找到了内库暗格处的机关,她冷眉轻挑,情然无声音的摸上了机关,轻轻扭转,面前的墙上又开启了一道暗格。 入眼的依旧不是圣地来的天山雪莲,而是一本少了几页的破书,离鸽筱挑起那本书随意翻开,心里猛讶:破神?这应该就是武林中传说的武功秘籍。 传说中说到,破神之所以叫破神,那是因为此武功连神都难以抵挡,只要能得到此书便是天下无敌,离鸽筱照着破书中所说将真气凝聚于丹田,一股热流突窜,真气游走于全身,笨重的身体也变得轻松。 离鸽筱心中一阵狂喜,双眸闪光,手指讯速将书籍收藏。 呃?这是什么?就离鸽筱正要退身的时候,下面微微翘起的布料引起了她的注意,离鸽筱掀开那块与暗格一样颜色的布条,她笑了。 下面竟然还有一个盒子,那么它应该就是圣地的天山雪莲了,毕竟能让离宫源那么费心宝藏的,除了武功秘籍不就是圣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吗。 蓦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离鸽筱直觉闪躲来人的袭击,只是一个招式,暗格中的圣地天山雪莲已经没入他人手中,她冷冷眯起冰寒双眸,一个身穿银袍的男人停留言在她刚刚驻留言的地方,妖魅冶艳的面容貌似潘安,冷俊xing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乌黑明亮的双瞳淡瞄,修长的五指在盒子上轻轻抚摸,轻轻打开。 “东西呢?”只见他眉头深皱,修长的五指顿时紧握成拳,此时的他就如地狱来袭的修罗,浴血而出的魔星,冷眸犀利的扫向离鸽筱,杀意霎时波动。 在看到他面容那一瞬间,在现代看多了巨星名人的离鸽筱差点忘了呼吸,什么叫做美男,眼前这位就是,那是一张妖治美艳到了极点的轮廓,狭长微微眯起的凤眼在黑暗中闪耀着光泽,高高挺起的鼻梁,微微抿紧的薄唇,面容如冰般寒冷阴森,却诡异的带着一抹邪魅的妖娆绝艳。 震撼的那一秒,离鸽筱不由自主的放重了呼吸,等她感到那道锐利的冷眸后,那早已经是两秒钟以后的事。 离鸽筱的目光让来人厌恶皱眉,突如扬手攻击:“女人本王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种又丑又没自知之明的母猪。” 肥胖的离鸽筱在他的眼中,当然没有他见过的女人漂亮,他见过的女人无数,却还没见过这样无知的女人,不但长像丑陋,而且还打破神的主意,就她那种身材,她还想练神功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 离宫源身为一品官员,什么宝贝没有?可是据他掌握的消息,离宫源最宝贝的却只有那本不全的武功秘籍——破神。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送离宫源百年难得一见的圣地雪莲,为的就是要知道破神的所在之处,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出于高手的本能,离鸽筱委身避开,眼前的男人实力太过强大,内力强劲,避开他一掌她都连退了八步,两人正面对峙,冷眼对立,因为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们也不敢过大的动静,以免招来人马。 “你是谁?”冰寒冷音,一股邪魅与狠绝从黑眸中绽放,与生俱来的残冷隐隐波动,能躲过他的突袭的人,天底下找不出几个,而眼前这又丑又肥的女人竟然躲过了,这无疑间也让他产生了浓浓的疑问。 “向王爷一向都那么无礼吗?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自己?”离鸽筱压低了声音,不甘示弱的冷问。 他刚刚说‘本王’那么他一定就是四大美男之一,而今天以离府作客的王爷,长像能如此邪艳俊美的,除了皇帝的堂弟风向天,不作二选。 “你认识我。”那男人薄唇淡抿,眸瞳如剑直视,蓦然,他诡异的笑了:“很好,阎王问起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叫风向天。” 【017】挑起兴趣 风向天的‘介绍’令离鸽筱冷眉挑挑,另类的介绍但它也是介绍,只是特别了一点,而且眼前这个冷傲邪艳的男人似乎没打算让她活着呢! 风向天,传说中的四大美男之一,不过美不美是其次,他也太有恃无恐了吧?贵为王爷偷东西偷到别人家里来也就算了,竟然连夜行衣也不换上,而且还胆大包天的自称‘本王’,他就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吗?还是他就那么淡定,那么相信她不敢张扬? 离鸽筱眼眸冰冷,她嘲讽地轻扯唇角,冷漠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我就要做吗?想跟阎王套交情,自己去。” 离鸽筱知道,她只能占一点点的本能,真要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无论是武功还是体力,自己都比不上他,唯今之计只有激怒他,才有一半的胜算。 风向天闻言不见怒意反而感兴的挑起了俊眉,邪魅勾魂的双眸直勾勾的锁住了她,xing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幅度:“你胆子不小,冲着你的胆量,本王可以破例放你一马,不过……”风向天话语轻柔,笑得令人寒慄:“你必须将那本书留给本王。” 这丑女人胆量不小,有大将之风,如果是个男人,是他网罗的对象,而他一向欣赏这种人,只可惜她是个女人,而且还不是个又丑又肥胖的丑女人,说实在的,看多美女,左拥右抱的他,如此‘惊’人的样貌实在入不得他的眼。 离鸽筱冷冷一哼,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就算他用天山雪莲跟她换,她也不可能答应,圣地的天山雪莲固然宝贵,但她并不是非天山雪莲不可,可是破神这本绝世武功秘籍就不一样了,天底下只此一本,如此珍贵稀有的宝贝可遇不可求,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可不是以前的离鸽筱,那个又笨又呆的笨瓜。 她可是老师们眼中的天才,如果这样轻意被人拐了,那她天才魔女的封号不就白封了。 风向天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妖娆艳魅的幅度,冷漠顿然被他那股浑然天成的傲然取代,高贵集于一身,宛如君王临门天下,威仪逼人:“你见过本王的脸,不是生,就是死,如果我是你,我会聪明的选择前者,而且本王相信,你是聪明的人,你一定会选出最正确的选择,对吧?” “其实还有一条路,不是吗?”离鸽筱眉眼弯起,似笑非笑,这男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以为她真的是笨蛋吗?她可不相信他真的会放过他,竟然他都说自己看到他的脸了,他会那么好心的留她活口?而且就算他真的会放过她,那也是因为不想引来外面的守卫,他们都是见不得光的贼,谁也没有比谁高贵,如果真要打起来,他们也许都无法安然离开。 “你以为你做得到吗?”风向天唇角轻扯,像是在对一个屡教不改的孩子说话,妖魅的淡笑,却说着残忍无比的威胁:“刚刚本王可是没有用尽全力。” 想在他眼皮底下溜走?她是不是太天真了?她以为他是吃素的吗?如果不是不想引起巡卫的注意,他早就动手了,就是因为发现这丑女人武功不低,也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才没有再次出手,但如果必要,他不会手软。 “是吗?”离鸽筱定定的望着他,朱唇突然扬起一抹难懂的狡黠,下一秒的时间里,她出其不意的尖声高喊:“快来人啊!捉贼啊~有贼啊~” 一声惊天尖叫,惊浪重重,在那一瞬间里,守护在门外的高手被惊动了,阵阵轻稳却又紧急的脚步声飞扑而来。 “你——”风向天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离鸽筱竟然用这种鱼死网破的计谋,他眼底闪过一丝狠绝的厉光,随既迅速凝气运功,掌风朝离鸽筱狠狠袭去。 那一刻,早已有了打算的离鸽筱凝聚丹田,利用刚刚在书里看到的运功心法,再加上她顶绝的隐身术,在风向天凌厉狠绝的掌风来前,她那肥胖的身体就如鬼魅闪影,瞬间淹没在茫茫夜色的空气里。 “承让!”离鸽筱离去时那嘲讽般的笑声像抽在了风向天那高傲的脸上,令他俊容青紫红白,万千仪态。 “该死的!”风向天望着空无一人的空间,勃然大怒,但在下一瞬间,愤怒的俊脸勾勒出一抹兴味的光芒。 他身为皇帝的堂弟,身份尊贵,从小到大无往不利,一直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可是今天,他却跌在一个又丑又肥胖的女人身上,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有些新鲜事玩玩似乎也不错,虽然这女人丑了点,但却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而且她丑不丑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娶亲,所以玩嘛!样貌不是重点。 “不管你是谁,本王会找到你的。”风向天眸光透着阴鸷寒笑,人影闪动,瞬间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而闻讯赶来的高手连他背影都没见着,就那么直接的扑了个空。 【018】心存怀疑 此刻,早已熟睡的离宫源已经被惊醒,当他知道离府内库之宝被盗后,怒目横眉,火气冲天,脸上面容铁青难看,当他到了内库,得知被盗的宝物竟然是他宝藏了大半辈子的武功秘籍,与向王爷才送来的圣地天山雪莲,气得没差点背过气去。 “有没有看见盗贼是何人?”离宫源紧绷着脸,杀气凛然。 “属下无能,让他跑了,而且我们并没有看到来人。”一干护卫纷纷下跪请罪,头也未敢抬一下,盗贼轻功肯定属上乘,否则以他们的能力不可能连人都看不见,更别说发现他们了。 “给我搜!”离宫源毫不犹豫的下命,里里外外的护卫听闻,立即向整个离府展开了地式般的搜索。 “老爷,出什么事了?”此时,闻风而来的众夫人与未离开的客人前前后后进入前厅,就连贵为上宾的风向天亦阑珊而来。 “大半夜的,丞相为何劳师动众?”风向天利眸扫视,妖魅艳治的俊脸,颇有责怪的意思。 离宫源见到来人,立马恭敬的上前俯首说道:“王爷,惊扰您的休息,老夫深感抱歉,然而事出突然,而且离府宝物失窃,还望王爷恕罪。” 离宫源身为丞相,朝廷一品重臣,照理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可以不必向风向天行礼,然而风向天向来深得皇帝宠爱,虽没有在朝中谋上一官半职,但他是少数人当中知道事实的人,因为风向天是皇帝的暗桩,一直暗中帮助皇帝处理一些‘秘案’,是皇帝信赖的得力要臣,所以尽管风向天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却依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失窃?”风向天一脸惊颜:“那捉到人了吗?” 屋外昏暗之处,听闻风向天的话,离鸽筱嘴角轻扯,眼眸冷淡,贼喊捉贼,他倒是很有演戏的天份,没有生在现代,真是可惜了。 不过,那朵珍贵的圣地天山雪莲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得到它,对她来说是如虎添翼,在这乱世之道,要有绝世的武功自保那是必然,但这笨重的身体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虽然还在她忍受的范围内,但是没理由,她就是不喜欢。 女人就是天生爱美的生物,视觉向来挑剔,前世的她虽然不是绝世大美人,但也是少见的大美女,现在这副又胖又难看的容颜,她早已厌烦,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身体里的毒素,一日不除,它依然是个隐患,她现在必须加快脚步,只要身体上有了明显的变化,她相信那个要害她的幕后人也藏不久了。 从小到大,在她身边能活动的人,只有疼她的刘妈与一心要害她的古晴,在离鸽筱残留的记忆里,刘妈一直是最疼她的人,而且常常因为私下为她送吃的而被责罚,那么能做帮凶的也就只有古晴了,而她留着古晴,就是为了引出幕后要害她的藏镜人。 她知道古晴也看不得她好,但她敢肯定古晴那肤浅的女人还没有那种头脑和能力,能找来这种杀人不用刀的毒药,否则上次她杀离鸽筱的时候就不会用掐的了。 “哎!”离宫源叹气摇头:“没有,老夫无能,王爷刚送于老夫的天山雪莲亦在其中。” 亦在其中?离鸽筱冷唇扬起,乌黑瞳眸在夜空中闪耀着光泽,果然,风向天依然顺手牵羊了,而且还不会被人怀疑,因为天山雪莲是他送出去的,他也没理由去盗,所以这无疑之间也让风向天避去嫌疑。 “那真是可惜了!”风向天玩转着母指上的玉斑指,妖魅绝艳的脸庞刚毅而无表情,从他那绝世的容颜中,亦看不出他此时在想此什么。 “启禀大人,除了王爷寝室与四小姐的侧院,屋内屋外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四小姐?风向天眉间少了一丝冷漠,邪魅妖娆的脸上却多了一道不明的兴味,修罗的邪魅与妖孽的风采,尊贵的皇族气质凛凛尽现,令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传言,离府四小姐肥胖丑陋,而且胆子呆笨,从外表看来,在内库看到的人应该就是离府离宫源的小女儿离鸽筱,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又不像,在内库看到的女人虽丑难看,却很聪明,也很大胆,明知他的身份却还是将了他一军,那个丑女人一点也沾不上‘呆笨’这些字眼。 离宫源失望闭眸,冷言摆手:“自行下去领罚!” “慢着!”妖魅的双眸轻抬,风向天傲然挺胸,一袭月芽白色的锦衣丝袍,腰束一条金色玉带,墨黑的瞳眸散发着冰冷与坚持:“既然都搜过,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本王的寝室就一起搜吧!” 任何事都没有绝对,他倒要看看这位四小姐是不是他看到的那个人。 【019】将计就计 “这……老夫不敢!”离宫源眼眸如狸转动,却也露出了一丝为难。 风向天贵为王爷,背后又有皇帝撑腰,就算他有疑心,想搜也不能搜,况且圣地的天山雪莲可是风向天所送,盗窃的理由也不足,他更不能搜房得罪他,万一此事传到皇帝的耳里,皇帝追究起来,他可吃不到好果子。 这是她那个不可一世的爹?离鸽筱冷眸眯起,心生怀疑,风向天虽然贵为皇族之人,但在官场上去无一职半官,从离宫源恭敬的态度里不难看出,风向天并不像野史中说得那么简单,也许他就像暗中的死士,在黑暗中随时会让人毙命的修罗。 皇帝权威天下,然而许多事却不可能一意孤行,那么此时,就是修罗上场的时候,离宫源贵为朝廷一品高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除非有皇帝撑腰,否则还有谁能让他如此低声下气?所以风向天必定是皇帝暗中的大红人。 “老爷,其实王爷说得也没错,您应当一视同仁,虽说王爷身份尊贵并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冒犯的,可是这也是为了王爷的名节和清白着想啊!老爷,您想想看,这些事外人不知道的,他们会怎么想?也许他们会说离府出了贼,只有王爷的寝室没查呢!所以老爷您理当尊照王爷的意思,再说了,筱儿那里不是也没查吗?说不定……”凤氏说着扯起一个笑容,眼底阴暗的光芒一闪而逝:“老爷,你也知道的,筱儿一个人住在侧院,万一这盗贼躲到那里,筱儿一个姑娘家岂不是危险。” 刚刚她那丫鬟回报,古晴在屋里睡着叫不醒,而且离鸽筱那死丫头也没在,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所以古晴也许被离鸽筱做了手脚,虽然她不知道离鸽筱为什么要那么做,偷偷摸摸的是干什么,然而不管如何,她何不将计就计,能捉到离鸽筱的把柄固然是好,就算没有,对她也没有坏处。 离鸽筱冷眸释放冰冷的气息,眼底冷然嘲讽,好一个为了她的安危,凤氏如果不是一脸贱诈阴狠的表情,或者还真有点像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然而阅人无数的她可不会看错她眼底的毒辣,以凤氏阴险的个性,她肯定又要打什么注意!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凤氏想玩,她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离夫人所言甚是,本王正是此意,丞相也不必觉得为难。”风向天魅眸迷离,狡黠乌瞳眸有如天上闪闪而亮的星星,xing感的嘴角微微扬起幅度,释放着邪魅却贵雅的气息。 风向天的话让离鸽筱想到一种动物——狐狸。 以他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必让人搜查,别人也不敢搜查,他会那么说,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那就是他要找出自己,他一定也怀疑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四小姐,毕竟离鸽筱的样貌实在太好认了,又肥又丑,这种好认的‘特征’撞上的机会不多。 “老爷……”一旁,林氏听闻自己的女儿也许会遇险,美妇簪花,蓝袖轻抺婆娑泪珠,焦容满面。 离鸽筱虽不是她眼中理想的女儿,但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在女儿差点死了后,她更是知道什么才亲情,也知道自己以前错得离谱,是一个多么不称职的母亲,现在她只想好好的补偿她,丑不丑都没关系,她也不要她很聪明,她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 “四夫人,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过去看看,没事的。”离宫源抬手安慰,然而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林氏的时候,林氏却巧妙的轻闪而开:“那我们快去吧!” 离宫源手上一愣,精明狡猾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的失望,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年轻时,四夫人与他曾是青梅竹马,海誓山盟,然而门不当户不对,所以遭到了家人的阻扰,后来在祖母以死相逼之下,他无奈的娶了凤氏,至于二房与三房,情况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无子,为了传宗接代,他只能答应,只是他实在放不下她,又放不下男人的面子跟她说软话,所以他们之间的误会也越来越多,闹得也越来越僵。 如今如果不是因为筱儿,她也许也不会开口跟他说一句话吧! 离宫源的神情令凤氏手掌暗中握起了双拳,妒忌与恨的狠光从眼底闪过,该死的女人,抢走属于她的一切,她们都该死。 屋外的大树中,灵动的乌眸将凤氏一举一动没入了眼中,她脑海霎时转了几圈,当下就有了计谋,离鸽筱嘴角噙着冷笑,讥诮的看着朝侧院赶去的众人,待他们都离去后,离鸽筱才慢吞吞的从树上跳落而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离开。 【020】妒忌陷害 竹苑,春阴野草青绿,幽幽花树一明,阁楼矗立,简清洁雅,清透见底的小湖,一座别致的拱桥,桥下一片荷花粉粉,荷叶偏偏随之舞蹈,拱桥再远的地方是一座宏伟的古代建筑,古色的味道,古色的生机,然而众人似乎也没有欣赏的心情,众人随着离宫源穿过一片漂亮的景盆,脚步匆匆,直奔侧院主屋。 “启禀大人,属下等搜遍了侧院,不见四小姐本人。”前面开路的护卫查探回报,离宫源利目如鹰,眉心紧起,宏厚低沉的嗓音凌厉:“一群饭桶,还不赶紧去找。” 林氏保养美丽的脸蛋担心的煞白煞白,眼里噙着热泪,声音颤抖:“老……老爷……” “老爷,古晴在室内昏睡不醒,筱儿却不知所踪,我担心此次失窃会不会跟筱儿有关?照理说古晴无论是长相还是才情都比筱儿出色,就算那个贼再怎么不长眼睛,也不会看上筱儿吧?”凤氏眼底隐藏妒火,阴狠闪烁,眸带鄙夷,林氏这个穷苦人出身的贱人,生来的女儿也一样贱,今天她非让她们好看不可,看她们还敢不敢跟她抢了。 离鸽筱冷然暗忖,原来凤氏在打这个主意,看来她是想把矛头指向她,一石二鸟,只是她是不是太小看她了?她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胆子懦弱任人欺负的离鸽筱吗?如此冷漠阴狠,难怪离宫源从来不会看向她,以离宫源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已看清她的为人。 “老爷,姐姐此言甚是,筱儿的确比不上古晴,可是她这会失踪了,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跑了。”此时,二夫人成氏与凤氏站在了同一线上,机会难得,斗死一个是一个,将来她家艳婷机会就更多了。 离府家大业大,却无一儿,将来的事业肯定也是在众女儿中挑选,所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自私,只会被人欺,要怪就怪她自己没长好脚,非要在这个时候走开。 又来一个借刀杀人的笨蛋,离鸽筱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安静的继续观察,以静制动。 “两位姐姐,事情也许不像你们想得那样,筱儿天生胆小,又不会武功,再说了,以她那肥胖笨重的身体,她又怎么可能进得了内库偷东西呢?也许她只是刚好走开了,并不见得与她有关啊!”三夫人孙氏客观的提出自己的意见,温柔美眸垂下,簪花步摇,一身蓝色的丝绸锦袍,婉约静雅,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孙氏竟然为她说话?离鸽筱冰冷双眸微微眯起,如冰灵眸闪过冷光,孙氏比那两个笨蛋聪明多了,知道以退为进,不会盲目的将妒忌显现出来,可是据她所知,孙氏可不是什么好人,在离鸽筱残留的记忆里,孙氏总是暗地里找她麻烦,气势嚣张。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会为她说话,无非是为了离宫源的宠爱,因为与众不同,才更能显示她的独钟,通情达理,温柔闲淑向来是男人的致爱,而孙氏就是想利用这一点达到目的。 三夫人孙氏的话让离宫源脸色阴沉,目光冷厉的瞪了凤氏与成氏一眼:“这种时候你们还说得出那种话,枉你们还是筱儿的长辈,你们不担心她的安慰反而在那里说三道四,你们都应该跟三夫人学学,什么才是妇道闲德,你们俩都给我回房思过去。” 孙氏低着头,眼眸里闪过一抹得意的暗芒,比地位,她是比不过她们,但比心机,她可是强中之手,她知道老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针对他的脾性做事,只会变好,没有坏处。 离娇娇身为嫡女,在这个家占有一席之地,而离艳婷乖巧文温,也是老爷心头之肉,离鸽筱以前虽说不得宠,但从老爷最近的态度看来,她也成了威胁,所以为了她那不成才总是爱闹事的女儿,她必须将自己真正的个性隐藏,温柔的外表下,她可以狠毒绝辣,但在老爷的面前,她绝对是乖巧懂事的妇道人家。 “爹,娘说的话也没错啊!古晴什么不比离鸽筱好?可是为什么古晴还在房里,她却不在?而且谁规定没有武功的人不可以请打手?我看她就是有嫌疑,您说是不是啊?王爷!”离娇娇说着娇滴滴的望着风向天,娇羞如花,美眸频频暗送秋波,心花怒放。 见母亲凤氏又被罚,离娇娇心里怒火冲天,离宫源三番五次因为离鸽筱而责罚凤氏,她早已怀恨在心,以前的离鸽筱是她们欺负出气的对象,如今却比她们还受宠,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而且今天还有风向天在场,说什么她也不能让一个身份低贱的离鸽筱盖过了自己的风头。 风向天贵为王爷,又是四大美男之一,很久以前,她就常听说向王爷俊美无比,玉树林风,娇魅艳治,今天一见果真令人神魂颠倒,她从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了他,他是她这辈子见过最俊最美的男人,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很得皇帝宠爱,如果能嫁给他,放眼天下,谁还敢说她半句不是。 【021】不打自招 【今天俏巫收礼了谢谢{mengyi0639}亲亲打赏的币币俏巫好开心!加油加油~俏巫会努力加油的!】 ┄┄┄┄┄┄┄┄┄┄┄┄┄┄┄┄┄┄┄┄┄┄┄┄┄┄┄┄┄┄┄┄┄┄┄┄┄┄┄ 正文: 花痴! 风向天嫌恶的扬起精致极美的脸庞,薄唇紧紧抿起,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直接跳过离娇娇那快要留下口水的嘴脸,四处打量,乌黑的魅眸在昏黄的灯光中闪动着耀眼光芒,整个妖治艳魅的面孔如冰如雪,充满了阴森寒冷的气息,待他打量一圈,一团影子从眼角一闪而逝,风向天嘴角淡然的噙起一抹诡异的的邪魅妖笑,道:“丞相,屋内整齐,并没有一丝打斗与挣扎的痕迹,所以四小姐很安全,你说是不是啊?四小姐。” 传闻离府四小姐长相抱歉,而且并不受离宫源宠爱,一个要貌没貌,要财没财的,根本就不可能在盗贼的目标里,刚刚一闪而逝的影子,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离鸽筱,他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隐藏,她的武功不高,也没有内力,但直觉告诉他,那影子的主人一定是在内库看见的丑女人,离宫源的小女,离鸽筱。 离鸽筱眼底冷漠,静不惊慌,面目淡定从容,会被风向天发现,她一点也不意外,风向天武功厉害,轻功更是了得,他要发现一个武功并不好,又有笨重身体拖累的她,其实并不难,只要多加留心,就一定能发现,刚刚在内库只是事出突然,风向天大概也没料到她会贼喊捉贼,所以才会侥幸逃过他的致命之掌。 “筱儿?”风向天的问话让离宫源等人扬脸张望,却依然未见离鸽筱的人影。 一抹白色身影缓缓的拱桥底下走了上来,她轻垂眼眸,眼眶里眨起了晶营泪花,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了,她看似难过又委屈的喊了一声:“爹!” “筱儿,你没事吧?”在离宫源还没有动作前,林氏早已快步上前,纤细的小手在她身上打探,深怕她有个万一哪里受伤了。 “娘,没事,筱儿只是心情不好,在桥下坐了一会,爹,娘,你们怎么都来了?”离鸽筱一脸惊然,一脸才反应过来的表情,暗然抹泪,作为一个好的演员,应该是千变万化的,那么她今天也来演一场,装装可怜,小小抱怨,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如果他们如她所想,感到亏欠的话,那就有戏了。 “唷~筱儿啊!你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吗?你一个晚上都去哪里了?为什么没在房里?不会是去做了什么坏事吧?”凤氏首先怪声怪气的讽刺,冷眼如刀,面露精光,厌恶犀利之色尽显。 心情不好,在桥下坐了一会?离鸽筱当他们是笨蛋吗?三更半夜的,大伙都睡了,她却还坐在桥底下,怎么听都像是假话,她看这死丫头根本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古晴昏睡不醒,这绝对事出有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不想知道,只要有人承担就可,她可不在乎谁是谁非。 “筱儿刚刚其实一直在府内。”离鸽筱低着头,眼底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瞳眸冰冷,淡然犀利,嘴角轻扯等着好戏开锣。 离鸽筱的话说到那里,凤氏立即红唇上扬,露出一副捉到她把柄的歼笑,笔苑只有一座小院,并不是府役,离鸽筱所说的府内,无疑在说,她刚刚一直呆在离府,如此一来,离府失窃,无论她在里面干什么,为什么呆到三更半夜,都值得怀疑,这大概就是人常说的,自寻死路,而离鸽筱为自己挖了一座坟墓。 果然是她,在内库看见的丑女人果然就是离宫源的小女儿离鸽筱,肥胖丑陋的脸庞,依旧一身白色绸罗,矗立在微风中,眼眸含泪,完全是一副懦弱无能的姿态,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真面目,他也许真的会让她骗过去,只是…… 风向天薄唇紧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妖魅绝美艳治的俊脸闪过一丝的怀疑,离鸽筱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不打自招?竟然一开口就说自己在府内,离府失去两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离宫源心里肯定怒火暴涨,在这种危险时刻她竟然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她就不怕离宫源怀疑到她的头上吗? 要是离宫源起了疑心,必然能在她身上搜出东西,还是他太看得起她,高估了她的智商,其实她的确与传言一般呆笨无脑吗?还是她真的有什么歪点子? 想到她曾将过自己一军,风向天淡定了心情,见识过她的不按牌出招,做贼的都能喊捉贼,她的脑袋,是他见过最难以理解的,也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最大胆最聪明的,风向天冷漠无情的嘴角噙起一抹诡异,黑瞳闪烁着看戏的光芒。 “筱儿,那么晚,你还在府内做什么?”离宫源眉头深皱,炯炯有神的利眸冷冷扫视,心中起疑,古晴昏迷,筱儿三更半夜却还在府中逗留,府中失窃,难道真的与她有关? 【022】受了委屈 【各们亲们好!俏巫今天有事外出更稿匆忙也许有不好的地方还请亲们见谅明日俏巫会再作检查不好的话会改今天就请亲们先将就一点了!】 ┄┄┄┄┄┄┄┄┄┄┄┄┄┄┄┄┄┄┄┄┄┄┄┄┄┄┄┄┄┄┄┄┄┄ 正文: 离鸽筱缓缓抬头,眼眸迷离,泪珠随着脸颊流下两行清水,轻冷的微风轻轻拂晓在她那乌黑如丝带的长发上,迎风飘飘摇逸,虽然肥胖,却有一股淡淡的柔弱,令人想呵护的风味。 “爹,今天是您的寿辰,往年,看着姐姐们陪伴在您的身边,筱儿就觉得很羡慕,也很妒忌,筱儿羡慕她们能得到爹的疼爱,也妒忌她们能得到爹的疼爱,这几天,筱儿也一直以为您跟娘这段时间那么疼着筱儿,那是因为你们也是爱我的,可是今天我发现自己错了,从小,筱儿总是期待着这么一天,期待自己有一天能站在爹的身旁,跟您说一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离鸽筱说着抹去满脸的泪痕,伤心的接着说道:“今天,筱儿在前厅站了一天,我一直在等着爹的发现,也等着您的一声叫唤,可是爹,您根本就看不见我,您没让筱儿参加宴会,筱儿很伤心很难过,您没看见筱儿,筱儿更是伤心,更是难过,也许筱儿真的很多余,早知道当初撞死也许会更好,这样筱儿就不知道难过了。” 离鸽筱低着头颅,眼底暗芒一闪而过,离宫源与林氏所发生的感情事她了解不多,但也不难猜测,林氏因为离宫源的背叛因爱生恨,以离宫源说一不二的个性,他不是个会服软的男人,一身傲气凛然,铁骨血男,而且身为朝廷重臣,深得皇帝宠爱,更是让他士气高张,要这样一个自尊自信都高傲的男人跟妻子放下身段,想也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离鸽筱在他们之间,无疑的成了为牺牲品。 离鸽筱死过一次后,离宫源与林氏都有所改变,虽然夫妻二人依旧冷漠无言,但他们对离鸽筱关怀却不像是假的,既然如此,她何不好好利用这一点,既能让自己洗去怀疑,又能让自己以后的道路好走一点,她何乐而不为啊! 风向天妖魅的双眸直视离鸽筱,乌黑明眸光芒释放,这个丑女人,她说的比唱得不好听。 离府的四小组懦弱无能,在离府,是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主,这些他都听过,如果今天他没见过她的本性,他或者还真的相信她那些可怜话,她的戏,演得还真是天下无双,毫无破绽,只可惜她骗得了别人,但她骗不了他,不久前,他可是亲身领教,切身之痛,从来没踢过脚板的人,竟然被她将了一军。 “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前厅那里站到现在?”离宫源声音里充满了愧疚,犀利的眼眸顿时暗然,随即转身厉色指责凤氏道:“夫人,你没有通知筱儿参加宴会吗?” 凤氏身为嫡主母,内眷安排这种小事他向来也不过问,凤氏也一直打理得很好,所以他今天也如往常一样,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没想到筱儿却因此而受了委屈,让她以为自己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他的夫人一个接一个娶,四夫人心里更是越多的怨恨,他知道四夫人恨他,她恨他的无情,更觉得他是变心,所以尽管他费尽心思娶她进门,她却一点也不领情,关系反而越来越冷淡,直到离鸽筱出生的时候,他原本还以为情况会因此而变好,然而四夫人不但没有改变,反而将自己心中的恨意发泄在筱儿身上。 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由着她使性子,这些年他对筱儿不闻不问,并不是他不心疼,而是眼不见为净,看了心疼,还是如不看,久而久之,他麻木了,也快忘了侧院还住着这么一个人。 【023】拖去斩了(昨日停电,今天更文6000以上) 【亲亲抱歉了昨天俏巫家停电没办法更文今天会补上最少更文6000字哦亲们也看得过瘾记得收藏投票留言留下您们亲爱的爪记谢谢~】 ┄┄┄┄┄┄┄┄┄┄┄┄┄┄┄┄┄┄┄┄┄┄┄┄┄┄┄┄┄┄┄┄┄┄┄ 离府内库失窃,在一阵寻找后无获而终,无奈落幕,而古晴也奇迹的突然清醒,至于是什么原因,连太医也没找到,离宫源从古晴身上既找不到朱丝马迹,也找不回失去的东西,虽然心痛不舍,然而当日朝中大臣众多,耳木混杂,又有风向天这位皇帝暗中大臣在场,如果他过于执着,难免会落下口舌,招来祸害。 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今日称兄道弟,明日也许会给你一刀,况且过两天就是女儿节了,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想找回破神与天山雪莲,也只能赞放一边。 女儿节,顾名思义就是女子的节日,也是王孙贵族选妃的日子,这一天,只要是满十五岁的官室女子都会去参加,就期待着会被哪位王爷王子选上,好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贵人之贵。 一觉睡醒后,离鸽筱穿上衣裳,将头发披在脑后,一根红绸随意的绑着,离鸽筱看看镜中的自己。 白色的衣衫,袖口带蓝,白白嫩嫩的脸蛋,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如水灵灵,纤细浓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眉如远黛,黑发如丝,随动而飘,虽有肥胖的身体,却比原来好多了,圆圆的脸蛋,然而分开来欣赏的五官却是如此的风情万种,娇媚动人,可谓是闭月羞花。 如此美丽的五官,不难想像,瘦下来的离鸽筱必然是个绝世大美人,就如当年的四夫人,四夫人原是风璟国的大美女之一,如今虽然三十有六,然而美貌如昔,娇媚如风如雨,看来不过像个二十岁多一点的美人。 丢下古晴,离鸽筱只身一人走出了侧院大门,走在风璟国帝都皇城,街道人行来往,小贩叫卖,人朝拥挤,帝都皇城商业繁昌,看来好不热闹,好不繁华。 突然,前方传来阵阵锣鼓喧天,马蹄声响,只见一匹烈马从大街上冲来,一边敲锣,一边吆喝:“封王路过,所有人低头回避。” 听到锣鼓的志的,周围的百姓赶紧退到一旁,急忙低头,就在此时,旁边一个老爷爷拉了拉离鸽筱的衣角,提醒道:“姑娘,封王路过,别看了,快把头低下,这可是要杀头的。” 离鸽筱淡然冷漠的看着前方,目光闪烁着深沉,淡定冷静,不远处,六七匹健壮的俊马走在前方,后边是一顶宽敞的十二人大轿,轿子通体镶银,雪白纱纺飘渺,白茫茫的雪纺上,褐色蛟龙与金色的凤凰,周围还镶着金丝,轿顶的边缘,白玉晴珠点缀,在轻风的拂晓下徐徐如生,气势恢宏,漫长街道百姓纷纷低头。 封王,原来他就是封王,传说中的四大美男之一,西凉国的诸候王——费尘封。 轿杆四周轻纱渺渺,一个朦胧不清的身影坐在里面,她看不清轿中男人的模样,远远的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雅的栀子花香,虽有纱纺隔膜,众人也看不见他,然而如此庞大的阵容却令百姓惶恐不安,都不敢张望的低着头,眼睛小心翼翼的紧紧盯着地面,唯恐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封王。 离鸽筱打量了片刻,冷眸淡然,然而就在她准备垂下眼眸,想要做个乖巧平凡人的时候,身后的小孩顽皮的推了一下,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就那么大刺刺的朝前倾去,幸好在落地前,她及时稳住了微笨的身体,才不置至在众人面前难看。 一匹铁骑像野马似的冲到了离鸽筱的面前,马背上,高大的将军居高临下,八字眉剑起,凶神恶相,冷冷喝道:“大胆丑女,见到封王在此,竟然还敢如此无礼,来人啊!把这丑女人拖下去斩了。” 【024】邪魅男人 将军的斩人的军令让众人一阵惊骇,还有人认出了离鸽筱,并同情的小声议论。 “你看,那不是离府的四小姐么?好像没那么难看了,不过这四小姐也真是可怜,又呆又笨,而且还蠢得将刘府那门好亲事退了,刘府公子相貌英俊潇洒,玉树林风,又是出自名门,这样一个好男人却被她给退了,你们说她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是很笨。”旁人附议着,然而下一刻却更同情的说道:“不过现在不是笨不笨的问题吧,你们说,这四小姐得罪了西凉王,她还能活命吗?” 西凉王看似温文却冷血无情,连四大家族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个屁,四小姐虽是丞相的小女,然而离鸽筱从小呆笨又不受宠,这样一个庶出又没地位的四小姐,丞相大概也不会为了她的性命向西凉王求情。 众人的议论很小声,但还是传到了离鸽筱的子耳里,对于他们的话,她并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意外,因为那本来就是她要的,她现在心里更多的而是无奈。 在强者的世界里,弱者很可悲,就因为没有低头行礼,不小心扰乱了一下秩序,这些仗势欺人的走狗却要把她拖出去斩了,懦弱的人果然不适合在这混乱的世道里生存,唯有强者才是道理。 看来她想在这里安逸的做个小米虫果然是不可能了,就算你不生事,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 离鸽筱眼底冷光浮现,神态不慌不忙,不急而不躁,灵动的眼眸轻轻转动着,似乎在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解围。 突然,离鸽筱落落大方的迎了上去,不卑不亢的拱手说道:“这位将军看来骁勇善战,必定是朝廷不可缺少栋梁,然而小女子在斩首之前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否则小女人恐怕死得冤屈,做鬼也不得瞑目。” 将军利眸轻抬,心底一震,龙威在前,利刃在后,没想到这丑女人依然如此镇定自若,一副淡定从容,如此淡然的样子,他大概修练百年都没有这份沉稳:“你问吧,我让你死得瞑目。” 离鸽筱淡然轻笑,她看着将军身后的慢慢行驶而来的十二人大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大声说道:“将军保家卫国,保护百姓不受伤害,真是英勇无比,为国争光啊。” 将军一愣,似乎没想到她要说的话是这些,离鸽筱的称赞让他晕厥熏陶,昂道挺胸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 将军的回话,离鸽筱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眼底霎时寒冰煞起,冷冷的轻蔑讽嘲:“是吗?那么你觉得小女子因为身体不适,一不小心没站稳脚,而你就要把小女子拖去斩了,请问,你这也叫保护百姓吗?” “这……” 将军顿时语塞,冷汗不由自主的直冒,边上,百姓听闻离鸽筱的话都纷纷鄙视的瞪着他,同时也对离鸽筱投以钦佩与赞赏的光芒。 将军张了张嘴,正想强词狡辩,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离鸽筱早已正气凛然的扬声训斥:“作为一个军人,百姓有难理当给予帮助和关心,而你却杖着龙威要将小女子处死,你不但违反了军人的天职,也让西凉王为此蒙羞,身为将军的你,知法犯法,还有什么资格带领军队?这样一个不守军纪的将军,如果西凉王不处置,还怎么树立军威?更别谈什么民心了。” 后边的轿子早已驶了过来,轿帘纱纺随风飘渺,离鸽筱看不清轿中男子的模样,但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听见自己的话了,而他是她的救命符。 看着那将军黑着一张炭脸,似乎找不到话反驳,离鸽筱心里的底气更足了,经她头头是道的‘军训’,顿时巧妙的将自己的‘罪过’转嫁到将军的身上。 这样一段合情合理的话,她想就算西凉王爱才,不忍责罚也不会姑息令自己失了民心。 “姑娘说得极是。”此时,轿帘内传来一阵温润却邪魅的声音,西凉王说话不紧不慢,声音慵懒的富有磁性,如此温润懒懒的声音不但没有让人放松,反而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提起一口气,强而有力的心脏似乎要跳到了嗓眼里。 这种人高深莫测,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阴柔亦狂戾,如妖如邪般嗜血,这种人也是最可怕的,他既不冰冷也不和善,温润如玉的嗓子里却透出了冷血般的妖魅狠邪。 “来人,将这不守军纪的人拉下去斩了。”冷不防的,就在离鸽筱以为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轿中的男人散慢出声,声音听来淡然疏离却也慑人心魄,感觉又邪恶又充满了威严的魅力。 【025】被人跟踪 离鸽筱淡然站立,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西凉王竟然如此心狠,她原本只是想保命,也想让那位目中无人的将军一点教训,然而她却没想到一位替他拼死沙场战将,没有大功也有小功,就因西凉王一句话就丢了性命。 古代真是个恐怖的地方,没有一点权力的人,活在这个时代,就如被人捏在手里的布偶,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你就得去死。 弱者,真不适合在这里生存,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算不算是聪明之举,虽然她没有看到西凉王的真面目,然而从他的声音听来,西凉王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他拥用绝对的杀生大权,而且善于隐藏,这种有权有力的人,还是少惹为妙的好。 “真有意思,不是吗?”街道的阁楼上,两道修长的身影站在窗边,低头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说话的男人身穿一袭灰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白玉,玉的中间还有一个向字,手中的扇子轻摇,妖魅绝色的俊脸,微微扬起的薄唇,性感中透着邪魅,利眸炯炯有神,眼底闪烁着诡异暗芒。 “想不到四大美男之一的风向天、向王爷,竟然对这种女人感兴趣,我该为你感到高兴还是为你感到悲哀?”烈冬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不远处的酒席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送到唇边慢慢品尝,一点也没有主仆该有的样子。 其实他觉得离鸽筱更可怜,更悲哀,虽然离鸽筱其貌不扬,人是丑了点,但还是可怜,因为让风向天感兴趣的人,通常不死,也只能半活,不过这些话他只能放在心里,以免某个小心眼的人怀恨在心。 在外人的眼中,烈冬阳与风向天只是主仆关系,烈冬阳是风向天的贴身护卫,并无其他,然而在私底下他们亦兄亦友,臭味相投。 风向天,一个俊美无比的男人,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受皇帝宠爱的堂弟,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王孙贵族,然而真正他就像活在地狱里的使者,皇帝身边的得力暗手,个性冰冷无情,邪魅如修罗,皇帝一个命令,他就得想尽办法,拼尽全力去办事,甚至是除去一些挡道的人。 当然,身为贴身侍卫的他也没少受风向天的毒茶,贵高王爷一旦发狠,他就会半死半活,累得去掉半条命。 风向天嘴角噙起一抹魅笑,淡然说道:“兴趣无关美丑,那是她的荣幸。” 离鸽筱虽然长相抱歉,传言她懦弱胆小,个性愚蠢无能,真正的她就像一个秘密,不是武功高手,却能躲过他一掌,没有深厚的内力,却能让她那笨重的身体从他眼底消失,她让他好奇,让他有股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离鸽筱淡定从容的继续向前走,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刚刚她不过没有行礼,而那个将军却想要她的命,一为自保,二为除害,一个狐假虎威视人命为儿戏的人,心肠如此歹毒,如若不除,他日必有人遭殃。 拐过了几条街口,离鸽筱发现街上的百姓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互相窃窃私语。 “她就是离府的四小姐,听说她不止有点呆笨,而且还很傻呢,前几天她自己一个人跑到刘府将婚事给退了,人家刘公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人家都没有向离府提出退婚,她道好,自己退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傻透了?” “大概是自己知道配不上人家刘公子,然而就真的傻了,再说了,她本来就呆呆笨笨的,跟傻也没什么区别,平常在街上看见她,她不也成天嘻嘻哈哈,要么就是哭哭啼啼的,跟傻子也没什么两样。” “不会吧?她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两样啊,你们看,她那眼神多精灵啊,一点也不像啊。” 听着边上百姓们的风言风语,离鸽筱冷冷的沉脸,眼眸泛起了一道冰冷寒光,原来以前的离鸽筱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糟糕,在离鸽筱残留的记忆里,离鸽筱只是自卑不爱说话,一个单纯的有点蠢,又丑了点的女子,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也不是真的傻了,那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现象,但她现在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以前的离鸽筱根本就是个神经不正常的傻子。 离鸽筱走到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突然拐了个弯停了下来,声音冰冷而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026】王爷聪明 从她离开街道拐进小巷开始,她就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她,并不是她武功有多好,而是一种训练出来的本能。 在这种武功高强的世界里,她那些功夫不过是皮毛,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风向天从暗处闪了出来,妖魅俊美的脸蛋扬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勾魅般的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是她第二次发现他的存在,以他的武功,在武林中少有人能发现他,然而这个武功看来一般,而且没有内力的,也没有轻功的女人竟然能发现,而且似乎发现得很早,只是没有出声而已。 “如果你想问我破神在哪……” “无可奉告,对吗?”说到破神,风向天犀利的眼神深高莫测,音色无波,一股邪魅与狞腥的味道从嘴角散开,隐隐跃动着残酷与冷漠。 破神,武林中传说的武功秘籍,他感兴趣,如若说离鸽筱这个兴趣与破神的兴趣比起来,他还是会选择后者,说他无情也好,说他冷血也罢,他就是那样一个冰冷的人,他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什么是他最想要的,有舍才有得,留到最后的,才是最好的。 从他眼睛里,她看见了杀气,离鸽筱知道,她的话无疑是在刺激他,一个狂妄高傲习惯发命的人,却失手在她这种三脚猫身上,这种状况,无论发生在谁身上,大概都很想抓狂。 “我们来一场交易如何?”站在小巷中,微风从巷口窜了进来,吹在她那乌黑的千丝秀发上,扬风飘然,珠花摇摆舞蹈,肤若凝脂,一又大又清澈的眼睛明亮水灵,长长的睫毛轻眨,片刻的时间里,风向天竟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什么交易?”风向天心中暗骂,邪魅妖孽的俊脸依然淡然冰冷。 该死的,他刚刚竟然觉得这丑女人好像也不难看?天啊!他一定太久没碰女人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不难看,真是见鬼了。 “圣地的天山雪莲。”离鸽筱淡然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 凭借她惊人的记忆,这两天,她已经对破神倒背如流,而且她无意中从离宫源的嘴里发现,破神并不像一般的武功秘籍,想要练就一身本领,就必须先自废武功,才能修练,然而知道这方法的人除了已故的离老太爷,就只有离宫源知道,所以这本书就算落入风向天的手中,它也不过是一本没用的破书。 离府失盗当日,人口众多,风向天也不可能转手他人,因为他是聪明人,不可能愚蠢的告诉别人,他就是那个贼,所以破神也许还有一种下场,那就是在风向天一下怒气下被烧书灭迹。 所以一本‘破书’换圣地的天山雪莲,一个字,值。 “你……”风向天微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嘴角轻扯,眼眸散发着妖魅光芒,低觉带磁性般的声音懒懒吐出:“成交。” 天下名贵的东西很多,也可以理解成另一句话,可有可无,可以代替,天山雪莲固然珍贵,然而天下多的是奇珍异品,天山雪莲没有了,他可以找其它珍品代替,然而破神没了,就是没了,因为它是天下无双,而且他一点也不担心离鸽筱会耍阴,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可能再败在她手中。 “明日此时,在此交换。”离鸽筱说完,果断转身离开,事已谈妥,自然就没有什么深‘聊’的必要,况且她也没时间留在这里陪他‘闲聊’。 走了一段路,离鸽筱冷眸微微眯起,背着着身后的人冷冷下逐客令:“向王爷,您是贵人贵事多,小女子怕误了您的大事,我就不留你了。” 风向天一袭灰色冰蚕锦袍,腰束一条同色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声玉佩,手中扇子轻轻摇了摇,墨玉般的长发一泄而下,松松散散的垂在后脑,此时的他眉间少了一抹冷酷无情,却多了一些邪魅妖娆,深高莫测的魅眸玩味微扬:“请问,你是在赶本王离开吗?” “王爷聪明。” “哈哈……”离鸽筱冷漠的回答,令一向邪魅冰酷的风向天开怀大笑。 从来都没有女子像离鸽筱那么特别,并不是说她的外貌美丑,而是她面对自己时的态度,从小到大,无论是丑的,美的,只要是女人,下至三岁小娃,上至八十老嬷,哪个女人看见他不是一副犯了花痴病似的,可是离鸽筱却没有,除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愣了片刻,之后的她简直将他当蟑螂,从来都没有女人会赶他走,而她却做了。 【027】神秘身份 风向天的纠缠,离鸽筱只能故伎重演,利用隐身术让自己消失。 望着空无一人的小巷,风向天狂妄的笑容冻结在唇边,随后气极的一声低咒:“该死的。” 这丑女人难道天生就是来挫他锐气的吗?她又消失了,而且他依然没有找到她会突然消失的伎俩,这叫他怎能不怄气,想他风向天已经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能跟他打平的,没几个,然而他却连连败在一个武功只有皮毛,又没有深厚内力的女人身上,这事要传到了武林中,他这老虎还不成了病猫。 暗处,离鸽筱看着怒火冲天的风向天,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她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了,不过谁在乎呢,这都是他自找的,她都已经明确的赶人,是他自己不识趣,所以他也怪不得她。 离开风向天的视线,离鸽筱俏然无声的拐入了帝都城夜里最繁华的地段,离鸽筱此行的目的正是青楼中的青楼,传说中的醉意楼,此时仍是白天,路人稀少,可以说是荒凉,然而到了夜间,这里却是帝都城里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 醉意楼原是一家快要关门大吉的青楼,传闻一个月前,醉意楼无力支撑所以换了老板,业绩也突然跟着提升,短短几天的时间,醉意楼便成为帝都城里的第一青楼。 没人知道,醉意楼的幕后操纵者其实就是离鸽筱,她卖下醉意楼,那是因为它撑不住了,它便宜,她有现代人先进聪慧的脑代,她有别人不知道的点子,无论是服装,舞蹈,她都用了别人没有的,当然,她也有别人没有的化妆技巧,就算醉意楼那些女人长相一般,她也能让她们变得美若天仙,婀娜多姿。 男人通常是喜新厌旧的生物,这也是她生前的教训,能上青楼的男人当然更不可能从一而终,他们更喜欢新鲜的东西,更喜欢新鲜的事物,而她的醉意楼,从来没有翻版,天天都有新花样,这也是为什么醉意楼能在短短时间里迅速发展的理由。 离鸽筱悄然溜进内院,来到她的专属空间,才开门,里面就传来阵阵浓浓的苦药味,此时,里面早已经站着一个人在等着她。 醉意楼的老鸨,也就是离鸽筱的得力手下洪妈妈,洪妈妈见到离鸽筱,立即扬起她那胭脂浓抺的笑颜,连忙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药碗递给她:“主子,您可来了,您今天来晚了,洪妈妈还担心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呢!” “是有点事。”离鸽筱接着药碗,闻了闻,确认无误之后便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该换药了。” 这些药都是用来解她身上的毒素,慢毒,慢解,手续麻烦,而她也只能一步一步来,解毒的过程要几个疗程,时间过久,在离府有古晴这个眼线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怀疑,所以她也只能在外进行她的计划,否则她的身体大概永远也好不了。 “是的主子,这是第二个疗程的最后一贴药,明日该是第三个疗程了。”洪妈妈敬佩的看着离鸽筱。 人人都说离府四小姐胆小懦弱,愚蠢无能,以前,她也是那么想的,可是当她见识过她的能耐后,她是敬佩万分,心服口服,能在她这种聪明伶俐的主子身边做事,也不枉此生。 离鸽筱是她看过最聪明的女子,手碗高明,不输男儿,商业招数更是花样百出,总是让人意想不到,比起她这个看透半生的女人还要厉害,而且医术了得,她们醉意楼的姑娘们只要哪里不舒服,经她一看,第二天绝对活泼乱跳。 “这两天……” 就离鸽筱正要开口问话的时候,一个十一二岁的青衫小丫头慌慌张张的从门外闯了进来,焦急着小脸蛋,嘴里还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洪妈妈,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见主子在吗?”洪妈妈微皱眉头,低语训斥她的无礼。 经洪妈妈一点,她才发现离鸽筱的存在,她赶紧俯了俯身,向离鸽筱问安:“主子安好!” “免礼了!”离鸽筱黑乌明亮的美眸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嫩白的脸蛋无波,朱红的唇角微微扬起,平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余姑娘,余姑娘出事了。” 小丫头的话才说完,洪妈妈便一声惊叫:“什么?余姑娘出事了?这可怎么行啊?今天的重头戏可是她,要是没有她,咱们的节目不就开天窗了?” 【028】别样表演 夕阳西下,夜暮渐渐笼罩万物大地,灯笼高高挂起,整个帝都皇城仿若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暗沙,星星点点高挂于空,透过了云层害羞的闪着光芒,仿若深海中孕育的白玉,晶莹剔透,夜空中,偶尔飞过一两只夜莺,矗立在枝头柳梢,呜唱着婉转而悠扬的小调,宛如天籟之音。 夜晚的帝都皇城放眼远望,人潮挤挤,热闹非凡,偶尔行过的马车奢华精美,镶金带银,帝都皇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当然也非青楼中的青楼,醉意楼莫属,醉意楼没有花魁,因为她们人人都有可能是今天的主角,她们没有十八般舞艺,却有出其不意的招数,令宾客们流连忘返。 “主子,这样真的行吗?二姑娘唱歌不行啊!”看着淡然无波的离鸽筱,洪妈妈忍不住担心的多罗嗦了几句,两只脚板也没停的走过来,走过去。 谁人不知道他们醉意楼里的二姑娘唱歌就像鸭子打雷,音色不好这也不打紧,可是她还会跑调啊!主子要这样一个姑娘上台表演什么空中舞蹈,外加小曲,如果只是跳舞,二姑娘倒是最佳人选,她的舞,可是青楼里最好的,可是还要唱曲,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离鸽筱自信的眼眸似笑非笑,看着梳妆台前的女孩,她熟练的挥动手碗,过了一会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洪妈妈,我什么时候出过错?” 客人要的是新鲜,虽然原订的节目有点出入,但的确是新的点子,只要能留住他们的眼光和心,什么节目不可以?果结才是最重要的。 洪妈妈一听,开怀的笑了:“那倒是。”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了,主子做事,向来都出人意料,也够新鲜,贵客们都常说想见见她们的主子呢,他们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有那么聪慧的脑袋,能想出那么多花样,只可惜主子向来不与人打交道,有什么事都是交由她出面打理。 其实想想也对,主子身为离府的四小姐,虽说并不受宠,但她毕竟还是离府的小姐,抛头露面对离府与她的名声来说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了,主子不久前才退了刘府的婚事,如果这时还爆出主子出入青楼,那主子这辈子大概都不用嫁人了。 装扮完毕后,离鸽筱让二姑娘戴上了若隐若现的面纱,一双大大的眼睛妖媚勾魂,看来既惊艳却不显庸俗。 “二姑娘,你只要跳好你的舞就好,其他的事就交给我。”离鸽筱娇嫩白皙的脸蛋微扬,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瓷,柳眉画黛,目似秋水,睫毛如扇,淡然沉稳的姿态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王者之风,令人折服。 透明的水泡轻飞,粉粉的花瓣轻舞,舞台上空中美姿飞舞,飘渺如仙,台下暗中配合着动人美曲,一首还珠格格的《你是风儿,我是沙》从余姑娘嘴里吐出,如黄莺般歌唱,余姑娘虽然不小心扭伤了脚,无法在空中表演,然而她的声音却依然悦耳动人。 二姑娘与余姑娘身形相似,离鸽筱让二姑娘蒙上轻纱,那是为了掩盖二姑娘并不是余姑娘的事实,而余姑娘暗中的配合,令整个舞台看来,就像一个人在表演,如此一来,她们的节目也就没有开天窗,成功留住了喜欢余姑娘的客源。 还有临时串客的笛声,悠悠扬扬,为舞台增加了独特的感观,客人们如醉如痴,舞台上的美妙似乎令他们走进了似真似假的梦境里,久久无法回神。 “官人们,我们醉意楼今天的表演不好吗?”看着安静的众人,洪妈妈忍不住担心,节目结束久久,然而却无一个发出声音,也没有平目里高喊的安可,更没有热烈的掌声,不会是搞砸了吧! 就在洪妈妈担优之际,众人被洪妈妈的声音惊扰而醒,随后都刚才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大吼一声:“好——” “想不到,我也有用到你的这一天。”离鸽筱收起手中的长笛,冷然转身回到自己的专属空间,她站在窗台边,冷眸迷离,思绪早已经跑到了悠远的前世。 曾经有一个男人,他送了一支很精致的玉笛给她,她以为他喜欢,所以她偷偷跑去学了,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他送她长笛,并不是他喜欢,因为那支长笛只是他捡来的,送给她,只是顺手。 因为爱而爱,她为他学长笛,她曾经是那么的天真,她天真的以为,爱情就是所有,他的背叛让她清醒了,他让她认清了现实的残酷,也造就了另一个冰冷无情的她。 【029】西凉王(1) 【谢谢(snoopy1025)亲亲送的神笔俏巫会努力加油的谢谢!】 ┄┄┄┄┄┄┄┄┄┄┄┄┄┄┄┄┄┄┄┄┄┄┄┄┄┄┄┄┄┄┄ 夜幕清凉如水,微微吹来的夜风徐徐,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静寂。 桃花树下,男子一袭金丝软袍,翩翩而然,华丽尊贵,淡漠疏离的魅眸遥望夜空,他斜躺在虎皮为席的软榻上,片片粉红中带着些许嫩白的桃花飘渺落在男子身上。 华贵的软袍下,摆呈着优雅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洁白的软袍上,绣着晶光闪闪的金丝,袖口镶上了蓝色宝石,妖治逼人。 软绵绵的微风轻轻吹拂,桃花香味阵阵扑鼻,男子软榻旁边的纱棚翩然翻飞,轻纱随着轻风肆意飞舞,灵动如注入了灵魂,男子洁白比、蚕丝纺成的雪玉袖下,一双如玉般的青葱纤指微微敞开,任由那粉色桃花瓣飘落手中。 “桃花又开了!”男子微愣,记忆里温暖的可人儿却越来越清晰。 他的心思,他的寂寞,大概只有这盛开灿烂的桃花能懂,外表强大坚韧,内心却如此的寂寞,十年了,他一如既往的想念她,她就像眼的美丽的桃花,粉粉的,嫩嫩的,她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动人。 十年前,那个桃花盛开的夜里,和今夜是如此的相似,小女孩温和的坐在奄奄一息的少年身旁,眼眸湿润,一滴滴热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少年美如玉般的玉脖上:“大哥哥,筱儿给你呼呼~不疼哦~” 闻言,一袭华丽蓝袍的少年猛然睁开眼睛,一手将她推开,透过面巾散发着淡漠疏离,他双眸犀利如冰,冰冷如霜的冷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一双乌黑如墨的双瞳,晶莹似水,眼睫毛又长又弯的翘起美丽的弧度,美眸转动,清澈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就如珍珠般滚落而下,手碗间,一条红绳与铃铛编织而成的项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悦耳动听。 她身穿一袭如桃花般粉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如雪的梅花,胸前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下还飘渺着两条丝带,娇小可爱,皮肤比白玉还要通透白皙,小脸蛋圆圆的,粉粉嫩嫩的,有点婴儿肥,却不显胖,宛如娇憨精致的瓷娃娃。 在他打量她的同时,小女孩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少年年纪约十一二岁,头戴宝石做成的玉冠,脸上蒙着面巾,让人分辨不出面巾下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是一张丑陋无比令人嫌弃的脸蛋,少年倒在血泊中,令人猜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突然,一把锋利无比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小女孩的脖子上,瞬间,小女孩僵硬着小小的身子,恐惧无比的瞪大了眼睛,眼泪也嘎啦停止,她能感觉到少年眼里的冰冷,眼神犀利,孤然冷傲。 “谁派你来的?皇帝?还是哪位王叔?”少年声音冰冷疏离,不紧不慢,不急而不躁,低沉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然而却无比的慑人心魂。 红红的小鼻子,一双晶莹清澈的大眼水汪汪的瞅着他,小女孩摇摇小脑袋,小嘴紧紧抿着没有回答。 【030】西凉王(2) “大……大哥哥……”小女孩颤抖着声音,一双乌黑美丽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顿时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少年瞅着她,慢慢的收回银光闪闪的匕首,一个五六岁还需要人疼的小女孩能是谁的歼细,他们还至于那么愚蠢,少年紧皱着眉头,左手紧紧的捂住仍在流血的伤口,额头上细细透明的汗珠沁流着。 “大哥哥,不疼。”小女孩说着从怀里掏出小手绢,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擦着擦着,她歪着小脑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突然,她伸出另一只小手,缓缓向他面上的面巾靠近。 少年黑瞳轻闪,眉心皱了皱,然而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小女孩取下他的面巾,瞳眸眨了眨,清澈如清水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大哥哥比筱儿漂亮。” 肌肤如玉,细腻富有光泽,眉若黛画,眼若桃花,微微眯起的凤眸,仿若盛开的桃花璀璨淡然,一张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妖姿艳逸,风姿卓跃,俊美妖治的眉眼,动人心弦,浑身上下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还有那看似优雅却魄力十足的雅致。 “大哥哥,不疼,筱儿给你敷药好吗?”小女孩握着少年的手,说着也没理会少年的意愿,她蹬蹬着短短的小腿,跑到一旁的桃花树边,爬上了小石山,从桃树上摘下了桃花瓣,又跑了回来,然后按在少年血迹斑斑的胸口。 小女孩清澈无杂念的眼眸清爽,让他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之前他还用匕首抵着她,现在她却已经不怕他了,而且还蠢得以为桃花瓣能治他的伤,他该说她愚蠢无知呢,还是说她太单纯了,此时此刻,他知道她很蠢,也很笨,还压痛了他的伤口,然而如此的她却是如此的温柔善良,可爱真诚,就像母亲的怀抱那般温暖,炽热着他的心。 他有高傲的王者血统,在西凉国,他就是王,只要一个眼神,便能透视出他那独一无二的王者之风,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从她握起他手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一件事,他要这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习惯了勾心斗角的争斗,她的出现就宛如一道清流,她是那般的纯洁,那般的纯真,她是他千疮百孔孤寂心灵深处的灵药。 “大哥哥,以后都蒙着脸好吗?” “为什么?”少年很不明白她的话。 “这样坏蛋就找不到大哥哥了。” 小女孩天真的语言处动了他的心弦,原来她是在担心他,能被人这样的担心着,原来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好,大哥哥答应你。” 这时,爱伤的他也要被属下救走,他们一跃而上,高高的飞上了巷壁,透过乌黑的如星的瞳眸,远远的,他看看巷子里跑出一个比小女孩要大两三岁的小女孩,她蹒跚的跑到小女孩的面前,双手叉腰,双眸狠狠的瞪着小女孩,然后突然啪的一掌就煽在小女孩脸上。 【031】西凉王(3) 他想回去救她,他想回去杀了那个大一点的小女孩,因为他的筱儿,他不允许他人欺负,然而当他要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的时候,紧握双拳的双手却被属下死死困着,他知道属下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永远记得小女孩被打后看着他的眼神,她空洞着眼神,一直用渴望的眼睛盯着他,她坚强倔强的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泣,直到她被那个大一点的女孩拖走,她也从此消失在他的眼前。 为了保护他天真可爱善良的小女孩,他打定主意,他必须要强大起来,他要为小女孩扫除一切危险,让她快乐的活在城堡里,然而当他强大起来的时候,他却已经快忘着小女孩的模样。 他不知道她是谁,他只知道她叫筱儿,可是天大地大,他不知道她是哪个‘筱’,叫筱儿的人也太多,他不知道她姓什么,筱儿是小名还是名字,他更不知道她此时是否嫁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数个难以解答的未知数。 “筱儿……”软榻上的男子目光微朦的看着眼前茂盛的桃花,桃花依旧,清湖依旧安逸,原来他刚刚又想起她了,他又想起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筱儿是他心灵底处最深的珍爱,除了她,其他人在他眼里,都不重要。 “王。”一名身穿绿色锦袍的女子恭敬的走了进来,目光冰冷淡漠,一见到软榻上的男子,便立即轻声行礼。 女子有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挽起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式,上面还插了一支清雅的玉簪,简单的衣袍没有过多的裙摆,轻盈飘逸,胸前还挂着一块三角形的蒙面黑巾,微风吹来,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唇边,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霜,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疏离,这大概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出什么样的手下,他们同是冰冷无表情的人。 “王,清凤该死,不仅没有找到手臂上有桃花胎记的少女,还把事情闹大了,现在整个帝者皇城皆以为出了采花大盗,家家户户死守严防,帝都皇城官员已经派兵四处查探,他们还扬言一定要抓住采花大盗,属下怕他们查到西凉城来。”其实她更怕风璟国的皇帝风烈焰会以此作为借口,借机查探西凉国,风烈焰偷窥对西凉国不是一朝一夕,如果他们真的找到西凉来,那么只怕王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毁于一旦了。 王是一个看似无情的人,然而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痴情,为了找到十年前救过他的筱儿,这么多年来,她用过无数的方法,只要一有关‘筱儿’的事,她便会去查探,甚至是扮成采花大盗深夜潜入小姐们的闺房,只为了看她们手上有没有那个桃花胎记。 本以为事情不会闹大,毕竟她只是撕开她们的袖子,看看她们是不是王要找的人,然而结果还是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姑娘们人人自危,现在百姓只要一提起采花大盗,皆是满脸惊骇与愤怒之色。 【032】冷血的王(今日更文6000) “继续找。”只要一天没找到,他就不会放弃。 费尘封玩把着手中粉红的桃花,一头乌黑的青丝缠绕在软榻上,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飘在耳旁有一种清淡的落寞与孤傲,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见过他的人都会好奇,他们好奇这温润如玉的声音下,究竟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是颠倒众生,还是丑如妖魔。 外界传闻,费尘封妖魅艳治,俊美绝色,然而见过他的人却少之极少,费尘封十一岁之后就步步垂帘,只要经过之地,便有一顶轻纱帐帘,或者头戴纱帽,令人无法一探究竟,仿若与世隔绝,费尘封会在四大美男当中排名,只是杖着一副清宫图。 外界其实还有另一种传闻,传闻费尘封丑陋无比,十一岁时,费尘封险遭遇害,而且被歹徒毁容,所以获救后便步步垂帘,不以真面目相见。 然而清宫图中,一位玉面少年慵懒的端坐于龙形大椅,头戴玉冠,高挺的鼻梁,肤若白玉,唇薄性感,还有一双妖魅微微眯起丹凤眼,少年旁边还坐着一位足以证明少年身份的人,她就是西凉国的老太妃,也正因为如此,西凉王费尘封丑陋无比的传闻也不攻自破,让百姓们淡忘在九霄云外。 “王,清凤找了十年,可是依然没有找到那名叫‘筱儿’的女孩,王,难道在您的心中,儿女私情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王忘了眼下的局势?也忘了您的复仇计划?” 近年来,西凉国在王的治理下迅速发展,经济商业一跃而上,王成为天下首富,更是成为风璟国皇帝的威胁,风烈焰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早已将王视为眼中盯,内中刺,欲除而快,近年来潜入西凉国的杀手更是多如牛毛,这次进宫参加皇宴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王呢。 王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风烈焰的百般猜疑和刺探,王更面临着歼臣与三国的夹攻,西凉国是一块饱满含金的肥肉,不仅是国内费氏家族的长老们窥视,风璟国皇帝的觊觎,周边三国都在打西凉国这块肥肉的主意,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而王却依然执意寻找那名名唤‘筱儿’的女子,作为王一手栽培出来的贴身侍卫,她怎能不担扰王的安危。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清凤,你今天的话太多了,下去领二十板子。”费尘封声音依旧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冷如阎王,清冷的声音里透着疏离与深深的威严,在他的心里,只有筱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人……他可以绝对的狠绝,因为他无所谓。 “可是……”清凤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男子,眼眶里湿润了,她心如刀割,认识王十一年,守护他十年,她也许连眼前这片桃花都不如。 她知道王的温柔只会给那个筱儿,至于其他人在他心里永远只能得到他的冷漠和轻视,王是如此高高在上,高傲无情冷血的王者,卑微的她连站在他身边都不配,爱一个人,真的好卑微,眼泪在他的眼里更是没有价值。 清凤有些难受的低着头,冷冷的咬着下唇,低声道:“王,就算您要怪清凤,清凤还是要说。” 清凤眼眸瞬间转为冰冷,刚刚眼眸婆娑不复存在,似乎只是错觉,她猛然跪地,膝盖跪在碎石铺殿的地上,如尖刀刺入了她的心里,一张朱唇轻颤似血,一阵微风吹来,嘴角发丝轻轻飞舞,就如夜空飘零无助的孤魂野鬼。 其实她并不认为那名叫筱儿的女孩真的存在,如果她真的存在,为什么十年的时间都找不到,她甚至怀疑世间是否真的有一个手臂带着桃花胎记的女子,说不定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那女子也许只是王当时昏迷时的一个梦镜,然而此事只有她与当时救王的另一个护卫,还有王,三个人知道,她也不可能对王说实话,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不容质疑。 罢了,王既然能将心里的秘密告诉她,相信她,让她去找,那也说明自己在王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而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得不好……外加三十大板。”费尘封淡然坐起来,冰冷孤傲的王者之风尽现,性感朱唇轻扯,不紧不慢的嗓音里优雅慵懒,透露着淡漠邪魅,妖娆轻狂。 【033】打小报告 桃花淡雅阵阵清香,紧紧缠绕,紧紧缠绵,仿若闻到了她那身上淡淡的幽香,然而他的心里却更是孤寂,好似沁出了一片寂寞。 筱儿,他的筱儿到底在哪? 他一头乌黑明亮的表丝倾泻在脑后,妖治动人,三千青丝于一根白绸随意的系着,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与神秘的邪魅,华丽高雅的金丝软袍随风轻扬,洁白如雪,圣洁俊美,宛若出尘谪仙,脱俗的耀人。 他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高贵傲然,优雅慵懒,这样一位霸气的王者,总是令人不敢靠近,生怕玷俗了他的尊贵。 闻言,清凤立即拱手,恭敬的回答:“清凤打探到,风烈焰会借此次进宫的机会给王指婚,王后会从帝都皇城的王孙贵族或者是二品官爵以上的千金小姐中选出,以前风烈焰多次给王指婚,还不定期给王送来多位美人,王,这次如果您再拒绝,风烈焰肯定会找借口为难西凉,王,您得小心了。” 风烈焰给王选妃,无非就是想利用那些美人迷惑王,或者是监视王,到时候,他们是不得不尊敬她,却也要提防她,早知如此,王当初还不如自己在西凉选一位合心意的女子为后呢,这样王起码不用日夜防着她,又免去让风烈焰钻空子的机会。 说到此事,其实她也嫉妒,然而正因为如此她更觉得自己配不上王,看着那些天天来西凉国提亲的女子,不是名门富商,就是王孙贵族,甚至还有各国绝色才女,公主殿下等等,虽然明知那些女子来提新,无非是为了拉扰王,他们看中的是王是财富与美貌,然而她们的确比自己的条件好太多。 “本王的王后,只会是筱儿,下去,记得再领三十大板。”费尘封话似温柔,冰封容颜在轻纱下扯起淡淡的妖魅,似妖嗜血,他的王后只有他能决定,至于其她,那就得看她们有没有本事活下来。 清凤默默领首,冰冷的眼眸中透着晶光水雾,她恭敬的低着头,慢慢的退了出去,她的话又惹怒王了,因为王心里的王后只会是筱儿,而她提了让他心烦的事,所以这样的结果,她早已经知晓,然而当王的话说出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冷,他很冷,明明已是桃花遍地的季节,可是他依然觉得寒冷,冷得让他忍不住想要颤抖,记忆中残留的片段,令他永生难忘,那记忆也是他心底最温暖的触动,犹记得当年的桃花下,伤口过大鲜血不止,筱儿撕下了她的小袖子,按在他的伤口中,他清楚的瞧见,筱儿那白嫩细小如藕的小手臂上的胎记,那是一朵粉红粉红的花朵,就如她摘下的桃花一样精致美丽。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桃花,他只知道花瓣的颜色粉红,就如桃林里盛开的桃花,而他也一直认为那是桃花。 筱儿比他还怕冷,就算失血过多的他体温下降,但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筱儿很怕冷,没有袖子的小手在一阵后就已经开始冷得有点发紫,小小性感的嘴唇也微微变色,然而她却还是那般天真得让人温暖。 关于桃花胎记这件事,他一直保密着,除了找人的清凤,他连当时救了他的下属也没让他知道,除了怕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作假,他更怕这个错误让他无法再见到她。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离鸽筱绕过层层婉转曲折的回廊,前面是精美奢华的大厅,厅内离宫源建朗笔直的身子高坐与大堂,侧旁边上,四位夫人与三位离府小姐已经依次就坐,似乎早已经在等着她的到来。 “筱儿,听说你昨夜亥时未归,你说,你昨夜都去哪了?”离宫源一见离鸽筱进门,严肃富有威严的脸庞板起,阴晴未定。 离鸽筱一个刚退了婚的女子,名声本就不好,现在竟然还深夜未归,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找婆家?难道就真的不嫁了?俗话说女人一生就为了找一个好婆家,相夫教子,虽说他还有点私心,想从四个女儿中挑选出一个来接任他的大业,然而为了她们终身的幸福着想,嫁人始终是为首。 原来是有人打小报告了。 离鸽筱冰魅的眼眸轻闪,寒光闪过,她轻垂着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滑落在胸前,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水,眉若黛画,目似秋水,瞳若点墨。 【034】欲除而快(1) “我看她啊,就是半夜去私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怎么半夜三更都不见回家。”离鸽筱还没有答话,一旁的大夫人凤氏早已幸灾乐祸、尖酸刻薄的开口,眼眸犀利,一身黑色锦袍穿在她身上更是显老,眼角轻少的鱼尾纹,在她冷冷轻笑时微露,嚣张跋扈的嘴脸似乎在离宫源面前而稍微收敛。 还不抓住离鸽筱的狐狸尾巴,早早外出,深夜未归,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看她还有没有脸呆在离府,她就不相信她斗不死她们这对母女。 “对啊!大姐,妹妹觉得您这话是对极了,您说哪有姑娘家半夜三更才回家的?虽说现在民风开放,但也不必那么开放吧?我看她啊,最好不用回家了,以免玷污了离府的大门。”二夫人成氏话中有话,讽刺带骨,鄙夷着嘴脸冷冷轻视,立即与凤氏站在一线,直接对离鸽筱深夜未归严厉指控。 平日里二夫人与大夫人虽然也是斗个你死我活,然而此时的她们却是志同道合,因为她们前面有共同的敌人,所谓家产少一个,是一个,少一个她们就多一份,此时她们是姐妹连手,台下也许是姐妹大斗,然而她们眼前就只有一个目标,离鸽筱。 离宫源已经开始重视离鸽筱,她们必须趁早除去,以前,不成气候的离鸽筱,只会任她们想搓就搓,想圆就圆,然而现在老爷已经在关注她,如若不除,难保他日不会成为她们的心头大患。 “筱儿,不要说三姨娘说你,你今天实在是做错了,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以深夜未归呢?你这些行为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也就罢了,家里人为了你好,肯定不会说出去,但万一这事被外人瞧见了呢?你不嫁人事小,反正家里也不是养不起闲人,但离府的脸面呢?老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你让老爷怎么面对帝都皇城外的百姓?还有老爷身边的同僚?再说了,这事要是传到皇上的耳里,你想皇上会不会说老爷连自家女儿都管教不好,又如何帮他治理天下,你这不是在害老爷吗?” 闻言,离鸽筱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不是养不起闲人?还是在害离宫源?三夫人孙氏果真是了不起,看似温柔善良,句句掏心窝肺,实则笑里藏刀,暗地讽刺,她果真是这家里最强的对手,温柔的面目下却是最毒最辣的双面胶,带毒而狠的蛇蝎。 “哎~咱们家啊~出青楼女子咯。”离娇妖仰仗着自己是嫡女的身份,也从旁插嘴,娇柔作做的脸蛋胭脂粉墙尽是妒忌,一袭深粉的衣袍色艳而娇,配上她那嚣张的个性顿时令她更显骄纵,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离宫源对离鸽筱这丑女人越是关心,她心里就越是愤愤不平。 爹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外出晚归的时候怎么不见爹来关心?离鸽筱一个庶出的笨蛋凭什么得到关注?看了就让人生气。 青楼女子?呵呵~离鸽筱寒光在眼底一闪而逝,心底冷冷笑之,青楼女子,她是啊,她不只是青楼女子,她还是第一青楼的幕后操纵者,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 “筱儿,你说,你倒底去干嘛了?”离宫源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威仪的目光中透着严厉与怒火。 他的心情是望女成龙,筱儿是他目前最看好的女儿,如今却出了这事,她倒底还要不要嫁人了?这事万一闹开了,以她这身模样,不要说嫁个好人家,有人要就算不错了,不过也不排除冲着离府来的,但他们看中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女儿背后的财产,这些都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 “各位姨娘,你们的话真是太抬举筱儿了,以筱儿这等模样,又会有哪个男人看上?要说有本事做出那等见不得人事的人,那也是几位姐姐而不是我吧?”离鸽筱话说到此时,凤氏等人脸色瞬间冰冷,皆以恨恨的目光瞪着她,离鸽筱在她们要开口破骂时抢先接着说道:“各位姨娘、姐姐也不必生气,筱儿说姐姐有那本事,那也是因为姐姐们比筱儿漂亮多了,既然各们姐姐们都没有男人,也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那筱儿这‘丑容’就更不必说了,你们说是吧?再说了……” 离鸽筱说到此时明亮乌黑的大眼瞬间染冰,妖魅美丽的眼眸冷冷扫视,声音淡然冷漠:“你们是嫌筱儿丑陋呆笨,令离府无颜的新闻还不够吗?难道筱儿败坏道德之事是你们最想看见的?你们那么说,筱儿可真是担待不起,如果这话真要传到外人耳里,你们想想后果是什么?筱儿从小就被别人说习惯了,我也不在意让外人多说几句闲来时磨牙的话题,但你们却不同了,因为你们才是真正令离府脸面蒙羞的罪人。” 那么爱说人闲话,她们就说,但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又呆又笨任她们欺负的离鸽筱,胆敢造谣中伤,她就让她们看看老虎是怎么发威的,不能硬碰硬,她就软碰软。 果然,轻她这么一说,离宫源果然如离鸽筱所想一样,顿时厌恶的瞪了凤氏等人一眼,他日光犀利的扫过离鸽筱眼睛有着疑惑,筱儿的话虽说不错,也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女儿,认为她丑,而是以筱儿现在的模样,的确很难有男子会喜欢她,除非她减轻她那身体重,再有四夫人一半的美貌,那样的话倒是很可能,毕竟四夫人可是当年的第一美人,有四夫人一半的样貌,筱儿当然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那你说说,大半夜才回府,你究竟上哪了?” 【035】欲除而快(2) 离鸽筱目光淡然清浅,模样娴雅安然,不因离宫源犀利威严的目光慌乱,她漠然的看向他,淡然而道:“爹,您最近是否在为了木材行的事烦恼?” 离宫源业下有几家木材行,原来业绩一直很好,然而前上个月的业绩却然后暴跌,至今未找到解决的方法。 “你……你问这事做什么?”离宫源片刻闪神,木材行事盈亏之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是筱儿是怎么知道的? 离家会有木材行的商铺,其实与刘老夫人有关,自离鸽筱与刘府少爷刘儒城订亲后,刘老夫人就与离府订下了二十年的木材合约,他们多年来的木材都经由刘府供应,然而自退婚后,刘府也立即终止了合约,令他们原本订下的雇主没有货源,因此赔上了大笔的违约金。 这事他原本没打算让家人知道,特别是四夫人与筱儿,一来他不想四夫人难做人,二来是因为亏欠,他亏欠筱儿太多,他更不想他们刚有点起色的关系再次变僵,所以只能满着,然而筱儿会知道此事,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爹,昨日午时,筱儿无意中听到您跟常总管说的话,所以昨日午后,筱儿去见了刘儒城,希望他能公私分明,依约行事。”离鸽筱恬淡闲适,随和温柔,娴静淡雅,淡雅的眼眸里透出了智慧成熟的光芒,她乌黑瞳眸看向离宫源,接着说道:“爹,您是知道的,刘府与离府还有一段距离,筱儿虽然是离府四小姐,可是您知道的,筱儿既没有专用的轿子,也没有马驹,所以才会回来晚了。” 离鸽筱嘴角淡然轻扯,狡黠的冷光在眼中一闪而逝,没有轿子也没有马车什么的,她当然就‘晚’回了,而且她相信自己那么一说,离宫源对离鸽筱愧疚的心里肯定更不好受,不过那都是他自找的,她不会同情,如果离宫源始终一视同仁,也不至于亏欠了离鸽筱。 至于古晴,看来是留不得了,她得想办法除了她,否则老鼠还是会打洞,毕竟世间没有不偷油的贼,古晴表面上臣服于她,但她知道那只是表面,以古晴阴狠的手段,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认输。 这次她巧妙的利用了离宫源的愧疚之心,但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无意中听到一些足以保护自己的消息。 离鸽筱一席话将离宫源愧疚的心理打下了地狱,原本威严犀利的气势顿然消失,就如一个被刺穿的气球,一泄千丈。 “以后要出门,让常总管陪着你。”离宫源向离鸽筱投以欣赏的目光,看来他的想法一点也没错,筱儿果真和以前天差地别,个性沉稳,不急而不燥,稳重成熟,如若能好好栽培,他日就算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应该也不至于让离府败絮其中。 比起骄纵习惯的大女儿娇娇,温柔需要别人保护二女儿艳婷,还有只会生事的三女儿炎青,小女儿筱儿,怎么看都要比她那几个姐姐更胜几层楼。 离宫源一席话令凤氏等人妒嫉的气红了眼,常总管向来是离宫源的左右手,负责协助离宫源的事业,离宫源的话不就等于默认离鸽筱插手离府家业了?这可怎么行啊?才开战呢!离鸽筱就抱走了胜利之旗,她们这仗还怎么打啊? “谢谢爹!”离鸽筱没有多加推辞,正确来说是她不会辞,能让离宫源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可不会多,聪明如她,她当然不会傻得拒绝。 一旁,凤氏怨恨的眼神在眼底一逝而过,冷眼如刃,面露精光,委实难看,眼中阴狠的杀意顿时滋生,离鸽筱,这个令人欲除而快的丑女人,她不会让她如愿的,离府的一切只能是她的,或者是她的女儿娇娇的,至于其他人,她会一一扫除,而眼前,离鸽筱当是第一。 【036】找人试试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从东边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色彩,迎来了新的一天。 旭日东升,披着无限的醉意在帝都皇城辽阔的天空酣畅的散播而开,天渐渐的破晓,淡蓝色的天空镶嵌着几朵白云,大地笼罩着朦胧,整个帝都皇城仿若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美丽的清晨,朝霞脱去美丽的金缕衣裳,红红的初阳不再羞涩的躲在云层,竹宛里飞来几只喜鹊,纷纷立在桃花枝头,唱着宛转而悠扬的歌曲,清脆的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之音。 离鸽筱早早起床,一袭男色装扮,浅蓝色的锦袍,袖珍镶着一朵别致的桃花,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块通透的白玉,乌黑魅丽的美眸淡然的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衣冠整洁,玉面小少,宛如富贵人家的富态少年,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四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大夫人让你没事多在家里呆着呢!她说你老外走对你的声誉不好,以后难找婆家,其实大夫人会那么说也有她的道理,她也是为了你好,四小姐,你就别外出了。” 闻言,离鸽筱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与冷光,大夫人凤氏会为了她好?她看凤氏是巴不得早点将她踢出离府大门吧!离府大家业大,最后留下来的,也许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昨夜里离宫源才将常总管派到她身边,今日凤氏就命古晴挡道,这不是摆明了不让她出门办事,想阻止自己掌权吗?而且从古晴的口气里不难听出,凤氏希望她早日出嫁,赶紧离开离府,凤氏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只可惜古晴的命还捏在她的手中,虽说她知道古晴背后肯定还有谁在撑腰,然而为了小命着想,古晴还不敢跟她明争,只能暗斗。 “古晴,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人生就像一个十字路口,站错了地方可是很危险的。”离鸽筱淡然的目光瞟了古晴一眼,性感的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昨夜跟离宫源说过自己去了刘府,今日她就必须前去办妥,否则她为了掩饰自己上醉意楼的事迟早会曝光。 昨夜她看到了醉意楼发出的紧急信号,便急忙出门,待她处理完事后,那已是深夜亥时,而且这事还让古晴发现,所以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其实这事她还真该感谢古晴这报马子,如果不是她多事,她也不会得到意外的收获,如今有了离宫源的话,她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所以古晴的阻拦实在很不明智,她要想出门,古晴她以为以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能拦得住吗?真是太天真了,也太愚蠢了。 古晴闻言,脸上惧意瞬间轻闪,不久前离鸽筱威胁过的话也仿若今天,沥沥在目,清晰如今,而她可不想因此而蹲在黑不见天的牢房里。 “四小姐,古……古晴听不懂你说的话,那些话都是大夫人说的,古晴只是转告四小姐,古晴绝对没有越规的意思。”古晴说着冷汗淋漓,惊骇惧意自然的在心里产生。 离鸽筱果真不是以前那个任她们欺负的离鸽筱,现在的她有老爷的疼爱,还有四夫人的关心,现在的离鸽筱已不是她能左右的人,她报复的行动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没有就好,我这人喜欢听话的奴才,不听话的……”离鸽筱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后面的话不言而明,离鸽筱说完此话丢下古晴,转身走出了侧院大门。 走在风璟国帝都皇城,街道人行来往,小贩叫卖,人朝拥挤,帝都皇城商业繁昌,看来好不热闹,好不繁华,离鸽筱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家兵器行,入眼,零零总总的大刀长剑挂于墙中,令人眼花缭乱,然而这些都不是她的目标。 离鸽筱直接走向柜台,身穿一袭灰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见了她,立即扬起顾客致上的笑容,首先开口说道:“客官,您要的东西已经依时做好了,只是您要做的东西我也是头一回做,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要不你先看看,不合试的话,我再重做。” 离鸽筱点点头不语,不一会,老板便捧着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离鸽筱专注的盯着手中那根细长的银针,淡然道:“暂时没有问题,不过还要试过再知道,如果有问题,我再回来。” 银针是她用惯的武器,它既轻巧,也容易收藏,然而现代与古代的技术还是有点差别,银针虽做得不错,然而却不知道威力如何,有空的时候她得找个人试试才行。 【037】本来就破 走出了兵器行,拐过了几条街道,离鸽筱突然从大街拐进了小巷,她停了下来,淡然冷道:“出来吧!” 从她离开兵器行开始,她就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她,当然这依然并不是因为她武功好,虽说她已经牢牢记住了破神那本绝世武功秘籍,然而服药其间的她并不宜运气,所以才耽搁了下来,她会发现身后的人,完全是她训练得来的一种本能,与她的武功无关。 “离鸽筱,本王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啊?”来人嘴角轻扯,眼眸散发着妖魅光芒,低觉带磁性般的声音懒懒吐出,邪魅妖孽的俊脸依然淡然冰冷,一股邪魅与狞腥的味道从嘴角散开,隐隐跃动着残酷与冷漠。 这个丑女人果真是胆大包天,用了一本破书跟他换了圣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第一次,她将了他一军,第二次,她再耍了他一次,真不知道第三次会是什么,其实他还真有点期待。 风向天依旧一袭灰色的冰蚕锦袍,腰束一条同色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块玉佩,手中扇子轻轻摇了摇,墨玉般的长发一泄而下,松松散散的垂在后脑,此时的他眉间却少了一抹冷酷无情,邪魅而妖娆,深高莫测的魅眸玩味微扬。 从来只有他耍人,而他竟然会被这个女子一再戏耍,他真怀疑她是不是长着熊心豹胆,她难道真的一点都就不怕他吗? 想他风向天虽然名义上没有什么功名,但表面上他可是皇帝宠爱的堂弟,朝堂上下,谁不是让他三分,可是这个丑女人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大跌铁板,说真的,离鸽筱的行为,他应该很生气才对,然而他却感到新鲜,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胆。 离鸽筱闻言,眼底立即浮现一抹冰冷,心里也猜到了此人是谁,会把本王挂在嘴边的,除了风向天还会有谁,而且来者不善,看来那本‘破神’是真破了,以风向天狂妄的个性,破神应该没有存在的必要。 离鸽筱淡然回身,从他眼睛里,她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但她知道‘没有用’的破神换取圣地的珍品,她做的事无疑会让人动怒,然而知道是一回事,风向天想从她手里再拿回天山雪莲,那是绝对不可能。 “当然是聪明,王爷,天下间大概没有人喜欢被人说是愚蠢。”站在小巷中,微风从巷口窜了进来,吹在她那乌黑的千丝秀发上,扬风飘然,一袭男装打扮的她肤若凝脂,一又大又清澈的眼睛明亮水灵,长长的睫毛轻眨,仿若一个白肥的小少爷。 “好,算你是聪明,一本‘破’书,换一朵雪莲,天底下大概真的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了。”风向天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妖魅艳治的俊脸似笑非笑的噙起一个弧度,邪魅而妖娆,深高莫测的魅眸玩味在加深。 这个女人,她还真敢说,他该说她自大还是自信啊?聪明?好吧,她是很聪明,而且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最聪明的一个,她要是有倾城之貌,他大概会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是可惜了,生命中难得出现一个让他欣赏的女人,然而她那普通得不得再普通的样模却让她大打折扣。 不过既然不是粉红知己,也可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总之她挑起了他的兴趣。 “王爷,不是小女子聪明,而是破神本来就是‘破’的,王爷不是早知道了吗?既然有言再先,双方同意,这并算不上什么聪明之举。”离鸽筱淡然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她可不会承认自己在设计他,既然是交易,而且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晚了,圣地那朵珍贵的天山雪莲她已经服用,就等这几天药效发挥,如今天就算他杀了她也没用,天山雪莲他肯定是要不回去了。 破神本来就是破的?风向天闻言一愣,随后大笑出声:“哈哈……好好好,好一句破神本来就是破的,好,算你说得在理,离鸽筱,这事本王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必须答应本王一件事。” 破神本来就是破的,好吧,破神的确有一破字,说它是破的也在理,不过像离鸽筱这种又聪明又有实力的女人不多,而他正好缺一个,最近皇帝想让人潜入西凉,而且又不能太引人注意,他倒觉得离鸽筱是个不错的人选,因为她不是皇帝往常送到西凉那些只有外表美丽的女人。 【038】恕不奉陪 离鸽筱聪明却不美丽,最主要的是离鸽筱有一个值得利用的传闻,那就是离鸽筱从小呆笨胆小,而且是个任何人都是欺负的弱者,如此一个表面上没才没貌,也没有威胁力,实际上却聪明无比的女子,将她放到西凉是最合适不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让你当西凉王的王妃,当然,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坐上王后的位置也不是没可能。”风向天言行举止是那么的不紧不慢,邪魅妖娆,清朗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优雅与慵懒。张狂的气质令他看来高深莫测,绝魅俊美。 闻言,离鸽筱眼低浮现一抹冰冷的寒光,乌黑魅美的眼眸透着莹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眉若黛画,眸似秋水,瞳眸似墨,她双眸淡然的看着眼前妖魅艳治的男子,声音淡然冷漠:“王爷,如果你想给西凉王找王妃,小女子建议你找帝都皇城的第一美人,我相信她一定非常非常的愿意,至于其他……” 离鸽筱说着顿了下才接着说道:“恕不奉陪。” 后宫,一个随时都会让人失去生命的地方,嫔妃美人们为了一个男人明争暗斗,这是她最不耻的地方,皇宫的男人最多情也最无情,男人,她一个都不想要,况且现在风向天还让她去跟整个后宫抢男人?风向天认为她是什么‘美人西施’吗?他太看得起她了。 再说了,聪明如她,风向天的话决对没有听来的那么简单,说得好听点,那是封妃封后,说得难听点,就是皇帝派往西凉国的细作,风璟国皇帝风烈焰与西凉国储候王费尘封摩擦四起,和谐的表面下高过来高过去,夹在他们当中,又怎么可能有好日子。 不是担心被费尘封发现身份,就是担心任务失败,风烈焰杀人灭口,无论是哪一个,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死过一次的人都珍惜生命,活着才是希望,死了就是结束,她的生命才开始启航,美好的生活才真正的开始,她不会傻得自找坟墓。 “离鸽筱,你果真是本王见过最聪明的女人。”风向天有如无垠深夜里的黑眸,紧紧的攫住那一袭男装打扮的女子,如同鸷鹰般看到了猎物,狂热嗜血,挺拔俊美的身影鹤若群领。 离鸽筱果真如他想象一般,随便说说,她就能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明白当中的要害,如果换作他人,听到自己有机会被封为尊贵无比的王妃或者是王后,她们早就开心的直点头了,毕竟西凉国王妃或者王后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 再说了,费尘封贵为封地之王,年轻有为,样貌更是四大美男之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是整个璟域大陆的首富之王,听到这样的好事,无论是谁都不会笨得拒绝,然而离鸽筱却不然,她不仅将事情想得通透,瘵其中得利要害想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还聪明的表示自己并不想参与当中,如此聪明的女子,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 “王爷,愿者上钩,你我之事有言在先,你情我愿,并无不妥,所以……告辞!”离鸽筱淡然拱手,也没理会风向天是否同意,她迈开沉稳的步伐举步向前,她知道风向天定然不会就此摆手,然而今日她还要到刘府办事,因为取银针与风向天的阻拦已经耽搁一些时间,所以现在她没有时间跟他纠缠,她必须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祥云县与帝都皇城还有一段距离,原本她是打算以轿代步,如今看来她只能骑马了,好在她有学过骑马,否则就算来回的时间没问题,但她也没时间跟刘儒城涉谈。 刘儒城因为退婚的事肯定依然怀恨在心,如今要让他冰释前嫌的帮她,其实她没有多大的把握,然而事在人为,她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什么叫做死心,不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这次,离鸽筱的离去风向天并无阻扰,他微微扬起朱唇,嘴角勾起一抹难懂的妖魅,邪魅妖治,如狐如虎,乌瞳闪过一丝狡黠的妖娆。 离鸽筱啊离鸽筱,你以为你跑得掉吗?过两天就是女儿节了,你最终还是会去的,皇命难为,除非她想让整个离府陪葬。 【039】前未婚夫 树树重叠,树树成山,一望无际的树林间,一条一米多宽的小道弯曲延伸,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亮耳动听,天音之籁。 “驾~驾~”远远的山路间,马蹄声响,女子清脆的嗓音混合在从林的自然音符中回荡,俊马上,圆润的身影稳定觉着,她淡然的黑眸四处打量,眼睛闪烁着些许的赞赏,果真是林中之林,刘府的木材竟然如此的茂盛,难怪十几年来低价为离府供应木材,却亦然稳立不摇,然而接近刘府的方向,空气中却混夹着淡淡的潮湿霉味。 经过一阵的打探,离鸽筱终于发现了腐气的来源,心中顿时也有了想方,一阵狂马飞奔,离鸽筱来到了刘府大宅邸宅前,她随意的看了看眼前这座宅邸,门前矗立着两头张牙舞爪石狮,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狂傲逼人,红色的朱色大门大大的暢开,横扁上镶着淡金色的铜盘,上方‘刘府’二安金光闪闪,耀眼闪人。 门下,两位家丁尽职的守卫着,离鸽筱迈步向前,其中一位家丁首先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 “在下离鸽筱,我找你们家公子,劳烦小哥通报。”淡然的嘴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声音沉稳庄重,家丁看了看她,似乎在猜测着她找自家公子所为何事:“你等等吧!” 懒懒的春意令人很想懒洋洋的入眠,枙子花树下,男子一袭翩然华丽的锦袍,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缠绕在脖间,黑如深渊的乌眸似笑非笑,温和微微翘起的唇角,慵懒俊俏。 突然,一阵脚步声惊扰了这份懒洋洋的清静,一个奴才从门边走了出来,来人恭敬的拱手说道:“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名叫离鸽筱的公子求见您。” “不见!”男子淡然起身,挺拔的身影步向干净的木桌前,纤纤十指轻轻挑起玉壶,温柔淡然的轻轻往琉璃鎏隶盏倒水,片刻,阵阵清润的茶香四溢,与淡雅的枙子花香紧紧缠绕为一体,他一头乌黑的青丝随之舞动,娇怡动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与温文。 “是!”奴才拱手低头,慢慢的后退而出。 “等等!”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手阻止,优雅动听的嗓音慢悠而道:“你刚刚说有一位名叫离鸽筱的公子求见?他是不是长得胖胖的?” “正是!” “呵呵~”男子一阵低笑,温文优雅的嘴角扬起一抹难懂诡异的意容:“让他进来。” 离鸽筱?会是他那个前未婚妻吗?如果是,他该说她聪明还是愚蠢呢?如真是她,他大概猜到她是为何而来,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整她的机会,被一个又丑又蠢的女人要挟退婚,这事让他脸面无存,虽说此事他是巴不得不必娶一个丑女人为妻,然而她提出的蠢方案却让他成为整个祥云县的笑柄,如今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他还客气什么。 经过七弯八拐,离鸽筱跟着带路的奴才走进了前厅,刘儒城一如上回初见,温文优雅,眼中带笑,性感的薄唇微弯,一袭浅灰色的蚕丝锦袍,华丽简洁,完全一副好好先生风度偏偏的模样。 “我该叫你离公子呢?还是离小姐?”刘儒城眼眸含笑,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容,随和温润,客气有礼,然而如此俊美的画面在离鸽筱的眼中却是笑里藏刀。 离鸽筱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乌黑明亮的大眼不卑不亢的看着他,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既然刘公子独具慧眼,那么筱儿就开门见山了,筱儿希望刘公子能看在多年合作的友谊上,继续与离府合作,当然,筱儿也会给予相当的回报,作为答谢,还望公子考虑。” 刘儒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片刻里,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传闻离鸽筱又呆又笨,胆小怕事,而且长相还抱歉得很,退婚之时,他的确看到了她的丑陋,然而却高明的罢了他一道,原以为离鸽筱是经高人指点,才会如此高明聪慧,然而此次认真打量,离鸽筱看来精明强干,一丝不苟,毫不拖泥带水,一进门就开门见山,体形没有之前那般臃肿肥胖,倒有一股圆润的富态,乌黑深矊透着晶莹智慧和光芒,脸上带着恬淡却又不失风仪的微笑,顿时令她看来光芒万丈。 伫立在大厅中,一股淡淡的气质非凡,英姿楚楚,眼里透出智慧成熟,沉稳庄重。 “据我所知,刘府与离府的合约只在婚约其间,如今你我婚约已除,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他倒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还是她天真的认为他忘了不久前的屈辱?作为一个男人他却让一个着退婚这叫他颜面何存? 如果我能让你库存中的废木变成宝物呢?公子又如何?这一路上她弃官道而行于山间小路刘府木业虽然茂盛庞大然而却不是盈盈得利今年雨水甚多木遇水而朽如若不清这对任何一个商人来说都是一笔纯亏的本利。 【040】好意提醒   废木变成宝木?   刘儒城瞳眸轻闪,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慵懒慢悠的道:“说来听听。”   离鸽筱的说法倒是新鲜,他看出来了,这女人的头脑的确有点聪明,然而能让一堆发霉的木材变成宝木,这个答案倒是悦耳,他倒很想知道她竟然有多聪明,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想他刘儒城在木材行上可是数一数二的翘翘者,然而对于库中的朽木却一点也没辙,当柴火卖了吧,又太亏了,当柴火烧了吧,又有点不舍,所以到现在还没想出办法,也只能那么放着。   “方法倒有两种,那要看你选那一种了。”一种是省事的,一种是繁杂的,然而以她的猜侧,刘儒城大概会选择第一种,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接触过木炭,也许会觉得烧了就是没有了,可能还会觉得她是来踢场的呢!   “哪两种?”面目一派温文,嘴角含笑,刘儒城依旧慢悠慵懒,宛若冬日里温暖的阳光。   “第一,库存中所有的朽木皆以半价买给我,以市场上的柴火,我出半价已经是天文之价,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废木成宝?至于第二嘛……”离鸽筱说着停顿了一下,圆润白皙的脸蛋面无表情,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清脆的嗓音不紧不慢,气势沉稳,乌黑明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半价,对于刘儒城这批朽木而言,她的确是给了个高价,如此一来,刘儒城既不亏本也没有多余的盈利之收,然而这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库存里的朽木放一把火,烧了,然后……”   “你觉得可能吗?”果然,刘儒城一如离鸽筱所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儒城就已经出言反对。   闻言,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美眸似笑,红唇微微勾起一抹难懂的笑容:“那就第一种了!”   物以稀为贵,木炭对于落后的年代,也是一种发明,也是一种致富之道,然而由于刘儒城的‘无知’,令他错过了唯一一次独揽大权的机会。   “离鸽筱,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府朽木库存少说也有五个仓,你可知道这五个仓意味着什么?”刘儒城双眸紧盯着离鸽筱,黑如深渊的眸瞳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他坐在大堂之上,挺拔俊朗的身子慢慢向侧面倾斜,手跟慵懒的靠在桌面上,目含温笑,面带温容,举手投足之间形成一幅美丽的俊图。   刘儒城心里疑惑,他实在猜不透离鸽筱复杂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半价购买,对他来说当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虽说没有任何盈利,但他也没有任何亏损。   然而对于离鸽筱来说却不然,先不说她买下这堆废木能有什么用途,就说说这五个库存吧,五个库存,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再说了,离宫源贵为一国丞相,他可不是个没有脑子笨蛋,要他掏钱出来买一堆没用的废木,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041】失了一宝   “天文数字!”离鸽筱毫不考虑的回答,一次收购五个仓库,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对她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如果能得到离宫源的同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木炭在这种落后的地方,它是新鲜,它是珍宝,它更是财富,无论是宫里宫外,各国各省,只要有人的地方,她就可以开分行,她就能把木炭销售出去。   虽说这次以离府的名义收购,对她来说是一种损失,然而却也是另一种财富,只要得到离宫源的肯定,她就等于得到了大权,掌握了大权,那点冰山一角的损失她还失得起。   “你……”刘儒城乌黑明亮的瞳眸微微眯起,片刻里,温文的眼眸微愣,随后若无其事的坐直了身子,低沉的嗓音里不紧不慢,悠悠扬扬:“离鸽筱,你竟然在打什么主意?”   一堆没用的废木,他相信有点脑袋的人都不会傻的掏钱,然而离鸽筱却毫不犹豫的开价,从她眼眸里看来,离鸽筱精明聪慧,这种人不可能让自己吃亏,她肯定已想到了解决的方法,而且这堆朽木定然另有用途,然而怎么用呢?他实在想不出来。   离鸽筱闻言,精明乌黑的美眸淡然轻垂,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优雅从容的站起,眼露精光,样子娴雅安然,脸上的淡漠缓缓勾起一个淡容,锋芒毕露,傲气凛然,有若大将之风:“失小利,换大盈,贵府朽木虽多,然而若是因此得到一份永久的合约,这点小利,有失有得。”   好一句有失有得,刘儒城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原来她是在打这个主意,常言道,不失小利,不获大得,离鸽筱心思慎远,日光远大,不看重眼前的得利,虽说五个仓库的存量看来是亏,然而就如离鸽筱所说,一份永久的合约,得来之利绝对远远超过了五个库存的货量,所以看来是亏,实则是盈。   “看来我是失了一宝。”刘儒城目似秋水,意有所指,温文优雅的瞳眸毫不忌讳的打量在离鸽筱身上。   离鸽筱虽没有美丽的容貌,却也有一股贵气的圆润,傲骨凛然,聪明伶俐,落落大方,成熟沉稳,经商的手腕更是不亚于他,这样一个虽然没貌却有才华的女人,最适合帮夫,而他似乎错过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深交,但直觉告诉他,离鸽筱是个有主见的女子,他们的戏散了。   早知道离鸽筱是这般聪慧,他就不该利用古晴那个自以为是的笨蛋与她退婚,然而世间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了,要怪就怪他当初没有明查暗访,只是道听途说,就以为离鸽筱真的又蠢又笨,而且长得难看,所以才会想要退婚。   “既然刘公子没有意见,那么请签字盖印吧。”离鸽筱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妥当的合约,淡然沉稳,谨慎成熟,她眼底泛着浅浅冷意。   从他眼底,她看到了淡淡的遗憾,对于他意有所指的话,离鸽筱冷笑在心,男人果然都很犯贱,得到时不知道珍惜,失去时才觉得可贵。   看着离鸽筱手里那份合约,刘儒城挑了挑眉,淡然的笑了:“与你为敌,也许就是住在阎王隔壁。”   因为她聪明的可怕,一出手必见血,还没谈成,就胸有成竹的准备了合约,而且据他所知,他们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只有几句话,第二次就是今天,然而她却用了片刻时间,就将他打败了。   “你是第二个说此话的人。”第一个是她前世的贵人,黑党手老大乔蒙,一个亦父亦兄亦友的长辈。 【042】再次晚归   夕阳早早西下,昏沉夜幕降临,星星点点,为静夜画上如尘之画,告别了刘儒城,离鸽筱风尘仆仆回到了离府,她信步走进了大门,首先入眼的是一副别致的景色,假山楼高,清水环绕,假山的周围梅花扑鼻而香,令人神情愉悦,假山两侧,两条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随着步伐移动,小桥流水,荷池上八角凉亭迎风矗立,与同高唱自然的音符。   到了前厅,离鸽筱才进去,里面早已经坐着一片的人,离鸽筱张眼望去,她还没看清有谁,突然一道蓝色身影迅速奔来,一把抱住了她,泪珠如雨落道:“筱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这是上哪了?为什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啊?”   昨日筱儿上了刘府,肯定会见到刘儒城,她担心退婚的事筱儿心里会难受,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上竹苑找她,谁知道她才进门,古晴那丫头却说筱儿天才亮就出门了,这一出去就到夜里,一直没回家,所以她更是担心筱儿心里是不是藏事了,又会不会因此想不开。   不用看,离鸽筱也知道这妇人肯定是离府的四夫人林氏,这段时候她早已领教了她的哭功,有事没事就爱上她那哭一哭,好像不哭她就活不了似的,在离宫源面前,四夫人不是冷冷的,就是冰冰的,就算有什么情绪也只会过后到她房里哭一哭。   说实在的,她还真看不起四夫人这懦弱的模样,明明爱得紧,却总是假装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最讨厌这副要死不死的棺材脸吗?如果她一直都这样,只会将离宫源推得越来越远,难保哪天他不会真的变心。   “筱儿,你可知道你娘都担心你一天了,你这天倒底是上哪了?”离宫源端坐于大厅之上,一袭淡青色的锦袍,目光炯炯有神,英气逼人,威仪的目光中透着些许的担扰。   望着眼前沉稳成熟女儿,他实在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如四夫人所担心的一样,如果今天是那样,他也许真该为她做些什么,毕竟那都是他欠她的。   “我上刘府了。”离鸽筱淡然开声,然而她的话才说完,林氏又是一惊,美妇魅眸眨珠,脸上尽是担扰之色:“筱儿,你上刘府干嘛?昨天不是去过了吗?为什么还去?你告诉娘,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如果真是那样,那……”   “娘,我上刘府,那是为了昨日订下的合约,今日前去,就是为了它。”离鸽筱打断了林氏担扰的语言,她魅眸轻闪,心里很想大问苍天,谁规定去找前未婚夫就是放不下他的?林氏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从她的神情语言听着,她今天似乎一直在作无谓的担扰。   想她离鸽筱前世可是个狠辣的魔女,视男人于无物,如今听到林氏的话,她真是哭笑不得,有人关心很温暖,然而……   算了,在林氏面前,她毕竟是她的女儿,虽说林氏以前待离鸽筱不好,然而也不是没有原因,所谓天下没有不是母亲的母亲,为了报答离鸽筱这副身体,看来她得帮帮林氏才行,否则以林氏这不抢不争的个性,肯定不是那些女人的对手。 【043】可怕毒药(1)   看着眼前那份非常理的合约,离宫源威仪的目光中透着怀疑,炯炯有神的瞳眸犀利而威严:“筱儿,你说,这份合约的内容是你订的还是刘儒城订的?”   离鸽筱淡然的目光瞟了众人一眼,才恭敬有礼的朝主座上一脸怒容的离宫源走去:“爹,是筱儿订的。”   “荒唐——”离宫源怒目横眉,威仪的瞳眸怒然扫视着离鸽筱,他大手一甩,将手中的合约甩了出去:“筱儿,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你……你怎么就那么笨啊?五个废木仓皆以半价收购,如此莽撞,你叫我怎么放心把离府的家业交给你打理?”   看着眼前落落大方,一脸傲骨凛然的女儿,他知道现在的筱儿绝对是沉稳淡定,谨慎成熟,而且聪慧过人,然而再聪明伶俐的女子,她依然有她失败的地方,筱儿的举动无疑在说明一件事,筱儿果真如四夫人所说,心里还有刘儒城,否则筱儿怎么可能以天价收购一堆没用的废木呢?   半价收购五个朽木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什么?五个废木仓?而且半价收购?”凤氏闻言,首先惊呼的炸开,她冷眼如刃,面露精光,一袭黑色的锦袍,目光犀利,冷冷的目光似乎想将离鸽筱瞪穿:“筱儿,昨日你上刘府,也许是姨娘们怪错你了,可是今天呢?你以为这些钱会平白无故自己跑上门吗?那都是老爷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而你倒好,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白白将银子送给别人,你可真行啊!真是好样的。”   凤氏眼底浮现一丝阴狠毒辣的冷笑,这次离鸽筱这死丫头死定了,谁让她什么人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上一个狡猾得跟狐狸似的刘儒城。   刘儒城方年才二十岁整,十一岁就开始跟在刘老夫人身边学习经商之道,而离鸽筱一个已经被感情蒙蔽了心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刘儒城的对手,虽说她心疼这些即将失去的银子,然而她却更庆幸离鸽筱能上当受骗了,如此一来,老爷定然不会再将离府的事业交给离鸽筱打理,那么她家女儿娇娇成为掌权之人的机会就变多了。   好样?她看凤氏是很想她死吧!离鸽筱冷然暗忖,冰冷的美眸将凤氏眼底的狠毒看得一清二楚,以凤氏嚣张跋扈,目光犀利的嘴脸,凤氏身为嫡母,定然有容不下她们母女,所以此次必然是机会。   “哼~”二夫人成氏冷冷一哼,语气尖酸刻薄的讽刺道:“大姐,她岂只是好样的,我看她啊~简直是想把离府的财产搬到刘府,这样的话,说不定人家还会看在财产的面子上收了她。”   离鸽筱这丑女人真是越来越讨人厌了,先是抢了她家艳婷的宠,现在更是吃里扒外,好好的银子换来一堆废木,白白便宜了人家,真是气死人了,离鸽筱还不如将那些钱送给她呢!   听闻成氏的话,离鸽筱冷笑在心,眼底闪过一抹冷冽如冰的寒光,这些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刘儒城虽然俊俏优雅,然而再俊再美的男人她又不是没看过,她会为一个男人忘了自己是谁吗?真是可笑,男人在她眼里还不如一缕新鲜的空气,她才没兴趣呢!   “筱儿,刘府公子可有说娶你?如果说了,那倒不亏,那些朽木也可以算是给你的嫁妆,你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姨娘也替你高兴,然而如果没说……这银子是白白送人了,你也没得到任何好处,这就不值了。”从语气里听来,三夫人孙氏似乎在为离鸽筱心疼,又似乎在为离鸽筱打抱不平,然而真正的心理,大概只有她懂,还有一个离鸽筱知道。   孙氏真是高明啊,看来她真遇到对手了,孙氏看来温柔善良,不争不斗,然而私下却是阴狠毒辣,诡计多端,如果真因此而嫁人,离府家大业大,而她的嫁妆却是一堆朽木就打发了,孙氏的想法可真是美好啊!既将她推出了离府大门,又可以断了她与她们争夺财产之路,简直是一举两得,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好得令她羞愧,羞愧得她不好意思出门。(也就是不嫁咯~)   “筱儿,你……我可怜的孩子……”林氏美眸两眼婆娑,珍珠泪落,眼底盛满了心疼。   刘府那门亲事是他们做父母的给她订下的,可是最后却凄凉收场,女儿退婚声誉有损不说,现在心里还痛苦着不言,这段时间,看着平静的女儿,他们原以为退婚的事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女儿应该是放下了,可是今天,看看她为刘儒城做的傻事,这孩子心里哪里是放下了?她根本就是自己独自承受着,而他们做父母的却一点也没发现。 【044】可怕毒药(2)   离鸽筱闻言,心中暗暗翻了个大白眼,可怜?她离鸽筱从来都不知道可怜这两个字是怎么写,她可以冷漠无情,她可以狡黠狠辣,她更可以在无形中让一个人慢慢的去死,然而她的字典里就是没有可怜这两个字。   “娘,筱儿一点也不可怜,还有,筱儿会那么做并不是儿戏,或者是白痴。”离鸽筱不卑不亢的看着林氏,而后拾起刚好落在自己脚下的合约,她轻轻拍了拍上面染上的尘土,淡然说道:“五个库存的朽木半价是十万两,离府一季向刘府购买的木材就是十个仓左右,一年的光景下来,离府会向刘府购买多少个仓?长年累月下来又是多少?爹,您真觉得一份永久的低价购买木材合约,与十万两比起来会亏吗?”   经离鸽筱这么一说,离宫源犀利的目光顿时一闪而亮,他眼底浮现一抹精光,俊眸扫视眼前沉稳淡定,谨慎成熟的离鸽筱,这筱儿,果真是聪明,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舍小利而得大利,一份永久的合约远远要比失去的多,而他们刚刚都怪错她了。   筱儿并不是因为刘儒城而变得盲目,她的心灵是雪亮,她看得比他们都远,想得比他们要深,看来他离宫源是真的找到传人了,以筱儿的聪明能干,她一定可以胜任的。   “爹,这份合约的问题,其实并不是筱儿主要想跟您说的,筱儿真正想说的是,筱儿有办法将那些朽木变成天价之宝,筱儿从小在侧院天天无事可做,喜欢钻研一些天文地理,甚至是医学之类的书,有句话筱儿觉得非常有它的道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那些天文地理的书籍中,筱儿发现天地之间的自然力量是多不可妙言。”   “筱儿,自然的力量的确是很妙,然而这跟朽木有什么关系?这朽木既朽,它也不可能因为自然而生。”离宫源炯炯有神,精光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的疑惑,他实在搞不懂筱儿心里的想法,这自然的力量与朽木又有何关连,土养树,这是自然,这是力量,可是朽木怎可回生?树已砍,根已断,就算观音在世,他也不可能将一堆发霉的木头还原森林吧?   “爹,您不明白也没关系,筱儿已经做过试验,也证实那个方法可行,总之筱儿会将那五个仓的朽木变成金子,你就等着筱儿的好消息吧!”离鸽筱嘴角微微噙起一抹淡笑,自信而稳重,眼里透着智慧成熟的光芒。   “如话当真?”虽然他还是不明白朽木怎么能变金子,然而看着自信沉稳的离鸽筱,离宫源心里深觉欣慰,乌黑有神的瞳眸闪耀着光芒,看来他真的可以休息了。   “筱儿跟您保证,它绝对是全璟域大陆独一无二的珍宝。”   “哈哈~好好好~”离宫源听了她了话,更是开怀的大笑:“看来爹是真的可以放心了,以后离府的产业,要是有兴趣,你就让常总管带你去走走。”   看着开怀而笑离宫源,凤氏等人忌妒怨恨的瞪着离鸽筱,她们全都不敢相信的瞪着她。   这真是当初那个傻不拉几任她们欺负的离鸽筱吗?原以为她只是脑袋偶尔发作,暂时聪明,毕竟一个人傻了十几年,要她们相信她一下子就聪明了,这是一件令人多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的事,然而看看前眼这个离鸽筱——   伫立在大厅中,气质非凡,她眼里透着智慧的光芒,原本丑陋无比的身形不再,圆润富态的气质恬淡却也不失风仪的优雅,一股淡淡的秀丽清新,风姿楚楚,明亮的黑眸闪闪如星,淡然的微笑顿时令她看来万丈光芒。   最主要的是,离鸽筱竟然还能令不常笑的老爷开怀大笑,这可是她们有历以来第一次看见,所以怎能不让她们妒忌得想发狂呢!   众人妒忌的眼光中,一双疑惑的眼睛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狠毒光芒,她冰冰无情的双眸打量在离鸽筱身上,心底冷然暗忖:离鸽筱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瘦了,不是才服药没多久吗?她明明记得一个月前才让这死丫头喝过胖胖,怎么可能没反应不说,而且越来越瘦了。   胖胖,故名思意是一种喝了会让人发胖的毒药,一年只服一次,喝了此药的人会越来越肥胖,而且肥胖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身体肥胖到一定程度,就会毒发,手脚开始腐烂至死,严重者还会立即爆炸而亡。    【045】宣她进宫   正文: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   迷蒙的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又有点灰蒙的天空镶嵌着点点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仿若笼罩着一层灰色的神秘轻纱,朝霞逝去美丽的梦幻之衣,变得如玉如海,美丽之极,红红的初阳不再,它害羞似的慢慢爬得更高,枝头树梢上,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宛转悠扬的呜叫偶尔从天空飞过,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之音。   “四小姐,四夫人来了。”   就在离鸽筱刚好梳洗完毕时,一身绿色素衣的古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离鸽筱浓密纤长的眼睫毛轻轻煽动,又大又黑的魅眸淡淡了门口一眼,林氏随着古晴碎步踱了出来,模样颇为激动,也有些紧张复杂:“筱儿,你可知道刚刚老太妃下旨了?她让你今天入宫,说是要见你,你赶紧准备一下,别让老太妃等久了,还有,你爹已经让常总管备轿了,你就乘你爹的轿子进宫。”   离鸽筱眼底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优雅从容,不紧不慢的将头发用一根白玛瑙玉簪挽起,左右两旁别分留下了一条不粗也不细的发丝,耳下一对白色的钻石耳坠璀璨的点缀着,闪闪光芒,优雅恬淡,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傲气直逼心头。   “娘,宫里的人都走了吗?”离鸽筱懒洋洋的开口,古晴连忙为她穿上外袍,而林氏则顺手为她挽上挽臂纱。   “刚走,筱儿,你是怎么认识老太妃的?”林氏眼底疑惑与担扰的光芒轻闪,刚刚老爷接到老太妃的旨意时也吓了一跳,筱儿去年的女儿节并未进宫,老太妃当然也不可能认识筱儿,一个不出宫,一个不进宫,可是老太妃却在此时对老爷下旨,今日午时以前必须将筱儿送进宫去,这真的太不合常理了。   照理说明日才是女儿节,就算老太妃曾听闻筱儿之事,也不急于此时召见吧?不知为何,这事越想,她心里就越是担心得发慌,也不知道是不是筱儿在无意中得罪了谁,所以老太妃才来问罪。   “不管认不认识,到时候再说吧!”离鸽筱淡然垂眸,优雅从容的迈开了步伐,两条白色绸缎系于腰间,随着移动迎风飘舞,乌黑瞳眸透出了自信的傲然,冷然圆润气质富态凛然贵之。   她与老太妃并不曾见过,她们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从理论与逻辑来说,老太妃都不可能宣她进宫,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风向天,昨日风向天的话依然沥沥在耳,从他的神情里,她看得出来,事情并没有结束,既然风向天已经开口,显然决策已定,而且不容更改,所以对于今天的旨意她并不大意外,而且她进宫见的人也未必是老太妃。   老太妃身在后宫,不得干涉朝政,而皇帝要见一个小小的她,如果是直接下旨又太过于明眼,所以风向天与皇帝必然是借助老太妃之手。   穿过迂回七弯八拐的庭院,伴着侧院百花之香,离鸽筱才走出侧院,就听见离娇娇与离炎青愤怒不平的声音。   “离鸽筱,我才是离府的嫡女呢,你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美貌没美貌的丑女人凭什么可以进宫?”离娇娇怒目横眉,面露凶光,眼睛愤愤不平,想她离娇娇才是离府的千金大小姐,然而老太妃却只宣离鸽筱一个丑女人进宫,这叫她怎么心服口服,老太妃是眼瞎了吗?真是没眼光。   “就是,姐姐身为嫡长女都没有资格进宫,何况是你一个丑女人,就算进宫,也轮不到你吧?再说了本小姐认识那么多王孙贵族,都只进过一次宫,你一个只配住在侧院丑女人凭什么跟我们抢啊?”   离娇娇的尖酸刻薄,离炎青的妒忌霸道,离鸽筱眼底深沉深沉,她扬起淡然冰冷的美眸,缓缓的走了过去。 【046】公然抗旨   此时,离鸽筱目光清冷,圆润富态的脸上娴静安然,她微微昂首,自信傲然的冷眸寒如冰霜,她不理会离娇娇与离炎青的话,淡然漠视的从她们身边走过,直接坐上常总管早已准备好的四人轿子。   离娇娇与离炎青不过是靠着凤氏与孙氏生活,还没有成熟的小涩果,她们还没资格与她斗,再说了,被疯狗咬了一口,她还咬回去不成?对于这种动动小指头就能拜倒的小角色,她从来不放在眼里,跟她们大眼瞪小眼,只会降低她的格调,然而,离鸽筱才感觉轿子渐渐升,又缓缓落下。   离娇娇霸道的声音从轿外传来:“这就想走?哼!没那么容易。”   “就是!”离炎青也附议的跳了出来,像个小霸王的张开了手。   轿夫们看着她们,为难了,三夫人看来和气善良,所以三小姐他们倒不担心,然而大小姐却不同了,大小姐是嫡小姐,而四小姐只是庶小姐,虽说最近四小姐很得丞相大人的宠爱,然而大小姐怎么说都还有一家之母在撑腰,如果他们硬是从她身边闯过,难保夫人不会拿他们问罪。   可是如果不闯,万一耽误了进宫的时间,老太妃怪罪下来,他们也许还会连累丞相大人,后果,他们谁也担待不起,这到底要不要闯啊?可真是为难他们了。   敢挡她的道?看来她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离鸽筱眼底冰冷的暗芒轻闪,原本淡漠的眼眸截然突变,她嘴角噙起一抹冷血的妖娆,冷漠而道:“大小姐与三小姐喜欢站在轿前,你们就等着,她们什么时候离开,我们什么时候走,要是错过了时间,老太妃问起的时候,我会记得说,是大小姐与三小姐公然抗旨,与你们无关。”   她冰冷无情的声音听来淡如轻风,却有如地狱潜来的使者,令人寒冷如冰,血液倒流,公然抗旨,这是多么大的罪名,分分秒秒都是砍头大罪,她就不相信离娇娇与离炎青这两个蠢货能挡住她的道。   听了离鸽筱的话,离娇娇与离炎青顿时冷汗淋漓的煞白了脸,她们对眼相视,心里忍不住惊慌,离鸽筱这丑女人说得没错,这旨是老太妃下的,虽说她们本无心抗旨,只是见不得离鸽筱的好,所以才会不经考虑就拦了下来,然而她们的行为的确有抗旨的嫌疑,这可怎么办好?不拦也拦了,如果现在退开,这叫她们的面子往哪搁啊!   “那个……娇娇,炎青,你们不是说要为明天的女儿节好好打扮吗?裁缝师傅好像是这时候过来吧?”   见离娇娇与离炎青一脸的为难,林氏好意提醒,给了她们一个下台阶,然而有气无地出的离娇娇与离炎青听了林氏的话,没有感激不说,反而将心里所有的怨恨与怒气撒在林氏身上。   “要你多事,裁缝师来没来,我们还不知道吗?我们比你这个爹不要却硬爬上高门的狐狸精清楚多了,哼~”离娇娇狠狠的瞪了林氏一眼,就与离炎青跑了,在她们眼里,林氏就是低贱下作的下等人,林氏家世背景低微,并不出自名门贵族,而林氏出现在离府,就像是玷污了她们离家高贵的优良血统,令她们不耻。   轿内,离鸽筱深色有神的黑眸深沉深沉,她轻轻揭开轿帘锦布,看着暗然抹泪的林氏,离鸽筱精明的瞳眸淡然冷漠,声音从容淡定:“忍让,只会让自己活得卑微,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脚底下,你觉得开心吗?如此百般忍让,最后你又能得到什么?”   人善被人欺,林氏与以前的离鸽筱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任人欺负的笨蛋,以前的离鸽筱是因为没人疼,所以只活在自己卑微的世界里,然而林氏的卑微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因为丈夫的背叛,她选择不争不抢,不夺不斗,然而正因为她的‘善良’,所以注定她只能成为凤氏等人的脚下石。   离鸽筱的话令林氏一阵沉默,温柔文静的脸蛋轻垂,又长又翘的睫毛上渗着余泪珍珠,她真的要一辈子活在别人脚下吗?而且她真的会开心吗?她的忍让又能否得到别人的认同?   以前,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然而她现在还有筱儿,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也该为筱儿想一想,筱儿如今能得到老爷的赞赏,那是好事,可如果哪天她的懦弱忍让拖累了筱儿呢?   现在老爷疼着筱儿,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而她与老爷之间的关系还有一层难以攻破的城墙,如果她与老爷之间的关系恶化,难保哪天老爷不会将怒气迁怒筱儿身上,所以她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起轿!”离鸽筱小手慵懒的在轿窗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因为离鸽筱这副身体,她才能活下来,如今风向天定然已经向皇帝说明前因后果,她去西凉国的事估计已经无力挽回,所以为了报答离鸽筱,她会在离开前为林氏铺好路,但如果林氏还一味活在丈夫的背叛中,那她也无能为力。 【047】逼良为娼(1)   正文:   离鸽筱乘着轿子在宽敞的街道上延伸进前,这是一顶非常华丽贵雅的轿子,轿帘四周垂着柔滑的真丝绸缎,绸缎上绣着两只的丹顶鹤,轿箱左右两壁雕镂着青竹暗纹,通体呈现唯美雅致,华贵大气,轿外,四周点缀着玛瑙,明珠,琥珀,水晶等等珍奇异品,精美华丽。   离鸽筱坐在轿内闭幕养神,突然,轿外传来一阵喧杂吵闹的声音,离鸽筱透过帘缝,朝外面看去,入眼的,是一间奢华贵气的洒楼,朱红色的洒楼门前,一名娇小俏丽的少女浓妆艳抹,衣衫褴褛,正与几名粗野的大汉搏斗,边上还站着一些看热闹的,冷嘲热讽的,衣衫暴露不整的风尘女子。   离鸽筱昂首看了看,大门匾上三个大大鎏金的‘怡春院’高高挂起,这个名字,还有那些庸脂俗粉,离鸽筱立即猜出这是青楼,怡春院共有两层楼,装饰十分华丽贵气,镶金嵌银,主色为朱红色,进进出出的公子哥们不乏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   “哟哟哟~风姨,你又在逼良为娼了?”说话的男子油头粉面,对于青楼老鸨的作为似乎早是习惯,他颇有醉意的脚步微微颠簸不平,一手搭在那位风姨的肩膀上,语气轻挑:“风姨,这么好的货色,记得先留给本公子哦,否则我可不依~”   “唷~原来是张公子啊,那是当然,您可是咱们怡春院的贵客,风姨当然会把这姑娘留给您,只是您知道的,这未开包的姑娘家……”   老鸨风姨一副娇柔做作贪财的模样,脸上笑得有牙没眼,然而她的话才说到那里,那名娇小的身影似乎拼尽了全力‘砰’的一声,挣开了大汉的束缚重重的撞在了轿沿边上,顿时,众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在这顶华丽大气的轿子上,原本与那名女子拉扯的大汉看着门前那顶高级奢华的轿子,暂缓的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打扰,又或者是不敢得罪。   毕竟在风璟国,能坐得起那么贵气不凡的轿子可没几个人,所以轿中之人,不是王孙贵族,也是高官达世,而他们只是一个青楼小小的打手,他们又怎敢上前得罪。   “这是哪家贵人的轿子,你们看那轿子多华贵,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旁边,还有一些百姓们你一句我一言,眼睛好奇的盯着那顶奢华的轿子。   怡春院二楼窗边,一名白衣男子目光淡然的看着下面,男子身侧站着一句清冷的少女,少女手持着一柄华贵的利剑,冷冷的守护在男子身旁。   男子身穿一袭华丽贵气的白色软袍,软袍的袖珍上用银丝乡着几枝盛开的桃花,腰系一条深色腰带,腰带上还扣着一块上等的珍玉,一双黑如深渊的妖魅瞳眸慵懒的看着下面的百姓,神情冷傲艳冶,乌黑的眼眸黑如曜石般光芒,翩若惊鸿的身影,魅世凛然,这是何等一个漂亮俊魅的美男子啊!   二楼的别一间包厢里,风向天与他的贴身护卫烈冬阳也站在了另一个窗台边,像是看好戏的看着下边。   风向天一袭灰色的锦袍,腰系祖母绿为扣的玉带,他手执一柄折扇,高傲淡漠的轻摇,一双明亮如钻的眼眸含笑,时而闪着神采,高挑挺起的鼻梁,眼神里透着高贵雅气,狂如王者的傲气,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的嚣张。   边上,烈冬阳一袭青色的锦袍,袍子上乡着两只简单的金丝线条,模样俊俏,精神刚强,他剑眉轻挑,神态怡然自得:“王爷,属下该说你狡猾奸诈呢,还是说你足智多谋?离鸽筱还是如你的计划准备进宫了。”   据他们得到的可靠消息,离鸽筱正乘坐着离宫源的轿子进宫,以他跟在王爷身边暗中的观察,离鸽筱并不像传言般愚蠢呆笨,真正的她聪慧绝顶,成熟稳重,恬静淡宜,不过就是有一个小小的缺憾,就是长得‘一般’,其实如果不是离鸽筱长相一般,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王爷一定会喜欢上她,只是可惜了,有才却没貌,必定不是王爷心中的王妃人选。   不过再聪明的人也有他的无耐,在这世道,权力比什么都高,皇帝假借老太妃的一道圣旨,离鸽筱还不是得乖乖进宫,最后乖乖听命。 【048】逼良为娼(2)   风向天手中玉扇轻摇,缓缓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睥睨着神采,性感的薄唇微扬,淡笑轻语:“你说呢?”   离鸽筱会被召进宫,这是皇帝的意思,昨天夜里,他就跟皇帝谈起了离鸽筱,当然,他撇开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盗取破神并不是皇命,那只是他个人的爱好而已,破神在武林中被传为盖世无双,爱武的他当然也会心动,然而却没想到不过如此,破神,不过是一本没用的破书。   不过也没白废,这次行动中,他将获得另一件宝贝,一个聪明绝顶的副手,而他正在网罗当中,离鸽筱,她是跑不掉了。   “王爷,你看,是离丞相的轿子。”说曹操,曹操到,楼下不正是吗?离宫源进宫向来都是由常总管陪同,然而这轿旁却没有常总管的身影,那就说明一件事,这轿中坐着的人并不是离宫源,而是奉旨入宫的离鸽筱,不过离鸽筱好像遇到了一点点的小问题,然而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也不会什么大问题。   “嗯~”风向天淡漠的轻哼声,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微扬,离宫源的轿子,那么说离鸽筱已经走到这里了,脚步还真快,他还以为离鸽筱会想办法拖延,然而她不但没有,似乎还加快了脚步,看来他又失算了。   “不过她好像遇到了一点问题,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风向天闻言,又走回了窗边,乌黑双眸淡然轻瞟了一眼,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给烈冬阳任何指示,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与离鸽筱认识不久,虽然他也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然而以离鸽筱的聪明,他知道这点小事她自己可以解决。   再说了,离鸽筱坐的,可是离宫源的轿子,华丽贵气,这顶轿子可不是人人都坐得起,楼下老鸨见多贵气公子哥,当然轿子也没少见,在老鸨精明世故的眼睛里,当然也看得出来,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她能得罪的。   轿子里,离鸽筱淡淡的垂着眼眸,气息沉稳,不慌不忙,她静静的坐着暂定观察,不惊不乍,她从来就不是急燥不稳的女人,遇事冷静,不急不燥是她强项。   见轿子里的人没有动作,几名大汉又开始蠢蠢欲动,胆子也大了那么一点,其中一名大汉朝旁边打扮奢华的女人问道:“风姨,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把那小蹄子捉过来?”   轿中的人虽然没有动作,然而能坐得起如此豪华的软轿,必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如果冒然上前,万一得罪了他,他们可是没好果子吃。   风姨头发插着妖冶的艳花,一脸浓妆艳抹,全身罩着一袭透明粉色的裹胸,白皙如玉的肩上披着一条同色轻纱,走起路来夸张的扭着水蛇腰,圆润白皙的胸部随着动作微微荡漾,她眼底闪烁着狠绝精明的算计,嘴唇红如猪血,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风尘之味。   “怕什么,咱们怡春院还有向王爷在撑腰呢,里面坐着的人还能大过王爷不成,向王爷可是皇上最宠来的堂弟,你们去,把那个小蹄子捉过来,敢不接客,看我怎么收拾你。”凤姨恶狠狠的瞪着轿门前的少女,一脸嚣张跋扈的冷笑。   “你们别过来,否则别怪我……别怪我不客气。”少女虽然害怕,然而却沉稳异常,她双手紧紧握起,声音清冷,乌黑的瞳眸里散发着一股不输热血男儿的傲气,打死她都不能接客,就是死也不接。   “哟哟哟~你们听听,听听~她还敢威胁老娘呢!”风姨一阵尖声怪笑,随后突然变脸,阴狠阴狠的说道:“你们都给我上,把她给我捉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了。”   一经吩咐,几名大汉作势的抢起了拳头,一副狠怒的模样朝少女一涌而上。   “慢着!”眼看他们快要靠近轿子了,里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冰冷淡漠却不失威严嗓音:“你们要捉人打人,我不管,但若是脏了我的轿子,我要他脑袋。”   轿外,这一声慢着声出,整个怡春院的一二楼,还有旁边围观的的百姓们纷纷猜测,这究竟是哪个的千金?风姨都说了有向王爷在撑腰,而她却还敢大胆开口,这阵势还如此的威严,有如王者来临,难道她就不怕向王爷要她的脑袋吗?   楼上,白衣男子妖魅艳冶的脸上露出了优雅淡漠的笑容,双眸温润邪魅的看着下面,这女人很不一般,只是淡淡开口,他便觉得如沐春风,一出现就吸引了他的视线,令他忍不住侧目,有点意思,不过老鸨已经明说有向王爷在撑腰,而她一个小小的千金小姐,他倒要看看那轿中的女子是如何化解危机。   另一间包厢里,烈冬阳邪邪的看着自家主子,脸上噙起一抹看戏的笑容,声音玩味的调戏道:“王爷,原来这家青楼你有一腿啊?真是失敬失敬!”   风向天闻言,乌黑明亮的双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又将视线调回原位,他只是偶尔到这里逢场作戏,如果这也叫有一腿,也叫撑腰,那还真是抱歉,恐怕这里所有的公子哥们都比他有资格。 【049】风骚女子(1)  正文:   众人好奇目光中,灰色天蚕锦帘被一双白皙嫩滑如玉的手儿撩开,紧接着,一名身影圆润的女子优雅从容的踏下了轿子,一头柔顺光泽的秀发下是一张精明冷漠的脸蛋,左右两边,两条不粗不细的秀发轻轻迎风飘扬。   女子白皙如玉的脖颈上带着一串璀璨耀眼的钻石项链,眉目间闪着莹光的魅眸像玛瑙般晶灵有神,眼神无比淡漠,鼻梁高挺,一张水蜜桃般的红唇鲜嫩红润,散发着淡淡光泽,唇若含丹,淡若殊华,眉如远黛,几缕青丝迎风荡漾在胸前,清丽如莲。   女子轻盈移动着步伐,微风轻轻拂晓,后摆的轻纱垂顺的拖逸着优美的弧度,腰间的裙带随风舞动,翩跹旖旎,仪态优雅端庄,沉稳内敛,不失大气,深邃的目光暗藏锋芒,魅眸灵动犀利,神情淡漠冷静,一双清如翡翠的冷眸暗藏着冷冽与智慧。   二楼上,温然淡雅的美男子温润如玉,他乌黑深邃的瞳眸淡然的看着底下的女子,她不是个美丽的女人,然而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威仪的贵气,犹如王者,仪态温婉,如此一个普通却淡然的女子却令怡春院的女子顿然失色,更显光芒闪耀。   其实这女子的五官分开来欣赏的话,其实很出色,眸如闪星,眉如黛画,鼻梁高挺,小嘴如樱桃,如若脸蛋小一点,他敢肯定,这将是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这女子是谁?”如此特别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纵使游遍整个璟域大陆,名山大川,见过无数美丽佳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方,又如此沉稳威仪的少女。   此时,刚好进来上糕点的小二闻言,一边放下手中糕点,一边恭敬的回道:“这位爷,此女子是离丞相的四小姐离鸽筱,以前的她是个胆小呆笨,又长得丑陋的傻丫头,爹不疼娘不爱的,前些日子还傻傻的亲自上刘府退婚呢!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四小姐向刘府退了婚后,这整个人就变了,不但变得胆大心细,聪明沉稳,听说离丞相现在可是很宠她,还将身边的常总管调给四小姐使唤,照此看来离府的事业将来肯定也交由四小姐打理,您说她是不是一个奇女子啊?现在整个帝都皇城都在讨论她的事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只是她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丑陋啊?顶多就是普通了一点。”边上冷漠的持剑女子也淡漠的开口了。   离鸽筱是如今整个帝都皇城的讨论话题,她想不听也难,不过小二说她长相丑陋,可在她眼里看来也不会啊!淡漠沉稳,清冷高雅,虽然没有特别美丽的容颜,然而却有一股别人没有的傲然贵气,这女子怎么看,她都不觉得丑陋,反而如清莲般出尘,与众不同。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小的还听说,这四小姐以前之所以肥胖丑陋,那是因为四小姐不想嫁给刘府少爷,所以才故意拼命吃出来的,你看,现在四小姐把这婚退了,所以人也越来越像四夫人了。”   “嗯,下去吧!”女子清冷的淡语,随手丢了一些碎银给他,四夫人,离宫源的四夫人,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曾是四大美人之首,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如若离鸽筱真如小二所说,长相越来越像四夫人,那么日后的离鸽筱必然是个绝色无双的美女子。   “爷……”   侍剑女子张开红唇,正想提醒她的主子该回去了,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白衣男子慵懒的抬起手,阻止了她的话,他悠闲的玩把着手中的桃花,淡然的看着楼下,好一个聪明婉约的奇女子,敢拆风姨的台,就是跟向王爷过不去,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化解这场危机,他这一生还没欣赏过谁,而她是第一个。   另一个包厢里,烈冬阳见离鸽筱下了轿,他转向一旁的风向天道道:“王爷,我们要不要下去?”   风姨这老鸨仗着一些二世公子哥,向来嚣张跋扈,卑鄙肮脏的手段可不少,离鸽筱虽然看来精明聪慧,然而毕竟只是个十几岁少见世面的少女,在风尘味十足的风姨面前,可能会吃亏。   看着一脸优雅从容的离鸽筱,风向天淡然问道:“冬阳,你觉得你家主子如何?”   烈冬阳先是一愣,随后淡淡的笑了:“算我没说。”   他家主子,也就是他家王爷,聪明绝顶,深得皇帝宠爱,然而王爷好像屡屡败在这小小的女子身上,先是在离府被算一计,再来就是珍宝换破书,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以离鸽筱那老谋深算的个性,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   楼下,离鸽筱不惧众人探测的目光,淡然扫视了染血的轿帘一眼,冰冷的目光寒如冰霜,她看向风姨冷然开口:“你说怎么办才好呢?我的轿子果真被弄脏了。” 【050】风骚女子(2)   一旁,风姨面不改色,见过世面的她不屑的噗嗤一声,冷笑的双手环胸,淡然道:“切~这可与老娘我无关,这是燕娘那个小蹄子自己撞上去的,要怪你怪她,休想怪到老娘的头上来。”   “是吗?”离鸽筱冷冷扬起红唇,淡然而道:“可是燕娘是因为被你的人追打,所以才把我的轿子弄脏了,按理说你也该负起责任,而我的轿子可是皇上所踢,上面用了玛瑙,雪玉,布料都是宫里的上等冰蚕锦绸,还有西凉国进贡的昂贵珍珠,这轿子的价值少说也是黄金万两,不过看在只脏了一点点的份上,风姨就赔三千两即可,至于燕娘这丫头,我看着喜欢,就以五百两买下了,所以风姨,你还需要赔我二千五百两。”   “你你你……”风姨听了离鸽筱的话,气愤得一手插腰,一手指着离鸽筱,“你强词夺理,明明是燕娘弄脏了你的轿子,你凭什么跟老娘狮子大开口啊?我告诉你,这事跟老娘我无关,想叫老娘我赔银子,没门。”   还皇上所赐呢!好一个小小的女子,要貌没貌,要官更是没有,这轿子又怎么可能是皇帝赐给她的,原以为她已经够无赖了,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一个比她风姨还无赖的女人,真是气死她了。   “你说燕娘是你的人,我不找你,我找谁,你是怡春院的老鸨,燕娘又是你家的女儿,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不替燕娘赔钱,那我就把燕娘抓回府里,用她来抵债。”离鸽筱眼眸里透着冷冷寒光,又大又乌黑的眼眸冷冽逼人,锋芒毕露,冷傲气势如王。   她离鸽筱前世可是号称魔女总裁,这小小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动,开始她还给风姨一点面子,用银子买,然而风姨的不知死活,她也不用客气。   “你……”风姨冷哼一声,突然高喊:“红儿,青儿,你们都过来,敢在老娘门前撒野,老娘要你好看。”   敢跟她风姨叫板,那就说明这女子有点功夫,又或者那些轿夫也有点料子,当然,依她刚刚所说的话,这女子可能还真有点硬后台,否则她都已经把向王爷搬出来了,这女子竟然不怕,既然不能来武的,那她还有一招,还是来舞的,不过只是跳舞的舞。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一群花枝招展,衣着暴露无遗的青楼女子在离鸽筱面前排排站,她们浓妆艳抹,庸俗不堪。   这仗势,她们想要干嘛?离鸽筱淡定从容的看着众人一眼,衣袖的手里紧捏住银针,已经做好的随时反击的准备。   “姑娘们,这死丫头胆敢拆老娘的台,还胆大包天的敢跟老娘要银子,你们可听好了,让她尝尝老娘的威力。”   风姨一声令下,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十几名青楼妓女迅速把外面的透明的轻纱脱去,再把腿上的裙子掀起,将那白白的屁股露了出来,扭着屁臀,还得意的向离鸽筱投去挑衅之色,似乎在说:吓破胆就滚回去。   风姨这么叫人一露,围观的众人有的细细打量,有的则不屑的扭开了脸,当然小姐们全都羞涩的别开了脸。   原来风姨的威力就是这一招啊!离鸽筱心底冷笑,果真够俗的。   “四小姐,我们还是走吧!她们……老太妃还等着呢!”四位轿夫在风姨喊人的时候,早已站在了离鸽筱身后,此时个个都羞涩的别开了脸,这些青楼女子太不要脸了,四小姐是清白的姑娘家,在这些风尘女子面前,肯定会吃亏,今日他们奉命保护四小姐的安全,当然不能让四小姐遇危,否则他们回去难以交差。   他们是离宫源的轿夫,其实也是离宫源的暗中护卫。离宫源贵为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边安排的护卫当然也不会少,平日除了常总管与四个护卫随身保护,就是他们了。   风姨得意的看着离鸽筱,本以为她会羞得立即钻进轿子里走人,然而没想到她只是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轻笑,不紧不慢的踱到一旁不远处的画摊前,白皙手儿轻轻提笔,面不改色的看了看众女子,懒懒而道:“如果风姨不介意,小女子可以亲自为怡春院作画,替你们招揽生意。”   她们都不害羞了,她还怕什么?面对不要脸的人,就要用不要脸的方法,风姨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吓跑她吗?真是可笑之极,今世的她有第一青楼,前世的她,T台秀,艺术片,裸体写真,这些东西她可是没少看,对于风姨这些小儿科,她又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你……你一个小小的姑娘家怎么那么不要脸啊?”风姨气愤的甩手,要是一般的姑娘家早就被吓哭跑了,怎么这女子却依然不副见怪不怪,比她这个在风尘里打滚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还嚣张镇定,如今武的不行,舞的也不行,真是把她气炸了。 【051】请出圣旨(1)   白皙如玉手儿游戏般寥寥几笔,洁白的画纸上赫然呈现一幅春光明媚的素描画,离鸽筱轻轻甩手,手里的毛笔便咻的一声正中目标,甩进了笔筒里,众人见她停笔,顿时好奇的凑了上去,突然,他们前眼一亮,眼眸里皆是带着许些的笑意与赞赏。   简单零落的几笔线条却将姑娘们画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然而此画虽为生动,但是还是有些许的不同,五官形貌依然,然而原本少之极少的衣衫却变成了裸体的春光图,前凸后翘的身影仿若亲眼所见,栩栩如生,上面还提着几个字:风光无限好!游者甚多。   看到那几个字,众人忍不住一阵轻笑,风光无限好?这女子的画与提字,不是摆明了在讽刺风姨与她家女儿都是官人多多的妓女吗?如此一来这巴掌也正好刮在了骂人的风姨脸上,真是妙极了。   “哈哈~王爷,她怎么想出这一招啊?你看看风姨那张脸,多精彩啊!”骂人不成,反而被骂,离鸽筱这巴掌可是一点也不轻啊!而他家王爷威名好像也刮伤了,风姨自作聪明的把王爷拖下了水,然而离鸽筱却不惧威名,依然我行我素淡定从容,这巴掌既打在了风姨脸上,同时也打在了他家王爷脸上,看来离鸽筱果真是聪明啊!一巴打二‘风’。   其实风姨没说出他家王爷的名号,或者离鸽也还不会那么狠,如今王爷设计离鸽筱进宫,以离鸽筱的聪明才智,她肯定已经想到,在这内火高升的时候,风姨的举动,无疑是在离鸽筱面前再点了一把火,风姨想安然无恙似乎有点难啊。   “很好笑吗?”风向天魅眼微微眯起,妖魅艳冶的俊脸似笑非笑,冰冷寒眸冷冷的瞪着他,他当然知道烈冬阳在笑什么,风姨将他的名号供了出来,离鸽筱所指的游者当然不是简单的指那此官人,他想,离鸽筱最想指的人就是他。   “呃……其实想想也不是那么好笑。”烈冬阳见某人发飙,他赶紧收起了玩心,将脸转回楼下,他家主子虽然平日对他似兄似弟,然而一旦发起狂来,他不死,顶多也只剩下半条命。   此画一出,楼上的白衣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女子看似端正娴熟原来还是个调皮鬼啊!妓女是风景,官人是游客,哈哈~真是有意思。   这厢,风姨气得两眼冒着星星火点,怒目横眉:“你这该死的小蹄子,阿牛,阿宝,你们给我上,给我打死她们。”   风姨才说完,几名大汉立即抡起拳头,正准备往离鸽筱与燕娘身上招乎而去,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离鸽筱突然拿出一道圣旨,妖魅的冷眸寒如冷雪冰霜,红唇扬起一抹狠绝的弧度,她冷冷喝道:“放肆!我离鸽筱奉老太妃旨意进宫,然而风姨尔等刁民却多加阻扰,自家女儿脏了我的轿子不代赔偿,还伤风败俗的大街上大跳艳舞,如今还企图使用暴力,你们还不给我统统跪下。”   “你……”看到那道金黄色的圣旨,风姨开始有点慌神了,怡春院中,进进出出的高官子弟甚多,当然对宫里的传闻也听得不少,   传闻中,老太妃久居深宫,喜欢清静,不喜人打扰,平日里都是在佛堂里颂佛念经,当然能让老太妃注重的人当然也是少之极少,所以能让老太妃听宣的人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难怪刚刚她都已经把向王爷抬出来了,这女子依然一脸淡定从容,现在想想,这女子的后台应该就是老太妃了,否则还有谁的威力能大过向王爷。   完了,她不会真的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风姨这厢越想心里越是心惊,她这向王爷的后台可是假的,她不过信口雌黄用来唬唬这女子的而已,然而这女子的后台却是真的,万一这女子进了宫,向才太妃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呢?那他们还不全部人头落地?   “圣意在此,还不给我跪下。”   离鸽筱冷然一喝,风姨咚的一声,重重的跪到了地下,惊慌哀求:“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风姨不知贵人驾到,多有得罪,还望小姐不记前嫌,就原谅我等吧!”   怡春院女子与汉子们见风姨下跪也赶紧跟着跪下,见旨如见老太妃,风姨与他们在此阻扰圣意多时,如若老太妃怪罪下来,他们必死无疑,所以唯今之计只能臣服,方可能保住性命。   “要我原谅可以,这燕娘我喜欢,所以……”说到此时,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声音淡然而道:“你还差我二千五百两。”   怡春院在醉意楼被接手以前,一直名列榜首,二千五百两对于风姨来说根本就是小数目,既然她不是开不了锅的人,如今扩展势力,银子是必然的东西,那她又何必对风姨客气呢。   “这……”风姨一脸抽筋的脸蛋五颜六色,但最终还是只能妥协:“是,风姨这就去取。”   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如星般的双眸闪烁着讽刺的光芒,以权为贵的世道里,权力就是一切,没有权力,就算再威严也不过是云泥,在没有拿出老太妃的圣旨之前,她说的话不过是风姨耳边吹过的风,然而她手中的圣旨一出,欺善怕恶的风姨还不是乖乖下跪,弱者,果真不适合在这里生存。 【052】请出圣旨(2)   离鸽筱带上燕娘离开了风姨等人的视线,在一个转角处,离鸽筱命轿夫将轿子停了下来,离鸽筱淡淡扬着圆润白皙的脸蛋,乌黑妖魅的双眸闪如星辰,红唇淡然轻启:“你身上的药已经解开,你可以走了。”   从燕娘有气无力的状况中,她知道燕娘只是中了些许的软筋散,现下已经可以挺直腰身,稳稳的坐在轿中,那也说明她的药性已经过了。   燕娘见离鸽筱停轿,她赶紧跨步下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下:“燕娘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可是燕娘不可以走,请小姐让燕娘留在小姐身边,小姐是燕娘的救命恩人,燕娘理当报答,只要小姐用得到燕娘的地方,燕娘定竭尽全力,以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离鸽筱淡然的看了看燕娘,眼眸闪过暗芒精光,心里当下有了主意,古晴这丫头该换了,有古晴在她的身边,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中,这对来她来是一种束缚,况且天山雪莲的功效已经开始在发挥,不用多久,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再次出现,而她现在正缺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起来吧!要留在我身边可以,不过我现在只缺一个丫鬟,一个身份低下的丫鬟,这你可愿意?”从燕娘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丫鬟里没有的沉稳与傲骨,这样一个丫头如果没有臣服之心,她自当不留,她不会留一个炸弹在身边,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然而如果这样的人能有谦卑虔诚之心,那么她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手。   “燕娘愿意!”燕娘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从小跟着师傅卖艺,如今师傅已死,她无牵无挂的,能跟在小姐身边也是她的福气,小姐对她有救命之恩,师傅说过,做人不可以忘恩,更不可以忘本,小姐救了她,她当然不可以忘恩负义。   她燕娘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更不是什么身娇玉贵的大小金,在街头卖艺,她什么苦没有吃过,为了给师傅安葬她连卖身的苦都吃过,做恩人的丫鬟,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离鸽筱内敛沉稳的点了点头,转而对一旁的轿夫说道:“各位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家有室有亲人的血汉子,燕娘今日的遭遇我相信各位看得一清二楚,也深感同情,如今燕娘已无家可归,大家也知道青楼毕竟不是一个纯洁的地方,虽说燕娘依然是清白人家,但为言可畏,为这位可怜的姑娘,我离鸽筱在此请求各位,从现在开始不再提起今天所见,若有人问起,各位便说燕娘是我买回来的丫鬟。”   听闻离鸽筱的话轿夫们立即拱手,恭敬的回道:“请小姐放心,我等必然只字不提。”   从前的四小姐胆小呆笨,懦弱无能,跟在丞相身边的他们也常以她不耻,因为她的存在只会令离府颜面扫地,风言四起,然而今日的四小姐,就如他们这段时间所听到的传闻一般成熟稳重,精明聪慧,原本他们还不相信,一个胆子懦弱了十几年的人能在一席之间改变,然而今日所见,四小姐对付风姨那过人的胆色,还有对待燕娘的善良之举更是令他们这些大男人折服,四小姐果真有一股男儿般的大将之风,特别四小姐拿出那道圣旨的时候,那股威仪冷傲凛然的气息就宛如王者来临。   “燕娘谢过小姐!”离鸽筱的话令她触动心底最深处的心旋,小姐不但救了她,还处处为她着想,青楼的确不是一个好地方,那是一个是非之地,一旦沾染就休想摆脱,在她决定要跟在小姐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预备了最坏的打算,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小姐竟然对她如此关怀细微。   只是萍水相逢,小姐不顾风姨的强势救了她,现在还为她铺好了所有的道路,小姐让她的路走得好平坦,也让她还有机会清白做人,不必遭人有色的眼光,在这感动的时刻,燕娘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以报答小姐救命恩人。    【053】进宫见驾(1)   见离鸽筱等人走远,大街上才恢复了原来的平清,然而二楼的某个包厢里却风火燃起,气氛却如冬季寒雪飘飘,阴阴寒冷。   风向天有如无垠深夜的艳冶瞳眸淡漠的攫住眼前的身影,那冷眸如同鸷鹰般的见到了猎物,狂妄嗜血,无情冰冷,冷冷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本王是风姨的后台?”   淡如轻风,淡漠冷然的姿态,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妖娆,如此绝魅风华,温文优雅的俊容却令人忍不住血液倒流,敢把他风向天当傻瓜的人通常有两种结果,不是生,就是死。   他不过是偶尔到怡春院逢场作戏,然而风姨却拿他当矛盾,他该说她大胆呢,还是不知死活,他堂堂的向王爷是她一个青楼老鸨能拿来作文章的吗?   风姨眼底微微闪烁,然而扬起一抹算计的笑容:“王爷,您说的是哪话啊?什么后不后台的,王爷您是怡春院的常客,又是咱们小蝶最爱的王爷,那怡春院当然也算是王爷的半个家啦!您可是说过你会疼小蝶的,对不?”   小蝶是整个帝都皇城青楼的花魁之首,同时也是怡春院的镇山之宝,怡春院也因为有小蝶的存在,才保有现在的客源,所以小蝶的美貌佳容绝对是世间少有,不少官家子弟都为此慕名而来。   然而眼前就有一个帝都皇城最有势力的向王爷,她何不利用小蝶把向王爷归为己用,这样她日后可就如鱼得水了,有了向王爷的威名,她风姨想做什么不成?   “然后呢?”风向天嘴角绽放着依旧邪魅艳冶的笑容,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闪烁着如钻莹光,妖娆魅惑的丹凤眼倏然深沉,眼底狠绝犀利的冷光轻闪而逝,很好,还敢狡辩,小蝶不过是他用来摆设的花瓶,风姨以为美人计对他有用吗?   他风向天什么大美人没见过?南宫世家的嫡千金——南宫芙蓉,号称天下第一美女,这样一个绝世美人他都没看上,他会看上一个青楼女子吗?看来风姨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既然如此,他又怎好拂了风姨之意。   “然后当然是让小蝶好好的服侍您啦!只是向王爷可要记得好好关照我们这些做娘的。”风姨噙起一抹贪财的娇笑,想到美好的将来,心里便忍不住暗爽,有了向王爷这强硬的后台,以后谁还敢对她风姨不敬,谁又还敢抢她的客源。   说到客源,风姨不想不气,越想就越忍不住暗恨在心,想她怡春院经营了十几年,一直名列第一,然而前段时间醉意楼却突然换了主人,不但在短短的时间爬到了她的头上,还将她好几个常客给挖走了,而她那白花花的银子也那么跟着跑了。   “放肆!”烈冬阳闻言,忍不住冷声一喝,但随即嘴角却噙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戏语:“你们家那些美好风光,还是留给别人欣赏吧!我们家王爷决定回家当和尚。”   经过今天离鸽筱这么一闹,他相信他们家王爷肯定打死也不会再上青楼,就算逢场作戏也不会愿意,所以在这种种之后,结果还有一个,就是王爷可能会被皇帝赐婚,王爷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就是仗着皇帝宠爱,只会吃喝玩乐的王孙贵族,如若王爷想要扭转局面,所以王妃如虎,王爷惧内,就是一个最好的理由。   不过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王爷肯定不会屈服,所以哈哈~皇帝对上得宠的王爷,他有好戏可看了。   “烈冬阳,”眼眸冰冷似箭,风向天瞳眸深沉深沉,声音却如地狱般的使者:“把怡春院给我封了。”   烈冬阳听见风向天的直称全名,心里暗暗一惊,玩味戏闹的笑容还来不及消失,便冻结在唇畔,完了,得意过头,他一定会死得很惨,因为只要王爷直呼他全名,他未来的日子里就算不死,也会很想一死了之,除非他家王爷哪天心情爽快,大发善心放他一马,否则他未来的日子难熬了。   把怡春院封了?风向天凌厉狠绝的话令风姨一惊,但很快便回神,她赶紧扬声叫喊:“王爷,你怎么可以封了怡春院?王爷,王爷……”   要封她的怡春院,这可怎么行啊?这可是她多年的心血,向王爷怎么可以说封就封呢?就算她一时虚名,借用了他的威名,然而也不至于要封她的怡春院吧?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以前向王爷还不是笑了笑就没事了,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是她风姨的倒霉日吗?   “不用叫了,再叫也没用,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睛没长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烈冬阳一把拦住要追上向风向天的风姨,还‘好意’的指了指窗外,其实是他有点小心眼,谁叫离鸽筱害他被王爷记恨了,都怪她说的话太‘风凉’了,害他一时没注意,也跟着抽风。   风姨顺着烈冬阳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风姨看着楼下熟悉的影物,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跌坐在地板上,原来王爷生气的并不是自己的威名被借,而是刚刚那个女子,向王爷竟然是因为那个女子封了她的怡春院,原来她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一个不只是老太妃,就连向王爷都罩着的女人。 【054】进宫见骂(2)   离鸽筱端坐于轿中直入宫门,透过帘缝看去,奇花异草,景意连绵,春荷欲放,桃林淡香,桥水清流,果真不愧对是皇宫,在前世,电视机里看见的只是古人留下的皇城古物,如今亲眼所见,果真不同凡响。   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威仪的凉亭,沿途经过,处处景色别致,假山高殿,清水环绕,花香扑鼻,杨林阴阴,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   轿子到了西宫门前停了下来,离鸽筱移步下轿,轿夫与燕娘便被一个小太监带离,皇宫里飘渺着淡淡清香,古色雅致,恢宏却又不失大气,离鸽筱也在另一个老太监的带领下拐了几条回廊,老太监手中拂尘指指前方,一座优雅别致的宫殿顿时呈现在眼前。   “离小姐,太合殿到了,老奴告退。”才太监拂尘轻拂,缓缓退下,随即两名身穿粉色宫装的小宫女从侧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脸眸,她们向离鸽筱轻盈俯身,淡漠而道:“离小姐请!”   这就是宫里的女人?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寒光,果真是悲哀,景虽美,花虽香,城亦广,宫亦大,在这墙墙相隔的天空里,没有自由,只有数不胜数的规矩,这也将是她的人生吗?一旦走进这道门,她知道她的人生即将改变。   “离小姐?”   小宫女的再次叫唤,离鸽筱只能心里暗叹,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离鸽筱,她是魔女离鸽筱,就算前面的城墙高楼,也不能阻止她的人生,她不会让自己改变的,最终她一定会走回自己的正道,只为自己而活。   走进内殿,阵阵淡雅清香,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立即吸引了离鸽筱,头戴皇冠,身穿龙袍,不用想,离鸽筱也知道此人就是风璟国皇帝风烈焰,果真不愧是四大美男之一,剑眉英目,俊美魅脸棱角分明,三千如墨发丝直垂于脑后,红唇白齿,妖艳俊美的脸蛋孤傲精明,深潭双眸悠悠似水,莹晶闪耀。   “民女离鸽筱参见皇上。”离鸽筱看似恭敬却也淡然的朝风烈焰行礼,妖魅黑乌的双眸暗闪冷光,她就知道,此次进宫必然与风烈焰有关,更与风向天那个狐狸有关,传闻老太妃一心向佛,不喜喧哗,所以老太妃又怎么可能宣一个陌生人入宫呢?看来还是被她猜中了,这一切就是一个小小的局,就不知道风烈焰会不会比风向天更难对付。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风烈焰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与赞赏,这女子就是风向天那小子跟他说的最佳人选?乌黑明亮的瞳眸莹莹如星,闪烁着精明之光,小巧的鼻梁高高挺起,如樱桃般的红唇,五官一一欣赏,倒是绝色绝美,并在一起看,却是普普通通。   虽说这女子看来淡漠精明,成熟沉稳,身上带着一股如王者般的傲然,然而费尘封身为封地之候,明日女儿节上,就算为她排除万难,但以离鸽筱的容貌,费尘封真能选择上她吗?   费尘封虽答应选妃,然而并不是没有条件,他的条件就是必须能吹响青玉笛,青玉笛顾名思义,它既是上等的青瓷,也是上等石玉,一般的长笛都是由玉或者竹子做成,然而青玉笛却是由青瓷与石玉,两者做成。   传闻青玉笛笛声清脆悲凉,笛音如鬼城之音,随着音色轻重,可杀人于无形,有猎魂之称,然而青玉笛却有一个小小的毛病,那就是会认主人,青玉笛乃费氏家族之主代代相传,只要能吹响青玉笛之子,便是下任储候王,而费尘封则是青玉笛的第三代主人,如今费尘封的要求就是,他的王妃必须也能吹响青玉笛,否则就没有资格当他的王妃。 【055】谈条件(1)   ┄┄┄┄┄┄┄┄┄┄┄┄┄┄┄┄┄┄┄┄┄┄┄┄┄┄┄   离鸽筱看似恭敬的低着头,乌黑浓密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的冷光,她淡然的张开红唇,淡漠回道:“皇上,民女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惊讶?风烈焰的话真叫她难以回答,是与不是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果直接承认,风烈焰也许会以此动怒,历史以来,有哪个皇帝不是希望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所以她不能承认知道明白。   而且她相信风向天一定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向风烈焰禀明,如若否认,就显得太过做作了,如果风烈焰想歪一点,或者心狠一点,那就是欺君,欺君这罪名可不小,轻者受罚,重者将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此时她不能承认或者否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   风烈焰妖魅的弧度轻扬,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闪烁,倾国倾城的姿态慵懒迷人,他朱唇微微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懒懒而道:“朕相信你是懂的,离鸽筱,这里并无外人,朕准你有话直说,恕你无罪。”   离丞相果真有一位聪明绝顶的女儿,原本他还不怎么相信风向天那小子说的话,现在看来,风向天果真找了一个聪慧无双的女子,一个小小的问话,她都能防得透彻,想得长远,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小小的装了一个傻,然而这样的回答却更让他发觉她的聪明,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聪明。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既然皇上特别恩准,那么民女先谢过皇上。”   风烈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好一句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离鸽筱这是先礼后兵啊!如此一来,就算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都只能‘包容’了,因为是他有言在先,恕她无罪,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说出去的话,就是驷马难追,风向天那小子捡到的宝了。   “皇上,既然您让民女有话直说,那么民女就斗胆了,”离鸽筱精灵般的魅眸闪烁转动,眼底浮现几许的沉深,就在风烈焰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的时候,离鸽筱却淡漠的丢出这样一句话:“民女无话可话,就不知道皇上可有话要说。”   风烈焰这只狐狸,想让她开口?他真看得起她,那些话她一字也不会提,伴君如伴虎,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既然如此,她何不让风烈焰自己说,如果他不说那正合她意。   不过这些话想想就可以了,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风烈焰大费周张假借老太妃之旨,将她偷偷宣进宫,如今又借用老太妃的太合殿召见她,那么由此说来,事情是不可能改变,就算她想装傻蒙混,风烈焰也不可能让她混过去。   “呵呵~”一向威严沉稳的风烈焰听闻她的话,难得淡笑出声,他微微勾勒起性感的唇角,淡然而道:“离鸽筱,朕命令你,明日女儿节必须拿下第一,而且必须吹向青玉笛,当然,朕知道,以你的功力,这支笛子你肯定吹不响,但是你只要在竟技场上做做样子即可,其他的,朕会替你办妥。”   尽管离鸽筱很聪明,三两句就将问题丢回给他,离鸽筱装傻不说,那也只能他开口了,明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成败也许就靠明天,所以他必须让她赢,然而青玉笛却是个麻烦,它不是一件任何人都能驾驭的乐器,所以明日他早有准备,只要离鸽筱上场即可,他会让人暗中帮忙。   “皇上,请恕民女直言,民女从小懦弱无能,所以民女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皇上您的必须,民女深感惶恐。”离鸽筱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圣命难违,这就是身份地位的权威,权力代表着一切,权力就是高的胜利者,所以她不得反抗,否则她才回来的生命也许即将结束,然而风烈焰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他以为她是万能吗?   既然是女儿节,那么比赛肯定跟女儿家的东西有关,虽说她对自己很有信心,也很自信,琴棋书画倒是不难,然而古代虽为落后,但是她也有落后的地方,那就是不会针线,万一明日女儿节上有刺绣,她敢肯定,她会抱着鸡蛋回家。   风烈焰闻言,健壮结实的身影慵懒的倾斜,妖魅乌黑的双眸微微眯起,淡淡的向她扫视一圈,声音温文却无比的冷漠:“朕只要结果!”   离鸽筱竟然承认自己懦弱无能?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他没听风向天那小子提起,也没有见过她的话,或者他也会像相信传言,离宫源四女儿离鸽筱从小懦弱呆笨,这传言他不是不知道,他不但知道,还曾命太医前去看过,他是不知道离鸽筱用了什么方法,令太医院的太院都没有‘医好’她。   然而看看现在的离鸽筱,一身沉稳淡定从容,神情不慌不乱,双眸锐利锋芒,如精灵般狡黠的闪烁着智慧,回话谨慎小心,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她竟然自称为懦弱无能?那全天底下大概没有聪明的人了。    【056】谈条件(2)   “皇上,要民女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民女有一个条件。”既然躲不掉,那就勇敢的面对它,她离鸽筱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离鸽筱,有树她伐木,有墙她拆墙,就算前面的道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她也会一一将它铲除,她就不相信她离鸽筱走不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你还敢跟朕谈条件?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吗?”风烈焰双眸微微眯起,乌黑的冰眸散发着犀利冰冷锐光,冷冽逼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别人对他,从来只有服从听命,她是第一个敢跟他谈条件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离鸽筱是哪来的自信?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同意?又为什么觉得她有那个价值?她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砍了她那颗脑袋吗?   “皇上,君无戏言!”离鸽筱冷然抬头提醒,淡然回视,淡漠冰冷的双眸里透着自信与傲然,从容优雅,淡定无波。   “离鸽筱,如若有一天,你是倾城女子,整个璟域大陆,大概要夺宝了。”风烈焰没有因为离鸽筱话生怒,反而多了一份欣赏。   君无戏言,原来离鸽筱早就等在这了,从她的话中,他听出了她的意思,从头到尾,明明该是被动的她,其实最为主动,先是装傻推脱,再来就是先礼后兵,一再的提醒,他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所以说话必须算话,因为君无戏言,他说过准她有言直说,恕她无罪,所以现在他还真不能砍了她的脑袋。   离鸽筱这个女子真的太聪明了,如此聪明的她,如若配上倾城之颜,这天下大概要为红颜而乱了。   “皇上,明日女儿节如若民女胜出,请允我两个月的时间,否则皇上得到的,将是一具冰冷无温的尸体。”离鸽筱淡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身上的天山雪莲已经发挥了作用,毒素也快解开,然而在她还没有拿下那个人的时候,她决对不会罢手,她离鸽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想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而且林氏也是问题,她还要先将她安顿好,而且她相信九泉之下的离鸽筱也不会瞑目,虽说林氏对前离鸽筱的态度伤人,然而林氏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林氏毕竟是离鸽筱的生母,就算她再有罪,她还是离鸽筱的生母,她对离合筱有生育之恩,如果没有林氏生下离鸽筱,就没有现在的她,所以她必须将林氏推上主母之位,如此一来,她欠离鸽筱的恩情就算是报了。   “离鸽筱,你这是在威胁朕吗?”风烈焰犀利无情的瞳眸闪过狠绝的光芒,原本淡然无波的双眸截然突变,锐利锋芒的眼底深沉深沉。   爱才,并不代表他的权威可以任人威胁,离鸽筱很聪明,但她也很愚蠢,她认为他会因为借才而答应她吗?那她就错了,如果不是他能使用的棋子,他会让她消失,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已经知道得太多。   “民女不敢,但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如若皇上不答应,民女日后必然是一具尸体。”离鸽筱说着取出袖中的银针,迅速刺向血脉,风烈焰原本冰冷的俊眸随着她的动作变得更是森冷。   “你身中剧毒?”看着那根变黑的银针,风烈焰终于理解离鸽筱所说的话,原来她竟然中毒了,难怪会说出那样的话,看来离鸽筱不是笨,而是借着中毒拖延时间,又或者这毒根本是她自己下的?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以她的聪明,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动。   “这就是民女需要时间的原因。”其实她最想的,是让风烈焰打消心里念头,然而聪明如她,她知道风烈焰就算让她死,也不会让她如愿,因为她知道得太多,已经无路可退了,但她需要时间,这点她不能退让,否则她也不是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毕竟天大地大,并不是没有地方可以藏人,她离鸽筱想走,没人拦得住,然而她不想让自己的后半生都生活在躲躲藏藏的日子里,所以她只能选择前进。 【057】女儿节(1) 谢谢亲亲【13413210843】打赏的币币哦谢谢么~ ┄┄┄┄┄┄┄┄┄┄┄┄┄┄┄┄┄┄┄┄┄┄┄┄┄┄┄┄┄┄┄   正文:   风烈焰犀利瞳眸闪过一丝暗芒,乌黑的冰眸散发着冰冷锐光,冷冽逼人,他微微扬起朱唇,淡漠却富有威严:“来人啊!传太医。”   离鸽筱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冷笑,风烈焰果然不相信她,还好她早有准备,否则她还真没有什么胜算,皇宫有最好的太医,胖胖这种慢性毒在太医们的眼里也许不算什么,然而如果加上她手臂上那根小小的银针,可就不了定了,她离鸽筱前世有最出色的医术,落后的古代又怎么可能斗赢她呢!   片刻时间过去了,就在离鸽筱悠闲淡雅的欣赏着太和殿的摆设时,几位太医终于从她身旁站起,他们走到风烈焰眼前整齐的站着,其中一个太医羞愧的拱手说道:“启禀皇上,离小姐脉搏微乱,从表面上看来像是练功时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然而离小姐身上所中之毒却是胖胖,所以……老臣无能!”   “什么意思,说清楚。”风烈焰眼底疑云浮生,犀利冷漠的瞳孔散发着锐利锋芒,妖魅朱唇微微抿起,似怒非怒,冷眉轻挑,淡淡优雅温文的声音却令人无比寒冷。   走火入魔与中毒有什么关系?哪里有问题就治哪里,难不成离鸽筱所中之毒真的解不了?而且离鸽筱脚步虽然轻盈,然而却只是一般女儿人家的轻盈,他在她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内力,所以离鸽筱不可能是个练家子。   那太医低着头,恭敬的拱手回道:“回皇上,从脉搏上看来,离小姐像是练功走火入魔,然而离小姐所中之毒乃是唐门的邪门歪毒胖胖,中了胖胖之人忌讳动怒动气,更忌讳运功行气,而且中了此毒的人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肥胖,而且肥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毒发,开始会手脚腐烂,直至死亡,严重都还会毒发便立即爆破身亡,所以离小姐的脉象与身体上的剧毒相冲,老臣实在无法判断。”   中了胖胖之毒的人根本就不能运功,可是离鸽筱的脉象却像是走火入魔,两者背道而驰的怪异现象却混在一起,这也是他们混淆视听的地方,离鸽筱如今的现象,就像一条分叉道,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无论是哪个方向,前面等待的也许就是一条不归的道路。   风烈焰面目淡然无波,然而心底却心惊一片,越听心底就越沉,据风向天那小子对离鸽筱调查的资料,离鸽筱原本就是一个胖得走路都成问题的女子,如今圆润的面貌,是最近才改变的,那么说来离鸽筱从小就已经剧毒在身了,是谁那么恨离鸽筱?竟然狠心向一个孩子下毒。   “可有办法?”风烈焰妖魅瞳眸高深莫测,温润如玉的嗓音慵懒淡定,从他那淡然优雅的俊脸上,令人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老太医低下了头,摇了摇,风烈焰摆了摆手,老太医便带着众太医们退身离去,风烈焰妖娆邪魅的美眸扫视在离鸽筱身上久久不语,深沉的瞳孔闪烁着一丝不明的暗芒。   他微微扬起朱唇,轻启:“离鸽筱,朕越看你,就越觉得你像是一道迷。”   他又小看她了,离鸽筱真像个不可预测的深潭,她那副矛盾的身体,连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都无法对症下药,然而离鸽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却做到了,依据风向天那小子的报告,离鸽筱的身体状况最近才有变化,那么说她已经在解了,只是还需要时间,只是离鸽筱为何怀有一身的高明医术?   “皇上,其实您并不用觉得奇怪,民女也不是什么迷,民女会需要时间,并不是民女医术了得,而是医治民女的神秘神医不愿露面,所以民女才斗胆请求皇上恩准,否则……”离鸽筱说着低下了头,美丽晶莹的瞳眸闪过一丝狡黠的深沉:“如果顺从圣意,民女最终还是会毒发而亡,既然如此,那么民女又而必奔波?终究是一死,那民女怎么选择又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风烈焰猜到了,然而她当然不会对他承认自己医术了得,她离鸽筱不是笨蛋,敌人对她越是了解,她的处境就越是危险,所以她既要出击,也要防卫,她不是个按班就步的人,别人要她往东,只要她不愿意,她还是会往西。   风烈焰闻言,心里竟然有些许的失望,他还以为离鸽筱真是无所不能,万万皆能呢,谁知道她需要时间竟然是因为高人不想露面,其实想想也对,一个女儿家,就算再聪明,她也不可能胜过几十年的老太医,风烈焰在心里淡笑,是他多心了:“既然如此,朕准了。”   离鸽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聪明沉稳,成熟淡定,如若能为他所用,两个月的时间——值。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全站强推 上期全站强推 总裁强要:你敢甩我? 强势:难逃总裁魔掌 完结:鸡飞狗跳的古代剩女生活 恐怖宝宝无良妈 亿万交易:邪少,请慢用 妃常难忍:大王欺上身 缠你上瘾:与亿万总裁同枕 豪门棋子:错嫁无心总裁 贫贱王妃:驯服纨绔王爷 宝贝,乖乖让我爱 豪门情人:做你女人100天 帝王惑:皇后,再嫁朕一次! 哑巴小新娘 军婚:老公,没事别卖萌 扑倒魔尊:杀手狂后 总裁强要:女人你敢甩我? 豪门棋子:总裁,你太坏! 醉红颜:朕的倾城鬼后 致命圈恋:邪少的契约新娘 首长:我才十八岁 误上王榻:暴虐王爷下堂妃 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 豪门:坏心总裁的女佣情人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同类好书推荐 重生:凤临天下 重生劫:王爷,有本事单挑! 极品王爷缠不休 红颜醉:和亲公主 凤求凰:美人难求(大结局) 美人谋:妖后无双(全本) 夫妻缠:天价主母 明星丑妻:绝情前夫别勾缠 桃花女王:种田修仙 重生:名门淑女 新书月票榜 抱错神秘总裁 哑巴小新娘:总裁的逃妻 总裁令:契约情人第三条 亿万交易:邪少,请慢用(番外中) 卧底老婆:总裁,梁子结大了 豪门情人:做你女人100天 黑色祭恋:总裁的无心情人 偏爱熟男:V5腐女求疼爱 刻骨缠绵:豪门逃妻爱上瘾 总裁强要:女人,你敢甩我? 本章节移动版地址二维码 【058】女儿节(2)      离鸽筱从宫里出来,那已经是日落黄昏,霞彩飞扬,离鸽筱坐在贵气华丽的轿子里,深色有神的黑眸深沉深沉,她缓缓伸手卷起袖口,手碗上,一根细细的银针静静的刺在碗中,离鸽筱淡然的看了一眼,抬手迅速拔掉。   离鸽筱心里一阵冷笑,古代果真是个落伍的朝代,一根小小的银针,就把太医院那些太医打发了,她透过轿帘缝隙,精明的瞳眸淡然的打量着轿外跟随的燕娘。   眉清目秀,俏丽而不媚,淡然沉稳的气势,这种人是个好手,然而在燕娘身上,她还是有些疑惑,风姨那几个打手牛高马大,可是燕娘中了药却还能挣开他们的束缚,这样的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么燕娘最终是敌还是友?   “小姐,我们到了。”   就在离鸽筱深思的时候,轿帘外传来燕娘爽朗愉快的声音,离鸽筱淡然的轻轻嗯了一声,便跨步走下了轿子,她的步子还没有站稳,离府侧院不远处的正门边上,离宫源建朗挺拔的身影已经向她走来。   远远的,离宫源还没走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筱儿,老太妃让你进宫,是因为什么?他们可有为难你?”   接到老太妃的旨意,他就一直在担心着,明日就是女儿节了,老太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召她进宫?而且老太妃并不认识筱儿,她又怎么可能突然召见一个陌生的人呢?这些都太奇怪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原因。   “爹,你就放心吧!老太妃对筱儿很好,她老人家召见筱儿,其实只是因为听闻筱儿退了刘府的婚事,你贵为一国丞相,老太妃关心筱儿其实也是在关心您,所以老太妃只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礼貌的问问筱儿要不要选夫,如果没问题,明日老太妃应该就会亲自操办筱儿的婚事。”离鸽筱淡然的说着早已经套好的说词,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风烈焰早就有了备案,明日,如若赢了比赛,老太妃就会以此指婚,所以这事算是定了,明天她必须要赢,因为她没有后路,那么就只好前进,她知道的事情太多,现在就算她不答应,风烈焰也会杀人灭口。   “原来是这样啊!那筱儿,你明日可要把握机会啊!老太妃为你指婚,这可是件百年难求的事。”离宫源听了离鸽筱的话乐得呵呵直笑,老太妃常年以佛为尊,不问世事,然而今日竟然能为筱儿指婚,这可是何等大事啊,原本他还担心筱儿因为退婚会耽误了她这一辈子,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转机,筱儿真是遇见贵人了。   “爹,筱儿累了一天,筱儿先下去休息了。”天山雪莲似乎又发挥作用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得别困,懒懒的,让人很不想活动,只希望明天女儿节上不会发作才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精神应付。   “好好好,快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好好把握,机遇不可求,知道吗?”   离鸽筱闻言淡然的扬起一抹淡笑:“爹,筱儿知道了。”   其实离宫源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现在的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离鸽筱其实真有点可怜,她的人生都活在卑微里,爹不疼,娘也不爱,更是众人打骂欺负的对象,说来她比离鸽筱幸运多了,前世的她只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弃婴,今世的她才重生就抢去了原本属于离鸽筱的关爱。   次日皇宫,娇俏儿女相聚,小姐们美貌如花,少爷们英俊多才,离鸽筱站在角落里,打量着这个皇宫的大舞台。   原来这就是古代的女儿节,传说中的宫宴,朱红的琉璃瓦泛着淡淡的金光,皇宫里处处飘着淡雅清花香,朱红色的雕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游龙飞凤,龙凤起舞。   正中央的最上面,是一个新搭好的红色玉台,玉台很大,玉台最前面是一排淡邪迷人的娇花,台上,最上方是几个主位,其中最中间的,是一论坛报金色辉宏的龙椅,龙椅由全金雕刻而成,龙椅左右两边稍后是皇后与老太妃的两座凤椅。   在龙椅的左下方是一座朱红红的玉椅,椅子上镶着玛瑙明珠,翠玉宝石,耀眼的贵气,华贵的清雅,这样这个大气非凡的地方,也只有王以上爵位的人才能入坐了,那么这个位置应该就是西凉王费尘封的座椅了。    【059】胆子很大(今日更文6000)   各位亲们,俏巫的电脑回来了,今天会更文哦!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还有谢谢【2359299715】亲亲送的神笔,与亲亲【寂静的小桥】打赏的币币,群么~   ┄┄┄┄┄┄┄┄┄┄┄┄┄┄┄┄┄┄┄┄┄┄┄┄┄┄┄┄┄┄┄┈┈   正文:   阳光戏洒,水鸟双飞,宫宴上,千金小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轻提莲足,富家公子们优雅俊俏,昂然挺首,众人皆是笑脸迎人,唯独离鸽筱嘴角噙着一抹冷漠笑容,冷视眼前这虚伪和善的一切。   皮笑肉不笑,看似和睦的笑意却未到达眼底,这些男男女女来参加女儿节的宫宴,无非就是想攀龙附凤,男子希望自己能被哪位公主或者是高官女儿看上,而女子则皇子王孙,然而在众女子的眼中,离鸽筱知道,她们最希望得到的还是西凉王的青玉笛。   今年女儿节会前,皇榜已下,只要得到青玉笛的女子就有可能成为西凉王的王妃,甚至是王后,青玉笛择主而呜,所以笛响名响,笛呜封妃,得到青玉笛,就等于攀上了西凉王,等于得到了权力、名利、财力,更得到了四大美男之一的美男子,可谓是一举多得,所以王孙贵族们早已魍魉自家千金们打扮得闭月羞花,娇艳动人。   离鸽筱淡然的与离府众女儿们跟在离宫源身后,一路走来,同朝官僚们陆陆续续的上前与离宫源一阵寒暄,突然,一个听似惊讶又似惊喜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咦~离鸽筱竟然也进宫了。”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他们莫不是将头扭向声音的来源,男子一袭淡青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的腰带,腰带上还系一块扇形的玉佩,刚毅黝黑的身板,看来像一个开朗好动的男子。   众人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还有许些的嘲讽,这是哪家的公子啊?竟然敢当着离丞相的面前多言谈论,难道他不知道离丞相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吗?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离宫源威仪犀利的瞳眸冷冷的扫视了男子一眼,冷冷而道:“怎么?我离宫源的女儿还不够资格进宫不成?”   离鸽筱站在离宫源身旁,冷冷的冰眸闪过一丝冷笑,前世的离鸽筱从小懦弱无能,胆小怕事,这些早已成为整个帝都皇城的话题,然而离宫源堂堂一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什么时候让人当面议论过了?这一个奶味未干的小子却胆敢多言,难道他不懂离宫源的官威吗?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众人讽嘲的目光中,男子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爽朗而道:“丞相大人,您误会了,在下乃是静墨山庄的夜君琛,君琛刚刚会说出那句话只是欣赏四小姐的商业手碗,并无它意。”   刘府与静墨山庄乃是友好世交,刘府以木为生,而静墨山庄则以丝绸布匹为营,进宫前,夜君琛途经刘府,曾在刘府一叙,然而却从刘儒城那只狐狸的口中听到一个令人讶异的话题。   传闻中,一向懦弱无能,胆小呆笨的离府四小姐竟然是一个聪明伶俐,成熟稳重的女子,而且三言两语就从刘儒城那只狐狸奸商的手里拿回低价购买木材的合约,一份小小的失利,却赢得更大的利益。   这样一个谨慎聪慧的女子,想得长远,目光远大,又怎能不让人欣赏呢!    【060】西凉王到   夜君琛的话令离鸽筱冷漠的瞳眸多瞟了一眼,静墨山庄?看来这人就是四大美男之首夜凌勋的弟弟夜君琛了。   夜君琛比起一般的贵公子来说要黑了一点,一袭淡青色的锦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健康,个性也显得开朗爱笑,脸上长着两颗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忧美的味道,也显得刚毅健朗。   静墨山庄是一个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特殊的山谷,它位于风璟国与西凉国封地交界的谷底下,以丝绸布匹还有刺绣出名,人称天下第一绣,静墨山庄位置悬殊,更是风璟国与西凉国欲想争夺的地方,所以静墨山庄既要防着风璟国,也要防着西凉国。   “原来是静墨山庄的二公子,失礼!”离宫源冷漠威仪的脸上换了一张淡淡的笑脸,静墨山庄与风璟国的关系特殊,皇帝一直想要拉拢夜凌勋,然而夜凌勋既不投靠西凉国,也不投向风璟国,而且静墨山庄地理位置玄乎。   它建筑在一个大山谷内,看似好攻,实则不然,静墨山庄以五行八卦列阵,里面毒雾甚多,如若没有静墨山庄的人带路,通常想偷偷入谷的人,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一个废人,所以攻不得,风璟国与西凉国也只好以礼相待,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为好。   静墨山庄的人竟然出现在女儿节的宫宴里?离鸽筱孤傲冰冷的美眸闪过一抹讽刺,风烈焰果真是看得起她,静墨山庄以绣最为出名,人称天下第一绣,看这仗势,今天比赛中肯定有刺绣这一项,然而风烈焰可真是为难她这个只会拿针治人或者杀人的针线白痴了。   “不敢当……”   就在夜君琛想要回话的时候,不远处一辆金色奢华贵气的马车迅速驶了过来,上面镶嵌着闪闪耀眼的宝石,车顶上还有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车身通体都是纯金打造而成,车的四周还垂着一层轻纱,看来飘逸唯美,如入仙境。   金色奢华的马车最前面骑着一个灰色锦袍的少年,车旁跟着几名白色衣裙的少女,少女们冰冷着俏脸,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漠与疏离,紧跟在后边的,还跟着十几名轻装的骑兵,尤其是走在左侧最前面的女子,目光犀利而冰冷,淡漠且无情,浑身像笼罩着层层冰霜,有如地狱前来索命的使者,令人却步。   不稍片刻,奢华大气的马车终于来到了会场跟前,女子们冷冷的伫在原地,恭敬的低着头,这时,一顶轻纱帐悄然来到了金色马车的跟前,两名女子掀起轻纱,一袭银白色金丝软袍的男子从车走进了轻纱帐内。   离鸽筱乌黑明亮的瞳眸淡然扫视,如此奢华的车子,除了西凉王费尘封还能有谁,步步垂帘,果真是一点也没错,从头到尾,除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他那张传闻中神秘的美男脸从未露出一下。   就在离鸽筱猜测的同时,边上的侍卫高声喊道:“西凉王到!”    【061】认出她   随着费尘封优雅的步伐,轻纱帐跟随移动,没人能看清他轻纱账下究竟是怎样一张脸,又是否如传闻般俊美邪魅,众人小心翼翼的低着头退到一旁,费尘封就那么通畅无阻的走向了他的专属位置。   在经过离鸽筱身边的时候,费尘封突然停了下来,从他站姿的角度看来,离鸽筱知道,费尘封正对着她,离鸽筱赶紧低下了头,毕竟她知道,不该看的,不要看,费尘封贵为封地之王,如若她此时抬头,她知道她肯定能看清他的脸,淡淡的轻纱账,如若远点,或者看不清他的样子,然而如果是近处,那可就未必,况且他长得很高,而她应该还不及他的肩膀,以她的角度,要看清他,真的很有可能。   离鸽筱虽然低着头,却依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近身的距离,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悠悠扬扬的熏陶,就在离鸽筱猜测着他要干嘛的时候,费尘封冷却不防的淡淡丢出那么一个字:“丑!”   说完那个字,费尘封再次看了她一眼便移步走向他的专属座椅,独留下众人一脸的愕然,众人看向离鸽筱,献上十二万分的同情,比起以前那个胖得走路都是问题的离鸽筱,现在的离鸽筱已经是改变许多,虽然看来起普普通通,然而五官分开来欣赏的话却有另一番韵味。   轻纱账内,费尘封嘴角噙起一抹不易觉察的轻笑,这不就是两次都善言狡辩的女子吗?刚刚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就觉得那股淡漠沉稳的气息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感觉到,又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待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他见过两次的女子。   第一次见她,她的巧嘴薄舌,让他砍了一名得力大将,第二次见她,就是昨天,在怡春院前强词狡辩,令凤姨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女子是他除了筱儿以外,多看了两眼的女子,原以为他这辈子只会把视线放在筱儿身上,然而没想到这女子却屡次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   丑?离鸽筱淡漠的瞳眸瞬间冰冷,犀利的魅眸暗闪冷光,这男人声音慵懒温润,不紧不慢,淡淡的,令人如沐春风,好听极了,只是可惜,他的嘴巴太毒了,让她很想拿立白洗洁精给他洗洗,他没见过丑人吗?她真想让他看看以前的离鸽筱,不过可惜,古代没有照相机,否则她真想晒些靓相吓吓他,最好能把他吓死,看他那张嘴巴还毒不毒了。   “天啊!这就是四大美男之一的西凉王,他好霸气,也好神秘哦,骂人的声音也好好听啊!”   “对啊,要是能嫁给他的话那该多好啊!”   一旁,看着两眼红心暗冒,娇羞如花的离娇娇与离炎青,离宫源摇头暗叹,西凉王权高位重,如若哪个女儿能嫁给他,固然是好事,然而西凉王在骂筱儿难道娇娇跟炎青没听见吗?西凉王骂了筱儿,就等于当众骂了离府,如此无脸无颜的事,娇娇跟炎青也太没见地了,见了好看的男人就没了女儿家的矜持,看来看去还是二女儿艳婷懂事,也许也只有艳婷机会比较大。 【062】暗潮涌动(修改)   谢谢【icey1988】亲亲的钻钻,还有【SNOOPY1025】亲亲的神笔,群么!谢谢支持~   ┄┄┄┄┄┄┄┄┄┄┄┄┄┄┄┄┄┄┄┄┄┄┄┄┄┄┄┄┄┄┄┄┄┄┄┄┄   离艳婷从小乖巧懂事,也是离宫源众女儿当中琴棋书画最出色的一个,今日是女儿节,比赛的内容应该也是有关女家的事,最主要的是一般女子不会吹笛,只会弹琴,然而离艳婷不止是会,而且弹得动听。   “爹,女儿只要那支青玉笛。”离艳婷温温柔柔的唇角微扬,淡淡的表示自己的意见,离宫源先是一愣,而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好好,那艳婷可要加油了,爹看好你。”   离鸽筱闻言,美眸淡淡的扫视着这对自以为是的父女,一个口味大,一个是天真,看好离艳婷?呵呵~离宫源看好她,可不代表有人看好,等着吧!就算离艳婷的艺技再好,却好不过风烈焰心中的那步棋。   在费尘封就坐后,众人也如鱼贯入,直奔自家的位置,安静的入坐,而离鸽筱也跟着离宫源走到了位上,由于离鸽筱是家中最小,所以她的位置也坐在了下方。   不一会,向王爷风向天也入席就坐,他身旁还坐着一个特别人物,第一美人南宫芙蓉,风向天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离鸽筱,嘴角噙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离鸽筱这聪明的女子,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意外惊喜,说实在的,多次聪明的交锋,他越来越期待她的意外举动了。   离鸽筱深色有神的黑眸淡淡的看着对面的风向天与南宫芙蓉,这个狐狸男就如狐狸般妖娆俊美,而南宫芙蓉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一身白皙娇嫩的皮肤,美丽狐媚的的俏脸,一双又大又乌黑的眸子,高高挺起的鼻梁,还有一张性感的樱桃小嘴,这对出色的组合可谓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向王爷,你在笑什么呢?有什么好事情吗?可不可以说给芙蓉听听?”南宫芙蓉娇羞着一张闭月羞花的红脸,眼底闪烁着无限的爱意。   风向天看了看她,嘴角淡淡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漠,他朱唇轻启:“一个有趣的女子,但不是你。”   南宫芙蓉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知道南宫芙蓉喜欢他,然而他只是将她当成妹妹般看待,试问一个兄长,又怎么可以娶妹妹为妻呢?所以他也只能与南宫芙蓉保持一定的距离。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女人在他的眼里,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无聊,花痴,他喜欢聪慧有主见的女子,却也喜欢美如花朵的女子,然而第一美女在他眼中却没有吸引力,有才能聪慧的女子在他眼里又觉得不够妖魅,难道世间就没有一个既美丽倾城,又聪慧沉稳的女子吗?   一个女人,却不关她的事,南宫芙蓉娇俏人小脸蛋顿时光芒全失,原来向王爷心中早已有喜欢的女子,她长得有她好看吗?她又还有没有机会?   离鸽筱淡淡的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银光,心底暗忖,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风向天笑不出来,她离鸽筱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被迫参赛,而且必须要赢,这些都是拜他所赐,她所受的怨气,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你看,那是向王爷耶,好帅啊,也不知道向王爷跟西凉王比起来,谁比较帅气俊美呢!”   “这可难说了,各有千秋,向王爷妖娆,西凉王邪魅。”   “说得也是,不过要是能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那该多好啊,向王爷有皇上的宠爱,西凉王是贵为一地封候,而且他们都长得那么俊美优雅,无论是谁我都愿意呢!”   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吧!一旁,离鸽筱眼中讽刺的冷光一闪而逝,风向天旁边坐着天下第一美人,而费尘封身边虽然还没有美人在旁,然而从他入席后他就没看过众女子一眼,那就说明他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心里有问题。   再说了,费尘封大概还怕风烈焰的美人糖呢!有时候越甜美的东西,就越是含着剧毒,风烈焰欲夺西凉国之心昭然若揭,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费尘封就算想娶妻生子,大概都不会娶一个枕边藏刀的女子。   就在众女子花容羞月的时候,不远处,一群宫女簇拥着三辆轿撵过来,太监高喊道:“老太妃,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参见老太妃,皇上,皇后娘娘!”众人连忙站起身,按着官职等级跪拜叩首。   龙撵与凤撵缓缓停下,三辆轿撵毕是奢华贵气,通体用黄金铁板造,上面还镶嵌着各色珠宝,名贵玛瑙,翡翠珍珠,名贵副气,大气庄重而不失华丽。   风烈焰身材修长,身穿一袭金黄色的龙袍,龙袍上还用银丝绣着五爪金龙,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金冠束紧,深色有神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犀利。高挺的鼻梁,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他犀利淡然的且深邃的目光,霸气威仪的皇者之风,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遇强则强的刚强之气。   “众卿平身,今天乃女儿宫宴,不比国宴,大家不必拘礼。”风烈焰冷冷的说完,深色如深渊的的瞳眸淡然的扫视旁边一眼。   应瞳稀,西凉王费尘封的表妹,一个国与国之间的连姻,他们看似和睦相爱,实则相敬如宾,没有半点感情,看着应瞳稀那张得意张狂的笑脸,风烈焰厌恶的扭过头来冷冷的轻哼一声,小声说道:“你那表哥又是一步一个帘,真是有病,见不得人还做什么四大美男。”   “皇上,没人规定垂帘就是有病,也没人规定四大美男就不可以遮阳,还是你妒嫉表哥比你帅气英俊?”应瞳稀闻言,立即不甘示弱的回嘴,今日的她身穿一袭淡青色的凤袍,袍子上绣着徐徐如生的五彩飞凤,颜色鲜明,头戴凤冠,绚丽夺目。   “无聊!”风烈焰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讽嘲的冷意,他会妒嫉?同是四大美男之一,费尘封有什么值得他妒嫉的,他只是看不惯费尘封那副装神秘的模样。   “老太妃,皇上,皇后娘娘请上坐。”太监刘长生手执拂尘,一身墨色青衫,机灵的在前面领路,等三人就位入座,刘长生才退到了一旁。   一到龙椅前,风烈焰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深高莫测的弧度,眼义闪过一丝冰冷的阴寒:“西凉王真是好雅致,隔纱观望,步步垂帘,真像后宫垂帘听政呢!”   “陛下这是在笑话孤王吗?人人皆知垂帘听政乃后宫娘娘才会做的事,孤王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会是贵气的娇花。”费尘封语气淡如轻风,不因风烈焰的话感到生气,不紧不慢的慵懒,淡漠沉稳的气息。   别人的看法,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看法,他答应过筱儿,他一定不会让人看见他那张脸,而且他还等着她回来给他揭开,所以他的容貌也只有筱儿有资格看见。   “既然不是贵气的娇花,那为什么还顶着那顶轻纱帐?不如退下帐纱,让大家看看你那绝世真容可好?”看他越是淡定,风烈焰就越想摘下那顶刺眼的轻纱帐,男人做到他那样步步轻帘,还真是恶心,看了就讨厌。   一旁,应瞳稀暗暗瞪了风烈焰一眼,随后迅速将视线移到费尘封身上,眉眼间透着浓浓的亲情,面带笑意,她嘴角微向上扬,威仪轻淡的声音代以回道:“皇上,西凉王自儿时险召遇害,身子骨一直就不是很好,今日太阳甚猛,我看还是算了。”   “多谢皇后娘娘体谅。”费尘封白皙纤长的手指握着青玉笛,温润淡雅的声音盈溢而出,突然间,万物皆静,当即妙杀了无数少女情怀。   下方,离鸽筱冷冷的漠视眼前这一切,妖魅美丽的双眸轻眨,这就是传闻中的天籁之音,果真不假,温如流水,慵懒中又透着淡淡的疏离,薄凉邪魅却也阴柔,听不出感情的声线,却更是深高莫测,这种男人,如果可以,她不想惹他,然而圣意难违。   被费尘封这么一谢,应瞳稀反而没有了笑容,神情开始有点飘忽不定,皇后娘娘?是啊!她已经是别人的皇后娘娘了,她与表格之间又多了一道渠道,再也回不去了。   众千金们没有看出应瞳稀的暗然眼神,更没看出台上的风平浪静,台下的暗潮涌动,她们一个个心里在意的,大概只有风烈焰,费尘封,还有风向天会不会在女儿节中看上她们,毕竟美男难得,况且这他们三个是有才又有貌的美男子,个个皆是人中之龙,他们一个邪魅冷漠,一个妖魅淡然,还有一个优雅艳冶,在见到他们这些美男子时,她们心里早已跃跃欲试,就望一举得龙,封妃得宠。   然而这一次却未能逃过离鸽筱那双如雷达般的利眸,风烈焰与费尘封之间的摩擦,各怀鬼胎,这是早已明了的事,然而对应瞳稀发现却是一意外,应瞳稀看向费尘封的神情温柔含情,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看哥哥的女人,而是看男人的情眸,应瞳稀爱的人是费尘封,可是嫁的人却是一国的皇帝。   呵呵~这事,真够好玩的,有机会的话,她想她应该去会会这个皇后娘娘,或者应瞳稀会是她的救命稻草。    【063】暗恨在心   离鸽筱坐在下方,暗暗扫视了风烈焰一眼,冷漠的瞳眸,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近年来西凉国在费尘封的带动下迅速发展壮大,富可敌国的他又是天下首富,除了三国想要巴结讨好,风烈焰更是对他忌惮三分,虽然表面平静,然而心里却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皇后此时为费尘封说话,无疑是在激怒风烈焰。   然而风烈焰与费尘封两人其实是不相上下,实为一体,他们是政治与经济的结合,风烈焰用军力牵制了费尘封,费尘封却用经济上的支持做为后盾,如若没有费尘封的经济支援,国库空虚,又怎么可养兵护国。   所以总的来说,这一杖,费尘封是执黑,稍微领先。(俏巫不知道有多少亲会下棋,所以在这里解释一下,执黑,其实就是围棋的黑子,手执黑子,是先下一步的。)   风烈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淡然而道:“皇后所言极是,西凉王身有缺陷,朕实在不该为了众人的眼福加以为难。”   风烈焰说完与刘长生暗暗对视一眼,刘长生立即机灵的扯起嗓音,轻喊一声:“时间到,开始奏乐!”   在刘长生尖细的嗓音说完的同时,四周弦乐悠悠,随着音乐响起,一群妍姿艳质,身轻如燕的女子从侧飘舞到了台中央,她们面带微笑,舞姿柔美,玲珑般的身段如蛇轻摇,美妙唯美的姿态轻盈动人。   宾客前琼浆玉液,上等佳肴,宴会上顿时飘渺着一股令人醺陶的洒香,四溢大殿。   下方,离鸽筱看似安静的打量着不远处的风花风景,心里却暗暗为风烈焰的话感到讽刺,皇后只是稍微为费尘封说了一句话,到了风烈焰的嘴里却是身有缺陷,明明是刻意刁难,到了最后却成了众人的不是。   执白却不白,输了一棋却依然锋芒暗露,看来这棋盘还有得走啊!而她这颗可有可无的棋也该上场了,就不知道会不会死无棋身。   在悠扬唯美的乐声中,风烈焰举起了琉璃盏杯,他冰冷的瞳眸看着台下,嘴角勾起一抹难懂的笑意:“今日乃风璟国未出嫁少女的日子,朕预祝各位寻觅如意郞君,婚姻美满。”   “多谢皇上圣言!”台下众人闻言,赶紧附和,君敬臣,他们哪有怠慢的道理。   “你们都下去吧!”美酒饮尽,风烈焰缓缓拂袖退了跳舞的女子,他妖魅的瞳眸轻抬,淡淡而道:“今日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为西凉王选妃,如若谁能一举得冠,那个女子也将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所以众少女们可要把握机会了。”   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暗暗的讽刺,暗笑风烈焰的表里不一,明明早有结果,却还装模作样,就如狐狸一个狡猾,然而想归想,离鸽筱却没忘了会前看见的人。   静墨山庄的二公子既然到场,那么这里面肯定有他的戏份,然而对针线无缘的她,还真得想想办法,最后让这项比赛放在最后,看有没有生变,或者……   离鸽筱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淡容,招手唤来一个太监,在他耳边一阵嘀咕,然而就在太监前脚离开,风烈焰的速度却让她来不及阻止。   风烈焰眼角淡漠的看了离鸽筱的方向一眼,接着说道:“今天第一轮比赛就是刺绣,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绣出一幅完整的图,并且通过静墨山庄二公子的认可,那么她便是下个项目的入围者。”   风烈焰说完的时候,刘长生走到了他的耳边一阵窃窃私语,风烈焰妖娆艳治的俊脸越听,脸色越是黑成一片。   该死的,离鸽筱这个可恶的女子竟然没有事先说明,她根本就不会刺绣,绣功一塌糊涂,这样的她,再聪明又有什么用?   女儿节,比的就是女儿家的事,原以为离鸽筱聪明伶俐,应该没什么事能难倒她,只是没想到,是他太看得起她了,一个不会刺绣的女子,才上场就败下阵来,那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看着风烈焰黑不溜湫的脸色,不用想,离鸽筱也知道,此时的他,应该很想一牙咬死她,然而这事似乎也不能全怪她啊!   要不是他太速度了,她又怎么会失利,原本她已经让太监传话,准备让风烈焰取消这一顶比赛,然而她的话还在途中,他就宣布的比赛,如今,她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朕在这里事先挑明,西凉王的王妃必然是文武双全,如若没有武功底子的女子就不要上场比赛,现在比赛开始!”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既然说出去的话,他又怎可收回,风烈焰双眸含冰,冷冷的气息浑身笼罩,有如阴暗前来的狱吏,声音含冰冷冽。   现在他只希望那些会武功的少女都是一些粗蔽之人,否则他的苦心就真的白废了。    【064】奇怪现象(明日更文6000)   离鸽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风烈焰此时虽然恨不得喝她的血,扯她的肉,然而他还是为她除去了不少的对手,这些千金贵小姐,有武功底子的人应该不多,所以她的对手也减去了不少。   果然,风烈焰威仪的话一出,原本站起来的少女们,大部分都纷纷失望的坐了回去,然而风璟国民风开放,女儿家也不再只是相夫教子,会武功的女儿家却还是不少,而这其中就包括一个离鸽筱意想不到的人——离艳婷。   离娇娇与离炎青会站起来,她不意外,然而离艳婷在众人的眼里一直是柔柔弱弱的弱女子,这样一个温文柔巧的女子却有武功底子,看来她也是个会武装的人。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离艳婷一眼,原本以为,在离府,她的对手只有那几个没事找事的姨娘们,现在看来也未必,看似柔弱的对手,往往是最难缠的敌人,而她离鸽筱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会场的中央,架着十几个绣架,众少女根据父亲或者兄长的官位依次就位,而离鸽筱身为丞相之女,所以站在了第一排的中间,相貌不出众,而且流言蜚语缠身的她站在中间,更是显眼,而其中就属费尘封、风烈焰与风向天这几双眼睛最为炽热。   风烈焰的视线含着浓浓的警告,似乎在说,她必须要赢,而风向天的视线则是带着淡淡的玩味,似乎在看着好戏,又似乎在看着她的笑话,至于费尘封,她看不清他的俊容,她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然而那透过轻纱的炽热却依然让她感官如雷达般收到了信号。   “比赛现在开始!”刘长生尖细的嗓音喊响了,众少女们闻言,赶紧穿针引线,似乎深怕自己落后,唯有不会针线的离鸽筱冷冷的盯着针线蓝。   乌黑冰冷的瞳眸,平静不急而不躁,淡定从容的面容高贵冷漠,然而她那淡如轻风,平平稳稳,没有任何动作的动作却让一旁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咦,你们看,那女子为何还不开始啊?她站在里面干嘛?”   “谁知道呢!大概是在想着图案吧!”   “离丞相,您看四小姐是在想什么?”其中一个坐位靠近离宫源的官僚轻声问道,然而离宫源也如众人般疑惑的看着离鸽筱不语。   筱儿是在干嘛?皇帝有言在先,谁在最短的时间绣出图案,而且通过夜君琛的认可,就可胜出这一回合,然而她一点动作也没有,她不怕别人领先吗?   “我说妹妹啊,你要是不会就赶紧下去吧,别在这上面丢人现眼的。”离鸽筱的左边,离娇娇见她不动如山,忍不住得意的冷嘲讽刺,眼神里,更是恨不得一脚将离鸽筱踢下台去。   “就是,上了台,就是代表着离府,你在这站在这里像根木头似的,像什么样子啊?我说离鸽筱,你这不是给爹脸上抹黑吗?还是你嫌爹的面子给你丢得不够?我看你还是赶紧滚下去吧!”右边的离炎青见离娇娇开口训话,她也不落人后的冷冷风潮,脸上尽是鄙夷的冷笑。   “筱儿,姐姐跟炎青说的话虽然不中听,然而她们说的不无道理,你站在这里不绣,那只会让人看笑话,再说了。”隔着离娇娇的离艳婷说着停顿了一下,缓缓将头伸了出来看了看离鸽筱,接着说道:“其实二姐还是觉得你自己下去比较好一点,不说别的,就算你拿下了第一,然而以你这普通的长相,要让西凉王封妃,你觉得可能吗?二姐说这话也许难听了点,不过筱儿,二姐这也是为了你好,与其被人说三道四,还不如自己自觉。”   离艳婷的话,令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离娇娇与离炎青的话不过是一般的冷言冷语,然而看似巧乖的离艳婷却令她想起一个人,那就是三夫人孙氏,离艳婷有三夫人的手段,同样看似温柔文静,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暗藏杀机。   听着,像是为她着想,不希望她被人嘲笑,然而暗地里却讽刺她样貌难登大雅并不是做王妃的料。   离府的女人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过她离鸽筱可不是以前那懦弱无能的离鸽筱,既然人家都宣战了,她又怎好拂了她们的好意,离鸽答嘴角扬一一抹妖娆的弧度,无盐丑女,没有貌,还有才,她会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是丑女无敌。    【065】不是我的功劳(1)   飘渺的轻纱帐篷内,费尘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这个女人真够镇定,旁人议论纷纷,而她却依然淡定无波,淡淡冷冷,从容稳重,事情似乎有点好玩了。   传闻中,离鸽筱只是一个懦弱无能,胸无点墨,胆小呆笨的个性更是令人不耻,然而据他所见,离鸽筱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沉稳成熟,不急不躁,一张淡然的脸蛋看似普普通通,然而分开来欣赏却是那么的独特,深思的瞳眸乌黑有神,高傲中又带着些许的淡雅,落落大方。   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最沉得住气的女子,别人的议论,她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她只是淡淡的看着针线篮,精明的脑袋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真的如他人所说,她对针线一窍不通,然而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实在猜不透。   风烈焰眼眸冰冷霜的怒火高涨,嘴角扯起一抹阴狠的弧度,离鸽筱这女人在搞什么?就算不会也不要站着吧?他都已经想好了对策,准备让人偷龙转凤,然而她在那里站姿如木,这叫他用什么理由解说‘她的作品’?   离鸽筱淡然抬头,却刚好看见风烈焰那张恨不得吃了她的嘴脸,她眼睛骨碌碌转动,突然,离鸽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眼底闪烁着精明之光与讽刺之意。   风烈焰看来很生气也很着急呢!看着他那样,离鸽筱心里爽快了不少,虽然她早已有了对策,然而……   呵呵~她离鸽筱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丈,风烈焰既然利用皇威令她寸步难行,现在机会难得,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他呢!   “向王爷,你说的有趣女子,该不会就是她吧?”风向天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还有他那玩味的眼神,南宫芙蓉声音温柔,眼神却妒嫉的瞪着离鸽筱,这丑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要貌没貌,哪里比得上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啊!要才?她看更是没才,一般的女红都不会,只会像根木头似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风向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只会八挂的三姑六婆,他觉得无聊,离鸽筱这看似普通的女子虽然没有好看的样模,也没有娇巧玲珑的身段,然而她那千回百转,精明聪慧的脑袋却常常让人出乎意料,屡次三番的让他有损尊严不说,而且还胆量过人,与她斗法,就像骑着马跑在了草原上,暇意无束。   “是挺特别的。”南宫芙蓉脸蛋扬起一抹假假的笑意,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离鸽筱的特别还真没人有的,因为像她那么笨的人实在不多。   最近离鸽筱的传闻特别凶,原本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离鸽筱的愚蠢聪明都与她无关,然而风向天的眼神却让她无来由的慌乱,她从小与风向天一起长大,对于风向天的个性还算是了解,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她也一直以为,只要她努力,风向天就一定会看见她的好,然而今日她才发现,她还不如一个又丑又没才的女子,这样的落败,叫她怎么甘心啊!   “皇上!”南宫芙蓉突然从风向天的身边站了起来,她轻盈俯身,柔柔而道:“启禀皇上,小女子乃南宫府第南宫芙蓉,今日是女儿节,也是众少女们寻得美好姻缘的日子,小女子心有所属,为赢佳缘,小女子请求参赛,如若夺冠,小女子想请皇上为芙蓉赐婚。”   她喜欢的人是风向天,参加西凉王的选妃比赛她也知道不合规矩,然而如若她不开口,也许她只能永远原地踏步,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里,可是如果她嫁给了他,日对夜对,她相信以她的美貌,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南宫芙蓉话一出,风烈焰与风向天对视了一眼,妖魅的嘴角微微一勾,而后淡然回道:“准了!”   风向天那小子说过,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形象,特别是不想再上青楼,虽然他不知道风向天为什么突然想改变性子,然而不管是什么,不再吃喝玩乐的风向天,只会让人怀疑,原本他有想过在女儿节在也为风向天订一门亲事,不过想想又取消了心里的念头。   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让离鸽筱成功的成为费尘封的王妃,所以为了事情不再生变,他打算日后再议,然而南宫芙蓉却自行请求参赛,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南宫芙蓉从小就喜欢风向天这小子,如若成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准了?   风向天听闻南宫芙蓉的话已经是心里一惊,眉头微皱,然而再听到风烈焰说准了,风向天那张俊脸更是黑成一团,瞳眸瞬间冰冷。   他知道自己跟皇帝说过要改变的事,皇帝一定会给他赐婚,然而他却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快发生,南宫芙蓉常常往他府第里跑,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众人也心知肚明,然而知道归知道,他也喜欢芙蓉,可是他的喜欢只是妹妹般的喜欢,那并不是爱,他可不希望娶一个妹妹为妻。    【066】不是我的功劳(2)   经过离鸽筱的时候,南宫芙蓉停下来看了她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一定会赢的。”   离鸽筱淡淡的回以冰眸,眼底寒光轻闪,南宫芙蓉想赢关她什么事,南宫芙蓉也用不着特地跟她说吧?再说了,她可不记得她有招惹过南宫芙蓉这个娇娇女。   不过不管如何,胆敢向她挑战,她欣赏,然而欣赏并不代表她会礼让,既然必须要赢,也必须要去西凉国,那么她就赢,她就去,然而谁规定事情没有生变的?绝处逢生,她就不相信她走不出风烈焰的皇权皇威。   “比赛已经开始很久了,两位抓紧时间吧!”太监刘长生见风烈焰的脸色不佳,赶紧加以催促。   “皇上,小女子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不知可否道出?”离鸽筱淡漠的微微低头,耳后的黑墨青丝随着她那动作一倾而下,轻风缓缓吹来,如墨般乌黑的青丝随之轻轻飘渺飞舞。   她那淡淡的声音淡如轻风,落落大方的容颜沉稳淡定,又长又翘的睫毛轻眨,乌黑的瞳眸里透出了自信与傲然的贵气。   “说!”   “皇上,请问一位贵族千金小姐,她是否必须事事亲力亲为?”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暗芒,红润的朱唇有着些许的讽刺,风烈焰已经等不及了,所以刘长生才会出言催促,既然该着急的人已经着急过了,那么她也该见好就收。   风烈焰闻言,妖娆的瞳眸顿时一亮,当即明白了离鸽筱话里的意思,他嘴角缓缓勾勒出一道性感的弧度,淡然而道:“既然是千金,那当然不必,旁边多得是奴才。”   离鸽筱竟然还有这一招,千金?呵呵~她果真如风向天那小子所言的一样聪慧,看来他是白担心了,而且他竟有还有一种被整了一回的感觉,离鸽筱如此淡定,看来并不像才想出办法,然而她却等了很久才说出那句话,真的越想越有可能。   “谢皇上!”离鸽筱淡淡的领首俯身,随后转向对下方的燕娘说道:“燕娘你可听清楚了,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皇上说了,既然是千金,那当然不必亲力亲为,你上来吧!”   其实昨日在回府之后,她就做了一套备案,她知道自己的女红不行,拿针线对她来说比杀人还要难,所以昨日回房后她就画了一幅图,要燕娘在最短的时间内绣出,然而没想到燕娘这丫头没多久就给她绣出来了,而且绣得还不错,所以她当下就有了计谋。   “离丞相,四小姐真是有一位好女儿啊!”   风烈焰声音淡淡的,然而听在离宫源的耳里却头冒冷汗,他慌忙跪下惶恐而道:“微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今日乃喜庆的日子,恕你无罪!”   离鸽筱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讽刺,风烈焰的话说得合理合情,既然是喜庆的日子,当然不会出现暴力之类的事件,然而风烈焰心里真正的想法,天知,地知,西凉王费尘封知,风向天知,风烈焰本人更知,其实也只差没当众公布了。   比赛比赛,当然只能自己亲力比赛,她找人代赛,风烈焰身为权力最高的皇者,没有因为她的设计砍了她的脑袋不说,还加以包庇,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谢皇上!”离宫源闻言,心里放松了不少,比赛历古以来都是自己上阵,然而筱儿的举动,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还是首次听见,而且被吓不轻,他真不明白筱儿聪明沉稳,怎么就想出这么一招险招。   原本他还以为筱儿精通女红,谁知道她不仅不会,而且还敢找人代替,难道她不怕皇帝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脑袋吗?而且计谋设计皇帝,这罪名可是不轻,会株连九族的。   “陛下,您真是位好君皇,为了孤王,竟然如些宽宏大量。”轻纱帐内,费尘封淡漠疏离的魅眸微微眯起,手中的青玉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先礼后兵,离鸽筱这招真够高的,作为皇帝,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君无戏言,风烈焰的回答无疑是在给离鸽筱做矛盾,看来这个女子就是风烈焰安排在他身边的细作了。   原以为风烈焰会给他选一下既聪明又美丽的女子为妃,没想到竟然是她,离鸽筱虽然长像一般,但的确够聪明,费尘封说不出此时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昨日听小二说起她叫离鸽筱时,他还心颤了一下,她会是他的筱儿吗?   然而想想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在他的记忆里,筱儿长得很漂亮,一身白皙的肌肤,大大的双眸,还有高挺好看的鼻梁,筱儿看来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天真,她绝对不是离鸽筱这个长像普通的女子,所以虽然知道离鸽筱的名字里有个筱字,然而他并无多加猜测,也没有让清凤前去调查离鸽筱手上究竟有没有桃花胎记。   “朕既然如此包容,只希望西凉王不要辜负了朕对西凉王的一片美意啊!”   “陛下的美意孤王怎敢拂拭,然而缘分天定,孤王也正期待呢!”   听着高来高去的话题,离鸽筱眼底讽刺轻闪,一抹不易觉察的冷意从眼底散开,他们一个是假装好心,一个是假情假意,总之都是狐狸雾里看花,而她就是那个倒霉的人。   千金与奴才?风向天深沉的瞳眸一闪而亮,妖娆艳冶的魅脸顿时扬起了淡笑,看来事情还有转机,只要离鸽筱出围夺冠,芙蓉就没有理由请皇帝赐婚了,不过皇帝心里的打算也不可不防,否则他还真要娶一个妹妹为妃了。   “燕娘!”   燕娘愣了愣,又看了看风烈焰的方向,见他没有任何阻扰,也似乎没有动怒,她才淡淡的应了一声:“是!”   “皇上……”看着燕娘站在离鸽筱原来的位置穿针引线,众少女们气得瞪直了眼,千金就可以不必自己动手,那她们在位的有谁不是啊?她们不是王孙就是贵族,然而皇威在前,她们也不敢大声说出一句话,只能小声抗议。   然而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风烈焰妖娆俊脸装祥冰冷,脸上微怒,慵懒好听的声音冰冰冷冷:“君无戏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皇帝都那么说了,她知道事情就算是过了,下不为例其实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过了这一关,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众少女见风烈焰都那么说了,也不好开口再说什么,就如风烈焰所说,君无戏言,离鸽筱使计令风烈焰金口已开,又不得收回,如若她们穷追猛打,到时风烈焰颜面肯定不好看。   风烈焰说出去的话,对的它就是对的,错的它还是对的,因为他是一国之君,皇帝说的话是从来没有错的,所以聪明的人都不会在这时挑事,否则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不识趣的人。   “王!”清凤上前一步,冰冷的声音淡漠疏离,然而她那冰冷的双眸却闪过一丝阴狠的杀气,风烈焰这腹黑狡猾的男人根本就是在偏袒离鸽筱。   虽说君无戏言,然而风烈焰贵为一国之君,他的话就是圣意,就算他现在把离鸽筱杀了,也没人敢吭一声,毕竟这事都是离鸽筱自找的,如若不是离鸽筱给风烈焰下套,风烈焰又怎么可能恩准一个奴才上台帮小姐比赛,所以说来说去,风烈焰就是偏袒了离鸽筱,然而这也让她更能肯定,离鸽筱就是风烈焰给王准备的王妃。   费尘封慵懒的轻轻靠在座椅上,手中的青玉笛有一下没一下的玩把着,只是简单似有似有的无作,却让他王者之风尽现,慵慵懒懒的姿态,不语却更胜有言的威仪,清凤淡淡的看着他的动作,顿时明白的退到一旁。   透过飘飘渺渺的轻纱,费尘封瞳眸打量着台上沉稳成熟的女子,心底冷然暗忖,就算有风烈焰从中帮助,离鸽筱也过不了青玉笛这一关,否则他又怎么可能答应风烈焰的选妃大会,他费尘封能在短短几年内让西凉国更为富饶强大,他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呢!   “谢皇上!”离鸽筱淡淡的俯身,说着转身对燕娘说道:“燕娘,你就照昨日的图案,再绣一次。”   昨日她用素描画了一幅清荷图,笔画简单,刺绣讲究的是针线细密,然而她让燕娘绣的却是最简洁快速的,试问这样的计策,她又怎有不赢的道理。    【067】不是我的功劳(3)   谢谢【sweet676】亲亲送的神笔,还有【申艳珍】亲亲打赏的币币,谢谢,群么~   ┄┄┄┄┄┄┄┄┄┄┄┄┄┄┄┄┄┄┄┄┄┄┄┄┄┄┄┄┄┄┄┄┄┄┄┄┄┄┄   果不其然,在一阵等待后,燕娘很快就献上了一幅完整的速绣清荷图,静墨山庄夜君琛站在绣图面前久久不语,他那黝黑阳光的俊脸上看似惊讶又是惊叹,也正因为如此,众人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睁眼张望。   “二公子,请公布果结啊!皇上在等着呢!”太监刘长生尖细着嗓音淡淡催促,眼里也同样与众人一样有着好奇。   夜君琛看看燕娘又看看离鸽筱,呆呆的说道:“五号,离鸽筱入围。”   这是他见过最特别的比赛,也是最特别的结果,千金高贵,奴才代阵,绣法简单,却新颖别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绣法,一个简简单单的轮廓,绣出来的图案却徐徐如生,生动出彩。   他不知道这算是离鸽筱的聪明赢得了比赛,还是算离鸽筱的奴才绣功了得,然而不管如何,她们胜之无愧,她们一个利用了聪明的脑袋胜出,一个是利用了才华胜出,总之她们都胜了。   “怎么可能啊?她才上来没一会呢!怎么可能那么快绣好啊?”   “就是啊!二公子不会是包庇吧?”   “对啊!哪有人绣功那么利害,人家南宫小姐绣功不差都还没有绣出来,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啊!”   “各位若要不信,何不上前一看?”夜君琛闻言,阳光的脸上顿然冷却,她们的话简直就有辱尊严,有辱他的人格,什么包庇?他夜君琛做事向来公正,既然皇帝都恩准,那么离鸽筱的比赛就算数,离鸽筱的丫鬟也的确绣了一幅独特新颖的荷图,他并没有刻意偏袒,只是就是论事,离鸽筱的代绣的确入围了。   夜君琛的话才说完,众少女们便不客气的上前查看,然而没一会,众少女们却退回了原位,大气都不敢再说一句,这样的举动,也更让台上的风烈焰等人好奇了。   离鸽筱那丫鬟究竟绣了一幅什么图?竟然让众口哑然不语,难不成离鸽筱身边这个小小的丫鬟比起静墨山庄的二公子还了得?   “呈上来!”风烈焰语中带着些许的疑惑,然而娇魅艳治的俊脸却依然淡然无波,冷冷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感情。   不稍片刻,太监刘长生便把清荷图呈了上来,风烈焰淡漠的瞳眸一看,少有情绪他眼中也为之一亮:“绣花独特,曲线简洁却依然徐徐如生,离鸽筱,看来你是找对人了。”   “皇帝!”向来不问世事的老太妃听闻,也好奇怪的喊了一声,能让皇帝看上眼的东西不多,然而皇帝对些绣却赞口不绝,她真好这是一幅怎么样的绣图呢。   “老太妃,您看!”风烈焰难得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冰冷的瞳孔也因此柔和了不少。   “果真是一幅好绣图,绣线细致,绣法更是独特无双。”老太妃第一眼便喜欢上了那幅绣图,眼角淡淡的皱纹也开始加深,她两眼笑得慈祥,双眸看着燕娘说道:“来人啊!带回太和殿,看赏!”   在老太妃的眼里,燕娘才是那个胜出的人,因为离鸽筱不过是仗着几分聪明,才能让一个奴婢代为比赛,然而她认为最终的功劳还是在那个奴婢身上,所以她觉得就算要赏,那也应该赏对人。   老太妃的话下,一个小太监立即呈上赏赐,燕娘看着眼前的珍珠和银子,紧张说道:“老太妃,皇上,这赏赐奴婢万万要不得,其实这幅清荷图并不是奴婢的功劳。”   “哦~此话怎讲?”老太妃惊讶一声,好奇的看着她,难不成这奴婢背后还有高人?   “启禀老太妃,这幅清荷图其实是我家四小姐教的,这图案奴婢也是第一次绣,所以实在受不起老太妃这样的恩赐。”她的命是小姐救的,她的图案也是小姐画的,她才绣得出来,小姐是她的恩人,她又怎么可能抢夺小姐的功劳呢!   燕娘话一出,台上还在比赛的少女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怎么可能啊?离鸽筱连绣都是问题,她怎么可能教那丫鬟啊?”   “就是,我看那些话一定是离鸽筱教那奴婢说的。”   “就是就是,我也不相信……”   ……   众少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然而就在她们喧闹不停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慵懒好听的嗓音淡然而道:“那奴婢说的话是真的。”   因为他看过离鸽筱那独特的画功,这世间大概也只有离鸽筱能画出这样出众的图。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往声音来源望去,风烈焰与风向天眼中都闪过一丝的惊讶,是他?   ┄┄┄┄┄┄┄┄┄┄┄┄┄┄┄┄┄┄┄┄┄┄┄┄┄┄┄┄┄┄┄┄┄┄┄┄┄┄   俏巫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亲们!好消息就是俏巫以后每日更文会在6000文以上,也就是亲亲们每日都可以看到多一点的文文了。   然而坏消息就是,俏巫的《重生:极品妃》要入V了,以后亲看文就需要币币,才能看到V文,俏巫不知道还有多少亲会支持俏巫,但不管怎么说,俏巫都要谢谢一直陪伴在俏巫身边,一直为俏巫加油的亲亲们,无论亲们会不会继续跟文,俏巫都谢谢曾有你们的相伴,(^_^)谢谢! 【068】毒药汤水 风璟国皇帝风烈焰为西凉王费尘封选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风璟国与西凉国表面平静,背地里摩擦四起,暗藏杀机,风烈焰刻意偏袒离鸽筱,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离鸽筱是风烈焰安排的人,然而此时费尘封却为离鸽筱开口说话,这也令知情者疑惑在心,想不明白,也看不透费尘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费尘封的话也令离鸽筱淡眸轻眨,深色有神的瞳眸淡淡的看着轻纱帐篷,她红唇微抿,圆润笔直的身子倾斜的微微靠在绣架上,他是怎么知道燕娘没有说假话?她画图的时候是在离府侧院,当时除了她跟燕娘,就没有第二个人,难不成燕娘跟费尘封之间有什么问题?可是也不对,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连,费尘封就不会开口为她说话,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以费尘封的聪明,他不可能没有猜到她就是风烈焰安排的人吧! “西凉王,怎么就知道?”风烈焰威仪的声音悠扬,眼眸冷冷直视,一袭金色龙袍在阳光下闪闪夺眸,身上散发着高雅贵气的傲然,离鸽筱是他安排进来的人,他都不知道,费尘封今天才第一次见离鸽筱,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昨日在街上,离四小姐画了一幅很特别的画,图案线条简单却不失真感,与现在这丫鬟绣的图线是一样的,所以孤王可以肯定,这图案也是出自离四小姐之手。”慵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从轻纱帐内传出,费尘封说话不紧不慢,平稳淡然。 以离鸽筱的画功,她的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应该也不在话下,然而他实在想不出离鸽筱为什么不亲自上阵,而是找一个丫鬟代阵,这样的她让人看起来就像一道迷,令人好奇。 “皇上,西凉王所说的,臣弟可以作证,因为昨日臣弟也在场。”西凉王费尘封的话也让风向天想起了昨天,一个可恶的女子曾在昨天将他们都比喻成风景与游客,虽然他不想出面作证,然而多一个说话,对离鸽筱来说更是一个有力的证据,那么她也就可以进入下场比赛了,而且刚刚老太妃令愿赏赐一个奴婢也没赏离鸽筱,如若不开口,恐怕接下来的事也不会很顺利,毕竟下一场的评分还有老太妃呢!如若老太妃对离鸽筱有偏见,那么就很有可能影响局面。 “既然如此,那么离四小姐你为何不亲自上阵?”老太妃犀利尖锐的眼眸冷冷的向离鸽筱扫视而去,凤姿威仪冷傲,比赛,从来都是亲身经历,如若照他们的话说,那就是离鸽筱本就会女红,可是却让人代赛,这样的女儿家,视王法何在?她还把皇威放在眼底吗? 老太妃不怒而威的气势,离鸽筱不卑不亢的从容回视,她落落大方盈盈俯身,深色有神如深潭般的美魅闪烁莹光,她缓缓举起右手,淡然而道:“老太妃,筱儿手指受伤,会让燕娘上场代为比赛也是实属无奈的事,再说了,皇上有言在先,没有功夫底子的女子不得上场,然而习武之人大多是粗枝大叶,女红想来也只是一般,筱儿只是不想她们输得太难看罢了,而且燕娘是筱儿教出来的徒弟,如若燕娘能赢,老太妃,您觉得筱儿可否能赢?”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怕她们输得太难看,为了她们的自尊心所以才没有亲自上场?” “是的,”离鸽筱缓缓勾起一抹淡笑:“老太妃,其实少女们的心里也挺脆弱的,您想想看,如若她们输得太难看,宫里看见的人又那么多,她们出了宫,外面不人会怎么议论?他们也许会说,身为女人的她们,连女红都做得一塌糊涂,这样您说她们还要不要嫁人啊?” “原来如此!筱儿可真是个好女孩啊!心善懂事,来人啊!赏!”老太妃总算释怀的点了点头,严肃威仪的脸上慈容再现,看来是她想得太多了,原以为离鸽筱是因为不会女红才设计皇帝,视王法为无物,谁知那只是离鸽筱心地善良,不忍少女们有失自尊。 “谢老太妃!”离鸽筱轻盈俯身,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狡黠,她会那么说也是因为老太妃长年颂经念佛,长伴青灯,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么老太妃就是一个心慈之人,而她是赌对了,老太妃是属于后者,她是一个心慈之人。 ☆☆☆☆☆ 离鸽筱说出那些话之后,众少女们安静了下来,因为她输得心服口服,也为离鸽筱善良之举有所感动,与敬佩,试问她们当中有谁能做到离鸽筱所做的事?比赛场上,她们就是敌人,而且有谁会对敌人仁慈的?常言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离鸽筱明明女红了得,却依然心慈的让徒弟代替,她的善举,她们做不来。 离鸽筱将她们眼里的感动看在眼底,她心里暗自冷冷轻笑,随便说说她们竟然也相信,她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不会女红,老太妃向来不问世事,然而刚刚老太妃的语气却是那么犀利怀敌,如若她不想办法改变老太妃眼底的敌意,接下来的关卡,她应该也不好过,所以她才会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改变老太妃的想法,然而没想到这些天真的少女们却真的信以为真,她真不知道她该说她们天真呢,还是愚蠢。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第一轮比赛也很快就有了结果,二十多个参赛的少女也只剩下了十个,而这十个人当中就包括了南宫芙蓉,离艳婷,离炎青,与离鸽筱。 离娇娇从小娇生惯养,女红虽然有学,但应该老仗着自己是离府的嫡小姐使小姐脾气,也怎么好好的学,所以因为慢了一步败下阵来。 “爹!”离娇娇一下台就娇气的嘟着嘴,似乎很委屈似的往离宫源身上趴去:“他们不公平啦!要是娇娇也让人代为比赛,娇娇肯定也能赢。” 早知道她也让人帮忙比赛,离鸽筱说什么为了她们好,她看离鸽筱那丑女人根本就不会女红,她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她,她才不相信离鸽筱说的那些鬼话呢! 门豪幻体团……幻。“好了,输了就输了,不要找理由,输也要输得有尊严。”离宫源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微怒。 “是,女儿明白了!”离娇娇见离宫源颇有怒意,只好怏怏不乐的坐在了软踏上,她看似忏悔的低着头,然而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离鸽筱她以为她这场比赛赢了,之后的都能赢吗?皇帝可是说过了,要文也要武,离鸽筱从小只有被打的分,她又怎么可能有武功,所以等着吧!待会比武的时候最好被人打成猪头,看她还装不装好人了。 “下一轮比赛是熬汤,比赛规则同样是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熬出老太妃喜欢喝的汤头即可。”太监刘长生尖细着嗓音,面无表情,他的话才说完,一群奴才立即将需要的食材端出,里面有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等等…… 离鸽筱站在那些食材的面前,这些都是一些难得的珍品,然而老太妃贵人贵物多,什么珍品她没吃过啊?这些东西就算做得再好吃,老太妃也只觉得不难吃吧! 离鸽筱看了看那些食材,最后选择熬人参鸡汤,由于熬汤的时间需要的时候比较久,所以老太妃等人已经退回宫殿里休息,独留下参赛的人群。 众人才离开,一旁位置上的离炎青就跑了过来,她双眸里闪烁着讽刺的光芒,尖酸刻薄的鄙视道:“让你这种不会女红又丑的女人入围,静墨山庄的人还真是没眼光,别以为夜君琛让你入围,你就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他们相信,我离炎青可不会相信,你一个从小呆在侧院,连奴才都不如的丑女人怎么可能会女红啊?” 闻言,离鸽筱犀利冰冷的瞳眸冷冷扫视了她一眼,淡然而道:“不相信你大可跟皇上说去,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向王爷与西凉王可是证人,若是出了问题,你就是离府的罪人。” “离鸽筱,你在说什么鬼话啊?你自己骗人,我怎么可能是罪人啊?”离炎青气呼呼的瞪着她,娇俏的脸蛋气得通红,这个丑女人,明明是她自己骗了皇帝,却说她是罪人,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呵呵~”离鸽筱冷冷轻笑:“离炎青,你有没有发觉你真的很蠢啊?” “你在说什么?离鸽筱,你敢骂我蠢?” “难道不是吗?我死,你也得死,那你不是蠢是什么?如果皇上真的怪罪下来,你觉得离府会不会被株连九族?”离鸽筱眼底暗嘲冷笑,离炎青真是蠢得可怜,她的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而她竟然还要她画画画出肠。 “你你你~这个死丑女人,骂我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离炎青闻言怒气冲气的扬起了手,然而她的手掌还没落下,离鸽筱手中的银针早已快速的刺向她手掌心,而且还趁她痛得哇哇大叫的时候将一颗小药丸丢进了她的嘴里。 “啊~痛……你你你……离鸽筱,给我吃了什么?”一颗药丸下肚,离炎青立即两唇发白,脸上发青,离鸽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大了?原来的她只是任她打骂不敢还手的笨丑女,现在的她不仅敢跟她们顶嘴,还敢动手用银针刺她,而且还给她吃了药,这丑女人倒底还是不是离鸽筱啊?她怎么觉得现在的离鸽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没什么,只是待会不想再看见你,给你吃了一点泻药而已,没事,上几次茅房就好了。”敢对她对手,简直是找死,她离鸽筱前世可是人称魔女,想对她下手,那得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啊……”离炎青才开口,肚子却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痛了起来,她瞪着离鸽筱,恨恨的两手一甩,将离鸽筱前面的食材扫到了地下,而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哈哈~我不能参赛,你也休想!这些东西都脏了,看你还怎么参赛。” “放心好了,食材没了,再上就有了,没人规定不可以再上啊!”离鸽筱嘴角勾起一抹气死不必尝命的冷笑,风烈焰一心想她赢,就算她要再多的食材,她相信他也会给,倒是这笨蛋,就算她没给她吃泻药,最后赢的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你……离鸽筱,你好样的,我这就去告诉皇上,说你骗人,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会把离府灭九族。”爹贵为一国丞相,她就不相信皇帝不看佛面也不看僧面。 “炎青,人家向王爷与西凉王不是说了吗!他们见过筱儿的画,你这些气话在这说说就好,要是让人听见了,他们还以为筱儿骗人呢!再说了,筱儿会针,你手上的银针不就是她刺的,既然她会拿针刺你,那就说明她常常用针,也肯定会针红活,我看这事就算了,这事你也有不对,如果不是你乱说话,筱儿又怎么可能拿针刺你?不过筱儿,这事你也不对,就算炎青说话过分了一点,但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呢?而且还给炎青下药,这样她就不能参加比赛了。” 就在离炎青气冲冲要告发的时候,离艳婷娇娇柔柔的桑音软绵绵的声音从旁响起,她一抹淡蓝色的荷袖装,高雅飘亮的白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在耳下划出了优美的弧度,额上留着薄薄的留海,左右两旁两条小辫子不粗不细,辫子的尾部还束着一条粉红的绸丝,整体看来优雅得体,美丽大方。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离艳婷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冷的讽刺,离艳婷说的话看似为她们好,然而她要是有意劝架,又怎么可能迟迟出现,而且还能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个离艳婷肯定又是一个三姨娘。 暗处,蝴蝶飞舞,花儿盛放,一个矫健笔直的身影躺在御花园里,对于台上的对话,他嘴角微微上扬,又解决了一个,还有九个应该也不是问题,以离鸽筱的聪明,她会赢的,看来皇帝的胆心都是多余的,他就说不必暗中监视吧!他还不信。 风向天乌黑明亮的瞳眸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身穿一袭白色的锦袍,腰系一条灰色的玉带,手中的扇子轻轻摇了摇,突然,他手上动作一顿,随之跟来,就是一个爽朗低沉的桑赢。 “向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夜君琛才走进御花园中,一着白色的身影随进入了他的眼睛,他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高高挺起的鼻梁,薄唇扬起,一袭深色的锦袍,袖口绣着一朵盛开的梅花,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看起来更是健康阳光。 “没事,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风向天随口说道:“对了,这次怎么是你进宫?夜庄主可好?” 往常进宫的人都是夜凌勋,然而这次进宫的人却是夜君琛,这倒是有点奇怪了。 “大哥脚上受了伤,所以才命我前来。”说到自家的大哥,夜君琛爱笑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大哥为了救他,脚上受了伤,而且大夫也说了,如果没有奇迹大哥可能再也不能行走了。 ☆☆☆☆☆☆ 过了不知多久,老太妃她们都已经回来了,离鸽筱又看了看老太妃,她眼眸饶有精灵的眨了眨,既然老太妃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吃过,那她何不做一些她没吃过的呢? 离鸽筱心里暗暗轻笑,古人与现代人就是有区别,她知道古代的历史,然而古代的人却不能知道她的历史,更不知道现代人的她知道更多她们称之为稀奇的东西,离鸽个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把那层把油纸打开,里面几颗酸梅静静的躺着,由于这次她们都有配上烧火的奴才,所以离鸽筱只是命人将清水烧开,然后将酸梅倒了进去,再加了一点点的糖,片刻之后,一碗酸梅汤就做成了。 离鸽筱是第一个做好汤的人,银勺缓缓搅动,离鸽筱慢悠的将煮好的酸梅汤分成了三碗,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像是休息。 离鸽筱奇怪的举动再次让边上看赛与比赛的人议论纷纷。 “她是干什么?熬好了,怎么还不呈上去啊?” “我看她是不会熬,哪有人熬汤一下会就好了?” “她不会是没有食材就乱来吧?”风向天妖魅艳冶瞳眸视出疑惑,性感的朱唇忍不住小声的嘀咕,离鸽筱的食材已经让离炎青打翻了,而且也没让奴才们备新的,而她怀里掏出来的东西,一颗一颗的,看来还真像药。 过了好一会,少女们终于都熬得差不多了,有的也已经开始呈汤,离鸽筱见几个少女已经端上去了,才开始将琉璃碗里的酸梅汤,为老太妃,皇帝还有皇后一人呈上了一碗,她的琉璃碗才放下,跟随在老太妃,皇帝,皇后身边的太监们立即小勺尝试,然而都看了看离鸽筱,再用银针查探,试过没有毒害之物后才将汤献上。 看着太监们的动作,离鸽筱眼底闪过冷冷的讽刺,只是喝个汤,还要左试右试,真要他们死,她就做个炸药出来,一百个他们也不够死。 “这是什么汤?看起来像人吃的吗?”此时,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看似像局外人似的皇后应瞳稀忍不住开口刁难,这女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她真不明白表哥为什么会开口帮她说话,而且那些一粒一粒黑黑的东西是什么?闻起来有股淡不的清香,似乎还有一点点的酸味,这样的汤,她竟然敢端上来?她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高贵吗? “回皇后娘娘,这叫酸梅汤,有解暑开胃的功效,今日太阳甚猛,老太妃,皇上,还有皇后娘娘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所以筱儿就自作主张为老太妃,皇上,还有皇后娘娘熬了一碗酸梅汤。”现在虽然已经初夏,初夏的阳光就好比秋老虎,在太阳底下晒久了,人依然会觉得不适。 “这个还有解暑开胃功效?”一旁,风烈焰闻言,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种东西看着就不想吃,还开胃呢,他真怀疑能不能喝。 “皇上……”太监刘长生见皇帝一脸的犹豫,所以多嘴的张了张嘴,然而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赶紧将嘴巴闭上。 “说!” “回皇上,奴婢觉得这汤其实挺好喝的。”想到那酸酸甜甜,嘴里留甘的味道,刘长生两眼便忍不住往皇帝碗里瞟,这汤真的太好喝了,身为太监总管,跟在皇帝身边,他什么汤没喝过啊?然而离鸽筱那个汤却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赏你了!”这汤他看了就不想喝,有人喜欢,他很乐意转让,然而看着那碗汤,风烈焰心里忍不住想骂人,离鸽筱女红不行,汤也不行,虽然刚刚送老太妃回太和殿休息时,他聪明的事先通知老太妃,让老太妃知道离鸽筱是他安排的人,然而看看这琉璃碗里的汤,这像是汤吗?他看着像毒药,亏刘长生还喜欢呢! “谢皇上恩赐!” 刘长生一听,立即跪谢龙恩,然而一口将它饮尽,风烈焰见了他快速的动作,心里暗忖,刘长生还真是个好奴才,明知离鸽筱的汤水难喝,所以护主的将那些东西喝掉,回头该赏。 老太妃盯着那碗汤,淡淡的看了风烈焰一眼,皇帝已经说明,离鸽筱是他安排的人,而她又是最终的公证人,如果连她都不喝,她又怎么评分,老太妃最后还是无奈的小勺一口。 “这……”老太妃抿了抿嘴,酸酸甜甜的味道,淡淡的甘香,不像之前喝到的那些汤水,令人油腻,这汤让人喝了还想再喝:“5号离鸽筱入围!” 老太妃说完,还不忘想把琉璃碗里的酸梅汤喝完,风烈焰见状赶紧说道:“老太妃,您刚刚喝了不少,试过就行了,不必喝完。” 老太妃怎么回事?虽说离鸽筱是他安排的人,可是老太妃也不必委屈自己将那些看起来像毒药的汤水喝完吧! 【069】居心叵测 皇帝这是不让她喝? 老太妃先是一愣,而后明白的抿嘴偷笑,美妇殊华,福态贵气,她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经的悠悠说道:“皇帝,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哀家觉得这汤,与这人,倒是很合这句话。” 离鸽筱没有出众的外表,却有过人的智慧与本领,小小的汤水样貌难登大雅,然而喝起来却令人回味,酸酸甜甜的,还有一种淡淡的,令人怀念的感觉,有点像是初恋,就有如当年她与先帝初次见面时一样,先帝走得早,然而那种唯美曼妙的滋味,实在让人想念啊! “老太妃,没想到您对离四小姐这看似普通的汤水,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皇上,既然您的汤已经赏给奴才,若不嫌弃,皇上请用臣妾这碗吧!”这汤何止是普通,简直像是毒药,那么草率的汤水,亏老太妃还力挺离鸽筱那个丑女人,她真怀疑老太妃品味是不是有问题,还是…… 皇后应瞳稀犀利的双眸怀疑的扫向离鸽筱,魅惑的丹凤眼倏然深沉,瞳眸闪烁,冷眼如刃般露出精光,风烈焰对离鸽筱一再的偏袒,现在连老太妃也如此包庇,难不成她就是风烈焰给表哥安排的王妃? 看着离鸽筱,应瞳稀冰冷的瞳眸微微眯起,眼中含怒,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火焰,离鸽筱看来普普通通,挺多有点小聪明,而风烈焰竟然给表哥安排如此丑陋的女人封妃?风烈焰怎可如此可恶? 表哥一表人才,高雅贵气,又是西凉国的封地之王,贵为一国封候,要什么样的美女佳人没有?然而风烈焰却安排离鸽筱这种没上不了台面的贱女人做表哥的王妃,风烈焰还把表哥放在眼里吗?他一点也不尊重她的表哥。 离鸽筱这样的女子还想做表哥的王妃?哼~那还得看她同不同意。 “君子不夺人所爱,朕贵为一国之君,更是君子中的君子,朕又怎好夺了皇后之福,然而既然皇后一片美意,朕又怎好拂晓。”风烈声音冰冷沉稳,妖娆冷笑,锐利锋芒的瞳眸淡漠无情。 自己不要的东西就甩给他,皇后对他可真好啊,不过皇后也蠢得可以,虽说此汤虽然难喝,然而他何不将计就计,假装小试一勺即可,皇后心里毕竟是向着她的表哥费尘封,如若皇后喝了这碗汤,那么老太妃说出去的话不就露馅了?可惜皇后蠢可以,放弃了大好机会。 离鸽筱低着头,听着风烈焰与皇后两人的对话,她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讽刺,皇后礼让,不过是嫌弃,所以不想喝,然而风烈焰的君子之礼,比皇后表面功夫还要腹黑,先是将自己的赏给了奴才,再来就是接受皇后的好意,明明是三个评委,然而以风烈焰的言谈,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皇后碰那碗酸梅汤。 而且看风烈焰那张冰冷无情的大便脸,她敢肯定,风烈焰他心里应该百分之二百,不愿意喝下那碗酸梅汤。 轻轻纱曼,微风渺渺,迎风轻飘,费尘封嘴角噙起一抹妖娆的弧度,艳冶绝魅的俊脸冰漠疏离,妖魅狭长的丹凤眼倏然沉沉,眼眸冷如霜,他那表妹皇后真是愚蠢,风烈焰一心偏袒离鸽筱,然而她却将自己的主权让了出来。 离鸽筱熬的酸梅汤,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不仅熬的时间短,比起众少女们的珍品参汤更是缺乏说服力,皇后没有亲自品尝,那是她的失错,如今老太妃与风烈焰评分,离鸽筱能不过吗? 风烈焰暗自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他为难的小尝一口,正想敷衍了事的时候,嘴里酸酸甜甜的清香味道慢慢从嘴里化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不紧不慢的桑赢懒懒说道:“五号,离鸽筱入围。” 想不到离鸽筱这碗酸梅汤还真如老太妃所言,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特别,喝过之后喉咙的清润也许多,果真有她说的清炎开胃,比起前几位参赛的珍口参汤,这种清清淡淡的味道更胜一层。 皇帝的话一出,台上台下更是像炸开的蚂蚁,火暴上张。 “怎么可能啊?那算什么汤?又难看,又没熬够久,看起来也不像是好汤,她怎么可能入围啊!” “就是啊!你们看看那碗汤,有点黄黄的,看起来跟药差不多,看起来都没味口啦,怎么可能入围啊。” “皇上,你不会是包庇吧?” 突然一个胆大包天的声音令众人一惊,谁啊?谁那么大胆?怀疑他们不是没有,从比赛开始,皇帝就有意无意的帮着离鸽筱,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怀疑,他们谁敢当面指责皇帝包庇?他们可不想为了这种事丢了脑袋。 众人齐刷刷的往声音方向看去,离炎青正一脸怒意的瞪着上方的主位。 一旁,离宫源听闻,吓得惶恐不安,赶紧拉着离炎青下跪,离宫源身后的女眷们也跟着纷纷下跪,然而离炎青不但没有惧意,反而一脸娇纵的甩开离宫源的手,抬头说道:“爹,你干嘛?女儿又没有说错,皇上就是包庇,先是包庇离鸽筱代赛,现在又包庇离鸽筱这不会熬汤的白痴,你们看看,看看那碗汤,那像是人吃的汤吗?简直就是毒药。” “你给我闭嘴!”离宫源气得满脸发黑,怒目横眉,这个蠢货,就算皇帝包庇筱儿,就算筱儿真如她说的不懂熬汤,但她是不是脑袋火坏了?筱儿要是因此出事,他们离府没有一种能逃,她以为皇帝十岁登基,到现在都是凭着运气稳坐皇位吗? 皇帝表面淡漠,看起来似乎不紧不慢,然而他心中的狠辣可不是儿戏,那是时时刻刻都会让人掉脑袋的,炎青也不看看场合,在坐的都是王子王孙,高官候爵,而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骂皇帝包庇偏私,她不想活了?她想让离府株连九族吗? “皇上,微臣教女无方,冒犯了圣颜,还请皇上恕罪。” “爹,女儿……”离炎青噘着双唇还想说话,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威仪的声音便盖过了她。 “放肆!”离鸽筱迅速走到她面前,扬手就狠狠狠的给了离炎青两个耳光。 “你敢打我?”离炎青原来怒火冲天的脸上更是火冒三丈,两眼恨恨的瞪着她。 离鸽然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而后小声的冷冷道:“离炎青,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上面坐着的人是谁?你可知道辱骂当今皇帝是什么后果?” “株连九族!”离炎青脸色顿然截然突变,原本怒红的脸颊刷得苍白如雪,身体忍不住害怕的微微颤抖,她只是生气,她气离鸽筱一路顺利入围,更气离鸽筱对她下药,令她不得参赛,她只是直言而想,没想到却冒犯了圣颜,要是皇帝死咬着这个罪名不放,那么十个她都不够死。 离鸽筱嘴角噙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突然甩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接将离炎青甩落倒地,众人似乎也没料到离鸽筱给了两个耳光后还突然开动,所以都忍不住惊呼的轻喊一声:“啊——” “皇上!”离鸽筱转身面皇帝,淡然而道:“三姐炎青为人心直口快,她会冒犯圣颜,也是筱儿的错,因为不久前,筱儿给三姐吃了一颗药,以至三姐不能参加比赛,三姐心中有气,所以才会不择口舌,还望着皇上宽恕三姐的无礼,如若皇上要罚,那就罚筱儿吧!” 要不是恩情未还,她一定会让离炎青这蠢货尝尝砍头的味道,然而今日众口悠悠,如若要罚,她也是离府的人,她不得不先保住离炎青,否则她同样会被牵连。 离鸽筱竟然为炎青求情?跟在离宫原身后的众姨娘们惊讶的瞪大了眼,特别是刚刚挨打的离炎青,原本挨打心里不顺,扬起来想要还手的动作也愣在了半空。 离鸽筱不是恨不得她死吗?从小就欺负她,打她,可是现在离鸽筱竟然说要替她领罪?离鸽筱她没疯吧? 然而吃惊归吃惊,她可没望着了离鸽筱打她的狠劲,离炎青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阴森,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道:“皇上,炎青其实并无意冒犯圣颜,刚刚熬汤之时,炎青不过是得空给妹妹道喜,恭喜她入围,然而谁知道妹妹不领情也就罢了,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给炎青吃了一药泻药,以至炎青无法参赛,炎青气不过,所以才……才会冒犯圣颜,还望皇上恕罪!” 离鸽筱,你死定了,敢在宫里下药,她更是可恶,她就不相信她这么说,皇上还让她参加比赛,再说了,西凉王听闻离鸽筱是这样歹毒的女子,就算她胜出,西凉王肯定也不会封她为妃。 “离鸽筱,你真的向你的三姐离炎青下药了?” 闻言,离鸽筱淡然回视,从风烈焰淡淡冰冷的脸上,她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风烈焰紧抿着朱唇,犀利的瞳眸带着淡淡的冰冷。 “是的。”离鸽筱淡下了瞳眸,不卑不亢的回答,她敢做敢认,而且离炎青以为这样就能扳倒她吗?真是天真的可以,她离鸽筱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她既然敢说出口,就不怕后果,倒是离炎青这个蠢女人,似乎教训得还不够。 业专小站网情情小。“哇——” 离鸽筱的话一出,众人一阵惊呼,一向温柔善良的三夫人孙氏更是凄威的哭红的双眼:“老爷,炎青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也没遮没掩的,可是筱儿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孙氏说着一副欲言又止,哭得好不柔婉凄凉,众人看着三夫人孙氏,双眼更是指责的瞪着离鸽筱,活像离鸽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这女子怎么这么歹毒啊?连自己的姐姐都下药,真是阴狠啊!” “可不是,而且还胆大包天,在皇宫里用药,简直就该以死谢罪。” ……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老太妃见状,忍不住怒火上升,想她一心向佛,今天却听到这么歹毒的一面,如若她不治离鸽筱的罪,这宫里恐怕要翻天覆地了。 “离鸽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向自己的亲人下药,如此歹毒之事,你要怎么个死法?”老太妃慈善的心怀早已消失,冷冷的面目,有如无情的狱吏,她这一生最厌恶的,就是兄弟残杀,毒害亲人,在那残酷的暗斗中,她的香雅才行成人之礼,就消香玉损了。 老太妃的话,令风烈焰与风向天都冷眸眯起,心底暗忖,离鸽筱聪慧过人,她竟然蠢得承认罪名,难不成他们的计划只能停止。 轻纱账下,费尘封懒懒的换了一个动作,淡然疏离的瞳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暗芒,每次见到离鸽筱,她都聪慧得令人赞赏,只是她怎么笨得向别人承认自己的罪名?她是想干什么?他不相信离鸽筱不知道在宫中下药是什么罪名,而且老太妃一向厌恶心狠狡诈之人,离鸽筱的举动,无疑是让老太妃盯上了。 “老太妃,筱儿只承认给三姐吃了药,然而并未承认居心叵测,筱儿只是医者父母心,并无害人之心,还请老太妃明查。”离鸽筱恭敬的低头,然而眼里却闪去一丝讽刺的冷光,吃药有救人与害人,她不过是小小的整了离炎青一回,比起离鸽筱身体里残留的片刻记忆,离炎青常常跑到侧院对前离鸽筱又打又骂,她替离鸽筱报的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胡说,老太妃,您别听她的,刚刚她明明跟炎青说过,她说她不想看见炎青站在比赛台上,而且她还说什么手受伤了,根本也是骗人的,老太妃,您看,离鸽筱还用银针扎了炎青的手。” 离炎青后面的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就连离宫源也怀疑的看向离鸽筱,筱儿真的如此心狠吗?为了封妃权力,难道她真的狠心的向自己的姐姐下手? 【070】还我公道 一阵喧哗后,空气里出现了片刻的寂静,原以为离鸽筱心地善良,为了众少女们的未来甘冒被砍头的罪名命丫鬟顶替比赛,谁知这女子城府如此之深,既然能拿针刺人,又怎么可能刺不了绣。 “离鸽筱,你……”老太妃怒意满容,她一手指着离鸽筱,一手呼吸不顺的按着胸口,喘不过气来,风烈焰见状,冰冷的脸上一惊,赶紧上前:“老太妃?来人啊!快宣太医。” 风烈焰的话才喊完,一银小小的银针从旁而降,刺在了老太妃的胸口。 “老太妃,深呼吸!来,跟着我,吸气——呼气——”离鸽筱侧在一旁,引导着老太妃的呼吸,过了好一会,才总算平静下来,离鸽筱看着老太妃,淡然而道:“老太妃,您这病少说也有十几年了,要想根治,必须好生调养,不可遇风,更不可随便动怒。” “你精通岐黄之术?”风烈焰眉头微皱,冷漠的瞳孔闪过一丝疑惑,皇宫的森森宫围里,尔虞我诈,黑暗冰冷,那次夺宫的暗战中,他的皇姑姑为了保护幼小的他,年纪轻轻就葬送在森宫的争斗里,老太妃也因失女心疾成病。 老太妃虽不是他的亲祖母,然而却更胜其亲。 只是离鸽筱不紧颖悟绝伦,足智多谋,而且还精通岐黄之术?她到底是怎么成长的?据他们掌握的消息,离鸽筱从小懦弱无能,只是个任人欺负的女子,从小就一直呆在侧院,不爱出门,那么她从何改变?又从何学得才能?如此冰雪聪明的她,真的是离宫源的小女离鸽筱吗? 老太妃的病情,就算是太医也棘手无策,然而离鸽筱却下针精准熟练,说出来的话几乎与太医所言无误。 “皇上,筱儿从小户不出门,喜欢研读一些岐黄之书,略有所闻,谈不上精通。”离鸽筱沉稳淡定,声音淡然自得,收敛不扬,圆润淡雅的身上散发着不可掩饰的璞玉浑金之芒,她缓缓抬头,冰魂有神的瞳眸不卑不亢的看向老太妃,淡然而道:“老太妃,筱儿敢做敢当,对三姐下过药,那是事实,然而那也只是为了救她。” “老太妃,她乱说,她明明是恨不得炎青不得参赛。” “离炎青,”离鸽筱突然转向剑拔怒张的离炎青,冰冷的寒眸勾魂摄魄,神清雅然,瞳孔里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精灵,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色俱厉:“我念你是长姐,而你却处处相逼,既然如此,那么请老太妃给筱儿还一个公道。” “离鸽个,你要哀家怎么做?”此时,舒缓许多的老太妃淡下了容颜,心眼闪过疑惑,她要杀离鸽筱,然而却被她所救,她是怎么一个女子?为何要救杀她之人? 离鸽筱看来沉稳淡定,悠然闲得,神清目秀,似乎并不像是奸诈阴狠之人,倒是离炎青,谈吐嚣张跋扈,剑似怒张,心胸狭窄,如此娇纵之人她竟然信了她的话。 老太妃心底暗然叹气,都怪她想起她那可怜的女儿,香雅为了保护皇帝,最后死在含毒的银针之下,所以当她听到离鸽筱下药,还用银针刺伤了离炎青,她便忍不住勃然大怒,也暗自将离鸽筱与害香雅的人连在了一起。 “传太医为她把脉,还筱儿一个公道。”离鸽筱淡然低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莹光,这是离炎青自找的,怪不得她,如若离炎青乖乖的,不生事,她不会将她怎么样,既然离炎青如此嚣张,那她就让她尝尝板子的味道。 “传太医!” 老太妃的命令下,离炎青倒是乖乖的让太医院的太医把脉检查,在她的心里,她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她的确吃过离鸽筱的红,也拉过肚子,手上也有银针所刺的伤,所以离鸽筱让太医检查,根本就是愚蠢。 片刻之后,太医才站起身来,老太妃便首先问道:“如何?” 太医闻言,俯首恭敬回道:“回老太妃,离三小姐体内残留余毒,然而正在排除当中,并无大碍,只是……老太妃,恕微臣冒昧,敢问此毒是何人所解?” 老太妃疑惑的看了看离鸽筱,慵华的福态,淡然问道“离鸽筱,你给哀家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说得不清不楚,但有一定可以肯定,离鸽筱并没有下药害人,而是救人。 “老太妃,其实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大事,也没什么阴谋,今日宫宴备的君子香茶与三姐随身带的富贵开花实为相克,如若同时服用便会剧毒攻心,筱儿给她吃的药有排毒作用,而银针,不过是为她打通心脉,只是三姐好像恨不得筱儿去死啊,筱儿好心相救,你却苦苦相逼。”离鸽筱说到最后,绵里藏针,矛头顿时指向离炎青,逢绝处而从生,至死地而还阳。 离炎青一向喜欢喝富贵开花,而她刚刚跟离炎青说的话不过是耍耍她的话,没想到离炎青却当真,而且多嘴多舌的要告她的状,所以这大概叫害人不万反害己,这些都是离炎青自找的。 “小姐医术高明,令人佩服!”太医一个拱手,遇才而兴。 听了太医的话,离炎青惊呆了,太医竟然称赞离鸽筱那丑女人医术高明?难不成她真的中毒了?而且还被离鸽筱所救?那么她刚刚的行为,不就是滔天大罪了? 业专說业站說的专。真相大白之时,原本支持离炎青的众人顿时荡起了秋千,又落向了离鸽筱的方向,离鸽筱的聪慧,高超的岐黄之术连太医都如此礼遇,众人向离炎青投以厌恶的眼神,更是对离鸽筱投以赞赏与敬佩。 “离丞相,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也生了一个蠢女儿。”此时,风烈焰淡漠的瞳眸扫视依然跪地的离宫源,离鸽筱的聪明睿智,离炎青的愚蠢无知,她们就像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云,一个泥。 “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离宫源一听,立即诚惶诚恐,听出风烈焰话里的怒火,伴君在侧十载有余,他不敢说他很了解皇帝,然而皇帝此时的怒火依是如此的明显在耳。 炎青辱骂皇帝在先,诬陷亲人在后,如此恶毒阴险的行为,炎青这蠢丫头恐怕保不住了。 “来人啊!把离炎青拉下去砍了。”风烈焰冰冷的声音微扬,冷然下令将离炎青砍了,然而他的话才说完,台下便出显了一个沉稳也令他意外的声音。 “皇上,筱儿说过,如若皇上要罚,请罚筱儿,毕竟筱儿因为忙着比赛的事,并未对三姐多加解释,以至三姐有所误会,所以最终导致错误的人还是筱儿,请皇上开恩。”离鸽筱一脸的真诚,头颅微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无论真心,或是假意,在老太妃面前,她必须装作一副心善的面孔,以示她宽容之心,如此一来,她相信更能博得老太妃的喜爱,这对她日后而言,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请皇上开恩!”离鸽筱的说完,离宫源携带家眷纷纷求情。 “筱儿,离炎青想置你于死地,而你却为她求情开恩?为什么?”老太妃再次疑惑在心,如若他人,大概早就幸灾乐祸了,然而离鸽筱不仅没有,反而为离炎青求情,难道她忘了离炎青嚣张可恶,厉厉指责她下药害人,还出手伤人吗? “老太妃,上苍有好生之德,罪不至死。”离鸽筱心底冷冷一笑,罪不至死,那就是活罪难逃,她不是什么坏人,但更不是什么好人,有仇不报非女子,如果不是保她对自己有好处,她会让离炎青死得更难看。 众人闻言,赞赏之光一闪而亮,老太妃更是暗叹在心,面露欣赏之容:“哀家多年奉佛,常伴青灯,想不到还不如筱儿寥寥心得。” 上苍有好生之德,罪不至死,懂这话人的有多少?然而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几许? 离炎青的出言不谨,陷害亲人这罪最终以二十大板落幕,挨了板子后,三夫人孙氏与离炎青也因此先行退席。 “皇上,其实离炎青的话也不完全有错,离鸽筱熬的汤看来普通,您若说它好喝,似乎缺乏说服力。”这厢才平安,那厢皇后便开始找茬。 风烈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淡漠而道:“那么以皇后的意思是说,老太妃与朕为人不公,是在包庇离鸽筱了?” “臣妾不敢,只是悠悠众口,臣妾也是为了皇上龙颜着想,这事若是传到民间,百姓也许会流言蜚语。”皇后应瞳稀看似担扰皇颜,心里却暗暗冷笑在心。 原本以为离炎青的话一定会让离鸽筱人头落地,然而没想到老太妃竟然让离鸽筱有辩解的机会,想到表哥要封这样的丑女人为妃,她就恨不得扒了离鸽筱的皮。 “那么皇后觉得该让谁来试汤,朕才不会落人话柄?”风烈焰声音不紧不慢,轻吞慢吐,瞳孔寒蝉俱厉,莫测深高,他知道众臣当中,皇后的心里大概只相信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的表哥——费尘封。 【071】封号:香雅 这……”皇后张了张嘴,孜孜微汲,别人试,她不放心,只是这汤看着就觉得恶心,难不成她自己试? “陛下,不知孤王可有资格试汤?” 就在皇后一脸为难的时候,费尘封慵懒好听的嗓音从天而降,熏风解愠,闲逸悦耳,离鸽筱的汤看似人人谦让,然而老太妃与皇帝的表情似乎又不像作假,说实在的,他还真是好奇离鸽筱那碗酸梅汤是什么味道。 风烈焰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淡然而道:“当然,西凉王选妃,当然有资格试汤。” 台下,离鸽筱乌黑明亮的瞳眸暗暗向轻纱帐看去,这里除了他,大概没有比他更有资格的了,虽说是给他选妃,然而他才是真正要娶妃的主人。 太监刘长生闻言,立即机紧的将离鸽筱熬的酸梅汤端向费尘封,费尘封的侍女清凤接手后才呈上,轻纱帐内,费尘封看了看那碗酸梅汤,灵鼻细嗅,淡淡的清香,有点微酸的味道,他小勺淡试,一股淡淡的酸甜却又带点梅香的味道慢慢从嘴里传开。 这是他喝过最特别的汤,费尘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容,声音温吞轻吐,慵懒而疏离:“国色之所以天香,是色,是美,此汤之所以独众,是味,是天下无双。” 这女子就如一本书,一个迷,每次见她,她都会在第一眼吸引了他的视线,她的聪明绝顶,足智多谋,她的巧言令色,她的伶牙俐齿,还有她那精湛的医术,每一个她,都是那么的令人好奇。 “好一个天下无双,想不到西凉王的评价竟如此之高,皇后,看来,你是错过机会了,一碗天下无双的酸梅汤,是与你无缘了。”风烈焰惊讶西凉王评价同时,还不忘讥讽皇后的心机。 皇后应瞳稀犀利的瞳眸盯着离鸽筱,冷冷道:“西凉王都那么说了,相信在坐的诸位也不会再有意见,既然如此,五号,离鸽筱入围。” 该死的,没想到表哥竟然让她入围,而且还说什么天下无双?哼,鬼才相信,表哥会那么会,一定是因为老太妃与风烈焰都说了好,所以为了龙颜,才不得不说假话。 “筱儿,这汤如何做成?哀家记得,你是最早熬好的,可是为什么没有立即送上来呢?”老太妃心有疑问,汤不都是趁热喝才好喝的吗?可是为什么她的放凉了才呈上来。 “回老太妃,热是火,汤凉了才好喝,有驱暑的功效,至于如何做成,这里面有点复杂,如果老太妃喜欢,筱儿比赛结束后可将方子留下,其实这酸梅汤,如果有冰块放在里面更好,只可惜筱儿当时没有,否则味道会更美,”说起来,她还真怀念夏日冰凉,泡在冰茶小点里,别有一番享受。 冰块?放汤里? 老太妃瞳眸一震,触物伤情的凄然泪下,思绪回到了遥远。 母妃,你看,这是什么? 冰块啊! 母妃,你答对了,这是冰块,母妃,你知吗?这些冰块好凉啊,放在汤里更好喝,凉凉的。 美妇摇头轻笑,似乎为少女的顽皮感到无奈。 “老太妃?”风烈焰眼里些许的担扰,自皇姑姑离世开,老太妃只哭过一回,从此之后便常伴青灯,今日见老太妃如此伤心泪水,他心里更是难过了,如若当年皇姑姑不是为了他,老太妃也不会孤老无女相伴。 “筱儿,如若哀家想认你做女儿,你可愿意?”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香雅知道她的想念,所以找来一个形似的离鸽筱,离鸽筱虽然没有香雅的美丽,也没有香雅的顽皮,然而她却有香雅一样的习惯,她们同样喜欢将冰块放到汤里。 老太妃话一出,台上台下,整个宫宴悄然无声,谁也没想到老太妃会泣下沾襟,突然认女。 “老太妃,您……”风烈焰神情复杂,老太妃想认个女儿相伴,这是好事,自从皇姑姑离世,老太妃就一直孤独矜寡,如今想有人相伴,他也替老太妃高兴,然而离鸽筱是他送往西凉国的细作,如若老太妃认女,那么他的计划也许会有所改变。 老太妃母女为了他,不是死,就是留在人世间伤怀,他做任何事都可以冷血,都可以无情,唯独对老太妃,他不行,因为他欠皇姑姑一条命,更欠老太妃一个女儿,如若离鸽筱是老太妃喜欢的女儿,那么他就不能再让老太妃伤一次心。 “皇上!”太监刘长生见皇帝一脸为难,他赶紧附在皇帝的耳旁一阵低语。 皇帝越听,眼底越是深沉,他怎么忘了,皇姑姑喜欢放冰喝汤,难怪老太妃热泪盈眶,原来是想起了相似的皇姑姑。 “取消以笛相助。”风烈焰低语下令,原本他已经准备在离鸽筱驱驾青玉笛的时候暗中相助,这样离鸽筱就一定能胜出,然而为了老太妃,他也只能放弃这盘棋,细作没有了可以再找,然而老太妃只有一个,他不能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离鸽筱,老太妃的话,你可愿意?” 听闻风烈焰的话,皇后开口反对了:“皇上,你不会真让这旁氏臣女入住皇宫吧?这好像不合先皇留下来的规矩。” 离鸽筱真让老太妃认女,那她不就要住进皇宫里来了?这可怎么行啊?历代以来,皇宫除了皇女嫔妃,就连秀女也只是住在偏殿,到时离鸽筱以什么名目住进皇宫啊? 离鸽筱双眸淡然的下垂,眼底闪过就一银光,风烈焰似乎非常在意老太妃的话,至于皇后,原本有利用她的打算,然而以皇后处处打压的现象,她要改变主意才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后要是觉得不合适,那么朕封离鸽筱为妃不就合适了。”为了老太妃,如果封妃是唯一的途径,他不在意多一个妃子,他只在意老太妃是否开心,再说了,封妃并不代表他真的以妃相待,只要离鸽筱照顾好老太妃,他没有其他的意见。 封妃?皇帝的妃子?西凉王的妃子她都不愿意,她会愿意做皇帝的妃子?宫墙越深,自由就越少,别人水往低处流,而她非要往上跑。 离鸽筱眉头微皱,冰冷微抬,她声音沉稳而道:“皇上,您的玩笑话过了,筱儿乃是西凉王的选妃,所以筱儿谢老太妃厚爱。” 看来风烈焰真的很在意老太妃的心,否则他不会为了老太妃将她这颗好不容易摆好的棋子废了。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免强。”老太妃情凄意切,双眸暗淡,原以为离鸽筱会掀然答应,毕竟公主的分身高贵难求,然而没想到她却拒绝了,她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她既高兴她的洁然高雅,不贪权势,也失望寄望无人。 “老太妃,其实只是认女,筱儿非常乐意,有老太妃如此温雅慈祥的母妃,筱儿也非常高兴,只是皇宫规矩繁杂,如若老太妃不嫌弃,就让筱儿得空常来看望,这样可好?”离鸽筱红唇微扬,眼眸闪过些许的狡黠。 进放皇宫,规矩多多,不是妃子,就是公主,然而她这不是真公主入住皇宫当然有不妥之处,所以她只好求其次而行,况且没人规定公主就一定要住在皇宫,而且她也不喜欢皇宫的森森之墙,然而老太妃是她的保护伞,她不得不从。 “筱儿,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是的,母妃!” “好好好,筱儿真是哀家的好女儿!”一声母妃,老太妃兴奋的瞳眸闪莹,喜及而泣,原以为她再也没有女儿承欢膝下,没想到她还是答应了,她又找回了女儿在旁的感觉。 “皇帝,传哀家的旨意,赐宴庆封,封号:香雅!” 离鸽筱的封号,众人也终于明白老太妃的举动是为什么,香雅公主早年离世,老太妃一直思女成病,现在也许是移情作用吧,只是香雅公主俏皮可爱,美丽如仙,离鸽筱相貌普通,个性更是沉稳安静,他们在离鸽筱身上实在找不出香雅公主的影子。 香雅?离鸽筱闻言,莹眸轻闪,野史的记载里,香雅公主是历史上的一位伟大的少女,她为保帝而牺牲自己,最后在敌人的威逼之下死亡,浑身是含毒的针伤,想到此,离鸽筱也总算明白老太妃怒意为何,刚刚离炎青说她用银针刺她时,老太妃大概就开始移情了吧! 只是老太妃后来为何认她做女儿呢?她有疑问,然而那并不是她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如何摆脱皇帝这个将军。 上画河上下河荷画。在老太妃的认女之下,时间悄然无声的来到的午时,宫廷赐宴,歌舞升平,入围的比赛者也只剩下了六位。 “最后一场比赛,比舞,比赛规则,谁的舞跳得最好,博得最多的掌声,为胜。”太监刘长生尖细着嗓音,然而他的话才说完,台下顿时一片骚动。 “谁的舞跳得最好?怎么是跳舞啊?不是说没有武功底子的女子不能上吗?现在怎么说是跳舞啊?” “皇上,刘公公是不是说错了?您不是说过没有武功底子的女子不能上场吗?” “他并没有说错,你们也没说错,朕的确说过,没有舞功底子的女子不能上场。”原本为了离鸽筱,比的的确是武,然而既然老太妃喜欢,他也只能比舞了,否则,他还真怕离鸽筱以武胜出,到时只会伤了老太妃的心。 【072】惊呆了 皇帝的一番话,众少女们忍不住捶胸顿足,特别是一些舞跳得不错的女子,明明机会难得,却被皇帝一句话抹杀了,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留下来的参赛手,比武功,她们还算是强顶,毕竟有几个喜欢武功的女子会喜欢扭扭捏捏的舞蹈。 轻纱帐内,男子雍容闲雅,朱唇若含丹,身影翩翩跹旖旎,神清魅惑的丹凤眼淡漠疏离,慵懒迷人的瞳眸带着深高莫测,以武换舞?这是风烈焰的计策?还是别有用心? 先是多言声明,上台的人必须会武功底子,再来就是将武换成了跳舞的舞,因为他知道,练武之人的舞姿应该只是一般。 看来风烈焰为了帮他选妃,什么计谋都都用上了。 只是老太妃这出又是怎么回事?据他所知,风烈焰的皇姑已经离世,然而老太妃却突然认女,而且封号香雅,那不就是香雅公主,也就是风烈焰皇姑的封号吗?难不成这与换舞也有关?还是纯粹巧合? 烈酒香醇,纤纤细手起杯,风向天优雅的独饮淡品,似乎在享受着香醇美酒在嘴里化开的味道,然而他妖魅的瞳眸却闪过一丝淡然的光芒。 比武换成了比舞,这与原来的计划有变,因为他跟皇帝说过,离鸽筱虽然没有内功,然而隐身的功武却了得,以她的身手,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近身,再说了,离鸽筱这种冷漠的个性,跳舞,他实在不怎么看好她。 只是现在皇帝的举动,这步棋恐怕要放弃了,皇帝生性冷漠无情,老太妃对皇帝来说,是一个结,香雅公主以性命为他换来了皇位,老太妃更是失女成疾,如今老太妃喜欢离鸽筱,皇帝只能改变计划,因为他不忍心再次夺去老太妃的女儿。 最后一轮比赛,只剩下六个女子,前面三个少女的比赛都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草草完结,因为跳舞并不是她们的强项。 剑-人剑康人四。“四号选手,离艳婷!由于八号选手南宫芙蓉选的舞蹈与四号相同,所以两位就一起跳吧!” 离艳婷与南宫芙蓉同时向主位上俯了俯身,而后双方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雍容雅步的随着音乐款款起舞,离艳婷的柔魅出尘,南宫芙蓉的绝色艳美,两道彼此协调的动作,优雅中带着委婉,有如两道美丽的斑斓。 一舞完毕,离艳婷与南宫芙蓉都以优雅舞姿入围,她们经过离鸽筱的时候,离艳婷看似温柔的柔柔轻语,声若黄莺:“筱儿,该你了,只是……”离艳婷说着顿了一个,而后好意劝道:“其实你要不要退出啊?” 离鸽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的冷光,她红唇微微扬一抹似笑非似的弧度,淡然而道:“你是怕自己会输呢?还是怕筱儿会赢?” “她当然是怕你会输,你要是输了,那离府的脸就被你丢光了。”一旁,南宫芙蓉很不客气的冷冷嘲讽,比赛台上,她不时看向风向天,原以为他会为自己迷人的舞姿倾倒,然而她发现他不只没有,而且还老是往离鸽筱身上看去。 她真不明白离鸽筱这丑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有点小聪明,然而让老太妃封了公主而已,论身份,她还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千金小姐,又是天下第一美人,她哪点比不上离鸽筱了?真是气死她了。 “原来姐姐那么担心筱儿啊!那好吧!”离鸽筱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就在离艳婷与南宫芙蓉以为她要弃权的时候,离鸽筱却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淡然而道:“既然如此,筱儿一会好好比赛,拿下第一,那筱儿就不会给离府丢脸了。” 她想输,但风烈焰会让她输吗?虽然风烈焰在意老太妃的想法,老太妃她给她封号,然而风烈焰却没有任何支会,所以这场比赛她还是只能赢。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然而却还有一个青玉笛没过,只要她再赢一场,无论风烈焰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都即将揭晓,如果风烈焰不想她赢,那么赢得这场比赛后,他一定会开口喊停,如若他还是没有支声,那么她也只能赢下去。 就不知道费尘封所谓的法宝,是否真是如传言般神奇,而她又可否驾驭。 最后一个比赛的人是离鸽筱,离鸽筱以换装的理由拖延了一会,因为她也想知道,风烈焰到底是在意老太妃多一点,还是在意他的棋多一点。 野史中记载,香雅公主为了保护风烈焰才离世,那么风烈焰会为了已逝的香雅公主和老太妃停下吗? “都说帝王之家多情也无情,而他,连亲情都没有。”坐在梳妆台前,离鸽筱淡妆画黛,小声的嘀喃,她手中拿着自制的睫毛膏,轻轻刷在了纤长的睫毛上,原本修长的睫毛更是细长了。 “小姐,你的眼睛好漂亮啊!”一旁,燕娘忍不住惊叹,乌黑明亮的眼珠晶莹有神,纤细的睫毛又长又黑,她知道小姐的五官分开来看很美,只是没想到小姐擦了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乌黑的瞳眸更是明亮,更是有神了。 “这叫睫毛膏,刷在眼睛上会更有神。”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睛是所以传神的地方,离鸽筱拾起桌上的白色轻纱系在了脸上。 “小姐!”燕娘愣愣的看着带好巾纱的离鸽筱,这真的是她那个长相普通的小姐吗? 一袭洁白的长袖装,飘渺的轻纱掩去了些许的圆润,此时的离鸽筱看来带着些许的纤美感,虽不是瘦弱的骨感美,却不失美丽,普通的面目俺盖在白纱下,只露出了一双绝色妖娆的瞳眸,如此优雅唯美的她犹如白衣仙子,美不胜收。 “怎么了?”离鸽筱顺着她的眼神,低头打量着自己,白纱的轻逸飘渺,掩盖了圆润的身体,这让她的身体看起来纤长了许多,至于脸上,她抬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知道她五官出色,而她也巧妙的遮盖了普通的样貌,独留下一双又大又美丽的莹莹水眸,整体看起来,绝对是她满意的打造。 “仙子,呃……不是,燕娘的意思是说小姐很美,比二小姐还漂亮呢!”离艳婷虽不是天下第一美人,然而却是帝都皇城里的美人之一,所以可想而知,在高超的妆点下,现在的小姐美如仙子,如画如诗。 离鸽筱闻言淡淡轻笑,燕娘大概没看过真正的美女,现代的女人就算丑女,也能如仙如画。 “刘长生,去看看好了没有。”风烈焰手中琉璃盏杯轻轻放下,淡淡的瞳眸轻闪,冷俊的面孔威仪四视。 离鸽筱以妆容为由,大概是会不跳舞,找着理由,看来他的计划是改对了,只要离鸽筱输了,他就不必伤了老太妃的心。 “不必了,离鸽筱起舞比赛!” 风烈焰的话才说完,另一道清脆却也淡然的声音出现,紧接着就是琵琶的音乐声响起。 离鸽筱一袭洁白的身影如仙女般从天缓缓而降,敦煌飞天,琵琶反弹,离鸽筱以隐身术为桥,混合着唯美的敦煌舞姿,一幕幕如仙如画的身影在半空中飘渺呈现。 她是离鸽筱? 一双双惊叹的瞳眸紧盯着上空,他们忘了自己的动作,有人手里拿夹菜,有人喝着酒,空气似乎在片刻里凝结,他们都震惊了,白纱掩容,美眸如星,舞姿更是绝无仅有,犹如飘逸在空中的仙子。 想不到看似普普通通的离鸽筱竟然有如此美丽的舞姿,轻纱帐内,费尘封动作片刻呆愣,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这个选妃宫宴真够有意思,这个女子更是有意思,没有美丽的容颜,却有聪慧的头脑,她知道自己的优点,更懂得利用。 洁白轻纱掩去了普通的容颜,却露出了她绝色妖魅的星眸,圆润的身体不是纤细之美,然而她却利用轻纱的飘逸掩去圆润,呈现欲仙的舞姿。 还有她那突闪突现的身影,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让自己消失,也不知道她怎么让自己出现,然而她那身影却是如月宫的常娥般来去自如,既美丽,又令人惊叹。 这就是那个淡漠沉稳,聪明伶俐的离鸽筱?风向天瞳眸微愣的盯着上空,现在离鸽筱很美,特别是那双妖娆绝魅的眼睛,乌黑有神,莹晶却带着些许的迷蒙,看着这样的她,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再次飞动。 他记得那些跟踪她的时候,他也有过这些的跳动,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然而这次,他突然明白了,他竟然喜欢上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而且也许在她更普通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风向天绝魅艳冶的瞳孔微微下沉,可惜她将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而他,竟然亲手将她送给了别人。 离鸽筱最后以一个琵琶反弹的姿势飘然落下,望着一片寂静无声的人群,离鸽筱美魅微闪,没有反应?难不成被她的隐身术吓到了? 古代人封建,她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身影,看起来应该如鬼来临,然而大白天的,也不至于全吓呆了吧? “好!” 轻纱帐内,优雅慵懒的声音与赞赏的掌声首先响起,众人犹如梦中惊醒,随之而来就是阵阵响亮的掌声与惊呼声。 “想不到筱儿的舞蹈跳得如此的好。”老太妃容带骄傲,慈眸笑颜尽展,颇有为母看女的慈祥。 “谢母妃,母妃,您要是喜欢,筱儿也可以常常跳给您看。”离鸽筱微笑的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常进宫,那她也许就不必横竖都是死了。 作为一个细作,不是被西凉王所杀,就是被风烈焰灭口,如若能得到老太妃这个后盾,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这当然是好啦,你说是不是啊,皇帝!”最后,老太妃若有所指的面向风烈焰,慈祥的容颜威仪,筱儿是皇帝安排到西凉国的细作,如若没有认这个女儿,她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的筱儿,也是她香雅,是她对女儿思念的所有寄托。 “老太妃喜欢就好!”风烈焰瞳眸瞬间转变,原本冰冷的面容也在片刻柔和了些许。 听着老太妃与风烈焰的对话,离鸽筱红唇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来她是赢了,以风烈焰对老太妃尊敬的太度看来,风烈焰既然同意,那就说明他不再打算将她安排在西凉国。 只是他为何不取消她的比赛?也没有任何的支会? 最后一轮比赛后,只剩下了三个人,她们分别是离艳婷,南宫芙蓉,当然还有一个以敦煌舞蹈,加上隐身术赢得最多掌声的离鸽筱。 “西凉王,久闻青玉笛神奇,声音凄婉悲凉,现在就看看她们当中可有你的王妃吧!”风烈焰将目光转向飘渺轻纱的费尘封,心里片刻失望,却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太妃喜欢离鸽筱,他不能让她胜出,然而费尘封的青玉笛认主忌生,他相信离鸽筱不可能有那本事,所以也并没有令人多加传言。 费尘封慵懒的椅靠在座椅上,他缓缓伸出白皙的玉手,纤手轻扬,一旁,清凤立即将青玉笛接过,她脚下微微一登,纤细的身影便如片刻惊鸿,飞逝到舞台中央,她轻轻将青玉笛放在玉台之上,冰冷淡语:“此笛无价,三位小姐可要小心点,否则……” 清凤冷冷的丢下威胁,再次飞逝而去。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一眼离去的身影,此人定然是费尘封重用的人,否则她一个小小的侍卫何以敢如此嚣张。 “此笛青中透白,竟然能透视,果真是极品。”离艳婷首先拿起玉台上的青玉笛,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得到它,她将会是高高在上的王妃,甚至是王后,如此高贵的身份,大概也只会配她这种美丽又有才华的女子。 这…… 怎么会是这支笛子? 离鸽筱看着那支青玉笛,妖魅的瞳眸闪过一丝沉痛,原以为她已经与那个世界隔绝,没想到在这里还会看见它。 【073】下赌注 这是一支翠绿中又带着透明的笛子,没想到那个男人无意中拾得的笛子竟然是青玉笛,这是命中注定,还是意外的惊喜,如果她没记错的,这支笛子上面应该有一个迎字。 离鸽筱款步向前,取笛查看,她魅眸突然深沉,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并没有看错,这支笛子,的确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那支,只是为什么上面没有迎字?难不成这世间还有两支一模一样的笛子?还是她现在所看见的,是还没有雕刻字体的玉笛? 离鸽筱心底疑惑,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不管是不是,试过了不就知道,既然这支青玉笛无人能驾驭,如果她吹不响,不能令青玉笛呜音,那么它就真的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支。 “三位小姐,你们谁先开始啊?”看着站在一旁,只看不动的三个少女,太监刘长生忍不住催促,传闻青玉笛认主,无人能驾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种神奇的神话,真想一开眼界。 “筱儿,你是妹妹,你先开始吧!”离艳婷一脸谦让的温柔,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青玉笛认主,那么谁先来都没有关系,不过能看看离鸽筱的笑话也不错以前,爹爹最疼的人就是她,然而自从离鸽筱大难不死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都变成了离鸽筱这丑女人的,说不妒忌,不恨,那是不大可能。 每当看爹宠着离鸽筱,为离鸽筱说话,她就很想将离鸽筱除之而后快,当然,她不会傻得正面跟离鸽筱起冲突,现在离鸽筱是爹的心头肉,如若她跟离娇娇、离炎青那两个笨蛋一样明着来,那她的下场大概跟她们也一样,只能得到爹的讨厌。 今日离娇娇输了还埋怨,她看得出来,爹心里对离娇娇已经没有耐心,然而当着文武百官,当着老太妃、皇帝皇后的面,爹才没有发作。 至于离炎青,这女人更是愚蠢的令她看都不想看一眼,以离鸽筱的聪明伶慧,离炎青竟然以为自己能斗得赢,而且为了此事,蠢得辱骂皇帝,还让离鸽筱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老太妃喜欢温柔心善的人,而离鸽筱为离炎青求情的‘善意’却令她博得老太妃的喜欢,并封为公主,如今的离鸽筱身份空间比她们都高出了好几倍,她不只有爹疼着,更有老太妃这权高位贵的贵人撑着,现在就算她想将离鸽筱拉下台,也不能明着来。 “离艳婷,你这话就错了,谁说妹妹就该先开始的?难道你没得过长姐为尊吗?”南宫芙蓉冷冷一笑,别人的礼让,她非要抢,她就是讨厌离鸽筱,就是喜欢跟她抢,她就不相信自己出众的笛音比不过离鸽筱这丑女人。 哼~等她拿下第一,到时她就向皇帝请求赐婚,到时候风向天,一定会是她的。 门豪情门体情,豪。离鸽筱闻言,红唇微扬,她淡淡一笑,谦卑的礼让道:“芙蓉姐姐说得没错,这里就属芙蓉姐姐最老了,就算要开始,也理当从芙蓉姐姐开始,芙蓉姐姐,开始吧!” 她可真够礼让的,费尘封闻言,嘴角微微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离鸽筱的话看似谦卑有礼,然而话中却有话,明着,是尊敬,暗着,却是讽刺,她在讽刺南宫芙蓉是她们当中最‘老’的,离鸽筱这话,对天下第一美人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嘲讽。 呵呵~风向天意懒心慵,怡然心悦,人家明明是天底下最美最艳的女人,美貌娇容,国色天香,到了她的嘴里却是最老,这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南宫芙蓉一向以自己绝艳的美貌为傲,今天离鸽筱赏她的铁板,南宫芙蓉大概要气死了。 “你……”南宫芙蓉怒目切齿,正想开口大骂,然而当她触及老太妃威仪的目光,只好怒藏于心,恨恨说道:“是啊,姐姐是你们当中最老的,然而你们没听过吗?姜还是老的辣!” 等她拿吹响青玉笛,她非要离鸽筱好看,南宫芙蓉骄傲的走着孔雀步,抬头挺胸的走上赛台,她盈盈行礼,纤纤十指握着玉笛,缓缓将青玉笛靠近了红唇。 台下空间片然寂静一片,就连南宫芙蓉本人也愣了,她缓缓放下青玉笛,美丽的双眸盯着它,原本的骄傲顿时错败无言,片刻之后,她才轻轻抬头。 原以为她的出色的笛音定能胜任青玉笛的主人,然而没想到,她却失败了,而她的眼前美好的未来也同时消失,难道她真的与风向天无缘吗?否则为什么她不能驾驭青玉笛,还是…… 这支笛子是费尘封的,难不成只能是费尘封的命定之人?如此一想,南宫芙蓉红唇微微轻扬:“我输了,我不是它的主人,更不是西凉王命定的王妃。” 这一刻,她倒很想离鸽筱能赢,如果她赢了,那就说明她与西凉王才是一对的,这样一来,风向天的眼中,也许就不会再有离鸽筱了。 离鸽筱眼底莹光轻闪,没想到南宫芙蓉竟然输得如此阔达,从她的眼里,语言里,她并并没有看到一丝的埋怨,这样的南宫芙蓉,她倒有点欣赏了。 南宫芙蓉走下了台,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将青玉笛递给离艳婷,而是递给了离鸽筱:“只要你能驾驭它,我南宫芙蓉任你差遣。” 为了风向天,她可以是别人的傀儡,她只要有他就够了。 这赌注可真够在的,离鸽筱不客气的接下了青玉笛,淡然而道:“反则,悉听尊便。” 她离鸽筱欣赏敢赌的人,既然南宫芙蓉这娇娇女都敢赌,她离鸽筱又何惧,她的字典里从没有怕这个字眼,只是,如若青玉笛呜声而响,她必然卷入风烈焰与费尘封的权权之争。 算了,既赌之,则安之,是输是赢,都还是未定之事,再说了,她离鸽筱既然敢赌,就不怕任何的结果,大不了就是走回原路,等于没有老太妃的庇佑,一切回到了原点,但她相信,她一定会离开这皇权之争,而离得远远的。 【074】音波无形 远处深蓝的天空碧般湛蓝,五彩缤纷的白云朵朵,如花绽放,离鸽筱缓缓移步,轻盈的走上了比赛台,看着主位上淡漠的风烈焰,离鸽筱暗笑自己的天真,她已经站在这里了,风烈焰既然还没有一点的指示,看来皇位比与老太妃而言,皇位还是比较重要。 老太妃的女儿没有了,可以再认,可是皇位要是受到威胁,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轻纱帐内,费尘封悠然懒懒的斜坐在座椅上,缓缓佔出纤细如藕的玉指勾起了离鸽筱比赛时留下的酸梅汤,不紧不慢的调子,轻品慢尝。 今日离鸽筱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出人意料的她这次,又能否吹响青玉笛?说实在的,他很好奇,这支青玉笛,除了他的祖母吹响过,之后的嫔妃王后们都没人再吹响,如若离鸽筱吹响,那他与他的筱儿是不是就再也无缘? 费尘封微微一皱,瞳眸闪过一丝阴狠的深沉,不,他的筱儿一定是他的王后,如若有人胆敢阻拦,他不管她是谁,又是不是有人撑腰,他一定会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怕她赢?”此时,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南宫芙蓉轻言淡语,看着风向天那微微紧绷的俊脸,她明白的知道,这个男人在意离鸽筱,就不知道他在意到什么程度,又可自知。 风向天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冷冷而道:“本王更怕你赢。” 剑-人剑康人四。他是怕离鸽筱赢,虽然皇帝刚刚已经暗中传话,不会再以笛相助,然而今日的离鸽筱创造的奇迹太多了,多得他有点担心,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吹响那支青玉笛,君无戏言,笛响封妃,青玉笛吹响,离鸽筱就不再只是离鸽筱了。 至于南宫芙蓉,作为一个妹妹,他可以疼她,可以宠她,就是不可以娶她。 更怕她赢? 南宫芙蓉心痛的将娇艳绝魅的脸蛋别开,美丽晶莹的瞳眸染上了可疑的湿意,原来他更不想她赢,因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赢了就会跟皇帝请求赐婚。 这个结果她一定都知道,她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会那么的痛,难道她就只能放弃吗? 微微的轻风拂晓,飘扬,依然是一袭白色长袖装的离鸽筱站在比赛玉台的中央,轻纱曼舞,衣襟飘飘,乌黑柔顺的秀发迎风盈扬,她缓缓将青玉笛放在唇边,妖魅美丽的大眼盈盈闭上,红润光泽的朱唇微张,送出了微暖的风气。 青玉笛啊青玉笛,你可是我认识的那支笛子,如果是,你就呜响吧! 有了南宫芙蓉失败的前车之鉴,众人不再有期待的看好,他们依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众所周知,南宫芙蓉不仅是天下第一美,而且还是琴棋书画出色的人物,如若南宫芙蓉都没有吹响青玉笛,那离鸽筱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就在他们悠然自得的时候,一阵阵凄婉摄魄的悲鸣声悠悠扬起,随着音色轻重,只要有内功的练武之人皆苍白着脸,不是抱头就是捂耳,他们难受哀鸣:“啊~痛,头好痛啊~” 众人戚哀的声音,离鸽筱心里一惊,赶紧停了下来,她看着众人受惊的面容,再看看手里青中透明的青玉笛,原来这就是音波,这种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音波。 “没想到尽然还有第二个吹响青玉笛的女人。” 离鸽筱寻声望着去,曼纱渺渺,迎风微扬,她看不见他的表情,然而从费尘封那慵懒的姿势看来,她知道,她所吹出的音波并没有影响到他,离鸽筱瞳眸向周围查探一圈,除了费尘土封之外,风烈焰与风向天竟然也没有影响,看来他们的内功深不可测。 至于其他人,有点内功的都脸色苍白如雪,但还是有部分的人没有事,离鸽筱知道,那并不是因为他们武功了得,内功深厚,而是他们并没有武功,所以并不受影响。 她竟然吹响了? 风向天愣愣的看着台中央的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的沉痛,响了,那就代表事实不得更改,离鸽筱必须成为费尘封的妃子,因为君无戏言,无论老太妃是否喜欢离鸽筱,身为皇帝的风烈焰必须遵守诺言。 南宫芙蓉看台中央的离鸽筱,红唇微微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离鸽筱还是赢了,那么风向天与离鸽筱就不可能了,南宫芙蓉娇艳绝美的容颜缓缓转向一旁的风向天,看着眼神黯淡的他,南宫芙蓉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他就那么喜欢离鸽筱吗?难道他没有听到那凄婉悲哀的笛声?这个时候,他难道还没有醒吗?离鸽筱是青玉笛的主人,也就是费尘封命定的妻子。 “这……皇上,还要比么?”太监刘长生看了看离鸽筱,再看了看皇帝,离鸽筱已经吹响青玉笛,既然青玉笛认主,那么已经有主人的青玉笛应该不会再呜了吧!所以离二小姐还需要让她上台比吗? 离艳婷听闻刘长生的话,盈盈俯身,立即表明自己的心迹:“皇上,既然筱儿妹妹已经吹响,那青玉笛就已经有了主人,所谓一物无二主,筱儿又是艳婷的妹妹,艳婷又怎好相争,所以艳婷决定退出。” 退出?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讽刺,离艳婷心机真是了得,现在退出,既保住了面子,也保住了里子,明着,她是一个歉让妹妹的好姐姐,实则,是没有把握,离艳婷心里明白,她吹响青玉笛的机会渺茫,所以以退为进,如此一来更能博得众人的赞赏。 风烈焰看了看离鸽筱,再看了看老太妃,原以为没人能吹响青玉笛,没想到离鸽筱却吹响了,这是离鸽筱的命运,还是老太妃的命运,难道就没有其他不让老太妃伤心的办法了吗? “皇帝,君无戏言!”老太妃见风烈焰面带为难,她立即明白的开口,比赛以前皇帝已经说过,只要谁能吹响青玉笛,便是西凉王的王妃,就算她心有不舍,但她又怎可陷皇帝于利。 身为一国之君,理当一言九鼎,皇帝的承诺在先,她的认女在后,于情于理,筱儿都应该远嫁西凉王。 【075】已成定局 微风轻拂,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清香,风烈焰一袭金色龙袍,头戴皇冠,身影翩若惊鸿,菱角分明的俊美魅目,朱唇微抿,他瞳眸犀利的冷视不远处的轻纱帐,淡然而道:“西凉王,离鸽筱吹响了青玉笛,这王妃你可满意?” 君无戏言,老太妃说的话没有错,然而封妃之后,离鸽筱就不可能呆在帝都皇城,她只能跟着费尘封回到封地,那么一来,老太妃刚刚才回来的女儿又来离开了,这对老太妃而言,又是另一种打击,另一种痛。 风烈焰最后将希望放在了费尘封身上,他知道费尘封并不是领他的情才答应选妃,在费尘封的心里,他一定以为没有人能吹响青玉笛,所以才大胆的答应。 如若没有老太妃的认女,他或者会很高兴离鸽筱能赢,更高兴这样聪明的女子能成为他所用,然而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老太妃喜欢离鸽筱,他就必须还老太妃一个女儿,所以他希望费尘封不喜欢离鸽筱,这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隔着轻纱曼帐,他没有露掉皇帝的迟疑,还有老太妃的不舍,费尘封慵懒侧卧,嘴角微微噙起一抹妖娆,朱唇轻启:“陛下,离鸽筱是青玉笛选上的主人,当然也是先王选上王妃,祖上庇佑,孤王又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别人送来的,他不喜欢,但是别人要抢的,他当然得留下,因为他不是个听话的人,更不是任人支配的人。 风烈焰越想收回离鸽筱,他就偏不让,他不在意离鸽筱是不是美人,更不在乎她是不是原本的细作,他封离鸽筱为妃子,放在冷宫中也是一种战绩。 满意?离鸽筱深色有神的瞳眸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眼里盛着淡淡的讽刺,这两只狐狸,一个狐假,狸威,风烈焰为了老太妃,假仁假意,而费尘封却更是腹黑,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她,也不想封她为妃,然而为了场面上的输赢,她的婚姻就葬送在他们的政治争斗之下 竹宛,春季里的春意盎然,百花齐放,高大要樱花树傲然屹立,一片片的雪樱承风飘渺而下,离鸽筱安逸慵懒的侧卧在藤椅上,圆润的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荷袖装,如云般飘逸的万缕青丝散于肩上,微微的轻风吹来,盈盈飘舞,腰带上系着一支从费尘封那得来的青玉笛。 费尘封说,既然她已经是青玉笛的主人,就带在她身上,那么轻巧优雅却也杀伤力十足的武器,她当然不会傻得拒绝。 由于老太妃身体欠佳,风烈焰以治病为由,原本两个月的时间,也因为老太妃变成了三个月,多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将一些额外的事情办好,就好比南宫芙蓉,南宫芙蓉身为四大家族南宫廷的独生女,她身上绝对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筱儿!”突然,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了这美丽的宁静,离鸽筱顿时从轻梦中惊醒。 “爹!您有事?”离鸽筱从藤椅上缓缓坐了起来,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微微圆润的脸蛋轻致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红润光泽,富有弹性。 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粉粉的雪樱盈盈飘落,晶莹如雪的花瓣戏舞在她的身上,一袭淡蓝色的荷袖长裙迎风轻舞,她头上梳了一个简单却又不失高贵优雅的发式,额前流着薄薄一层刘海,她妖魅的瞳眸有神,脸目沉稳。 “昨日回来爹已经把炎青教训了一顿。” 离鸽筱闻言,淡然不语,离鸽筱在大早过来,就只是说这个问题吗?他应该还有别人还没说吧?果然,就在离鸽筱心里暗忖的时候,离宫源心里大叹一声,接着说道:“筱儿,就要嫁人了,爹从小就没有好好的疼过你,你会恨爹吗?” 从小,他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过筱儿,很多事情,他都是从旁人的耳里听知,就连筱儿懦弱无能胆子呆笨这些话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得知。 这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筱儿了,可是直到昨天,他才发现筱儿身上有太多的迷,她不权有一手独特的女红,会岐黄之术,会熬一碗连老太、皇帝、西凉王都喜欢的酸梅汤,还有她那绝色唯美如仙的舞蹈,至音乐就更别说的,她连青玉笛都能征服驾驭。 如些聪慧绝轮、冰雪惠质的筱儿,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四个女儿当中,他本最看来艳婷,因为艳婷的琴棋书画已经是先生们眼里的得意门生,只是没想到筱儿的艺技却更胜一层,然而他心底也有一层深深的疑问,他与四夫人都未曾给筱儿找过先过,也没让人教过她什么,而筱儿一身的本领又是从何学来? 为人父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不知道的,如今女儿都快要嫁人了,而他却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他真是个失败的父亲。 门豪情门体情,豪。“爹,在这里,筱儿过得很安静,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而且在这里,筱儿学到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废书房,里面多得是稀奇古怪的书籍,所以离鸽筱也不怕离宫源起疑。 再说了,她不是以前的离鸽筱,但离鸽筱残留的记忆里告诉她,离鸽筱是在意他们的,所以并不是真正离鸽筱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恨他们? 而且自从她代替离鸽筱醒来之后,离宫源与四夫人待她都不错,她离鸽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更要报,所以她恨不起来。 “是啊,筱儿不只聪明,医术更是了得,连胡太医都对你称赞有加,只是老太妃的病,你真有把握吗?”老太妃封了筱儿为香雅公主,这是筱儿的荣幸,更是她善良的造化,老太妃早年丧女,思女成疾,现在还把香雅公主的封号赐于筱儿,由此看来老太妃是很喜欢筱儿呢! 然而喜欢归喜欢,老太妃身份毕竟高贵,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皇帝肯定饶不了离府的任何一个人。 “爹,您就放心吧,筱儿自有分寸。”离鸽筱红唇微扬,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其实医治老太妃的病不过是风烈焰的借口,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她多陪陪老太妃,以解老太妃思女之痛。 老太妃是个难得的善人,她的病她当然不会置之不理,而且对于这场政治之下的婚姻,她已经另有打算,而这步棋,也许还要老太妃帮忙。 【076】稀客来访 离宫源离去后,离鸽筱慢悠的散步花园里,她走到一处凉亭,乌黑的瞳眸欣赏着院间的花花草草,淡然的美眸闪烁着晶莹。 小湖清澈见底,不远处,一座供桥梁弯弯,荷花粉粉,微风轻轻吹来,荷叶迎着风儿偏偏起舞,逸逸飘渺,再看看原来简陋的小屋,在她拒绝回内府之后,离宫源便命人修建整理,如今的侧院已经是金碧辉煌,并不比离府的内院差。 由此看来,也不难看出离宫源一心想弥补离鸽筱的心情,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替以前的离鸽筱报仇的原因,其实就算离鸽筱未死,她相信离鸽筱也不会再有恨,只除了某个要杀她的人。 剑-人剑康人四。才想到此处,离鸽筱原本淡然的双眸截然突变,乌黑冰冷的瞳眸如寒冰冷冽逼人,锐利锋芒的黑眸闪烁着警惕聪慧的寒光,深沉深沉:“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来人武功很高,轻功更是了得,原以为风向天的轻功已经是上乘,没想到此人更是深不可测,以她训练出来的本能,她能找到风向天的位置,可是这个,她只能感应到微弱的气息,却找不到他的位置,所以这个人,定然在风向天之上,就不知道是敌是友,又有什么目的。 暗处,白衣男子妖魅艳冶的脸蛋微愣,魅惑狭长的丹凤眼倏然深沉,随后扬起一抹慵懒的弧度,突然从暗处闪身攻击,一阵掌风扫来,离鸽筱本能的隐身退开,这时,白衣男子却奇怪的停了下来。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做到的?”男子声音冷淡而疏离,慵慵懒懒的声音很好听,温润中散慢,眼神犀利深高莫测。 一袭白色的天蚕锦袍,腰上系着一条同色的玉带,玉带上还系着一把白玉扇子,乌黑的长发散于肩后,随着轻风吹来轻轻飞舞,一股邪魅的味道似乎在周围散开,令人感到微寒。 这女子竟然能发现他的存在,真是不简单,在她身上,他并没有发现一丝的内力,她那突然消失的身影更不像是轻功,以他的武功,武林当中已经是少有敌手,然而这个没有武功也没有轻功的女子,却轻易的闪过他的攻击,难道这就是皇帝为什么会选择上她的原因? “西凉王真是好雅致,大费周张的来到寒舍,不会就是为了问问小女人家的成长吧?”离鸽筱神情淡然沉稳,白皙的手儿轻轻挑起石桌上的玉壶,动作轻柔慢悠,茶色的茶水缓缓从玉壶里倒出,琉璃盏杯半满。 片刻,梅花淡淡,茶香怡人四溢,离鸽筱放下手中的玉壶,轻柔的将其中一个琉璃盏杯放在自己的对面。 “你很聪明!”费尘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优雅,慵懒的走向石桌缓缓坐下,他并未表明身份,离鸽筱却一眼识穿,这样聪慧无双的女子,世间少有,如若不是心里只有筱儿,他应该会喜欢这样沉稳成熟的女子。 离鸽筱虽然相貌普通,可是却有别人没有的智慧,她能轻易的猜测别人,别人却看她如迷,她身上懦弱无能,呆笨无脑的流言蜚语掩盖着她的光芒,当众人拔开云雾,她就是一个让人无法预知的迷雾。 一个从小无人疼爱,屡屡受欺的女子,她不仅无师自通,还创造了不少的奇迹,无轮是她的画功,她的医术,还的她的汤,都是他们没听过,也没看过的,连看淡人世,视世间于无物的老太妃都对她疼爱有加,特以香雅封号,更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好奇的紧。 “有些梅花长得像桃花,可是梅花就是梅花,桃花就是桃花。”世间男子多如江水,然而能排上名的男子恐怕不多,而她也不会蠢得珍珠当木鱼,梅花当桃花。 西凉王在众人眼中虽步步垂帘,然而她更觉得这是费尘封的伎俩,更是掩饰,公众时的他是迷,别人也不知道他的相貌,除去那层薄纱,他是海阔天空,因为无人知晓,他更是逍遥自得。 她会猜出他,并不是她神通广大,而且这男子相貌妖冶,并不亚于风烈焰与风向天,四大美男当中,除了不在帝都皇城的美男之首夜凌勋,就只剩下西凉王是她没有见过真面目的,所以此人不是费尘封还会是谁。 “与你为敌,应该不会好过。”这女子心思慎密,小小的波兰,她也能猜出迷团,走在街道上,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许会觉得他长相绝美,然而却不会把他与步步垂帘的西凉王放在一起毕竟他们也想不到身份特殊的西凉王会只身一人,所以才少了关连,然而离鸽筱却反思而行,独具慧眼,她的举动,她的思维,总是那么敏锐。 离鸽筱闻言,淡漠的双眸缓缓将视线移向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西凉王,我离鸽筱生性淡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会封她为妃,不过是政治上的输赢,如若他不找她麻烦,他们可以相敬如宾,反则她也会让他尝尝什么是政治与经济相夹的滋味。 她离鸽筱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古代人没有的经济头脑,她想出来的策略,绝对是世间仅有,而这些落后的古代人,就算活上百年也跟不上,要想扳倒一个人,没有蛮力,她还有柔力。 离鸽筱这是在跟他怆声?她要自己不要惹她是吗?真好,想他从懂事到现在,还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 “哦~是吗?那么你觉得陛下那么瞧得起孤王,送来你这么一个没色(美色),又少见的油物(尤物),孤王又该怎么谢恩?”他这个人有点不听话,别人喜欢的,他不一定喜欢,别人不喜欢的,他肯定喜欢,离鸽筱既然敢开口威胁,他身为封地之王,气势又怎好输于一个女子。 离鸽筱淡眸微闪,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的寒光:“西凉王,小女子尚未出阁。” 所以与她何干? 【077】闷闷不乐 西凉国与风璟国的政治问题,她并不想参与,风烈焰给费尘封送妃,那是风烈焰犯了费尘封,费尘封想怎么‘谢恩’,并不关她的事,至于风烈焰将她送人,这又是另一回事,而她,自己的事,喜欢自己办。 尚未出阁? 费尘封淡漠的眼底微微轻闪,随即慵懒的嗓音不紧不慢,淡然而道:“离鸽筱,你真是孤王见过最聪明的女子。” 据他所知道的消息,离鸽筱并不是自愿参加选妃大赛,风烈焰对他们以权压人,照理说他与她之间,明明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是她却一句尚未出阁,就将他的全盘计划打发,也将自己从国与国之间的政治斗争中抽离。 “出阁是早晚的事,离鸽筱,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满了吗?”未出阁,离鸽筱有权力不管夫家的事,然而三个月之后呢?她还是会卷入这曼纱之中,况且他不相信风烈焰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而他想在风烈焰完全收服她之前,将她拿下。 “这不是还没出阁吗?”离鸽筱说着淡淡回视,妖魅的瞳眸闪烁着莹光,冷冷的下逐客令:“要是没人别的事,那就请回吧!恕小女子不远送!” 费尘封话中有话,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费尘封想利用她扳倒风烈焰,这男人不是野心极大,就是被迫无奈,而她更相信前者居多,然而不管费尘封想要做什么,那都不关她的事。 费尘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离鸽筱身上有一股别人没有的冷傲,就像野马一样难以驾驭,却让人很想训服,而这其中想训服她的,还包括勒着马绳风烈焰。 ☆☆☆☆ 向王府内院的厢房里,浓浓的烈酒散着香醇的味道,男子水晶盏杯轻摇,妖魅的瞳眸闪烁冷光,脸颊微微红润,似醉非醉的神情迷人万千。 他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因为他竟然笨得将自己喜欢的女子推给了别人,而且还不能后悔,因为后悔的果然,就是战争,就是国怏。 “王爷!”烈冬阳才走进门,眉头立即深深皱起:“你真的把自己喜欢的女子送出去了?那个人是四小姐?” 昨日回来之后,王爷就一直闷闷不乐,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却丢出一个让他震惊的话题,他说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子送给了别人,王爷相貌出众,更是四大美男之一,女人在王爷的眼里,不过是无聊时哄哄的玩具。 他一天到晚跟着王爷,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向来最清楚,所以昨天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然而刚刚一进门,他就发现自己错了,王爷并不是闹着玩,他说的话是认真,因为王爷第一次没发现有人靠近,这样的王爷,除了心有旁念,还能是什么,所以他立即想到了一个人——离鸽筱。 离鸽筱不正是王爷搭桥才参加选妃大赛的女子,而且离鸽筱够聪明。 “四小姐?哪个四小姐啊?”风向天妖魅的瞳眸微微轻闪,装傻的笑了笑,他从未说过那个女子是谁,冬阳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这是您第一次跟我装傻。”这一刻,烈冬阳很肯定这女子就是离鸽筱。 他一直知道王爷喜欢聪慧的女子,他也一直认为离鸽筱如果是绝色美女的话,王爷一定会喜欢上她,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王爷的口味竟然变了,虽说离鸽筱很聪明,这点很符合王爷的标准,然而离鸽筱却不是大美女啊!真不明白王爷怎么就瞧上她了。 “查到没有?”风向天放下了手中的水晶盏杯,转移了话题。 “查到了,此人原是福清知县曾林,因为强抢民女贬职入狱,逃狱后建立了狼烟山寨,从此一直与官府作对,这次运往灾区的灾粮,就是此人所为。”说到重要事,烈冬阳神情一整,刚毅的脸庞冷冽认真,没有了平日里的玩味笑闹。 “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动手。”风向天冷冷的瞳眸微微眯起,妖魅艳冶的面容寒如冷冰,冷俊性感的薄唇似笑非似的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令朝廷闻风丧胆,最后不得不出动他这颗暗棋,今夜他就要看看这曾林是否有三头六臂,三五次都逃过朝廷的追捕。 “是!”烈冬阳双手抱拳,令命离去,就在他一脚踏出门槛时突然停了下来,玩味的口吻悠悠说道:“王爷,三个月的时间挺漫长的,计划,也永远赶不上变化。” 王爷如果真的在意离鸽筱的话,并不是没有改变的可能,第一,皇帝宠着王爷,第二,老太妃舍不得离鸽筱,而皇帝也不忍心让老太妃伤心,所以综合以上的种种,并不是没有机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风向天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性感的薄唇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谁又能预知未来,他既然能将离鸽筱送出去,为什么就不能将她夺回来。 ☆☆☆☆☆ 次日,离鸽筱以治病的理由进宫,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离鸽筱再次赞叹,景色别致,清水高殿,花香扑鼻,杨柳成阴,果真不愧是皇宫。 这次,离鸽筱的轿子依然停在西宫门前,离鸽筱移步下轿,老太妃身边的李嬷嬷立即迎了上来,恭敬的俯了俯身:“公主吉祥!” “母妃呢?”离鸽筱白皙的手儿轻抬,做了个让她平身的动作,李嬷嬷立即回道:“老太妃还在诵经,皇上也在太合殿等着老太妃呢!” 他也在?离鸽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正好,她正好跟他续续‘旧’。 么怎持么系持能怎。离鸽筱跟在李嬷嬷身后,拐了几个回廊,随着皇宫里飘渺的淡淡花香,古色美景,她们走到了太合殿,李嬷嬷俯了俯身,轻声道:“公主,太合殿到了,老太妃也快诵完经,老奴先行告退。” “公主吉祥!”李嬷嬷这厢才说完,太合殿外候着的太监刘长生立即朝她行礼,离鸽筱点了点头,才信步入殿。 【078】谁该行礼 走进殿内,阵阵淡雅的清香飘零,淡淡的茶香阵阵,风烈焰慵懒的坐在软踏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琉璃盏杯,金黄色的龙袍闪闪耀眼,头戴皇冠,皇冠的顶上,还镶嵌着一颗名贵的大珍珠。 剑-人剑康人四。剑眉英目,俊美妖魅的脸蛋棱角分明,三千如墨的发丝直垂于脑后,红唇白齿,瞳眸淡漠中透着精明,悠悠似水,晶莹闪耀。 “离鸽筱,见到朕你竟然不行礼问安?”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慵懒而贵气,风烈焰眼底闪过一抹冷光,离鸽筱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见到他竟然如此无礼,难道她不怕他一怒之下砍了她那颗脑袋吗? “皇侄,据先皇留下来的规矩,似乎没有皇姑向皇侄行礼的,你说是不是啊?”离鸽筱妖魅黑乌的双眸闪过一丝的讽刺,风烈焰真够可爱,他以为今天的她,还会向他行礼吗?这规矩似乎要改了。 因为她现在是他的皇姑姑,而他,才是那个需要行礼的人。 “你……”风烈焰张了张嘴,又突然闭上,他眉头微微皱起,是啊,离鸽筱现在已经是老太妃的女儿,照这辈份,他还要向她行礼呢! 该死的,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都怪他一心想让老太妃顺心,可是现在,不顺心的那个却是他了。 离鸽筱,一个原本是他送给他人的细作,现在却要他向她行礼,这口还真让他难开,然而想到为他仙逝的皇姑姑,还有思女成疾的老太妃,风烈焰还是勉为其难的张开金口:“皇姑姑!” 这声皇姑姑就当是喊香雅皇姑姑吧!这样一来,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风烈焰的一声皇姑姑,离鸽筱暗笑在心,想不到风烈焰还真的给她行礼,她还以为他会狠狠的瞪她几眼,再将她砍了,谁知道他还真乖呢! 不过她知道风烈焰虽然向她行礼,但也可能不是她,因为他喊的是皇姑姑,并不是公主,据野史记载,不是血亲的皇族关系,可以不必用族称,也就是说风烈焰完全可以叫她公主即可,然而他却直呼皇姑姑,又或者…… 其实这男人也不是那么无情?他也在想念他的皇姑姑吗? “三个月之后,你要我怎么做?”离鸽筱转变了话题,心里也想有点准备,她要知道他的计划,如此一来,她才能周全退出。 “还没想好!”离鸽筱的话令他感到头痛,昨日女儿节宴会散了后,老太妃就宣他过去,而且已经明言,要他想办法取消离鸽筱与西凉王的婚约。 老太妃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老太妃的意思,因为老太妃怕她的另一个女儿在葬送在他们的政治之下。 为了老太妃,更为了替皇姑姑尽孝,他又怎能不答应,再说了,就算老太妃不开口,他也会想办法取消,昨日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反口食言,如今不能明着取消,那就只能暗着。 还没想好?离鸽筱瞳眸微微一闪,风烈焰这话倒是动听了,一心想送她去西凉国的人是他,现在没有计划的人她是他,风烈焰与风向天这两个人都不像是冲动之人,那么他们倒底想干嘛?还是风烈焰故意推脱,因为他们不想那么早让她知道计划,以防她生乱? 这似乎不是不可能。 就在离鸽筱猜忌的时候,殿外的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声音:“老太妃返殿!” “母妃吉祥!”离鸽筱难得扬起一抹微笑,上前扶着老太妃,今日老太妃一袭素色衣袍,脸上尽是欢快的愉容,由此看来,老太妃真的很喜欢她,又或者很想念女儿,毕竟她的封号是香雅,这也是老太妃对已逝女儿的一种精神寄托。 “筱儿啊!爱家听闻你入宫,真是高兴呢!”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从先帝与香雅去世后,她心里就没有盼头了。 虽然皇帝待她如亲祖母,然而看见皇帝,她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点埋怨,如果不是他,她那可怜的香雅就不会死了。 “母妃高兴,筱儿会常常入宫看望您的。”看着慈祥疼爱自己的老太妃,离鸽筱心里难免有点内疚,老太妃对她的好,是出自真心,这点她看得出来,然而她对老太妃的孝,却是只是为了自保。 想到内疚,离鸽筱心里忍不住自嘲,想她前世被称为魔女,要么就是冷血总裁,原以在那个男人背叛,得到教训之后,她就已经死了,没想到她还有恻隐之心,难道她的心还没有死吗? “老太妃!”风烈焰从软踏上站了起来,尊敬的喊了一声,妖娆艳冶的双眸含着些许的失望,老太妃对他还有怨恨,昨日如果不是日子特殊,又有西凉王在场,他相信老太妃根本就不愿意出席。 记得小时候老太妃对他是那么的慈爱,她老人家与皇姑姑对他都是那么的好,可是自从皇姑姑为了他离世后,老太妃就再也不愿意看见他,就算他在太合殿等着,老太妃宁愿诵经拜佛,都不愿意理他。 原以为老太妃认了离鸽筱这个女儿之后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今日过来,她还是不理他就去诵经了,直到离鸽筱到来,老太妃就立马出现,由此更看得出来,老太妃心里是何等的怨恨。 风烈焰心里微微轻叹,到底要什么时候,老太妃才能原谅他? 老太妃闻声,缓缓转向他,慈祥的瞳眸淡下了几分:“皇帝,爱家如今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答应爱家的,能做到。” 她只是一个孤独想念女儿的老太婆,没有期盼的时候,她可以清静的待着,然而如今筱儿就要如香雅一样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无论皇帝用什么办法,她都一定要筱儿与西凉王的婚约解除,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不想再尝到失女之痛。(风烈焰答应了老太妃什么?离鸽筱低着头,乌黑明亮的瞳眸闪过一丝疑惑,长长的睫毛轻眨,从老太妃的话里,她知道这事一定与她有关。 离鸽筱嘴角噙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在她身上能发生什么事?除了她与西凉王费尘封婚约,还能有什么事?看来她这棋是走对了,老太妃将香雅公主的思念都转到她身上来了,这对她想要解除婚约一事,绝对有很大的帮忙。 【079】告密 西侧宫门的另一座宫殿里,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沁音殿内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 金色八角凉亭里,一位头戴金钗,身穿青色丝袍的女子高雅贵气的端坐于玉桌前,纤纤小手轻轻握着水晶盏杯,缓而优雅的将水晶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 突然,一个仓促的脚步声向沁音殿靠近,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微微沙哑的女声:“娘娘~娘娘~皇后娘娘~” 来人年约三十,一袭素质的衣锦,上头戴着一朵红花,小小的眼睛犀利含怒,眼角微微显着几线微纹,看来就是一张嚣张跋扈的嘴脸。 皇后应瞳稀轻轻品了一口茶,才淡淡轻语:“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声音慢悠,闲然自得,不慢不紧的优雅贵气逼人,她美丽的瞳眸淡淡的看着眼前鲁莽的奴婢,眼里闪过片刻的冷光。 此人是她陪嫁而来的申嬷嬷,人倒是忠心,就是喜欢贪一点小便宜,前些日子还因为偷偷扣下她赏给秀珠步摇金簪,而被罚,没想到才罚完,又开始莽撞了。()秀珠是她的另一个奴婢,虽然刚进宫不久,但人却很机灵,很得她心意,而且办事能力也不错,起码比起申嬷嬷好多了。 “皇后娘娘……” 申嬷嬷看了看周围,而后神密兮兮的附在皇后耳旁一阵嘀咕,皇后应瞳稀闻言,脸色变了几变,但最后还是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冷冷说道:“传哀家的旨意,离鸽筱救老太妃有功,哀家有赏。” 世间会有那么巧的事吗?他们哪天不去看老太妃,偏偏都选在了今日,风烈焰一心想将离鸽筱送往表哥身边,如今事已成舟,他们肯定在密谋着什么,否则怎么宴会才过,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聚集在一起。 离鸽筱,她不会放过她的,敢伤害她的表哥,她要她好看。 剑-人九俗康人康。“是!”申嬷嬷低着头,嘴角噙起一抹阴险的奸笑,这次她还不扳倒秀珠那个死丫头,刚刚无意中听见太合殿的奴婢说,皇上跟新封的香雅公主正在太合殿。 她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喜欢的人是西凉王,而新任的香雅公主却将是西凉王的王妃,她知道,如果她将这消息告诉皇后娘娘,视新公主为情敌的皇后娘娘一定会对她重重有赏。 上次因为金簪的事,皇后娘娘给了她几个板子,而且还将她禁门,这事想来她就气,想她申嬷嬷从皇后娘娘还是儿时就跟到现在,既然还比不过一个新入宫的死丫头,这怎能让她不生气,所以无论如何,这次她一定要让秀珠那死丫头知道,她才是皇后娘娘最得力的奴婢。 ☆☆☆☆☆ 在老太妃一阵冷眼后,风烈焰选择先行离开,看着神情似乎有些低落的背影,离鸽筱突然觉得风烈焰似乎不是那么无情,起码在老太妃面前,他有点像一个索宠的孩子,老太妃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虽然风烈焰看来还是那么的淡漠,然而她知道一个道理,人的眼睛是从来不会骗人的,她从风烈焰的眼里看到了期望与失望。 “母妃,筱儿刚刚想起还有一味药未忘了拿给胡太医,筱儿过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离鸽筱嘴角微扬,心里有了主意,风烈焰既然那么在意老太妃,那么他刚刚答应老太妃的事,她应该可以参与,就不知道风烈焰可否答应。 “这种小事有李嬷嬷就行了。”老太妃慈祥的脸孔露出了笑容,筱儿这孩子怎么还是那么傻啊?她现在都已经是一位高贵的公主了,这种小事交给奴婢们来做不就行了,哪里需要主子自己亲自动手呢! 老太妃心里虽然笑离鸽筱的傻,然而她也为离鸽筱的不骄而傲,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筱儿如此,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骄傲得如只孔雀对奴婢们指东指西了。 “这怎么行呢!母妃,此药手续繁杂,如若错了一步,不但没有药效,而且会有反效果,再说了,这是要给您吃的药,筱儿哪敢大意啊!”她手上的确还有一味药是今天带来的,然而却不急着服用,她会那么说,不过是想跟风烈焰商议一些事情罢了。 老太妃闻言,开心的笑了:“好吧!既然如此,让李嬷嬷顺便带你四处逛逛。” “谢母妃!”离鸽筱盈盈俯身,并未推辞,李嬷嬷是老太妃身边的老嬷嬷,宫里的人就算不认识自己,也会认识她,在这深深之宫里行走,有李嬷嬷在身边,就等于有老太妃这个权高位重的人在身边,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李嬷嬷!”老太妃威仪的声音轻轻一喊,李嬷嬷立即恭敬的俯了俯身:“奴婢在!” “筱儿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替哀家好好的照顾她。”在这深宫中,有人有鬼,想要害她害皇帝的人也不会少,筱儿心地善良,如若被人欺负了,她可是会心疼,李嬷嬷跟了她一辈子,宫里的事情她最清楚,也最能帮筱儿防着一些有心人。 “奴婢尊旨!” 告退了老太妃,离鸽筱走出了太合殿,途经桃林花海,一座金碧辉煌的凉亭里,风烈焰独站亭中,他手腹在背后,昂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际,微风吹来,金色龙衣迎风飘逸,乌黑柔顺的发丝垂在脑后飘飘渺渺。 离鸽筱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李嬷嬷呆在原地,她步伐优雅的缓缓走进凉亭,而后与他一样看着天际,片刻之后,离鸽筱才悠悠说道:“天际很远,天空也很大,要想走进月空,也许会有些代价。” “离……皇姑姑此话何意?”风烈焰正想直乎其名,然而想到不久前的‘教训’,风烈焰还是选择了皇组之称。 离鸽筱伶牙利齿,聪慧过人,要想口头上占她便宜,似乎不大可能,而且离鸽筱话里有话,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然而意思却不难明白,那就是交易,有代价的交易。 【080】交换条件 谢谢【城少】亲亲的币币,么~ ┄┄┄┄┄┄┄┄┄┄┄┄┄┄┄┄┄┄┄┄┄┄┄┄┄┄ “皇侄如此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姑姑在想什么?有些事,皇姑姑只是希望你别管,至于怎么做,皇姑姑自有打算,而你……”离鸽筱回头望着他,妖魅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在意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费尘封原本就不是真的想娶她为妃,只要得到风烈焰的同意,那么接下来的事,她应该可以自行解决,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交给别人来管,她还真不是那么放心。 “皇姑姑的事,朕可以不管,但是皇姑姑必须答应朕,不可以引起议论纷争,必须和平解决,至于朕在意的,想得到的,朕相信皇姑姑也很聪明。”风烈焰剑眉轻挑,犀利的瞳眸直视在她身上,淡漠的优雅的姿态顿时形成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仪。 离鸽筱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那么她就一定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而离鸽筱能跟自己谈的,除了她与西凉王的婚事,不作二想,而且他原来就有意为他们解除婚约,只是碍于皇颜承诺,他也不好向西凉王背信反口,这只会为他人落下话柄。 如今她自己开口,要自行解决,他求之不得,至于他想得到的,不过是一片失去很久的温暖,身在皇宫,身边的人无论是皇族官爵,他们表面诚惶诚恐,唯唯诺诺,然而有谁会真的的关心他,他们想在他身上得到的,不过是更多的权力利益。 业专說言小站說站。然而老太妃与皇姑姑却不同,皇姑姑为了他,可以献出生命,老太妃因为皇姑姑的离世虽然伤心,从此对他也冰冰冷冷,然而他知道老太妃还是关心他的,否则她也不会照顾他到成年才不渐渐疏远。 “其实皇姑姑还想知道一件事,皇侄为何那么针对西凉国?据我所知,先皇与西凉国的前任候爵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前任候王更是为了先皇舍身救主,所以特此封候,为何到了你们这一代就变了?” 野史中的历史,有真有假,不全真,也不全是假,然而继先皇与西凉国的前任候王先后仙世后,风璟国与西凉国便开始了紧张的气氛,表面上和睦相处,背地里暗箭互伤,这里面的结,似乎并不像简单的政治之争,更想有人在背后操纵,渔翁得利。 “你知道什么?”离鸽筱的话,令风烈焰突然大怒,什么好兄弟,那不过是他们的伎俩,他们不就是想从父皇与身上得到更多,什么忠心救主,都是狗屁,那不过是他们的计谋,而他的父皇还傻傻的相信,最后连死,都死得那么悲惨,还搭上了皇姑姑年轻的生命。 不远处的李嬷嬷一听,赶紧小步跑了过来,她首先向风烈焰行礼道:“皇上吉祥!”()公主倒底跟皇帝说了什么?为什么皇帝会那么生气?李嬷嬷在心里猜测着,却也不敢多言问话,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老太妃的新公主,无论是谁,她都得罪不起,而且老太妃有言在先,她得照顾好公主,否则老太妃必然拿她问罪。 风烈焰妖魅的瞳眸冷冷的瞟了李嬷嬷一眼,冷俊的怒颜淡下了几分:“皇姑姑,身为后宫之人,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要问。” 离鸽筱已经是老太妃的女儿,他名义上的皇姑姑,她也算得上是后宫之人,所以不管她是否有心无心,她都说了不该说的话题。 风烈焰冷冷的说完那些话,便不再多留的转身离去,离鸽筱看着他那挺直高俊的身影,淡淡的投下一句话:“有些伤口看来像是刀伤,但它实际却是剑伤,皇侄,好好想想这句话。” 据野史中记载,先皇与西凉国都是硬朗的汉子,从未记裁一些有关身体欠安的史记,而先皇与先任候王相却相继离世,其中的时间,不过相差短短的一个月,都以病危离世,试问,一向身体硬朗的人,会在一席间病倒吗?而且是几乎同时病倒,这点让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又暗藏有什么重大阴谋。 风烈焰脚步微微一顿,但最后还是跨步离去,离鸽筱的话有点深奥,但不管是刀伤还是剑伤,它都是伤,而他们费氏王族所欠下的,他一定会一一讨回。 离鸽筱收回目光,淡然说道:“我们走吧!”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想明白了。 虽然这些事她可以不必理,然而老太妃对她不错,而且她看得出来,老太妃虽然对风烈焰冷冷淡淡的,但她的眼睛还是会不定偷偷看他一眼,从此看来,老太妃应该是因为香雅公主的死,而对风烈焰有所埋怨,却又狠不下心来,所以才会有这些想爱不能爱,想疼不能疼的画面。 “公主留步!” 离鸽筱与李嬷嬷才起步,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离鸽筱回头看去,来人年约三十,一袭素质的衣锦,上头戴着一朵红花,小小的眼睛犀利,也有点无礼,看来就是一张嚣张跋扈的嘴脸,这奴婢应该是哪个宫中的嬷嬷,否则也不会那么无礼的直视于她。 在这皇宫之中,她虽然不是老太妃的亲生女儿,但却还是老太妃与风烈焰亲封的公主,身份地位自然不在她们这些奴才的脚下,今天进宫到现在,他们谁见了她不是低头有礼的问安,可是这个女人,不仅无礼的与她对视,而且还一副不以为然的嘴脸,似乎觉得她这个公主不够公主啊!看来她得代某些人调教了。 离鸽筱慢悠的坐到一旁的玉石椅上,她妖魅的瞳眸冷冷的看着来人,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讽刺,淡然而道:“你是哪个宫的嬷嬷?见了本公主还不跪礼问安?你的膝盖比我那皇侄还要高贵吗?” “申嬷嬷,皇上见了公主,都还要公主问安,你可是皇宫里的老嬷嬷,可不要丢了咱们奴才的脸,让公主笑话我们做奴才的不懂事。”李嬷嬷见离鸽筱有意为难,赶紧半骂半提醒的训告申嬷嬷。 申嬷嬷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如果公主与申嬷嬷闹起来,场面定然不好看,而且皇后可不是个好惹的人,闹不了,这皇宫又不得安宁了。 【081】见面礼 花园下,风儿飘渺,花儿艳开,在这杨柳如阴的明媚里,空气中却荡漾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申嬷嬷的怒火的浓眉,她眼露凶光,鹰瞵鹗视,一副嚣张的嘴脸面露阴狠。 她恶狠狠的瞪了离鸽筱一眼,才敷衍的向离鸽筱行礼:“公主吉祥!” 离鸽筱淡漠的瞳眸看了一旁微微着急的李嬷嬷,冰冷的双眸闪烁着妖娆冷酷的光芒,她缓缓的悠悠而道:“带路吧!” 李嬷嬷是老太妃身边的宫女,如若她光芒毕露,李嬷嬷也许会向老太妃咬舌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她还没有搞清楚李嬷嬷面向何人之前,她是不会掉以轻心,那么她今天就看看皇后到底想干嘛! “是!”申嬷嬷声音微微沙哑,声里带怒,离鸽筱是西凉王的未来王妃,可是皇后心里藏着的人却是西凉王,离鸽筱她尽管傲着,假凤凰,到了她们皇后娘娘的跟前,有如她们这些奴才,她就看看离鸽筱这乌鸦骄傲到什么时候。 离鸽筱跟着申嬷嬷走过了七弯八拐,长廊高台,最后停在了西侧的沁音殿前,离鸽筱淡漠妖魅的瞳眸扫视眼前贵气华丽的一切。 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微微的风儿吹来,一阵阵淡淡的清香飘然扑鼻,真不愧是皇后的宫殿,比起老太妃的太合殿,更是贵气辉煌。 “皇后娘娘,人带来了。”申嬷嬷低着头,恭敬的向侧面俯了俯身,皇后应瞳稀优雅的罢了罢手,申嬷嬷便自动的退到一旁,恭敬的候着。 离鸽筱缓缓往侧边看去,今天的皇后一袭身穿青色丝袍,高雅贵气的端坐于玉桌前,纤纤小手轻轻握着水晶盏杯,缓而优雅的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 “皇后娘娘吉祥!”李嬷嬷见了凉亭中的人,立即恭敬的行礼。 应瞳稀轻是啄了一口香茶,小嘴樱桃才淡淡轻语:“李嬷嬷,公主的礼数似乎还没学好啊!难道你们这些做嬷嬷的,都没有教过公主,见了本宫要行礼吗?” 应瞳稀的声音慢悠,悠然自得,不慢不紧的动作优雅,贵气逼人,她美丽的瞳眸淡淡的看着眼前淡漠的离鸽筱,眼里闪过片刻的冷光。 离鸽筱闻言,淡漠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皇后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啊!明着教训奴才,暗着是在讽刺她不懂礼数,这个女人还有点脑袋,起码不会像申嬷嬷那样,将自己的心思都表现出来。 只是皇后的主意似乎打错了,要是两天前,皇后遇召见她,她或者会对皇后的威仪有所顾忌,然而皇后似乎与皇帝见到她时一样,有点天真了,皇后她以为她现在还是两天前的离鸽筱吗?笨! 李嬷嬷惶恐的偷偷看了离鸽筱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奴婢该死!” 皇后娘娘要她们这些嬷嬷教公主礼数?她们哪敢啊!皇帝见了公主都要行礼,何况是皇后?整个风璟国,除了老太妃,所有的人见了公主都要行礼,公主的礼数似乎也用不着。 再说了,就算公主懂得皇宫的礼仪,小的比她小,大的又不在乎礼不礼的,公主有老太妃疼着,哪里还需要什么礼啊! 业专說言小站說站。“皇后,掌别人嘴巴之前,最好先看看手上有没有刺,否则很容易刺伤自己的。”离鸽筱慢悠的开口,圆润的身体缓缓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皇后冷冷的媚眼扫眼一眼,冷冷道:“你可知道未经本宫的允许,就坐在本宫的面前,可是要砍头的吗?” 离鸽筱真够大胆的,见了她不跪拜,现在还没经她的允许就坐在她的面前,看来她是天堂有路不会走,非要走进地狱来,既然她那么迫不及待,那她又怎好拂了她的意。 离鸽筱虽然是新封公主,然而她应瞳稀怕过谁?凭着她娘家的势力,风烈焰都不敢把她怎么样,又何况离鸽筱这小小的女人,今天她非要这个抢自己表哥,还想害表哥的丑女人好看。 “有这样的规矩吗?本宫怎么不知道?”离鸽筱冷冷一笑,随后转向一旁的李嬷嬷:“李嬷嬷,身为皇姑的本宫,还要向皇后行礼吗?” “这……不需要!公主乃是长辈,皇后娘娘应该与皇上一样,向公主行礼。”李嬷嬷为难的看了看皇后,但最后还是站在的离鸽筱身边,皇后固然厉害,然而后的上头毕竟还有皇帝与老太妃。 出门前,老太妃盯嘱过,一定要看好公主,若是公主在皇后这边受了气,她一万个都不够死,老太妃为人慈祥,然而她要是生起气来,可是比皇后有过而无不及。()离鸽筱淡淡的看着李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这个李嬷嬷看似胆子怕事,其实她很聪明,她知道风烈焰毕竟是皇帝,而皇后始终是皇后,一个皇后,就算她背的的势力有多大,但她毕竟为人之妻,为人之后。 而李嬷嬷聪明的将风烈焰搬了出来,那么皇后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奈何不了她,因为身为皇帝的风烈焰都能卑微的问安,那么身为皇后的她,如若傲不行礼,恐怕要落人话柄了。 皇后妖丽的容颜瞬间僵硬,但眨眼间,她又扬起一抹的笑容,淡然的笑说道:“哎呀~李嬷嬷,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啊?本宫不过是跟公主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这话要是传到外人耳里,他们还真以为本宫不懂礼数呢!你说是不是公主?” 该死的,她竟然忘了这事,离鸽筱虽然不是老太妃的亲生女儿,然而辈份的确是比她长,以风氏皇族的规矩,身为晚辈的她,还要给离鸽筱行礼,不论是不是皇后,都必须要行礼跪安。 见皇后一脸的假笑,还有她眼中那似笑实怒的双眸,申嬷嬷心里突然一紧,完了,她一心只想在皇后面前立功,然而她却忘了新公主的辈份,皇后视新公主为敌,却还要向敌人问安,不必想,她都知道,皇后此时,肯定恨得牙痒痒。 【082】遇刺 皇后召本宫过来,所谓何事啊?”离鸽筱深色有神的黑矊淡淡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翘起,她白皙的手儿缓缓拿起玉桌上的琉璃盏壶,轻轻的往水晶盏杯里倒,片刻,淡淡的茶香清新怡人,弥漫在空间里。 皇后的笑容,比墙还要僵硬,是傻子都能看出她此时的表情有多假,然而假不假她不在意,她只想知道皇后为什么叫她过来。 一个喜欢西凉王的女子,却嫁给了皇帝,而她现在又以皇后的身份召她过来,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公主照顾老太妃辛苦了,所以本宫略备薄礼,希望公主能收下!”皇后娘娘说着轻轻拍了拍手:“来人啊!将玉燕兰给本宫拿出来!” 不一会,两个奴才抬着一个半人高的东西走了出来,东西的外头盖着一层锦布,从他们那沉重的脚步里不难看出,此物重达百斤,又或者是百斤以上。 奴才们将东西放在了玉桌上,皇后才缓缓的将那锦布拿开,离鸽筱随着她的动作眼前微微轻闪,这是一盆玉做的花朵,盛开的花朵,朵朵通体透明,长得有点像兰花,却又不完全像。 “这盆玉景叫玉燕兰,又叫燕兰花,是本宫从西凉国陪嫁而来的陪嫁品,玉燕兰是用上等的精玉打造而成,透明精致,夜间还可以发出亮光,照明整个寝宫。”皇后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盆玉景,是她的致爱,夜里不必掌灯,都能将整个宫殿照得如白天明亮,然而她刚刚话里多有得罪,虽然她很想离鸽筱死,然而众口悠悠,李嬷嬷也在场,她对离鸽筱的不‘敬’要是传到了外人的耳里,对她,对表哥都会不利。 么怎持我保系持系。她是西凉国的和亲郡主,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与西凉国画上等号,风烈焰一心想找表哥的麻烦,如若她这时候惹事,表哥一定会被她牵连。 况且这个丑女人还是表哥未来的王妃,她的不敬,怎么也站不住脚,这事说来说去,其实都要怪申嬷嬷这个死奴才,如若不是她多事,她也不会训人不成,反被训,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喜欢的东西让给她讨厌的女人。 “皇后叫本宫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离鸽筱闻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真是可笑了,训人不成,变送礼,皇后这次可是亏大了。 从皇后的语言里不难发现,皇后一定非常喜欢这盆玉景,锦布掩盖,花片间尘颗无粒,由此看来,这盆燕玉兰一定常常保养着,否则也不会棱角光润有泽。 “本宫也是聊表心意而已,公主就请收下吧!”皇后说得体面大方,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毒辣的光芒。 “既然皇后薄意,那本宫就收下了,李嬷嬷,回太合殿,老太妃还等着呢!”离鸽筱眼眸淡然,嘴角微微噙起一抹讽刺。 逢场作戏的面孔她是见多了,但就是没见过皇后那么假的面孔,明明一副舍不得的模样,还惺惺作态的笑脸迎人,她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啊?不喜欢就别送啊,她可没要她送,不过既然人家那么免强,那她也只好免强收下了。() 看着离去的离鸽筱等人,皇后美丽的瞳眸冰冷,心里怒火中烧,纤细的小手恨恨的紧紧握起了拳头,突然,皇后一个回身,小手狠狠的往申嬷嬷脸上掌去:“蠢才!你找她来是让本宫受气吗?”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所以才会禀报娘娘,奴婢也没想到公主那么善辩,所以才让娘娘受委屈了。”申嬷嬷惶恐不安的跪下:“这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皇后瞪了她一眼,伸手将头上一株金簪取了下来,怒不可遏的道:“申嬷嬷,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本宫机灵点,到宫外找几个陌生的人,不要让我再看见她。” 离鸽筱,只怕你有命拿,没命享受,既然明的有身份打压,那暗的总行吧?总之她就是不准这丑女人成为她的表嫂,她不允许。 ☆☆☆☆☆ 当日,离鸽筱陪老太妃用过晚膳后便带着玉燕兰回到了离府侧院,此时,天夜已经暗淡了下来,离鸽筱掀开玉盆景外的锦布,妖魅的瞳眸欣赏着无意得来的战利品,果真是明亮啊!有了这盆燕玉兰,她这厢房,以后都不用掌灯了。 “小姐,想不到皇后娘娘对您那么好,还将这么名贵的燕玉兰送给您,看来皇后娘娘很喜欢您呢!”一旁,燕娘忍不住替离鸽筱高兴,小姐为人,遇见的人也一个比一个好,如今小姐不仅有老太妃疼,还有皇帝的包庇,现在连皇后都对他们家小姐礼遇有加,他们家的小姐真是福气呢。 离鸽筱离言,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燕娘,有时候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越是和善的人,她越有可能是要你命的敌手,那叫假善人。” 从皇后的脸上,她看不出一丝的愿意,皇后会那么做,只是为了不落人话柄,皇后应该是想给她一个‘见面礼’,然而这个见面礼还没有出动,就被她的辈份威仪换成了真正的见面礼。 皇后喜欢的人是风烈焰,而她是风烈焰未来的王妃,她这个抢走别人喜欢的东西的女人,皇后又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她不怕皇来来明的,但就怕她来暗的,所谓暗箭难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后最后能放聪明一点,不要给她惹事,否则她会让她死得难看。 夜半人静之际,两道黑色的影子闪进了侧院,他们手提长剑,面上戴着一块三角布,他们窜进了主房,预谋的向床边靠近,两个杀手同时举起了剑。 陌生的气息,离鸽筱本能的张开眼睛,眼看锋芒的尖刃就要往自己身上刺来,离鸽筱正想隐身闪避,突然,两支飞镖突然从暗处飞了出来,打落了黑衣人手上的剑。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公主!” 【083】擒住杀手 一道清冷的男声一出,两个杀手明显的愣了一个,他们对视一眼,很快又赤手空拳的向离鸽筱攻去,男子瞳眸微微一眯,正要飞身相救。 然而就在这时候,屋内闪出了另一道纤细的身影,她修长的细腿一扫,将杀手劈下的掌风扫开,她单薄的身影护在离鸽筱面前:“小姐别怕,燕娘保护您!” 燕娘说着转向眼前的两个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家小姐?” 离鸽筱乌黑美丽的瞳眸看着眼前护小鸡似的燕娘,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燕娘果然会武功,只是燕娘到底是不是另外派来监视她的人?还是真的巧合? 两个杀手见又来了一个人,似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的喊了声:“撤!” “这就想走?想都别想。”男子突然如影飞身,迅速的出招制敌,两个三角猫的杀手很快便被男子打趴在地:“就你们这身手还想杀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三角猫杀手见男子身功高强,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大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给了我们五十两,要我们杀了这女人。” “五十两?”男子先是一愣,而后似笑非笑的看向离鸽筱,淡然道:“离鸽筱,想不到你这条命才值五十两,真够贱价的。” 撇开她公主的身份不说,离鸽筱怎么说也是离宫源现在最看重的女儿,离宫源把自己得力的助手常总管都派到离鸽筱身边,可见离鸽筱现在的身价是高涨不跌,可是这两个没长眼睛的蹩脚杀手竟然让别人的五十两就打发了,他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个人愚蠢,还是派他们来的人愚蠢。 “向王爷真是好雅致,赏夜赏到我家来。”离鸽筱冰冷瞳眸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心里猜测着风向天的到来,是为了什么。 风烈焰已经与她达成共识,她与西凉王的婚约由她自己解决,那么风向天是为了这事而来吗? “呃……”一向优雅的风向天难道哑然,眼神微微闪烁:“本,我……我晚点要离开帝都皇城。” 风向天本想自称本王,然而想到离鸽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心意,他只好转了口吻。 离开帝都皇城? 离鸽筱难得一愣,随后冷冷而道:“然而呢?” 他要离开帝都皇城与她何关?他有必要特意跑来跟她报告吗?还是他的话没有说完。 离鸽筱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一旁的木桌前,她拿起桌前的毛笔,迅速在白纸上画了一张素描画像,然而又走了回来。 离鸽筱回到原处,发现某人还在愣着,她淡淡的又问了一次:“我问你然后呢?” 她的问题不难回答吧?他需要想那么久吗? “然后……没有了!我只是刚好经过,又刚好看见他们,所以才跟了进来。”就算有话,他也说不出口,想他堂堂一位王爷,又深得皇帝的宠爱,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是自己却偏偏喜欢上这个没样没貌的女子,而且他们从认识到现在,哪次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现在突然‘友好’起来,他可真是不习惯。 而且他不过是逛着逛着,无意中就逛到了离鸽筱的侧院,原本他就没打算进门,只是看见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所以他才担心的跟了进来。 离府处于正街,与风向天的王爷府刚好是同一条道上,如若风向天要回王爷府,势必经过离府,所以风向天的话,离鸽筱也没太在意,只当自己遇刺,正巧让风向天撞见了。 “是不是这个女人让你来的?”离鸽筱将画像转向两个蹩脚杀手,两人一看,立即点了点头:“对,就是她,就是她拿了五十两给我们,叫我们杀了你。” 风向天与燕娘好奇的向前探头一看,异口同声道:“申嬷嬷?” “你怎么知道是她?”风向天妖魅的双眸染上了疑惑,离鸽筱为什么立即就能猜出是申嬷嬷,据他所知,离府也是深水之地,离宫源一生无子,几位夫人,除了四夫人向来不争不抢之外,另外三位夫人可是争得你死我活,如今离鸽筱几乎当家,离宫源的三位夫人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为什么离鸽筱就认为是她呢?难不成他们都是皇后派来的人?还是离鸽筱与申嬷嬷之间有什么过节? 此事关系到皇后,可大可小,万一真的是皇后,那事情就闹大了,皇后是西凉王的表妹,要处置皇后,可是关系到风璟国与西凉国之间的政治纷争,弄不好,也许会开战,虽然开战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万全之策,还不能动西凉国。 “皇后今天找过我,训人不成,就送了这盆玉景给我。”离鸽筱说着指向一旁的玉燕兰,心里闪过一丝的冷笑。 门豪情裁幻体情体。其实她也怀疑过几位姨娘,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对,那几个女人虽然也很想她死,但至今来说,离宫源都还没有明确的指定她当家,以她这段时间对她们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她们应该不会动杀机。 而她唯一觉得有可能的,就是皇后,皇后有杀人的动机,第一,皇后认为她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出于妒嫉,皇后有杀她的动机,第二,今日皇后训她不成,反被她训,而且还拿走了她的心爱之物,一向高高在在的皇后,自尊受损,出于怒火,这是皇后杀她的第二个动机。 至于她为什么能准确无误的指出申嬷嬷,这道理更是简单,皇后贵为一国之后,任何事,只要勾勾手指头,下面多的是奴才为她效命,所以皇后根本就不必自己出面。 今日见到申嬷嬷之时,申嬷嬷是一副嚣张跋扈的嘴脸,由此可以看出,她一定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所以才自视清高,皇后如若要杀人,如此隐秘的事,皇后当然不可能随便叫一个奴才去办,所以此人除了申嬷嬷,不会有第二个人选。 【084】对质 离鸽筱的一番解释,风向天顿时明白,原来皇后已经找上了离鸽筱,看来皇后是坐不住了,他们不是瞎子,皇后的心意,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平日里,皇后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然而每当西凉王到来的时候,皇后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柔,一个女子如此看一个男子,除了爱慕,还能是什么。 离鸽筱如今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皇后心里一定妒嫉得想杀人,更别说离鸽筱今天还拿走了皇后一直珍藏的玉景,玉燕兰。 玉燕兰他曾见过一次,那是皇后初到风璟国的时候,皇后嘲讽皇帝的夜明珠普通,曾炫耀示众,所以他记忆犹新。 “那你打算怎么做?”既然已经知道是谁,那么她想怎么做?不会真的跟皇后对质吧?皇后会承认吗? “入宫,面圣。”离鸽筱深色不神的瞳眸寒冷如冰,嘴角微微抿起,她离鸽筱可不是任她们欺负的软柿子,既然她们敢动杀机,那就不要怪她心狠。 “现在?我有事在身,无法陪你进宫。”风向天俊眉微微皱起,今夜子时他有任务在身,不能跟她一起进宫,然而皇后为人狡猾,如若皇后来个死不认帐,最后吃亏的还是离鸽筱。 “王爷请回吧!自己的事,我喜欢自己解决。”离鸽筱说着下啄客令,她就没想过要他陪同进宫,所以他的回答对她来说,也无所谓。 ☆☆☆☆☆ “娘娘,皇后娘娘,快醒醒~” 西侧宫门,皇后的沁音殿里,皇后应瞳稀莫名其妙的被奴婢秀珠吵醒,她不快的低怒一句:“什么事?没见本宫在休息吗?” 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打扰她休息,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而且申嬷嬷也被侍卫架了进来,至于是什么事,奴婢没敢问。”秀珠一边为皇后梳妆,并机灵的将自己所见的事说明。 “什么?申嬷嬷是被架着进来的?”皇后心里一惊,她赶紧问道:“那来人还有谁?” 难道是事情败漏了?可是也不大可能啊!就算失败了,他们也不可能找到皇宫里来,除非申嬷嬷无意中透露了什么,否则他们不可能找到得。 秀珍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公主也来了。” 果然,让离鸽筱逃过了一劫,皇后应瞳稀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道,不行,她不能就那么认输,也不能承认,如若不行,就将所以的过失推到申嬷嬷身上。 皇后在梳妆打扮后,才缓缓的走出寝宫,她莲步轻盈的走到风烈焰面前,盈盈俯身,柔柔道:“皇上吉祥!公主吉祥!” 风烈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语,皇后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竟然把离鸽筱给得罪了,托皇后的福,他才批完奏折,刚刚躺下,就被‘皇姑姑’一个旨意,莫名其妙的被人请了过来。 “吉祥?这话本宫怎敢当啊!”离鸽筱乌黑的瞳眸透着冷冷寒光,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讽刺,她声音淡漠轻柔,不紧而不慢,扣人心悬:“皇后,本宫过来,只是想跟皇后讨个说法。” “不知公主这话是何意?本宫实在不明白。”皇后眼眸轻闪,果然是为了此事,申嬷嬷是怎么办事的,金簪都出去了,人却没杀死,反而让离鸽筱有命活着来质问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死她了。 不明白?好,她就让她明白,离鸽筱淡漠的声音微扬:“来人啊,把人给本宫押进来。” 离鸽筱一声令下,风向天借给她的两个侍卫立即押着两个黑衣人进来,离鸽筱妖魅的瞳眸看了他们一眼,冷冷道:“谁指使你们刺杀本宫?” 刺杀?风烈焰疲惫的神情顿时一震,白皙的手掌重重拍在了玉桌上,勃然大怒:“大胆,你们竟敢刺杀公主?” 他总算知道离鸽筱为什么连夜进宫了,而且还指定要他将申嬷嬷提往皇后的沁音殿,原来是有人行刺不成,反被擒了,好在离鸽筱没事,否则后果不难想,才得来的女儿,又失去,老太妃定然伤心欲绝。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草民并不知道她是公主,饶命啊!”两个嫳脚杀手见了龙颜顿时吓得跪地求饶,他们哪知道她真的是公主啊。 原本听到那男子说他们行刺公主时,他们还吓得愣了一下,但随后想想又不可能,毕竟哪有公主住侧院的,他们以为那男子只是随便说说的,他们也一直认为,这女子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所以才敢动手。 “说,谁指使你们刺杀公主的?” 这次,主问换成了风烈焰,离鸽筱也不在意的坐在一旁,悠闲的看着。 风烈焰是个孝孙,为了老太妃,他把自已好不容易部署的棋都弃了,从这一点,她知就是,老太妃对于风烈焰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这也难怪,香雅公主为他而死,老太妃也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祖母,虽然不是亲生祖母,然而却意义重大,他欠了老太妃母女的情与债,没有老太妃与香雅公主,就没有今天的他。 “是她,是她给我们五十两,要我们杀了公主的。”两个蹩脚杀手在皇帝的威仪下,同时指向了申嬷嬷,申嬷嬷立即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皇……皇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啊!”申嬷嬷吓得脸色苍白无血,嘴唇颤抖地哆嗦,完了,想不到两个大男人还杀不了一个小女子,她死定了,可是皇后…… 不行,她不能把皇后拱出来,如果她皇后也拱了出来,她就没有机会生存了,只要有皇后在,她相信皇后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五十两?申嬷嬷竟然用五十两买杀手?皇后宽大的衣袖下,纤细修长的手指愤怒的握紧,申嬷嬷这个爱贪便宜的笨蛋,五十两能买到什么好的杀手,她的金簪价值万两,申嬷嬷却只用了五十两,这个蠢才气死她了。 “申嬷嬷,这刺杀公主,这事是谁指使你做的?”风烈焰威仪的冷眸如冰扫视,申嬷嬷是皇后从西凉国带来的嬷嬷,此事肯定与皇后有关,看来原本的战略要改变了,如果皇后果真犯法,那就与庶民同罪,他照样办了她,站在理的份上,就算皇后娘家的意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申嬷嬷,你……” 皇后应瞳稀正想指醒申嬷嬷说话要有分寸,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风烈焰便淡然说道:“皇后,朕没让你开口说话。” 剑-人九俗康人康。“是……是奴婢自己。” 自己?离鸽筱悠闲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又像没事人样的继续喝着茶,申嬷嬷没有拱出皇后,她有点意外,却也不难明白,申嬷嬷要是指证皇后,那么她们都得死,但如果留着皇后,皇后一定会想办法救人,又或者……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后,以皇后的毒辣性子,申嬷嬷还有一种下场,那就是被皇后灭口。 “因为什么?”风烈焰一袭龙袍,冷冽傲然,威仪万千,他犀利的瞳眸冰冷淡漠,声音里透着丝丝无情。 申嬷嬷一个小小的奴才,她有什么动机要杀人?作为奴才,她们什么气没受过?总不会因为离鸽筱一不小心惹了申嬷嬷,申嬷嬷就想杀人解气吧? 可是皇后却不一定,皇后喜欢的人是费尘封,而离鸽筱现在还是费尘封未来的王妃,皇后绝对有可能因为妒嫉,所以买凶杀人。 “因为……因为今天公主来过沁音殿,而且对皇后百般刁难,非要皇后行大礼跪安,奴婢见皇后娘娘委屈,气不过,所以就找人教训公主。” “杀人,你竟然只说教训?”风烈焰冷冷一哼,微微扬声喊道:“来人啊!把申嬷嬷押入大牢,明日处斩。”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申嬷嬷听到明日就斩,开始害怕了,她爬到风烈焰的脚旁苦苦哀求,然后又爬到皇后跟前,求救道:“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知道错了,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皇上,臣妾教导无方,这是臣妾的错,可是申嬷嬷已经三十多岁了,她从小看着臣妾长大,于臣妾来说,申嬷嬷就如同臣妾的另一个母妃,求皇上开恩,您就饶了申嬷嬷吧!”皇后见状,不得不跪了下来替申嬷嬷求情,申嬷嬷一肩让罪名顶了下来,如若开口能救,她当然不想失去一个忠心的奴才。 虽说申嬷嬷向来贪小便宜,但也不是完全无用,就像现在,如果不是申嬷嬷将罪名扛了下来,离鸽筱与皇帝指不定拿出问罪。 风烈焰妖魅的瞳眸冷冷的看了脚下一眼,淡漠而道:“皇后该求的人是公主,而不是朕。” 申嬷嬷的话,听也知道是谁指使他们杀人的,申嬷嬷就算再怎么替皇后觉得委屈,也不至于杀人,对于申嬷嬷自认唆使杀人,他只能说应瞳稀有一个忠心的奴才,让她逃过了一劫,然而皇后视离鸽筱为敌,现在要她向离鸽筱求情,这事就算不能定她的罪,也够皇后受的了。 【085】花园相聚 什么?风烈焰竟然要她向离鸽筱那丑女人求情? 皇后美丽的脸蛋顿时变了几变,但最后还是选择为申嬷嬷求情:“公主,申嬷嬷从小看着本宫长大,您就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饶了申嬷嬷吧!” 看在她的面子上? 离鸽筱心底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的冷光,不看皇后的面子,她或者还有可能饶申嬷嬷一条命,可是看了皇后的面子,她还真不想放人。 皇后一心要她死,还要她看她的面子?她不觉得好笑吗?还是皇后天真的以为别人都是笨蛋,只有她最聪明? 皇后连杀的的事都不眨一下眼睛,她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奴才的生死,皇后会为申嬷嬷求情,不过是心里有鬼,如若她不开口为申嬷嬷求情,申嬷嬷也许会心怀恨意,更有可能会改变结局,而皇后的大仁大义,不过是因为怕申嬷嬷把她拱出来罢了。 “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皇后,你可是在教本宫藐视王法,来人啊!将申嬷嬷等人交由刑部处理。”离鸽筱冰冷的瞳眸深色有神,声音淡如轻风,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倒要看看皇后接下来怎么做,又是否如她所想。 皇后看似忏悔的低下了头,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的深沉,心里暗骂,该死的,离鸽筱这丑女人竟然当着众人教训她,一点也不给她留情面,好,好样的,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离鸽筱知道,什么是得罪她的下场。 离鸽筱的冷血,申嬷嬷心里依然忍不住颤抖,虽然她心里一直认定皇后一定会去救她,然而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滋味还是会让人害怕,所以当侍卫拖着她下去时,申嬷嬷还是忍不住鬼哭狼嚎的苦苦哀求:“公主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公主~皇后,皇后娘娘,你救救奴婢啊~皇上——” “拉下去!”风烈焰淡漠妖魅的俊脸看都没有看申嬷嬷一眼,他声音冰冷无情,不怒而威的天子威仪傲骨凛然,唇若含丹。 一阵喧哗的叫喊后,沁音殿内片刻沉静,风烈焰目光犀利,妖魅绝艳的容颜淡漠疏离,他乌黑的瞳眸透着冷冷寒光,声音淡如轻风,不紧不慢:“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一个小小的奴才都管不好,朕警告你,再有下次,你这皇后就做到头了。” 风烈焰说完,便不再理皇后伪装虔诚的面孔,冷冷拂袖而去,当然,他身后还跟着同样不想留下的离鸽筱。 待人离去后,皇后依然瞪着沁音殿的宫门,咬牙切齿:“离鸽筱,本宫跟你没完。” 抢了她心爱的男人,抢了她心爱的盆景,再见还夺去她身边奴婢的性命,更让她被风烈焰威胁,而这一切的一切,而是离鸽筱这丑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吹响了青玉笛,表哥又何必娶她,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因为没有玉燕兰而失眠,如果不是她,申嬷嬷就不会被问斩,如果不是她,自己皇后的位置就不会被风烈焰有借口剥夺。 ☆☆☆☆☆ 御花园里,奴才侍卫们训练有素的站在原地,不远的荷池边上,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静静站着,他们似乎在欣赏着眼前荷花轻舞的美景,又似乎在游神暗想。 过了一会,风烈焰缓缓的回过头,妖魅的瞳眸淡漠的打量着离鸽筱,她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的广袖裙装,黑乌的秀发在昏暗的夜里闪耀着淡淡光泽,她的脸蛋不美,却有一股淡淡的冷傲,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淡然沉稳的仪态。 她的眼睛很美,如天上的星星般闪烁着晶莹,她的睫毛很长,随着眨眼,就如一把小扇子轻轻的煽动着,她的鼻梁很高,小巧适中,还有点可爱,她的嘴唇很小,就如小小的樱桃,红润光泽。 她的五官,分开来欣赏,是那么的绝色美丽,可是为什么凑上那张圆润的脸蛋,却是那么的普通?他真不明白这女人的组合为什么会那么的奇怪。 业专說言小站說站。“皇侄,皇姑姑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皇侄没必要打量得那么认真。”离鸽筱美丽的瞳眸遥望天边的星星,小巧的红唇淡然轻语。 风烈焰的视线是那么的直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得出神,然而她知道风烈焰绝不是因为爱上她,她现在的容貌普通,身为皇帝的他,什么美丽的女人他没看过,所以这一点绝对可以排除,他会盯着自己,或者只是有事不明白罢了。 “你怎么知道申嬷嬷就是买凶?”这一点,他一直不明白,就算凶手说明是女人,可是天下的女人多得是,然而离鸽筱怎么就能猜到申嬷嬷?而且她竟然将人带进了宫里对质,难道她不知道皇后是不好惹的吗? 砍了申嬷嬷,就等于砍了皇后的手,皇后以为恐怕要以离鸽筱为敌了,虽然他明白皇后的动机,然而离鸽筱能明白吗?只身一人住在侧院,除了两个贴身的奴婢,没有任何侍卫,谁能保护她? “妒嫉!女人的妒嫉向来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利刃。”离鸽筱美眸淡然,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轻煽,乌黑明亮的瞳眸闪烁着精灵的晶莹女人的妒嫉与仇恨,都是世间最锋利的双刃刀,就如前世的她,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的背叛,苦练自己,让自己成为众人口中的冷血魔女,无情总裁,那么爱慕费尘封的皇后,当然也可以为了爱情而妒嫉,为了爱而起了杀心。 “你竟然知道,”风烈焰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赞赏:“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 皇后与西凉王的片面不过是几个时辰,而离鸽筱竟然能在比赛的同时,还能发现周围的状况,这女子果然不简单,如若不是老太妃喜欢得紧,他实在不愿意放了这步也许是将军的棋。 然而世事难料,他的计划原本一切顺利,离鸽筱也利用了自己的聪明智慧,拿到下了王妃的宝座,只是没想到半路跑出了老太妃认女,他的计划也不得不全盘打消。 【086】陌生男子来找 风烈焰的赞赏,离鸽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然而道:“如果不想断了线,就看好人,否则这就是结局。” 上画河和化下河下。申嬷嬷罪名已立,但她心里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内幕,而皇后救人不成,定然保帅弃車,否则一旦申嬷嬷反悔,皇后的人头恐怕要担忧了。 “那么皇姑姑觉得这条小鱼应该拉上来呢,还是继续等着大鱼?”风烈焰朱唇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离鸽筱真的很聪明,她连后边的事都想到了。 刚刚在沁音殿,他曾经很想就那么办了应瞳稀,可是现在想想,他真的能办吗?如果借机办了应瞳稀,他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大军吗?而他的胜算又是多少?他又能为了一己之兴,而不顾百性的安逸吗? 离鸽筱伸手摘下一朵莲蓬,而后轻轻的从莲蓬里掰下一粒连子,淡然而道:“莲子的肉是甜的,而连子的心却是苦的,有些事,你该问问自己,你是只想吃莲子肉呢?还是想连心一起吃?” 风璟国就如这颗小小的莲子,而西晾国,就是莲子的心,莲子的腹地,要想拨开苦涩的莲心,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代价就是战争,血流成河。 “看来朕还是没得选择。”风烈焰心里轻叹,杀了申嬷嬷,其实已经是给皇后一个教训,如若他抓着申嬷嬷这条小鱼不放,他知道自己有机会钓上皇后那条大鱼,可是皇后这条大鱼可是有毒啊!一个处理不好,会死很多人,那些家破人亡的画面太纠心了,而他比谁都懂,比谁都明白那种感受。 离鸽筱妖魅的瞳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将手里的莲蓬带子往他身上丢上:“自己明白就好,皇姑姑要回家睡觉,你自便。” 接过离鸽筱丢来的物品,片刻间,风烈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从婴儿落地,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十岁之后便登基为皇,他这一生,从来都没人敢跟他说个不字,更没有人会像离鸽筱那般无礼,却也有点率真。 不知过了多久,风烈焰依然捧着莲蓬,静静的站在荷池边,直到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他才顿然回神。 “皇上,丑时已过,您该歇息了。”太监刘长生轻语提醒,眼底闪过一丝的疑惑,忙了一天,皇帝不累吗?公主已走,难道皇帝还不想休息? 风烈焰回神,冷漠的瞳眸缓缓移向手间,他轻轻拨开莲子皮,连肉带心的放进了口里。 “皇上,莲子要去心才不苦……”刘长生还来不及说完,风烈焰已经将莲子嚼碎,淡淡的清甜与涩涩的苦味顿时从嘴里化开。 “是挺苦的。”风烈焰话里有话,意有所指,他吃的,不仅仅是连子心的苦涩,还有护民的苦心,当然,这里面更有离鸽筱的忠告。 ☆☆☆☆☆ 高雅华贵的轿子轻摇,离鸽筱疲惫的靠坐在软垫上,轿外有风向天借来的侍卫,离鸽筱知道自己很安全,所以她两眼闭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映出了黑影。 “小姐,咱们到家了。”燕娘轻轻掀开轿帘,却发现离鸽筱正闭着双眸,她见主子似乎疲惫,正打算晚点再叫人,然而她的声音还是吵醒了离鸽筱。 燕娘的靠近,离鸽筱困意瞬间变得精灵,待她看清来人,她才淡淡应了一声,抬步下轿,离鸽筱从怀中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了风向天的侍卫:“今天辛苦各位了,这些银子,各位拿去小喝一杯,就当是小女子的答谢。” “公主客气了,属下等人奉命办事,不敢图望报酬。”他们都是王爷的心腹,而王爷向来纪律严明,所以这银子,他们是万万不能收,也不敢收。 离鸽筱是老太妃与皇帝新封的公主,就算没有王爷的命令,保护公主也算是他们做侍卫的职责。 离鸽筱见他们不脸的淡漠,也不像在装清高,所以她也没有免强的收了回去,他们是军人铁的纪律,何况他们可能还是风向天那队暗军中的侍卫,他们的纪律更是严如滴水,层层把关才能进入。 “公主吉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离鸽筱应声看去,一位年约二十五岁的年轻将军身穿盔甲,鹰目犀利,面容冰冷,淡漠无情的站在不远处,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猜测道:“这是皇上的命令?” 年轻将军因为离鸽筱的话愣了一下,但随后便很快回神:“公主英明。” 他没想到公主竟然能猜出他们的来意,刚刚他们接到圣旨,皇帝命他们出宫保护公主的安全,当时皇帝说公主并不知情,但又说,他们到了,公主自然会明白,无需解释,原本他还觉得皇帝太看得起公主的智慧,然而公主的话却令他折服。 “你们要留下可以,但只能暗,不能明,本宫不喜欢有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有人保护,她也省事,但如果打扰到她的自由,那她宁愿不要,虽然生命很宝贵,但她离鸽筱何惧之有,留下他们,不过是有用处,起码可以吓吓离府内那几个姨娘与姐姐。 夜渐渐离去,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亲吻着万物大地,离鸽筱安逸的睡在软绵绵的床榻上,享受着周公曼妙的洗礼,突然,屋外传阵阵打斗的声音,离鸽筱猛然惊醒,乌黑的如深潭的瞳眸无一丝的睡意,她眉心微皱。 一大早就来了?难不成皇后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教训?昨夜才被警告过,现在就忍不住了?离鸽筱迅速着装,这时,燕娘也从梦中惊醒而来:“小姐,您没事吧?”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打斗的声音才有,燕娘的反应却是跑来问她有没有事,如果她真是个忠心的丫头,那是件好事,但也不排除其他,只希望是她多心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燕娘恭敬的应了一声,迅速的跑了出去,但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小姐,是飞扬将军跟一个陌生男子打了起来,他好像说有重要的事要见小姐,可是飞扬将军不让他进,所以他们就打了起来。” 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的疑惑,陌生男子?他是谁?又为什么来找她 【087】受了重伤 在燕娘的汇报下,离鸽筱心里带着疑惑缓缓的步出了房门。 眼前,两道身影纠缠的打成一片,陌生男子一袭淡青色的青衣锦袍,出招又快又准,然而攻势里却没有一丝的杀气,而另一道灰色衣袍的身影,则是风烈焰派来保护她的年轻将军——飞扬。 飞扬的招式略显霸气,却也只守不攻,由此看来,离鸽筱不难发现,他们俩人是旧识,只是飞扬的皇命在身,不得不守护。 离鸽筱站在房门前淡淡的打量了他们一会,才缓缓的扬扬红唇,悠悠说道:“住手吧!” 这陌生男子,她见过,准确来说她她对他身上的气息感到熟悉,那是每次风向天在的时候,在就会一股气息停留在不远的旁边,而他在这个人身上发现了一样的气息,她当时不挑明,其实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发现,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风向天贵为一国王爷,又深得皇帝的宠爱,在他的身边,必然有不少的高手保护,所以她并不觉得稀奇。 烈冬阳见了来人,赶紧拱手抱拳,恭敬的道:“属下烈冬阳,向王府侍卫见过公主。” 果然就是他,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莹光,淡然轻语:“这里只有离鸽筱,没有公主。” 离鸽筱缓缓的走下台阶,妖魅的瞳眸淡然,她不喜欢身份的约束,宫内,她可以是公主,以本宫相称,然而出了宫外,她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她喜欢自由。 如若他们人前人后都公主相称,她相信不必多久,她的自由就没有,每天上门的达官贵族肯定不在话下,那些繁杂喧闹的场面,却是她最讨厌的。 “冬阳明白!”烈冬阳闻言,也不再拘礼的直入主题,毕竟人命关天:“四小姐,冬阳知道您的医术精湛,所以冬阳有事相求。” 离鸽筱淡淡的打量着烈冬阳脸上的表情,愁眉苦脸,却没有亲人受病魔煎熬时的心疼伤心,那么此人一定不是他的至亲,但能令人愁容不展的人,大概是他的主子风向天了。 “进屋再说。”离鸽筱淡然轻语,随后又向飞扬下了一道命令:“飞扬,在屋外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 烈冬阳宁愿跑来找她,都没有进宫宣太医,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她记得昨夜风向天说过,他要离开帝都皇城,那么说风向天一定是任务在身。 风向天是皇帝的密军,他受伤的事,当然不能让人知道,特别是任务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如果传出受伤的事,敌人肯定立即猜出是谁,这对风向天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对皇帝来说,更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此事不得马虎,否则后果严重。 “属下尊命!” 飞扬说完,领命的站在房门前,离鸽筱便带着烈冬阳进屋,并把房门紧关,一进屋内,离鸽筱首先说道:“说吧!” 看他一脸的着急,看来风向天是伤得不轻,只是风向天的武功并不差,这世间,可以说是没有几个对手,以他的武功,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可是他却受伤了,这里面恐怕不简单。 “四小姐,请你救救王爷,王爷受了重伤,恐怕有性命之忧。” “既然如此,那就不宣太医吧!”离鸽筱瞳眸闪烁谨慎的光芒,身受重伤,如若一个弄不好,便会惹来杀身之祸,这浑水可不好趟。 风向天是风烈焰宠爱的臣子,如若风向天归天,她就算有老太妃做矛盾都必死无疑。 “四小姐,王爷指定要您过去,属下呦不过王爷,所以没办法,只好来了。”烈冬阳看似为难的低着头,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其实王爷的伤并不重,只是看着王爷因为离鸽筱失魂受伤,他心里不免埋怨。 离鸽筱早不惹事,晚不惹事,非要在王爷出门的时候惹事,而且还要进宫面圣,王爷因为担心离鸽筱不敌皇后,所以才分神了。 业专說网业的网的。指定?还呦不过? 离鸽筱乌黑明亮的瞳眸微微轻闪,她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心里暗忖,烈冬阳说话前后矛盾,先是说受了重伤,恐怕有性命之忧,可是后来又说王爷指定,还呦不过,他的话也太可笑了。 烈冬阳前后的表情都有些不同,开始的他看来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可是后来的语气却不像,而且一个身受重伤快要死的人,就算他能开口指定要她医治,但他还有力气跟一个侍卫呦口吗? “抱歉,小女子医术普通,既然王爷受的是重伤,你另请高明。”离鸽筱淡然轻语,冷冷推托,她原本就不想躺那趟混水,现在知道别人有意耍她,她更不会去。 “这……这怎么行啊?”烈冬阳没想到离鸽筱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离鸽筱不是说过医者父母心吗?他家王爷都快要‘死’了,还无动于衷,难不成她的话都是说着好听吗?况且她就不担心他家王爷的生死?现在,他突然发现,他家王爷挺可怜的,因为她太冷血了。 “怎么就不行了?我虽然会点医术,但并没有说自己医术很好,也没说快要死的人能救,我只是为了伤患着想,另请高明或者还有获救的机会,我有错吗?”离鸽筱冷冷的看着他,心里觉得这男子有点幼稚,先不说她公主的身份,她又没有持牌行医,她有权力说不去。 “没有!可是……”烈冬阳错败的看着她,心里好想大骂。 她何止没有说错,简直就是‘对极了’,果然是好一副医都父母心,可是她能不能别太有心了?她不跟他回王府,他怎么交差啊?早知道就不骗这女人了,他不过是看不过王爷为她失神受伤,想让离鸽筱担心担心,谁知道人家非但不担心,还拒绝上门。 “来人啊!送客!”离鸽筱淡言轻语,将他的可是挡在了嘴前,烈冬阳的可是她知道,也明白,然而她离鸽筱思想现代,个性更是现代,她讨厌别人的谎言诓骗。 烈冬阳要是对她实话实说,她或者还有可能发发善心,过向王府看看,然而烈冬阳从一开口就是骗她,她真怀疑烈冬阳是否有什么目的,又或者是风向天太无聊了,所以找她‘开玩笑’,只是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就是了。 【088】王府做客 各位亲抱歉啊~吃饭回来才发现发错章节了……亲们再看一次吧!扣过费的,是不会再扣费。 谢谢【sunorkorea】亲亲打赏的币币,群么~ ┄┄┄┄┄┄┄┄┄┄┄┄┄┄┄┄┄┄┄┄┄┄┄┄┄┄┄┄┄ 正文: “诶~等等~等等,好了,四小姐,属下说实话,其实王爷伤得并不重,只是王爷是因为你才受伤的,所以属下想让您心疼心疼王爷,但没想到四小姐……”烈冬阳话说到那里便断了间,接下来的那句话有点大逆不道,要是传了出去,他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然而离鸽筱向来聪慧,他相信她一定明白自己后面要说的是什么话。 离鸽筱美丽的瞳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道:“为什么是因为我?” 烈冬阳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知道,他后面的话肯定不会好听,所以她也不会再问,她想,烈冬阳后面的话,不是冷血就是无情吧! 业专說网业的网的。只是风向天为什么是因为她才受伤?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可以劳烦到他。 “昨夜进宫面圣,王爷一直担心您不敌皇后,所以才被山贼射到手臂,躲避不及受了一点轻伤,因为王爷不想惊动别人,所以叫属下来请您了。”10781282 “山贼?朝廷有内奸?”杀个山贼而已,就算被别人发现他受了伤,那并没有什么大碍,除非朝廷有内奸,而他们还没有捉住那个奸臣,所以还不能让人发现。 “四小姐,你怎么知道的?”烈冬阳一惊,他什么都没有说吧?可是离鸽筱怎么知道朝廷有内奸?难不成他刚刚做梦了?然后说了糊话? “因为我有脑子,走吧!带路。” 离鸽筱的一声带路,烈冬阳很直接的答了一句:“属下尊命!” 然而才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中了某女的奸语:我有脑子?离鸽筱的话不就是在说他没脑子吗? 烈冬阳心里大骂,他怎么就没脑子了?这女人,他不过是小小的骗了她一下,问她怎么知道,她的回答却变成他没脑子了,真是怪哉的女子。 ☆☆☆☆☆☆ 清晨的温阳淡淡的笼罩大地,这天的风气出奇的好,天空很蓝,蓝得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微微吹来的风儿徐徐,空气里混夹着淡淡的花香。 桃花树下,男子一袭银丝软袍,翩翩风姿卓越,华丽尊贵的冷傲,淡漠疏离的魅眸遥望着蓝蓝的天边,他斜躺在虎皮为席的软榻上,片片粉红中带着些许嫩白的桃花飘零落。 华贵的软袍下,摆呈着优雅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银色的软袍上,绣着晶光闪闪的金丝,袖口上依然镶嵌着蓝色的宝石。 软绵绵的微风轻轻吹拂,桃花残留着香味阵阵扑鼻,男子软榻旁边的纱棚翩然飞舞,轻纱帐随着轻风肆意翻飞,灵动如注入了灵魂,男子洁白无比,蚕丝纺成的雪玉袖下,一双如玉般修长如青葱的纤纤手指微微敞开,任由那粉色桃花瓣飘渺的落在指中。 “夏风落花,自怜自伤,不想凋零,却经不起时间摧残的命运,桃花又谢了!”男子妖魅的瞳眸带着些许的忧伤,桃花高雅美丽,然而总有落下的时候,它的凋零,又是一年时间,而他与筱儿又错过了一年。 十年了,他一如既往的想念,可是她如今日天边的白云,踪影不见,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筱儿?他真的很想念。 因为筱儿是他心灵底处最深的珍爱,除了她,他再也没有在意的人。 “王。”突然,一名身穿绿色衣袍的女子打破了时间的宁静,女子恭敬的走了过来,目光冰冷淡漠,一见到软榻上的男子,便立即轻声行礼。 女子有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随意的挽起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式,上面还插着一支简雅的玉簪,简单的衣袍没有过多的裙摆,轻盈飘逸。 风风吹来,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脸上,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冷的白霜,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疏离,就有如她的主子,他们同是冰冷无情的人。 “什么事?”女子口中的王,也就是费尘封玩把着手中粉红的桃花,一头乌黑的青丝缠绕在软榻上,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而邪魅,飘在耳旁有一种淡淡的落寞与孤独。 “王,离鸽筱昨夜深夜进宫面圣,回来后多了几位侍卫,刚刚又离开了侧院,去了向王府,离鸽筱身边现在有高手,清凤没敢接近查探离鸽筱进宫是为何事。” 近年来,西凉国与风璟国相处气氛紧张,离鸽筱更是皇帝为王选的王妃,离鸽筱的一举一动,肯定与皇帝有关,所以为了王的安全,她不可以大意。 “清凤,你何曾领过这样的命令,而孤王又何曾让你监视离鸽筱?”费尘封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情感,冷如阎王,冰如地狱的吏者,透着疏离与深深的威严。 他这一生,只给过她一个命令,那就是筱儿,清凤只负责找筱儿就好,他从未给过她其他命令,再说了,离鸽筱连他都能发现,清凤去了,只会让离鸽筱对他更是反感,也破坏了他拉拢离鸽筱的计划。 “属下该死!”清凤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男子,心如刀割,王难道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吗?她会那么做,完全是为是了,可是王不但不领情,而且语气里还透出了责怪。 “下去领板子。”她是该死,因为离鸽筱可能已经发现了清凤,那么他的计划就更没有可能了,而他也考虑着是否还要这步棋。 风烈焰是个孝子贤孙,开始的时候,风烈焰刻意偏袒,到了后来,却因为老太妃的认女,风烈焰更是试探着想将婚事作罢,如今就算离鸽筱随他回西凉国,风烈焰肯定不会再走这步棋,因为离鸽筱已经是老太妃的心头肉,又是风烈焰的皇姑姑,如今除非离鸽筱自己答应,否则她就是一步废棋。 ☆☆☆☆☆ 向王府的某个院子里,一座小小的假山矗立在小院中央,周围环绕着清水,淡淡的花香,离鸽筱随着烈冬阳走进寝室,屋内顿时飘渺着阵阵淡淡的药味与血腥味,离鸽筱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感叹是哪个庸医,这种草药止痛却不止血。 “离鸽筱,你想让我死了再来吗?”风向天见到来人,很不满意她的姗姗来迟,亏他还担心她被皇后弄死,可是她倒好,早上去请,中午才来。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漠道:“还有力气吼人,一时半刻死不了。” 【089】草包 她那是什么话啊?什么叫做一时半刻死不了?难不成离鸽筱还真想他死? 风向天歪着那张妖魅的俊容,眼神有点犀利,也有点无奈,其实离鸽筱还真有想他死的理由,如果不是他向皇帝举荐离鸽筱,她现在就不会被困于婚约中,而他也不必后悔,现在他也只能在三个月内争取将她的婚约解除,只是结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毕竟西凉王不是傻子,西凉王现在娶的,不过是一口气,此婚无关风与月。 离鸽筱见他不语,也没有多问,她只是走进风向天,轻轻将染血的白布条取下,伤口不是很大,只是被利器割伤了一点,但因为没有及时包扎治疗,伤口已经红肿发炎,再不处理,只怕会得破伤风。 离鸽筱看着伤口周围未干与已干的血迹,淡淡的开口:“伤口需要清理消毒,端盆热水进来,还有烈酒。” “有那么严重吗?还有消毒?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随便擦擦不就行了,我可没那么娇弱。”离鸽筱的处理,风向天忍不住发牢骚。 平常这些小伤他才不看在眼里,随便拿点金创药敷敷就行了,只是这次烈冬阳那小子给了他一个提醒,所以才改变了主意,他不过就是想让自己与离鸽筱多一点机会。 所以才随便擦了一点止痛的药,可是她也没必要那么认真吧?她能来,他就已经很开心了,他没求她真的好好给他瞧。 “草包!”一听风向天的话,离鸽筱立即知道这止痛不止血的药是谁敷上去的了,因为有点常识有人都不会那么做,止痛虽然可以让人不会那么痛,可是如果不先止血,那就很容易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没有人受了伤,是只用止痛药,而不用止血的药。 草包? “离鸽筱,你说谁草包了?”风向天优雅的出尘的俊脸微微皱起,这里就数他是主子,离鸽筱不会对空气说别人草包,所以她说的人就是他,但他哪里像草包了?他可是皇帝最得宠最信任的臣弟,怎么可能是她说是草包啊! “幼稚!”离鸽筱再次淡淡的投下一句话,从进门开始,她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只是她没想到优雅贵气,又贵为皇帝宠信的暗军之首,竟然会有那么幼稚的举动。 明明很怕痛,却还像个孩似的逞能,如果他不怕痛,就不会用止痛药了,而且风向天常行走于江湖,他又怎么可能连简单的处理都不会?所以导致风向天幼稚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风向天故意的,他故意那么做,目的就是想让她上门。 之前听烈冬阳说过,他想让她心疼心疼风向天,所以才骗她说风向天重伤,听到那些话,就隐约明白风向天喜欢自己,她只是假装不知,没有点明。 其实点明对他们都没有好处,因为她没有心,早在很久以前,她的心就已经死了,所以她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更不想有任何的牵绊,她会上门,只是还他昨夜救自己与借侍卫的人情。 虽然当时她自己可以处理,但他毕竟出手相助,今天上门为他治疗,也算为他保密了一些重要的军情,所以今天之后,他们之间就两清了。 “噗~”一旁,烈冬阳听见离鸽筱的批判,忍不住噗哧一笑,离鸽筱的话还真是狠毒,王爷饱读诗书,虽然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也是风璟国的优雅才子,可是到了她的嘴里,却是草包,而且还是幼稚。 “烈冬阳,很好笑吗?”风向天微微眯起妖魅的瞳眸,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威胁,这家伙还好意思笑,他是骨头硬了吗?他也不想想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如果不是他乱指暗路,自己又怎么可能被离鸽筱说是草包,还幼稚。 他当然能听懂离鸽筱话里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蠢,也很幼稚,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从来就没有对女人好过,他又怎么知道如何接近女人,如何讨好女人。 “呃……不是,不是,一点也不好笑,王爷,属下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属下先告退!”烈冬阳说完,便一溜烟的飞逝离去,似乎怕晚一步,后面的老虎就会扑了上来似的。 其实王爷在他眼里,真的与老虎差不多,记得上次离鸽筱的风景与游客的比喻,他不过是笑了几声,结果很倒霉,王爷将自己的事情都丢给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忙得团团转,所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王爷逮到了,否则他还不知道王爷这次又要怎么整他。 在一阵清理之后,离鸽筱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小药罐,把药罐里的药粉倒在了伤口里,风向天立即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会有点痛,过一阵就好了。”这是她特制的金创药,里面加了卷柏、松萝、白及、艾叶、冰片等药材,主要是活血,止血,止痛,刚撒上去的时候会有点痛,但痛过一阵之后便有点清清凉凉的感觉。 风向天闻言,很想给她个大白眼,都已经痛过了,现在才说会痛,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否则她为什么不早点提醒,好让他有个准备。 看着那张淡然的容颜,风向天故意找着话题:“离鸽筱,你从来都不会笑吗?” 他好像从来没见离鸽筱的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一张淡漠沉稳的脸,要么就是嘴角勾起一个似笑的弧度,如果那也算是笑的话,他只能说那些笑容真的好敷衍。 门豪情团门,团,。离鸽筱浓深色有神的黑眸淡漠的看着他,冷冷而道:“白痴!” “我怎么又变白痴了?”风向天优雅的俊脸微微皱成了一团,先是草包,再来是幼稚,现在还白痴,照她这说法,待会不会连什么蠢才笨蛋的话也出来吧?他有那么差吗?她懂不懂什么是品味啊? 他可是风向天,大名鼎鼎的向王爷,皇帝宠爱的堂弟,虽然名义上没有官职,可是真正的他却是皇帝的得力首领,这些年来,他替皇帝扫除的威胁可是数都数不尽,只有这女人不认货。 【090】开门打狗 离鸽筱乌黑的瞳眸淡然的扫视他一眼,淡淡的语气缓如轻风,不紧而不慢:“没有事值得我笑,请问我为什么要笑?” 随便乱笑,那不是白痴是什么? “……”风向天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找错了话题。 剑-人梅剑四梅四。据他所知,离鸽筱从小就一个人住在侧院,爹不疼,娘不爱,她从小的轻历除了受人欺负,似乎还是受人欺负,她的才能也只是最近才有,有人说她从小呆笨若愚,那是因为她不想嫁给刘府的公子,可是不管她究竟为什么隐藏自己的个性,从小被人欺负却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笑。 “好了,我该回去了,这药早晚一次,不过几天,你的伤就好了。”离鸽筱将一瓶药罐放到玉桌上,背起医药箱便优雅离去。 看着那着淡蓝色的背影,风向天心里微微刺痛着,他缓缓的伸出似玉般的手掌,轻轻盖在了胸口上,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点闷闷的,又似乎有点刺痛的感觉,想到离鸽筱从小的遭遇,他就为她感到不舍,感到心疼。 走出了那道宏伟的向王府,离鸽筱弃轿而行,她悠闲的走在街道上,想着风向天问的话题。 其实她不是不会笑,可是她的笑容早已经葬身在前世里,前世的她,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原本她也怀着天真,可是那个男人的背叛彻底将她的梦幻打破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什么是笑,她只知道什么是高高在上,她只明白,只有自己是不会骗自己的。 “四小姐!” 突然,一个冰冷的嗓音打扰了她的沉思,离鸽筱原本失色的瞳眸截然突变,她眼底闪烁着锐利锋芒的晶莹,悠闲的气息瞬间即逝,淡漠冰冷的容颜缓缓扫向声音来源之处。 来人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一袭淡青色的衣袍,目光冰冷淡漠,女子有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随意的挽起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式,上面还插着一支简雅的玉簪,简单的衣袍没有过多的裙摆,轻盈飘逸。 风风吹来,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脸上,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冷的白霜,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疏离,就有如她的主子——费尘封。 “清凤姑娘,请问筱儿该说真巧呢,还是说你特意来找?”这女子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地方像是来叙新的,(别人叙旧,她们是叙新,因为她们不熟。) “王让属下传话,明日我们将离开帝都皇城,王希望四小姐在这期间,可以考虑一下他的提议。”清凤冰冷的脸蛋疏离,眼底却闪过一丝的疑惑,离鸽筱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不记得她们有过相处,更不记得自己告诉过她名字,而且依王淡漠的个性,王肯定也不会无聊的跟离鸽筱说她的名字,可是离鸽筱还是准备的知道她是谁。 看来离鸽筱这女子真的不容小视,离鸽筱从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变成离宫源赞口不绝的好女儿,现在更受到了老太妃的宠爱,她的聪明谨慎,慧质兰心,绝对是世间无几,否则也不会是王未来的王妃。 “回去告诉你们家的王,筱儿从不是反复无常的人。”所以她的决定是不会变,而且她也不允许自己陷入国与国的政策与仇恨的纷争中。 清凤犀利的冰眸冷冷的看了离鸽筱一眼,转身便跨步离去,离鸽筱魅眸看着清凤那似乎正常,却又有点怪异的脚步,淡然的飘出一句话:“清凤姑娘,这个你也许用得着。” 清凤闻言,下意识的回头,一个可疑的物品便向她飞来,她迅速抬手,逮住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瓶子,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清凤淡漠疏离的瞳眸看着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离鸽筱给它这个做什么?会不会是毒害王的东西?只是离鸽筱不觉得这么做很笨吗?她可是王最忠心的侍卫,就算失去生命,她也会拼了命去保护王,而离鸽筱这么做,只是白费心机。 “那是筱儿自调的金创药,你用得着不是吗?”离鸽筱语气淡如轻风,悠扬慵懒,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了一个话题,声音瞬间冰冷:“对了,还有一件事记得告诉你们家的王,筱儿不喜欢有狗在门外溜达,所以不要再让我看见,否则筱儿也许要开门打狗了。” 她现在是老太妃新封的公主,照她的推断,风烈焰既然已经派人前来,暗中就不可能再有人,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西凉王费尘封,只是费尘封的举动让她有点疑惑,他既然知道她有强烈的便人知觉,那么他为什么还多处一举的派人来监视她?他难道不知道就算他派再多的人前来,也会被她发现吗? 她竟然知道?她自信自己一直隐蔽得很好,可是离鸽筱竟然还是发现了,难不成她身边有高手?而且比她还利害,所以才如此毫无忌惮。 向来冰冷淡漠的清凤难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板子。 她一直知道王不会无故罚人,以离鸽筱的话听来,离鸽筱肯定在周围布满的眼线,而且王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否则王不会那么生气,而她,肯定在无意中破坏了王的某些计划。 “此事与王无关,一切都是清凤自作主张,所以才挨了板子,所以还请四小姐原谅。”祸是她闯的,那么也该由也承担,她绝对不要破坏王的计划。 离鸽筱乌黑明亮的瞳眸闪烁着晶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淡然而道:“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不要再出现,否则我离鸽筱说到做到。” 她不是贼,不喜欢被人监视着,无论清凤的话是真是假,她都没有兴趣知道,她只要他们不要防碍到她的自由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清凤明白。”清凤淡淡的应了声转身离去,只希望她的解答令离鸽筱满意,否则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失误。 【091】上门求医 古声古色的房间里,离鸽筱圆润的身子笔直的坐在床延边,衣衫不整,她白皙的脸蛋苍白,额前细汗淋漓,柳叶眉儿微微皱起,红唇抿紧,胸前还扎着一根细长的银针,从那苍白如雪般的脸上看来,她似乎在忍耐着及其凶猛的折磨与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伸出白皙的手儿,微微颤抖的摸上了胸前那根最长的银针,忍着疼痛,她吃力的拔出了胸前的根,在那同时,离鸽筱脾胃一阵作呕,噗的一声,嘴里吐出了腥味十足的黑血。 她成功了,她已经成功把身上的余毒逼了出来。 离鸽筱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妖魅的弧度,擦去嘴边的血迹斑斑,而后把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小瓷瓶打开,顿时,一股淡淡的早药味四溢飘零,混夹在清新的空气里,离鸽筱轻轻倒出里面仅有唯一的一颗药,她凝视着它一会,才将它放进口中。 这是最后一颗了,吃完这颗圣天山雪莲混合其它珍贵药材做配制的解药,她的身体已经是百毒不浸,身体也会在半个月内排除积水,起一次很大的变化。 么怎持联么能联能。她不知道到时候的她,面貌会不会变,但她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一个纤细的女子,因为她的骨架小,所以排除积水后的她,肯定不再是一个肥胖或者圆润的女人。 扣~扣~扣~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就是燕娘清爽的温柔的声音:“小姐,静墨山庄二公子求见。” 静墨山庄二公子? 离鸽筱乌黑晶莹的瞳眸轻轻眨了眨,性感的红唇微微轻启:“让他在侧厅里候着。” 夜君琛来找她干嘛?虽说有片面之缘,可是他们毕竟没有深交,而且静墨山庄地进位置悬乎,弄不好又是政治问题。 西凉国西侧是以峡谷为界,而这道峡谷即是西凉国的,但它也是风璟国的,所以静墨山庄可谓是两国治,却谁也不能取得,因为静墨山庄处在峡底,迷阵甚多,难闯难攻。 离鸽筱将毒血清理干次,再换上一袭干净的衣袍,翩然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房门。 长廊边上,花儿朵朵绽放,微风吹来,怡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透人心脾,随着七弯八拐的长廊,离鸽筱走进了侧厅,一道灰色的身影立即映入了她的眼睛里。 夜君琛一袭灰色的衣袍,同色的腰带,腰带的左边上系着一块通秀透雪白的美玉,右边,一柄纸扇静静的插在那里。 两颗如星般的瞳眸染上了些许的血丝,黝黑的脸色梢有憔悴,见到离鸽筱时神情也颇为激动,眼底带着浓浓的期望。 “四小姐,近来可好?”夜君琛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话里客套,拘束。 他们女儿节一别,现在都已经将近十天,这十天里,他一直考虑着一件事,就是要不要请离鸽筱为大哥医治。 离鸽筱精湛的医术,连太医院的老太医都赞不绝口,然而她的身份却特殊,她是风璟国的公主,却也是西凉国的未来王妃,如果请她前往静墨山庄,先撇开国与国之间的政治风险,他那可敬的大哥更是一个问题,因为大哥讨厌女人。 “二公子,筱儿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请直说。”离鸽筱淡然的瞳眸轻瞟,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夜君琛今天对她很客气,笑容免强,完全不像女儿节那天一般爽朗爱笑,由此看来,夜君琛定然有事相求,所以语言与个性上也会比较庄重。 夜君琛微微轻笑,低沉的声音叹道:“四小姐,实不相瞒,君琛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二公子,你这是哪的话?筱儿只是区区一个小女子,二公子是否求错人了?”离鸽筱声音慢悠,黑乌有神的瞳眸里闪烁着淡淡的冷漠。 她不知道夜君琛要求她什么,然而无论是什么,她现在毕竟是风璟国的公主,如若夜君琛的要求她能做到,她也不能答应,因为静夜山庄本身就是一个麻烦,除非这事对她有利,否则她不打算理会。 “四小姐,您这话谦虚了,女儿节当日,众人目睹,四小姐医术非凡,救下老太妃的医术就连老太医都赞不绝口,四小姐又怎么会是区区的小女子。”夜君琛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对于这一点,他真的很佩服,离鸽筱身为一个女子,不但聪慧谨慎,手巧玲珑,医术更是了得,世今如此特别的女子,恐怕是无双。 “说说症状。” 症状?什么症状啊?离鸽筱的话令夜君琛愣了一会,离鸽筱见他一面茫然,便接着淡然说道:“说说病人的症状。” “四小姐如何知道君琛是求医?”夜君琛讶异的瞪大了眼,他记得自己从来没说过求医,只说有事相求,可是她怎么猜到他是来求医的?难道她有读心术不成?还是他脸上写着我要求医? 离鸽筱淡目微扬,红唇轻启:“二公子,女儿节当日,筱儿做过的事不少,可是二公子为何只赞赏筱儿医术高明?那么你不是求医,那么你求什么?” 要说出众,女儿节当日最出众的,应该是她吹响了青玉笛,可是夜君琛对女儿节当日的其他事只字未提,却提到了她的医术,所以不难明白,夜君琛前来是为了求医,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他很在意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上门求她。 “原来如此,四小姐果真是聪明,这样都能猜到。”夜君琛脸上出现了佩服的笑容,他这一生很少服人,除了大哥,如今又多了一个离鸽筱。 离鸽筱聪明谨慎,成熟沉稳,做事更是出挑,只要一个小小的空子,她都能钻出个洞来,而且让人佩服,也无从辩解。 “四小姐,君琛的确是向四小姐求医,二个月前,君琛的兄长为救君琛,双腿被屋梁砸断烧伤,如今……如今不但不能行走,而且烧伤的双腿发炎腐烂。”说到深处,夜君琛汉子坚强的心里忍不住微微作痛,眼底闪烁着红丝。 【092】跪到你同意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大哥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不仅未来嫂子嫌弃大哥双腿残废,而且还恶毒的变卖掉大哥送她的一家布行,拿着大哥的钱与别的男人远走他乡。 想到那可恶的女人,夜君琛就一肚子的气,在大哥还健康的时候,蓝幽儿三头两天往静墨山庄跑,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怜样,也就是她那温柔的外面,把他们都骗得团团转,他们全家上下都以为她是个好女孩,把她疼得像个宝,可是谁知道大哥才出事,蓝幽儿听说大哥也许不能走路之后,便立即卖了大哥送她的布庄,跟别男人跑了。 从此之后,大哥原本冰冷的个性更是难以琢磨,时而冰冷,就如地下的阎罗王,要么就是摔动东,发脾气,这样的大哥,让他们看得心都痛了。 腐烂?二个月前,到现在还腐烂? 离鸽筱眉头微微皱起,淡淡说道:“二公子,夜庄主的病情严重,并不是开药就可,可是你也知道,筱儿的身份特殊的,而静墨山庄的身份正是特殊,如果弄不好,便是政治纷争,所以筱儿不能去静墨山庄,二公子还另请高明吧!” 夜凌勋的伤,二个月了,还腐烂,那就说明伤得很重,而腐烂的肉,必须用现代的治疗法,将腐烂的肉割离,否则将有生命危险,或者最后的结果是截肢,到那里,他就真的不能走了。 听说夜凌勋,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如若没有了双腿,大腿要从美男中去除了,真要那样,似乎不真有点可惜,因为天下少了一道美景。 “四小姐,你的意思是,你能医治,但是开药无效,只能亲自医治,可是碍于身份,你无法前行是不是?” 离鸽筱红唇淡淡微扬,淡然轻启:“二公子是明白人,不是吗?”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算她能医治,她也不可能跟他前往夜墨山庄,除了她能同时得到费尘封与风烈焰的同意,否则她是不会卷入国与国的纷争。 夜君琛明白了离鸽筱的话,他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希望,也有绝望。 他高兴离鸽筱有能力医治大哥,可是同时也失望离鸽筱不能前行,在这之前,他访遍了明医,可以他们都告诉他,大哥的伤势严重,最好赶紧截肢,否则性命不保,听了他们的话,他心里疼痛难当,而且大哥也说宁愿死,也不愿意截肢。 如今有了希望,可是因为身份特殊,他的希望也变成了绝望。 其实早在来之前,他就想过答案,也想过身份上的特殊,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前来,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如此,难道大哥就真的要死去,或者截肢吗? “那么说是没办法了?”夜君琛忧伤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却也有了另外的打算,他微扬性感的薄唇,幽幽说道:“多有打扰,君琛告辞!” 离鸽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会带离鸽筱回去,大哥,你等着。 “二公子这是放弃了?”离鸽筱眼里冷漠,乌黑的瞳眸里闪烁着鄙视的晶莹。 看来夜君琛也没多在意夜凌勋。夜凌勋为了救他,连腿都快没了,可是夜君琛却因为身份的原因退步,连哀求没有,就直接放弃,这样的人,是她最鄙视的,也是她最看不起的。 “不,君琛会跪在四小姐门前,直到四小姐同意。”他的告辞,只是告别屋内,他一定会带离鸽筱回去的。 夜君琛的话令离鸽筱冷漠去了少许,然而语气依是然漠无情:“人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爱跪就跪吧!” 她就要看看夜君琛的诚意是多少,又是否如他说的跪到她同意。 “君琛一定会让四小姐同意的。”夜君琛深吸一口气,还真的转身就走到了门外,毫无矫情的跪下,他也不去管街道上的旁人议论纷纷。 大哥为了他,连腿都快没有了,他下跪又如何?男儿膝下有黄金又如何?他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更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他现在只在意的,就是离鸽筱的答案。 今天为了逼出体内残留的毒素,离鸽筱已经累了一个早上,她缓缓移动着步伐,回到了房中,正想补眠,却发现有人似乎不原意离开, 身后,燕娘不明白的看着自家小姐,心里很是疑惑,小姐不是面冷心善的人吗?从小姐救了她开始,她一直都觉得小姐心地很好,而且自她跟着小姐到现在,小姐对她也颇为照顾,可是现在小姐却让二公子跪在门前,这是为什么?小姐不是菩萨心肠吗? 离鸽筱柳眉轻扬,深色有神的瞳眸微微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红唇轻启:“有话就说吧!”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动听散漫,梢有疲惫的身体缓缓躺在了床上,双眸微微闭紧,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映出了黑影。 “小姐,您累了就先休息吧!燕娘的问题不重要。”燕娘想通似的微微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上前替离鸽筱盖好的被子。 么怎持联么能联能。是的,她的问题不重要,她最重要的是小姐,小姐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小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小姐做事,也没有不是没有理由,所以她的疑问还是等小姐醒了再问吧。 这两天小姐似乎很容易疲惫,问她是为什么,小姐却说她在研究一种新药,不是大问题,然而看着小姐才起床,又想睡,她还真的有点担心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 “你想问我为什么让他跪是吗?” 燕娘看了看依然紧闭双眼的离鸽筱,她抿了抿嘴,才说回道:“是的,小姐为什么让二公子跪呢?而且小姐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答应救夜庄主?” 小姐学医,她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用来行医,可就算不是医者,但能救为何不救?学医不就为了用来救人吗?可是小姐却让二公子跪在门外,这样一来,别人会说小姐无情不说,而且还会让几位夫人与小姐有借口来伤害小姐。 【093】做绝了 很久之前,她就常听人说离府四小姐又蠢又呆,总是任人欺负,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夫人与小姐们的确也总是找到理由就上门讥讽,虽然最后都是小姐赢,可是她不免为小姐感到委屈。 小时候的小姐是怎么过来的?那时候的小姐没有老爷的疼,更没有四夫人的爱,而且还常常让其她小姐夫人们欺负着,她真的觉得小姐很可怜,也难怪小姐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其实那只是小姐的伪装吧!小姐应该很善良,起码她是那么觉得的。 离鸽筱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转过身来侧看着燕娘,轻言问道:“燕娘,你觉得小姐不救夜庄主,是个坏人?” 燕娘闻言,赶紧摇着两只小手,似乎深怕离鸽筱有所误会:“不是,不是,小姐,不是的,燕娘并不是那个意思,燕娘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那么做罢了,小姐不是坏人。” 在她的眼里,小姐就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好人,小姐又怎么会救下她呢,所以小姐那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不是坏人?离鸽筱妖眸轻轻眨了眨,心里冷冷一笑,是的,她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所以没有惹过她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坏,就如燕娘。 虽然她心里有点怀疑燕娘的身份,然而有一点她不明白,燕娘如果是他们派来监视她的人,那么燕娘为什么会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武功,而且燕娘看来不像是作假,似乎真的不担心她的安危,因为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燕娘眼睛有着担心。 么怎持联么能联能。“燕娘,你的武功是在哪学的?”离鸽筱瞳眸犀利,声音淡然如风,一袭淡色的衣袍拂晓在床榻上,皱皱折折的绕起了美丽的弧度,几缕青丝随着她的动作顽皮的滑落在胸前。 “那是师傅教的,他说女孩子要学点功夫防身,只是燕娘姿质不好,十几年了,都没能把师傅的绝学练好,师傅原本是雷银国的第一捕快,因为被奸人陷害,所以只能隐姓埋名。”燕娘说着眼睛红红,泪珠直下,师傅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他就是她的父亲,她的家人,可是师傅却留下她自己走了。 “燕娘其实也不是风璟国的子民,燕娘的祖籍在雷银国的银双城,燕娘的亲娘早死,后来爹又娶了二娘,那时候,爹刚去世,二娘就将燕娘赶出家门,之后燕娘就遇见了师傅,师傅见燕娘可怜,便收留了燕娘,后来我们就来到风璟国,一直在街头卖艺为生,原本一切都挺好的,可是……”燕娘说着抹去眼底的泪水,沙哑着声音接着说道:“那天燕娘出去给师傅打酒,回来的时候师傅就已经晕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师傅最终还是没能逃不过。” “那你可想过要为师报仇?”离鸽筱淡淡的打了一个哈欠,瞳眸微微迷离,困意浓深,听完燕娘的话,她总算明白在街头卖艺为生的燕娘,为何有一身不错的武功,而且她也明白燕娘师傅的一片苦心,因为他怕奸人找来,怕自己害了燕娘,也怕燕娘最后孤身一人会被人欺负,然而燕娘那么敬爱她的师傅,她可有想过为师报仇? “想,可是师傅临终前要燕娘答应他,不要给他报仇。”燕娘说到此处,更是难过的泪流不止,师傅就像她的家人,可是师傅却不让她为他报仇,她又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燕娘,你师傅也是为了你好,以他的武功都不是那奸人的对手,你想他会让你去冒险吗?他只是不想你做无谓的牺牲,他只想你好好的活着。”离鸽筱淡然的为她解说,瞳眸微微眯上。 燕娘有一个好师傅,如果不是为了燕娘,她想燕娘的师傅应该会隐居深山野岭,可是当年的燕娘只是个小女娃,她需要学习外界的独立,外界的生活,所以他带着燕娘在街头以艺为生,却也容易让人找到,如若他隐居于深山林间,他大可就逃过这一劫。 “燕娘明白!”她从几岁的娃就跟在师傅身边,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师傅的想法,可是想到师傅的惨死,她却不能为疼她如父的师傅报仇,她就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夜君琛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出去吧,我累了。”离鸽筱瞳眸依然紧闭,手儿缓缓抬起摇了摇,示意燕娘离开。 燕娘俯了俯身,没再多言的退身离去,没有了师傅,可是她现在还有小姐,可是小姐这几天真的很容易累,让她忍不住担心,只希望不是生病了才好。 离鸽筱这一睡,就睡了几个时辰,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夜已经暗了下来,玉燕兰在夜幕里明亮通透,离鸽筱穿好鞋子,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里。 黑暗的夜里,一阵狂风吹来,离鸽筱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又看了看侧院大门的方向,而后步向大厅。 “小姐,您醒了?”燕娘一见入厅的离鸽筱,立即笑脸迎人,顺手为离鸽筱倒了一杯茶:“燕娘去给你热热饭菜,一会就好了。” 离鸽筱接过茶杯,淡淡的问了句:“他还在外面吗?” 燕娘担扰的看了看门外,心底叹气:“是啊!眼看就要下雨了,小姐,燕娘能给二公子送点吃的吗?” 二公子已经在门外跪了一天了,这会肯定又累又饿,而且他们侧院面向街道,行走的百姓们定然对二公子指指点点,身为一个七尺男儿,为了自己的亲人下跪求医,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况且二公子还是静墨山庄娇生娇养的公子哥呢!她感觉得佩服,也感受到二公子对亲人的真心关爱。 “不行!”离鸽筱瞳眸冰冷,一口回绝了燕娘的提议:“如果想救人,就不要多事,否则我无能为力。”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夜君琛想要她救人,那她就得做绝了,如此一来,费尘封与风烈焰都无话可话,她才能同时得到他们的同意。 【094】聪明得可怕 燕娘虽不是很明白离鸽筱的话,但也不再多言的退出了侧厅。 小姐既然说了想救人,就不能多事,小姐的话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如若她的一个不忍,却害了夜庄主无医,她那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还是依照小姐的意思吧! 小姐那么聪明,她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狂风肆意扫荡,雷电交加怒吼,冰冷倾盆倒下,花儿与叶子在风雨中飘离落下,夹带着淡淡的清香里悲凉淅淅沙沙。 夜君琛跪在漆黑的夜里,冰冷雨水无情的打落而下,他依然挺起了脊梁骨忍受着雨点无情的洗礼,直到天明。 乾璟宫里,风烈焰斜卧在貂皮龙椅上,魅眸眯起,慵懒的享受着美女在旁,垂背垂腿,突然,一个轻快的腿步声接近,紧接着就是太监刘长生那尖细轻缓的嗓音:“皇上,飞扬将军来报,静墨山庄二公子夜君琛在公主大门外跪了一天一夜。” “为什么?”风烈焰有如无垠深夜的双眸缓缓张开,不紧不慢的声音慵懒,优雅动听,那冷眸如同鸷鹰般犀利有神,淡漠冷然的姿态,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漠的妖娆,竟是如此的绝魅风华。 “据说静墨山庄庄主夜凌勋身受重伤,严重到需要截肢,二公子找上了公主,似乎是公主能医,所以二公子希望公主能前往静墨山庄为兄医治,只是被公主拒绝了,所以便跪了一天一夜。” 风烈焰魅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离鸽筱真是聪明,有了老太妃做后盾,她果真将自己排除在外,她明白的知道,静墨山庄地理位置特殊,她这么做,既不管风璟国,也不理西凉国,所以自由得让他有点想掐死她,却不能。 这女人,真是可恨啊!那么好的一颗棋就如此没了。 “皇上,静墨山庄怎么说也是风璟国的友谊之庄,可是公主怎么那么残忍啊!她这不是在破坏皇上您的威名吗?皇上,您一定要给公主惩罚才行,否则谁知道她哪天会不会闯出更大的祸。”一旁,杜美人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的冷光,仗着皇帝恩宠过几夜,便恃宠的出言批评。 在她眼里,离鸽筱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小姐,离鸽筱能得到老太妃的封赏,不过是老太妃瞎了眼,错把木鱼当珍珠,然而身份低下就是低下,再怎么封妃封为公主,本质却依然是低下的贱人,而她最鄙视这些没有高贵血统,却又自以为是的人。 静墨山庄,就算是皇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可是离鸽筱这个假公主却让人家跪了一天一夜,那不是不知轻重的贱女人是什么。 杜美人的话令太监刘长生忍不住替她捏一把冷汗,杜美人真是不知轻重,也不知死活。 从皇帝登基,他就跟在皇帝身边,他虽然不敢说是最了解皇帝,但几分的意思他还是能猜到,离鸽筱现在是老太妃最宠的公主,而皇帝又是孝子贤孙,杜美人不懂装懂的评判,皇帝心里准是不乐。 果然,刘长生才替杜美人感到担忧,风烈焰已经扯起杜美人的纤细小手,将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风烈焰冷漠如冰,目光犀利,锐利锋芒,优雅慵懒的仪态截然突变,冷冽逼人的瞳眸里透着地狱般的嗜血阴沉:“公主的言行,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美人多语?滚!” 离鸽筱是聪明表态,而这个杜美人侧是仗着他宠过几夜便肆意出言多语,这种女人,留着只会越来越嚣张,就如应瞳稀一样。 “皇上……”她哪做错了?她不过是为他分忧,难不成她一个高贵的美人还比不过一个假公主。 “杜美人!”刘长生一把拦截了正想上前理论的杜美人,他低声说道:“要想活命就走吧!” 么怎持联么能联能。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越了皇帝的权威,一个后宫之人,怎可越权管理朝政之事,静墨山庄,包括公主,这些都是与政治有关的问题,而杜美人也太不知死活了。 “……”杜美人张了张嘴,但见刘长生一脸的严肃,她只好怏怏不快的扭着蛮腰扬场离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当然还想留着命爬上贵妃的位置,不过今天受的气,她一定会报在离鸽筱身上。 “告诉飞扬,朕恩准公主前往静墨山庄,为夜凌勋医治。” 夜君琛为了救兄,在离府侧院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这是出于孝,出于情深,如惹他不发话,他知道离鸽筱一定不会出手,然而她的做法却会让他落人话柄,说他风璟国公主残忍无情,更说他治国无道,管理不严。 他相信这事费尘封肯定也已经知道,而且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如此一来,离鸽筱还是那个离鸽筱,她真是聪明啊!他们都同意了,她就再也没有嫌疑,也不必介入他们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只是单纯的前往静墨山庄为医。 同一时间,费尘封的行宫里,沙曼轻飘,花儿绽放,微风中带着阵阵清淡的花香,轻盈飘渺的轻纱帐内,费尘封妖魅的瞳眸闪烁着些许赞赏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朱唇轻轻启动:“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未来王妃的侍女,告诉未来王妃,孤王同意她前往静墨山庄。” 既然离鸽筱不让人暗中跟踪,那他何不大方的以保护之名,让清凤跟在她身旁,这样一来,就算皇帝有什么打算,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皇帝能派人保护离鸽筱,他身为离鸽筱的未来丈夫,为什么就不能效法。 这次离鸽筱要去的地方特殊,就算他不想落人话柄同意,然而离鸽筱毕竟是风璟的公主,他这未来妃的夫婿当然也不能落人后,皇帝能知道的,他也能知道,当然,他不能得到的,皇帝也别想得到。 “是!”清凤淡漠的回答,冰冷有面颜里无一丝波动,眼底去闪过一抹痛楚,王竟然将她调到离鸽筱的身边,而且还张口闭口就是未来的王妃,王不是最在意筱儿的去向吗?为什么是她?难道离鸽筱在王的心中已经超过了筱儿?王真的想娶离鸽筱为妃吗? ☆☆☆☆☆ 离府的侧院里,离鸽筱站在花园中,欣赏着眼前这片美景,漂亮的景盆,清透见底的小湖,不远处,一座拱桥弯弯,桥下一片荷花粉粉,荷叶偏偏随之舞蹈,拱桥再远的地方是一座离宫源为她修建宏伟的建筑,古色的味道,古色的生机。 如今的侧院,其实比一般富贵人家的住宅还要豪华,虽然比不起离府内院的奢华,但却自由无束,清而优雅的设计也正合她的心意。 “小姐,皇上来旨,已经同意您前往静墨山庄。”飞扬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片宁静,他拱手恭敬,礼数周到。 “嗯!下去吧!”离鸽筱淡漠的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飞扬的话,而飞扬也聪明的不语退出。 公主聪慧无比,飞扬当然知道公主能想到是自己密报。 虽然他不想多事密报,然而事关重大,静墨山庄地位特殊,公主让二公子跪了一天一夜,这事再不告知皇帝,要是出了问题,他可担不起,而且他相信公主是聪明人,一定能明白他身为臣子的苦衷。 此时,燕娘正从外头走了过来,经过飞扬的时候,微笑的打了个招呼:“飞扬将军好!” 飞扬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了招呼,燕娘见状,也不在意的笑了笑,飞扬将军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也不多话。 “小姐,刚进门时候,有一位自称是西凉王派来的侍女正在门外,燕娘将她带进来了,正在厅里呢,您要见她吗?如果不见,那燕娘去跟她说。” “我累了,你去给她准备一间房间,她会明白的。”而她也明白,她们大家都明白,离鸽筱说着突然转了一个弯,淡然说道:“顺便叫夜君琛进屋休息,就说我答应了。” 她让夜君琛跪在门前一天一夜,那么轰动的事,她相信风烈焰能知道,费尘封也会知道,而他们为了保有龙颜王威,定然都会同意,至于费尘封派来的侍女,除了来报信,肯定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监视她。 她身边现在有风烈焰派来的飞扬,费尘封会派人来,她一点也不意外,既然她要前往静墨山庄,费尘封定然不会放心,所以她的身边一定会有费尘封的人。 “是!”燕娘领命,静静的退离,虽然心有不明,但小姐既然能让二公子进屋休息,还答应了,那应该是问题解决了,夜庄主也应该会得救,这事真值得高兴呢! 燕娘拐过了七弯八拐长廊,来到了大厅,此时,清凤正冷冷的打量着厅内的设计,简洁却不失优雅,贵气却不堂皇,有点像离鸽筱淡然沉稳的个性。 “姑娘,小姐说累了,她让燕娘为你整理房间,你先休息吧!有事等小姐醒来再说。” 整理房间?先休息? 清凤淡漠疏离的瞳眸闪过丝丝冷光,被人猜透的感觉真不妙,离鸽筱不是让她等候在大厅,而是直接将房间整理好,看来离鸽筱已经猜到她如次前来的目的。 离鸽筱真的很聪明,而且聪明得有点可怕,他们并没有开口说明,王的每一步计划,离鸽筱好像都能猜透,而且王似乎颇为欣赏离鸽筱这聪慧谨慎的个性,对离鸽筱也与众不同。 如若以前,只要有人敢挑战王的威严,那个人一定会死得很惨,可是离鸽筱不仅知道王的打算,而且还胆敢拒绝,甚至没有被王杀人灭口,如此仁慈的放纵,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难道王真的有心要娶离鸽筱为妃吗?不为政治。 【095】马夫王爷+晕睡不醒 一望无际的树林间,树树重叠,树树成山,宽畅的官道随着道路弯曲延伸,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亮耳动听,天音之籁。 “驾~驾~”远远的官道间,马蹄声响,马夫低沉的嗓音混合在从林的自然音符中回荡。 “四小姐,就他们几个真的没有问题吗?要不要到驿站增加人手?”白色俊马上,夜君琛黝黑阳光的脸上有着担忧,他乌黑如深渊般的瞳眸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身后跟来的三匹俊马,马背上两女一男稳坐马中,神情正紧张的戒备着周围的状况。 离鸽筱能答应他为兄医治,他很开心,可是离鸽筱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小姐姑娘,她现在可是有两个高贵无比的身份,一个是风璟国的公主,一个是西凉国的未来王妃。 他为兄求医跪在离俯侧院门前,这事可是闹得人人皆知,如若有心人想借些挟持离鸽筱,离鸽筱却只带了三个人与一个马夫,算上他,也不过是四个人,他们人力单薄,万一出了事,他们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 “驾~”燕娘驾着马赶上了离鸽筱马车的另一边,同样担忧的道:“小姐,燕娘觉得二公子说得没错,咱们还是先到驿馆增加侍卫吧!您可是公主啊!就我们三个,万一出了事,咱们可担待不起。” 她的武功对付一般的小贼小角还可以,可万一都是高手,又人多势众的,他们这些嫳脚功夫,恐怕没两下就被人撂倒了。z而且最近小姐老是打盹,身体似乎有点欠佳,她还真怕小姐出什么意外,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回去让皇帝派个太医来,有个太医在,她心里才能安心。 “是五个!”马车中,离鸽筱淡淡的丢出一句话。 “五个?小姐,您是不是算错了?”燕娘看了看背后,眼底充满了疑惑,清凤姑娘,飞扬将军,还有她,就算加上二公子,也不过是四个人,哪里还有五个人啊?难道还有高手隐身在旁?只是他们都知道? “燕娘,你武功虽然不精,但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帮手,而飞扬是皇上亲点来保护我的一品大将,你的武功我很放心,至于清凤,你是西凉王身边的人,能站在他身旁的,能力自然也不会低,还有二公子,你的路数我是不清楚,但你脚步轻盈,几近无声,想必也是一个难得的高手,各位,不知道我分析得有没有错?” 何止没错,简直是透视人心,众人心里不一,燕娘的崇拜,飞扬的敬畏,夜君琛的欣赏,当然,还有清风的冷漠。 对于离鸽筱洞熟人心的猜测,清凤不觉得奇怪,离鸽筱连王心中所想都能猜到,这小小的猜测,对离鸽筱来说,当然不是问题,然而越是接近离合筱,她就越觉得离鸽筱可怕,如果说王是淡漠无情,那么离鸽筱就是聪明、腹黑的可怕。 离鸽筱谨慎聪慧,做事出挑精明,而且攻心于计,她每走一步都是有计划的预谋。 就好比这次夜君琛的求医,看起来离鸽筱似乎只是无情的拒绝,然而背后里却暗中献计,先是闹得满城階知,而后逼得皇帝与王不得不恩准,从表面上看来,离鸽筱似乎只是被逼无耐,其实她是聪明的明智保身,撇清政治上的问题,如此一来,她既不得罪皇帝,也不倒向王。 “咦~不对啊!小姐,您不是说有五个人吗?这才四个啊!”燕娘崇拜的瞳眸突然变成了疑惑,清凤姑娘,飞扬将军,二公子,再加上她,也不错是四个,哪来的五个啊?难不成小姐是指她自己? 燕娘心里的疑问,众人也疑惑的看着马车厢,她不会是指自己吧?据他们所知,离鸽筱步伐跟一般的女子没什么区别,而且离鸽筱从小似乎只有被欺负的份,她还会武功不成?他们实在看不出来。 马车内,离鸽筱慵懒的侧卧在豪华的马车厢里,淡然的黑眸闪烁着精明有神有晶莹,红唇微微勾勒起一抹淡漠的弧度,她微微扬起樱桃红唇,淡淡轻语:“咱们还有王爷马夫在前面开路不是吗?” “王爷马夫?”众人异口同口,错愕讶异,就连淡漠疏离的清凤都忍不住轻挑柳眉。 这个答案真让人意外,也让人震惊,因为他们从没想过离宫源派来的马夫竟然是个王爷,所以他们都没多在意这种小事。 马车边上,风向天乌黑如深渊的乌眸闪闪似星,温文性感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缓缓伸手将自己脸上与嘴巴上的胡子拔掉,原本一张普通胡连满面的大叔,立即出现了一张妖魅艳治,优雅绝美的俊容。 “离鸽筱,你是怎么发现的?”风向天妖魅俊美的脸蛋扬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勾魅般的美眸闪如星辰,美如琥珀。 这是她第几次发现他了?离鸽筱似乎天生就有一身找人的本领,无论他在暗处,还是在明处,甚至是现在巧妆打扮,她都能快速的打到他,原已经他已经藏得很好,一脸的大胡子遮住了整张脸,衣服跟鞋子都是普通下人穿的粗衣麻布,其实他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离鸽筱还能认出他。 “玉佩!”离鸽筱懒懒的丢出两个字,便闭上了美眸打旽,风向天隐藏得很好,只可惜还没到家,他脸上贴满了胡子,浑身上下都换成了粗衣麻布,然而他还是露出了马脚,那就是他腰间系着的那块美玉,试问一个小小的马夫小厮,他哪里买得起那般透白无暇的美玉,而且那块玉她在一个人身上看过,那就是风向天。 风向天手中的马鞭一愣,低头看向腰间,随后微微的扬起一抹笑容,原来是它啊,难怪会认离鸽筱认出,这块名为玲珑的玉佩,是他们家的传媳之宝,从他成年开始就一直随身所带,从未离身。 “果然是耶!”好奇的燕娘快马上前,见到风向天那张绝魅的容颜,燕娘越发崇拜,小姐真是利害,这马夫真的是向王爷呢! 离鸽筱坐在简洁雅气的马车里,瞳眸紧眯,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掩上了一圈淡淡的阴影,这几天其实是她重要的日子,身体正在自动修复,人也容易犯困,有时候甚至是熟睡不醒,燕娘叫她用餐,她都不知道。 原本她不想多事,也不想管静墨山庄的闲事,然而想到这些天来,自从自己被老太妃认了女儿,封为公主之后,几个姨娘跟姐姐们也乖多了,至于古晴见到她身旁的侍卫,更是胆小的整天躲在厨房,现在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她也不想把心思放在这里面。 她的身体再过几天就能练破神了,呆在离府,要练功也多有不便,所以她才设计让风烈焰与费尘封答应,到了静墨山庄,虽说不是自己的地方,然而救人有功,她相信夜君琛应该不会吝啬得连一间不被打扰的‘药房’都不给她吧! 随着马车颠簸不平的进行,他们来到了升平镇的驿馆,风向天轻轻掀开了车帘,正想叫离人,却发现离鸽筱睡着了。 风向天微微扬起一抹淡笑,轻语叫道:“离鸽筱,我们到了。” 过了一会,风向天连叫几声,离鸽筱依然没有反应的熟睡着,他瞳眸闪烁深渊般的光芒,眼底带着些许的宠溺,心里暗道,这个聪明的女人,平常看来聪明警惕,没想到却是一只小猪,竟然那么爱睡,连叫都叫不醒。 “小姐又睡着了。”一旁,同样上前想叫人的燕娘声音轻柔,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 又睡着了? 风向天微微一愣,听出燕娘的弦外之音,他妖魅的瞳眸打量着燕娘,眉心突然皱起。 这一路上,燕娘都像个有活力的姑娘,叽叽喳喳的,这会到了驿馆,可能休息的她不是更开心吗?可是看见睡着的离鸽筱,燕娘为何一脸的担忧,而且语气毫无活力,就像离鸽筱得了什么重病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不让说!”燕娘嘟起了嘴巴,为难的低下了头,这事她答应过小姐的,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如果告诉王爷他们,小姐指不定会生气。 “要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吗?”风向天闻言,忍不住一声怒骂,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以离鸽筱敏捷的察觉感,她不可能没听到,可是现在的离鸽筱,她不但没有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更不知道他们停下了马车。 走在前头的夜君琛问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过是将马交给马房小厮,怎么才回头就听见风向天的吼叫,而且似乎怒气不小,认识风向天也不是一天二两了,虽然不是深交好友,但也还算熟悉,在他的眼里,风向天说话向来都是优优雅雅,今天的怒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联们保我能联我。“小姐……小姐可能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燕娘说着忍不住泪如雨下,其实她不想怀疑的,她并不想怀疑小姐的话,可是王爷吼得那么大声,小姐还是没听到,她真怕小姐会一睡不醒。 生病?而且病得很重? 众人心里震惊万分,就连早有准备的风向天也惊心怒吼:“你这个死奴才,你在瞎说什么?你家小姐只是在睡觉,再乱说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只是睡个觉而已,什么重病,燕娘她又不是大夫,瞎说八说什么?真是找死。 “燕娘,你这玩笑话说过了,四小姐看起来健健康康的,怎么会像得了重病。”夜君琛微微皱起了眉头,深觉燕娘不知分寸,虽然明知这丫头没有心机,但是燕娘说的话实在不中听,离鸽筱是个难得的人才,她既聪明,也能力也好,最重要的是离鸽筱自身的医术就不错,如若她真的生了重病,她又怎么会答应他救兄长呢!她自顾都不暇吧! “燕娘,里面睡着的人,可是老太妃最疼爱的公主,你这等话可是大逆不道,要是被老太妃与皇上知道了,可是要砍头的。”向来冷漠少言的飞扬忍不住说教,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当然知道燕娘心地不坏,然而她现在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真要传回宫里,以皇帝孝敬的心态,燕娘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生病?而且很严重? 清凤淡漠的瞳眸轻抬,眼底闪烁着疑惑,这是离鸽筱的另一个计谋吗?因为她不想卷入皇帝与王之间的政治纠纷,国仇家恨,所以故意装病吗? “燕娘说的话都是真的,小姐已经有一段时日是如此了,有时候就会像现在一样,根本就叫不醒。”她也希望自己是瞎说八瞎,胡乱在开玩笑,可是小姐越睡越沉,她真怕小姐真的生病了,最后一睡不起。 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群人拥了出来,階是官服着体,英武威仪。 “王爷吉祥!下官迎驾来迟,还望王爷恕罪。”闻风而来的刘知县带着衙役们行礼赔罪,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说向王爷要来,所以当他听闻的时候也将信将疑,只是没想到真的来了。 “去给我将镇里最好的大夫请来。”风向天鹰眸冰冷,深色焦急的瞳眸冷冽逼人,无暇于他们的礼数,他迅速的跳上马车,将里面晕睡的离鸽筱抱了出来,却发现众人还愣在原地。 “还不快去!”风向天怒口威吼,冰眼冷视,众人暗暗心惊,刘知县赶紧催促众人离开:“去去去,快点去。” 这女子是谁?她长得很普通,虽然鼻子挺直好看,红唇形美迷人,但却不是个美人儿,可是看王爷这焦急的神情,似乎挺紧张的,据他往日看人的经验,这女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就算不是公主,也是个郡主,又或者是王爷在意的女子,只是可能吗?鼎鼎大名的向王爷会喜欢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那他那美丽的女儿该怎么办?来之前,他可是答应了宝贝女儿,一定会让王爷喜欢上她,当然,他也希望自己能凭女青云,步步高升。 【096】要你们陪葬+降为孙子 “大夫,她怎么样了?” 干净简洁的厢房内,众人担忧的看着众位大夫,其中一位长胡子老医道:“这位小姐脉搏微乱,似乎有中剧毒的后遗症状。” “你们呢?你们也是这样认为?”风向天冰冷的瞳眸如霜,轻淡的声音里透着如猎物般的嗜血,离鸽筱中过过毒?他们在开什么玩笑,如若离鸽筱真的中了毒,那毒发的时候燕娘怎么没发现,而是过后才发现?除非这毒与燕娘有关,否则燕娘不会到现在才知道。 众大夫点了点头,燕娘、飞扬、夜君琛等人脸色截然突变,就连怀疑离鸽筱故意装睡的清凤也忍不住暗暗心惊。 竟然是中毒,而且是剧毒,那离鸽筱是如何逃过一劫的?如若她中毒,不可能没人发现吧?还是离鸽筱医术真的高明?连死神都可以对抗。 大夫们的一致认同,风向天无垠般乌黑的美魅瞬间即变,冰冷的瞳眸更是如地狱般的阎王寒冷,他冷眸冰冷扫视,声音淡如轻风,朱唇淡淡轻启:“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乱说,你们可知道这话说错了,可是要杀头的?” 难道离鸽筱救回来的燕娘真的有问题吗?可是燕娘的身世他也去证实,她的确是从小跟在师傅身边卖艺求生,并无其他不良的根底,除非…… 风向天瞳眸冷冽如冰,冷冷向燕娘的方向扫视,除非燕娘这名字是假的,否则经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探子,不可能出错。 “王爷,老夫等人不敢乱说,这位小姐之前的确是中过居剧毒,然而奇怪的是,小姐现今的身体正在自我复原当中,所以才会进入晕睡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的状态是属于正常的?不久之后她将会自己醒?”夜君琛听闻,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话,老大夫那些话,他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哪有人中了毒还能自我修复的,简直就如神话一般,令人无法相信。 “这个……”老大夫犹豫的张了张嘴,又接着说道:“从这位小姐的脉象看来,她的身体的确在自我恢复当中,可是这位小姐的症状,老夫等人从未遇见,所以不敢确定,当然,也不排名假脉现象,实则剧毒已攻心。” “也就是说你们不敢肯定她是否有生命危险?”风向天声音优雅,淡如轻风般的话一出,老大夫脖颈上立即多了两柄锋利无比的利剑。 “你要是敢让她出半点差错,我要你的狗命。”清凤淡漠无情的声音嗜血冰冷,虽然她讨厌离鸽筱的聪明,更讨厌她是将来的王妃,然而王令她前来保护离鸽筱,如若离鸽筱出了问题,王必然唯她是问。 她是王最得力的侍女,就算丢了性命,她也不会给他们的王丢脸。 “她说的话,也就是我飞扬的话,小姐要是出了问题,你们全部都得陪葬。”飞扬的利剑架在了老大夫的另一边,狠狠的对大夫们阁下狠话。 离鸽筱是老太妃最疼爱的公主,她要是出了事,不要说这些大夫,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为护驾不周而陪葬。 清凤与飞扬的锋芒利剑出鞘,大夫们立即吓得跪地求饶,他们不过是来出个诊瞧病而已,怎么就变成要杀头陪葬呢!他们可不曾犯法啊! “王爷饶命啊!老夫等人定当竭尽全力医治。”然而想归想,他们还是不敢多言,只能求饶保命。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平日里刘知县的话,在升平镇已经是圣指,这会来了个王爷,他们家中有老有小,哪敢在多说什么,他们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子究竟是谁?她出了问题竟然要大夫们全部陪葬?刘知县阴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心里猜测着离鸽筱的身份。 如果只是那个叫清凤少女虽口说说,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威力,然而飞扬也阁下狠话,那就不一般了,清凤这位侍女,他的确不认识,然而飞扬可是他们风璟国数一数二的大将军,官居一品,年少有为,屡战沙场,为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对于他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然而飞扬都要叫她小姐,难不成这女子真的是位公主? “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嘛?难道你们不知道人多空气不好吗?”突然,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破他们紧张的气氛,离鸽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当下就有了底。 满屋子的药味,看来她又沉睡了,只是这次没那么好运,燕娘肯定将事情告诉他们了,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大夫,个个药厢不离。 “离鸽筱,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见怎么样?”风向天见离鸽筱醒来,立即大步走向床边,神情颇为着急,眼里有着担忧。 燕娘说过,离鸽筱沉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么她这次醒来还会再沉睡不醒吗?而她毒发时又是什么状态?大夫们知道了,又可否能医,还是他们应该返回帝都皇城,让太医来诊治。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风向天一眼,淡漠轻语,气势却威仪冷冽,如王都来临:“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你们都出去吧!我喜欢清静。”z“这……”刘知县等人一脸的犹豫,眼睛同时看向天向天,似乎在等着他的号令。 在他们眼里,离鸽筱只是区区一个女子,然而风向天却是皇帝最宠来的堂弟,最宠爱的王爷,他要是没有开口说话,他们哪敢擅自离开。 “你们听不见她说的话吗?难不成你们想抗……”风向天声音冰冷,他正想指责刘知县不无礼,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离鸽筱便淡淡的打断了他。 “王爷,筱儿虽然是王爷的朋友,但你才是他们的主人,他们是在等你的命令。”离鸽筱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自我反省,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冷的寒光,这个风向天,他以为人人都喜欢显显身份吗?她的身份要是暴了光,整个升平镇大大小小的官员还不把她围死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想想那讨厌的场面,离鸽筱就忍不住想皱眉。 风向天微微一愣,随后明白摆了摆手:“下去吧!” 他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宠溺,心里暗道,原来离鸽筱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看来她真的很讨厌宫里的一切,却又不得不依赖宫里的权威。 离鸽筱讨厌皇帝的逼迫,也讨厌自己成为西凉国的棋子,现在却又在老太妃的庇佑中生存,而这一切都来自宫廷,来自那个又深又冷的皇宫。 众人在风向天的令命中退出,只留下了他们自己的人。燕娘见众人都离去,也走到了床边自我认罪:“小姐,对不起,燕娘告诉王爷他们了。” 她答应过小姐的,可是她却食言了,虽然她是为了小姐着想,然而她没有为小姐保密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事不怪你,你起来吧!”燕娘会怀疑,会担忧也是正常,毕竟她没有把话向燕娘说明,而且早在上路之前,她就早有心理准备。 自己的状况会被他们知道,她也不意外,这几天她晕睡的时间长,也会比较频繁,与其留在帝都皇城让奸人有机可趁,还不如让这几个人知道。 燕娘的故事很真,不像是假的,但她总觉得燕娘还有事瞒着她,虽然如此,但燕娘应该不会加害于她,如果燕娘要害她,她多得是机会下手,可是她沉睡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燕妨都没有任何动作,所以燕娘应该不会对她居心叵测。 风向天、飞扬与清凤,他们有同一个理论不会伤害她,而且还会以命相护,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她的身份,也很清楚两国之间的政治纠纷。 她要是出了问题,风烈焰定会拿西凉国开刀,所以清凤必然会将她保护周全,相对了,风向天与飞扬也会拼力保护,因为她出了问题,西凉国也许也会以此来借口,指责风烈焰没有诚意,背信诺言,因为女儿国当日,风烈焰说过,吹响青玉笛的女子就是西凉国的王妃,此事天下階知。 至于夜君琛,她就更不必担心,夜君琛跪地求医,可想而知,他很在意夜凌勋的死活,所以她也不必担心夜君琛会多事。 总归一句话,如若她留在帝都皇城,姨娘们就有可能发现,并且会要了她的命,然而风向天他们就不同了,他们都会在她晕睡期间拼尽全力的保她周全,所以她还是冒着被风向天他们发现的可能上路了。 “离鸽筱,你最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之前真的中了剧毒吗?而且现在正自我修复?”风向天乌黑的瞳眸如鹰般直视离鸽筱,不放松一刻。 大夫们的话太令人意外的,虽然他也怀疑过燕娘,可是自离鸽筱醒来,燕娘脸色只有担忧与愧疚,并不想阴险之人,她应该只是担忧离鸽筱的身体,没有替离鸽筱保密她也有些愧疚,而且离鸽筱的回答,也证实了一件事。 离鸽筱的确有命令燕娘三缄其口。 “筱儿身上的毒从小到大,从未间断,我只能说不会死,至于如何处置,我自有打算。”自己的仇,她喜欢自己报,当然,她也不会傻得将自己盗窃破神换取天山雪莲的事公诸于众,她不是笨蛋,还不想让离宫源封杀,而且盗窃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又何必自取耻辱,自讨没趣。 从小到大?从未间断。 众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下毒已经是一件不耻的事,向一个孩子下毒,更是丧尽天良,然而离鸽筱的话说得很清楚,自己的事,她想自己解决,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心里有底,也清楚下毒的是何人。 想到此时,众人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是离府的人。 能从小到大都向离鸽筱下毒的人,一定是离府的人,离宫源妻妾虽不能说成群,但也前前后后娶进了四门夫人,而且离宫源无字,这些夫人还不为了财产的事抢个你死我活,而不受人爹娘宠爱的离鸽筱,就是她们的第一个目标,因为她是最好处置的,死了也无关紧要的。 “离鸽筱……” “王爷,筱儿跟王爷虽然算不上熟悉,但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所以就不劳你们费心了。”离鸽筱淡淡的打断了风向天的话,她的私人仇恨岂能容他人插手,这一路上,他们保护她,是出于责职所在,这种保护她乐意接受,然而她身上的毒,却是她自己私人的仇恨,她却不会让人插手,也不想欠任何人情。 离鸽筱坚决的话,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如她说的,那是她的私人问题,她有权不让旁人插手。 由于风向天这位贵客到来,刘知县大摆宴席,当然,出席的人也少不了刘知县的家眷,从风向天他们入场开始,刘知县的宝贝独生女,便两眼盯在了风向天那妖魅众生的脸蛋上,她脸颊红红,一副待嫁女儿羞涩的模样,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就是四大美男之一的向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剑眉鹰眸,乌黑的瞳眸有如无垠般的深渊,鼻梁高高挺起,性感的薄唇不点而朱,他那白皙无暇的肤色,比她这身为娇媚女子的皮肤还要好看。 如此唯美人男子,只是有点可惜,他的眼睛没有别人吗?为什么总是看着那个丑女人?真是气死她了,那个叫离鸽筱的丑女子有她漂亮,有她好看吗? “王爷,这是我家不才小女书舒,王爷,您若不嫌弃,就叫她书舒吧!” 这一路上,燕娘已经习惯了没大没小,说话向来也自由,而且也没受到责罚,所以当她听闻刘知县的介绍,便立即闹着好玩,笑说道:“叔叔?县令大人,您让王爷叫她叔叔,那叫你岂不是爷爷?” 燕娘可爱的笑话一出,除了黑着一张脸的风向天,离鸽筱等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抿嘴偷笑,人家好好的名字成了叔叔,风向天更是为了她一席话降为孙子,而刘知县就更不用说了,因为燕娘的几句话身价高涨千倍,风向天的爷爷,岂不是先皇太祖。 【097】鸿门宴+不怀好意+下毒+残暴+求饶 谢谢【城少】亲亲送的神笔,么~ ┄┄┄┄┄┄┄┄┄┄┄┄┄┄┄┄┄┄┄┄┄┄┄┄┄ “大胆。”刘知县怒目一横,打手一拍,桌面上的烈酒立即洒了出来,他怒声吼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如此不知轻重,主子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而且还熟读向王爷威仪,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啊,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奴才拖出去斩了。” 他是升平镇的知县,在这个小小的镇里,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他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笑闹了,就算他说的话好笑,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而且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让她在王爷面前丢脸,简直就该五马分尸,才能让他解恨。 刘知县的话令众人一惊,离鸽筱淡然的瞳眸更是微微眯起,一句玩笑话,就要砍人脑袋?这个刘知县似乎也不如歌颂中的好。 “刘知县,只是一个玩笑罢了,用不着跟一个奴才较真,再说了,燕娘是我带来的奴才,就算她有不对,那也是本王自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风向天冰冷的瞳眸冷冷扫视,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讽刺的意味十足。 在朝中,在明处,他是没有一官半职,然而并不代表他没有认知,没有脑袋,刘知县在升平镇虽然清廉为名,然而燕娘的一句玩笑话,却将刘知县的为人伪品探得一清二楚。 如果刘知县真的为官清廉,他有怎么可能因为一句玩笑的话问罪于燕娘,若果清廉,刘知县不是更应该替燕娘说话吗?可是它不但没有,而且还命人将燕娘斩了,他这举动,像是一个清官的所做所为吗?说是暴君,他或者更相信。“爹,其实王爷说的没错,燕姑娘虽然只是个奴才,但她怎么说也是客人,咱们怎么可以随意处罚燕姑娘呢!再说了,您一向仁慈大肚,虽说您都是为了王爷着想,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浪得虚名,枉有清官的名号呢,所以啊,这事还是让王爷自己处理吧!” 刘书舒声音温柔轻缓,一副知书达理懂事的摸样,头颅微微低下,眼底却闪过一抹狡黠精明的光芒,爹在朝中的威名从来都是以清廉为名,可是刚刚爹的话却是如此残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万一王爷疑问在心,哪天无意中告知了皇帝,那爹的官恐怕要做到头了。 而且她会那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王爷既然已经开口为那个奴才说话,如果她能投其所好,说不定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更对她善良之举投以赞赏,所以他何不借此机会让王爷知道她的好呢! 离鸽筱淡眸轻抬,眼底闪过一抹冷冷的讽刺,这个刘书舒很不简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知县心狠手辣,可是刘书舒却几句话就将刘知县的残暴消痕,令人找不着理由贬罪,如此狡猾的角色,肚子里也不知道要拐几个弯。 刘知县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恍然大悟般道:“噢~对对对,舒儿说的没错,虽然下官是脑燕姑娘的大逆不道,然而燕姑娘却是王爷的人,下官的确不该多管越界,所以还是王爷您来定夺吧!” 还好,有他们家宝贝女儿的提醒,否则王爷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又会不会告知皇帝,如若被皇帝知道,他就死定了。 风向天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不相信刘知县的话,但也没有挑明,他只是红唇淡语:“燕娘是离小姐的丫鬟,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比宫中带出来的公主、奴才,礼数规矩也不能与宫里相比,所谓无心不是过,他们只是习惯了老百姓的自由言论,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风向天话里提醒着燕娘,同时也为离鸽筱撇清身份,因为他明白离鸽筱的心理,她并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他的话,也让离鸽筱自在自由多了。 风向天的善良之举,只是单纯的,然而他却不知道别人再打着主意。 普通人家?刘知县闻言,眼底精光即闪,原来这两个女子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那么说来,这个女子只是王爷的朋友咯!看来他们家的宝贝女儿有望了。 刘知县与刘书舒暗暗对视一眼,两人立即有了打算,如果是个公主,他们或者有点畏惧她的权威,然而王爷都说是平民百姓,那他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为了自己努力并不算错,再说了,离鸽筱相貌普通,她怎么比得上他们家娇滴滴的女儿。 “王爷说的是,平常百姓人家向来说话都是直接,也没什么规矩,不比宫里为官的,这事是下官严厉了,”刘知县检讨似的直附言,随后又接着说道:“舒儿,王爷难得到来,你就为王爷舞上一曲吧!” 舒儿舞姿曼妙,轻盈如纱,她的舞蹈在升平镇,一直是数一数二,柔弱无骨的姿态,定然也能迎合王爷多情的喜爱。 传闻向王爷喜欢流连花丛,对美丽的有才的女子也颇为欣赏,如若让向王爷看见小女出色的舞姿,他还不为舒儿倾倒,那他这个王亲国戚很快就要步步高升了。 “是!” 刘书舒有礼的应了声,随着音乐悠扬的鸣音起舞,翩翩然然,轻柔而无骨,曼妙唯美的舞姿,如仙子般轻盈,随着音乐的轻快,舞姿也跟随协和。 过了久久,刘书舒一个后仰的动作结束了舞曲,音乐声也在同时停顿。 “好!”刘知县骄傲的大喊一声,然而不一会却发现除了离鸽筱敷衍的动作,众人并没有随之鼓掌。 网情小言的网言。刘书舒脸上虽然带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在这升平镇上,大大小小的宴会,她刘书舒脸面什么时候如此无光了。 如果只是王爷不赏脸也就罢了,毕竟王爷是皇帝最疼爱的堂兄,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舞蹈舞姿他没有看过,然而看看那几个狗奴才,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特别是离鸽筱那个丑女人,不想鼓掌就不要鼓,似有似无的动作看了就讨厌。 “王爷,舒儿跳得不好吗?”刘知县见状,心里忍不住狠狠骂人,他们家的舒儿什么时候如此丢脸了,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 “见过更好的,就不觉得。”风向天淡淡的丢出一句话,语气里无情,刘书舒舞姿虽然优美,然而却不到位,有时候甚至更不上节拍,试问,如此缺陷的舞蹈,他为什么会觉得好看? 况且看过离鸽筱的敦煌舞之后,他觉得天下的舞蹈不过如此,万不能及。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您贵为王爷,赏遍天下美物,小女的确是献丑了。” “王爷,小姐跳得更好看。” 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膜里,这忽如其来的低喃,有人觉得赞同,当然也有人觉得刺耳。 长袖下,刘书舒钱熙的小手握紧了拳头,青筋勃起。 燕娘这该死的奴才,离鸽筱那个丑女人会比她跳得更好?真是天大的笑话,先不说她那难看的容貌,就她那圆圆的身体还想跳出什么好看的舞姿,真是说谎不到草稿,闹的笑话满天飞。 离鸽筱淡然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光芒,燕娘真是越来越只像小鸟了,总是管不住那张嘴巴,她是嫌她太清闲了吗?还是刚刚的警告忘了?况且她没看见人家知县大人很想亲上加亲吗?毁人姻缘可是会有报应的。 刘知县看来就是一个阴狠的角色,她就不相信毁了他们的好事,他们还能笑脸相迎,恐怕他们找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这个据说有威胁的人。 “哦!原来离小姐还是舞中高手啊!舒儿真是让你见笑了,只是离小姐既然如此妙不可言,不知可否让众人开开眼界?让我们一饱眼福。”刘书舒笑脸迎人,眼底却暗藏着阴冷锋刀。 她倒要看看离鸽筱这只丑女人有什么好,要是跳不好,她就要她好看。 果然射向她了,离鸽筱妖魅的瞳眸淡淡轻抬,乌黑幽深的深渊闪烁着晶莹,冷淡的气息,蓦然优雅的姿态,从容淡定的高雅,精明犀利的沉稳,她红唇微微轻启,傲然冷道:“我累了,想休息。” 她想看,自己就要跳吗?刘书舒她以为她是谁?她离鸽筱堂堂丞相的女儿,又是老太妃与皇帝亲封的公主,暂时还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她一个小小知县的小姐也想支配她?简直是笑话。 离鸽筱话一出,刘书舒父女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离鸽筱说睡就睡,说醒就醒的,就算她以此为借口,他们也不好加以为难,否则会招来王爷反感怒目。 ☆☆☆☆☆ 升平镇县衙的后院里,高大的栀子香树遮阳,石桌静静矗立,冰冷的桌前,刘知县与刘书舒对坐无声,久久后,刘书舒眯起了阴狠的眼,冷血而道:“她一个小小的普通百姓,就算死了又能怎样?况且她自身就中了毒,死了也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离鸽筱今天让她丢尽了脸,原本想借机将她打回原形,没想到离鸽筱竟然如此狡猾,随口说句累了就将他们打发,而他们也只能在这里生着闷气。 “舒儿,你的意是……”刘知县闻言,也奸险的笑眯了眼,然而想到风向天,他又犹豫了:“可是王爷对这个离鸽筱似乎挺上心的,万一王爷追究下来,咱们可是要冒风险的。” 碍事的人,他一向绝不手软,可是向王爷可不是一般的人,万一闹大了,说不定会闹到皇帝那里去。 对付流连花丛的风流王爷,他或者有办法,然而皇帝可是一国之君,闹到皇帝跟前,对他一点也没有好处,而且还会让一些人有机可乘,就比新接任县丞位置的睿德海。 睿德海为人耿直,忌恶如仇,才上任,就让他抓住典史的把柄,好在他及时发现,暗中将典史灭口,否则如今遭殃的恐怕是他。 “爹,您怕什么?她自个中毒人人都知道,就算死了,管我们什么事?那是她自己死的,跟我们无关,不是吗?”这是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谁让她碍了她的道:“况且明天王爷就要走了,如果不弄点事出来,女儿这王妃还要做吗?而爹您还要不要高升?” 王爷宁愿看一个丑女人也不看她,这对她来说是一件莫大的耻辱,而她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令自己受辱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里,她刘书舒向来是万人宠爱,在这升平镇里,谁敢对她说个不字?她才不会令自己受这种委屈呢! “说的也是,好,爹这就去安排。”其实离鸽筱原本可以不必死,毕竟她有王爷在撑腰,然而王野明日就要走了,如若他们当中不出点事,他们父女肯定高升无望,为妃无尝。 “不,爹,这是女儿想亲自去办,而且女儿一定要让她连死,都死不明白。”刘书舒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面露精光,冷如刀刃。 能然她喜欢的男人在意是吗?她倒要看看离鸽筱这只丑女人有多少能耐,有敌不敌得过她的剧毒。 “你有办法了?” “爹,您就等女儿的好消息吧!”刘书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暗道,她刘书舒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子,这点小事有这么难的了她,要一个人死的方法有很多,但她留给离鸽筱这个丑女人的,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 “离鸽筱,你真的没事吗?” 驿馆的花园里,看着无事人样的离鸽筱,风向天还是忍不住想唠叨,他知道离鸽筱会那么说,是因为不想出风头,然而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身体。 虽然她已经说了死不了,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人,从小中剧毒还能不死,这已经是奇迹了,如今这种不明的状况,他能听她的保证吗? “王爷,我离鸽筱虽然冷淡,但也是喜欢生命的人,如果我真的无药可救,你认为我会去静默山庄吗?”人都是自私的,当然她也不例外,她离鸽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宝贵,所以风向天的担心根本就是多疑。 她不会死,她绝对比任何一个要害她的人活得长命,因为她还要留着性命报仇,所以她又怎么会舍得死呢! 风向天看了她一会才缓缓说道:“好吧!我相信你。” 希望真的如她所言,只是他多心了,如果她出了事…… 风向天忽然扬起一抹难懂的自嘲,他是大名鼎鼎的风向天,向王爷,天底下,只要他愿意的,他从来没有失败过,几曾何时,他风向天也知道害怕了。 而他竟然在害怕离鸽筱的生命会消失,也迷茫她那淡漠如深宫的心墙,烈东阳说他的A计划没有用,因为离鸽筱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聪慧谨慎,她也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刻意接近,她选择忽视,那是因为她不会动心,所以她也不会理会,而他现在也只能实行B计划,那就是紧步跟离。 “好了,你们都离开吧!”离鸽筱淡淡的下着啄客令,跟他们耗了一阵子,她还真有点累了。 古代的人就是麻烦,如果是在现代,只要医生说没事,谁会去管你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因为风向天不是一般的客人,驿馆周围都有种兵把守,所以当风向他们离去以后,简洁安静的小院就剩下了离鸽筱与燕娘。 离鸽筱走回房间,正要上床休息,忽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阻扰了她的动作。 “谁啊?”燕娘不客气的低吼了一声,心里暗骂,那个混蛋啊?明知道小姐累了,竟然还敢来打扰?他们是不是找死啊? 燕娘狠狠地打开房门,正想接着骂,然而当她看清来人,燕娘只能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刘姑娘,请问你有事吗?” “噢!不好意思,请问离小姐睡了吗?舒儿见离小姐似乎没什么胃口,所以给她顿了一点渗汤。”刘书舒面带微笑,眼底却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这个痛痒该死的贱人,如果不是同时杀了两个人会引人怀疑,她一定会把她也干掉,瞧瞧她那是什么态度啊?她以为她是这里的主人吗?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为她有什么事,而且态度敷衍,就如她的主人一样令人讨厌。 “小姐刚要睡下,就被你打扰了。”燕娘有点不满,小姐刚刚不是说要回来休息吗?刘书舒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多余? 刘知县要砍她脑袋的时候,刘书舒曾为自己说过话,照理说她因该觉得感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此时前来打扰,自己心里的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还觉得刘书舒有点虚伪。 “那正好,这渗汤就是要趁热喝,喝了好睡觉。”而且一觉睡不醒。 燕娘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很想拒绝,渗汤有助睡眠,她还嫌小姐睡得太多呢!刘书舒竟然还熬这些汤来,她安的是什么心啊? “燕娘,让刘小姐进来。”屋内传来淡然庸懒的声音,离鸽筱瞳眸淡漠的看向门边,乌黑有神的深渊闪烁着晶莹,眼底夹带这冷冷的讽刺。 刘书舒会有那么好心?竟然给她送渗汤? 宴会上,她的丫鬟给她难看,她可没有漏掉刘书舒眼底的冷光,既然刘书舒不喜欢自己,那她为什么无事献殷勤?她跟她不熟吧? 而且刘书舒那双眼睛就跟粘了浆糊似的黏在了风向天身上,她这会不是应该很想呆在风向天的身边吗?她不去该去的地方,反而跑到了她这里,真是有点意思。 好吧!她就看看刘书舒到底想干么! “离小姐,身体可好?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可要记得别客气,外面多的是奴才,你随口一喊,他们就会给你请大夫了。”刘书舒一进门就嘘长问短,完全是一副好姐们的模样。 “谢谢刘小姐的关心!我很好。”她本来就没有病,只是中了毒,而且前些天就已经解开,如今已经是百毒不侵。 其实说来她还要感谢那些给她下毒的人,如果不是她们,她又怎么会得到一副毒不死的身体,这也算是错有错着,不过她可不会手软,害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留,所以不管刘书舒有什么打算,她最好不要惹她,否则她会让她后悔。 “妹妹,呃……离小姐我能这么叫你吗?因为舒儿是独生女,所以舒儿其实很早就想有一个妹妹了,只希望筱儿妹妹不要嫌弃。” “随便!”离鸽筱淡淡的应了声,叫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并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知道刘书舒过来要干嘛! “妹妹,今天姐姐为你熬了渗汤,你就喝点吧!” “我不喜欢渗汤。”离鸽筱淡然的瞳眸微微闪过一抹冷光:“要是没事,请离开,我想休息了。” 累了的离鸽筱没有那份耐心与她周旋,所以便赶人离开,因为她知道,如果刘书舒真的有事,那么它就不会浪费时间。 果然,离鸽筱的话才说完,刘书舒便按耐不住了,她赶紧迎上前,声音依然轻柔道::“妹妹,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喝吧!还是……还是你怕姐姐下毒?” 离鸽筱不语地看着她,刘书舒的话有点奇怪,她有说过什么吗?她只是不想喝,可是刘书舒为什么一定要她喝?而且还说什么下毒?还是她真的下了毒? 她记得她跟她无仇吧?还是因为风向天多看了自己几眼?宴会上大家让她难堪?如果只是那样,刘书舒就给她下毒,那么刘书舒这个女子也挺毒辣的。 “你要是怕我下毒,那姐姐先喝!”刘书舒说着似乎怕离鸽筱反悔似的喝了一口,然后将碗递给离鸽筱。 离鸽筱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蒋碗接过去,突然,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很好,喝了这碗可能是夺命渗汤后,,她倒要看看刘书舒还想干么,离鸽筱捧着碗将渗汤一饮而尽。 刘书舒看着离鸽筱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冷笑,这个丑女人,果然如她所想,怕她给她下毒,只是可惜,离鸽筱的道行还不够深,因为碗里没毒,有毒的是碗口,她喝的这边没毒,离鸽筱喝的那边却有毒。 其实她还真不想离歌笑那么早喝,她早喝了,她不就没戏了,他就是要离鸽筱再不想喝的时候先给她试喝,如此一来,她不就有燕娘这个死奴才作证了,有了人证,她还怕什么?离鸽筱是‘自己’毒发身亡的,她的死与她无关。 “燕娘,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姐姐’有话要话。”很好,果然如她所想,这的确不是一碗下了好料的汤,喝下去之后,她的脉搏就开始有变化,原本疲惫的身体竟然出奇的精神。 离鸽筱心底暗暗心想,或许她已经找到治疗疲惫的方法,然而虽然她有抗毒质护体,但她还是想看看刘书舒还能说出什么。 “是!”燕娘不是很放心的看了离鸽筱一眼,但看到离鸽筱坚决的眼神后只好离开。 虽然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同意刘书舒的认妹,但小姐既然这么做,那么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燕娘才出去,离鸽筱立即装成一副很难受,不能呼吸的模样,随后冰冷的瞳眸瞪着刘书舒,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刘书舒:“你,你在汤里下了毒?” 刘书舒闻言,温柔善良的面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狠毒辣的嘴脸:“现在才知道,太晚了,鹤顶红,世间没有解药,要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在风向天的身边,你可知道,自从十五岁见过他一面,我就开始喜欢他,我喜欢他三年了,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来跟我抢?你有我漂亮吗?你有我好看吗?你凭什么跟我争啊?你家世有我好吗?你没有,你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姐,更没有我的美貌,你什么都没有我好,所以他只能是我的,只有我配成为他的王妃,而你这个丑女人,你不配。” 她当然不只是因为王妃的位置杀离鸽筱,爱一个人,从来都是容不下沙子,她相信只要风向天跟她成了亲后,他一定会为她收心的,他一定不会再流连花从,他一定只会爱她一个人,因为只有她是最爱他的。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所以要毒杀我?”离鸽筱痛楚的眼色驱离,然而以为自己得逞的刘书舒却毫无知觉。 她只是接着自己美好的梦想,语气里充满了疯狂:“哈哈,毒杀?对,我就是毒杀你了,可是有谁看见了?燕娘可是看见我们一起喝了那碗汤,但我没事啊!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在别人的眼里,我可没有毒杀你哦,你是自己毒发身亡的,不是我。” 她要是没有把握,又怎么可能自己亲自下手,她又不是傻子,如果离鸽筱不是那么可恨,她或者会卖凶杀人就好,可是这个丑女人太可恨了,竟然来抢她喜欢的人,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丑女人才解恨。 “原来刘小姐是在打这个主意,也对,我身上本来就有‘毒’,就算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对吗?”离鸽筱坐到了椅子上,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的冷光。 这个蠢货,要什么时候才发现她人还好好的,她真怀疑刘书舒是不是第一次下毒,难道她不知道鹤顶红见喉即死吗?她们聊天都有一会了,她还没死,难道刘书舒不觉得奇怪的吗? “离鸽筱,很有点聪明,不过再聪明也没用,因为你注定活不过今天。”刘书舒心情愉悦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我要去找他了。” 她可没兴趣在这里看离鸽筱的死样,她要去看她的爱人,而且…… 刘书舒想到自己将与风向天发生一段羞涩的事,她脸蛋立即通红,很快,过了今天,她就是风向天的王妃了。 离鸽筱淡漠的瞳眸看着刘书舒离去,她并没有阻止刘书舒的离开,然而眼底去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犹如地狱的吏者来袭。 刘书舒,这个蠢货,你没有看着我死,就是我看着你死,阎王你三更死,决不会留到五更,我就让你活在天堂,死在地狱,你就享受一下美好的天堂吧!但很快就是你的地狱,我离鸽筱,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女人。 ☆☆☆☆☆ 另一座豪华别致的厢房里,风向天在院里小坐一会,赶路了一天,疲惫的回到房间休息,正他睡着,突然,阵阵鬼祟的脚步声靠近,其中走在前头的,是一个女子的脚步声,风向天原以为是离鸽筱他们,正高兴的嘴角微扬,然而他的笑容还没有加热,一股浓浓的香味随风扑鼻而来,他眉头顿时紧起。 这个女子不是离鸽筱,也不是燕娘她们,因为离鸽筱身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自然体香,燕娘并不是什么小姐出身,所以跟离鸽筱一样,并不擦香水,至于清凤,她是侍女,有时候还会暗处保护,所以她身体更不会有什么外加香味。 只是这个女子是谁?鬼鬼祟祟的,她想干嘛?风向天依然紧闭魅眸,淡漠的等待着歹人自己上门。 王爷,舒儿来了。 刘书舒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衣服脱了下来,她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送上门的女子,哪有不吃的道理,况且王爷还是个风流人物,等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王爷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刘书舒凹凸有致的身子盈盈无骨的俯向床上的风向天,然而就在她离风向天将近零距离的时候,风向天乌黑如深渊般的鹰眸猛然张开,他冰冷的视线盯在刘书舒那张脸上,邪魅的气息嗜血却也迷人:“从本王身上滚开,否则本王爷你们刘家绝后。” 刘书舒被风向天那突然张开的瞳眸,还有那冰冷的威胁大吓一跳,但随后想到自己已经脱光的身体,她又扬起一抹娇笑:“哎呀~王爷,您怎么这么说话啊!您可吓着舒儿了,您看,舒儿的心还在跳得蹦蹦响呢!不信你摸摸。” 刘书舒说着不知廉耻的抓着风向天的大手,眼看就要往那光洁的身体上摸去,风向天突然一个反手,狠狠的将刘书舒甩了出去:“啊——” 没想到风向天会如此没有怜香惜玉的刘书舒被摔得痛惊一声,就在她叫喊的同时,刘知县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王爷,出什么……你,舒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们……瞧瞧你们做的好事,你……你们全都给我出去,舒儿,你先穿好衣服,我一会再审你们。” 刘知县看似凶神恶煞,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他们的计划要成功了,如今天这么多人看见,就算风向天不想认,也不行,他们的宝贝女儿注定是要做王妃的料,而他,也注定要步步高升。 风向天坐到了外厅,冰冷的嘴角微微抿紧,瞳眸里闪烁着怒火的光芒,这个刘书舒,给脸不要脸,很好,他就让她看看什么是王爷的威仪。 不一会,刘书舒穿带好衣袍,也走出了外厅,她缓缓走向门边,将大门打开,刘知县等人便拥了进来。 “王爷,你说此事该怎么处理?舒儿怎么说也是个黄花闺女,你们还没有成亲就做了夫妻之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家舒儿还怎么嫁人?” “你说你家女儿是黄花闺女?”风向天妖魅的瞳眸含笑,声音优雅温文,完全不像是一个被迫之人,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 刘知县与刘书舒见状,心里同时暗暗轻笑,王爷竟然没有生气,那么说他是妥协了?这对王爷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然而对他们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王爷的妥协,就是他们的光明。 “王爷,有些事您知道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刘知县笑得有牙没眼,一副老丈人的姿态,而后坐在了风向天旁边的椅子上。 风向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朱唇微扬:“是啊!黄花闺女不落红,肆意走进男子房间自己脱衣服,本王还以为是妓院的妓女呢!” 刘知县与刘书舒闻言,立即怒目升起,正当他们想开口反驳,风向天又突然给了他们一道美丽的彩红。 “要本王娶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事先说明,本王最讨厌一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人,当然,对本王用过一些手段的人,本王很清楚,而且本王将会千倍奉还,本王府中有一座铁笼子,原本是用来关猛虎的,只是那只老虎去年死了,这会刚好,本王的新王妃有幸享用。” “你……你说什么?你要将我关在笼子里?” 刘书一会听着高兴,但没一会就掉进了地狱,她只是喜欢那张俊美的皮囊,如果要她一辈子关在铁笼里,她情愿呆在这个小小的升平镇让爹护着,她也不要嫁给王爷,只有虚名的‘大牢’。 “本王警告过你,让你滚不是吗?本王会记得命人将铁笼子油上金子,有空的时候,本王还会记得带一些可爱的小虎们小豹们回来跟你相伴,这样你应该就不会感到寂寞了。”风向天声音似乎温柔,话里却是无比冰冷,无比无情。 得罪他风向天还想逃吗?这些人简直是愚蠢。 ☆☆☆☆☆ “燕娘,你进来。”离鸽筱声音微扬,神情又回到了淡漠,眼瞳平清无波。 “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刚好,刚刚出去的时候,老大夫过来了,他说给您开了药方,燕娘拿回来,我去给您煎药,喝了就好了。”燕娘以为离鸽筱身体不舒服,连忙说着安慰话。 虽然她知道小姐的医术不错,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小姐是不是骗他们,所以其他大夫的话还是要听听的,只要是为了小姐好,她都会去做,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我没事,不过刚刚刘书舒却给了一碗很特别的参汤。” “燕娘闻言,好奇的问道:“小姐,是什么汤啊?” 刚刚离开的时候她还觉得刘小姐阴森森的,难不成她真的误会刘小姐了?其实刘小姐真的只是喜欢小姐,所以来认小姐做妹妹?可是刘小姐的身份也太低了吧?她配吗? 小姐就算不是公主,不是未来的王妃,她还是堂堂丞相大人的四小姐,知县?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芝麻官,比起他们家的小姐,身份低多了。 离鸽筱微微扬起红唇,淡如轻风道:“鹤顶红!” 这碗汤天下少有,当然是一碗特别的汤,其实还挺令她回味的,喝了不会死,还能提神,果真是‘好汤’,就不知道刘书舒受不受得起她的回礼,所谓礼尚往来,有来有去,有送有回,既然刘书舒送了她这么一个好礼,她当然要好好回她一个大礼。 “什么?鹤顶红?”燕娘一惊,手中的药落到了地上,她眼里有着慌张,水眸迷离,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脚步惊呆迟钝,转身就要往外跑:“我……我去叫大夫。” 鹤顶红,世间最毒的毒药,刘书舒那个坏女人,她就说她怎么那么好心,原来安了这种黑心肝,这个女子怎么那么坏啊?他们家小姐是哪里得罪她了?为什么要给小姐下毒?还是…… 还是因为她?因为她笑话她的名字,所以刘书舒怀恨在心?以至小姐管奴才不严,所以刘书舒才要毒害他们家的小姐? “燕娘,回来,我没事。” “小姐,你在说什么傻话啊?你……哇~55……”燕娘跑到她跟前,很想数落离鸽筱不珍惜自己,竟然让自己受害,然而她才开口说了一句,眼泪就不停的直冒,最后干脆大声哭了起来。 他们小姐人那么好,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啊?从小被人欺负不算,现在还要让人毒害,如此坎坷的经历,小姐恐怕到死都不会瞑目。 ☆☆☆☆☆ 这厢,刘知县父女被风向天听似温柔,实则残暴的话吓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他们惹上什么人了?王爷不是只知道留恋花丛吗?可是王爷为什么不上他们的当?而且还说出如此残暴不忍的话? “王……王爷您……您的玩笑话吓到舒儿了,王爷,您是惜花之人,舒儿也是美貌如花,王爷您怎么会对舒儿那么残忍呢!对吧?” “残忍?不,这不残忍,要说残忍,应该要数本王那逃走的小妾,那个小妾逃走的当天,就被本王捉回来了,最后赏给那些军人做军妓,你想想看,一支庞大的军队,就她一个军妓,你想她撑了几天就死了?” 看着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刘知县父女两人,风向天心里冷笑在心,什么铁笼子,那不过是他用来关犯人的地方,致于小妾? 呵呵~那更好玩,那个人就是烈冬阳那个小子,因为他身板纤细,有一次扮演他的小妾,然后‘逃’到了敌军里,那次结束任务回来,烈冬阳那小子可是跟他狠狠的打了一场,就因为他差点‘**’。 不过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父女,如果再不知道悔改,他倒真的不介意为他们破例,送他们一个金笼,或者将刘书舒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丢到军营,让她做个军妓,反正她那么爱脱衣服,他相信她能胜任。 “王爷饶命啊!其……其实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而且那时候王爷您是睡着的,根本就不知道舒儿进来,我……舒儿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刘书舒到如此残暴的后果,浑身上下忍不住哆嗦。 风向天太可怕了,原本以为他是个优雅公子,只喜欢留恋花丛,原以为能利用女子的特长,让风向天她对**转向,也能让自己的爹步步升,平步青云,可是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不是关在铁笼子里做王妃,找些猛虎猛豹相伴,就是把她丢到军妓做妓女。 她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去受那些罪啊?早知道风向天如此残暴,打死她都不敢得罪他。 风向天冷冷一笑,这么快就知道错了,真是不中用,还没有离鸽筱聪明,要是离鸽筱那个聪慧的女人,她绝对能想出办法对付他。 “要我……”风向天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话,然而就是这时候,远处,离鸽筱厢房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这是谁的哭声?离鸽筱?不可能,以她沉稳镇定的个性,她不像会大哭的人,那么……是燕娘,难道……离鸽筱出事了? 风向天想到此处,立即展开轻功飞逝而去,独留下刘知县父女两,他们对视一眼,立即想到明白离鸽筱厢房传来的哭声是为何。 离鸽筱一定是毒发身亡了。 “完了完了,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啊?”刘知县开始担忧了,这厢风向天还没有松口,万一又查到离鸽筱的死与他们有关,那么他们不死,也只剩半口气。 “爹,记住,她是自己毒发而亡,她的死,与我们无关,知道吗?”刘书舒安慰着刘知县,与安慰着自己,离鸽筱的死,他们绝对不能承认,而且他们也捉不到证据,所以一定会没事的。 【098】击鼓鸣冤+避嫌罢审+怪异审堂 众人闻声而来,当他们冲进门,离鸽筱正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燕娘则嚎然大哭的坐在地上,旁边还落了一地的药包。 从人疑惑的看着地下的燕娘,最后风向天没好气的问道:“燕娘,你又在搞什么鬼。” 这个燕娘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平日里整天叽叽喳喳的也就算了,大家也都当是在解闷,没跟她计较,可是她这会哭什么啊?没事乱哭,她想吓死人吗?他们都以为离鸽筱又怎么了。 “55……刚刚刘书舒端……端了一碗参汤给小姐,进门还嘘寒问暖的,还……还说要认小姐做妹妹,可是那个……” “说重点。”风向天难得翻了个大白眼,心里有点想将燕娘那个脑袋拧下来。 这个燕娘,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有时候天真,说白点就是愚蠢,有时候又聪明,总之脑袋有点变化无常,他真是怀疑燕娘那颗脑袋是怎么生成的,要不是离鸽筱自己做主子的都没意见,他实在很想找人将她替下来。 而且听听她现在都在说些什么?一边哭一边说,听得不清不楚的,似乎还是从刘书舒进门开始说起,这种说法,燕娘什么时候才能说到重点? “重点是刘书舒送了一碗好汤,名叫鹤顶红。”离鸽筱见燕娘的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悲情,心里也感到无奈,她大概知道燕娘的师傅为什么不让燕娘去替他报仇了,因为除去燕娘武功不高之外,燕娘的师傅也清楚的知道,燕娘个性天真,实在不适合生活在阴暗的地方。 刚开始救燕娘的时候,她只是看中燕娘眼底的倔强,看中她的不屈不饶,她原以为燕娘是个冷静也有点聪明的女子,谁知道越是熟悉,燕娘的个性就越是显现出来,刚开始的拘束有礼,到现在的无拘无束,虽说她也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个太拘束的人,所以才随着她,可是燕娘口无遮拦的个性很容易得罪人。 鹤顶红? 众人心里暗暗一惊,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鹤顶红可是毒中之毒,喝了鹤顶红的人,从来都没有生还的。 “你……离鸽筱,你没有喝吧?”风向天不是很确定的问道,鹤顶红还有一个特性,见喉即死,离鸽筱还能好好的坐在那里说话,完全不像一个中毒的人,可是要说没喝,燕娘在哭什么? 总不会没事哭两声好玩吧!况且据他所知,燕娘对离鸽筱有点报恩的情怀,对离鸽筱的事也特别上心,所以此事应该与离鸽筱有关。 风向天的话一出,夜君琛、飞扬、清凤等人都看着离鸽筱,同时也疑惑在心。 燕娘会哭,应该是与鹤顶红有关,否则燕娘不会哭得那么凄惨,而且风向天问燕娘话时,燕娘也说了一些有关刘书舒与参汤的事,照燕娘的逻辑说来,离鸽筱应该已经喝了那碗汤,可是她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 这次,离鸽筱没有开口,开口的人又换成了燕娘:“小姐喝了,而且燕娘亲眼看着她喝……耶?不对不对,”燕娘突然想到什么,她兴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离鸽筱身边:“小姐,小姐,这汤没毒,这汤刘书舒也喝了,要说放了毒,刘书舒怎么可能那么笨自己也喝啊?小姐,刘书舒根本就是骗你的,她真是蠢死的,她也不想想,只要我一想起这事,不就明白汤里没毒了吗?” 那碗参汤是刘书舒先喝了之后才给小姐的,刘书舒没道理要害人还把自己也害了吧?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人啊! 离鸽筱缓缓抬头看着燕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然而道:“刘书舒不是笨也不是蠢,她也没有骗我,而是骗你做她的证人。” 自己天真还说人家笨,被人家利用还说人家蠢,燕娘啊!也就这样了,卖了她,也许还会帮人数钱。 “碗的两边,一边有毒,一边没毒,刘书舒喝的是没毒的,而我喝的那边,是有毒的,刘书舒那么做,完全是为了让燕娘替她作证,因为刘书舒认为我身上本就有毒,所以……”离鸽筱说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死了不关她的事。” 离鸽筱说完,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枚细细的银针,她两只手一边拿着一根,然而在碗的两边试探,随后她把银针转向大家,竟然是一根有毒,一根没毒。 众人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事听着不复杂,可是却有点矛盾,既然离鸽筱喝了有毒的那一边,照理说离鸽筱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她还好好的呢? “你骗过了刘书舒,其实你根本就没喝,对吧?”清凤只能作出如此的解释,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鹤顶红是多么毒的毒物,离鸽筱如果不是骗过刘书舒,她不可能还能坐在这里喝茶。 离鸽筱冷冷的瞳眸闪过寒冰冷光,淡然说道:“我喝了,只是我百毒不侵。” 刘书舒想让她死,只可惜她不是命薄之人,她的生命不知道多少次从死里逃生,就连真死也能重生在离鸽筱这副即将要死的人身上,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刘书舒毒死呢! 百毒药不侵? 他们听见了神话吗?众人一愣,百毒不侵从来都是传说,又或者只是说书人里面的故事,可是这会离鸽筱却告诉他们,她是百毒不侵,明明自己从小到大都在毒药中度过,这会却说什么百毒不侵,她如果真的百毒不侵,还会中离俯那些奸人的下毒吗? 离鸽筱见他们一脸不信的表情,她也没在意,反正他们相不相信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总之她已经为他们解答过,信与不信都与她无关,或者他们觉得她没喝那碗汤,也无所谓,而她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击鼓呜冤。 离鸽筱拿起桌子上那只碗,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优雅从容的向门外走去,燕娘赶紧跟上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 小姐没事拿个碗干嘛?她饿了吗?可是平常小姐饿了,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况且小姐从来不会亲自动手。 “去解开你们心中的疑惑。”顺便看看一个小小的升平镇里,有多少个‘好’官。 衙门的与驿馆的距离不远,众人跟在离鸽筱身后,虽然脑里的思绪有点糊涂,可是有一点他们都相信,那就是刘书舒有意要害离鸽筱,只是离鸽筱不知为何逃过了一劫。 联们保我能联我。到了衙门,离鸽筱脚步未停,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敲!” 她的命令一下,飞扬立即走向门前的大鼓,咚咚~敲响了正气的呜声。 刘知县,主簿,典史,书史等人闻鼓就位,然而他们才进入衙门大堂,风向天威仪的身影,立即上前恭迎,只有一个男子莫名的站在一旁。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孤影独雁,这个男子恐怕是被众人排挤的,而且昨日并没有见过他,这更让她确定一点,他跟刘知县等人不同。 “王……王爷,您怎么到这来了?”刘知县暗暗心惊,坏了,一事未结,一事又起,王爷旁边的人不是离鸽筱吗?她竟然没死? “刘知县应该很清楚不是吗?”风向天鹰眸冷冷扫视,冰冷的气息如寒流来袭。 明知故问,他就不相信刘知县不知道他们前来,是所谓何事。 “王爷,这里是公堂,咱们有私人问题还是到堂下说好吗?”刘么县跟风向天打着商量,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一定要装傻,就像女儿说的,离鸽筱要是死了,就与他们无关,因为离鸽筱是自己毒发身亡的,可是这会她没死,更与他们无关,反正也没死,而且听舒儿说过,她们当时可是有燕娘作证的,她们是一起喝了那碗汤,所以他不能怕,也不能露出马脚,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觉得可能吗?”风向天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冷冷道:“升堂。” 他们父女对他做的事,他都还没有算帐,这会还敢下毒害离鸽筱,他们真是不知死活,也不值得原谅。 “这……是,下官尊命!”“慢着!我要告的人是刘知县,您的女儿刘书舒,为了避嫌,作为亲人的你,不能坐在公堂之上。”离鸽筱淡淡轻语,淡然沉稳的姿态令人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刘知县是刘书舒的父亲,让他坐在大堂之上,他肯定会帮着刘书舒,如此令人不快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让他上去。 “放肆!本官堂堂一个知县,本官不坐在堂上审案,难不成让你一个平民百姓上去吗?”刘知县语气刚硬,怒目横眉,离鸽筱根本就是冲着他们父女来的,而且她的话也他不安,如果不是他坐在堂上,舒儿就有可能被别人审出。 毕竟有谁会跟官,跟银子过不去,如若能破了这个案子,能令风向天满意,升官发财根本就不在话下,而且舒儿要是出了问题,就是他也逃不掉。 离鸽筱点了点头,嘴角微扬,淡然轻语道:“这个主意不错。” “你……”刘知县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飞扬与清凤手中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燕娘见状,有点幸灾乐祸的道:“你们家里出了坏人,还敢对我家小姐大小声,活该。” 刘知县眼里火冒星星火点,然而脖子上架着两柄锋利的剑,他也不敢出声,所以只能恨恨的瞪着燕娘。 离鸽筱并没有理会刘知县的举动,因为她知道,她身边的人不会让他近了她身,离鸽筱走到了堂上,稳稳的坐在刘知县的位置上,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下去,又将惊堂木丢到一旁:“做官也不过如此,你来审吧!” 离鸽筱手指往下一指,指在了那个男子身上,那男子先是一愣,然而看了看风向天几人才缓缓举步上前。 离鸽筱淡淡的打量着男子,沉稳的步伐,庄严的气息,看着刘知县被人用剑架着,其他人早已经惊慌,可是这个男子只是淡淡的站着,淡淡的看着,眼里无一丝惊慌,无一丝惧意,这样的人,也是有担当的人。 在离鸽筱打量男子的同时,那个男子也同时打量着她,这女子相貌普通,却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似樱桃般的小嘴,真是个奇怪的组合,而且依照刘知县的话,这个女子应该只是个平民百姓,可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如此威仪。 那两个侍女侍卫,正常逻辑来说,他们应该是向王爷的随从才是,可是为什么当刘知县欲对她不礼之时,那两个侍卫却护着这个女子,而且向王爷就算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但他不会不知道堂上这个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吧! 衙门是正义之堂,更是纪律之堂,堂上这个位置,除了知县,无论是谁也不能坐,只是刘知县为官不仁,他还发现了刘知县不少事,只是证据不足,如今刘知县的女儿也被人告上了堂,为求公证,他这个协助知县的县丞理当主审。 可是他毕竟不是知县,坐到了那个位置上,那就是越权。 “王爷,下官乃升平镇县丞睿德海,下官不是知县正堂,所以还请王爷主审,下官旁审!”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睿德海一眼,这个男子不只是沉稳,而且还聪明,坐上了知县的位置,那是主审,可他不是知县,如果主审了,那就是越权,可是让风向天主审,他旁审就不同了。 风向天是王爷,就算没有官职,他还是王爷,而且还是皇帝宠爱的王爷,让他坐在大位上,睿德海就不会落个越权的坏名,而且还可以从旁协审,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开口审案了。 “去,搬张椅子上来。”风向天淡淡的吩咐,而后坐到了大堂之上。 睿德海闻言,已经风向天已经答应了,所以才会令人再搬一把旁审的坐椅,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张椅子竟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那个女子,所以他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站着旁审的官。 “离鸽筱,你坐着。”风向天淡淡的吩咐,离鸽筱原本说累了要休息,这会还没休息就升堂,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看着落落大方的上坐的女子,睿德海不知道自己应该觉得好笑,还是该哭,原告坐着,审官站着,官不官,民不民的,这升的是哪门子堂啊! 随着风向天淡喊升堂,木杖敲响,威武的声音震天,刘书舒也让人从后堂带了过来,刘书舒一见旁边坐着的离鸽筱,美丽的脸蛋立即煞白,离鸽筱竟然没死?她怎么会没死呢?她明明亲眼看见离鸽筱将那碗参汤都喝完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死?难不成喝了鹤顶红的人还能救吗? 睿德海看向堂上的风向天,发现他正优雅的斜坐着,似乎并无意开口,所以他只好问道:“离鸽筱,你所告何事?” “我告不告都无所谓!只是刘书舒今日用这个碗,给我送了一碗参汤,说是认我做妹妹,所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决定再用这个碗,再喝上一碗。” 刘书舒有点心慌了,离鸽筱想干嘛?她要告便告,反正打死不认就是了,而且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她并不怕离鸽筱开口告她,可是离鸽筱为什么会要她们再喝一次? 告不告都无所谓? 睿德海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叫离鸽筱女子倒底想干嘛?击鼓升堂的人是她,现在却说告不告都无所谓,就想两人喝个汤,难道这碗有问题? 睿德海犀利的双眸打量着刘书舒,发现她眼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他淡然而道:“堂内无汤有水,来人啊!打水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离鸽筱用什么方法让凶手自己认罪,又或者只是仗着王爷的威名瞎闹。 睿德海的令下,衙役很快便取来水倒在了碗中,离鸽筱冰冷的瞳眸看着刘书舒,嘴角扬起一抹冰冷,举碗就喝了一半。 “离鸽筱! “小姐!” 离鸽筱看也不看的举止令风向天等人一惊,这碗一边是有罪的,而别一边却是没毒,可是她看都没看,她不怕喝到有毒的一边吗? “我已经喝过了,到你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书舒送她一碗,那么她就回她一碗。 刘书舒纤细的小手接过碗后便微微颤抖着,为什么没有了?她标的记号呢?她标的记号怎么没有了? “刘小姐,你在等什么?是因为这个吗?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拿碗的时候不小心擦掉了。”离鸽筱缓缓举起小指头,声音淡漠轻然,嘴角微扬邪魅。 用银针探查的时候,她就发现碗边有一个很小的记号,所以刚刚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将那个记号擦了,这会刘书舒要么就是把命放上去,她们赌一场,要么就是认罪,其实她已经很通情达理了,毕竟她给了刘书舒选择,只是过程惊心了一点。 【099】拖你下水+言之过早 看见离鸽筱手指上的小红印,刘书舒知道离鸽筱已经发现了,所以她才要会要自己喝,对了,离鸽筱喝过之后没有事,那她为什么不喝她喝过的地方。 想到此,刘书舒对离鸽筱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把碗换了一只手,碗口也换了一个方向。 “刘小姐,这边碗口我喝过了,你还是喝另一边吧!”离鸽筱淡淡的提醒,也是忠告,因为她喝的这边有毒。 “你喝过我就不能喝吗?”刘书舒带些刁蛮的语气,说完似乎怕离鸽筱再说些什么话来阻止,所以便一口喝完。 这边是没有毒的,她当然要敢紧喝,喝了之后离鸽筱也就无话可说了,到时候她也告不了她,因为她可以装不知道,然而当她喝完碗里的水—— 当~ 瓷碗落地破碎的声音,毒药见喉吐血的声音,刘书舒捂着胸口极其困难的挺着最后一口气:“这……这边有毒药……” 说完最后一句话,刘书舒便倒在了地下,一旁,刘知县见女儿惨死,赶紧跑上进前抱着刘书舒,悲哀呜声:“舒儿,我的舒儿啊~我的女儿啊!” 怎么会这样,死的人为什么不是离鸽筱,为什么是他的宝贝女儿啊!他就一个女儿,舒儿死了,他怎么活啊! 不行,他一定要离鸽筱这个贱人给舒儿当垫背的,他要离鸽筱死。 “你……离鸽筱,你这个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的女儿。”刘知县突然抬头戟指怒目,神情悲愤目狂:“王爷,你们都已经看见了,下官女儿是喝了离鸽筱碗里的水才死的,所以她一定是在碗里下了毒药,她要给下官的女儿尝命,否则下官只好告到皇上那里了。” 刘书舒的死,众人震惊,有人震惊的只是突然闹出了人命,有人震惊的,是离鸽筱的奇怪,因为她们喝的是同一边的碗,可是她却奇迹般的活着。 “刘知县,您这活可就不对了,众人亲眼所见,我跟刘小姐喝的是同一只碗,而且喝的是同一边,既然我都没死,那就说明我没有下毒不是吗?谋杀可是很大罪名的,你怎么可以诬陷我呢,对了!”离鸽筱说着话突然转了个题,她淡淡而道:“今日刘小姐离开我房间的时候说过,她说她喜欢王爷,要向王爷表白,也不知道刘小姐是不是遭人拒绝,所以一时想不开,自己服毒死了。” 她离鸽筱平生最讨厌受人威胁,刘书舒既然敢跟她放话,而且还攻心于计的谋害她,她可是吃素长大的,既然刘书舒那么喜欢陷害人,那她就让她尝尝被冤死的味道,这会刘书舒恐怕死都不瞑目吧! 她在说什么鬼话啊?风向天优雅的俊脸微微冷下,离鸽筱这个死女人,干嘛把他拖下水,这不是给他惹骚吗?刘书舒是什么女人?就像一个不要脸的妓女,刚刚刘书舒在他房里干的好事,可是不少人看见了,这会离鸽筱这么一说,还真像那回事,而且还死无对证,万一刘知县拿这个当事,他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虽说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可他并不想让离鸽筱知道这件事,毕竟这话说出去谁也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万一离鸽筱误会了,那可怎么办? 离鸽筱对他本来就不冷不热,刘书舒在他房里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还会理他吗?恐怕会把他当瘟疫。 果然,他的想法才有,刘知县便立即找到了话题:“王爷,舒儿也算是您的半个妻子,虽然还没有过门,当夫妻之事你们可是做完了,这事可是有不少人目睹,如今舒儿被离鸽筱所害,您是不是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舒儿如今已死,那他何不用利用这事让王爷把离鸽筱办了,反正这事他多的是证人,王爷想不认也难,原本是怕王爷关着舒儿,或者是把舒儿送到军营里做军妓,这是一会舒儿都已经死了,他也不害王爷对舒儿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这事他就要咬着不放,否则舒儿的死,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风向天跟刘书舒已经有夫妻关系?离鸽筱淡淡的看了风向天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刘书舒从她房间离开不会是一小会的时间,然后燕娘的哭声就把风向天他们都哭过来的,这在短短的时间里,刘书舒与风向天哪有时候做苟且之事?而且还有时间让人捉了个正着?呵呵~看来有人被刘书舒的仙人跳了。 “哇~” 刘知县的话一出,众众像蚂蚁似的哇的一声炸开,嘴巴也开始嘀嘀咕咕的议论纷纷。 “都说王爷风流,没想到果真如此!” “可不是才来半天呢!就已经把刘小姐给吃了。” “只可惜人死了,不然以刘小姐的美丽大方,温文娴熟,配上王爷的优雅风流也算是佳话。” 风向天越听,妖魅艳冶的脸上更是阴冷冰寒,他瞳眸冰冷的扫向众人,声音轻柔却无比寒冷道:“一个外表娴熟,内心比妓女还妓女的女子也配做本王的王妃?刘书舒给本王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刘书舒父女俩根本就是串通一气给他个仙人跳,这会刘书舒死了,刘知县就像利用这事要他办了离鸽筱,他打的主意真是不错,只可惜真正的他不是只会玩乐的花花公子,刘知县想死无对证的诬赖他,门都没有,他没做过的事,刘知县别想诬陷他,这事只要传个忤作,事情就能水落石出。“王爷,您怎么能如此说话?舒儿都已经死了,您还说出如此令人寒冷的话,舒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枉你对王爷一心一意,可是王爷却弃你不管,女儿啊!你死得可真不值啊!”刘知县抱着刘书舒老泪纵横,看起来好不凄凉。 “她死得的确不值,本王应该让她尝尝做军妓的味道。” “你……”人都死了,刘知县没想到风向天不但不松口,而且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此残暴的话,难道他真的以为有皇帝护着,就能踩尽天下了吗? 风向天冷冷的瞳眸扫视着刘知县,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容:“本王说错了吗?难道一个女子自己跑到男子房间脱光衣服,不是妓女的行为?况且本王除了将她甩到地下,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她。” 敢做还怕他说吗?而且他就是要说,他不说离鸽筱怎么能明白,别人误会他,他没关系,他也不在意,可是他只要一个人明白就好,他相信以离鸽筱的聪明,听了他这些话应该会明白的。 果然是仙人跳。 离鸽筱乌黑有神的瞳眸微微眨了眨,圆润的脸蛋看向似乎在听着,又似乎在想事的睿德海,她淡然问道:“睿大人,您觉得这个案子该怎么处理?” “同一个碗,同一个饮水方向,而且众人目睹,所以离鸽筱无罪,刘书舒的死因,我们将另查,至于王爷与刘书舒的事,如果真如王爷所言,忤作一查便知。”睿德海心里疑惑,却也没有点明。 离鸽筱击鼓,应该是为了呜冤,可是离鸽筱却只要跟刘书舒喝一碗水,这有点说不过去,然而同一个碗,一个个碗口,有人生,有人生,这其中的答应,应该在离鸽筱身上,也只有她能为自己解答。 网情小言的网言。“睿大人聪明,不过传忤作就不必了,民女曾在刘书舒手上看到一颗守宫沙,如若王爷没有说谎,那么刘书舒应该是完全如初才对。” 离鸽筱的话才说完,飞扬便立即走到刘书舒的身边,立即检查,扬声而道:“刘书舒手腕上的确有一颗守宫沙,而且手掌有擦伤的痕迹,应该是被王爷甩到地下时擦伤的。” “刘知县,你还有没有话要说?”风向天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冰冷:“如果你没有,那么本王还有,刘知县与刘书舒企图用仙人跳逼迫本王迎娶刘书舒,但被本王识破,而且刘书舒曾经认错求饶,当时刘知县你也在场,你们父女两本就清楚本王无错,可是公堂之上,刘知县你屡教不改,再次企图利用此事逼本王伤害离鸽筱,如此恶毒之人,实在罪不可恕,理当立斩!” 敢伤害他在意的人,他绝不饶恕,就算今天他放了他,明日刘知县还是会死,因为他相信飞扬定会将此事告知皇帝,所以刘知县最终还是要死,既然横坚都要死,何不由他动手,总之敢伤害离鸽筱的人都得死,他一个也不饶。 “哈哈~”刘知县极至疯癫,他张狂的笑道:“王爷,你虽为王爷,然而我国法律有例,下官就算陷害不成的罪名成立,不过是知法犯法,顶多是收监十年,这样你就想判下官死刑,是不是言之过早了?” 这样就想让他死?哼~没门,要说懂法,他会比不过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他的罪名就算成立,那不过是十年的监牢,十年之后,他又是一笨好汉,他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他还要活着给舒儿报仇。 “刘知县,你是不是也言之过早了?你利用此事,一意想至我于死地,你以为这条罪名真的很浅?”离鸽筱妖魅的瞳眸淡然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刘知县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从风向天的话里不难听出,他们父女本就是一丘之貉,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害人。 “离鸽筱,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官赔命?你一条贱命没死成,你能把本官怎么着?根据我国法律,除了皇帝以上的身份,本官最多就是判十年刑期,你不能把本官怎么样。” “是吗?”离鸽筱淡淡的说了句,随后脸容一整,气势如王的冷声喝道:“飞扬!” 飞扬听闻离鸽筱威仪的声音,很直接的回:“属下在!” 睿德海看在眼里,疑惑在心,离鸽筱倒底是什么身份?飞扬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对他的名字可不陌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男子就是顶顶大名的飞扬将军,然而堂堂一个一品大将军还要自称为属下?那么离鸽筱的身份恐怕高得吓人。 “刘知县企图利用他人谋害本宫,而且顽固不化,不知悔改,藐视王法,立斩!”她离鸽筱不是善心,他们有害她之心,她又何必有仁慈之义,而且刘知县知法犯法,狂妄嚣张,这种人留不得。 “本宫?你是公主?还是哪个娘娘?就算如此,你的位置也不在皇上之上,你还是不能将我立斩。”既然已经是犯法,也被人捉着,所以刘知县的话也说得嚣张无礼,完全无视王法的纪律。 “放肆!”飞扬修长的大腿轻轻一扫,刘知县便立即被他扫跪在地,他冷俊的脸庞刚毅,威武喝道:“公主乃皇姑公主,皇上的姑姑,就是皇上见了公主都要行礼问安,你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如此放肆!简直就该千刀万剐。” 离鸽筱是皇姑?可是她为什么姓离?怎么不是姓风?而且皇帝不是只有一个姑姑吗?况且香雅公主在很多年前就去逝了,难不成这个皇姑是先皇遗留在外面的龙种? 然而不管他们知道或者不知道,既然飞扬将军都那么说了,而且王爷也没有反对,那么这个离鸽筱就一定是公主。 “公主吉祥!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恭敬有礼的一跪而下,唯恐得罪了公主而被砍头。 “飞扬将军,他们父女都是坏人,本来就应该千刀万剐,你千万别手软啊!”一旁,燕娘看得火大,但听闻飞扬的话,她也开心的附议着,刘知县父女都是坏人,女儿毒害小姐,做父亲的知法犯法,而且还不知悔改,小姐都将身份亮了出来,可是刘知县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不值得原谅。 飞扬闻言,白眼一翻,这个燕娘,她在一旁瞎掺和什么啊!她没见他正办着正经事吗?而且明明是那么威严庄重的一件事,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让人无力啊! 看见离鸽筱手指上的小红印,刘书舒知道离鸽筱已经发现了,所以她才要会要自己喝,对了,离鸽筱喝过之后没有事,那她为什么不喝她喝过的地方。 想到此,刘书舒对离鸽筱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把碗换了一只手,碗口也换了一个方向。 “刘小姐,这边碗口我喝过了,你还是喝另一边吧!”离鸽筱淡淡的提醒,也是忠告,因为她喝的这边有毒。 “你喝过我就不能喝吗?”刘书舒带些刁蛮的语气,说完似乎怕离鸽筱再说些什么话来阻止,所以便一口喝完。 这边是没有毒的,她当然要敢紧喝,喝了之后离鸽筱也就无话可说了,到时候她也告不了她,因为她可以装不知道,然而当她喝完碗里的水—— 当~ 瓷碗落地破碎的声音,毒药见喉吐血的声音,刘书舒捂着胸口极其困难的挺着最后一口气:“这……这边有毒药……” 说完最后一句话,刘书舒便倒在了地下,一旁,刘知县见女儿惨死,赶紧跑上进前抱着刘书舒,悲哀呜声:“舒儿,我的舒儿啊~我的女儿啊!” 怎么会这样,死的人为什么不是离鸽筱,为什么是他的宝贝女儿啊!他就一个女儿,舒儿死了,他怎么活啊! 不行,他一定要离鸽筱这个贱人给舒儿当垫背的,他要离鸽筱死。 “你……离鸽筱,你这个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的女儿。”刘知县突然抬头戟指怒目,神情悲愤目狂:“王爷,你们都已经看见了,下官女儿是喝了离鸽筱碗里的水才死的,所以她一定是在碗里下了毒药,她要给下官的女儿尝命,否则下官只好告到皇上那里了。” 刘书舒的死,众人震惊,有人震惊的只是突然闹出了人命,有人震惊的,是离鸽筱的奇怪,因为她们喝的是同一边的碗,可是她却奇迹般的活着。 “刘知县,您这活可就不对了,众人亲眼所见,我跟刘小姐喝的是同一只碗,而且喝的是同一边,既然我都没死,那就说明我没有下毒不是吗?谋杀可是很大罪名的,你怎么可以诬陷我呢,对了!”离鸽筱说着话突然转了个题,她淡淡而道:“今日刘小姐离开我房间的时候说过,她说她喜欢王爷,要向王爷表白,也不知道刘小姐是不是遭人拒绝,所以一时想不开,自己服毒死了。” 她离鸽筱平生最讨厌受人威胁,刘书舒既然敢跟她放话,而且还攻心于计的谋害她,她可是吃素长大的,既然刘书舒那么喜欢陷害人,那她就让她尝尝被冤死的味道,这会刘书舒恐怕死都不瞑目吧! 她在说什么鬼话啊?风向天优雅的俊脸微微冷下,离鸽筱这个死女人,干嘛把他拖下水,这不是给他惹骚吗?刘书舒是什么女人?就像一个不要脸的妓女,刚刚刘书舒在他房里干的好事,可是不少人看见了,这会离鸽筱这么一说,还真像那回事,而且还死无对证,万一刘知县拿这个当事,他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虽说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可他并不想让离鸽筱知道这件事,毕竟这话说出去谁也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万一离鸽筱误会了,那可怎么办? 离鸽筱对他本来就不冷不热,刘书舒在他房里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还会理他吗?恐怕会把他当瘟疫。 果然,他的想法才有,刘知县便立即找到了话题:“王爷,舒儿也算是您的半个妻子,虽然还没有过门,当夫妻之事你们可是做完了,这事可是有不少人目睹,如今舒儿被离鸽筱所害,您是不是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舒儿如今已死,那他何不用利用这事让王爷把离鸽筱办了,反正这事他多的是证人,王爷想不认也难,原本是怕王爷关着舒儿,或者是把舒儿送到军营里做军妓,这是一会舒儿都已经死了,他也不害王爷对舒儿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这事他就要咬着不放,否则舒儿的死,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风向天跟刘书舒已经有夫妻关系?离鸽筱淡淡的看了风向天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刘书舒从她房间离开不会是一小会的时间,然后燕娘的哭声就把风向天他们都哭过来的,这在短短的时间里,刘书舒与风向天哪有时候做苟且之事?而且还有时间让人捉了个正着?呵呵~看来有人被刘书舒的仙人跳了。 “哇~” 刘知县的话一出,众众像蚂蚁似的哇的一声炸开,嘴巴也开始嘀嘀咕咕的议论纷纷。 “都说王爷风流,没想到果真如此!” “可不是才来半天呢!就已经把刘小姐给吃了。” “只可惜人死了,不然以刘小姐的美丽大方,温文娴熟,配上王爷的优雅风流也算是佳话。” 风向天越听,妖魅艳冶的脸上更是阴冷冰寒,他瞳眸冰冷的扫向众人,声音轻柔却无比寒冷道:“一个外表娴熟,内心比妓女还妓女的女子也配做本王的王妃?刘书舒给本王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刘书舒父女俩根本就是串通一气给他个仙人跳,这会刘书舒死了,刘知县就像利用这事要他办了离鸽筱,他打的主意真是不错,只可惜真正的他不是只会玩乐的花花公子,刘知县想死无对证的诬赖他,门都没有,他没做过的事,刘知县别想诬陷他,这事只要传个忤作,事情就能水落石出。“王爷,您怎么能如此说话?舒儿都已经死了,您还说出如此令人寒冷的话,舒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枉你对王爷一心一意,可是王爷却弃你不管,女儿啊!你死得可真不值啊!”刘知县抱着刘书舒老泪纵横,看起来好不凄凉。 “她死得的确不值,本王应该让她尝尝做军妓的味道。” “你……”人都死了,刘知县没想到风向天不但不松口,而且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此残暴的话,难道他真的以为有皇帝护着,就能踩尽天下了吗? 风向天冷冷的瞳眸扫视着刘知县,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容:“本王说错了吗?难道一个女子自己跑到男子房间脱光衣服,不是妓女的行为?况且本王除了将她甩到地下,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她。” 敢做还怕他说吗?而且他就是要说,他不说离鸽筱怎么能明白,别人误会他,他没关系,他也不在意,可是他只要一个人明白就好,他相信以离鸽筱的聪明,听了他这些话应该会明白的。 果然是仙人跳。 离鸽筱乌黑有神的瞳眸微微眨了眨,圆润的脸蛋看向似乎在听着,又似乎在想事的睿德海,她淡然问道:“睿大人,您觉得这个案子该怎么处理?” “同一个碗,同一个饮水方向,而且众人目睹,所以离鸽筱无罪,刘书舒的死因,我们将另查,至于王爷与刘书舒的事,如果真如王爷所言,忤作一查便知。”睿德海心里疑惑,却也没有点明。 离鸽筱击鼓,应该是为了呜冤,可是离鸽筱却只要跟刘书舒喝一碗水,这有点说不过去,然而同一个碗,一个个碗口,有人生,有人生,这其中的答应,应该在离鸽筱身上,也只有她能为自己解答。 网情小言的网言。“睿大人聪明,不过传忤作就不必了,民女曾在刘书舒手上看到一颗守宫沙,如若王爷没有说谎,那么刘书舒应该是完全如初才对。” 离鸽筱的话才说完,飞扬便立即走到刘书舒的身边,立即检查,扬声而道:“刘书舒手腕上的确有一颗守宫沙,而且手掌有擦伤的痕迹,应该是被王爷甩到地下时擦伤的。” “刘知县,你还有没有话要说?”风向天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冰冷:“如果你没有,那么本王还有,刘知县与刘书舒企图用仙人跳逼迫本王迎娶刘书舒,但被本王识破,而且刘书舒曾经认错求饶,当时刘知县你也在场,你们父女两本就清楚本王无错,可是公堂之上,刘知县你屡教不改,再次企图利用此事逼本王伤害离鸽筱,如此恶毒之人,实在罪不可恕,理当立斩!” 敢伤害他在意的人,他绝不饶恕,就算今天他放了他,明日刘知县还是会死,因为他相信飞扬定会将此事告知皇帝,所以刘知县最终还是要死,既然横坚都要死,何不由他动手,总之敢伤害离鸽筱的人都得死,他一个也不饶。 “哈哈~”刘知县极至疯癫,他张狂的笑道:“王爷,你虽为王爷,然而我国法律有例,下官就算陷害不成的罪名成立,不过是知法犯法,顶多是收监十年,这样你就想判下官死刑,是不是言之过早了?” 这样就想让他死?哼~没门,要说懂法,他会比不过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他的罪名就算成立,那不过是十年的监牢,十年之后,他又是一笨好汉,他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他还要活着给舒儿报仇。 “刘知县,你是不是也言之过早了?你利用此事,一意想至我于死地,你以为这条罪名真的很浅?”离鸽筱妖魅的瞳眸淡然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刘知县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从风向天的话里不难听出,他们父女本就是一丘之貉,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害人。 “离鸽筱,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官赔命?你一条贱命没死成,你能把本官怎么着?根据我国法律,除了皇帝以上的身份,本官最多就是判十年刑期,你不能把本官怎么样。” “是吗?”离鸽筱淡淡的说了句,随后脸容一整,气势如王的冷声喝道:“飞扬!” 飞扬听闻离鸽筱威仪的声音,很直接的回:“属下在!” 睿德海看在眼里,疑惑在心,离鸽筱倒底是什么身份?飞扬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对他的名字可不陌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男子就是顶顶大名的飞扬将军,然而堂堂一个一品大将军还要自称为属下?那么离鸽筱的身份恐怕高得吓人。 “刘知县企图利用他人谋害本宫,而且顽固不化,不知悔改,藐视王法,立斩!”她离鸽筱不是善心,他们有害她之心,她又何必有仁慈之义,而且刘知县知法犯法,狂妄嚣张,这种人留不得。 “本宫?你是公主?还是哪个娘娘?就算如此,你的位置也不在皇上之上,你还是不能将我立斩。”既然已经是犯法,也被人捉着,所以刘知县的话也说得嚣张无礼,完全无视王法的纪律。 “放肆!”飞扬修长的大腿轻轻一扫,刘知县便立即被他扫跪在地,他冷俊的脸庞刚毅,威武喝道:“公主乃皇姑公主,皇上的姑姑,就是皇上见了公主都要行礼问安,你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如此放肆!简直就该千刀万剐。” 离鸽筱是皇姑?可是她为什么姓离?怎么不是姓风?而且皇帝不是只有一个姑姑吗?况且香雅公主在很多年前就去逝了,难不成这个皇姑是先皇遗留在外面的龙种? 然而不管他们知道或者不知道,既然飞扬将军都那么说了,而且王爷也没有反对,那么这个离鸽筱就一定是公主。 “公主吉祥!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恭敬有礼的一跪而下,唯恐得罪了公主而被砍头。 “飞扬将军,他们父女都是坏人,本来就应该千刀万剐,你千万别手软啊!”一旁,燕娘看得火大,但听闻飞扬的话,她也开心的附议着,刘知县父女都是坏人,女儿毒害小姐,做父亲的知法犯法,而且还不知悔改,小姐都将身份亮了出来,可是刘知县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不值得原谅。 飞扬闻言,白眼一翻,这个燕娘,她在一旁瞎掺和什么啊!她没见他正办着正经事吗?而且明明是那么威严庄重的一件事,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让人无力啊! 【100】寻求答案+歹心再起 刘书舒下毒谋杀一事,与刘知县陷害一事,在离鸽筱亮出了身份后告一段落,看似明白实则不清的案件,众人虽然心有疑惑,然而畏惧于离鸽筱的身份,都不敢对离鸽筱提出质疑。 虽然如此,但还是有人找上了门,而那个人就是县丞睿德海。 “不知睿大人想问什么?”离鸽筱优雅轻缓的动作,沉稳庄重的气息,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悠悠然然。 “下官前来……”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身上本身就中毒,而且这种毒连太医都治不了,我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此毒的解法是以毒攻毒,而这种毒就是鹤顶红,所以刘书舒不仅没有害到我,而且还算是送了一碗‘好’汤,因为最近我刚好缺少鹤顶红,所以才会晕睡。” “你的意思是那只碗,就是昨日在公堂上用的那只碗?那只碗是有毒的?”睿德海闻言,总算明白离鸽筱为什么会击鼓呜冤,却又只是要求刘书舒与她喝一碗水,原来离鸽筱本身就中了毒,而刘书舒想利用这事,毒害离鸽筱,而且又有燕娘给她作证,如果离鸽筱当时死了,恐怕就要含冤莫白了,而离鸽筱昨日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公主聪慧兰心,大概已经猜出下官的目的不是吗?”睿德海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昨日看见离鸽筱,他就觉得她看似普通,身上却有一股王都般的威仪,后来也的确得到了证实,离鸽筱不仅有王都的风范,而且还是皇族贵主。 “公主?”刘长生一愣,随后淡笑开来:“是是是,皇上圣明,这事除了公主,还真没人有这个胆了。” “刘书舒本来就是坏女人,她明知道小姐已经中毒在身,所以她昨天送了一碗参汤给小姐,碗口上面一边有毒,一边没毒,然后又故在燕娘面前试喝,才给小姐喝有毒的那一边,为的就是要燕娘给她做证人,小姐就算死了,也不是她杀的,你说她坏不坏?”燕娘越说就越气,想到刘书舒差点就害死了她家小姐,她就恨不得把她的尸体拿去喂狗。 “原来如此,既然是公主的意思,那下官尊旨。”睿德海闻言,明白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不喜欢宫里繁杂的礼数,他还以为离鸽筱另有目的呢!看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网情小言的网言。“可是也不对啊!离小姐与刘书舒喝的是同一个碗口,可是为什么离小姐为何却没有事?”既然一边一毒,一边没毒,她们喝的是同一个碗边,照理说她们都应该中毒身亡了,可是离鸽筱为什么没有事? “哈哈~” “尊旨!”刘长生首先恭敬的回了个礼,然而才打开奏折尖声念道:“升平镇刘知县之女刘书舒下毒毒害公主,后被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死在自己的毒碗之下,后刘知县欲借此事伤害公主,公主赐死刘知县,呃……升平镇县丞睿德海,升为知县。” “念!”风烈焰淡淡的说了一个字,便拿起桌前的热茶,优雅慢品,升平镇,他们已经到升平镇了,那么他们再走一天,夜宿一休就到静墨山庄的山谷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小姐的身体为什么会自行修复?”清凤清冷的声音突然问出了一个令众人遗忘的问题,她记得离鸽筱昏睡的时候大夫们都说过,离鸽筱的并无大碍,而且从脉搏上看来,离鸽筱的身体是在自我修复当中,可是这样的状况令人觉得奇怪,一个昏迷中的人,没有用药的情况下,她为何能自己产生护体? “我说过,我不会死,因为在上路以前,我身上的毒就已经解开了,现在只要调息一下就好,没有鹤顶红我也不会死,顶多就是你们看见的,晕睡,这些都是正常现象,所以不用几天我就完全没事了。”何止是没事,其实她也很想看看日后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睿德海原以为离鸽筱只是要他做一个好官,不要做横行霸道的败官,然而不久后他才知道,原来离鸽筱说的是另一个意思,因为皇帝竟然下了一道圣旨,他也从县丞升到了知县的位置。 “正是,刘书舒与离小姐用的都是同一只碗,照理说如果她死了,您也难逃,可是您却好好的坐在这里,所以下……本……我实在不明白。”睿德海说到最后,本想说下官的,但他才说了一个字,燕娘那双雷达似的双眼便瞪着他,他也只好改口,可是他才说个本字,又觉得不对,离鸽筱就算不喜欢别人喊她公主,也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公主就是公主,他也不能明知故犯,公主身份尊贵,他又怎能在公主面前自称为本官,所以后来他便改成了我。 “皇上,升平镇八百里加急。”刘长生尖细着嗓音,手执佛尘的手上还拿着一份金黄色的奏折。 “睿大人其实就是想问那只碗对吗?”昨日她与刘书舒同用一只碗,她活着,却有人死了,睿德海就算不问也不行,必毕还有疑问,他也无法结案。 “睿大人,小姐的意思是说这里不是宫里,不必多礼,小姐不喜欢宫里繁杂的礼数,您就跟咱们一样喊她小姐吧!”燕娘见睿德海似乎一脸为难,所以多嘴的提醒道。 “离鸽筱,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风向天也从不远处的椅子上站起,优雅的走了过来,这个问题昨日他就一直憋在心里,只是担心离鸽筱身体受不了疲劳,所以才阁着,原本今天早上想问的,然而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睿德海就来了。 “这个……”燕娘张了张嘴,而后看着离鸽筱。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没有跟我们说?”想到严重的后果,风向天语气忍不住重了几分,万一他们都不知道,而燕娘又没有说,如果哪天真的出差了,她还想不想要那条小命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知爱惜自己。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燕娘没好气的瞪着睿德海,感情他是来质问她家小姐的吗? “这里没有公主,睿大人要是想找公主,请到宫里找。”离鸽筱淡淡的丢出一句话,睿德海看着离鸽筱,心里猜不出离鸽筱在打着什么主意。 “飞扬将军,你怎么可以笑话燕娘啊?燕娘又没有说错。”燕娘不依的嘟起了嘴巴,她又没说错,她不过是说明事实,小姐的确不喜欢人家喊她公主啊!而且也不喜欢人家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哪里说错了。 ☆☆☆☆☆ 一个奏折,两种字迹,前面的字迹的确是飞扬将军的,可是后面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女子的字迹,总不会是飞扬将军写到一半的时候手受伤了,然后找个女子来代写吧?而且就算是如此,飞扬将军一向安份首己,他又怎么会说出如此坚毅的话。 一旁,原本旁边闲着的众人听了燕娘天真的话,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乾璟宫。 今日再见,他不但觉得她贵气如王,而且聪明谨慎,他才进门,离鸽筱就已经明白他为何事而来,如些慧质兰心的女子,世间少见。 从飞扬将军他们到来开始,她就知道她们家小姐并不喜欢宫里的礼数,所以小姐从不让飞扬将军和各位侍卫们叫她公主,所以除了在宫内,小姐从来不称自己为本宫,而昨日也不过是为了惩罚刘知县,所以才把身份亮了出来,否则小姐大概要一路保密了。 众人点点头,离鸽筱见状,话突然转了一个弯,休息了一夜,现在也该起程了,只是…… 其他人畏惧与她的身份,都不敢来问,也只有睿德海不畏权力,冒死前来,看来这个睿德海的确是一个清官,与其他排挤他的官僚不一样,如此一来,那么她的决定就不会有错了。 刘长生念完,看了看依然优雅冷傲的皇帝,轻声而道:“皇上,最后一行,字体秀气,看来并不像是飞扬将军霸气的笔墨,这奏折会不会是被人换下了?” 升平镇县丞睿德海,升为知县。这可不像是请奏,更像是有了定论的命令。 原来燕娘说的错了,是指这个,只因为睿德海说了一句下官,就被她那张小鸟嘴教训了,想来睿德海还真是可怜,堂堂一下大人,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官啊!而燕娘不过是个丫头,一下官被一个丫头牵着鼻子走,他们能不觉得好笑吗! 原来离鸽筱身上的毒那么厉害,竟然连太医都治不了,睿德海侧眼打量着离鸽筱,眼里有着敬佩,也有着疑惑,只是既然太医都治不了,离鸽筱自己自怎么知道如何治疗?看来离鸽筱不仅是身份高贵,也许连医术也高名,否则她也不会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毒发身亡。 奏折并没有被人换下,而是多了一道暗旨,他们当中,也只有离鸽筱有这种胆量,敢如此跟他说话,而且离鸽筱说话也从来不会没有根据,所以照奏折上说来,那个睿德海定然有他过人之处,否则以离鸽筱的个性,她不像个爱理事的人,其实正确来说,是不想理。 她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喝了刘书舒给她送来的鹤顶红,她反而不想睡觉了,而且还精神了一少,所以她也找到了压抑困眠的状态,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然而她身上现在的确没有鹤顶红,她会说自己缺少,那是因为她知道她这么一说,风向天一定会帮她弄到鹤顶红,那她就不用自己动手找了。 就算是一般富贵人家的主子,有几个是能跟奴才们好好相处的?不被欺负已经就算不错了,做下人的,哪里还敢要主子对自己好,可是看看离鸽筱,燕娘没大没人的说话,也不见她生气,就连飞扬将军也是,作为一个将军,他应该最清楚什么是纪律,可是他都能被离鸽筱的开明感染,那就说明离鸽筱真的不在意身份上的悬殊,又或者说她真的很讨厌宫里繁杂的规矩。 就算是偷偷跟随公主前去的向王爷,也未必敢用这种语气跟皇帝说话,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就算皇帝再怎么宠着向王爷,王爷毕竟就是王爷,皇帝就是皇帝,可是公主就不同了,公主是皇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公主还是有说话的权力。 燕娘一听睿德海自称下官,立即给睿德海纠正:“错了错了,睿大人,您错了” 燕娘委屈天真的表情,离鸽筱红唇微微勾起,难得多话的插了一句:“燕娘就一根筋,你们就少取笑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燕娘平日里喜欢叽叽喳喳的说话,他们已经觉得燕娘像只小麻雀了,这会还喜欢说教,他们更觉得燕娘像只小麻雀了。 燕娘见他还是一面‘不知悔改’的面容,只好把睿德海当孩子似的教导:“睿大人,您现在是官,我家小姐只是平民,您怎么能在一个平民面前自称为下官呢?都说小姐不喜欢宫里的繁杂,也就是说小姐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您要是自称下官,别人一听,不就明白小姐的身份了吗?” 看着众人处离鸽筱相处的气氛,睿德海突然觉得羡慕至极,一个公主,她有公主的威仪,有公主的骄傲,却没有公主的娇纵,这是一个难得的现象,更何况这个公主还能与下人打成一片,这更是没有他没见过的。 睿德海会找上门,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只是觉得他的动作慢了一点,昨日的事,今日清晨才来,而且他要是再晚一点,他们就已经上路了。 睿德海既然敢来问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清廉的好官,让他坐在知县这个位置上,他应该不会百姓们的期待。 离鸽筱的话众人即使觉得有点敷衍,但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所以只能相信她的话,在离鸽筱的一声话下,众人各就各位,恭送着贵人出门,临走前,离鸽筱白皙的手儿轻轻掀开车帘,淡如轻风的对着马车帘外说道:“睿大人,做官,要做一个好官,不要让我看错了。” 而且他也不觉得此事是离鸽筱所为,他更觉得是刘书舒害人不成反害己,他虽然上任升平镇的县丞不久,然而对刘知县与刘书舒为人,他还算清楚,他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昨日在公堂之上才没有向离鸽筱提出疑问。 虽然有点干涉朝政,可是以他对皇帝的了解,既然皇帝叫了公主皇姑,其实多少也有点移情的作用,皇帝幼时,香雅主公最疼着皇帝,最后还为了皇帝而死,可想而知,皇帝心里是多么的内疚与煎熬,如今好不容易老太妃有个喜欢的女儿,而且封号为香雅,其实要说老太妃留念,皇帝对香雅公主又何尝不留念呢! 虽然离鸽筱说过原因,可是他总觉得离鸽筱还有事隐瞒,所以他并不完全相信,他只相信她不会有事,至于其他,还要等离鸽筱的回答。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小姐曾说过,她的身体是百毒不侵,可是这种神话能相信吗?可要是不相信,小姐为什么没有事呢?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还有一个皇姑公主的理由,因为她不喜欢别人知道,所以并没有公布于众。.眸看着燕娘,不知该怎么回应,明明是她自己说的,离鸽筱不喜欢宫里的规矩,而且他都说尊旨了,哪里还错啊?他就不明白了,只是开口说了几个字而已,就错了? 难道离鸽筱真的下毒害死了刘书舒?所以现在正想办法除去他这个多事的人?可是她有必要吗?就如她所说的,众人階见,她与刘书舒用的是同一个碗,如此一来谁敢质疑她。 风向天他们不相信她说的话?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算了,他们不相信也好,我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敌人知道她的事多一点,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风向天等人看着离鸽筱,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而离鸽筱只是淡淡的回道:“宫里多得是珍贵药材,只要加以善用,就会有一定的功效,好了,我们该上路了!” 风烈焰嘴角缓缓噙起一抹淡然孤傲的弧度,悠然淡语:“你觉得公主如何?” 飞扬笑着走了过来,取笑着说道:“小姐,您有没有觉得咱们这里多了只麻雀?”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风烈焰端坐于龙椅上,埋头批阅着奏章,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思路,他优雅的抬头,太监刘长生正大步快走了进来。 公主? 乾璟宫外,皇后美丽的脸蛋布上了疑云,这个公主可是指离鸽筱?而且她不在帝都皇城?而是升平镇? 突然,皇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冷光,心里暗忖,好你个离鸽筱,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进到地狱来,好好的帝都皇城她不呆,非要走出老太妃与皇帝的保护范围,出了这天子脚下,离鸽筱要是被什么‘乱党’之类的杀死了,应该不关她的事吧! 【101】中了迷药+落下悬崖 - 一望无际的树林间,树树重叠,树树成山,一条宽畅的道路弯曲延伸,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亮耳动听,天音之籁。 “驾~驾~”远远的山路间,马蹄声响,男子优雅动听的嗓音与女子清脆的声音混合在从林自然的音符中回荡。 “四小姐,过了这片树林,就到静墨山庄的领地了,只是天色已黑,山谷夜里气温低冷,而且机关甚多,夜里行走不便,所以我们还是在庄外夜宿一休,明日天亮了再进庄比较安全。”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今日的机关可否有改,如果改了,触动机关,他们都得死。 “二公子,您回来了!今日清晨寒总管还过来问您回来没有,说是老夫人念着您呢!而且……”小林一见开口说话的人立即高兴的迎了下去,但说到一半,原本高兴的表情也黯淡了下来:“而且还说庄主昨天又看见幽儿小姐留在庄里的东西,所以情绪不怎么好,又自己躲起来了。” “信则真,不信则假。”离鸽筱声音淡然,面无表情,她说是话也不全假,起码珍贵的药材她并没有说假,只是功效她没有说明罢了,再说了,她不是没有说过真话,所以信不信由他,她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也没必要向他解释。 “嗯~”离鸽筱淡淡应了声,表示没有意见,夜君琛是庄里的二公子,到了夜里,连他都不敢走的机关,可想而知,静墨山庄的机关是多么的森严,也难怪风烈焰对它没折,费尘封也得礼让,果然是一座森严的山庄。 “四小姐要是喜欢,那就您请收下吧!也算是君琛的一点点心意。”跟随进来的夜君琛见状立马大方的开口,离鸽筱是个奇怪的人,他问她治疗的费用是多少,或者有什么条件,可是她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一件安静不被打扰的房间,而且必须是隐秘的地方,能不被人知道。 “想知道是谁?”其中一个黑衣人哈哈一笑,随后冷冷说道:“去问阎王爷吧!” “离鸽筱——”风向天才追上来,就看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离鸽筱的身体正落下悬崖。 “离鸽筱~”眼角的余光里,他发现另外三人的动作更狠更绝,招招要致离鸽筱于死地。 “那天你跟我们说的话是真的对吗?”一道月芽白的身影飘然靠近,随着微风吹来,衣袍飘逸渺渺,长长的黑发散在脑后,乌黑明亮的瞳眸闪闪如星,悠闲的姿态优雅,声音慵懒,迷人之极。 一阵清香扑鼻,风向天的话才说完,离鸽筱心里就大喊一声糟糕,吸进了不少,她不怕敌人用毒,可是迷药她不敌,而且她现在连吹笛的力气都没有,否则青玉笛应该可以救他们一命。 他一定会恨死自己,如果不是他大意吸一**散,如果不是他保护不周,黑衣人就不会有机可趁,离鸽筱就不会被黑衣人追杀。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她只说练药需要,而且不能被感染细菌,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细菌,但感染这个词他还是能明白,所以为了大哥的伤势,只好依了她。 初夏的夜微凉,月芽高高升起,离鸽筱穿着夜凌勋设计的白袍衣衫,优雅的坐在庭院里,她抬头看着如海般闪着磷光的夜空,星星如闪烁在深海里的斑斓,如诗如协般的沉陷,突明突暗。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懂,可是他心里好像被千千万万只虫蚁啃咬着,真的好痛好痛。 可是那简房间用来练药,那也是为大哥所用,本来就是应该的,照此说来,离鸽筱是分文不取,所以他也很过意不去,如若她能收下这件衣服,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联们保我能联我。夜君琛健朗的脸上笑容明朗,从他沉稳淡然的面容看来,夜君琛并不像因为害怕才不敢走夜路,更像是有所隐瞒,其实夜君琛就算有事隐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他们这群人当中,不是风烈焰的人就是费尘封的人,风烈焰与费尘封惦记着静墨山庄这个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她这个身份特殊的人,他不小心一点也不行。 夜君琛的话,风向天优雅的俊脸似笑似笑,嘴微微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看来静墨山庄的列阵与机关果然是名不虚传,连二公子都带着几分惧意,看来我们要是自己进庄,定然尸骨无存。” 夜君琛黝黑健康的脸上映上了笑容,他并没有多说的笑了笑,他总不能告诉他们,他并不是怕,而是庄内的机关经常更改,他只是担心他们不小心触动机关罢了!而且他们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庄里的事,他不能让他们知道得太多。 她很肯定他们的目标不是风向天,如果他们的目标是风向天,他们就不可能理会她这个弱女子,可是他们攻击风向天的同时,也对她出手,所以他们攻击风向天,不过是为了缠住他,为的是不让风向天救她,而且这三个人对她下手招招阴狠,招招致命,所以他们目标肯定是自己。 就因为她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所以她才要逃离,这是她自己的仇怨,她不想连累他人,毕竟风向天似乎也吸入了**散。 就在他刺醒自己的同时,飞扬,清凤,夜君琛,还有燕娘都闻声而来,风向天从中脱身,飞身追向离鸽筱的方向,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荡漾在空气中:“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庄主为人看似冷淡,也不爱说话,其实庄主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每当过年过节,庄主也总少不了他们的份,可自从庄主出了事之后,庄主就重冷漠了,而且也不爱出庄巡视。 惊鸿飞身,软剑快狠如蛇,他快速的飞舞着软剑,待他收剑,黑衣人已经被他利剑削成了碎片,手刃了黑衣人,风向天终于敌不过昏暗的来袭,他跌坐在悬崖边。 手指握紧,关节紧起的声音咯吱咯吱声,风向天邪魅的瞳眸冷如霜降冰雪天,勾魂般的瞳眸闪烁着阴冰,嘴角勾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淡如轻风,却有如阴冷地狱前来的使者:“你们都该下地狱!” 是**散,这是随风吹来的,而他也吸进了一点,虽然暂时还能抵挡,是由此看来,来人很清楚他们这里大多是武功高强的武者,只是来人有什么目的,而目标又是谁?是他的敌人,还是离鸽筱?难不成是离府派来的人?只是她们有那么大胆吗?离鸽筱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小老百姓,她要是出了问题,老太妃与皇帝都必然会追究。 来人对离鸽筱招招致命,他们的目的根本就是离鸽筱,只希望离鸽筱能挺住,否则…… 然而他们是谁派来的?是离府还是皇后?以他们这些有计划,有策略,有金钱的攻击,恐怕是皇后多一点,毕竟皇后出得起天价,十几二十个高级杀手,并不是几两几银就可以打发,看来皇后真的恨不得她死,她才出帝都皇城,皇后就下手了。 离鸽筱回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风向天恐怕也体力不支了,离鸽筱动用着不久前在离府库内看见的招式,加上隐身术,躲离,可是休力不支的她很快又显身,所以总是被黑衣人发现。 离鸽筱坐在简洁贵气的马车里,透过轿帘缝隙,精明的瞳眸淡然的打量着车帘外跟随的夜君琛,她深色有神的黑眸深沉深沉。 离鸽筱聪慧妖魅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鄙视的幽光,这个夜凌勋值得她救吗?她最讨厌懦弱无能的男人,就因为看见一个女人经曾用过的东西,然后就把自己藏起来,真是没用。 离鸽筱逃到悬崖边上,她强忍着晕厥,声音轻缓却也冷傲:“谁派你们来的?” 离鸽筱,你怎么可以不等我?风向天心底呐喊的质问着,两行悲伤的清泪不知不觉中暗然落下。 穿过了那片树林,他们来到了静墨山庄分布的布庄,小小的布庄,却热闹繁华,离鸽筱首先步入了布内,布庄内,入眼的就是几个木架,木架上,几件衣袍伸展的展示着,离鸽筱立即被一件白色衣袍吸引,她缓缓走了过去,布庄小二小林立即说道:“这位小姐可真有眼光,这匹银丝布可是咱们庄主亲手所制,无论是选料,绣功,都是一等一。” 而且离鸽筱身份特殊,要是她在机关里出了事,皇帝与西凉王都不会放过他,也会让他们更有机会对付静墨山庄,如今大哥性情飘忽不定,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能不惹事当然是最好。 蓝幽儿,又是蓝幽儿那个可恶的女人。 虽然如此,但是夜凌勋设计的那件白袍却是如此令人眼前一亮,所以离鸽筱也没有客气的收了下来。 说到蓝幽儿,夜君琛眼神也黯淡了下来,虽然他希望离鸽筱能治手大哥身上的伤,可是内心的伤却无人能治,蓝幽儿自私的变卖大哥送给她的布庄,也等于变卖了大哥的感情,大哥心里又岂会无动于衷,他知道大哥一定很痛,否则也不会将自己藏起来。 说时迟,说时快,就在风向天说完的时候,四周突然窜出了十几二十个高手,一半以上的人缠们了风向天,还有几个人则攻向离鸽筱,他们身穿一袭贴身的黑衣,脸上蒙三角黑布,只露出了一双凶暴阴狠的眼睛。 这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夜凌勋? 随着微风吹来,空气中突然飘渺着一阵淡淡的清香,风向天眉头一皱,立声喝道:“离鸽筱,闭气!” 静墨山庄之所以难以强攻,就是因为他们的机关甚密,时常更改,而他已经有一段时日未归,如若机关已改,那他们也许就要成为肉浆,虽然他也熟悉王行八挂,要看懂什么阵倒是不难,可是夜里行走毕竟不便,而且他不是自己,还要照应着其他人。 风向天忍着腿上的疼痛,心里暗道:离鸽筱,等我。 风向天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涩的淡容,随后把头抬起,与离鸽筱一样面向天空,原以为自己会有点不同,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她根本就看不见他,如果她看得见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知道并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个真心。 风向天看着离鸽筱有意逃离,可是那三个黑衣人依旧狂追不舍,风向天眼底的冰冷降到了极点,他手中的软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腿上,用疼痛来换醒自己。 风向天站在离鸽筱身旁,侧身看着离鸽筱,她说的话有真有假,他也知道她也许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所以并没有实话实说。 风向天腰中软剑出鞘,招式如风,如电,又快又狠,然而这是一支有纪律的杀手,中了**药的风向天开始还能以一敌十,然而渐渐的,运功过度的他也开始药性发作了,视线模糊。 风向天被黑衣人缠着,离鸽筱也只能自救,凭着训练而来的本能,一次又一次的躲开了黑衣人的攻击,然而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她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黑衣人一上来就有目的性的攻击,先是把风向天与离鸽筱击散,他们似乎清楚风向天武功不错,所以也比较多人绊着风向天,风向天原以为他们的目的是自己,然而不一会他就发现错了。 黑衣人说完扬剑刺向离鸽筱,离鸽筱强迷离着双眼,想要闪开攻击,然而她才退了半步,整个身子就往后倒去:“啊——” 随后赶来的飞扬,清凤,燕娘,夜君琛等人到来,只看到了风向天残忍的一面,燕娘四处查看着,忍不住着急的问道:“王爷,小姐呢?” 王爷不是来追小姐了吗?可是小姐在哪?为什么不见小姐? 风向天手掌缓缓伸向前,毫无焦点的瞳眸轻盈闭上,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随着动作无声落下,风向天在心里无言的道,她在下面。 【102】山洞相遇+欺骗自己(明日万更) 为了谢谢亲们的支持,俏巫决定明日万更,谢谢亲们,群么一个~ ┄┄┄┄┄┄┄┄┄┄┄┄┄┄┄┄┄┄┄┄┄┄┄┄┄┄┄┄┄┄┄┄ “啊——” “你是谁?到静墨山庄有什么目的?”夜凌勋低沉冷漠的声音冰冷了几分,妖魅卓越的俊脸冷如冰霜。 “原来都是真的。”风向天妖魅的瞳眸瞬间染红,眼眶里水雾轻盈缓落。 “哇~55……5……”燕娘听见风向天的话,哇的一声就趴在了床边大哭,她多希望自己也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也多想相信王爷的昏言乱言,可是它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小姐真的落下悬崖了,而且生死未卜。 “是你救了我?”离鸽筱姿态大方,面目眸不卑不亢,不因他是救命恩人而弯腰驼背,落落大方的容颜,依然淡然不紧不慢的慵懒。 “离鸽筱——”“离鸽筱,目的只有一个,医好夜庄主的双腿,这是夜君琛跪了一天一夜的结果,所以夜庄主最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夜凌勋合作,她才能尽快治好他的腿,治好他的腿,她才能去西凉国把婚事退了,所以她并不想因为他的胡闹耽搁。 “离鸽筱,离鸽筱……”风向天蹦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他迷蒙的双眸打量着身边的景物,低沉沙哑的声音微微说道:“原来我在做梦,我还在床上,我做梦了!燕娘,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我梦见离鸽筱掉下悬崖了,我梦见……我梦见她摔下悬崖死了。” “见怪不怪,夜庄主习惯就好,况且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做完就走。”离鸽筱淡然的声音不紧不慢,也不因夜凌勋的冰冷而退步。 “这里的风景真好,只可惜小姐……”燕娘没精打采的低着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柴火,煎药的砂锅里飘渺着浓浓的苦涩药味。 ☆☆☆☆☆ 一条细长的鞭子,有灵性般的从半山腰的山洞里射出,它静然的卷上了圆润的腰间,轻轻回折,有一种叫命运的东西,也随着发展悄然的纠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乌黑修长的睫毛缓缓掀开,晶莹如星星般的美眸在昏暗的空间里闪烁着光芒。 他一定是在做梦,他人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不是吗?没有刺客,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恶梦。 他想欺骗一下自己都不行吗?燕娘为什么要哭呢?她要是不哭,他也许就相信自己的谎言了。 他有说要她医治他的双腿吗?她凭什么认为他会答应? 况且这个离鸽筱真的能医治他腿上的伤吗?恐怕也是跟那样大夫一样,建议他截肢吧! 只是一个坐在轮椅的男人竟然有能力救下她?如果不是他的武功绝顶,就是他还有帮手,否则以他的现在的模样,要救下她似乎有点难。 听着王爷昏迷中的喃喃低语,燕娘悲伤的泪珠忍不住缓缓滑落,小姐落下悬崖,他们都很伤心,可是最伤心的莫过于王爷了,王爷亲眼看着小姐摔下悬崖,却无力营救,这种煎熬的痛苦,大概就跟她亲眼看着师傅死去时的一样,那种疼痛,真的好痛好痛。 咦~不对,这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他面向着洞口之外,离鸽筱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了男子不远之处,这是一个……悬崖? 咻—— 夜凌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淡漠的声音冰冷:“丑人我见多了,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丑人多怪。” 夜凌勋闻言,手中的鞭子随手划出,离鸽筱凭着本能隐身躲开。 夜君琛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听到小二说的话,见过夜凌勋本人,她大概猜到一件事,夜凌勋讨厌女人,因为那个女人背叛了他,所以他讨厌女人,当然,夜凌勋也许会因为如此不让她医治,如果如此,她就不能尽快离开这里了,而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床上,风向天苍白着脸颊,神情紧张担忧,他努力的挥动着双手,似乎想要阻止着什么:“离鸽筱,那是悬崖,不要走那边,不要走那边……” 天似乎越来越黑,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敌不过药物的来意,直到线视画上了句点,无意识的身体,紧闭着双眸,随着深渊峡谷荡漾飘落而下。 女人,他不会相信,也不值得自己相信,女人都是自私的,越是天真,越是诚恳的女人就越不能相信,她会说出那些话,不过是有目的罢了,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所以他绝不相信。 她又要死了吗?第一世,她活了三十年,没想到才重生,她的生命还活不到一年,她不想要争斗,可是斗争还是会自己找上门,她想要平静安逸的生活,可是人生偏偏不如意,她还是死在勾心斗角的世界里。 她向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自己想做的,既然她欠他一命,那么她就还他一个相等的报酬,这是公平交易,在夜凌勋做出了救她决定的同时,这个交易就开始了,现在才说不,似乎由不得他,而且她本来就是为了他来,虽然不是全部的理由,但是既然答应了夜君琛,她就一定会做到。 如此绝魅的容颜,除了天下第一美男夜凌勋还会是谁,而且他现在坐着轮椅,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昨夜他们刚到静墨山庄的布行,店小二曾说过,夜凌勋因为看见了一些不想看见的东西,所以见自己躲了起来。 小姐是她的唯一,没有了师傅,她本来还有小姐,可是这会小姐落下悬崖生死未卜,如果连小姐也走了,那她还剩下什么? 峡谷狂风,衣襟飘渺,长长的秀发随着落下的风儿狂飞乱舞,身体如飞天般荡漾在迷蒙的空间,月儿羞涩,星星似乎也因为害怕而躲在了云层中。 截肢?他并不想那么早除去它,它们毕竟是他身上的一部份,说不留念那都是假的,可是再留念又如何,天底下人称第一神医的钟子楼都没有办法,这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君琛恐怕注定要失望了。 昨夜遇刺之后,二公子还是连夜带着他们进庄,这会才进了庄,把昏迷中的王爷安顿好,二公子就带着飞扬将军与清凤进山谷找小姐,独留下武功比较弱的她在这里照顾王爷。 团。幻裁,团裁。晨曦的第一道曙光升起,从洞口低头望去,深似大海的深渊峡谷深不见底,离鸽筱妖魅的瞳眸突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似笑的弧度,她没有死,也对,她会痛不是吗?既然她会痛,那就说明她并没有死,她并没有摔下山崖,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个男人救了她。 有仇,她报不了,有爱,她无处寄放,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没有了小姐还能做什么。 望着被自己救回来的女子,男人妖孽风姿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痛楚,这女子是谁他不知道,可是他认得她身上穿的那件衣袍,那件洁白的衣袍,原本是他专程为蓝幽儿做的,因为他觉得洁白就是纯洁,他觉得蓝幽儿天真的模样很适合穿白衣,可是他的衣袍还没有机会送出去,他就发觉自己错了。 燕娘擦干泪痕,沙哑着声音喊道:“王爷,您醒醒,您快醒醒啊!您醒醒!” 现在就算是昏迷中,依然喊着小姐的名字,依然担忧着小姐的安危,看着如此担心小姐的王爷,她心里也忍不住绝望着。 看着他尊容,看着他举起的软鞭,离鸽筱第一个感觉就是妖孽,这个男子很美,他美得出尘,美得绝艳,美得妖娆,长长的睫毛似扇,乌黑有神的瞳眸勾魂,高高挺起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直线的抿起冰冷的弧度,却不影响他妖孽般美貌,他也很冷,他的冷是由心里散发出来的冰冷,似乎与世隔绝般的冷。 眨眼间不见,却又在眨眼间出现,没有移动的气息,更没有移动的声音,如果她不是长相普通,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仙女了,所以才能在瞬间消失,又在瞬间出现。 离鸽筱低头看去,原来她手上受伤的,袖子也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枚粉红的小梅花,这是一个美丽的胎记,粉粉的颜色,就像一朵盛开的梅花。 离鸽筱淡然的瞳眸微微闪动,嘴角微扬,红唇轻启:“治好你的腿,我们互不相欠。” 离鸽筱的话,夜凌勋沉默了,他想了很多答案,可是没想到这个名叫离鸽筱的女子却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他也知道君琛很崇拜他这个大哥,可是他从来没想过君琛会为了求医跪了一天一夜。 离鸽筱轻轻甩甩晕厥的脑袋,晶莹中带着许些迷蒙的瞳眸适应着昏暗的朦胧,离鸽筱打量着眼前的简洁的摆设,一张床,一张被褥,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一盏油灯,一套茶具,其实要说一套也过了,因为都是单本行,连杯子都只有一个。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惊叫,燕娘赶紧丢下手中的干柴,跑进了房间:“王爷,你怎么样了?” 而且这个女子竟然能轻易的躲开他的攻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在她身上,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内力,可是她又的确闪过了他的鞭子,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他不曾听过,也不曾看过这样的闪躲。 而且这个离鸽筱说的话很动听,她说的话打动了他心灵深处,他并不想辜负君琛,可是他更想记住这个教训,不完美的他,并不是万能,并不是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中,而他想记住这个教训,如果他相医治,他就不会故意赶走那些大夫。 而她这个人不喜欢欠着别人的,夜凌勋救了她一命,她医好他的双腿,也算是还他一报,对于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她治好他的双腿,他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蓝幽儿一点也不适合穿白色,她一点也不天真,一点也不纯洁,她说纯洁不过是为了生活,纯洁不过是为了迎合,她说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他,她喜欢的,不过是他完美的身世,还有他那张完美的脸蛋,可是如今他不完美了,她就再也不会再喜欢了。 身后离鸽筱直接简单的问话,男子冷漠着容颜,缓缓移动的轮椅转过来看着离鸽筱,他妖魅的瞳眸里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冰冷的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磁性的沙哑,宛如矿空的天籁之音:“是它救了你,与我无关。” 辉煌宏伟的建筑物落坐在山腰,不是很高,却也不低,从上面看下来,风好看到谷底的庄园,一排一排的瓦房围绕着桑田,桑树半人之高,连绵起伏,山庄里的农户们背上背着一个背篓,双手勤快的摘着桑叶。 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来到静墨山庄的附近?又为什么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而且她为什么认识他?凭着他的记忆力,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他很少出庄,庄外的人也进不来,那么这个女子认识他的可能就更小了。 这个女子竟然知道他是谁? 这是哪里?离鸽筱缓缓从床上坐起,突然,手上的疼痛令她低吟一声:“嘶~”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里的摆设都是一个人用的,所以这里就是夜凌勋的秘密基地,一个半山腰的洞中,别人要找他也难,而且谁会想到一个双腿不方面的人会跑到山洞里来? 静墨山庄。 风向天大手一掀,将薄薄的热被掀开,转身就想下地,燕娘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她抬起头,却看见风向天在下床,她赶紧截止道:“王爷您要干嘛?您腿上还有伤呢!您别下床啊!您要什么燕娘帮您去准备。” 王爷身中迷药,如果不是划伤了大腿,他不可能坚持到他们的救援,她很感谢他为小姐的付出,可是如今都伤着,为了答谢他没有丢下小姐而去,她也应该好好的照顾他,况且他还是皇帝最宠爱的王爷,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许会连累他人。 “燕娘,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把离鸽筱找回来。”风向天看着燕娘,乌黑的瞳眸里闪烁着坚决的光芒,他一定要把离鸽筱找回来,无论是生,或者是死。 【103】降服+找人+禁地+绝情+医治 这个洞口不是很大,洞穴却很宽阔,洞口看去,云烟渺渺,仿如仙境,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只是再喜欢,她也不能呆在这里,因为她相信风向天他们一定在着急的找着自己,她得让他们知道她没事才行。 离鸽筱乌黑的瞳眸闪烁着晶莹,她淡漠的看向冰冷疏离的夜凌勋,不紧不慢的声音微微轻启:“夜庄主可有办法向令弟报平安?” 夜凌勋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冷漠的道:“没有。” “不感兴趣的答案通常有两种,第一种就是不懂,所以真的不感兴趣,至于第二种就有点可怕,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天才,精专于此事,甚至是更为出色,所以她不好奇。” “二公子,那你怎么还不去找夜庄主?”风向天声音带着催促,妖魅的瞳眸暗然,还是没找到,而且既然是禁地,他们恐怕也不能跟着进去找人,难道他就只能在这里干等吗?离鸽筱摔下悬崖,而他一点也帮不上忙。 “从前一个女子,她是个孤儿,她平日里勤工俭学,她有一个相爱的情人,为了那个男人,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她为了他学音乐,为他学着经商,等她好不容易存钱办起了店铺,营业也有了起色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拿走了她所以的资金,带着另一个女人跑了,从那时候开始,那个女子变了,她变得冷漠无情,变得强悍冷血,最后人人称她为魔女,她努力的往上爬,为的就是让那个辜负她的男人跪地求饶,而她最后做到了,也让那个男人家破人亡。”而她最后也死在仇家的手里。 “你……”风向天缓缓靠近,直到站在她面前,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直到她身上传来暖暖的体温,风风天才不肯置信的沙哑着声音,悠悠说道:“你是真的。” “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夜凌勋冷漠的瞳眸闪过一抹羞涩,这个死女人竟然叫他脱裤子,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非礼勿视啊!他是男人,而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她怎么能叫男人脱裤子呢? “你……离鸽筱?”风向天正想问夜君琛为何不进去,然而他的话还没有问出声,就被眼前的人震惊了,她是人还是鬼?是他太思念了吗?所以他又梦见她了? “你不是说让他们知道你平安就可以了?”夜凌勋妖娆的俊脸依旧淡漠,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疑惑,离鸽筱的话转得很快,刚刚才问他有没有办法让君琛他们知道她的平安,现在却直接问他能不能回庄,他身上心上的伤都是如此的重,他真不知道离鸽筱是哪来的信心,她就那么自信他会回去吗? “你你你……小姐,你没死啊?”这时,燕娘一把将风向天挤开,她也像风向天似的抱着离鸽筱,眼泪直往眼外冒:“小姐,你担心死我们了。” “你很聪明。”夜凌勋眼底闪过一抹难得的欣赏,这个离鸽筱真的很聪明,沉稳成熟的外表,心细谨慎的思路,只是一个简单的摆设,她就能看出那么多事情,而且是一眼看透。 “可是……”燕娘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候,夜君琛、飞扬、还有清凤正走了进来,燕娘见他们回来了,赶紧上前,紧蹦着心弦问道:“二公子,你们回来了?小姐呢?找到小姐没有?” “可是小姐……”王爷不也伤着吗?夜庄主的伤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可是王爷的腿还在流着血呢,可是小姐为什么不先给王爷看了,再帮夜庄主看病?而且王爷是因为小姐才自己伤了自己,难道小姐一点也不感动吗? “向前十步,再向左五步。” “咳~咳~” “啊——” “嗯!”夜凌勋淡淡的应了声,眼底却闪过一抹心疼,君琛真的为了他,向离鸽筱跪了一天一夜吗?他膝盖很痛吧! “嗯!”离鸽筱淡淡的点了点头,随着又接着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拿药箱。” “夜庄主?”燕娘很怀疑的看着轮椅上坐着的男子,屋里除了她认识的,就只有这个男子是她不认识的,那么他应该就是二公子嘴里的大哥了,而且他坐在轮椅上不是吗,既然他的腿伤着,他应该就是夜庄主了。 “大哥,你还好吧?”夜君琛上前,他眼神复杂,话里尊敬,一段时日不见,大哥清瘦多了,离鸽筱落崖却被大哥救起,她没死又给了他们希望,他的心里真是百般滋味,既喜既忧,他喜的是离鸽筱活着,可是也忧心他们的希望过高,会不会失望越大。 “大哥,大……”夜君琛大手推开了门,大字喊出口,哥字却卡在了喉咙,他眨了眨眼睛,再揉了揉,他没看错吧?他们找遍着整个谷底,离鸽筱却好好的坐在大哥的厅里? “好奇之心因人而异,我对它不感兴趣,自然就不好奇。”她见过升降机,见过电梯,她见过现代最先进最出色的设计,所以她真的不好奇,而且也觉得夜凌勋担心得多余,她要是想对付静墨山庄,就算他的设计再出色,难道他还能比她这个现代人出色?而且五行是乔蒙的强项,她虽然不敢说学得精通,可是八分还是有,如果她要攻下静墨山庄,也不是难事,只是看她想不想。 “小姐,您都不知道,王爷当时也中了迷药,他是为了救你,所以才自己下手刺伤自己。”燕娘依然发挥着鸡婆般的小嘴,嘀嘀咕咕的就将一五一十都说了出去,风向天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其实他并不想让离鸽筱知道这些事,因为这些事只会给她带来负担。 “少爷,庄主回来了。”就在这时候,寒总管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话才说完,夜君琛便飞逝而去,众人也大步跟随,就连腿上还伤着的风向天也跟了出去。 “怎么?你们都见鬼了?”离鸽筱见状,难得说了一句冷冷的笑话,看见他们的表情,她就已经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我不脱。”夜凌勋妖魅的瞳眸冷冷的瞪着离鸽筱,眼里闪烁着幽光,打死他都不脱,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却要他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脱裤子,这事有关尊严,打死他都不做。 “我对你不感兴趣。”离鸽筱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又看了看他的肿大的双腿,轻言问道:“伤口到什么地方?小腿?膝盖?还是大腿?” “我是医者,我只对夜庄主的双腿感兴趣,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夜庄主可满意?”离鸽筱嘴角噙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里暗暗讽刺,夜凌勋左试右探的,她知道他心有怀疑,可是他不觉得多余吗?如果随便问问试试就能问出心得,那么这世间大概没有秘密了。 “把裤子脱了!”离鸽筱淡然的丢下一句骇人的话,面容淡然无波,然而夜凌勋却因为她的话大吓一跳。 “整个谷底我们都找遍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一丝摔落的痕迹,所以我怀疑四小姐是落在我们家祖宗的墓堂里,可是那里是禁地,没有大哥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所以我们才回来了。”夜君琛无奈的说着答案,心里实在内疚也心疼。 “是夜庄主……的神鞭救了我,所以吉人自有天相。”当然祸害也遗千年,她离鸽筱不是什么坏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能祸害千年,从现代活回了古代,这千年真够长远的。 “是没有,还是不想?”离鸽筱声音淡然,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讽刺:“逃避是一种懦弱的现象,为了一个女人逃避,更是一个诺夫,这也只能证明你的无能。” “燕娘,你别再拦着我,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风向天苍白的俊容冷下了几分,他不怕机关,他也不怕这里的阵法,他只怕自己找不到离鸽筱。 “燕娘,离鸽筱本来就是来给夜庄主看病的,我的这些小伤不是什么大碍,上点刀伤的药就可以了。”风向天眼底闪过一抹痛楚,没有任何勉强的拐着受伤的腿离开,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知道,离鸽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在她心里肯定有压力,而这股压力,就是离鸽筱疏离他的原因,因为她对自己无意,所以她这是在拒绝。 “王爷不痛吗?”她记得风向天很怕痛,上次受了一点点皮外伤,他还白痴的只用止痛药,而没有用止血的药,可是以他腿上流血的程度看来,他腿上的伤也不轻吧! “王爷!”燕娘见状赶紧上前查看有没有伤着,这药才煎好,还是滚烫的,如果不小心洒在了手上,恐怕要烫伤了。 “王爷,您手上烫伤了。” “王爷,燕娘知道您心痛,也知道您内疚,可是您这样出去,别说是找小姐呢,您这样只会给他们添乱,而且二公子是静墨山庄的人,他最清楚小姐落下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为了小姐好,您在好好的待在这里养伤,等二公子他们的消息吧!” “离鸽筱,你是一个很好的大夫。”夜凌勋不再抗拒,表情也不再冰冷,他总算知道君琛为什么跪了一天一夜了,因为这个女子真的很聪明,她看到的不只是外表,而是内心,她似乎看懂了他的痛苦,却也懂得如何去治疗,她的确是一个值得赞赏的大夫,可是离鸽筱真的能治好他的双腿吗?他很怀疑。 “这个地方,从被褥到坐椅,任何东西都是单件,如果夜庄主想让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我是不介意。”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的讽刺,心里暗讽夜凌勋的话问得多余,他要是想让人知道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忍受她的唠叨,恐怕在救下她的时候,他就发出信号让人来把她抬走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这是你自己的故事?”夜凌勋说得不是很肯定,可是不知为何,想到这也许是她的亲身经历,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因为他还有家人的支持。 “那么现在可以回庄了吗?”离鸽筱淡然的瞳眸闪过一抹精光,虽然还是那么的冷漠,但从他那淡然的话里听来,她知道夜凌勋是接受了,也不再抗拒她的治疗,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事。 ☆☆☆☆☆ 一旁,夜凌勋冷冷的看着风向天的动作,不知为何,看到风向天抱着离鸽筱,他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火在燃烧,可是…… 不是好像,而是明明就很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风向天对离鸽筱不只是单纯的友谊关系,风向天喜欢离鸽筱,可是离鸽筱却淡漠不看,他真不知道是自己冷漠漠一点,还是这个女子冷漠一点。 也许她说得也没错,他就是逃避,他就是不愿意面对,说什么想清静,可是听了她的故事,他还真觉得自己真的很懦弱无能。 人称第一神医的钟子楼,他的医术已经是神出入化,而且他也是跟其他大夫一样建议他截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离鸽筱一个小小的女子,他真的不期待,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大夫,起码她看得到别人看不见的。 什么叫阴阳相隔,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当年父王去世的时候,母妃曾说过,世间最残忍的爱莫过于阴阳相隔。 从离鸽筱醒来,夜凌勋就知道离鸽筱是一个谨慎成熟的女子,她的样貌普通,可是却有一双闪烁着智慧般的瞳眸,其实她的五官分开来欣赏倒是出众,她的睫毛很长,就像一把扇子,她的鼻梁也很好看,高高挺起,还有她那张小嘴也很柔,就如樱桃一般红润有光泽。 他不会见鬼了吧?离鸽筱明明从悬崖上落下,她怎么可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这是她是魂魄吗?如果是这样他或者会相信。 他不让别人知道,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更为了保护静墨山庄所有的子民,这个地方多一个人知道,对于他的子民来说就多一份危险,所以他当然不能让他的子民冒这样险。 他们顺着台阶走下,他们穿过片片桑田,一直走到了平地的厢房里,自从夜凌勋受伤后,他就没有住在山腰的琉璃瓦房里,而是为了方便行动,所以住在平地的房间,这里是一个小院,门口蹲着两个小狮子,进了庭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朵朵花儿绽放,随着微风吹来轻轻摇摆,然而众人无心于欣赏,他们只是着急着离鸽筱在何处。 他在说什么?什么负责啊?他竟然希望离鸽筱对他负责?有没有搞错啊?离鸽筱的长相,连蓝幽儿的二分之一都不如,而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他真的很希望把腿治好? 他是一庄庄主,庄里的人都把他当成了神,可是现在神倒了,他的腿也许就要截去了,到那个时候,他还是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吗?而且他又能否给他们安定的生活?他还有能力对抗外界的一切吗? 他的事什么时候论到她管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他?而且她从君琛的嘴里又知道多少?她凭什么认为他就是懦弱?她不是他,她也不知道他的痛苦,她又凭什么下定论? 他的伤口都还没有看,就去拿药箱?她看病的方法还真有点特别,不用看诊,就能用药,她似乎把他三岁小孩了。 他的声音冷绝无情,并不因为离鸽筱也许是夜君琛请来的人而礼遇,说完那话的同时,他那妖娆绝魅的容颜又开始面向洞口。 他知道娘跟君琛是心疼他,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堕落,更不应该让他们担心,可是他只是想安静一下。 其实也对,换作是她,她也许也会这么想,一个明明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人,现在却好好的坐在这里,这的确是一件突然又让人难以相信的事。 其实要说不希望,那都是骗人的,虽说他想记着这个教训,可是都训是可以埋在心里的,一双健康的腿,没有人会讨厌,就算是淡漠的自己也不例外,他也希望自己是健健康康的,而且他喜欢站在高处,他喜欢原来住山腰的院子,站得高高的,看着谷底,看着辛勤劳动的子弟,他就会有一种无言的优越感。 可是她要不要把这命运接上?清凤在心里纠结着,她心疼王你苦恋,可是如今找到了,她又担心自己再也不能处在王的身边,因为有一个女子,将得到王的全部,那她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可是如今又走了回来,她只能说夜凌勋忌讳她,他怕她知道得太多,所以故事带着她绕圈子,不过也对,她不是庄里的什么人,她知道的事情越多,对他来说就是威胁。 可是如果她说的是自己,那么她比自己可怜多了,因为她是个孤儿,她的情人拿走了她的一切,她的日子可以想象,一定很凄惨。 可是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他也觉得她很坚强,失去了一切,她都能站起来,比起自己的确坚强多了。 可是小姐真的是他救下的吗?小姐不会是骗她的吧?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还能救人? 听关夜凌勋兄弟两的话,离鸽筱感到无聊的推开身上的燕娘,突然,她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冷冷闪过一抹冷光,她冰冷的视线看向地上血迹的来源,最后抬头看着风向天。 夜凌勋一愣,似乎没料到离鸽筱的回答那么‘直接’,虽然明知她说的话只是因为医疗,只是为了医治他的双腿,可是突然有一个女子对他说,只对他的双腿感兴趣,那么露骨的话还是让他感到不适。 夜凌勋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音,淡漠而道:“右转,向前大迈一步。” 夜凌勋妖魅绝越的俊脸微沉,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满:“膝盖上一点点。” 夜凌勋微微昂起脑袋,妖魅艳冶,冰冷无情的瞳眸里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疑惑,他刚刚是不是看见离鸽筱眼里一逝而去的痛楚了?还是他眼花了? 夜凌勋犀利有神的瞳眸闪烁着冰冷,他淡漠的看着离鸽筱,冷冷而道:“想去看他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我的病不急,可以明天再看。” 夜凌勋的双腿不便,这里又是半山腰,就算有再好的内力,也未必能上来,所以这里必然有关机,静墨山庄的机关一直被外界传得出神入化,那么只是一个升降的机关,应该难不倒他。 夜凌勋见她不语,又淡淡的加了一句:“如果要脱,那么你得对我负责。” 夜凌勋越听,犀利的瞳眸就越是冰冷,离鸽筱说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只是换成了一个女子,可是好像也不是,他的结局不是还没有吗?离鸽筱为什么已经说到了结局? 夜凌勋闻言,蓦然转动着轮椅面向离鸽筱,他犀利的瞳眸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冷冽如冰,声音里暗藏着浓浓的威胁:“从这里摔下去,你觉得会不会死?” 夜君琛叹了一口气,黝黑的脸上很是无奈:“昨日你们应该也听见了,大哥又躲起来了,每当大哥躲起来,除非他自己出现,否则我们从来都找不到。” 大哥腿上的伤,就连人称第一神医的钟子楼都没有办法,如果有一个也许能治好大哥双腿的人,却又落下悬崖,他真的为大哥心疼,也不知道他们夜家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否则怎么会让大哥受这样的苦。 梅白俗九四梅九。她不感兴趣?他还不感兴趣呢,一个又普通又不懂温柔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根本就不是时下人喜欢的温柔娴熟,她想嫁,他还不娶呢! 她的聪明令自己赞赏,可是她的聪明也令他忌讳,如果离鸽筱有心,就算蒙着她的眼睛,她也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这对静墨山庄来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她有歹心,他们静墨山庄所有的人,将是她脚下的葬品。 她的药箱燕娘应该有帮她带进山庄,等会顺便去看看风向天的伤势吧!他毕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而且经过刚刚的话,她相信以风向天的聪明,他一定会明白她的用意。 她的袖子被撕下,原以为是摔下悬崖的时候勾破了,谁知道被了绑在她伤口中的白条,夜凌勋还早有准备,看来他早就打定主意,离开的时候要她蒙上眼睛,因为这个地方不外人道,这里的机关更是秘密,如果她想离开这里,就必须蒙上它。 她虽然蒙着眼睛,可是听觉并没有问题,可是听着机关启动的声音,她竟然无动于衷,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好奇这些响声的来源,还有这些响声音用途,他真不知道该说她镇定,还是说她冷漠,又或者两者都有。 如果不是他求离鸽筱前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那些杀手都是死士,生擒却与杀死无异,因为他们才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他们就已经服毒自尽,所以他们也没有杀手口中问出任何话。 如果不痛,他也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醒,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做梦,可是他腿上的痛,正让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她还活着,她真的没有死,她被人救下了。 对于风向天的动作,她不反感,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自从那个男人伤了她之后,她对男人的感觉就好不起来,因为在她的心里永远留下一抹难忘的阴影,想抹也抹不去。 小姐真是太可恶了,害他们担心了一整天,而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所以他也没有办法,禁地从老祖宗开始就一直传下来,禁地机关独特,口令与迷阵也只有当任庄主才能得知,如今大哥躲了起来,就算他想进入禁地也不能,而且他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既然保护不了他们,他就不会主张他们前往,否则只是在做无谓的牺牲。 报平安这种事他从来不错,就算他身上有信号弹他也不会拿出来用,如果在这里发信号弹,她的平安是报了,可是他的秘密基地却同样也暴露了,他不喜欢这样,这是他唯一能清静的地方,也是他唯一能疗伤的地方,他不想连这一片安静都没有了。 故事本来就有真有假,其实真与假都没有区别,它就是一个信念,如果相信了,他就悟懂了那一层领域,从中得到平衡,如果不相信,那么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区别?她就算跟他说是真实的,也是惘然,因为他不相信,所以没有真谛。 最后一句话,离鸽筱放在了心中,她眼底闪过一抹痛楚,说不痛,那都是骗人的,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曾经是那么的爱那个男人,可是最后得到的,却是背叛,所以她现在只想做冷血无情的魔女,绝对不会回到从前。 果然,离鸽筱才有想法,夜凌勋立即抛来一条白布条,离鸽筱本能的接下,待她定眼一眼,这不是她袖上的布条? 没错,他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不止是他的个人天地,它还是一个秘密通道,历代有来,也只有庄主才能知道,这个地方也是逃生的地方,如果出了紧急状况,他们庄里的子民将由这里转移。 清凤淡漠疏离的瞳眸因为燕娘的话看向离鸽筱,之后又看了看风向天,她心里暗忖疑惑:风向天对离鸽筱是不是太用心了?他真的只是因为离鸽筱是老太妃疼爱的公主,所以才如此拼命吗? 然而夜凌勋似乎没有故意的目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夜凌勋在害羞。 然而离鸽筱出了事,他也心疼,大哥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是随着离鸽筱落下悬崖,他的希望也变成绝望了。 然而要说是冷血,他为何在意抱着离鸽筱的人是谁?夜凌勋在心里冷冷一笑,说得也是,他在意什么?离鸽筱关他什么事啊,她只是来给他看病的,他在意的,不过是她能不能治好自己罢了。 然而这样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聪慧稳重的女子,她眼底的痛是什么?难道…… 燕娘的话,也问出了风向天的心里话,他瞳眸紧张的看着众人,修长的双手紧紧握,内心煎熬的等待着他们的回话。 燕娘说得没错,他出去只会给他们添乱,他们分心的照顾自己就不能好好的找人了,而且夜君琛是静墨山庄的二公子,他比自己更清楚离鸽筱的位置,如果他也找不到,那就是没有希望了。 爱可以是默默无声的,爱也可以是轰轰烈烈的,可是阴阳相隔的爱却是最悲惨的,因为他连默默无声看着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众人离开,夜凌勋淡漠的看了离鸽筱一眼,冷漠而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好像很在意,而且也伤得不轻。” 看着淡漠无表情的离鸽筱,夜凌勋忍不问话:“这些声音你不奇怪吗?” 离鸽筱回视着他,妖魅的瞳眸片刻间回到了淡漠,她淡然而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你如果相信,它就是真的,如果不相信,那么它就是假的。” 离鸽筱安着他的指示,才站稳,就如她心里所想,开始感觉自己在下降,这是一部升降机,虽然没有现代先进的设备,但它在封建落后的古代,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离鸽筱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推开他,她只是静静的待着,感觉着他身体传来的微微颤抖,风向天在害怕吗?他在害怕什么?因为她摔下悬崖? 离鸽筱心底冷冷暗暗讽刺,夜凌勋不相信她,因为她又走回了原地,她脚下所踩的这块小石头有一个圆圆的小秃头,踩起来有点像在按摩脚底,蒙上白布条之前,她就在站在这个地方,用那颗小石子按摩着脚底的穴位。 离鸽筱接过布条,只愣了片刻就把白布条绑在了眼睛上,夜凌勋张口,又淡淡的闭上。 离鸽筱没有死?清凤淡漠的瞳眸看了看离鸽筱,突然,一朵粉红的桃花映入了她的眼底,清凤震惊的视丝转到离鸽筱脸上,筱儿?这个人是离鸽筱?名字对上了,而且她手上也的确有一朵桃花,难道离鸽筱真的是王找了十年的筱儿? 离鸽筱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冷漠的回他几句:“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夜庄主,我离鸽筱是一位大夫,医者无关男女,你有病,而我医病,就是那么简单。”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语,她只是暗中检视着自己的银针,还好,摔下悬崖的时候没有丢掉,否则还得做新的,而且她身边就只有这些银针,如若要给夜凌勋隔离腐烂的肉,还要靠银针封住血脉呢!否则在这落后的年代,普通的止药血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离鸽筱看了看夜凌勋不便的双腿,很现实的问道:“那么夜庄主,我们如何下崖?” 离鸽筱真的很聪明,他还没有说明,她就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也毫无扭捏的把布条绑上,看来她也很清楚这里是秘密,而且也自觉的放弃探究,遇见如此聪慧兰心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离鸽筱虽然心里明白,可是也聪明的很多明说,既然别人不喜欢,她又何时多事点明,点明对她也没有好处,如若夜凌勋一个心狠,说不定会为了保护机关的秘密杀她灭口,那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竟然是因为她才自残?离鸽筱淡漠的瞳眸轻轻闪了闪,最后只淡然说道:“飞扬,送王爷回房休息,我要给夜庄主医诊。” 而且他在意什么?夜凌勋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以前蓝幽儿不也常常跟庄里的男子打成一片,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不在意?难不成他真的如蓝幽儿所说,他真的很冷血吗? 而且经过昨日的行刺,夜君琛现在应该已经带着风向天他们进庄了,因为她摔下的地方就是静墨山庄,夜君琛他们没理由还呆着原地,他们肯定会进庄找她。 耳旁传来不自在的声音,离鸽筱心里感到好笑,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庄主也会有那么单纯的一面,她只是随便说说,而且也没有性暗示,他就装着清喉咙,会有这种表现的人,不是故意就是害羞。 虽然夜凌勋不承认自己救了她,不过她这么一说,大家就算用屁股做脑袋,大概都知道是谁救了她。 虽然她也很想出去找小姐,可是他们毕竟都不懂五行八挂,他们不会解阵,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机关,他们如此莽撞的出门,只怕小姐还没找回来,他们就先亡阵了。 虽说她是医者,可是这感觉真他妈的叫人不爽,她平日里不会也是如此吧?也是动不动就叫人脱裤子? 负责?她对谁都不想负责,因为她不需要,她自己也活得很好。 这厢,古声古色的厢房里,风向天任性的想要出门,可是燕娘也拼着命的阻绕:“王爷,您不能出去,二公子交代,咱们不能随意走动,否则会触动这里的机关。” 这就是命运吗?命运让王与离鸽筱相识,命运上离鸽筱为了王而参赛,如今命运又再次为他们搭上了桥梁,他们从头到尾,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就真的像安排好的命运。 这时在的深山野岭,夜里也是豺狼虎豹出没的时刻,他们越晚找到她,她就越是没有机会存在,即使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也要保住她。 这里的摆设都是一个人用的,所以夜凌勋一定是跑到这里来自闭,而他也许就是不愿意发信号弹,因为他怕别人知道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想离开这里,如果不是想快点把他的腿治好,她还真的不想理这个只会逃避的懦弱男人。 这里的机关多得吓人,昨夜进庄的时候她就不小姐触发了一个,还好二公子眼明的关上了机关,否则她这会也许已经在阴间的路上。 陌生的女子要他脱裤子,他当然有意思,但如果是未来的妻子,他倒可以接受,然而他的话才说出口,离鸽筱吓着没有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吓了一跳。 随着夜凌勋的再次指令,离鸽筱依言而行,就在她停下的同时,耳旁传来阵阵的声音,不是很响,可是也不轻,没有视线的断言,还有耳膜的分辨,她还听到了铁链的声音,机关滚动摩擦的声音,难怪夜凌勋双腿不便还能上来,原来她猜的一点也没错,这里的确有机关。 随着夜凌勋的口令,离鸽筱暗暗数着,三百零一步,可是…… 风向天一手甩开她,缓缓的走回床边坐下,他手上的痛,又怎能及他心上的痛,父王曾说过,爱很美,也很甜,可是为什么他的爱却是那么的痛苦,想爱不能爱,想爱,爱不了,这种滋味谁又能懂? 风向天为了救她可以自残的伤害自己,离鸽筱却无动于衷,她的心,似乎比石头还要硬上三分。 风向天心痛得昂头呐喊,内火无处可发的他更是纤手一扬,将桌上的药扫落一地,他只是想出去找她,可是为什么那么难? 风向天的举动她感动,可是她没有心,她给不起他要的东西,所以疏离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风向天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他淡淡而道:“因为痛,才有感觉。” 风向天?向王爷?夜凌勋妖娆的瞳眸看了风向天一眼,皇帝跟前最得宠的王爷,竟然是如此‘脆弱’?他记得自己与风向天有几面之缘,可是在他的记忆里,风向天是个优雅的公子王爷,以看看见的风向天,与现在看见的风向天,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离鸽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轻如微风:“既然庄主不急,那么我们明日再看。” 他都不急了,她急什么?而且昨夜没休息好,回去刚好补个眠。 看着离去的离鸽筱,夜凌勋淡漠疏离的容颜片刻深沉,离鸽筱竟然不反对?她不是说什么医者之道吗?既然是一个大夫,是一个医者,看着病人伤着,却不医而离?这算什么医者啊? 【104】提醒教训(今日万更) 谢谢亲【huangyuyi123】打赏的币币,同时为了谢谢亲们的投票支持,今天还是万更,谢谢亲们,群么~ ┄┄┄┄┄┄┄┄┄┄┄┄┄┄┄┄┄┄┄┄┄┄┄┄┄┄┄┄┄┄┄┄┄┄ “燕娘,去给你家小姐准备一套衣袍,还有,把药箱也拿去。”回到房中,风向天淡淡的开口吩咐。 “原来王爷跟小姐吵架了?难怪小姐不管你,王爷,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啊?竟然让小姐如此生气?”她就说嘛!她家小姐可是菩萨心肠,否则也不会救下自己,而且还无条件的给夜庄庄治病,原来是王爷做了错事,所以小姐才不理他,看来是她怪错小姐了,小姐还是她的好小姐。 “她只是单纯罢了。”风向天看看手里的药瓶,心里也感到无奈,在燕娘这单纯丫头的心里,大概只有离鸽筱才是她的主子,其他主子都不是主子,这不,他这个堂堂的王爷还要自己上药。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他们为了找离鸽筱,已经累了一整天,他这腿上的伤死不了,况且他还有离鸽筱特制的金创药,止痛的药效不错,止血更是奇佳,就连老太医见过都为之赞叹,自认不如。 “本王不生气,因为本王做了不些令她不开心的事,所以你家小姐正在气生。”风向天回复到以往的优雅,然而犀利乌黑的瞳眸却闪过一抹淡淡的轻愁。 “清凤姑娘想问什么?”待飞扬离去,风向天犀利有神的双眸淡然扫视,如果他没猜错,清凤要问的问题应该与离鸽筱有关,毕竟他的动作与心思都太明显,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说了你也不懂!”风向天心里暗忖,他自己都不懂,燕娘这单纯的丫头又怎么会懂呢! 他也很希望离鸽筱只是在生他的气,可是他知道不可能,离鸽筱这辈子大概都不会为他生气吧!因为她不在意,所以他的事,也不可能让她有生气的**吧! 她是讨厌离鸽筱没错,可是讨厌并不代表她没有忠诚,王既然要她保护离鸽筱,那么离鸽筱的一切都在她保护的范围之内,这当然也包括离鸽筱名誉。 她竟然丢着王爷的伤不管,反而去给一个本来就病了很久的病人,虽说夜庄主救了她家小姐,她很感激,可是夜庄主的病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吧?而王爷却还在流着血,这种事,就算是任何一个大夫,他们应该都知道要先为谁看诊。 小姐明知道王爷是为了她才会自残的伤害自己,可是今天的小姐好无情啊!今天,她第一次觉得小姐有点冰冷,还有点冷血。 清凤的淡漠疏离,飞扬也没在意的点了点头,清凤从跟着他们开始,就一直是如此,浑身带着淡淡的冷漠,跟燕娘那个傻丫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是冰,一个是火,清凤是冰冷,而燕娘是单纯热情。 清凤瞳孔依然淡漠疏离,声音冰冷:“清凤无话可问,清凤只是想提醒王爷一些事,四小姐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所以请王爷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否则很容易招人话柄,这对四小姐与王爷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燕娘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她从风向天嘴里得知,是知道自己‘误会’了离鸽筱,她心里的闷气顿时消失,可是一想到离鸽筱手上有伤,她又忍不住担忧,也开始待不住了,她把手里的药瓶丢给风向天,不娇不柔地说道:“算了,不说拉倒!我不管你了,燕娘要去给小姐准备东西,这药你自己上。” 燕娘闻言,微微嘟起了小嘴,她颇有抱怨的道:“王爷,小姐那么对您,您就不生气吗?” 看着拍拍屁股走人的燕娘,飞扬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这个丫头,回来的时候还一直抱怨小姐无情,她自己不也是这样。” 离鸽筱如何待他,他都甘心接受,可是清凤一个小小的侍女,她凭什么来教训他?况且以后的事谁能保证?就算离鸽筱最后选择的人不是自己,但是他知道以离鸽筱的个性,她绝对不会毫无挣扎的就此嫁人。 离鸽筱的衣袖破了,而且手上也受了一点伤,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是她是女子,如果身上留下伤痕可不好。 简直是五十岁笑百步,丫头没有丫头样,把药丢给病人,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她不也是无情,只是无情的有点可爱罢了。 而且老太妃疼着离鸽筱,皇帝必然支持,那么离鸽筱要想解除婚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再说了,离鸽筱那颗脑袋如此聪慧,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嫁给西凉王后是什么生活,所以离鸽筱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至于燕娘这个傻丫头,她的心思有点单纯,离鸽筱的做法,她也许不认同,而他不希望自己单方面的感情影响到离鸽筱,如果燕娘不谅解,她也许会对离鸽筱有所抱怨,而他不希望造成离鸽筱的困扰。 风向天妖魅的瞳眸闪烁着冷光,眼底暗芒一逝而过,他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慵懒,淡然而道:“未来,就是以后的事,既然是以后,谁又能保证当中没有变故?” 飞扬笑了笑不语,就因为知道燕娘这丫头单纯,所以才会觉得她不娇柔做作的样子可爱,如果是换了他人,他或者会觉得此人不知礼数,目中无人吧! 网情小言的网言。飞扬领命的离去,而清凤也礼貌似的点点头转身离去,然而她才起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我还有事想向王爷请教,飞扬将军请先行离开。” “你……”清凤冰冷的眉目微微皱起,但随后又淡漠而道:“不管以为会怎么样,但有一点清凤可以保证,离鸽筱将来一定是西凉王的王妃。” 因为王一定不会退婚,清凤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她要将离鸽筱是筱儿的事告诉王,当王知道了此事,那么这场婚姻就算定下了,王一定不会答应退婚。 因为王爱筱儿,王爱着那个为他疗伤的小女孩,他们的一切都是命运,而她决定为了王,放弃自己无谓的执着,她要把命运的红绳牵上,而风向天,他休想让王蒙羞。 【105】不要她了 离开了夜凌勋的小院,离鸽筱顺着弯弯曲曲的台阶慢悠娴情的往上走,台阶上,每走几步就是一个盆景,大山谷里,阳光直视而下,承着谷风吹来,有点暖暖的微凉,令人舒适悠哉。 “这里的风景真美。”离鸽筱站在山腰前的栏杆前,遥望整个谷底,一片片桑田迎风微舞,勤劳的人们欢声歌唱,为大山谷里留下了优美动听的旋律,回畅荡漾。 静墨山庄是以丝绸、刺绣等有关布匹的营业为生,山谷里种植着桑树,下面一排排的房子,除了夜凌勋暂住的小院,全部都是用来养蚕,他们几乎是从零开始,从桑田到养殖蚕虫,到蚕丝织布,而后才发到各分布庄,再由分布庄做成衣袍,等等。 “二公子有事想问?”离鸽筱问得淡然,虽然身上穿着一袭袖子被勾破的白袍,却不因得体而感到失礼,反而举止投足之间带着淡淡的优雅,言行落落大方。 “二公子,老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明日要为夜庄主开刀去除腐烂的坏肉,而且要好几个时辰,如果没有养足精神,我怕到时一个不小心,会废了夜庄主的腿,所以还请二公子跟老夫人说句抱歉!”离鸽筱说的话合情合理,声音淡如轻风,高雅而冷傲,淡定从容的瞳眸里闪烁着聪慧的晶莹。 “只要二公子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夜庄主就有治。”离鸽筱深色有神有黑眸闪烁着晶莹,眼底一抹狡黠聪慧划过。 “可是……” “四小姐!” “好了燕娘,别可是了,二公子也是一片好意,你也可以闲着点,就当是放下假吧!”离鸽筱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然接受,从燕娘来到她的身边,燕娘都没有出去逛过一次,每天都跟在她的身边,说来她这个主子也挺大意的,竟然忘了给她放个假,这次也刚好,有人帮着打点,燕娘这丫头也可以偷偷闲。 团。幻裁,团裁。“对了,四小姐,君琛的娘亲知道四小姐远道而来,所以备下了家宴,其实我娘并不知道四小姐摔下悬崖的事,所以她老人家以为你昨日就进庄了,如果四小姐不介意的话,梳洗一下就由丫鬟带路吧!” “既然如此,那君琛也不好勉强。”夜君琛淡淡轻笑,随后又转身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春儿,好好照顾四小姐。” “是!”春儿柔柔的应了声,娇俏的小脸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可不行,这里很多地方你都不熟悉,而且这里机关多,春儿从小在这里长大,有她在,我比较放心。”夜君琛感到好笑,燕娘说话就跟个孩子似的,什么抢她家小姐啊?如果燕娘不是女子,他还以为燕娘是在吃醋呢! 他知道离鸽筱现在一定很想好好的休息,可是看着娘那么高兴,他也不好拂了她老人家的意,毕竟从大哥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见娘像今天那么开心了。 咦?有人要抢她的工作? 夜凌勋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静墨山庄原本只是一个安居乐业的小农地,规模不是很大,可是传到夜凌勋手上之后,夜凌勋便把原本的平淡的规模狂涨了几倍,也正因为如此,风烈焰与费尘封才会开始窥视它。 夜君琛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一排洁白的白牙随着笑容显现,他笑说道:“四小姐向来聪明,一猜就猜中君琛有事要问。” 夜君琛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丫鬟身上穿着一抹淡绿的衣袍,手上捧着一套白袍,由此看来,夜君琛应该是来安排她的衣食住行,又或者是借此问话,因为夜君琛想知道夜凌勋的状况。 夜君琛闻言,原本暗淡的瞳眸一闪而亮:“这是当然,药房原本就是君琛该准备的,君琛不敢忘。” 她离鸽筱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并不是什么好人,累了一天一夜,她并不想成全别人的孝心而苦了自己,夜君琛孝顺,那是他本该的义务,然而她没必要跟随,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她现在累了,除了休息,她并不想做无谓的应酬。 她离鸽筱是个精明的商人,她从不做亏本生意,有求于人,当然也要付出代价,夜君琛与她有言在先,所以她不会客气,虽说夜凌勋救过自己一命,但这两码事,并不影响她与夜君琛原本的交易。 就在离鸽筱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时,一个低沉健朗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离鸽筱闻声望去,夜君琛正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夜君琛身穿一袭蓝袍,黝黑的脸上带着朗朗的笑容。 开什么玩笑,刚刚她才误会了小姐,而且语气也不怎么好,这会不知道小姐有没有生气呢,要是再来个丫鬟跟她抢,说不定小姐还会觉得有她没她都无所谓,到时候小姐不要她了,那她怎么办啊?师傅走了,她可不能没有小姐。 燕娘才到,就听见夜君琛的话,她赶紧跑了过来,一边高喊道:“不行不行,二公子,您怎么能让这个春儿来抢我家小姐呢?小姐的事燕娘一个人就可以了。” 离鸽筱话说得如此的满,看来大哥真的有救了,娘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很高兴。 说到此夜君琛笑容减淡,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他口吻担忧道:“四小姐,其实君琛是想问问大哥的伤势,他的腿可有治?” 过两天她就可以练破神了,待她练好破神,就算再多的杀手,她也不怕,而且她要研究迷药的成份,打算破解它,如此一来,皇后就用什么都没有用,她不会让她得逞的,而且皇后还要为此负起代价,这个仇,她离鸽筱记下了。 燕娘闻言,不但没有开心的拍起手掌,反而委屈的嘟起了小嘴巴:“小姐,您不要我了?” 小姐竟然叫她闲着,那小姐的意思不就是不要她了?要她永远闲着。 燕娘的话,在场的三人只觉得额前冒出了黑线,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燕娘这单纯得有点白痴的丫头,明明只是让她放个假,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不要她了?她那脑袋是怎么长的啊!怪! 【106】烂在肚子里 山谷里的风暖暖吹来,空气里混夹着一股淡淡的药味,离鸽筱缓步向前,步伐轻盈的步入小院,此时,清凤正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淡漠的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离鸽筱淡淡的扫视离去的身影一眼,出来的人只有清凤?飞扬呢?离鸽筱眼里带着些许的疑惑步入厢房,随着房门打开,原本淡淡的草药味变浓了。 离鸽筱缓缓走进门,风向天正呆呆的坐着,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今天有点累了,不适宜做危险的动作,明天。”离鸽筱接过他手上的药瓶,将药粉轻轻的撒在风向天受伤的手上,随后拿起白布条缓慢的缠绕。 “伤口不要碰到水,否则会发炎。” “我不会放弃的。” “我说我不会放弃的,你听见没有?”离鸽筱的淡漠还是把风向天惹火了,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神情有些恼火,他说的话她没听见吗?难道她就不能表情一点意见?虽然明知道她对自己无意,可是如此冷淡的她,让他心里好难受。 团。幻裁,团裁。“我说,我不会放弃的。”风向天声音加重了几分,妖魅的瞳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不管她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可是他的心意也绝不会因此而改变,就像母妃说的,爱是可以选择的,而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走,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总之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是挺巧的,不过也很不巧,老太妃还在诵经,今天也许会在佛堂用斋膳。”风烈焰眼底闪过一抹讽刺,明明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后,现在还说只是过来问候老太妃,哼!一次是巧合,难不成二次也是巧合?如果他没记错,皇后似乎一两个月才过来问候一次老太妃吧!几天之内就过来的两次,她不觉得自己很失常吗?还是她觉得他才三岁?一骗就上当了。 “皇后真是好雅致,赏花赏到老太妃的殿内来。”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慵懒而贵气,风烈焰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与疑惑,皇后这两天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总出现在他前面?据他所知,皇后心里藏着一个男人,但他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他,而她此番的动作又是为何?她不是一向自得悠闲,自玩自的吗?这会是脑子烧坏了? “药是用来敷的,不忍是用来看的。”才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原本以为风向天已经敷过药了,谁知道进来一看,药瓶是打开了,可是却只看不动,看来清凤刚刚对他说了什么,风向天似乎在困扰当中。 “这样啊!既然如此,那臣妾先行告退!”皇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盈盈俯身,看来是听不到任何话了,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另想办法,只希望那些没用的东西没把她供了出去。 ☆☆☆☆☆ 他只是气她的无动于衷,其实他更气自己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他到底要怎么做,离鸽筱才会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剑眉英目,俊美妖魅的脸蛋棱角分明,三千如墨的发丝直垂于脑后,红唇白齿,瞳眸淡漠中透着精明,悠悠似水,晶莹闪耀。 太合殿内,阵阵淡雅的清香飘零,淡淡的茶香阵阵,风烈焰慵懒的坐在软踏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琉璃盏杯,金黄色的龙袍闪闪耀眼,头戴皇冠,皇冠的顶上,还镶嵌着一颗名贵的大珍珠。 她会来,是因为她有点在乎他吗?还是因为他了为她受伤,所以她过意不去? 她才上好药换好衣袍,这会肯定又要重新包扎伤口了,虽然伤口不是很深,然而女性是天生爱美的动物,她当然也不希望自己手上留下一块疤痕。 巧?一点也不巧,她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也没见回来,所以她担心出了状况,才命人紧盯着风烈焰,这不,才听到飞扬那边有消息传来,所以才跟了过来,谁知道什么都没听到,就被风烈焰逮了个正着。 皇后应瞳稀微微低着头,眼底却闪过一抹冰冷的阴寒,她红唇微扬,淡淡而道:“皇上,您说笑了,臣妾不过是突然想起好些天没给老太妃请安了,所以便过来问候问候,只是没想到皇上也在此,您说是不是巧了?” 皇后离开不久,风烈焰才淡然而道:“确定公主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吗?” 看着淡定从容,无不优雅的离鸽筱,风向天心里暗叹,原来只是不宜医治,他以为自己在离鸽筱的心中还有一丝一毫,可是依然没有,在离鸽筱心中,他大概连燕娘那个丫头都不如吧! 离鸽筱瞳眸瞬间微变,眉头深深皱起,她声音冷冷而道:“王爷,你抓到我伤口了。” 离鸽筱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只是接着手上的动作,并无意开口说话。 风向天一惊而醒,看见来人,他嘴角不住缓缓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不是给夜庄主看病?怎么到我这来了?” 风向天一惊,赶紧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飞扬这次回来的奏折惊心动魄,又是杀手,又是落崖,而且连风向天那个小子都受了伤,看来那些杀手都是有备而去,似乎一心想致离鸽筱于死地,可是究竟是谁下的杀手?是对离鸽筱下毒的人?还是乱党?还是他国派来挑衅的人?又或者是皇后?因为想替申嬷嬷报仇吗?还是因为费尘封? 太监刘长生恭敬的行礼,回道:“如果飞扬将军的奏折属实,那么公主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不过王爷……” “这件事烂在你的肚子里,否则休怪朕无情。”风烈焰犀利的瞳眸淡淡轻瞄,他的声音优雅而慵懒,不紧不慢,语气淡然却无比的威仪。 飞扬奏折里提到,风向天那小子对离鸽筱有不寻常的举动,他似乎喜欢上了离鸽筱,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在离鸽筱婚约还没有解除的时候,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外界,落人口舌不说,而且还长他人志气。 【107】虚情假意+面对现实 - 西侧宫门的另一座宫殿里,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沁音殿内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 金色八角凉亭里,一位头戴金钗,身穿青色丝袍的女子高雅贵气的端坐于玉桌前,纤纤小手轻轻握着水晶盏杯,缓而优雅的将水晶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 突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向沁音殿靠近,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冷冷的女声:“皇后娘娘,太合殿的奉茶宫女带到。” “什么?我也离开?”燕娘惊讶的指着自己,有没有搞错啊?小姐竟然让她也离开?小姐不要她帮忙吗?难道小姐真的不要她了? “今日皇上的茶水是你奉的?而且一直都在殿内?”皇后声音慢悠,闲然自得,不慢不紧的优雅贵气逼人,她美丽的瞳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缓缓起身的奴婢,眼里闪过片刻的精光。 “剪下你的裤脚,还是夜庄主喜欢把裤子脱了?”离鸽筱淡淡的看着他,夜凌勋要是想把裤子脱了,她是没意见,反正人体结构她很清楚,活生生的也不是没看过,前世的她生活在开放的年代,所以脱个裤子真的不算什么,就算他脱光了,她也不会发表意见。 “哎呀~公主竟然受伤了?那刺客抓到没有?他们怎么那么猖狂啊?公主他们都敢下手,他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后娇艳的容颜惊呼,似乎在为离鸽筱感到担忧,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冷光。 团。幻裁,团裁。“噢~好!”燕娘闻言,总算又再次开怀娇笑,原来小姐是有事让她去做啊,她还以为小姐真的不要她了。 “四小姐,你来了!”夜君琛搀着美妇走近便立即介绍道:“娘,这位就是孩儿跟您说的四小姐,四小姐,这是君琛的娘亲。” “四小姐,水跟烈酒都拿来了。”就在这时候,夜君琛带着两个丫鬟进来,命她们放下东西后,又挥挥手要她们离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回娘娘,奴婢只听到那些,该说的奴婢刚刚都说了,所以奴婢不敢乱下定论。”刺客有没有抓着,她是不知道,不过看皇后娘娘这等愤怒的表情,皇后娘娘似乎对公主很好呢!而且她还听说皇后娘娘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玉燕兰送给了公主,公主真是好福气,竟然有这么多人疼着她。 “回皇后娘娘,正是!”香儿虽然不知皇后为何那么问,但还是选择如实回答,皇后遣她过来,她心里疑惑,皇后为什么会问她这种话?难道皇帝喝的茶水有不妥?可是也不对啊,皇帝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夫人好!”离鸽筱首先淡淡的盈盈俯身,有礼的问安,落落大方的态度得体,淡定从容的面容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原来这就是夜君琛的娘,果然是美妇生出了美儿子,想来夜凌勋是遗传了他娘亲的美貌。 “奴婢香儿叩见皇后娘娘!”香儿见了皇后,立即恭敬的行礼问安。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此事不得张扬,也不能让老太妃知道本宫找过你,老太妃可是疼公主疼得紧,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还不伤心,所以本宫的宣见,不得宣扬,以免公主受伤的事传到老太妃的耳里,知道吗?” “好好好,想不到琛儿口中的四小姐竟然如此年轻,只是四小姐,勋儿的病真的有救吗?”夜夫人纤细的手指拧紧了小手绢,眼里盛满了期待,也有些许的怀疑。 “好,知道了!”夜君琛快速的应了声,也随步离开,独留下离鸽筱在小院里。 “对,你也离开。”离鸽筱话才说完,燕娘就开始扁起了嘴角,离鸽筱心里无奈的大叹一声,悠悠的道:“早上的时候我画了一幅图,你回房里照着图绣,我等着穿。” “是!”两个丫鬟俯了俯身,应声离开。 “是!奴婢尊旨!” “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香儿低下了头,心里暗暗心惊,皇后娘娘要问的是国事?可是她是皇后啊!后宫可是不得干涉朝政,而且这事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她还有命活吗? ☆☆☆☆☆ 从小,她的亲娘就早死,不久之后爹就娶了二娘,可是二娘总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爹去世之后二娘更是直接将她扫地出门,所以没人要的滋味真的好难受,而她好不易容有师傅疼了,可是最后师傅也死了,她现在只有小姐了,如果小姐也不要她,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死,因为死了才会一了百了。 他们担忧亲人是没有错,可是她已经明确的给过答案了,他们还是一再的问起,如果不相信她,又何必请她来。 他真的睡得着吗?刚刚外面那么多人,他能睡才怪,而且以他的武功既然能救下她,那么有人接近他会不知道?所以夜凌勋除了在装睡,还能是什么? 他知道他们问得太多,而且是一问再问,其实换着是他,他也许早就不耐烦了,况且以离鸽筱高贵的身份,她没必要在这里接受他们左疑右问,所以离鸽筱没有直接走人,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 他装睡有两个可能,第一是怕外面的人对他婆婆妈妈,第二是害怕面对现实,害怕得知她的诊断,也害怕答案不是他想听到的。 其实坏不坏事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小姐向来喜欢清静,所以让他们走绝对是没错的。 原来只是问公主的事啊!她还以为皇后娘娘要问的是齐心镇瘟疫的事呢! 只是美不美都是其次,他们都聚集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听夜君琛说她今天要为夜凌勋治病,所以都来了吧? 夜凌勋乌黑如深渊般的瞳眸微微眯起,却也无奈,离鸽筱这个女人淡得令人很想招惹她,也让人很想看看她发怒的样子,可是这女人无论他说些什么,她总是带着淡淡的沉稳,其实更贴切的说法是无动于衷。 夜凌勋闻言,妖娆绝魅的俊脸微微一红,他不声不响的接过离鸽筱手中的剪刀,最后冷冷的道:“我自己来。” 她那颗脑袋没事长那么聪明干嘛?他只是怕最后还是要截肢,只是想装睡一会,感受一个还有双腿的感觉,可是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一进门就拆穿他的伪装。 妖魅犀利的瞳眸突然张开,冷冷的道:“离鸽筱,你知不知道太聪明了也会让人讨厌?” 所以讨不讨厌都无所谓,她又不嫁他,何必要他喜欢。 燕娘离开后,夜君琛也把夜夫人劝离,离鸽筱乌黑有神的瞳眸轻眨,淡淡的吩咐道:“准备热水,烈酒。” 燕娘话多,跟身边就像带着只小鸟,整天叽叽喳喳的,她在这里,自己耳朵肯定不好受,因为那种血腥的场面,单纯的人不宜留下。 皇后凤态威仪,前前后后的话说得在理,香儿听闻,心里只觉得皇后孝顺,皇后明知道老太妃会担心,所以特意命她不得宣扬。 皇后应瞳稀轻轻品了一口茶,才淡淡轻语:“起来吧!” 皇后应瞳稀轻轻摆起了小手,阻止了秀珠的话,她当然也知道秀珠想说什么,她当然也担心他们被抓,把她供出来,所以,她得想点对策才行,绝不能让离鸽筱有机会活着回来,否则到时候死的人就是她。 皇后淡茶轻品,优雅的动作,红唇轻启:“那么皇上跟刘公公说了什么?” 看看燕娘扁嘴的模样,好像她真的要抛弃她似的,真不明白天真的她怎么会想些有的没的,她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了?从昨天夜君琛派了春儿过来后,燕娘就开始变得不大正常,总是疑神疑鬼,就怕她丢下她。 看着夜凌勋脸上可疑的红润,夜君琛眨了眨眼睛,他没看错吧?他那冰冷出名的大哥竟然在脸红?就因为离鸽筱这个长相普通的大夫? 看着远离的香儿,皇后身边的奴婢秀珠担忧的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离鸽筱一边打开药箱检视着,一边淡回道:“没人让你喜欢。” 离鸽筱妖魅的瞳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话多的燕娘,淡漠的道:“燕娘,你也离开!” 离鸽筱拿起一把剪刀,白皙的手儿缓缓接近,夜凌勋皱了皱眉头,冷冷的道:“你想干什么?” 离鸽筱提着药箱信步的走进了厅房,入眼的就是一个慵懒的睡美人,夜凌勋面对着门外,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了淡淡的阴影。 离鸽筱淡然冷漠的瞳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而道:“夜庄主是想接着睡,还是醒来面对现实?” 离鸽筱看出了夜夫人的怀疑,她乌黑有神的瞳眸闪烁着晶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讽刺:“夫人,有救无救,口说无凭,您何不等我看过再问?所有人都离开,我不希望有人干扰,还有二公子留下。” 离鸽筱这个丑女人的命还真是大,申嬷嬷那次,或者可以说找了蹩脚货,可是这次的杀手,都是爹一手培练出来的顶尖杀手,然而离鸽筱去只是受了伤,并没有死,那么被抓,或者已死的人肯定是爹给她的人。 空气中染上了淡淡的尴尬,夜君琛见状赶紧向离鸽筱赔礼道歉:“四小姐,我娘也是担忧大哥,虽然我们问得多,其实我们并没有恶意。” 第二天,离鸽筱才走进夜凌勋的小院,便发现众人聚集,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围在了小院子里,他们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但当他们看见离鸽筱的时候,都恭敬的站直着身板,其中一位华服美妇簪花,蓝袖轻抺婆娑泪珠,焦容满面,她纤薄的身影在夜君琛的搀扶下缓缓走向了她。 见她一脸的为难,皇后淡淡的笑了,随后装作一脸关怀地道:“香儿,本宫与公主年纪相仿,虽然有姑媳之辈,然而本宫与公主实则情同姐妹,本宫会问,只是关心公主一人在外无人照顾而已,本宫并的,并不是问皇上与刘公公说的朝政之事。” 这个女人,说了一次又一次,而且这次还在君琛的面前说,一个女孩子家,她害不害羞啊? 这位四小姐太年轻了,正因为年轻,她不得不怀疑琛儿所说的可否真实,勋儿的病又是否有机会,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她真的是太医都赞赏的女神医吗?难道她真的比第一神医钟子楼还了得? 随后跟着来的燕娘见夜君琛一脸的紧张,所以便开口说道:“二公子,您别紧张,小姐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她不想被人干扰,就是要绝对的安静,而且我家小姐的医术您是见识过的,小姐身上的毒,连老太医都没办法,小姐还不是自己解开了,所以啊!你们就安心的回房里等候吧!否则打扰了小姐,说不定真是会坏事。” 风烈焰以为如此,她就不能知道内容了吗?哼~他们也太小看她了,她要想知道的事,绝对无人能阻扰,况且一个跟她抢表哥的女子,不见她死,她就不可能放过她。 香儿恭敬的行了行礼,轻声的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公主此次前行,遇刺受伤,似乎并无大碍,至于受到哪,或者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 待夜凌勋剪下裤脚,离鸽筱蹲了下来,她首先检视了一番,最后用银针封住了腿部的血脉:“麻痹之后才开始。” 血脉不通就会麻痹,麻痹之后就不会痛,其实夜凌勋的腿并没有问题,砸断的地方也已经接了回去,他的问题只在于无法消炎消肿,所以才会腐烂,只要去除腐烂坏死的肉,用上她特制的白兰地消炎霜,不出一个月,他的腿就能走动了。 (其实烫伤有一种治疗,就是用老牌子的张裕白兰地,有一次俏巫停车的时候跟旁边的摩托车挨得太近了,然后腿上不小心烫伤一块,用药膏擦过都不行,后来我爸说用白兰地可以不会发炎,后来用了果真行,也不会起水泡,所以有烫伤的朋友或者可以试试,不过如果伤势严重者,俏巫还是建议去医院。) 【108】第一次 这是什么状况? 虽说离鸽筱点明不让人旁观,然而风向天、飞扬、清凤、还有好奇跟随而来的燕娘,他们都忍不住好奇的悄然坐在了小院内等,可当他们等了将近二个时辰的时候,夜君琛却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还吐得天昏天暗,离鸽筱却依然不见踪影。 “二公子,你没事吧?”燕娘见状,忍不住走了过去,帮他拍拍后背,两眼还好奇的想往内张望,然而她才有动作,夜君琛便立即当住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燕娘不明白了,她又不是没看过小姐敷药的场面,可是二公子为何一面惊心?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也许吧!”优雅的姿态,淡如轻风的语言,风向天妖魅艳冶的容颜淡然,乌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闪烁着如钻莹光,妖娆魅惑的丹凤眼深沉。 “燕娘,你回去吧!你家小姐交待你的事,你还没有做完呢,小心她等一下出来你还没绣好,她也许就真的不要你了。”风向天有如无垠深夜里的瞳眸闪烁着鸷鹰般的精明,夜君琛的弦外之音令人听来费解,然而他心里知道,夜君琛不会无端说出这些话,夜君琛既然不主张燕娘去看,那么里面的场面定然不是燕娘这种单纯的丫头能看的。 “王爷,你说燕娘为什么那么怕四小姐不要她?她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飞扬疑惑的双眸看着飞奔而离的燕娘,心里忍不住怀疑,刚开始认识燕娘的时候,他只觉得燕娘是个天真可爱,又有点单纯得有点笨的小姑娘,可是现在看来,燕娘心里似乎藏着不少事呢!而四小姐的一言一行,燕娘似乎都很在意,在意得有点不可理喻。 “离鸽筱,你的医术是在哪学的?”夜凌勋淡淡的开口,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 他也很佩服她的毅力,君琛看到这样的场面,忍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忍不住跑出去吐了,然而离鸽筱还是亲手治理之人,虽然他的肠胃也没比君琛的好到哪里去,可是离鸽筱一个小小的女子都能忍着,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也不能输给一个女子。 他也许真的不应该那么说,想到烈冬阳再次查得的资料,风向天犀利的眼底闪过一抹内疚,燕娘其实不只是一个跟随在师傅身边,从小靠卖艺为生的女子,她还是雷银国的五品知州燕胜怀的女儿。 他是男人都受不了,燕娘一个单纯的丫头更是受不了,想到那恶心的场面,夜君琛可怜的肠胃又是一阵翻滚。 他虽然看得心惊,可是没来由的,他就是相信她,不知为何,看见离鸽筱惊人的动作,他心里竟然不再怀疑,他竟然相信她真的能治好自己腿,也许是因为她过人的胆量,还有她那独特的惊人手法,其实他也很怀疑自己哪来的信心,可是他就是相信。 其实腐烂的肉并不多,主要是发炎臃肿,而且这个时代没有显微镜,割的时候要很注意旁边的血管,所以也很费神。 厢房内,夜凌勋魅惑狭长的美眸闪烁着冷冷寒光,英目剑眉微皱,独特出众的神彩暗然,眼底却闪过一抹欣赏与敬佩。 网情小言的网言。夜凌勋闻言,剑眉皱起,他看了看一旁的玉盆,又看了看离鸽筱,心里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想吐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看她的动作,他想吐,可是她说的话更令他担忧。 夜君琛忍着胃部的翻滚,好意的劝说:“燕娘,我劝你最好不要看。” 她怎么忘了这事?小姐说不定会生气呢! 燕娘一听,脸色一白,她紧张地说道:“那……那我现在就回去,王爷,你们可不要说我来过这里噢!” 燕胜怀的原配夫人在生下燕娘不久便去逝了,而后燕胜怀又娶进了二夫人,过了几年,燕胜怀便传出被人毒杀的消息,燕娘也被二夫人赶出了,为财虐待继女,然而把人赶出家门的事并不稀奇,然而奇怪的是燕娘的师傅竟然就是毒杀燕胜怀的凶手,这样的内幕似乎有点不寻常,而燕娘又可知道她亲如父亲的师傅就是杀她亲生父亲的凶手?燕娘的师傅又为何收养燕娘?是因为内疚?还是另有内幕? 用烈酒消毒清洗,用银针引出水泡内的水份,这些他都还能忍受,可是离鸽筱却用刀子将那些坏死的肉割了下来,他看得心里咯吱咯吱的,阵阵恶心,离鸽筱却依然面不改色,他真怀疑她是不是人,否则他一个大男人都难以忍受的画面,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为何无动于衷,而且面不改色。 离鸽筱果真不是一般的大夫,第一神医钟子楼见了他的伤势,只给了他一句话,截肢保命,而离鸽筱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连询问他的意见都没有,就动手割他身上的肉。 离鸽筱轻巧的动作未停,深色有神的瞳眸专注,淡漠的容颜淡定从容,动作不紧不慢,不急而不躁,声音淡如微风轻吹:“无师自通,夜庄主要是想吐,旁边有盆,不要打扰我。” 而燕娘内心的恐惧,恐怕也离不开儿时与师傅离世的阴影,燕娘是真的害怕被人遗弃,而他刚才的话无疑是在加重她心里的负担。 而看看夜君琛苍白的面孔,吐得得天昏地暗,他真的有点好奇,离鸽筱到底是如何给夜凌勋治腿?为何夜君琛会一脸恶心的样模。 落后的古代有好处也有坏处,而这个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却费心又费神,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好的止血药,她也只能步步为赢,既要割离坏死的烂肉,也要避免割破血管,以免血流不止。 他是不是期望过高了?无师自通?这话听起来好危险啊! “离鸽筱,这种伤,你是第几次遇见?”夜凌勋问得小心,妖魅的瞳眸轻轻闪烁,似乎在担忧着某些答案,然而离鸽筱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还是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第一次!” 【109】乱牵红线 第一次? 夜凌勋两眼一翻,很想晕死算了,离鸽筱说的是什么鬼话啊?无师自通也就算了,总之能治好就行,可是还是第一次,他真怀疑她哪来的胆量,她也不怕医不好,会死得很难看吗? 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她的实验品了,否则她怎么也不事先支会他一声呢?虽然他的退神医钟子楼也说过要截肢,可是她也太乱来了吧! “勋儿啊!四小姐挽救了你的双腿,让你不有机会走路,她可是你的贵人啊!而且我今天还听琛儿说你前几天也救过四小姐,你说你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这么好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要是没有,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知道没有?”最后把蓝幽儿给忘了,夜夫人在心里暗暗加上一句。 “娘,感情的事,您就让大哥自己做主吧!大哥也需要时间。”夜君琛在旁帮腔,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大哥没有昏头,也没有喜欢上离鸽筱,否则就糟糕了。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庸医,治的时候不痛,过后却痛上加痛。”比他原来还没有医治的时候更痛了。 ☆☆☆☆☆ 不知过了多久,离鸽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敷上了药,用干净的白布条轻轻绑上,才把血脉上的银针拔去。 为夜凌勋去除腐烂的坏肉才两天,夜凌勋的双腿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发炎的伤口得到了控制,也不再发炎长脓包。 冰冷的人,也有可爱的时候,离鸽筱妖魅的瞳眸银光轻闪,眼底闪过一抹精灵的幽光,人常人天下第一美男夜凌勋冷漠妖娆,今日看来外界的传言果真不能全信。 夜凌勋听了夜夫人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淡然说道:“娘,勋儿现在只想把腿治好,感情的事还是慢慢再说吧!” 夜凌勋小小年纪就接手父亲的家业,其实一个年轻的男子要闯荡事业,没有一个严厉的姿态,的确很容易让人看扁看轻,也许夜凌勋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将自己装成一副大冰块吧!起码她就是如此认为的,因为她看过他几次可疑的脸红,还有这次可爱的悔过。 夜夫人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她当然也知道勋儿需要时间,可是她就是不希望勋儿有时候想七想八的,她只是觉得有个女孩让勋儿操心,勋儿或者就不会难受,也不会再想着蓝幽儿了。 大哥要是喜欢上离鸽筱,大哥恐怕要再次伤心了,因为离鸽筱绝对不可能是大哥的。 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药,她会不知道?她这个现代先进的医生要是庸医,那么落后的大夫就是庸医中的庸医。 对于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子,他对离鸽筱的认知,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还有她那无师自通的医术,可是她祖籍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这此他一概不知,对这样一个迷似的女子,娘的提议,他竟然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不是应该很讨厌才对吗?真是奇怪了。 当然,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夜夫人与夜君琛了,这不,母子俩在夜凌勋的厢房里聊着开,开口闭口就是四小姐如何如何,夜夫人更是有意将离鸽筱与夜凌勋凑成对。 旁边,夜君琛一听,心里暗暗大叫不好,这次一起来的姑娘有几个,娘谁没看中,怎么就看中离鸽筱啊!他们家可要不起这个媳妇,离鸽筱已经有婚配了,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西凉王。 早知道话就不要说得太快,才说完就自打嘴巴,他夜凌勋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他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现在却反悔收回,想来真是糗大了。 果真如离鸽筱所说的,一会就好了,不过是一会的功夫,腿上的疼痛渐去,淡淡的微凉轻染,腿上火热的感觉也轻松多了。 看着离鸽筱怀疑似的眼神,夜凌勋不大自大的清了清嗓音:“那个……刚刚的话我收回去,不痛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离鸽筱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所以便淡淡的解释道:“药是刚上的,所以会有刺痛的感觉,一会就好了。” 离鸽筱抬起魅丽晶莹的双眸,柳叶眉儿轻挑不语,似乎在说:真的吗? 离鸽筱是丞相的千金,是老太妃的爱女,还是皇帝的皇姑,更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她身上的任何一个身份都是如此的高不可攀,他们静墨山庄虽然人称是天下第一庄,可是比起离鸽筱凤仪,他们不过是平民老百姓。 竟然不痛了? 至于过后嘛!如果不是形象不允许,他痛得想打滚。 药味避开皮肤,**直接感受,而且药性也比较强,开始的时候肯定会很痛,但过过后就会有一种凉凉的感觉,那种冰冷的感觉,就是用来消炎去火。 蓝幽儿的事,她当然知道儿子心中有根刺,可是她总不能让儿子不辈子活在阴影里吧?再说了,蓝幽儿那种自私自利的女子,就算她现在回来,她也不会要这种女子做媳妇。 蓝幽儿自私的变卖他的感情后,他觉得女人都是可恨可恶的,可是今天娘跟他说起离鸽筱,他心里竟然没有强烈的反对,他也茫然了。 虽然他对离鸽筱的无师自通,还有她所谓的第一次,有点心惊,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离鸽筱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大夫,手术是什么,他是不知道,但她给自己割去腐烂坏肉时,他腿上是麻麻的,不会痛。 虽然心有欣赏,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反驳,然而他的话才说完,深邃的目光暗芒一闪而逝,妖魅的瞳眸淡漠,眼底却闪过一抹赞赏。 随着银针拔去的同时,疼痛也随之而来,夜凌勋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却也不得不佩服。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夜君琛说完的时候,门边响起一个淡淡的嗓音,离鸽筱手里提着药箱,神情淡漠,淡定从容的面孔带着淡淡的沉稳。 “四小姐,你什么时候来了?”夜君琛心里再次大喊糟糕,离鸽筱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吧? 【110】换了药 面尚化和荷面和。无盐的淡颜,妖魅的五官,离鸽筱间在门边,随着淡淡的谷风吹来,空气里飘逸着淡淡花香,还混夹着桑树与自然的土香味,衣襟飘渺,三千发丝随风舞动,飘零在嫩白红润的肌肤白里。 离鸽筱乌黑妖娆的瞳眸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柔嫩的红唇淡淡轻语:“刚到不久,不过该听的,大概也已经听完了,二公子,我要是你,我会把话说清楚。” 离鸽筱的回答不娇柔做作,虽然她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不说也许会造成她的困扰,那么她会选择让他们知道,因为她相信他们知道了,才不会乱打主意,才不会乱牵红线。 “嗯!”离鸽筱淡淡的点了点头:“加了一些止痒的,消了炎,长出了新肉,伤口就会痒,所以药方改了。” “四小姐,你的医术真的很记明,而且也很细心,君琛上次手上伤了,钟子楼可没如此开过药,难怪我当时手上那么痒,又不能挠痒痒,可难受了。”夜君琛黝黑的脸上有着敬佩,想来人称第一神医的钟子楼还是大庸医呢!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亏他还是神医呢!下次不找他了。 “夫人,在这里,离鸽筱只是离鸽筱,我只是你们口中的四小姐。”她让夜君琛说,并不是为了显示自己尊贵的身份,她只是不想错招了谁,然而虽然如此,她还是她,这里不是宫里,她并不想在外还带着宫里繁杂的宫规。 “娘,其实四小姐是离丞相的千金,还是皇帝的皇姑,老太妃的义女香雅公主,而且今年的女儿节,四小姐吹响了西凉王的青玉笛,所以四小姐还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夜君琛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娘,您刚刚说的话,也算是犯了大忌,四小姐将是西凉王的王妃,您那么说也等于是对四小姐与西凉王,甚至是皇族不敬。” “娘,四小姐要是在意,从进入山庄开始,我们就肯定知道她的身份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知道呢!所以我们还是照她的意思去做吧!”就在这时,夜凌勋从旁插话,他动听的声音淡漠,嘴角微扬。 “这……” “这……”夜君琛张了张嘴有点为难,离鸽筱不是说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却要他说,他真的能说吗? “这……民妇不知,还请公主恕罪!”夜夫人似乎受惊不小,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大夫来头竟然如此之大,她不仅仅是高官的千金小姐,还是老太妃认的义女,千金之躯,辈份还在皇帝之上,又是西凉王未来的王妃,她的身份太尊贵也太惊人了。 “钟子楼?人称天下第一神医的钟子楼?”离鸽筱眼底闪烁着疑惑,野史中曾有一记,神医钟子楼行踪飘忽不定,可是依夜君琛的口吻,他们似乎很熟啊! 从离鸽筱的话中,他似乎还听到了另一种解释,现在的她就是离鸽筱,她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是什么未来的王妃,她就是一个大夫,只是可能吗?她真的只是为了治病而来?她真的没有别的企图吗? 刚开始与离鸽筱相处,他也怕自己的随意冒犯了凤颜,可是久了他才发现,离鸽筱真的是一个不在意身份的奇女子,别人对她越是毕恭毕敬,她反而有意见,你越是随意,她更是自在。 夜君琛见夜夫人不知应好还是不好,所以便开口为她解释:“娘,四小姐不喜欢宫里的规矩,除了在宫里,她从来不让旁人喊她公主,所以您就随她的意,喊她四小姐就行了。” 夜夫人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离鸽筱,又看了看一副要说不说的夜君琛,她眼里闪过一抹疑惑:“琛儿,四小姐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事瞒着娘跟大哥吗?” 想到此,夜凌勋妖魅的瞳眸闪过一抹冰冷,不管离鸽筱的身份是谁,他也不管离鸽筱是帮娘家还是帮未来的夫家,总之她要是敢打静墨山庄的主意,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有一个明知故犯的风向天,她已经在困扰当中,如果再来一个夜凌勋,她也许会直接一走了之,毕竟无心,她不想惹他们。 没想到夜凌勋还知道药不同了,看来夜凌勋能把静墨山庄矿大到现在的规模,也不是凭着运气,一瓶小小的药,只需一闻就能辨别大概,这样的细心谨慎,可不是人人都有。 琛儿向来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什么时候如此吞吞吐吐了,而且琛儿最不会藏事,看他一脸为难的,似乎真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呢! 离鸽筱为夜凌勋检视了一翻,而后留下了两天的药量:“这是内服的,先服两天,其他的都是外敷。” 离鸽筱开了一张方子,递给了夜君琛,随后又将一个白瓷小瓶放在桌子上,夜凌勋好奇的打开的药瓶,闻了闻:“这药好像跟前两天的不同,似乎加了什么。” 离鸽筱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夜凌勋妖娆绝魅的容颜蒙上了淡淡的轻愁,离鸽筱身份如此尊贵,她为什么肯来为他医治?总不会真的因为君琛的下跪求医吧?以她的身份,就算她拒绝,她不会有人敢对她提出质疑,可是她却来了,这是为什么? 自古以为,一妇不嫁二夫,娘让大哥与四小姐在一起,那还不犯下大错了。 还是离鸽筱的到来有目的?难道是为了静墨山庄? “什么神医啊!你来了,他那神医的名号就要换人了。”还神医呢!没见过离鸽筱以前,他是觉得钟子楼很像神医,可是自从见过离鸽筱之后,他觉得离鸽筱更像神医,而且背地里,娘不也叫离鸽筱女神医。 “琛儿,你怎么这么说话啊!楼儿是你奶娘的儿子,他从小跟你们兄弟俩一起长大,你怎么如此说自家人呢!”夜夫人颇有责备的轻骂了几句,眼里也带着些许的思念。 离鸽筱闻言,眼里闪过一抹精明,原来钟子楼是夜君琛奶娘的儿子,难怪夜君琛提起此人的时候,神情口吻都如此熟悉,他们之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111】避不见面 “琛儿说得没错,子楼就是略懂皮毛,他哪里是什么神医啊!他那医神的名号,不过是那些穷人家没钱看病,乱给他按上的。” 这是谁? 团。幻裁,团裁。离鸽筱闻声望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身穿一袭灰色的衣袍从门外走了进来,微圆的脸蛋,看往夜君琛是一脸的慈祥,而妇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男子。 “二公子,我家小姐到底练的是什么药啊?都已经五天了,她怎么还不出来啊?”燕娘见到来人,便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眼里有着担忧,小姐这次的举动好奇怪啊!以前练药的时候还让她在一旁看呢,现在别说是在一旁看着了,就连人都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了,也不知道小姐在里面怎么样了。 “到了门前你怎么也不进去看看呢?”燕娘瞪着夜君琛抱怨连连,总之她就是觉得是二公子的错,没事设什么迷阵啊?而且还不让他们知道口决,自己知道也不进门看看她家小姐好不好,万一在里面练药出了什么事,又没人知道,那谁负责啊? “哎~”奶娘轻声一叹,脸上又回到了慈祥的面容,她眼里满是宠溺:“还是琛儿乖巧懂事,知道奶娘气不得。” “喂,你瞪我干嘛?我又不是没试过,可是我手才碰到门把,你家小姐那淡漠的声音就到了,她不让我进,我能怎么办?总不能食言吧?”他可是答应过离鸽筱,绝对会给她一个安静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去打扰,可是如果他不守诺言进门,离鸽筱不知会不会反悔不给大哥提供药物了呢! “奶娘!”夜君琛首先扬起一抹俊朗的笑容,随后又一掌拍在身后男子的肩膀上:“钟子楼,你可是弃我大哥而去啊!丢了一句话就走了,你可真是狠心,现在才知道回来,不过你回来晚了,大哥的腿已经被四小姐治好,而且还不像你说的要截肢,想来这个神医要换人了。” “奶娘,他的个性一向是如此,您又何必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夜君琛觉得无奈,奶娘有头痛病,气不得,一生气就会头痛,虽说奶娘疼着他,他是很高兴,可是奶娘的话也说得有点无情了。 “恭喜庄主,如果没事子楼先回去了,夫人,娘,子楼先行离开。”声音冰冷,面无表情,待话说完,钟子楼也没理会众人,便先行离开。 ☆☆☆☆☆ 从夜凌勋小院里离开,离鸽筱单独向夜君琛要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个迷阵,口绝也只有夜君琛与离鸽筱知道,所以离鸽筱闭关的时期,她的饮食也由夜君琛亲自送往,但也只是送到门外,然后就离开。 他每次都不得其门而入,每次送食物都只送到了门前,他也没见着人啊!而且他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燕娘再问有用吗?他的回答还是不知道。 其实钟子楼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吧!只是得不到,所以他学会了放弃,学会了不去奢求,也许他也是一个害怕失去的人,他怕得到,也怕失去,所以他用冷漠来面对世人。 到是对夜君琛这个吃她奶水长大的孩子,她只是一个奶娘,就算把夜君琛当儿子看待,但也不会比亲儿子还亲吧?离鸽筱疑惑的看向窗外,却让她看到了这样一幕。 夜君琛与钟子楼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说话也直接,从不拐弯抹角,当然,夜君琛刚刚说的话也有点小报复,谁叫钟子楼曾经让他痒得想骂人呢!所以小仇不报非君子,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呢! 夜君琛大叹一声,无奈的道:“我跟你们一样清楚。” 奶娘气愤的瞪着离去的身影,神情火冒三丈:“医术不好,琛儿还说不得吗?竟然走也不跟琛儿打一声招呼,琛儿是主,你是仆,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越来越没礼貌了。” 对于离鸽筱神秘的举动,众人是摸不着头脑,照理说练个药而已,只要她说一声,他们也不会进去打扰,只是有必要如些森严吗?难不成离鸽筱练的药还是什么秘密? 男子清瘦的身影,俊秀的容颜,一双冰冷的双眸,身上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与疏离,他的气息很像夜凌勋,如果不知道的,也许还会以为夜凌勋与这个男子才是亲兄弟,然而夜凌勋的冷,部分是来自伪装,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现象,可是这个男子身上的冷,却是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 离鸽筱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智慧的精明,她轻轻垂下了眼眸,眼底染上的些许的怀疑,这个奶娘对亲生儿子与夜君琛的态度截然不同,照理说就算儿子不懂事,做娘的,就算生气,也会为儿子开口说句好话,可是奶娘不帮着钟子楼说话也就算了,而且还处处带刺。 钟子楼怎么说也是奶娘的亲生儿子,可是奶娘似乎从来都没有给过钟子楼好眼色,从小不是打就是骂,现在长大了,虽然不打了,但是嘴上骂的话可没见少。 钟子楼稳重的脚步似有似无的停顿了一下,才举步离开,从他那孤单的背影里,离鸽筱似乎看到了落寞。 大哥的腿现在虽然已经好多了,可是离鸽筱并没有一次把药给完,她一点一点的开药,而且每次的药都会有一点不同,所以为了大哥着想,他哪敢违背离鸽筱的意思啊! “燕娘,你也别怪二公子了,他这么做,只是遵守自己的诚诺,而且你家小姐那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她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举动,我们就在这里等吧!”风向天心有怀疑,离鸽筱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所以才躲着吗?还是真的如夜君琛所说,只是为了练药? “二公子,我们整天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而且我们到这里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庄外还有皇上、老太妃他们等着消息,我也只是进庄时给皇上报过平安,要不你再帮我们带话出庄,皇上、老太妃他们还等着四小姐的消息呢!” 【112】一起拴着 飞扬淡淡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离鸽筱落下悬崖找到时,他曾给皇上逞过奏折,可是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把离鸽筱受伤的事告诉老太妃,如果老太妃知道了,肯定在担心,所以他还是再报个平安比较妥当。 夜君琛闻言,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离鸽筱的身份特殊,她到静墨山庄出诊,皇上跟老太妃担忧也是正常。 而且离鸽筱才遇刺,老太妃又那么疼着离鸽筱,所以宫里那边肯定要好好处理,否则老太妃也许会因为担忧,一个圣旨就将离鸽筱宣回,那到时候大哥医治到一半的腿,不就前功尽弃了。 “下去吧!”风烈焰纤纤十指轻摆,举止投足间傲然冷冽,浑然中,优雅慵懒的声音带着不可忽视威严。 “五日?”风烈焰优雅的动作微微一愣,妖娆的瞳孔带着淡淡的怀疑,离鸽筱在练什么药?竟然需要避不见面?而且还五日之多,她倒底在干嘛?不会是暗中逃走了吧? “任意驱散,只会撩动民心,宣太医前往,加以防范即可。”费尘封声音依旧淡淡的慵懒,邪魅疏离中透着浓浓的威严。 “告诉清凤,王妃的命跟她的脑袋一起拴着,如果王妃再受伤,孤王要了她的命。”费尘封声音里没有半丝的情感,冷如阎王,在他的心中,筱儿是最重要的,这次筱儿受伤,他如果因为清凤找到了筱儿将功折过,然而要是再有下次,他就摘了她那颗没用的脑袋。 “王,清凤来报。” “王,齐心镇瘟疫恶起,此地是边界,不知是否将边界的子民驱散以保安全?”就在费尘封看折的时候,俏丽的女子再次开启红唇,语言中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完全是一副干练沉稳。 “那劳烦二公子也帮清凤送个信吧!”从升平镇之后,她就没有给王报过信了,为了自己的私心,她选择将事情隔下,因为她不想骗王。 ☆☆☆☆☆ ☆☆☆☆☆ 不对,离鸽筱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她要想逃走,早就逃了,如今老太妃疼着她,她又何必逃呢!况且他与离鸽筱有口头之约,她的婚事只要和谐处理,他不会管,一切都照她自己的想法处理,所以离鸽筱实在犯不着逃离,那么她真的只是练药吗?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乾璟宫里,风烈焰慵懒的斜卧在龙椅上,优雅娴情的享受着午后香茶,轻风微吹,淡雅的清香缠绕在鼻尖,一个轻快的腿步声接近,紧接着就是太监刘长生那尖细轻缓的嗓音:“皇上,飞扬将军来报,公主平安!只是飞扬将军奏折中还提到一事,公主以练药为名,已经有五日不曾与众人相见。” 俏丽女子低头着,恭敬的回道:“属下尊命!” 俏丽女子说完,守候在步撵旁边的另一个白衣女子立即接过俏丽女子手中的奏折,然而恭敬的低着头,将奏折递入轻纱帐中,白衣女子从头到尾都不敢张望的低着瞳眸,因为在这个西凉国里,人人都知道王的容貌是秘密,王不许他见窥见,所以他们也只能恭敬的尊从。 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回皇上,是的,飞扬将军奏折中还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公主应该是安全的。” 寻寻觅觅却早已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他却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上天给他的考验,还好他没有拒绝此婚,否则他恐怕又要错过了。 慵懒的姿态,绚丽夺目如星星般闪烁着光芒的瞳孔,孤傲淡漠的容颜优雅迷人,费尘封不紧不慢的动作,纤纤十指如葱,他懒懒的将奏折轻取,缓缓的打开,里面出现了一行简单却令他惊讶也满意的字体。 最后一句,是刘长生自己加上去的,虽然飞扬将军没有明说,可是既然能听见公主的声音,那么公主在里面应该是安全的,就不知道公主为什么将自己锁在屋里,避不见人,难道公主还练了什么长生不死药?想到后来,刘生长自己心里也疑惑了。 淡淡悠扬的气氛中,一个俏丽的女子悄然接接,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呈叙,面无表情的疏离,女子一头秀发没有多余的装饰,一根玉簪花简洁淡雅,几缕乌黑的发丝迎风轻舞,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小的奏折。 玉树临风的妖娆,眉若墨黑,珍如钻石般的黑眸璀璨如星,轮廓棱角分明,温雅慵美,淡漠疏离的瞳眸中闪烁着一丝温柔。 离鸽筱遇刺,小伤无恙,筱儿寻获,臂带桃花离鸽筱! 离鸽筱,筱儿? 说了离鸽筱落下悬崖的事,必然要把离鸽筱是筱儿的事一并告知,当时她犹豫了,可是现在为了王的声誉,她必须要说,否则风向天也许会让王为此脸上蒙羞,而她,不允许有人伤害他们伟大的王。 说完那话,寒冰凛冽的瞳眸瞬间染上了柔情,费尘封性感的朱唇微微勾勒起一抹慵懒的弧度,筱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轻纱步撵内,费尘封一袭翩然华丽的金丝软袍,淡漠疏离的斜躺在珍贵的豹席软榻上,纯金色的金丝软袍上绣着莹莹夺目的钻石,华贵衣袍下摆呈现着优美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中,层层叠叠。 这是一项直分华贵的步撵,通体呈现着唯美,四周布满着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微的轻风吹来,轻纱曼帐渺渺飞扬荡漾,一股淡淡的芳草味随着轻纱曼舞,柔柔的扑鼻而来。 联们保我能联我。“奴才告退!”刘长生闻言,立即恭敬的行礼跪安。 风烈焰缓缓勾起琉璃盏杯,淡品轻尝,飞扬来报时,离鸽筱五日未见尊容,从静墨山庄回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有几天,那么离鸽筱现在可有出现?而她在里面究竟干了什么? 风烈焰妖瞳的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嘴角噙起一个性感的弧度,下次的奏折,应该会很有趣,离鸽筱从来不会做无聊的决定,那么离鸽筱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又或者是惊骇? 【113】厢房爆破 团。幻裁,团裁。第十四天,众人终于按耐不住全部站在了迷阵前,就连腿上还没好的夜凌勋也以轮椅代步,以庄主的身份逼着夜君琛入阵,命他必须把离鸽筱请出门。 离鸽筱身份特殊,十几天不见人影,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如果离鸽筱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静墨山庄必然遭殃。 “大哥,不是君琛不愿意,只是……”夜君琛说着像一只泄气的皮球:“四小姐说了,只要十五天,现在是第十四天,还有一天,你们就再忍忍吧!” “二公子,你话说得轻巧,十几天没见着人,你还叫我们忍忍?你可知道十四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十四天也可以发生很多事,我们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你赶紧进去把人叫出来。”风向天冰冷着瞳眸微微眯起,乌黑深沉如星星般的深渊里闪烁着寒光,声音悠然冷漠,却无比的威仪。 “可是燕娘很想小姐呢!”燕娘嘟起了小嘴低着头,小姐她真是狠心,竟然忍心十几天不见他们,也不让他们听听她的声音,真是讨厌。 “君琛,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十几天了,万一四小姐在里面出了事,我们整个静墨山庄都要为此陪上性命。”夜凌勋微微皱起了眉头,淡漠的瞳眸染上了些许的怒气。 “咳咳~”夜凌勋想笑又不能笑的清了清嗓音:“那个君琛啊!一次失败不代表永远失败,四小姐或者只是碰巧撞上了。” “哎呀~我老实跟你们说了吧!这个阵我就进不去,因为四小姐嫌我烦,前几天就把阵改了。” “好了,既然离鸽筱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再等一天吧!”知道是离鸽筱列阵阻拦,也知道离鸽筱是安全的,风向天也不再坚持进去,刚刚是因为不知道离鸽筱是否安全,现在知道她是安全的,等了十几天了,也不差在这一天。 “就是,二公子,你也太过分了,干嘛设个阵不让我们进去啊!你快解阵,否则……否则我就让夜庄主不给你饭吃。”燕娘急着找不到话,最后只好把夜凌勋也拉下水,总之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兄弟俩喜欢怎么打也无所有谓。 “早说出来好让你们笑话吗?想我夜君琛还是列阵高手呢!离鸽筱一个小小的女子,随便摆了一个阵就让我不得其门而入,你们觉得我好意思说出口吗?”夜君琛越说越郁闷,越说越纠结,想他们静墨山庄也是阵阵出名,可是离鸽筱一个无名小阵手却愣是把他给打败了,他哪好意思说出去啊!说出去简直是丢人。 “这可难说,小姐那么聪明,燕娘还没见有事难得倒我家小姐呢!所以二公子,你是注定要败在我家小姐手下。”燕娘毫无心机的取笑着夜君琛,然而她却不知道,她那无心的话,却在夜凌勋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小石。 他也想进去叫人啊!可是…… 他们把人交到他手上,如今十几天没今天到离鸽筱,夜君琛竟然还敢叫他们忍忍?他是想被扒皮,还是想抽筋啊? 众人听闻燕娘的话,莫不是两眼一翻,她这算什么威胁啊?一两天不吃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就算夜凌勋不给夜君琛吃饭,他还有别的吃啊!比如在山里打个猎,就有美美的几餐了,夜君琛在山里长大,会饿得了他吗? 众人闻言一愣,随后都莫不是抿起了红唇偷笑,觉得烦,然后拒之门外,这像是离鸽筱的作风。 君琛虽说是为了尊守诺言,可是孰轻孰重他还分不清吗?如若离鸽筱真的在里面出了事,他们就得株连九族,整个静墨山庄有关的人都得陪上性命。 哎!他能跟他们说自己的阵被离鸽筱破了吗?一个小小的女子,却破了他的阵中阵,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们还不把他笑个够。 夜凌勋安慰着夜君琛,也猜测着事情的发展,静墨山庄的阵法一向出名,当然,身为二公子的君琛资质也不差,所以离鸽筱能破了君琛列的阵法,应该只是巧合罢了。 夜凌勋眼底闪过一抹惊心,心里开始为燕娘的话忌惮着,离鸽筱为何会答应到静墨山庄原本就是一个迷,如今却发现离鸽筱真的聪明绝顶,还是列阵高手,如若她是有备而来,那么她想要干嘛?难道就是来破他们静墨山庄的阵吗?而她又是受谁的指使?是皇帝?还是西凉王?又或者真的只是巧合? 就好比这个迷阵吧!原本他们还不知道离鸽筱会列阵法,现在却突然破了夜君琛的阵,而且还列出了一个局,他发现自己又多了解她一点,离鸽筱的身上就如一个迷,越是接近迷底,就越是发现阵中有阵,迷中有迷,他们对她的了解,还是大海与小溪,只知其一,还不知其二。 改阵,这种事的确像离鸽筱的所作所为,只是离鸽筱果真是真人不露相,跟在她身边,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而且离鸽筱既然能改阵,那就说明一件事,离鸽筱真的不希望被人打扰,而且她是平安的,知道她平安,他也不再担心,而且以她的行事作为,有哪件事是不怪的,原本要她参寒然后潜伏在西凉王身边做细作,可是她愣是做了老太妃的义女,而且比寒时不也怪事连连,就连西凉王的青玉笛也吹响了,所以还是见怪不怪就好。 说来这事还得怪他们,为什么非要逼他去叫人呢!现在好了吧!离鸽筱就是因为嫌他烦,所以干脆破了他的阵,把阵改在了门边,他现在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弟,只能走到门边送吃的了! 风向天首先扬起性感的朱唇,轻笑了起来:“二公子,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们就不会逼着你来。” 一旁,飞扬见状笑说道:“燕娘,四小姐不是说了只要十五天吗?今天都已经十四天了,明天你就可以看见她了,你还不如想想什么是四小姐喜欢吃的,准备好,让四小姐闭关出来可以好好吃一顿。” “咦~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燕娘俏皮的小燕一亮,正高兴的说着,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离鸽筱闭关的厢房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碰~ 【114】可疑少女 “小姐!” “离鸽筱!” “四小姐!” “一个人再怎么变,十几天也不会完全变了一个样,她不过是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钟子楼冰冷的瞳眸淡然,眼眸犀利扫视。 “不管你是谁,要是离鸽筱出了意外,你也别想活着离开。”风向天剑眉微微皱起,声音冰冷如霜,乌黑如钻石般的瞳眸倏然深沉,眼底染上了冰冷的寒光,有如七月半的阴间厉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你……你是离鸽筱?”风向天优雅的俊脸染上了淡淡的讶颜,这声音的确是离鸽筱的,而且她的神态动作都与离鸽筱的极为相似,可是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不是离鸽筱那普通的容貌,这到底是哪里错了?难不成离鸽筱这十几天避不见面就是应该这个?她还跟蚕茧一样会变飞蛾? “你……你是谁啊?我家小姐呢?”燕娘震惊得连话都说得结巴,这宛如天仙的女子是谁?肌肤白嫩如水,吹弹可破,粉粉晶莹。 “想不到十几天不见,再次见面却是如此与众不同。”少女淡然清冷的声音如黄莺般宛转动听,不紧不慢中带着些许的慵懒,林籁泉韵,洋洋盈耳。 “燕娘,你没事吧?” 梅白俗九四梅九。“说,你把四小姐怎么了?”就在风向天说完的同时,清凤与飞扬同时拔剑相向,锋利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离鸽筱不在屋里。”就在这时候,风向天又从屋里跑了出来,他腰间的软剑萧然出鞘,眼里冰冷十足,寒如阎王阴森:“说,你把离鸽筱怎么了?” “这声音好熟悉啊!好像小姐的声音!”燕娘疑惑的歪着颗小脑袋,同时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钟神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中了胖胖的人,解开身上的毒会是什么状况?”少女也就是离鸽筱冰冷的声音散发着讽刺,她不过利用动功的方式,将身体里的积水完全去除。 “静墨山庄并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而且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庄里的人。”夜凌勋淡淡的分析着,他妖魅的瞳眸打量着女子,她虽然只是静静的站着,然而纤细的身上却散发着沉稳,恬淡闲适姿态,温文淡雅悠然,而且他在她身上感觉不到敌意。 众人乘着轻功飞身而去,然而就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退了几步,武功较弱的燕娘更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离她不远的飞扬与夜君琛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下四脚朝天。 众人惊魂摄魄,脸色顿然苍白,厢房内传来爆破的声音,难道是练药的丹炉破了?而离鸽筱又是否受伤?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漂不漂亮不关自己的事,她只想知道这女子为何从小姐的厢房的屋顶飞出,而她家小姐现在又如何,这女子不会对她家小姐做了个么事吧!所以刚刚他们才会听到爆破的声音? 对于离鸽筱,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是离鸽筱的长相他却有记忆,离鸽筱的普通,而这个女子的绝艳,她们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区别,况且声音模仿,并不是无人能做到,所以他更相信这个女子是有目的而来,就不知道她为何要模仿离鸽筱的声音,又或者是因为离鸽筱的身份,还有离鸽筱的权力。 少女淡然不语,她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淡淡的打量着自己,随后又抬起妖魅勾魂般的黑瞳,淡雅的目光瞟了众人一眼。 少女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讽刺,原来改变也不见得是好事,这么,真的也成假的了,而且还成为模仿别人声音的冒牌货。 渺渺落下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乌黑的长发秀着晶莹的光泽,随着惬意的微风吹来,如墨般的发丝拂晓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少女有一张绝色倾城完美的小脸,白嫩的肌肤如美瓷一般有润泽。 离鸽筱明明是在闭关练药,可是她列下阵的厢房为何有女子从厢房的瓦中出来?照理说夜君琛的阵法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离鸽筱既然能破阵,那么离鸽筱列的阵法应该不低于夜君琛,可是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是如何进去的? 离鸽筱的声音总是淡淡的,有点慵懒,不紧不慢,缓缓的,却很动听。 这个女子到静墨山庄有什么目的?虽然他们都说她的声音很像离鸽筱,然而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完全变了一个样。 长长的睫毛如扇,又黑又长,乌黑明亮的瞳眸闪闪如星,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巧的鼻梁高高挺起,还有一张红润有光泽的小樱桃嘴,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她缓缓走近的身影轻盈,洁白的锦纱裙摆拖榻在地,细细修长的手臂累挽白纱,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 风向天冷冷的说完,便丢下众人跑进了厢房里,而众人就在外面守着这个可疑的少女,拔刀相向。 飘渺的身影盈盈一握,一袭洁白如明月的水秀流仙裙随着飘零落下的动作,如仙女般飘飘然然的飞舞在空中,圣洁而美丽。 飞扬与夜君琛看她站稳松开了手,燕娘受惊不小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屋顶突然破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屋顶飞了出来。 刚刚在厢房里,面对着镜子,其实她自己惊讶的大吓一跳,她也没想到效果会如此的惊人,可是想到四夫人年轻时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眼花,因为真实的她其实继承了四夫人的美貌。 以前因为身上中毒,有胖胖的身体,然而五官却依然‘独’领风骚,如今想来,这副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完美的模子,只可惜被人残害了十几年,也做了十几年的丑女。 钟子楼一愣,顿时明白离鸽筱的话,他淡淡的扬起朱唇,淡漠轻语:“中了胖胖的人臃肿肥胖,如果解毒成功,去除了身体里的积水,就会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你就是四小姐。” 【115】证实身份 “四小姐的确中了胖胖的毒,皇上命飞扬保护四小姐的时候曾说过,四小姐身中剧毒,要特别注意,而且飞扬身上还随身带着皇上御赐的回魂丹,说是怕四小姐毒发,所以命飞扬带着。”飞扬说着把身上的药瓶拿了出来,原来皇上说了,四小姐没有毒发的时候就不要让她知道,可是如今面对大家的怀疑,他也只好拿出来给四小姐做证。 虽然他也怀疑一个人是否有那么大的变化,可是这个少女给他的感觉真的很想四小姐,并不是说体形上的相似,而是声音与神态的相似。 一个人的声音或者可以模仿,可是一个人的神态,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未必能模仿得出来,所以他更相信这个少女就是他们的四小姐。 “呃……不用了,四小姐医术非凡高明,我的腿已经消肿,不敢再劳烦四小姐。”看着那柄锋芒毕露利剑,夜凌勋小小的心惊,她果然是离鸽筱,因为她知道他的腿是用小刀割离腐烂的肉,只是看到她拿的那把利剑,还有她说的话令他想到了恶心的场面,肠胃似乎又在翻滚。 “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只能说先苦后甜,我身上中毒十几年,解开之后就是如此,所以做了十几年的丑女,似乎也值得。”离鸽筱淡淡轻语,同时也把所以的解说推到了中毒的事件上,因为破神是秘密。 “离鸽筱,你为何变了那么多啊?”风向天回到了从前的优雅,眼底却闪过复杂的光芒,离鸽筱变得太多了,多到他们都认不出来,好在她还有青玉笛做证,否则他们也许会当她是伤害‘离鸽筱’的人,然后把她杀了。 “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我腿上的伤是如何医治的?”夜凌勋还是有点怀疑的问出了问题,他记得昨天燕娘他们还好奇的问他,离鸽筱是如何为他疗伤,他们会问,那就代表他们还不知道。 一阵阵凄婉摄魄的悲鸣声悠悠扬起,随着音色轻重,只要有内功的练武之人皆苍白着脸,武功较弱的燕娘更是抱头捂耳,难受哀鸣:“啊~痛,好痛啊~小姐,不要吹了!不要吹了!” 众人看见离鸽筱取出青玉笛,心里几乎已经相信少女就是离鸽筱,当青玉笛清脆悲凉有如鬼城之音的笛音响起,他们便完全相信这个少女就是离鸽筱,因为青玉笛是一件神奇的乐器,它并不是任何人都有驾驭的,青玉笛可以随着音色轻重,可杀人于无形,有猎魂之称,青玉笛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会认主人。 可是从夜凌勋的话中,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个少女就是离鸽筱,难道这十几天里离鸽筱的武功还能突进? 可是这样的离鸽筱让他惊艳,也让他心惊,更让他没有把握,她那绝魅倾城的样貌让他惊艳,她出神入化的武功也让他心惊,原本普通的样貌,出众的才情,如今的美貌,更为她的才气博得了绝色无双,这个的离鸽筱,他大概更没有机会获得她的芳心了吧! 网情小言的网言。微微的轻风拂晓,飘扬,一袭白色衣袍离鸽筱优雅的站着,轻纱曼舞,衣襟飘飘,乌黑柔顺的秀发迎风盈扬,她缓缓将青玉笛放在唇边,妖魅美丽的大眼盈盈闭上,红润光泽的朱唇微张,送出了微暖的风气。 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乌黑明亮的瞳眸莹莹如星,闪烁着精明之光,小巧的鼻梁高高挺起,如樱桃般的红唇,离鸽筱乌黑的瞳眸轻闪,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她缓缓伸出小手,轻轻将腰带上系着的青玉笛取了出来。 燕娘脑袋虽然痛着,可是嘴角却带着笑容,她真的是小姐啊!小姐虽然变得好多,可是只要她还是小姐就行了!而且小姐变了也不是坏事啊!起码小姐现在的样子好美呢!比第一美人南宫芙蓉还美呢! 离鸽筱听到燕娘的声音,赶紧停了下来,她眼里闪过淡淡的抱歉,青玉笛是她最有力的证据,然而燕娘这丫头的武功却不高,所以她会难受也在她的预知之内,离鸽筱再次看着手里青中透明的青玉笛,音波无形,有它,果然比武功轻巧多了,只可惜落崖之时,她中了迷药,否则她一定要那些杀手尝尝音波的功力。 离鸽筱妖魅的瞳眸微微轻闪,眼底的狡黠一闪而逝,她纤纤小手一扬,飞扬的长剑便飞落在她的手上:“这把剑似乎比那小小的刀子更快更好用,夜庄主可要我重新示范?” 离鸽筱用内力吸走飞扬的剑,当然,风向飞、飞扬、清凤等人都震惊在心,他们虽然早已领教过离鸽筱突然失消的本领,可是离鸽筱的内力是怎么回事?据他们所知,离鸽筱并没有内力啊! 离鸽筱闻言,眼底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钟子楼的说明,还有飞扬的证物还不够,被人怀疑可真不好受啊!看来美丽还是有代价的。 而且四小姐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把飞扬身上的剑带到了她的手中,这种内力,世间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他们都不知道,那么知道的人,就只有他,君琛,还有离鸽筱本人,如果她真的是离鸽筱,那么她一定知道他的腿是如何医治,如果她答不出来,那么她就是假冒的。 这也许就是四小姐为何不让他们见的原因,因为她在解自己身上的毒,所以不便让他们相见。 青玉笛? 而且她总不能告诉风向天,她是练了破神吧!她要是说了出去,风向天应该会很想杀了她,毕竟是她用破神换了圣地的天山雪莲,如今她不只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还有绝世的武功,而风向天却没有了雪莲,也没有得到破神,想来他真的有权力生气。 “中了唐门邪毒胖胖,还能自己解开,看来你的医术果真是高明。”钟子楼淡淡投下一句赞赏便举步离开,虽然他的举止看来有点冷漠,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钟子楼对离鸽筱很是欣赏。 “想不到钟子楼还会赞赏人,真是难得。”夜君琛看着离去的身影,眼中带着些许的讶异,钟子楼向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他从来不会说一些无谓的话,没想到今天却说上了,真是令人讶异到不行。 【116】尖酸刻薄 四小姐,回魂丹还是您拿着吧!” 网情小言的网言。回到离鸽筱的小院,飞扬立即把青瓷药瓶递给了离鸽筱,虽然离鸽筱现在应该已经用不上,因为她现在已经完全解开了身上的毒,积水也支除了,只是这毕竟是皇帝给她的,有没有用,都由她自己保管比较好。 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闪,缓缓接过了药瓶,她也没想到风烈焰还有这份心意,人常说帝皇之家最冷血无情,看来也不是所有皇族都是如此,而且风烈焰对老太妃的孝心很真实,就连她这老太妃的义女也受益非浅,否则她又怎么可能把握自己的婚事问题。 “你想去就去,用不着跟我说,只是你别怪我没提醒,要是被瘟疫感染上了,你可别回来连累我们。” “可怜天下慈母心,慈母的心不慈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母亲。”离鸽筱说着站到了钟子楼的身旁,美丽的瞳眸看似欣赏着眼前片片桑海,又似乎在淡淡的提醒。 “小姐,你现在好漂亮啊!”燕娘趴在桌子上,两只小手撑着小脸蛋,一脸花痴的凝视着离鸽筱。 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未来,若说做出狸猫换太子的事也不是没可能,况且奶娘疼爱夜君琛的举动实在是太过火了,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什么吗? 今天这更为无情的话,离鸽筱不得不怀疑,钟子楼真的是奶娘的儿子吗?而且春儿说过,钟子楼与夜君琛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么这里面会有文章吗? 他们真的是母子吗? 倾国倾城的容颜,黝黑如深潭的美眸闪烁着宝石般耀眼的莹光,沉稳淡漠中透着自信,孤然冷傲,现在的小姐看起来似乎在散发着光芒,绚丽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答案,可是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奶娘、钟子楼、夜君琛他们之间有问题,就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想,又是为何。 在她的眼里,美貌虽然难得,然而美貌也不是她最看重的,几次从死里逃生,在她心里,生命才是最珍贵的,生命短暂,她的第一世只活了三十年,第二世才刚刚开始,而她绝不会因为美貌而忘了自己的仇恨,该报的仇,该报的恩,她一个也不会漏掉。 奶娘依然是一袭灰色的衣袍,面带怒容,眼底更是布满了厌恶之色,她对面站着一个俊俏的男子,男子淡漠的神情,双唇紧抿,他只是淡淡的站着没有开口说话。 奶娘骂了几句,见他依然不语,最后只好气愤的离开了。 晨曦的阳光戏洒在山谷的大地里,离鸽筱起了个大早,站在小院里俯视着谷地的大自然。 曾经,她觉得人称第一美人的南宫芙蓉很美,可是如今的小姐,她更觉得出尘,就像天上的仙子般绝美艳丽,闪烁着光芒万丈。 期待自己危险的环境她会担心吗?可是事实证明,她一点都不在意,而且他的死活似乎与她无关,她只在意他会不会把瘟疫带回来,她只在意他会不会瘟疫传染给君琛。 燕娘的赞赏,离鸽筱绝魅的娇容依然淡淡的,气息沉稳,喜怒无声,她从来就不是那种随之起舞的女人,遇事沉稳冷静一向是她的强项,况且前世的她容貌虽然不是绝绝倾城,但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子,所以对于他人的称赞,她早已麻木。 离鸽筱淡漠的瞳眸扬起一抹讽刺,第一次看见钟子楼的时候,她就奇怪一个母亲,为何疼别人的儿子,多过自己的儿子,之后她也从春儿的口中得知,奶娘对钟子楼从小到大一向如此,反而是对夜君琛颇为偏袒,庄里的人也看不惯奶娘的举动,只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始终不好开口。 离鸽筱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暗示什么?慈母的心不慈?她不会想告诉他,他此时的娘亲不是生他的亲母吧? 离鸽筱顺着台阶走下,穿过片片桑田,慢步移向夜凌勋的小院,沿着路边,欣赏着大自然的沿途的风景。 突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大悠然的山谷里响起,离鸽筱寻声望去. 【117】设计擒凶 “齐心镇发生瘟疫,我明日就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四小姐要是没事,那我先离开了。”钟子楼淡漠的回答,随手说完也没管离鸽筱是否听见,便举步离开。 看着离开的背影,离鸽筱淡漠冷静的瞳眸闪烁着精明的智慧,一抹深高莫测在眼底一闪而过,她大叹一声,淡然说道:“哎~慈母的心不慈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母亲?” 她说着目光似有似无的停在某处,才别开眼,跟随着钟子楼离开。 “嗯!”奶娘淡淡的应了声,便转身离去,才转过身来,她脸上温柔的笑颜顿时消失,眼底阴寒闪烁,阵阵森冷,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勋儿有机会将此事说出去,否则她与琛儿都完了。 “奶娘慢走!” “奶娘,你来了。”夜凌勋状似刚刚才发现她到来的表情,随后又接着说道:“也没什么,今日听四小姐说滴血认亲,一验就准,就算不同一个娘生的,都能验出来,君琛说好奇,所以就试了,只是很奇怪,你看,我们俩的血竟然混不到一起,也不知道是哪出错,明天有时间去问问娘才行,也许娘会知道。” “奶娘,你真的很想勋儿死吗?” “明天?”奶娘一惊,但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的话与语气都过于奇怪,所以她赶紧藏起自己紧张的神情,淡淡的说道:“说得也是,这种事还是弄清楚好一点,哦~对了,奶娘忘了还有一些事没做完,奶娘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 从小到大,奶娘疼君琛简直就过火,他还记得娘曾经为子楼说过话,但最后奶娘不但没有反省,反而狠狠的打了子楼一顿,自从那次开始,大家都不敢再帮子楼说话,因为他们更怕火上浇油,奶娘对子楼的态度也颇为无情冰冷,正因为如此,子楼才常常离庄,也不爱待在庄里。 他迅速将桌子上的红墨油滴在杯中,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了下去,他看准进门的脚步,看似怀疑的说道:“奇怪了,君琛的血与我的血为何不能混在一起?” 团。幻裁,团裁。出生?子楼跟君琛不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吗?当年娘亲因为早产所以没有奶水,生下来之后就由奶娘带着,难道奶娘真的把君琛与子楼调换了?子楼才是他的亲弟弟? 夜凌勋妖娆绝魅的容颜倏然深沉,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夜凌勋带着浓浓的疑惑回到了小院的厢房,他手握茶杯轻饮慢品,抬眼望去,穿过窗纱,却正好发现奶娘往他房接近,夜凌勋乌黑明亮的瞳眸轻闪,眼底划过一抹精明,他嘴角噙起一抹狐狸般算计的弧度。 她听错了吗?琛儿的血与勋儿的血?难道他们还在玩什么滴血认亲?奶娘想到此,眼底闪过一抹阴森,原以为他的腿已经没救,琛儿也一定是静墨山庄的庄主,没想到却来了个四小姐,治好了他的腿,如今还搞出滴血认亲之事,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她肯定会怀疑,也会查清此事,到时候琛儿就危险了。 如果子楼才是他的亲弟弟,君琛才是奶娘的儿子,那么奶娘有没有可能为了君琛纵火?这事会有关连吗? 就在奶娘得意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夜凌勋坐在轮椅上,两旁还站着两个表情震痛惊讶的人。 月黑风高,夜静如尘,一抹黑色衣袍的身影悄然来到了平地小院,乘着月色,一张阴森狠毒的面孔显现在月光之下,她手里提着一桶可疑的物品,眼底闪烁着阴狠光芒,暗带冷笑。 片片桑田里,待离鸽筱离开,一袭青衣锦袍的绝色美男坐在轮椅上,乌黑如深潭般的双眸闪烁着如钻莹光,眼底疑云闪过。 离鸽筱的话是什么意思?慈母的心不慈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母亲?难道离鸽筱是在暗示子楼不是奶娘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啊?子楼是在山庄里出生,等等…… 而且那场大火并不是意外,因为山庄外人难以进入,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令庄里的人安心,所以他跟君琛才对庄里的人称说是意外,其实那并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纵火。 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如果他们都听不明白,那就接着糊涂下去吧!其实糊涂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对夜君琛而言,他还是快乐的,如果知道了答案,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张嘴就笑吗?恐怕很难吧! 跨过门槛的步伐微顿一下,才又举步进门,奶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柔声的问道:“勋儿,怎么了?才进门就听见你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这次一定要把他烧死,如果他不死,她的琛儿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她的琛儿那么出色,她怎么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只要他死了,她的琛儿才会是这个山庄的庄主。 黑衣人把桶里的东西倒到小院旁边,倏然,阵阵火油的气味扑鼻,她手中火石点然,轻轻一丢,小院星星火点瞬间蔓延滋生,浓浓的火焰熊熊染上了眼眸。 奶娘的举动,难道子楼才是他的亲弟弟吗?如果真是如此君琛该怎么办?他知道君琛从小就很崇拜自己,如果事情被证实了,君琛还会如以前一样吗?又或者他们都无法接受? 一旁,钟子楼目光冰冷到了极点,双手紧紧握起了双拳,今夜睡得朦胧时被夜凌勋拉来捉凶手,夜凌勋说今夜凶手也许会再次行凶,而他双腿受伤不便,因为怕凶手逃跑,所以要他前来帮忙,没想到凶手是捉到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要捉的人竟然是他最亲的人。 “奶娘,你为什么要杀害大哥啊?那次的火也是你放的对吗?”夜君琛看着一袭黑衣的奶娘,心里忍不住伤心,大哥跟他说也许找到了放火的凶手,他原本很开心,因为找到凶手,就没有人会伤害他最崇拜的大哥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凶手却是最疼爱他的奶娘? 【118】揭开秘密 浓浓的烟火味随着谷风吹散,弥漫着整个山谷,众人从清梦中惊醒,燕娘也穿起了衣服,跑进了离鸽筱的厢房:“小姐小姐,不好了,夜庄主的小院着……咦,小姐你起来了?夜庄主的小院着火了呢!我们赶紧下去帮忙吧!” 燕娘一惊一乍的惊呼着,然而她才跑进门,却发现离鸽筱正好好的坐在桌前,手里还悠哉的喝着香茶,一副沉稳不乱的姿态,对于鼻尖扑来的烟味,似乎也只闻不问。 梅白俗九四梅九。“离鸽筱,你没事吧?夜凌勋的小院着火了。” “不为什么,就是讨厌你,所以就想杀了你。”奶娘傲慢地回答,神情愤恨憎世,如今说什么她都不能承认自己与琛儿有关系,她必须保住琛儿,琛儿只能是静墨山庄的少爷,如此他才能活得无忧无虑。 “你故意的?你故意骗我对不对?”奶娘愤怒的指着夜凌勋,眼里充满了血丝,她就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勋儿说什么滴血的时候,她只顾着惊慌,现在想想,既然勋儿与琛儿是一起滴血,可是当时琛儿在哪?他人不在,又如何滴血?看来她是受骗了,因为勋儿肯定是有所怀疑,但却不能确定,所以故意骗她。 “奶娘,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我?你要不要说清楚这倒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夜凌勋声音淡如轻风,不紧不慢,慵懒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冷漠与威严。 “家丑不可外扬,去了,他们只会觉得难堪!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离开。”离鸽筱淡淡的下着逐客令,心里觉得无奈,燕娘怎么就那么天真呢?非要她把话说明,这件事,如果他们不提起,她只会当作没看见,也不知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夜凌勋他们也必须想宣扬。 “小姐,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了?”燕娘还是觉得应该下去看看,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好过在这里视而不见吧? “琛儿?”奶娘一脸的惊慌,勋儿怎么没在里面?而且琛儿与子楼怎么也在这里?难道…… “离鸽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风向天妖魅的眼中染上了疑惑,离鸽筱的口吻听来,她似乎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而且是与这场大火有关,那么说此事也与夜凌勋有关咯?可是离鸽筱什么时候与夜凌勋之间有秘密了? “莫铃儿——” ☆☆☆☆☆ 与她无关的事,她不需要知道全部,既然知道了大概,那么她就不会好奇,而且有人因她的话一举成名,也有人因为她的话落魄成奴,奴才成了公子,公子却成了奴才,悲哀啊! 声音慢悠,闲然自得,不慢不紧的优雅贵气逼人,她美丽的瞳眸淡淡的看着眼前妖魅的风向天,眼里闪过精明的暗芒。 夜夫人的话,众人都震惊了,包括刚刚到来,蹲在一旁偷偷看着的燕娘。 就在燕娘说完的同时,风向天、飞扬、清凤都同时到场,离鸽筱淡漠的瞳眸轻抬,乌黑如深渊的眸子微微闪烁着精明的智慧,她红唇轻扬,话语深高莫测:“闲事莫理,这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我们管不着,你们都回去睡觉吧!” 想到后者,风向天乌黑如深潭的瞳眸片刻深沉,夜凌勋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人称第一美男,外貌条件与内在条件都是绝忧,而且又是皇帝与西凉王欲为巴结的对象,要喜欢上这样的男子,其实真的很简单,而离鸽筱是否也被夜凌勋迷惑? 明天就离开,看来这里有事要告一段落了,而且离鸽筱走得如此干脆,她与夜凌勋应该没有发生任何他在意的事。 燕娘偷偷缩了缩脖子,没想到一脸温柔慈祥的夜夫人出手竟然这么狠,一巴掌就把奶娘的嘴角打出血了,而且她竟然知道奶娘三番两次的害夜凌勋,这个娘是太无情了,还是太善良了?看着儿子被害,明明知道却不说出来,她觉得奶娘会自己改正吗?夜夫人也太愚蠢了吧!小姐常说她天真,她怎么觉得夜夫人比她还天真啊! 看来她的话是有人听进去了,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把凶手找出来,那就与她无关,她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至于怎么做,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家事,而她只是客人。 离鸽筱的话说得很清楚,所以众人都闲事莫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只有燕娘最后还忍不住良心的号召,偷偷的跑到了失火的小院。 离鸽筱纤纤小手轻轻握着茶杯,缓而优雅的将茶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王爷,有些事只需用脑子去想,未必要亲眼所见。” 突然,一个怒气的声音吼来,夜夫人怒火冲天的喊出了奶娘的名字,快步走向奶娘,扬手就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枉我对你一忍再忍,而你却仍然不知悔改,三番两次的伤害勋儿,今天你不说,我来说。” 窗前,看着鬼鬼祟祟走下阶梯的燕娘,离鸽筱妖魅绝色的脸蛋轻摇,心里大感无奈,燕娘这个丫头果然还是偷偷跑去了,算了,燕娘个性天真善良,就算去了,他们应该也不会为难,顶多就是多了一个旁人听众。 至于夜凌勋的腿也好了差不多了,她只需要把足够的药留下来即可。 风向天听到离鸽筱后面的话,嘴角立即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娘,你知道奶娘要害大哥?”夜君琛首先提出了问题,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夜夫人很不理解,娘竟然知道奶娘要伤害大哥,她为什么不早早出来阻止?而是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出现?难不成娘早就知道奶娘有歹心了? 那么奶娘平日里对他的疼爱到底是真还是假?他茫然了。 “琛儿!”夜夫人未语先泪,红红的眼睛,她困难的张了张嘴,心有不忍,但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口:“琛儿,其实你并不是娘的亲生儿子,你的亲娘就是奶娘,楼儿才是我七月怀胎的儿子。” 【119】孽债纠缠 夜夫人的话令众人彻底的震惊了,而这其中,就包括了嘴角血丝未干的奶娘,她睁大了双眼,震惊万分的看着夜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知道? 这件事她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而且调换孩子之时也没人见着,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明明知道,她又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娘,你在骗我们的对不对?一定是钟叔记错了,娘,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夜君琛红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紧握着夜夫人的双手,娘在骗他的对不对?他喊了二十年的娘,她却突然告诉他,他不是她的儿子?他的亲生母亲是奶娘,这叫他怎么能相信? “所以我真的好恨,我恨他夺去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恨他的无情,更恨他给我留下一个孽种,我也曾想过,生下琛儿就一定要好好的虐待他,好让我一解心头之恨,可是琛儿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看着他一天天在我肚子里长大,我恨不了他,所以当年子楼的早产,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把子楼跟琛儿调换了,从那时候开始,我疼着自己的儿子,恨着他的儿子。” “琛儿,她说的都是真的。”这时,奶娘抺去了嘴角的血迹,可是眼底的泪水却狂奔不止,话都已经说了出来,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奶娘悲愤的诉说着当年的种种,她从儿时说到了长大,从他们纯真的感情说到了怀恨的时日。 “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我原以为你因为恨着夜辰,所以才会对楼儿百般刁难,可是我发现你对待琛儿却是如此的百般宠爱,那时我对你实在迷茫,直到孩子们八岁那一年,钟严临终前说的一句话把我惊醒了,他说楼儿才是我的儿子,我的孩子臀下有一颗红痣,可是琛儿没有。”他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他们还会一起洗澡,而且奶娘的态度太明显了,所以她能不知道谁才是她的儿子吗? 一旁,夜凌勋与钟子楼虽然也震惊于夜夫人的话,然而想到离鸽筱曾经意有所指,他们顿时淡下的神情,离鸽筱有预知能力吗?她竟然真的说中了,慈母的心不慈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母亲,其实她早就猜出来了吧!所以才故意话有所指。 面尚化和荷面和。冤孽啊!为什么上一辈的孽债要她的孩子来承担? 夜夫人说着泪流满面,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她的心都纠痛了,当时钟严已死,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楼儿就是她的孩子,而且…… 奶娘的话,众人都沉默了,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细细碎碎的哭声在片刻宁静的夜空中划过,众人扭头看去,燕娘在蹲在不远处抺着泪花。 奶娘觉得茫然了,如果她真的知道此事,她为什么任由自己欺负子楼?这么多年来,她又为什么没有说出真相?她不恨自己的所做所为吗?而且她知道自己伤害勋儿,又为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奶娘说着恨恨的瞪着夜凌勋,如果他没有搞出滴血的事,她就不会再出手,毕竟他救过琛儿,她也并不是真的那么冷血,可是他为什么要逼她啊! 奶娘说着笑了,她的笑声里带着淡淡的辈凄凉:“可是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一个自私的母亲,看着琛儿一天天长大,我想让他过得无忧无虑,我想让他成为人上人,所以那次勋儿房里的火也是我放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琛儿也在里面,而且勋儿为了救琛儿受了重伤,勋儿救了琛儿,为此,原本我已经打算收手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 年轻时,她,奶娘,夜辰,还有钟严,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原本他们亲如兄弟,情如姐妹,可是直到奶娘与钟严成亲的前一个月,就出事了。 当年,她把事情告诉了丈夫夜辰,原本想把孩子换回来,可是却遭到了丈夫的否决,他说这是他欠奶娘的,如果她高兴,就随她去吧!丈夫的话,她也沉默了,因为他们的确欠了奶娘。 燕娘见他们看向自己,只好一边擦着流个不止的泪水,一边走了过去:“奶娘你好可怜啊!夜夫人,夜庄主,二公子,你也好可怜啊!还有钟神医,你也好可怜啊!你跟燕娘一样都好可怜啊!哇55……” 那天他们玩得很疯,也喝了很多酒,结果夜辰错把奶娘当成了自己,与奶娘发生了关系,夜辰了为自己,拒绝将奶娘娶为二房,一个月后,奶娘发现自己怀孕了,为此奶娘心中更是有恨,虽然钟严最终还是因为爱娶了奶娘,可是他们都知道,这根刺一直悬在他们当中。 钟子楼看着夜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的痛楚,他真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吗?养娘不疼,那是因为她的爱只会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亲娘呢?她明明知道他才是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依然笑看人间,将他置之不理,任他天天被人打骂,这真的是他的亲娘吗?她似乎比养他的娘还狠。 奶娘的遭遇令她觉得可怜,夜夫人有子不能认也可怜,夜庄主为此被奶娘伤害也好可怜,二公子突然从少爷变成了奶娘的儿子,突然的变化二公子肯定也无法接受,而钟神医,他就更可怜了,好好的少爷身份被人换了不说,而且天天还要活在别人的仇恨下,而且还被亲娘突视不理,他好像自己一样没人要似的。 刚听着燕娘的话,众人只觉得燕娘只是个多愁善感天真的女子,可是听到最后,他们莫不是额头冒满了黑线,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他们可怜关她什么事啊?燕娘同情他们,他们可以理解,毕竟从他们认识她开始,她似乎就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可是他们可怜,她也跟着可怜什么?而且他们可怜的当事人都没哭,她却哭得跟个孟姜女似的。 【120】打架 暗处,一双如墨般的瞳眸在夜空里闪烁着如钻晶莹,她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燕娘这个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别人愁她也愁,别人忧,她也忧,现在别人都还没觉得可怜,她自己似乎比人家还可怜。 离鸽筱突然从暗处飘逸的从暗处飘零而落,她微微扬起红唇,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你们不觉得燕娘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吗?她的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你们都很可怜,但最可怜的还是那些无知的人,一个不懂得亲情的可贵,将儿子送给了别人,一个只知道懦弱的回避,心痛的看着儿子在不快的童年里成长,如果他们真的为此成为你们的冤债的牺牲品,你们真的会开心吗?如果心里有痛,有恨,为何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小姐?”燕娘见到来人,惊讶的看着她,小姐不是说不来吗?而且还要他们都回房睡觉,可是她为什么又来了?难不成她想自己偷偷来? “你才是坏女人呢,你安的又是什么心啊?明知道是别人的儿子还霸占着。” “你的也没差!”这感觉真是怀念啊!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现在应该依然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姐妹。 网情小言的网言。“你的拳头,可是不减当年啊!”夜夫人似乎有所感概,儿时的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他们高兴了就欢呼,不高兴了就打闹,这种感觉似乎遗失了好久了。 “你这个坏女人,谁让你换了我的儿子?还敢欺负他?我打死你。”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啊?”夜夫人也不客气的回以毒舌。 “你这死女人,你才笑话呢!子楼难道就不是我我养大的?琛儿就不是我生的吗,他们是我儿子才对。” “发泄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法,离鸽筱果然是一个很好的大夫。”钟子楼双手环胸,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意见,被她们这么一闹,他心里的痛楚竟然奇怪的消失了,从她们指控的话里,他也听到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哦~”燕娘傻傻的应了声,赶紧拿出小手帕胡乱的擦了几把。 “大哥,现在怎么办?”看着她们为自己争来打去的,突然间,夜君琛竟然不觉得伤心了,也不茫然了,无论她们是养他的娘,还是生他的娘,她们其实对他都很好,只是难道就让她们接着打吗?怎么说也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娘,谁赢了,谁输,似乎都不是好的结果。 “奶娘” “娘!” “小姐,夜夫人与奶娘真的打起来了!” “我来只是把这丫头带走,你们继续吧!”离鸽筱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便转身离去,当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频频回望着的燕娘。 “把脸上的眼泪擦干,跟我回去。”离鸽筱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妖魅的瞳眸轻闪,真是无奈,比人家哭得还凶,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把她怎么了。 “正常?”燕娘小脸一愣,眼底染上了疑惑,小姐有没有说错啊?还是她闪神听错了?打架还正常?那不正常的时候,是不是刀剑都用上了? “笑话,自己换的人,还把罪状安给别人,琛儿是我养大的,他是我儿子,楼儿是我生的,他也是我儿子。” “那是正常的。”离鸽筱淡淡的投下一句话,她们不打才不正常呢!有痛不发泄,有恨不动手,她们只会将心里的怨恨越积越深,如果她们心中藏的不只是怨,不只是恨,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事情或者还有转机。 “随她们去吧!”夜凌勋乌黑的双眸微微轻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性感的弧度,就如离鸽筱说的,有痛,有恨,何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让她们发泄一个心里的痛,心里的恨,似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 一个是因恨开始,一个人因欠退缩,这样的孽债,不是养他们长大的娘,就是他们的亲娘,她们谁对了?谁又错了?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斗着,她们用力的扯着头发,手脚并用的在地下打滚着。 他们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守候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们打累了,疲惫了,才形成一个大字的躺在地上。 俩人说完又同时开打,嘴里还不停的指控着对方的罪状。 又好比生他的娘,其实她也很不舍,然而因为亏欠愧疚,所以只好偷偷疼呢他,其实想想好像也是如此,生他的娘不也常常偷偷给他好吃的好玩的吗? 夜凌勋、夜君琛、钟子楼似乎没料到她们真的打了起来,他们都惊讶了,他们赶紧上前劝架,然而他们还没接近夜夫人与奶娘,她们俩人便同时住手,异口同声喝道:“你们谁也插手,否则连你们也一块打。” 奶娘首先用脚轻轻踢了夜夫人的腿,凶巴巴的道:“喂,死了没有?” 就在夜凌勋、夜君琛、还有钟子楼考虑着要不要上前扶她们起来的时候,夜夫人与奶娘转身相视一眼。 所以此时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因为他知道他并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她们都是爱他的娘。 比如养他的娘,其实她并不是不爱他,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所以只能用怒气与冰冷相对。 然而就在他们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夜夫人与奶娘同时相视一眼,下一刻却拳脚相向,突然打了起来。 看着离去的背影,夜凌勋、夜君琛、还有钟子楼莫不是嘴角一抽,离鸽筱的话也说得太轻巧了吧?他们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都已经复杂得很,而她没有好话就算了,还丢下一句继续就离开,难不成他们真的要继续刚刚的话题?可是谁对谁错他们都已经分不清了。 继续? 跟着离鸽筱走回山腰小院的燕娘再次回头观望,心里赞叹着,小姐果真是料事如神,夜夫人与奶娘,还真的打了起来。 夜夫人淡淡的问道:“还恨吗?” 奶娘看了她一眼:“那你还怨吗?” 她们相视一眼,突然都笑了,够了,二十年的怨,二十年的恨,真的够了。 【121】令他佩服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 迷蒙的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又有点灰蒙的天空镶嵌着点点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仿若笼罩着一层灰色的神秘轻纱,朝霞逝去美丽的梦幻之衣,变得如玉如海,美丽之极,红红的初阳不再,它害羞似的慢慢爬得更高,枝头树梢上,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宛转悠扬的呜叫偶尔从天空飞过,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之音。 辉煌宏伟的建筑物落坐在山腰,不是很高,却也不低,从上面看下来,刚好看到谷底的庄园,一排一排的瓦房围绕着桑田,桑树半人之高,连绵起伏,大山谷里,阳光直射而下,随着谷风吹来,有点暖暖的微凉,令人舒适悠哉。 “二公子,我们出庄是因为要离开了,可是你跟着我们来干嘛?”燕娘回头看着夜君琛感到好奇,夜庄主把他们送到关口就回去了,而神医是因为要去齐心镇给那些病人看病,所以才跟随,可是二公子出去干嘛?他不会是舍不得他们,所以才跟着吧? “他们要喊我娘!” “你……”夜夫人气得怒容满面,但随即又扬起了甜美的笑容:“照你这话说,琛儿是我养大的,那么他也不应该喊某个狠心将儿子调换的女人做娘咯!” “喊我娘!” “喊我!” “喊我!” “嗯,夜庄主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且我留着足够的药,夜庄主的腿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适当的步行,况且在这里,我们已经待了不少时日,也该离开了。”离鸽筱声音悠然慵懒,恬淡闲适的仪态,随和温文,眉目间带着一股精明沉稳。 团。幻裁,团裁。“四小姐,你们真的要走了?可是大哥的腿还没有好啊?”看着包袱款款的众人,夜君琛突然有点不舍,离鸽筱虽然说话老是话中有话,可是这次如果不是她,大哥的腿就不会好,而且如果不是她,两个娘也许也不会冰释前嫌。 “娘,他们……”看着奶娘淡漠的素颜,钟子楼乌墨的瞳眸闪烁着如星般的光芒,他嘴角微微噙起一抹弧度,心里笑着,她果然改变了,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在意他去哪,就算他跟她报备,她都不会在意,然而这次她却自己问话了,看来昨夜那一场架,两个娘的心结似乎真的解开了。 “子楼,你真的要去齐心镇?”奶娘脸上却依然是淡漠无表情,眼里却闪过一抹担忧,长年累月的习惯,面对他,她已经习惯用淡漠冰冷的面孔,如今心里的怨恨虽然没有了,可是长年的习惯也很难去改。 “当然是喊我啦,子楼喊了我二十年的娘,难道他还喊你这个没养过他的女人啊?”奶娘得意的扬着脸蛋,脸上尽得胜利的笑容。 “既然你们要离开,那我跟你们一起出庄吧!”这时,钟子楼从门外走了进来,原本他今天也打算离庄,齐心镇的瘟疫恶起,很多百姓们都在受着苦难,而他身为医者,既然知道了,又岂能置之不理。 “楼……” “没兴趣!”钟子楼淡淡的回答,他向来只喜欢钻研医学,商业?太正经百八了,漂荡随意习惯的他,不喜欢约束。 “琛……” “这怎么行啊?琛儿是我生的,他当然要能喊我娘。” “钟子楼,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夜君琛突然提议,钟子楼虽然比他晚出生一点点,可是他才是夜家真正的子嗣,而且他总不能常常流浪在外吧?他要是跑开了,回庄的时候,两个娘的夹攻,他岂不是很可怜? ……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女人依然坚持不懈,没有得到结果,所以她们最后把目标放在了钟子楼与夜君琛的身上。 夜君琛黑如深渊的瞳眸看了她一眼,无奈的道:“巡视!” 夜夫人与奶娘相视一眼,似乎在说,他们都去哪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夜夫人看了奶娘一眼,凉凉的道:“那楼儿也是我生的,他当然也得喊我娘。” 她七月怀胎的亲生儿子,竟然还喊一个从小就对他又打又骂的女人为娘?那她这个亲娘呢?他叫什么?他不认她这个娘吗? 她们张开嘴巴,才想让他们选择,然而这时哪里还有夜君琛与钟子楼的踪影,就连在厅里候着的离鸽筱等人都早已人去楼空。 她静静的伫立在大厅的中央,一袭白色广流轻纱装随着微风吹来轻飘慢舞,眼里透出智慧的莹光,如兰带露,清新妖魅,风姿楚楚的威仪淡雅成熟,有如万丈光芒夺目耀眼。 就在这时,他们走到了静墨山庄的分铺,飞扬也已经先行一步进去把马车驶了出来,离鸽筱纤细修长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的转身,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了钟子楼:“这个你也许着得着,如果用不着,那你就丢了,我们就此别过。” 山谷的道路上,夜君琛一阵唏嘘,眼里却也带着幸福的微笑:“女人吵起架来原来是这么可怕的,好在她们没发现我们走了,要不然肯定别想脱身。” 然而就是钟子楼正暗暗高兴的时候,夜夫人却两眼一瞟,阴森森的道:“楼儿,你喊谁娘了?” 要比耍嘴皮子,她会输给她?从小到大,她们彼此彼此,自己赢不了,她也别想赢。 钟子楼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奶娘便把话抢了过去。 静墨山庄家大业大,这段时间大哥腿脚不方便,他当然要暂时代替大哥巡视产业,而且这段时间为了给大哥治腿,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查看了。 钟子楼与夜君琛同时抱拳,礼貌的说道:“诸位好走!” 看着马车驶动,钟子楼打开离鸽筱给他的小本子一看,他愣住了,也惊了!里面竟然都是一些疑难杂症的方子,而其中瘟疫的方子就有好几个,里面详细描述了病状与处理的方法,而且就连夜凌勋治腿的医方也在其中。 钟子楼再次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眼里闪过一抹尊敬光芒,离鸽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大夫,她值得自己尊敬,也令他佩服。 【122】骗了他 “驾~驾~”远远的山路间,马蹄声响,树树重叠,树树成山,一望无际的树林间,宽畅的官道弯曲延伸,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亮耳动听,天音之籁,男子低沉的嗓音混合在从林的自然音符中回荡。 马车边上,风向天低沉优雅着声音,慵懒的问着马车内的离鸽筱:“我们这就回去吗?” 他们出来就是为夜凌勋的治腿,如今夜凌勋的事情已经办妥,那么他们也该回帝都皇城了吧!而且皇帝也等着她的消息,老太妃还念着她呢! “启禀皇上,飞扬将军来报,八百里加急!” “奴才惶恐!”刘长生闻言,赶紧跪在了地下,公主的相貌虽然普通,可是也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评论的,公主就算没有美貌,但她还有威仪,起码他觉得公主的聪明才智却是天下女子无人能及,无人能比的。 “皇上,公主聪明伶俐,是一个难得的才女,如若皇上有难解的问题,公主或者可以解答,可是……”刘长生说着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实道来。 “皇上,午时了,您该进膳了!”一旁,太监刘长生看了看天色,淡淡的提醒着,这些天皇帝总喜欢看着这片荷花,有时候还会看着莲子莫名其妙的出神,也不知道这片荷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否则皇帝为何总是看着它呢! “莲子的肉是甜的,而连子的心却是苦的。”看着这片荷池,风烈焰想到了不久前离鸽筱说过的话。 “起来吧!”风烈焰闪如星辰的瞳眸淡淡的看了刘长生一眼:“老太妃对公主不舍,朕最终还是会封公主为妃。” ☆☆☆☆☆ 他不是笨蛋,他当然也知道自己思念一个女人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心里依然觉得奇怪,离鸽筱并不是漂亮的女人,顶多就是五官分开来欣赏还过得去,然而整体的离鸽筱,样貌却是如此的普通,可是他却实实在在的思念着她。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心中的仇恨该如何处置?他动不得,也放不下,眼亲看见父皇被杀,皇姑姑更因为自己惨死,他心中的仇恨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虽然明着不行,可是暗着总该可以吧! 公主闭关十四天,身上胖胖剧毒已解,花容月貌更胜芙蓉,美若天仙。 其实她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深澳难懂,可是话中却不无道理,风璟国就如一颗小小的莲子,而西晾国,就是莲子的心,莲子的腹地,要想拨开苦涩的莲心,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代价就是战争,血流成河。 刘长生低下了头,原来是为了老太妃,所以皇帝才会说出此话,这也难怪了,他就想着离鸽筱普通的相貌,皇帝又怎么会看上她呢!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老太妃。 刚开始飞扬的捷报频传,可是这些天,飞扬的奏折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那次五日未见的奏折后,他就再也没有离鸽筱的消息,这几天,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这个聪慧的女人。 太监刘长生接过了小太监手里的奏折,转而恭敬的弯着腰,呈在了风烈焰面前,风烈焰伸出修张的手指,如葱般的玉指轻轻拿过奏报,缓缓的打开,里面一行霸气洒脱有力的字体令他震惊万分。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金黄色的奏折快步走来,风烈焰闻言,妖魅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性感的红唇似有似无的微微勾起:“呈上来!” 御花园里,蝴蝶飞舞,花儿盛放,碧湖清澈见底,不远处,一座供桥梁弯弯,荷花粉粉,微风轻轻吹来,荷叶迎着风儿偏偏起舞,逸逸飘渺,荷池前,一抹金色的身影伫立在池边,他妖魅的瞳眸似乎在欣赏着眼前荷花轻舞的美景,又似乎在游神冥想。 想到此,风向天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他就知道以她的个性不会就此就范,看来离鸽筱是要行动了,就不知道费尘封会不会退让。 所谓治国之道理应知人善用,公主谨慎聪慧,做事出挑,如若只是协助皇帝办事,那当然是佳举,可若是封娶为妃,公主的相貌似乎太普通了,说句难听一点的,就算是整个后宫随便接一个出来,大概后不会比公主差。 既然出来了,也是时候会会费尘封了。 离鸽筱乌黑的瞳眸轻闪,长长的睫毛轻眨,精明聪慧的光芒从眼底闪烁:“去西凉国!” 离鸽筱这步棋虽然废了,可是他一定会另想办法,要费氏家族的人以命赔命。 老太妃疼爱离鸽筱,当然也不会舍得离鸽筱远嫁,虽然他更多是为了自己,因为他心底的思念,所以他想封她为妃,然而他是皇帝,思念的话他说不出口,而他也只能借用老太妃的名义了。 西凉国?风向天手中长鞭一愣,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离鸽筱要去西凉国?为什么?难道与她的婚姻有关? 风烈焰似乎看出了刘长生的为难,所以便替他接下了话:“可是朕的嫔妃们,任何一个都要比她美丽对吗?” 联们保我能联我。风烈焰缓缓伸手摘下一朵莲蓬,而后轻轻的从莲蓬里掰下一粒连子,淡然轻语的说道“你说公主下嫁于朕会怎么样?” 飞扬终于来报了,也不知道离鸽筱的闭关出了什么稀奇的事,又是第几天才出关。 十四天?离鸽筱竟然闭关了十四天,而且她似乎并不是为了练药,而是为了解开身上的毒,看来她果然是骗了他,女儿节上,在离鸽筱用银针为老太妃治疗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因为离鸽筱曾经说过,她身上的毒,如果要解开,就必须许她两个月的时候,而她的理由就是高人不愿意露面。 可是离鸽筱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出她出色的医治,先是老太妃,再来就是离炎青误食君子香茶与富贵开花,而后就连夜凌勋的腿也让她治好了,最后就是她自己身上连太医都无法解的毒,所以她不是骗了自己,那是什么? 可是解了毒的离鸽筱竟然美若天仙?而且更胜芙蓉?难不成飞扬在暗示离鸽筱比天下第一美人的南宫芙蓉还要美丽? 【123】退婚 这是一顶十分华贵的轿撵,通体呈现着唯美,四周布满着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微的轻风吹来,轻纱曼帐渺渺飞扬荡漾,一股淡淡的芳草味随着轻纱曼舞,柔柔的扑鼻而来。 轿撵奢华贵气,上面通体用黄金铁板造,上面还镶嵌着各色珠宝如名贵玛瑙,翡翠珍珠,名贵副气,大气庄重而不失华丽。 费尘封身材修长慵懒的斜坐于轿撵中,一袭银色的龙袍,龙袍上还用银丝绣着五爪莽,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金冠束紧,深色有神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犀利,高挺的鼻梁,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四小姐,这里是蛟竹殿,王已经在里面等着,四小姐进去即可。”清凤淡漠的点了点头,缓缓退下,对于王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因为王的筱儿已经回来。 “湘君,命人将璃音殿准备好!”费尘封声音依旧淡淡的慵懒,邪魅疏离中透着浓浓的威严,玉树临风的外貌妖娆,眉若墨黑,珍如钻石般的黑眸璀璨如星,轮廓棱角分明,温雅慵美,淡漠疏离的瞳眸中闪烁着一丝温柔。 “王,清凤来报!”淡淡悠扬的气氛中,一袭淡青色衣袍的俏丽女子悄然接近,清冷的嗓音面无表情,淡淡的呈叙里带着些许的疏离。 ☆☆☆☆☆ 他就要见到他的筱儿了,虽然筱儿的外貌没有儿时来得好看,而且还很普通,可是无论筱儿变成什么样,她依然是他的筱儿。 他犀利淡然的且深邃的目光,霸气威仪的皇者之风,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遇强则强的刚强之气。 到了西凉国,他们改轿代步,离鸽筱端坐于其中一顶华丽的轿中,透过帘缝看去,奇花异草,景意连绵,春荷欲放,桃林淡香,桥水清流,果真不愧是西凉王的宫殿,王城古物,设置霸气大方,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威仪的凉亭,沿途经过,处处景色别致,假山高殿,清水环绕,花香扑鼻,杨林阴阴,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 女子一头秀发没有多余的装饰,一根玉簪花简洁淡雅,几缕乌黑的发丝迎风轻舞,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小的奏折。 联们保我能联我。女子才说完,守候在轿撵旁边的另一个秀气的女子立即接过女子手中的奏折,然后恭敬的低着头,将奏折递入轻纱帐中。 就在离鸽筱打量着宫殿匾上的字体时,两名身穿粉色宫装的小宫女从侧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神情,瞳眸里散发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她们向离鸽筱轻盈俯身,淡漠而道:“小姐,请!” 慵懒的姿态,绚丽夺目如星星般闪烁着光芒的瞳孔,孤傲淡漠的容颜优雅迷人,费尘封不紧不慢的动作,纤纤十指如葱,他懒懒的将奏折轻取,缓缓的打开。 果真不愧是四大美男之一,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举杯投足之间浑然散发着王者的天威。 然而费尘封美不美都不是重点,前世的她什么美男子,什么俊帅的明星没见过?她现在只想解决一个件事,那就是她的婚姻。 璃音殿?那可是王后住的宫殿,而王竟然让她整理,难道王要典封王后了?可是会是谁呢?王至今孤身独影,除了一个皇恩选的未来王妃,王连一个妃子都没有,突然间要整理璃音殿,王要封谁为妃啊? 皇宫里飘渺着淡淡清香,古色雅致,恢宏却又不失大气,离鸽筱也在清凤的带领下拐了几条回廊,然后走到一座优雅别致的宫殿停下。 离鸽筱昂首看了看宫殿门匾上三个大大鎏金的‘蛟竹殿’这个名字,很霸气,一听就知道提匾的人霸气十足,蛟,亦是龙的一种,暗示着龙威,而竹,就是竹子,人常说竹代表着谦虚,有君子之称,然而竹子的繁殖却是最霸道的,它生长快,而且竹子的霸道也会令周围的植物无法生长。 西凉国的宫女与风璟国的宫女似乎无异,她们看来都是如此的冰冷,一点人气也没有,离鸽筱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寒光,景虽美,花虽香,城亦广,宫亦大,在这墙墙相隔的天空里,没有自由,只有数不胜数的规矩。 走进内殿,阵阵淡雅清香,一道银色的身影立即吸引了离鸽筱,头戴皇冠,身穿银色蛟龙袍,剑眉英目,俊美魅脸棱角分明,三千如墨发丝直垂于脑后,红唇白齿,妖艳俊美的脸蛋孤傲精明,深潭双眸悠悠似水,莹晶闪耀。 轻纱轿撵内,费尘封一袭翩然华丽的银丝软袍,淡漠疏离的斜躺在珍贵的豹席软榻上,纯银色的软袍上绣着莹莹夺目的钻石,华贵衣袍下摆呈现着优美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中,层层叠叠。 轿子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离鸽筱移步下轿,轿夫与众人便被一个小太监带离,独留下清凤陪同。 轿撵旁边,秀气女子,也就是费尘封口中的湘君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精明,她微微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奴婢尊旨!” 这也将是她的人生吗?答案一定是——否,应该她不允许自己过得如此卑微,她要是的自由,她要的是天空,她的人生只能由她做主。 “我是来退婚的,希望西凉王成全。”离鸽筱进门,见着妖娆艳魅的男子便立即开门见山,她不是萎萎缩缩的女子,她离鸽筱做事从来都是单枪直入,既然打定主意,那么她就不会退缩。 况且她不喜欢这门强塞而来的亲事,西凉王又何曾喜欢?只是风璟国与西凉国表面平静,背地里摩擦四起,暗藏杀机,为了颜面,更为了争一口气,费尘封会同意解除婚约吗? “你是谁?”费尘封缓缓抬头,乌黑如闪星般的瞳眸闪烁着疑惑,退婚?他什么时候与这样一个绝色美丽的女子有婚约了?难道这个女子是筱儿派来的人?筱儿想要跟他解除婚约吗? 【124】近在咫尺 她是谁? 离鸽筱淡漠的瞳眸轻抬,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费尘封竟然不知道她?难道清凤并没有跟费尘封报告她的转变? 而且今天的费尘封竟然没有步步轻纱,虽然在离府的时候,她早已见过费尘封的真面目,然而他在众人的面前不是从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吗? “下去领三十板子。”费尘封声音依旧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冷如阎王,清冷的声音里透着疏离与深深的威严。 “你究竟是谁?”轻纱帐内,费尘封冷冷的眯起冰寒双眸,杀意霎时波动。 “公主何在?”轻纱帐内,费尘封玩把着手中粉红的桃花,一头乌黑的青丝缠绕在软榻上,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飘在耳旁有一种清淡的孤傲,淡淡的声音里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公主身中唐门胖胖,毒已清除,麻雀凤凰,近在咫尺!”清凤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悲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她隐瞒了离鸽筱的相貌,王应该不会手软。 “来人,把这个不请自入的女子拖出去砍了。”费尘封声音冰冷无情,慵懒而优雅,不紧不慢的嗓音里却带着无比的威严,有如地狱来袭的修罗,浴血而出的魔星。 “清凤!”费尘封慵懒的声音微扬,声音冰冷而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修长的身影缓缓半躺在软榻上,他纤纤十指如葱,轻轻挑起桌上的桃花似有似无的玩把着。 “西凉王真是健忘了,侧院分离,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有些梅花长得像桃花,可是梅花就是梅花,桃花就是桃花。这句话西凉王可曾记得?”离鸽筱神情淡然沉稳,声音平稳淡然,不缓不急,盈盈稳步的石桌前,悠然的缓缓坐下。 他妖魅的冶艳的面容貌似潘安,妖娆绝颜的轮廓冷到极点,狭长微微眯起的凤眼闪耀着如星般的光泽,然而冷俊性感的薄唇却冰冷的微微抿起,面容如冰般森冷森冷,诡异的邪魅冷如阎王殿内的死神判官。 在他的心里,只有筱儿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清凤却知情不报,令他差点砍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清凤该罚。 她白皙的纤纤小手轻轻挑起石桌上的玉壶,动作轻柔慢悠,茶色的茶水缓缓从玉壶里倒出,琉璃盏杯半满,片刻间,桃花淡淡,茶香怡人四溢,离鸽筱放下手中的玉壶,轻柔的将其中一个琉璃盏杯放在自己的对面。 清凤有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挽起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式,上面还插了一支清雅的玉簪,简单的衣袍没有过多的裙摆,轻盈飘逸,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唇边,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霜,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疏离。 离鸽筱妖魅的瞳眸打量着周围,眼底立即浮现精明的灵光,原来周围的个侍女侍卫都没有,难怪他没在轻纱账内。 离鸽筱淡淡抬眼,见费尘封不语,又接着说道:“西凉王就算不记得小女子说过的话,总该记自己的青玉笛吧?” 突然,费尘封修长的大手一扬,屋顶的轻纱慢慢飘渺而下,缓缓轻纱隔离,离鸽筱与费尘封之间立即多了一道嫩黄色的轻纱屏障。 费尘封一声令下,两道青铜色的身影立即从门外进来,他们伸出坚而有力的双手,正想将离鸽筱拿下,然而他们还没碰到离鸽筱的衣角,便莫名其妙的倒下。 费尘封声音刚落下,一袭绿色锦袍的清凤沉稳的走了进来,她目光冰冷淡漠,一进殿内便立即恭敬有礼的轻声行礼:“王!” 费尘封看着她疑惑的打量,心底立即猜出她的感想,他乌黑有神的瞳眸倏然深沉,眼底冰冷寒光显现,今天他的命令中,只有他的筱儿可以随意进入,所以并没有垂下轻纱,然而没想到门外的守卫竟然如此没用,随便一个人都让她进来。 费尘封闻言,妖魅的瞳眸犀利扫视,女子腰间的青玉笛令他浑然一震,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青玉笛怎么会在这个女子身上?而且刚刚奴才回报,清凤正带着筱儿过来,所以他才会允许无通入殿,然而他的命令中只有一个人通畅无阻的进入,可是进来的人却是一个陌生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清凤有事瞒着他?没有向他禀报? 轻纱帐内,费尘封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这句话不就是离鸽筱,他的筱儿说过的话吗?而且那次是以真面目示人,还让筱儿一眼就识破,那次的见面,除了他自己,并无他人知道,而且筱儿似乎也不是多语之人,所以她也不可能告诉他人。 梅白俗九四梅九。这个女子倒底是谁?他的武功已经是少见的高手,然而他竟然连她怎么出手都没看清楚,如此深高莫侧的武功,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她竟然是谁?偷偷潜入宫殿为的又是什么?难道她是皇帝派来的? 这个女子有绝色倾城的容颜,虽然仪态动作神似筱儿,然而一个绝色的容颜,一个是普通的容貌,她的容貌并不是他所认识的筱儿,那么她真的是筱儿派来的人吗?否则她为何会知道筱儿与他说过的话? 清凤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男子,冰冷的眼眸中透着可疑的晶光水雾,她心如刀割,认识王十一年,守护他十年,她只是没有上报,王果然还是要罚她。 她知道王的温柔只会给那个筱儿,至于其他人在他心里永远只能得到他的冷漠和轻视,王是如此高高在上,高傲无情冷血的王者,然而这样的结果,她虽然早已经知晓,然而当王惩罚的话说出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是!”清凤默默领首,眼眸瞬间转为冰冷,刚刚眼眸婆娑不复存在,似乎只是错觉,她恭敬的低着头,慢慢的退了出去。 【125】舍王陪公主 离鸽筱乌黑的瞳眸淡然扫视,默默将清凤伤感的表情看在眼底,清凤果然没有将自己的变化告诉费尘封,而且清凤喜欢的人是费尘封,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费尘封是她见过最冰冷的男子,第一次见面,因为她的自保,他无情的令人将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军赐死,这次见面,他依然是那么的冷血无情,只因为清凤没有上报,所以就是三十的板子。 “所谓不知者无罪,不知孤王的不知,公主可要降罪?”费尘封淡然起身,挺拔的身影穿过轻纱,步向干净的石桌前。 “不喜规矩便是江湖,江湖人士对于名字向来随意,筱儿愿意效法。”离鸽筱淡淡的回应,优雅的声音美如黄莺在天空划过,残留着袅袅余音,前世的她是简溪,今世的她是离鸽筱,一个名字她不在意,叫什么都无所谓,名字也只是给人叫的而已。 “公主爽言快语,既然公主不喜欢繁杂的宫规,那么孤王也舍王陪公主,以后孤王就称公主为筱儿,公主亦称孤王为封,或者是尘封,如何?”费尘封乌黑如深渊般的瞳眸闪烁着如钻晶莹,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性感的弧度。 “既然西凉王都说了,不知者无罪,既然不知,又何来的罪?”离鸽筱冰魅的眼眸轻闪,一抹淡淡的讽刺从眼底闪过,她轻垂着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滑落在胸前,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水,眉若黛画,目似秋水,瞳若点墨。 “西凉王还是喊我四小姐吧!宫规繁杂,并不是人人都喜欢。”离鸽筱淡淡的纠正,她的权位高于皇,她一个小小的要求,费尘封应该不会觉得太为难吧!虽然权力人人都爱,可是规矩就未然,起码她就是异类,她不喜欢。 他淡淡的打量着离鸽筱,冰冷淡漠的容颜,眼中却闪过一抹温柔,原本的筱儿在他心里是心灵美,虽然没有美丽的容颜但在他心底的深处,她依然是最天真纯洁的美。 他缓缓坐在了离鸽筱对面,纤纤十指轻轻挑起玉壶,温柔淡然的轻轻往琉璃鎏隶盏倒水,片刻,阵阵清润的茶香四溢,与淡雅的香草味紧紧缠绕为一体,他一头乌黑的青丝随之舞动,娇怡动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与温柔。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喊筱儿公主,可是筱儿毕竟是公主,老太妃的义女,皇帝的皇姑,于情于礼,他都应该以礼相待,况且在她还没有认出自己,也没有喜欢上自己以前,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太多的情感,也不想她有压力,所以他想自然发展,他不会让她退婚,但也不想逼迫她。 刚刚还要拿下她的脑袋,这会一句不知者无罪就想开脱,果然是冰冷的男子,除了辩解,他的道歉她一句也没听到。 如今的筱儿是聪慧集于一世,美丽集于一身的奇女子,白色的衣衫,袖口带蓝,白白嫩嫩的脸蛋,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如水灵灵,纤细浓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眉如远黛,黑发如丝,随动而飘,五官是如此的娇媚动人,可谓是闭月羞花。 此美丽绝色的五官,现在的筱儿是个绝世大美人,美貌如昔,娇媚如风如雨,天下第一美人南宫芙蓉也不过如此。 然而西凉国与风璟国之间毕竟有摩擦,而且她是来退婚的,如果非要费尘封道歉,那么她的退婚就更不可能了。 离鸽筱礼貌的盈盈俯身,随后转身款款离去,虽然她很想早点把婚事退了,然而游尽天下,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也不能急于一时,费尘封是聪明之人,她的话既然已经说过,她相信费尘封已经记在心上,而他让她下去休息,想来是拒绝再提。 离鸽筱跟着宫女走过了七弯八拐的长廊高台,最后停在了西侧的璃音殿前,离鸽筱淡漠妖魅的瞳眸扫视着眼前贵气华丽的一切。 筱儿啊筱儿,你可曾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的轻纱为你盖,如今为你出,而你,还记不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 面尚化和荷面和。筱儿?离鸽筱瞳眸淡漠的轻垂,眼底闪过精明智会的光芒,费尘封的称呼是不是太过于亲昵了?风向天唤她是全名,都已经是过了,费尘封不仅亲眤的唤她,而且还要抛开王族之称,要她唤他名字?虽然她有现代人前卫的思想,可是费尘封一个落后迂腐的古代人,竟然直呼其名?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算了,她并不在意这些,就算别人听了爱议论,她也无所谓,她离鸽筱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为了退婚着想,不管他是出于任何目的,一个名字,依他就是了。 而且就如费尘封说的,一路劳累,她也的确累了,既然没有结果,那她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 虽然他也很想多与筱儿相处,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长途跋涉,劳累伤神,而且筱儿刚刚入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退婚,这可怎么行,竟然已经让他知道她就是他的筱儿,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弃,然而来日方长,不急于一刻,筱儿眼底的疲惫,他舍不得。 费尘封声音慵懒,眼底闪过一抹温柔:“公主一路辛苦,孤王已经命人备下宫殿,公主可要先行休息?” 费尘封闻言,妖娆淡漠的容颜染上了淡淡的喜色,他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上扬,慵懒而道:“筱儿一路劳累,来人啊!送公主回宫殿休息。” 璃音殿前是一座花园,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微微的风儿吹来,一阵阵淡淡的清香飘然扑鼻,真不愧是西凉国的宫殿,比起帝都皇城里的皇宫毫不逊色。 只是…… “为何是璃音殿?这里不是西侧后宫吗?”离鸽筱淡淡的提出质疑,这里的结构与皇城类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风向天等人进了宫门就往左侧排驶去,那里应该才使节来宾暂住的宫殿,可是她为何单独住进了后宫? 【126】一去不回 - 小宫女一袭淡蓝色的宫装,脸上淡漠无表情,她恭敬的低下了头,谨慎小心的回答道:“回公主,璃音殿正是西侧宫殿,历代也只人王后娘娘安住与此。” 公主虽然没有与王完婚,可是王却已经将公主安排于璃音殿,看来公主将来不只是王的王妃,她还有可能是王将来的王后。 王后? “不吃?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燕娘举着小点心,见他不接,她先是一愣,但随后又快快乐乐的自己吃了起来。 “其他人可是安排在侧殿?”离鸽筱淡漠的声音,轻言轻语,优雅的声音如黄莺般动听,却也带着无比的威仪。 “哦!”燕娘愣愣的丢下小点心,感到茫然的跟着秀烟走了出去,奇怪了,小姐不回来吗?为什么要自己去见她?这感觉好奇怪啊!她怎么觉得小姐不会再回来了似的? “回公主,正是!” “奴婢尊旨!奴婢告退!”小宫女向着离鸽筱恭敬的盈盈俯身,缓缓退下,离开了璃音殿,小宫女便直接往蛟竹殿走去。 “把燕娘给本宫宣来。”离鸽筱冷冷的说完,洁白的身影便盈盈缓步进入璃音殿,优雅的步伐沉稳,姿态仪容慵懒万分,浑身上下浑然散发着阵阵威仪。 “王,公主已经安置于璃音殿,公主还要宣见燕娘姑娘。”小宫女低着头,恭敬的叙述离鸽筱的状况。 “谢王爷!”秀烟淡淡的应了声,随后便直入主题:“公主口御,宣燕娘姑娘觐见!”秀烟说着又盈盈俯身,接着说道:“王爷,奴婢先行告退,燕娘姑娘,请随我来吧!” “起来吧!”风向天淡淡的抬手示意秀烟起来。 ☆☆☆☆☆ 面尚化和荷面和。☆☆☆☆☆ 侧殿,风向天看似优雅的品着香茶,妖魅的瞳眸却频频扫视宫门,眼里闪过一抹着急,都已经两个时辰了,离鸽筱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小时候跟着师傅东奔西跑,就靠一点点卖艺的银子过活,虽然三餐温饱,但并不像有钱人家一样,还能吃上小点心,虽然跟了小姐之后小姐从没让她饿着,点心也不在话下,可是宫廷御品就是不一样。 就在这时候,一抹淡蓝色的身影走进了宫殿,她首先向众人盈盈俯身,恭敬的行礼:“秀烟见过王爷,见过飞扬将军,见过燕娘姑娘。” 想到此,离鸽筱妖魅绝美的容颜倏然深沉,如果费尘封真的打算封她为妃,那么她此次前来就大错特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巴不得嫁给费尘封,所以才会送上门来,可是既然来了,她也不会退缩,而且就是费尘封不答应,她还有她的过桥梯。 果然,燕娘跟随秀烟离去后,果然如风向天所想,而且这一去,就是两天都未回来。 清凤刚刚呈了一份详细的奏报,这里面包括了风向天的举止言行,而且风向天曾胆大的说过,未来的事,谁能保证。 燕娘那丫头太天真了,而且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不要她,如果她只身一人住在璃音殿,那丫头指不定会乱想些什么,所以还是让风向天把她带来吧! 王族流传的清宫图中,王的样貌已经是美如潘安在世,玉树林风,神采出众,如今看到他的真面目,她们才觉得清宫图的画相虽美,却不如真人来得传神,不及真貌的十分之一。 看着离去的秀烟与燕娘,风向天乌黑有神如深渊般的瞳眸倏然深沉,不是等候,而是觐见,那么说离鸽筱已经另外安排宫殿了?那么她住在哪个宫殿?燕娘过去,恐怕也不会回到这里。 离鸽筱乌黑如星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心里小小的震惊,她以为费尘封只是以王妃的礼仪相待,可以璃音殿只有王后才能居住,而费尘封竟然把璃音殿赐给她,这样的举止让她疑惑了,费尘封就算做做样子,也不必做得如此逼真吧?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真的打算封她为妃? 蛟竹殿内,曼曼轻纱拆除,宫女们进进出出的搂着轻纱离去,她们心有茫然,不知道王为何突然命她们拆去轻纱,以真面目示人,然而不管如何,能亲眼目赌王的风采,却也是天下的一件快事,很早以前,她们就知道她们的王很美,因为他是四大美男之一。 西凉国虽然只是封地侯国,可是宫殿却不比皇宫差,小点心当然也好吃得不得了,她可是喜欢极了,如果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她大概要快乐死了。 觐见? 费尘封妖娆艳冶的容颜淡漠疏离,乌黑的瞳眸冰冷,他声音悠然慵懒,淡言轻语:“记住,除了有关向王爷的问题,一律尊照公主的旨意行事,其余的只需向孤王报告。” 这个天真的丫头,她没见王爷正愁着吗?虽然王爷的表情依然淡然,可是那双眼睛却骗不了人,四小姐久久不回,王爷能不担心四小姐吗?只有这个傻丫头,依然是一副乐天派,不知人间苦涩。 风向天猜测着离鸽筱晚归的种种,然而一旁的燕娘却依然乐呵呵的吃着小糕点:“真好吃啊!飞扬将军,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风向天说的这句话没错,未来的事谁能保证,而且筱儿已经跟他接出退婚的事,他不知道筱儿是怎么想,又是否因为风向天才想要退婚,然而不管因为什么,他决对不会答应,谁也别想跟他抢筱儿。 飞扬看了看风向天,又看了看一脸快乐无忧的燕娘,飞扬心里暗暗心叹,淡然无奈的说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这天,风向天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着急,他拉来一个奴才沉声问道:“公主安置在哪个宫殿?” 离鸽筱肯定不在侧殿,如果她在侧殿,她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 “回王爷,公主安置在璃音殿,王后西侧宫。”王果然料事如神,王爷真的向他们打探公主的下落,虽然他们都不明白王为何要那么做,然而王向来英明,他们做奴才的,照做总是不会错的。 【127】中计了 谢谢【yngbnny】亲亲与【1134383031】亲亲打赏的币币,群么~ ┄┄┄┄┄┄┄┄┄┄┄┄┄┄┄┄┄┄┄┄┄┄┄┄┄┄┄┄┄┄┄ 璃音殿,王后西侧宫? “向王爷真的好雅致,赏花赏到西宫来,孤王还以为是刺客呢!谁知道近眼一看,原来是王爷漫步西宫,只是不知道王爷可找到了自己欣赏的花?”费尘封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寒光飒然笼罩浑身,森冷森冷的感觉。 “王爷,公主不会是被软禁了吧?”飞扬剑眉微微皱起,依照他们对公主的了解,只要他们说有事相见,公主没理由不见,而且太监回复的理由真的好免强,而且公主也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可是他们来到西凉国已经有两三天了,公主竟然还没有把事情办妥,这并不像公主的作风。 “王,是向王爷!”西宫门外的转角处,清凤站在费尘封的身后,清冷的瞳眸扫视,眼底淡漠冷然。 ☆☆☆☆☆ 为了避开交锋,风向天提起步伐正想离开,然而他才有了动作,一个慵懒淡漠的声音已经到来。 今天他就要向离鸽筱问清事情,风向天脚下轻轻用力,人也接着翻身而出,修长的身影犹如蜻蜓点水,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冷如阎王,清冷的声音里透着疏离与深深的威严,在他的心里,只有筱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人……他可以绝对的狠绝,因为他无所谓。 他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心里暗忖,一道小小的宫墙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风向天也不是什么不济于世的蹩脚货,如果西凉王认为暗中阻挡就能挡下他,那他就错了,他风向天明着虽然只是会吃渴玩乐的公子哥,然而真正的他却是皇帝最宠信的暗臣,暗军的首领,所以这首宫门,他是闯定了! 太监令命而去,但不一会又回来了:“回王爷,公主正与王赏花增进感情,无法移驾。” 妖魅冶艳的面容貌似潘安,冷俊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一抹冰冷,乌黑明亮的双瞳淡瞄,这样快速如影的剑法,世间没有几个,看来他是遇到劲敌了,只是他不能与来人碰面,因为他只是此地的客人,而西凉国与风璟国颇有摩擦,如果照面了,不仅仅是离鸽筱名誉不保,就连风璟国也会被他连累。 就在风向天暗自高兴的时候,蓦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风向天直觉闪躲来人的袭击,然而飞剑如光影,风向天还是慢下了一步,手上被锋利光芒的剑划下了一道伤痕,他冷冷眯起冰寒双眸,一袭黑衣袍在轻风中微微荡漾。 梅白俗九四梅九。月黑风高,夜静如尘,风向天一袭黑色的衣袍,悄然离开了侧殿,他施展着如燕飞翔的轻功,穿过森森宫墙,闪过宫廷森严的守卫,悄然来来了西侧前宫门。 正因为如此,他也很要狠,风向天他谁不在意,为何要在意他的筱儿?所以说他狠也好,说他辣也好,总之今天他就要风向天背上夜闯王宫的罪名,也让风烈焰尝尝管教不严的罪名。 离鸽筱,我来了。 而且离鸽筱竟然没有反驳意见,也没有给过他们任何消息,只是把燕娘叫了去,难道她改变主意,真的要嫁给西凉王吗?不行,他得见见离鸽筱,问清楚才行。 而风向天胆敢跟他抢人,那他如不会仁慈,他费尘封对谁都可以冰绝,对于一个家仇国恨的皇子王孙,他更不会手软,要怪就怪风向天自己沉不住气,奴才们随便几句话就把他给撩拨了。 费尘封乌黑如钻石般的凤眼闪烁着光芒,眼底闪一抹狠辣,嘴角微微噙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性感的薄唇慵懒轻启:“那是刺客!” 费尘封说完,手掌迅速一翻,将清凤手中的配剑拔出,修长的大手一扬,锋利的利剑在夜空中闪过一抹银光,笔直的朝风向天的方向刺去。 风向天为了筱儿,果真是沉不住气,不请自来,又是夜黑风高,那么风向天就不要怪他心狠心辣了。 风向天妖魅的俊容缓缓面向恭敬站在一旁的公公,优雅的声音慵懒:“告诉公主,本王有事相找,请公主移步尊驾。” 风向天心底疑惑重重,然而离鸽筱居住的宫殿却是后宫,后宫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特别是一个男人。 风向天心里震惊的,西凉王竟然将离鸽筱安排在王后才能居住的璃音殿,他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应该不喜欢这门婚姻的吗?就算是应府他们,侧殿宫所并不差,就算他觉得侧殿配不上离鸽筱的身份,嫔妃的宫殿总行了吧?可是西凉王哪里都没安排,却安排在璃音殿。 风向天沉默不语,他就是担心这一点,他们与离鸽筱是一道而来的客人,就算西凉王再怎么想跟离鸽筱培养感情,也不可能不宣见他们,况且他还不喜欢这门婚姻,西凉王又怎么可能是与离鸽筱培养感情呢!而且西凉王与风璟国摩擦四起,离鸽筱的行径真的很让他怀疑。 风向天看似优雅的扬扬手示意太监离开,他乌黑有神的瞳眸闪过一抹的冷光,心里疑惑升起,只是赏花,也不至于一点时间也没有吧?而且难道燕娘也没有时间回来问话传话吗?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阻扰,不让他们见面? 飞扬是风烈焰信任的将员之一,对于离鸽筱与西凉王的婚姻,他也是略知一二,所以对于离鸽筱此次的回复,他是在担忧当中。 能有这样的剑术,而且剑到人也到,费尘封会不知道他是谁? 看到费尘封身后的清凤,风向天顿时明白,自己中计了,清凤肯定知无不言,而费尘封就利用了自己对筱儿的在意,从一开始,从燕娘被带离,他问起离鸽筱的宫殿开始,费尘封就埋下了阴谋,一个小小的奴才,而且只是一个侧殿的奴才,他怎么可能一问就知道离鸽筱住哪座的宫殿?而且还多语的告诉他璃音殿是王后住的宫殿? 他太大意了! 【128】解救 “西凉王不也好雅致,三更半夜不睡觉,反而守在了西宫门前。”风向天捂着受伤的手臂,一张妖治美艳到了极点的轮廓倏然冰冷,狭长微微眯起的凤眼在黑暗中闪耀着光泽,高高挺起的鼻梁,微微抿紧的薄唇,面容如冰般寒冷阴森,却诡异的带着一抹邪魅的妖娆绝艳。 联们保我能联我。费尘封果真如传闻般阴狠毒辣,从他一袭整洁的衣袍中看来,他定然早已守在了这里,就等他自动送上门,这计谋真好啊!一石二鸟。 况且夜半三更,又是出现在层层深宫,就算刚刚那一剑刺死了自己,费尘封也行得正坐得正,因为他杀的是人‘刺客’,并不是什么王爷,而且费尘封的计谋既打压了自己这个要有可能让他颜面有失的对手,又能让风璟国蒙羞,可谓是双赢,只可惜他太在意离鸽筱了,明白得太晚。 “原来今日王爷要觐见啊?可是筱儿为何不知?难不成我们风璟国的王爷还不够资格使唤一个奴才?况且王爷的夜闯,是筱儿恩准的,因为筱儿曾经说过,为了老百姓的生命,任何时候,王爷都能找筱儿要拿药,看来这一切说来都是筱儿的错。” “孤王乃是这座王宫的王,这里是西宫,是孤王未来王后的璃音殿,公主高雅美丽无双,又是才情出众,令孤王欣赏,孤王思念公主,睡不着站在这里似乎很正常,倒是王爷,你一个贵客,一个男子,为何会出现了孤后的后宫?”费尘封冰寒冷音,一股邪魅与狠绝从黑眸中绽放,与生俱来的残冷隐隐波动。 “王爷半夜出现在孤王的后宫,难道孤王还不能管?况且王爷既然有约,为何不等白天宣见?而是选在了三更半夜?”费尘封听闻离鸽筱与风向天的对话,眼底的寒意煞起,筱儿竟然出面帮着风向天,难道筱儿也喜欢着风向天吗? 只可惜费尘封算错了,他不只是纨绔子弟,他还是有勇有谋的暗将,费尘封本就不认同这门婚事,他又怎么可能是因为思念离鸽筱才站在这里,他会那么做,不过就是一个阴谋,他只是利用了自己对离鸽筱的心态,想设下圈套,想陷害他与皇帝罢了。 就在风向天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空气里突然飘来阵阵浓浓香醇的酒味,金色的琉璃瓦顶上传来了淡淡的嗓音:“王爷,你来晚了!我这药酒可是等着送到齐心镇,等着送到瘟疫区的药品,王爷爱玩,可是也别忘了正事!” 想到此,费尘封眼里的寒冷剑下了几分,他比风向天更早认识筱儿,可是却比他更晚与筱儿相处,难道在这空隙里,他的筱儿就要离他而去?那他这十年的爱要给谁?还有他以后的爱又要给谁? 所以他不能随之起舞,他得想想办法脱身才行,否则他失了名誉便罢,反正他就是一个‘只会玩’,‘只会闹’的王爷,可是皇帝不同,他的作为会让皇帝脸上无光,被世人唾骂。 父王的惨死,母后的殉情,王祖母也在几年前病逝,他的爱已经无处可放了,如果筱儿不需要他的爱,那他的感情该放在哪里。 离鸽筱是来搭救他的呢!如果名正言顺,为了百姓奔波,那么不只是自己站稳了脚步,就是皇帝也免去了被遗臭万年的骂名,历代以为,宠臣包庇都是君王最怕的骂名,虽然他平日里以玩乐做挡箭牌,可是他并没有做出令皇族蒙羞的事,所以这次离鸽筱出言相救,救的不只是他,她还解救了皇族的颜面。 风向天与费尘封震惊的闻声望去,离鸽筱正优雅的坐在宫殿的屋顶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瓷壶,放了鼻尖轻闻,离鸽筱见他们看向自己,纤细的小手一甩,手中的瓷壶便飞向了风向天。 风向天冷冷的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容颜,朱辰微微勾勒起性感的弧度,冰冷的声音讽刺而道:“本王今天已经命奴才传报,变说明有事要见公主,可是你们家的奴才回话却说公主要与西凉王正在赏花,没空接见,本爷没办法,只好夜入后宫了。” 风向天喜欢筱儿,那么他说因为筱儿的种种,所以才思念的站在这里,风向天心里应该会妒嫉得快发疯了吧!他最好就接着闹,闹得越大,他就越是开心,因为风向天越是闹大了,风烈焰脸上就越没有光彩,毕竟风向天是风烈焰最宠爱的王爷,风向天都是被他‘宠’出来的,所以风烈焰为此被人指骂也是‘正常’。 风向天心里冷冷一哼,西凉王这只狐狸,明知故问,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还不知道吗? 风向天扬手接过,嘴角微微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容颜,顿时明白的回道:“抱歉,来晚了!只是夜里出入西宫,多有不便,这不,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西凉王因此还把我当成了刺客,正要问我罪呢!” 风向天闻言,眼底的寒光冷到了北极里,浑身笼罩着一层寒雪冰霜,现在的自己很被动,费尘封不仅用语言来挑衅他,而且还步步设下圈套,如果自己真的如传般只会吃喝玩乐,那么他一定会如风烈焰所想,跳起来跟他争风吃醋。 离合筱最后选择将所以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她是老太妃与皇帝亲封的公主,费尘封就算知道她包庇风向天,他也不帮把她怎么样,可是风向天就不同了,他是风烈焰宠爱的王爷,如果他败下阵来,那么他就是刺客,这里面牵扯的,不只是声誉,还有风烈焰名誉,甚至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 而且她的确没有接到任何的觐见,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费尘封一石二鸟的计谋,否则一个小小的奴才怎敢违背一个王爷的命令,就不知道费尘封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令一向谨慎聪明的风向天乖乖上钩。 “筱儿,你的话严重了,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这里面也许有一些误会。”费尘封面对离鸽筱还是软下了心,他说着转向一旁静静站着的清凤,冷血无情声音冷酷如冰:“清凤,查清楚是谁不守规矩,如若属实,杀无赦!” 【129】狂妄国舅 筱儿?风向天妖魅如钻般的瞳眸闪烁着冷光,眼底深沉深沉,费尘封竟然亲昵的喊离鸽筱为筱儿?而离鸽筱的表情似乎也没有意见,难不成她真的愿意嫁给费尘封? 费尘封的话,离鸽筱乌黑如墨的深潭轻闪,如宝石般的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眼底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讽刺,这个男子果然真够冷,够绝,够狠,够辣,如若属实,杀无赦?费尘封的杀无赦,恐怕只是弃車保帅吧? 风向天夜闯后宫的事,还是因为离鸽筱的解救暂时安然无恙,而且离鸽筱也以风向天有伤在身,容易受瘟疫感染为由,将风向天留了下来,她只是命人快马加鞭的将‘药酒’送到齐心镇,交到了钟子楼手里。 “国舅这是在指责孤王办事不利吗?”费尘封眼底冰冷的暗芒轻闪,冰冷无情的声音听来淡如轻风,却有如地狱潜来的使者,令人寒冷如冰,血液倒流原本淡漠的眼眸截然突变,他嘴角噙起一抹冷血的妖娆。 “孤王亦是按王法办事,侧殿小林子玩忽职守,怠慢了贵客,虽然王爷有错,然而错不全责,该罚的人,已经罚了。”费尘封鹰眸冷冷扫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冰冷无情的声音听来淡如轻风,不紧不慢,优雅而慵懒。 “王,据说王爷夜闯后宫,扰乱王宫次序,然而王却没有依法惩办,王您可是在藐视王法啊?”说话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小小的瞳眸阴森,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脸上一道类似蜈蚣的伤疤浅浅显现,委实难看。 “臣不敢!臣只是依照王法直言,并无指责之意。”应罕铅依然是一脸嚣张的模样,与他那谦卑的话,委实相反。 ☆☆☆☆☆ 不过今天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抓住风向天的小辫子,等他利用这次的机会,先瓦解了风烈焰的威名,令他名誉扫地,那么风烈焰必然也对费尘封应该更是恨之入骨,况且他们原本就是‘仇家’。 于公于私,虽然他也很想办了风向天,可是筱儿已经出面,他亦不好与她对着干,如今不知道筱儿的心意,亦不知道她对风向天是什么感情,如若公然办了风向天,以筱儿的聪明,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当中的蹊跷,所以他不能冒着被筱儿怨恨的危险拿风向天问罪,有些事要做,就只能暗着来。 因为离鸽筱的出现解救,费尘封最后还是为风向天等人办理了一个宫宴,宴会上,除了大臣以外,家眷也连同出席。 在风烈焰的眼里,费尘封的父王是害他父皇母后,还有香雅公主的凶手,而费尘封的眼里亦是如此,刚烈焰的父皇亦是害死了费尘封的父王凶手,所以这件事要是挑起,让他们两虎相争,自己坐收渔翁得利,到时候皇帝的位置还不是他的。 梅白俗九四梅九。如果不是念在他是自己的亲舅舅,他早就办了他,然而今日却宾客面前大声质疑他的能力,试问他这是想干嘛?舅舅这是帮他吗?还是在拖他的后腿? 应罕铅小小的眼睛狂妄的闪着鄙夷,他就是指责他了又怎么样?他那个王位还是他让出来的,他只指责一下又如何?如果不是怕惹来叛变的骂名,为了一统天下,他才不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他。 应罕铅是他的亲舅舅,自父王惨死、母后、还有王祖母橡胶离世后,应罕铅一直是他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应罕铅的野心也越来越大,面对他这个诸候之王,亦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礼。 当钟子楼收到离鸽筱所谓的药酒之时,嘴角可是狠狠的抽了一下,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离鸽筱这个女人在干嘛?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药酒’,里面不要说药了,就连药味都没有,它就只是一壶上等的女儿红。 日落黄昏,霞彩飞扬,朱红的宫墙,琉璃瓦泛着淡淡的金光,王宫里处处飘着淡雅清花香,朱红色的雕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游龙飞凤,歌舞升平。 正中央的最下面,是一个红色玉台,玉台很大,玉台最前面是一排淡邪迷人的娇花,台上,最上方是几个主位,其中最中间的,是一座金色辉宏的蛟龙椅,蛟龙椅由全金雕刻而成,左稍后一点是一座徐徐如生的凤椅,上镶着玛瑙明珠,翠玉宝石,耀眼的贵气,华贵的清雅,大气非凡。 然而原以为一个小毛孩不会有什么威胁,费尘封也一定会为他所用,可是没想到不到几年,费尘封就锋芒毕露,好几次想设计办了他都不成。 而风向天的优雅淡然,同是美男之一的两大美男出现,空气里荡漾着淡淡的绮旎,然而就在这迷蒙的气氛里,却突然出现一个沙哑低沉而嚣张的声音。 费尘封的慵懒邪魅,倾斜于座椅上,长长的睫毛翘起,妖魅乌黑的双眸闪烁着如星般闪耀的莹光,高高挺起的鼻梁,不点而朱性感的红唇。 费尘封首次以真面目示人,不再是轻帐曼帐,众人惊讶,却也更多红心暗冒的女儿心,她们看着费尘封与风向天那健壮结实的身影,春心荡漾。 “虽然有错,却不全责?”应罕铅冷冷一笑:“那么说还是有错咯?既然有错,那么他为何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参加宴席?” 应罕铅说着狂妄的扫视着风向天,眼里有着不以为然,风向天不过是一个皇帝宠爱的王爷,没有实权,又没有任何经济能力,靠的,不过是风烈焰的宠爱与赏赐,就算自己当着他的面冤枉他,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能耐他何?况且这还不算是冤枉,因为风向天的确闯了后宫,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底下,风向天依旧优雅的淡品轻饮,对于应罕铅的话,他只是左耳进右耳出,费尘封既然当时放过了他,这个天真的国舅以为自己还能把他怎么样吗? 【130】不守妇道 面尚化和荷面和。“国舅,孤王还是一国诸候,谁对谁错,孤王还分得清楚,倒是国舅,今年丰收之事,孤王还没有跟你算。”费尘封妖魅的瞳眸冷冷扫视,眼底闪过一抹寒冷如冰的冷绝,应罕铅以为自己真的没有把柄了吗?今年雨水充足,风调雨顺,稻米亦是丰收,可是入库的收成却比往年降下了二成,应罕铅以为他不会追查,他把国库里的粮食私自变卖,中饱私囊,他以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好,向王爷有没有错,这件事臣可以不说,可是公主夜间与向王爷约会,孤男寡女,这像什么样子?传出来我们西凉国还要不要脸面?我们西凉国绝对不能有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王妃。”应罕铅见费尘封抓住自己的把柄,只好暗怒着转移话题,其实离鸽筱的行为他一点也不在呼,可是离鸽筱毕竟是风烈焰的人,如果她嫁到了西凉国,万一让她发现什么,那他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 况且他还有小女儿应笑,笑笑从小就天真活泼,费尘封还算宠着她,如果让笑笑嫁给费尘封,再让笑笑做自己的内应,对于他将来的宏图发展,岂不是更有力。 “你……”应罕铅越听,猥琐的脸上越是阴狠,他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不管如何,女人就是女人,所谓人言可谓,公主高贵,我们高攀不上。” “你就是老太妃与皇上亲封的公主?”应罕铅亦是疑惑的看着她,他犀利精光的眼神,眼底带着些许的猥琐,这个女人真是人间少有的极品,如若能把她弄到手,想到那一品美人的滋味,他现在就忍不住想找个女人来灭火。 “依国舅的意思,本宫是连召见王爷的资格都没有咯?”就在应罕铅对费尘封频频相逼的时候,离鸽筱的声音从殿外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洁白的身影从殿门口缓缓而来。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么这婚就……”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本就是来婚,国舅这个人虽然令人讨厌,而且目光不纯,但是她还真要谢谢他,让她可以轻易退了这门亲事。 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小小的脸蛋有一张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殿外的粉粉花瓣盈盈飘落,晶莹美丽的花瓣戏撒在她的身上,一袭纯白色的官族流仙裙,飘逸如仙,高贵却不失优雅,顿时把全场的娇丽们比了下去。 传闻老太妃认的义女是离丞相的四千金,一品官员的女儿,这并不是他们觉得稀奇的事,他们奇怪的是,传闻从小呆笨肥胖的四小姐,如今这个看来像仙子的女子是同一个人吗?相差太远了吧? 她是谁啊?本宫?那她不就是老太妃的义女,封号为香雅的公主吗? 应罕铅平日里杖着自己是国舅,又是手握十万兵权,所以处人处事向来都嚣张跋扈,虽然喜欢他的人也没有几个,但是为了生存,众人还是能忍就忍,不能忍的,大概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很好,这个女人真的不怕死,看来他不成全她都不行了。 春阳照耀在她白色飘渺的身影上,显得懒洋洋,带着淡淡的优雅,随着盈盈慢步优雅的轻移,裙摆薄如蝉翼的拖拉在地,发间斜插了一朵娇美的樱花,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份高雅的气质。 来到西凉国已经有几天,可是费尘封总左顾右言,每每提到退婚的事,他就以国事繁忙来推脱,今日被国舅这么一闹,她难而容易多了。 然而她真的是老太妃认的义女吗?他记得离宫源的四女儿丑陋难看,而且是个懦弱愚蠢的女人,她与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比起来,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个是云,一下是泥,怎么看都不像。 然而就在离鸽筱开心的时候,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费尘封便扬声立止:“这门婚事依旨举行,公主明日回宫,刚好赶在婚前回到离府,如此一来也不会耽误了婚事。” 男男女女们有欣赏羡慕的目光,当然也有妒嫉的目光,更有贪婪猥琐的目光,他们随着声音的到来,莫不是紧紧盯着这个莫名到来的女子,心里有着疑惑。 离鸽筱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开,她声音冰冷的道:“你就是那个诋毁本宫名誉的国舅?本宫身为医者,就算是夜里急着召见王爷,请国舅,问为民担忧也是错?齐心镇瘟疫恶起,国舅又出过什么力?本宫劳累救人,却落得一个不守女道恶名,国舅可真是好臣子。” 离鸽筱厉厉指责,频频批判,明着暗着都在指责国舅恶意伤人,颠倒事非黑白,离鸽筱一席活下来,默默倾心于离鸽筱的男人,还有受过国舅气的人,他们莫不是纷纷把指责的目光扫向应罕铅。 而且瞳稀曾经跟他借过兵,说是要除去离鸽筱这个公主,可是却失手了,不过也没关于,这个女人是天堂有路她不走,非要走进地狱来,既然她都来了,那他就替瞳稀灭了她,不过在杀了她之前,他应该还可以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让她快乐而死。 费尘封与风向天闻言,冰冷的瞳眸同时冷冷的扫向应罕铅,他们眼里闪过寒光,目光犀利寒冷,应罕铅如何责问,如果刁难,他们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抹黑筱儿(离鸽筱)的名誉。 筱儿,我不能让你退婚,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任何事他都可以依着她,就算筱儿要保住风向天,他也会依着她,可是唯独这件事他绝不能退让,因为他让不起,他也无法放开手。 筱儿是他在心里默默思念,爱了十年的女子,她已经是他心里的一部份,没有了父王母妃,没有了祖母,他是会心痛,会难过,可是如果没有筱儿,他的心残缺不全了,那么他的一生,就再也无法完整了。 【131】群体中毒 离鸽筱的婚事,最后依然在费尘封的坚持下驳回,费尘封以两国友谊为名,离鸽筱也不能再强以劝退,西凉国与风璟国本有着摩擦,如若她孤意退婚,恐怕会遍地鲜血,唯今之计,她也只能用最后一种办法了。 宫宴结束后,离鸽筱独自一个人散步在璃音殿的花园里,六月的夏季里夏意盎然,百花齐放,高大的桃树傲然挺立,微风吹来,偶尔片片的桃叶随风飘渺而下,离鸽筱安逸的坐在桃树下的藤椅上,纤细的小手握着藤条,悠然淡雅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盛开的桃树下,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绝色美丽的脸蛋,有一张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一片孤零的桃叶盈盈飘落,微微干枯的枝叶戏撒在她的身上。 “你又让王伤心了!”原本回来之后,她就已经回到王的身边暗中保护他,可是刚刚看到王落寞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想说出来,可是想到王的忠告,她又只好闭上了嘴巴,清凤修长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然而说完那句话,她又举步离开,完全没有理会离鸽筱的茫然。 “你才是小猪呢!喜欢吃又不犯……啊……好痛!噗~”燕娘反驳着飞扬的话,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立即捂住胸口,一口黑色的血从嘴里吐出。 “小姐,这里离县城还有一段时间,您先吃点东西吧!”燕娘拿着一些点心走了过来。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过了不知多久,离鸽筱缓缓的打了一个哈欠,蓦然,款款起身。 “没有武功的时候,你能快速的发现我,现在有武功了,却让我等了半个时辰,筱儿是在生气吗?”费尘封优雅的步伐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们本来就代表着两个国度,两个不同的天平,他为了颜面不悔婚,她真的不生气,因为来之前,她就预备着会失败,而且她另有备案,她也用不着生气,生气只会气坏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犯不着。 他身穿一袭华丽贵气的白色软袍,软袍的袖珍上用银丝乡着几枝盛开的桃花,腰系一条深色腰带,腰带上还扣着一块上等的珍玉,一双黑如深渊的妖魅瞳眸慵懒的看着离鸽筱,神情冷傲艳冶,乌黑的眼眸黑如曜石般光芒,翩若惊鸿的身影,魅世凛然。 你果然还是把我忘了,如今虽然不是桃花盛开的日子,可是这片桃林就没有令她想起些什么吗?这片桃林,他是凭着记忆种下的,这里的每一颗桃花都是他自己亲手摘种,还有这张藤椅,他记得当年那片桃林里也有一张藤椅,可是这些她都不记得了。 其实那时候他就很欣赏她的精明才智,所以清凤没有经他同意就暗着跟踪筱儿,他才会给了清凤板子,那时候他是惜才,可是这时候,他只是惜人,他不想要她的陪明与智慧了,他现在只想与她白头偕老。 只是清凤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又让费尘封伤心呢?她能让费尘封伤心吗?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连退婚,不也被他驳回了。 可是她应该会生气吧!毕竟他没有照着她的意思去做。 在费尘封与众官僚的送离下,离鸽筱等人整装回程,然而这次的回程却却是大队人马,费尘封以安全为名,派了五十名精兵护送,浩浩荡荡的人马行走于街道、官道,百姓们见了西晾王的棋号,更是立马回避,亦令离鸽筱等人道道通畅无阻。 忘记了?她忘记什么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想到那次离府侧院的相见,她聪明的以一句‘小女子尚未出阁’就将他的全盘计划打发,也将自己从国与国之间的政治斗争中抽离。 月芽淡淡的照耀在她蓝色身影上,显得懒洋洋,带着淡淡的优雅,离鸽筱一袭浅蓝的官族流仙裙,裙摆薄如蝉翼的拖拉在地,头发上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发间斜插了一朵娇美的凤簪花,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股高雅美丽的气质。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 燕娘闻言,也没拒绝,就在这时,风向天与飞扬也系好了马走不远处走了过来,飞扬看着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样样的燕娘,取笑道:“四小姐,我觉得我们似乎带了一头小猪。” 看着离去的身影,离鸽筱茫然了,她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费尘封会说那么奇怪的话?还是那次在侧院说的话?费尘封还想要她做把细作,做他的内应吗?可是他的表情又不像,而且她的回答已经让清凤带过话了,她相信以费尘封的聪明才智,他不会还不明白她不想过问政治的想法。 离鸽筱摇了摇头:“你先吃吧!我还不饿,晚点再吃。”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漠而道:“国道不同,理念不同,思想观也不同,我们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与国度,并没有对错之分。” 离鸽筱疑惑的眼神回视他,蓦然,她心里似有似无的微微轻扯,一股闷闷的感觉倏然涌上心头,她刚刚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她好像看见他眼里的痛?然而只是片刻里,他还是那个他,那个淡漠疏离的他,是错觉吗?她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离鸽筱看着清凤离去的身影,淡然自语:“又是一个莫名其妙,奇怪的人。” 经过了几个时辰,他们来到了小野岭,离鸽筱淡淡的命令队伍停下休息,离鸽筱与燕娘从马车里步下,呼吸着新鲜空气。 说完,费尘封又再次看了她一眼,他乌黑如深渊般的眼睛深沉,眼里的深潭似乎要把她吞没,记牢! 费尘封妖魅绝美的容颜回过头来看着她,乌黑有莹光的瞳眸闪烁如星,眼底却闪过一抹轻愁:“筱儿,你还是忘记了,对吗?” 费尘封见她不语,他淡淡的笑了:“明日要起程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迷蒙的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又有点灰蒙的天空镶嵌着点点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仿若笼罩着一层灰色的神秘轻纱,朝霞逝去美丽的梦幻之衣,变得如玉如海,美丽之极,红红的初阳不再,它害羞似的慢慢爬得更高,枝头树梢上,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宛转悠扬的呜叫偶尔从天空飞过,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之音。 “燕娘?”离鸽筱、风向天、飞扬等人一惊,赶紧扶住缓缓倒下的身影,就在这时,他们周围也传来了阵阵痛苦的叫喊声。 “啊……痛……” 离鸽筱等人见状,瞳眸截然突变,眼底顿时深沉,是毒,他们都中毒了! 【132】断魂草 见燕娘中毒,离鸽筱当机立断的从怀里拿出回魂丹,放进燕娘的嘴里,就在这时,风向天突然皱起了眉头,轻声而道:“清凤呢?” 清凤也在这次保卫当中,可是为何不见人影? 离鸽筱命飞扬把燕娘安置在马车里,妖魅的瞳眸抬眼打量,就在这时候,前面一匹俊马飞奔而来,马背上似乎还驼着一件物品,待它飞近时,众人一惊,那是清凤的马,而且清凤正趴在马背上,从她的姿势看来,清凤似乎并没有力气维持自己的平衡,所以只能趴在马背上。 “主……主子,被他们逃了!”回答的黑衣男子跪在地下,惧怕的萎缩了一下,两眼不敢张望的低着头。 “如果后面还有敌人跟来,我们的方向那么明确,他们同样很快就找到我们!” “我们已经知道了!”离鸽筱淡淡的回答,因为燕娘已经中了毒,而且五十名护卫全部如此。 “所以我们要布迷局!”离鸽筱妖魅的瞳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眼底一抹冷意闪逝,方向太明确,那么她就让他们变得不明确。 “是!” “清凤!”飞扬见她晕过去喊了一声。 “清凤,你醒醒,清凤!”离鸽筱清冷的声音叫喊。清凤过了一会才悠悠的张开迷蒙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困难的说道:“水……水里有毒!” “王爷,飞扬!”离鸽筱微扬声音,淡漠的嗓音里威仪无比,风向天与飞扬立即展示轻功,飞身靠近马匹,他们一个勒紧马绳,一个护着马背上的清凤,直到狂奔飞驰的马停下来。 “王爷,飞扬,把她们都放下来!” 梅白俗九四梅九。“等等!”男人又突然喊住了向外走的黑衣人:“找到人,通通杀无赦,包括离鸽筱!” “饭桶!都是饭桶!”男人勃然大怒,抬起腿就狠狠地向黑衣男子身上踹去:“还不快点给我去找?一群饭桶!” ☆☆☆☆☆ ☆☆☆☆☆ 一旁,风向天眉心轻皱,随后又转向离鸽筱:“现在怎么办?” 刚刚他们都已经检查过,燕娘吃的小点心里是没毒的,可是燕娘喝的水里却有毒,夏日干燥,在水里下毒也是最好的方法,天气太热,如果把毒放在食物里,护卫们就不一定全部中毒,因为天热不一定想吃东西,可是水却是必备。 原本他是看上了离鸽筱的美色,想玩玩再杀了她,可是为免夜长梦多,他只好让她也一起死,反正女人世间多得是,然而江山却只有一个。 天气炎热,他们应该都会喝水,可是中毒的,除了五十名护卫,其他的全无踪影,而且他追去的人马只找到了马车与几匹马,车上都没有人,他们找遍了附近,还是毫无收获,官道下来,就有好几条小道,那么他们往哪个方面去了? 她只是依照王的意思,在前面为离鸽筱开路,如若有危机,她也会先行扫除,可是没想到水里竟然有毒,好在她喝得不多,而且武功不差,功底也深,所以才能坚持到回来。 弯弯曲曲延伸的小道上,树树重叠,树树成山,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悦耳动听。 所以时间紧迫,燕娘还在晕迷,他们人少也不宜战斗,而且他们还要保住清凤,因为清凤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人。 清凤忍着剧毒强攻,直到离鸽筱的话说完,她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也其怪了,他们所有人的水壶里都有毒,而风向天与飞扬是刚好没喝,可是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少喝茶水,但她的茶水里为何没有毒?如果有毒,她一喝便知。 燕娘有回魂丹暂时护着,可是其他中毒的护卫却没有,而且中毒的人都是西凉国派来的护卫,如果有心人利用此事,她与风向天等人都将成为下毒害死护卫的人,那么西凉国与风璟国之间也许就真的要开战了。 真是气死他了,明明除了离鸽筱,他们应该都全中了毒药才对,可是为什么还能让他们逃了? 离鸽筱淡漠的声音,风向天与飞扬闻言听令,他们赶紧把晕迷的两个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离鸽筱看了看周围倒下的护卫,淡漠而道:“此地不宜久留,后面肯定还有人来确认,带上清凤,我们离开这里。” 离鸽筱蹲在清凤与燕娘的中间,审视了她们一翻,燕娘有回魂丹护着,暂时不会有事,可是清凤却没有,她也只是用银针封住了清凤的血脉,但是银针一去,清凤必然即死无疑。 西凉国某座府第里,男人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小小的瞳眸阴森,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脸上一道类似蜈蚣的伤疤浅浅显现,他怒目横眉,眼角闪烁着阴森狠辣:“你刚刚说什么?” 那么下毒的人到底有何居心?为何就只有她的没有下毒? 随着道路的延伸,三匹俊马飞奔而驰,过了一段时间,走在前头的白马才停下,纤细的身影从马上跳了下来。 黑衣人领命离去,独留下男人阴寒着丑陋的脸,眼底阴森,男人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虽然离鸽筱与风向天等人是逃了,可是费尘封派去的护卫都让离鸽筱等人毒害,而且清凤下落不明,这事应该会很有趣。 “她们中的是断魂草,燕娘有回魂丹护着,可以撑到我调出解药,可是清凤不行,清凤血脉全身不能流通,超出二个时辰,清凤也会死,所以……”离鸽筱说着停顿了一个,又接着说道:“或者可以试试!” 她是百毒不侵的身体,那么她的血,应该也可以解毒,然而这只是她的猜想,并没有任何根据,所以能不能救人,她也没有把握。 试试?试什么?风向天与飞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既然还没有解药,两个时辰他们肯定也找不齐药材,那么离鸽筱还要试什么? 【133】可怜的霜儿 看着风向天与飞扬疑惑的表情,离鸽筱也没有加以解释,她只是从袖口中取出一枚比较粗的银针,在纤细的手指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便立即从破伤的手指里流出。 “离鸽筱,你这是在干嘛?”风向天见状一惊,妖魅如星般的瞳眸瞬间染上了怒意,他撩起自己的衣角,轻轻用力一撕,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小布条。 离鸽筱闻言也没有支声,她只是将自己的手指放到清凤的唇边,把血滴进了清凤的口中,直到她看清凤的脖颈上的滚动,她才将小指头拿开,随后又以同样的动作,将鲜红的血液滴到燕娘的嘴里。 “也许,我也不确定,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试试了。”离鸽筱说着接过他手中的布条,轻轻缠绕,绑好。 “什么?”费尘封闻言,优雅慵懒的神情截然突变,锐利锋芒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加派人马,一定要找到公主为止。” “你叫霜儿?”离鸽筱招了招手,示意霜儿过来,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点心,递给她:“吃吧!” “大哥哥是来找我娘吗?可是她睡着了。”小女孩幼稚的童声响起,就在她说完的同时,小女孩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大哥哥,我饿!娘两天没起来给霜儿做饭吃了。”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王,出事了!护送公主回国的五十名将士全部中毒死亡,公主等人不知去向!”湘君面目清冷,语言中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完全是一副干练沉稳。 ☆☆☆☆☆ ☆☆☆☆☆ 两天?身后,刚好走过来的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闪,这个叫霜儿的娘亲大概是永远都起不来了。 五十名将士全部中毒死亡,筱儿他们又去哪了?又伤着没有?费尘封心里着急不已,他才找到筱儿,老天为何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到底是谁干的?要是让他查出来,他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小女孩似乎被声音震醒了,她回过头,两只小脚丫缓缓的移动,轻轻的打开了门,她抬起的小脑袋,眼里还含着泪花,飞扬低头看着小女孩,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在这悠然的气氛中,一个轻快的脚步声突然接近,紧跟着就是一个淡青色的身影,来人面无表情,带着淡淡的疏离,一头秀发没有多余的装饰,一根玉簪花简洁淡雅,几缕乌黑的发丝步伐的移动轻舞。 燕娘与清凤喝了她的血,命是保住了,只是一时半刻还没有力气,所以他们才决定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等燕娘与清凤恢复了体力才走。 离鸽筱淡淡的吩咐道:“去帮王爷把燕娘跟清凤扶进来!” 离鸽筱迅速将清凤身上的银针拔去,一双犀利有神有瞳眸注意着清凤的动静,一旦银针拔去,身体的血液将流通,如果她的血对清凤没有帮助,清凤就会立即死亡。 简洁破烂的木门内,一个看似**岁的小女孩面黄饥瘦,小小的脸蛋无一丝血丝,她一双眼睛大大的,小女孩站在床前,眼睛看着床上的妇人一动也不动,眼眶里还含着泪珠,看起来有点可怜惜惜的。 梅白俗九四梅九。蛟竹殿里,香炉里淡雅的清香渺渺上升,玉桌前,奏折堆积如山,费尘封端坐于蛟龙座椅上,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过了久久,他才从奏折的堆里抬头,纤细如葱的手指缓缓端起玉桌上的香茶,慢品轻尝。 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瞬间冰冷,他艳冶妖娆的轮廓冷到极点,狭长微微眯起的凤眼闪耀着如星般的光泽,薄唇却冰冷的微微抿起,面容如冰般森冷森冷,诡异的邪魅冷如阎王殿内的死神判官。 这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头上扎着两个包包头有点乱,似乎几天没重新扎过,眼睛还含着泪泡,一副到掉不掉的,整个人看来有点可怜。 这时,风向天与飞扬各自扶着一个人进来,然后把她们安置在椅子上,风向天看了看床上的位置,淡淡的轻语:“她该怎么办?” 这是一家简朴破旧的农舍,屋外围着一层篱笆墙歪斜的迎风摇摆,篱笆墙内,门上吊着两颗玉米高粮,辣椒成串。 进入屋内,离鸽筱等人向屋里环视一圈,破烂的桌子上,一个泥碗静静的躺着,里面还有一些喝剩的药,离鸽筱拿起来闻了闻,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药,看来是霜儿她娘自己采的。 随后她又面向着清凤,淡淡轻语:“是生是死,就看命运了!” 难道她刚刚说的试试,就是指这个?离鸽筱不想是病急乱投医的人,她是他见过的女子当中沉稳的,也是最聪慧谨慎的,所以他不会相信离鸽筱只是一时心急,那么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他们不知道的理由。 霜儿听了她的话,立即不客气的拿过,然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着霜儿吃东西的画面,离鸽筱突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她是个孤儿,小时候也总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常常吃不饱,也常常跟其他小朋友抢吃了,吃慢了,也就没有了。 风向天与飞扬有所震惊的看着离鸽筱的动作,离鸽筱把清凤的银针拔了,这玩笑开大了吧!把毒逼出来,他们是知道,可是人血解毒,他们是闻所未闻。 风向天手里拿着布条愣了:“离鸽筱,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血可以解毒?” 飞扬走到床边,手指放在妇人的鼻尖,随后对离鸽筱摇了摇头。 刚刚在外头,飞扬已经跟他说了霜儿的事,可是一个小女孩,总不能放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而且她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她要是有亲人,也不会饿了两天都没吃饭。 离鸽筱又递了一块小糕点给她:“霜儿,你爹呢?” “娘说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是娘也跟霜儿说过,她要去很远的地方,但是娘为什么还在这里睡觉呢?”霜儿张着天真的眼睛,心里疑惑,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她看不见爹了,可是娘也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可是娘为什么只睡觉不理她呢? 【134】陷害挑拨 空气中飘零着淡淡的寂静,霜儿天真的话也令众人沉默无声,然而从霜儿的话里听来,他们也清楚明白的知道,霜儿已经是个可怜的孤儿,她的父母都已经死了,那么一个天真又没有生存能力的小女孩该怎么办? 离鸽筱看着霜儿,红唇微扬,动听的如黄莺般的声音微微响:“霜儿,你娘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去找霜儿的爹了,所以她吩咐姐姐要好好照顾你,以后霜儿就跟着姐姐好吗?” 其实她并不适合带上霜儿,她的婚姻没解决,她的战斗还在,离府也不是她长待的地方,可是一个已经没爹没娘的孩子,她不忍心丢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她也曾经是孤儿,她最懂那种没人疼,没人爱,也没有温饱的滋味。 “原来我们走了回来,难怪这几天都没有追兵。”走到熟悉的官道上,清凤总算明白的这几天的平静是为何,他们大概想不到他们会往回走吧! “四小姐可是聪明人,我们手上没兵,而且还有伤员,不宜作战,所以四小姐就利用马匹与马车,在几个方向布了迷局,他们大概都往那些方向去了,可是我们却拐了小道,走了回来,所以就安静咯!”飞扬回答着清凤的话,说到此事,他还真是很佩服四小姐,她果然把敌人的想法摸透了,所以他们才能安静的度过了几天,如今燕娘与清凤都没事了,他们不必那么担心敌人的问题。 “国舅!”风向天果断的说出答案,国舅在宴会上对他们多加为难,而且有意无意挑事生非,国舅似乎一心想要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对费尘封亦是嚣张无礼。 “姐姐姐姐,这马儿好高啊!”马背上,霜儿与离鸽筱共乘一匹马。 “我知道,我们西凉国出了内奸!”清凤声音淡漠疏离,微风吹来,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唇边,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霜,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疏离。 网情小言的网言。“清凤,敌暗你明,你并不知道什么人是敌人的安排,什么人才是自己人,所以你最好是暗中回去,还有,这里有一封信,带回去给你们的王,至于以后怎么做,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离鸽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清凤。 “王爷觉得会是谁?”离鸽筱冰魅的眼眸轻闪,寒光闪过,她轻垂着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滑落在胸前,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水,眉若黛画,目似秋水,瞳若点墨。 “离鸽筱,你觉得会是谁?”这时,风向天也插进了一句话,他妖魅的微微眯起的凤眸,仿若盛开的桃花璀璨淡然,一张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妖姿艳逸,风姿卓跃,俊美妖治的眉眼,动人心弦,浑身上下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还有那看似优雅却魄力十足的雅致。 ☆☆☆☆☆ 其实他也怀疑过费尘封,可是看到中毒回头的清凤,他又否决了自己心里的答案,费尘封虽然不是没有动机与理由,可是如果他要对他们下手,早就命清凤下手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所以一定是有人暗中挑衅,这个人想让他们互相残杀,而且在西凉国,国舅不就曾经如此。 水源都是宫里的奴才备下的,离鸽筱他们并没有机会动手脚,可是五十名将士却全部中毒,就连自己也燕娘也中了毒,而离鸽筱、风向天、飞扬只是刚好侥幸躲过,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人里出了内奸,不作二选。 离鸽筱听闻他们的对话,也淡淡的开口了:“其实我们回来还有一个原因,清凤,你必须回去一趟!” 经过两天的休息,燕娘与清凤也总算恢复了体力,他们也终于再次起程,而他们当中,也多了一个小不点,而且还是一个比燕娘还话多的小不点。 而且如果费尘封有心杀他们,他就不会加派人马护送他们,况且这里还是西凉国的封地,在封地里出了事,费尘封也逃不开任责,所以费尘封不会笨得在自己的封地上毒杀他们。 西凉国与风璟国之间的仇恨,她能做的就只能这些,回去以后,等她结束了离府的内奸,她就会带着燕娘与霜儿消失,从此游尽人间,去过她喜欢的生活。 费尘封慵懒邪魅的倾斜于座椅上,长长的睫毛翘起,妖魅乌黑的双眸闪烁着如星般闪耀的莹光,高高挺起的鼻梁,不点而朱性感的红唇,他淡漠疏离的瞳眸微微看着底下的人群,淡漠的问道:“大家对于这次毒杀的件有何意见?” 这是一座金色辉宏的蛟龙椅,蛟龙椅由全金雕刻而成,上镶着玛瑙明珠,翠玉宝石,耀眼的贵气,华贵的清雅,大气非凡。 霜儿可怜惜惜的看了看床上的妇人,随后点了点头:“好!” 霜儿吃过点心后,没一会就睡着了,离鸽筱趁她睡着,才命飞扬把妇女安葬在门外的小院中。 霜儿的话,离鸽筱依然如往那般样淡漠,偶尔间点个点,应个声,然而一路上,霜儿依然说个没停。 “王,还有什么意思?公主善于医术,当然也善于用毒,这件事不用说也是皇帝的意思,他派公主与王爷前来就是想退婚羞辱我国,现在又毒死清凤与五十名将士,皇帝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啊!而我们又怎么可以忍气吞声。”国舅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小小的瞳眸阴森,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脸上一道类似蜈蚣的伤疤。 真是天阻他也,现在连清凤也死了,离鸽筱等人也‘逃’了,所谓是死无对证,逃的愚蠢,这次费尘封就再也找不到理由了吧!而且依费尘封对风璟国的仇恨,费尘封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交给国舅来处理。”费尘封妖魅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国舅果然如离鸽筱信中所言,迫不及待的陷害挑拨,而且离鸽筱的信中也提醒了他一些事,如果属实,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惨痛代价。 【135】颠倒是非 今天俏巫收到【Chuzheng945945】亲亲的蜗牛了,哎!俏巫这段时间每天更文不是三更就是万更了,亲们就体谅一下俏巫这个不是整天坐在电脑前的人吧!俏巫已经在努力当中了,谢谢亲们的支持,群么~ ┄┄┄┄┄┄┄┄┄┄┄┄┄┄┄┄┄┄┄┄┄┄┄┄┄┄┄┄┄┄┄┄┄┄┄┄┄┄ 夏夜里,狂风肆意扫荡,雷电交加怒吼,冰冷倾盆倒下,花儿与叶子在风雨中飘离落下,夹带着淡淡的清香里悲凉淅淅沙沙。 “什么?”风烈焰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漠疏离的容颜片刻深沉,他眼底闪过一抹惊意,但很快便消失在乌黑如星的瞳眸间:“出什么事了?快快道来。” 梅白俗九四梅九。“刘长生,你觉得公主与王爷是如此鲁莽之人吗?”风烈酒剑眉微微皱起,声音冰冷如霜,乌黑如钻石般的瞳眸倏然深沉,眼底染上了冰冷的寒光,有如七月半的阴间厉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奴才尊旨!”刘长生恭敬的应声,缓缓告退离去,烈冬阳是除了王爷以外可以号令暗军的左将,而且他与王爷的交情也非同一般,只希望烈冬阳会比较了解王爷,也能早日找到公主与王爷,否则就要大乱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公主与王爷出事了!”刘长生尖细着嗓音,手执佛尘,面上的的神情颇为着急不安。 “皇后娘娘!”就在这悠然娴雅的空气里,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人一袭宫女的妆扮,轻盈的脚步快速走到皇后耳边一阵嘀咕。 “西凉国传来消息,他们说王爷半夜闯入西凉后宫与公主私会,被西凉王当场捉住,而后公主与王爷为了保有名誉,毒杀了五十名将士与西凉王宠信的侍女清凤,现在逃离了西凉国不知所踪!西凉王正派应国舅前来,说是要讨个说法。”太监刘长生说着为此担忧。 ☆☆☆☆☆ 乾璟宫里,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风烈焰端坐于龙椅上,埋头批阅着奏章,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思路,他优雅的抬头,太监刘长生正匆匆忙忙的大步走了进来。 刘长生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公主冰雪聪明,王爷亦不是愚蠢之人,所以依奴才愚见,公主与王爷定然是被人陷害。” 声音慢悠,闲然自得,不慢不紧的优雅贵气逼人,她美丽的瞳眸闪过片刻的冷光,眼底顿时森冷森冷,爹果然是疼爱自己,她只是跟爹提过痛恨离鸽筱,没想到爹就想了一个如此美妙的计谋,这次离鸽筱不只要死,而且死得臭名远播。 如今的局势除非他把离鸽筱与风向天推出去,否则他就会落得一个昏庸无道,不公,包庇的骂名。 皇后听着手中品茶的动作一顿,随后又优雅的淡品轻尝,待她缓缓的轻轻品了一口香茶后,才淡淡轻语:“我爹什么时候到?” 皇帝如若赢了,别人也许会说是应罕铅是为了皇后娘娘故意包庇,公主与王爷依然还是没有洗清嫌疑,一世受人唾沫,如若皇帝是输了,那就更糟,公主与王爷也难逃此劫,公主要真出了什么叉,老太妃会伤心,皇帝也会跟着伤心。 离鸽筱与风向天逃离,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们真的离开了西凉国,第二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他们的机会是一半,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离鸽筱与风向天已经逃了,那么费尘封肯定也会派人寻找暗杀,所以他必须要比他们更快的找到离鸽筱他们,晚了,事情就真的已成定局,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离鸽筱与风向天那小子都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离鸽筱向来聪明谨慎,做事出挑,成熟沉稳,以她的智慧还难碰上敌手? 而且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西凉国挑事,无论对他们或者是对风璟国都没有好处?看来这不过是费尘封的诡阴谋计,为的,就是要陷他于不公不正之中,这个计谋真是好啊! 而且离鸽筱是何等聪慧成熟的女子?她向来做事向来出挑,步步为营,说话做事也总是透着玄机,如此沉稳谨慎的女子,她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或者是风向天做出毒杀的事? 而且还有一点更为阴险,无论是输是赢,皇帝的龙威必然扫地无颜,因为无论如何,公主与王爷的行为,都是皇帝‘宠’出来的,所以皇帝‘难逃其究’。 西侧宫门的另一座宫殿里,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沁音殿内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 西凉王谁不派来,却派了应罕铅来,应罕铅不只是西凉王母妃的哥哥,他还是皇后娘娘的生父,如若他来了,这事此理起来恐怕多有不便,输赢也许都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金色八角凉亭里,皇后头戴金钗,身穿青色丝袍,高雅贵气的端坐于玉桌前,纤纤小手轻轻握着水晶盏杯,缓而优雅的将水晶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 风向天那小子是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堂兄,又是他最信任在暗臣,风向天的思维他不敢说完全明白透析,可是八分的心思还是能猜透,就算风向天对离鸽筱的行为异常,然而以他的谨慎,风向天绝对不会夜闯后宫,除非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风烈焰乌黑的瞳眸透着冷冷寒光,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讽刺,他声音淡漠慵懒,优雅不紧而不慢,淡淡的扣人心悬:“刘长生,传朕的口旨,令烈冬阳暗中加派人马,必须找到公主与王爷,这件事必须保密。” 至于离鸽筱,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原本她进入静墨山庄后,她的人马就不知道她们已经出庄,她也一直以为离鸽筱还在静墨山庄之内,只是没想到她却不知从何处离开,偏偏又去了西凉国,所以才有机会让爹为她出这口气。 “五日之后,国舅大人说了,如果皇上不肯处罚公主与王爷,那么皇后娘娘就帮大人施行第二种计划,总之一定要替皇后娘娘与西凉国出一口气。” 皇后闻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阴森寒冷的笑意,离鸽筱,你这个丑女人,这次看你往哪逃。 【136】意外来人 青山镇某条街道的青楼里,离鸽筱站在窗台前,淡淡的瞳眸扫视着窗台下热闹非凡的街道,乌黑的秀发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随着惬意的微风吹来,如墨般的发丝拂晓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一张绝色倾城完美的小脸,白嫩的肌肤如美瓷一般有润泽。 长长的睫毛如扇,又黑又长,乌黑明亮的瞳眸闪闪如星,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巧的鼻梁高高挺起,还有一张红润有光泽的小樱桃嘴,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她缓缓移动着轻盈的身影,洁白的锦纱裙摆拖榻在地,细细修长的手臂轻挽白纱,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 “姐姐!”突然,一个幼稚的童音在离鸽筱脚下响起,离鸽筱寻声低头往下看去,霜儿正张着一张期待的小脸看着离鸽筱:“姐姐,霜儿想到楼下玩可以吗?” “小姐,您看谁来了?” “我们明白了!” “是……”风向天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爷你就放心的住吧!这里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来得安全。”因为她便是这里的主人,这家醉意楼是她的第十八家分楼,凭着她这个现代人头脑,她只要暗中出点子即可,况且她现在还有一个得力的人才在帮忙打理,她也乐得清松,翘起双脚狭意。 “芙蓉?你怎么会在这里?”风向天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妖魅的瞳眸染上了震惊,南宫世家倒了吗?还是出什么大事了?南宫芙蓉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里?难道她…… 他们这群人中,有男人有女人,更有孩子,青楼,男人进门可能,可是女人与孩子也住进来,而且是住进后院,这不是很奇怪吗? 南宫芙蓉果真配得起第一美人的名号,一身白皙娇嫩的皮肤,美丽狐媚的的俏脸,一双又大又乌黑的眸子,高高挺起的鼻梁,还有一张性感的樱桃小嘴,如此美丽的女子,当第一,似乎无愧。 南宫芙蓉闻言,狠狠的瞪了离鸽筱一眼,怒火冲天的说道:“我能不来吗?我要是不来,万一它倒了,你还不说我是个没本事的大小姐。” 咯吱~ 女人的话才说完,门外就走进一道众人熟悉的身影。 然而就在风向天震惊内疚的时候,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抬,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淡漠慵懒的声音轻启:“来了!” 现在外面都是在找他们的人马,虽说藏在青楼中,比藏在任何地方都安全,毕竟谁会想到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会藏在青楼当中,可是这个醉意楼也太奇怪了,离鸽筱只是说了一句话,老鸨就立即让他们进门,而且还很恭敬,很有礼,然而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任何提示的话,也从没说过他们的身份,可是老鸨为何会让他们住进后院? 生意好,那是好事,说明自己也是有才能的,可是离鸽筱倒好,只要在背后出几个点子,然后就翘着两条两郎腿,等着收银两,而她就累得晕头转向,搞得现在连爹娘都开始怀疑,她整天不见人影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看着离去了三人,风向天提起优雅的步伐缓步走向她:“离鸽筱,这个醉意楼真的没有问题吗?” 离鸽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然的吩咐道:“飞扬,燕娘,你们俩带霜儿下去玩吧!小心一点。” 离鸽筱说完最后还加上的句提醒的话,如今他们已经成为西凉国口中的逃犯,现在无论是敌是友都肯定在寻找他们,然而敌我难分,他们也只能步步为赢,靠自己的力量回去。 离鸽筱这个死狐狸,想到自己任劳任怨的做她的跑腿奴才,她就恨不得把离鸽筱生吞活剥了,她不过是输了比赛,虽然她也说过,只要离鸽筱能驾驭青玉笛,她就任离鸽筱差遣,可是离鸽筱也太可恶了吧?她是整她还是怎么样?竟然让她来帮她打理青楼,而且是越来越火,现在几乎每个县城都有她的分楼。 这里好热闹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娘从来不带她出去玩,因为娘总说要洗衣服才能有饭吃,所以这里的东西好像都很好玩似的。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风韵风华的女人走了进来,来人一袭轻盈的薄纱,头发插着妖冶的艳花,一脸浓妆艳抹,全身罩着一袭透明粉色的裹胸,白皙如玉的肩上披着一条同色轻纱,走起路来夸张的扭着水蛇腰,圆润白皙的胸部随着动作微微荡漾,嘴唇艳红如血,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风尘之味,然而语气却与她那风尘的味道相反,对离鸽筱带着恭敬与敬佩。 风向天与离鸽筱相视一眼,警惕的盯着大门。 风向天想到可能的结局,心里忍不住为她感到心痛,他与南宫芙蓉从小就一起长大,虽说他并无意娶一个‘妹妹’做妻子,可她毕竟是自己心里认定的妹妹,如今却沦落到青楼,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想来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太不负责了。 只是离鸽筱这个丑女人果真变得很美,一点也不亚于自己,如果不是事看了离鸽筱的来信与画像,她还真的认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离鸽筱呢! 网情小言的网言。“你……你们很熟吗?”她们的互动让风向天疑惑了,离鸽筱与南宫芙蓉的话听来怎么有点奇怪啊?怎么好像很熟悉似的?可是他记得女儿节比赛之后不久,离鸽筱就前往静墨山庄了,而且他也一路陪同,所以他们有没有见面,他是清楚不过,就算离开帝都皇城之前她们还见过面,但也不会这么熟的样子吧? 而且离鸽筱似乎知道南宫芙蓉到青楼来,难道是离鸽筱逼着南宫芙蓉来这里的?他记得女儿节上,南宫芙蓉曾说过,只要离鸽筱能吹响青玉笛,南宫芙蓉就任离鸽筱差遣,只是离鸽筱虽然看起来淡漠冷然,但他知道离鸽筱其实是个心软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带上霜儿上路。 【137】引蛇出洞 谢谢亲【柳柳1573】送的币币,么~ ┄┄┄┄┄┄┄┄┄┄┄┄┄┄┄┄┄┄┄┄┄┄ 风向天的话,立即得到南宫芙蓉怪异的眼神:“你不知道?” “一个人想要你死,他会有很多理由,也有很多办法。”离鸽筱,乌黑明亮的瞳眸晶莹有神,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双眸闪烁着妖娆冷酷的光芒,既然那么喜欢陷害,那么她就成全他。 “全天下所有的醉意楼?离鸽筱,你究竟有多少家醉意楼?而且你竟然让一个女子到青楼进进出出工作?这事要是传到外界的耳里,芙蓉还要不要嫁人了?你这不是害了她吗?”风向天震惊了,全天下这口气可不小啊,而且难怪老鸨的态度如此之怪,原来离鸽筱是这里的主子。 “嗯!”南宫芙蓉点了点头:“正在学着放下,你不是说过吗?与其乞求一份没有感情的爱,还不如做点事让自己得到充足,现在醉意楼越开越多,我也越来越忙,有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所以一定会放下的。” “对了,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毒杀了五十名将士与一个侍女吗?”南宫芙蓉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在外面听到的事,王爷喜欢玩闹或者有可能因为一时冲动闹事,可是下毒害人,她相信王爷做不出来,而且离鸽筱如此沉稳成熟悉,她怎么可能也在名单当中? 网情小言的网言。“我该知道什么?”风向天眼里的疑惑更浓了,他怎么觉得越来越怪了?自从走进这家醉意楼后,他就觉得一切都很奇怪,这会不只是南宫芙蓉出现在醉意楼,就连离鸽筱与南宫芙蓉说的话都透着万分奇怪。 “放下了吗?”离鸽筱淡淡的话里意有所指,南宫芙蓉一直喜欢着风向天,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风向天能把南宫芙蓉当做妹妹来疼,可是却不愿意娶一个妹妹。 “王爷,你不知道吗?全天下所有的醉意楼,都是离鸽筱的产业,包括这里。”南宫芙蓉说着手指往下指了指,然后又向自己指了指:“而我,是输得起,讲信用的人,所以就只能帮她管理醉意楼的生意。” ☆☆☆☆☆ 其实她也有点怀疑,风向天真的不喜欢南宫芙蓉吗?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应该不只是一个南宫芙蓉吧?但他为什么会对南宫芙蓉比其他小青梅来得关心疼爱? 刚开始看的时候,她总觉得离鸽筱只是纸上谈兵,很多没有根据的事,她都说得头头是道,但后来她发觉自己错了,因为离鸽筱计谋果真可行,而且受到客人的极其喜爱。 刚开始说不怨那是骗人的,可是越是与离鸽筱相处,她就发觉离鸽筱是个绝顶聪明,令人佩服的女子,她的行事作风也总是常常颠覆平常人的逻辑,虽然自从女儿节之后,离鸽筱只与她秘密见过一次,可是后来那些书信中,无论是计划、谋略都是那么异于常人。 原以为王爷如此喜欢离鸽筱,离鸽筱会把这些事告诉王爷,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难道离鸽筱说的都是真的?她对王爷真的没有男女情感吗?那么自己…… 夕阳早早西下,昏沉夜幕降临,星星点点,为静夜画上如尘之画,别致的景色,假山楼高,清水环绕,各色各样淡雅的花香扑鼻,令人神情愉悦。 她当然知道一个女子进入青楼多有不便,所以南宫芙蓉的来去绝对是秘密,而且全程都有人护着。 小院里,离鸽筱神情淡然沉稳,白皙的手儿轻轻挑起石桌上的瓷壶,动作轻柔慢悠,茶色的茶水缓缓从瓷壶里倒出,琉璃盏杯半满,片刻,菊花淡淡,茶香怡人四溢,离鸽筱放下手中的玉壶,轻柔的将其中一个琉璃盏杯放在自己的对面。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才淡然轻语:“天大地大,热闹繁华的县城多于牛毛,无限商机,这里是排行十八,至于芙蓉,愿赌服输,而且我想你也担心得太多了,这里虽然是青楼,可是这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况且有后院,有后门,还有护院保护,芙蓉是秘密而来,秘密而去。” 离鸽筱的话,风向天沉默了,南宫芙蓉的确是愿赌服输,要怪也只能怪她当时太好胜了,虽说他还是担心南宫芙蓉一个女子在这种地方会受到伤害,可是她既然赌了,就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算了,没有可能的,南宫芙蓉眼底闪过一抹暗然,王爷从小到大都只是将自己当成妹妹,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女人看过一次,就如离鸽筱说的,女人没有爱情,还可以有事业,她又不是丑得没人要,又何必去乞求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 而且南宫芙蓉似乎也变了,说话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温柔柔的,现在的她,说话反而有一股直接直率的味道。 至于离鸽筱的产业,他只能说佩服,这里只是第十八家,那么其他的呢?天下啊!就如离鸽筱说的,天大地大,她的财产恐怕又是一个西凉王。 虽然如此,然而南宫芙蓉怎么说也是他从看着长大的妹妹,出入这种复杂的地方只会害了她,万一哪天遇见图谋不轨的男人,她一个女孩子家肯定会吃亏,虽说芙蓉会点武功,可是也没好到哪里去,顶多就是一个燕娘。 “那么你们怎么办?就这么躲着吗?”南宫芙蓉有点担忧的看着她,其实她心里更担心的人是王爷,王爷来向优尊养贵,他也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如果就这么躲着,王爷应该不会开心吧! “不是躲着,而是引蛇出洞,我们需要你的帮忙。”离鸽筱妖魅的目光淡漠扫视在南宫芙蓉身上,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南宫芙蓉嘴里说着放下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向出来她并没有放下风向天,所以如果让她加入他们的游戏,她应该不会出卖他们,因为她在意风向天,所以她一定会拼尽全命的帮助他们。 需要她的帮忙?她只是一个女子,又不是王子王族,她能帮离鸽筱什么? 【138】分辨好坏 第二天,南宫芙蓉便匆忙离去,看着渐渐远走的马车,风向天妖魅的瞳眸疑惑轻闪,心里感到奇怪。 南宫芙蓉不是为了巡视产业所以才来的吗?可是为什么才来就那么匆忙的走了?而且南宫芙蓉以前不是很爱黏在他身边的吗?这次相见,南宫芙蓉的态度不仅平淡,而且除了昨日相见时聊过几句,然后就没有找过他。 “怎么?舍不得了?”离鸽筱淡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她绝色完美的脸蛋面向马车离去的地方,长长的睫毛如扇般轻眨,在眼底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南宫小姐,烈护卫真的不在府里,要不您把事情告诉老奴,烈护卫回来了,老奴立即替您传告。”胡总管见南宫芙蓉等了一天,只能好意相劝。 “她姓南宫。”风向天轻悠的重复着离鸽筱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的迷蒙,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也一直像疼妹妹那般疼她,难道不对吗?就因为她姓南宫,不是…… “她姓南宫,不姓风。”离鸽筱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去,独留下风向天站在晨阳里。 “她是我的妹妹。”风向天觉得离鸽筱的话有点好笑,他跟南宫芙蓉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本来就不错,就算他不舍也是人之常情吧? “烈护卫!”南宫芙蓉眼前一亮,她张了张嘴又看了看总管:“芙蓉有事想单独跟你谈谈。” “谁在找我?”烈冬阳才进门就听到总管后面的话,待他走进屋里一看,惊讶的道:“南宫小姐?” “这……”南宫芙蓉为难的张了张樱桃红唇,又紧紧的抿上,这怎么行,离鸽筱说过,这事只能找烈冬阳,就是离丞相她也不能找,她曾问过离鸽筱为什么,离丞相是离鸽筱的父亲,为什么她不能找他帮忙呢!而且他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不是吗?烈冬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他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丞相。 ☆☆☆☆☆ ☆☆☆☆☆ 不是他和亲妹妹?他们并不是兄妹,南宫芙蓉喜欢自己,而他却一直一厢情愿的把她当成妹妹,其实南宫芙蓉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态度已经伤到南宫芙蓉了,离鸽筱想告诉他的,也许就是这个吧! 南宫小姐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上门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上门,找的人却不是他们家王爷,而是烈护卫,真是奇怪了,南宫小姐喜欢他们家王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照理说南宫小姐找人,也是找他们家的王爷吧!可是这回怎么是找烈护卫呢?而且好像找得很急啊! 南宫芙蓉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南宫芙蓉找他?她一向不是都找王爷的吗?怎么上门找的人是自己?难不成是因为外面的传言,所以才来找他问话?可是也不对啊!总管不是在这,要问王爷的事,胡总管一样也可以回答。 只是他要不要派人给烈护卫传话?烈护卫如今正奉命寻找公主与王爷,这是皇帝的暗命,如果他派人请烈护卫回来,万一耽搁了寻找公主与王爷的事,皇帝怪罪下来,他们可是担不起啊! 只是没想到离鸽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跟王爷走得近,也常常上向王府,所以她的动作不会有人怀疑,其实她总觉得离鸽筱不应该将那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护卫,可是想到离鸽筱常常无逻辑的行劲,她又觉得离鸽筱应该不是很没没脑子的人,她肯定也想过后果,所以最后她还是依照离鸽筱的意思行事。 她一袭一袭浅蓝的流仙裙,头发上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吹弹可破的脸蛋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乌黑如墨的秀发盈盈飘逸,款款戏撒在她的脖颈上。 烈冬阳感到奇怪的缓缓接过,然后带着疑惑入眼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喜悦之色,难怪南宫芙蓉找他找那么急,原来南宫芙蓉是替离鸽筱带信,离鸽筱真是聪明,利用南宫芙蓉与王爷的关系,让南宫芙蓉带话,而后又由他出面转给皇帝。 王府内,南宫芙蓉着急的等在大厅里,完了,烈冬阳什么时候不离开,现在去出门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人,否则就真的完了。 王爷府其实就是他们暗军的秘密地,王府上下都是暗军的一部分,王爷有风流之名,又有皇帝的宠爱,所以上门巴结的人也不少,而这巴结王爷的人当中,就有一半以是为了来跟王爷商议大事的,这一直是他们的烟雾掩护,所以他这个替王爷传话的总管,当然也能找到烈护卫。 胡总管离开之后,烈冬阳才问道:“南宫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冬阳帮忙?” 这件事关系到离鸽筱与王爷他们的安全,多一个人知道,离鸽筱与王爷他们就多一份危险,所以她必须谨慎行事。 这座豪华宅邸,门前矗立着两头张牙舞爪石狮,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狂傲逼人,红色的朱色大门大大的暢开,横扁上镶着淡金色的铜盘,上方‘向王府’三个金光闪闪的字体耀眼闪人。 面尚化和荷面和。乾璟殿内,风烈焰优雅优雅慵懒的端坐于龙椅上,低头看着信件,他妖魅的瞳眸里闪烁着光芒,过了一会,他才把手中的信收好。 “停止寻人。”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慵懒而贵气,他督智的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精光,离鸽筱很聪明,现在不只是他们在找人,西凉国的人也在找他们,为了不中敌人的计谋,所以自己人停止寻找,那么他们也好分辨好坏,现在只要找上他们的人,都不会是好人。 而且他不能派人去保护离鸽筱与风向天,因为这样会暴露了他们的藏身地,然而就他们几个真的没问题吗?虽说风向天与飞扬的武功不错,可是他们面对的,是有纪律的军队,西凉国以捉人为名,现在是全城搜索,他真的担心他们迟早会被人找出来。 【139】遇上埋伏 “驾~驾~”远远的山路间,马蹄声响,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男女的嗓音混合在从林的自然音符中回荡。 “小姐,为什么我们不走官道?而且还要绕路而行?”俊马上,燕娘疑惑的问着另一匹白马上的离鸽筱,走官道不是更快,他们时间本来就不多,绕道而且不走官道,他们也只能像现在如此,快马赶路。 离鸽筱犀利的瞳眸直视前方不语,她勒紧马绳停下了马,乌黑的冰眸冷如寒冰冷冽逼人,原本黯然失色的双眸截然突变,锐利锋芒,淡漠冷静的明亮黑眸闪烁着智慧,深沉深沉。 “上!” “为什……”燕娘正想问为什么,眼角的余光让她一愣,然后赶紧看向前方,十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脸上带着三角黑布,只露出一双阴狠毒辣的双眼,一看就知道来要他们小命的。 “你……你骗他们?”风向天妖娆的俊脸上先是一愣,随后轻快的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容颜,这个离鸽筱,他还以为她从来不说谎言,没想到她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她故意把话说给暗处的敌人听,然而又直接走回原道,如此一来,就算后面的人追上来,他们也会比他们快上一步,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帝都皇城。 “啊!”燕娘惊骇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久久之后却发现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然而又再睁开一只,她惊讶的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黑衣人,这些人怎么突然倒下了?燕娘认真一个,原来他们身上都有一根银针。 “姐姐!”霜儿看到那些黑衣人,害怕的缩在离鸽筱怀里。 “燕娘!”离鸽筱妖魅的瞳眸注意着众人,她突然一惊,一个黑衣手劈掉了燕娘的剑,提起锋利的长剑正准备往燕娘身上刺去,离鸽筱纤纤十指迅速轻扬,袖中的银针霎时飞逝而出,封在了黑衣人的喉咙上。 “皇上!”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真是好兴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朕了?”风烈焰沉稳淡漠的瞳眸轻抬,淡如止水的优雅,慵懒而贵气,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与疑惑,平日里他不找人,皇后也不会找他,他们可谓是相敬如‘冰’,互不相扰,皇后今天会来,恐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离鸽筱,你不是说绕道走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风向天闻言,很不明白的问道。 “绕路已经招人,官道就是自己走出去。”飞扬心里无奈叹气,眼底却警惕的看向前方,手掌不自觉的摸到了剑柄上,人都已经来了,燕娘还问为什么,官道官卡重重,绕道走他们还能找地方隐蔽,可是好像还是不够隐蔽,这不是来了吗? “霜儿乖,不怕,有姐姐在,没事的。”离鸽筱拍拍她背,随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布条拿了出来,然而蒙上了霜儿的眼亲。 ☆☆☆☆☆ 中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几十个黑衣人迅速进攻,杀手攻式招招阴狠,步步强势,风向天、飞扬、燕娘三人同时出阵,独留下离鸽筱带着霜儿。 乾璟宫。 他以为自己想来啊?风烈焰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会来,不过是为了明白的事,明白爹就到了,就算不为别的,她也已经很久没见过爹,想念家人也是正常的。 他们果然还是找到他们了,弃官道而走,那是因为他们的样模都是出众之人,如果走官道,不用片刻时间,他们就会被人找出来,所以她才选择走小道,而且还绕路走,只是这个办法也不是长远的,所以会被他们找到,也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们驾着俊马飞驰,就在东林镇的路口前,离鸽筱却突然说道:“大路直走,去升平镇。” 刘长生快步走到风烈焰耳旁一阵嘀咕,风烈焰闻言,乌黑有神的瞳眸轻轻闪烁着如星般耀眼的光芒,嘴角缓缓噙起一抹淡然孤傲的弧度,太好了,离鸽筱他们已经暗中回来了,接下来,他们就等着好戏上演。 梅白俗九四梅九。就在这时,风向天与飞扬也正好解决了自己的对手,离鸽筱看着地下一地的黑衣人,淡然的说道:“我们绕道去东林镇,从东林镇去升平镇,然后再回帝都皇城。” 皇后应瞳稀微微低着头,眼底却闪过一抹冰冷,她红唇微扬,淡淡而道:“皇上,您说笑了,您是皇上,臣妾是皇后,难不成皇上不喜欢臣妾来?” 离鸽筱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淡然而道:“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暗处还有哨兵。” 离鸽筱轻轻挑挑柳叶眉,没人规定不能骗不是吗?他们是自己的敌人,她又不是慈善家,她会蠢得告诉敌人一个准确的方向吗? 这时,门外的守门的太临尖细的嗓音响起,跟随着就是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袭金色的金丝软袍,头戴金钗,气质高雅贵气,她缓缓移动金莲寸步,走到风烈焰面前盈盈俯身:“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风向天与飞扬的武功出众,所以应付有余,然而武功较弱的燕娘很快就败下阵,手中的长剑也被打飞离去。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风烈焰端坐于龙椅上,埋头批阅着奏章,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思路,他优雅的抬头,太监刘长生正大步快走了进来。 “皇后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有事就直说。”风烈焰慵懒的瞳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费话真多,只可惜他没时间陪她玩游戏。 “皇上,爹曾给臣妾来过家书,他说明日就到,臣妾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爹了,所以不知臣妾能否出席?”明日是朝见,并不是宫宴,如果她想出席就必须得到风烈焰的同意,否则会惹来干涉内政之说。 “准了!”风烈焰眼底划过一抹冰冷,这两父女,一个嚣张,一个跋扈,总之都是留不得的人。 【140】一文不少 夕阳西下,夜暮渐渐笼罩万物大地,灯笼高高挂起,整个帝都皇城仿若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暗沙,星星点点高挂于空,透过了云层害羞的闪着光芒,仿若深海中孕育的白玉,晶莹剔透,夜空中,偶尔飞过一两只夜莺,矗立在枝头柳梢,呜唱着婉转而悠扬的小调,宛如天籟之音。 夜晚的帝都皇城放眼远望,人潮挤挤,热闹非凡,偶尔行过的马车奢华精美,镶金带银,帝都皇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当然也属青楼中的青楼,醉意楼莫属,醉意楼没有花魁,因为她们人人都有可能是今天的主角,她们没有十八般舞艺,却有出其不意的招数,令宾客们流连忘返。 “离鸽筱,原来这家醉意楼也是你的,难怪风姨的怡春院会输。”隐蔽的厢房里,风向天真诚的赞赏,离鸽筱的点子真的不错,无论是服装,舞蹈,她都用了别人没有的,当然,化妆技巧也很特别,就算醉意楼那些女人长相一般,也能让她们变得美若天仙,婀娜多姿。 “主子,公子带来了!” “主子,有位客人非要我把这个东西给您!您看要怎么处理?”这时,醉意楼的老鸨,也就是离鸽筱的得力手下洪妈妈从门外走了进来,洪妈妈胭脂浓抺的笑颜,手里还拿着一只千纸鹤。 “你怎么自己来了?”见到来人,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讶意,没想到费尘封派来的人,就是他本人自己,她还以为费尘封只是派人来送信而已,没想到却是本尊。 “你想带她回去?”离鸽筱淡言浅语,乌黑明亮的瞳眸犀利有神,眼底精明闪烁,风向天是个男子,要他带着一个孩子,他应该逃得很快。 “千纸鹤!” “呃……你还是自己带着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带一个孩子啊?况且霜儿晚上睡觉不跟在离鸽筱身边就会哭,燕娘带着都不行,所以还是不要的好。 “哥哥!”霜儿见到风向天手里的东西,便蹬着小腿跑了过来,她歪着一颗小脑袋,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轻轻眨了眨。 “在前院厢房!” “来看看你是否安全!怎么?不欢迎?”费尘封话说得直接,他就是来看看筱儿是否安全回来,又是否安然无恙,不过看来似乎很好,精神气爽,她身上应该也不没有伤。 “来者是客,该收的一文不少。”离鸽筱恬淡闲适,随和温柔,娴静淡雅,淡雅的眼眸里透出了智慧成熟的光芒。 “请他过来吧!”离鸽筱目光淡然清浅,模样娴雅安然,这个千纸鹤只是备案,如果费尘封有急事,才会令人拿着千纸鹤前来,难道西凉国那么又发生什么变固了吗?否则费尘封怎么会派人来? 以前他就曾听闻醉意楼的奇迹,醉意楼原是一家快要关门大吉的青楼,传闻醉意楼无力支撑所以换了老板,业绩也突然跟着提升,短短几天的时间,醉意楼便成为帝都城里的第一青楼。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醉意楼的幕后主人就是离鸽筱,她真是让人又惊又奇,一个千金大小姐,就算那时候的她还不怎么受宠,但她也是个闺家小姐,可是好好的小姐不做,却来跑来开青楼,真是个奇特的女子。 她的醉意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既然来了,当然要付银子,谁都不例外,至于风向天,平日里都是他与飞扬在付银子,所以他们的就免了,不过费尘封身为首富,银子多得没地放,就让他给自己放一点下来吧! 就在这里面,洪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紧跟着就是一抹健朗的身影。 清凤暗中回去后,他就一直很想再派人护送筱儿回去,可是筱儿在信中提到此事,她说不想他暴露了她的藏身地,所以他也只能忍着心里的担忧,就此作罢了。 看见来人,风向天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冰冷,费尘封怎么来了?他也不怕把暗地里的杀手引来吗?自己国内出了内奸要离鸽筱暗中帮忙也就算了,现在不好好处理自己的事还到处乱跑。 离府本来就是一个又深又黑的深潭,离鸽筱从小就中毒,他们对一个孩子都下毒,离鸽筱现在带着霜儿回去,肯定又会惹来祸害,而且对霜儿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梅白俗九四梅九。离鸽筱淡瞳轻抬,红唇缓缓轻启:“人呢?” 费尘封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的笑意,付银子,他一点也不介意,如果她想要,他的银子全部给她都行。 这只千纸鹤是她放在费尘封的信中,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它叫什么,也没有人会折,而且她便折了一只千纸鹤放在里面,如果费尘封要找她,自然会到这里,而且必须带上千纸鹤,否则没有人会帮他传话。 长得有点像小鸟,可是又不完全像,而且这个东西真是特别,竟然可以用纸折成,也不会散开,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风向天好奇的拿起那只千纸鹤问道:“离鸽筱,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风向天把手里的千纸鹤递给了霜儿,随后又淡然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安排她?你总不能带着她回离府吧?” “关于婚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不介意由你提出退婚。”离鸽筱看着费尘封那张妖娆绝魅的俊脸,突然老话重提,古代的婚姻,被退的一方总是会惹来闲话,但她离鸽筱是新新人类,她并不是保守迂腐的古代人,所以如果他肯答应,她真的不介绍是被退的一方。 如果费尘封肯答应,那么她就不必用到第二个方法,也不用放弃她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你不介意,我介意,筱儿,我再说一次,我绝对不会答应退婚。”费尘封说完便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霎那间,费尘封妖魅的瞳眸倏然深沉,眼底闪过一抹痛楚,筱儿一再的提起退婚的事,他就让她如此不满意吗?还是她的心里真的装着别人? 【141】替入皇宫 夏日炎热,幽幽花树一明,阁楼矗立,简清洁雅,小湖清透见底,宏伟的建筑,古色的味道,古色的生机。 突然,一阵脚步匆匆,打破了大自然的沉静,来人形色匆忙的直奔侧院主屋。 “主……主子,又被他们逃了!”回答的黑衣男子跪在地下,惧怕的萎缩了一下,两眼不敢张望的低着头。 “主子,没有,他们都没有回府,恐怕是藏起来了。” “他们都各自回府了?”男人小小的瞳眸阴森眯起,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脸上一道伤疤浅浅显现。 “你?离……皇姑姑吉祥!”风烈焰缓缓行礼问安,声音依旧淡淡的慵懒,玉树临风的外貌妖娆,眉若墨黑,珍如钻石般的黑眸璀璨如星,轮廓棱角分明,温雅慵美。 “又被他们逃了?你们这群饭桶!饭桶,都是饭桶!”男人勃然大怒,利目如鹰,宏厚低沉的嗓音凌厉,抬起腿就狠狠地向黑衣男子身上踹去,一脚就把黑衣男子踢飞了几步之外。 “可是宫门外……”宫门外动起手来,恐怕会招来皇帝的人。 梅白俗九四梅九。“宫门外又怎么了?我怕过谁了?照我说的话去做。”男人阴森狠辣的瞳眸森冷森冷,眼里闪烁着狂妄自负的高傲,现在外界都被他传得有模有眼,离鸽筱与风向天是逃犯,他派人捉拿犯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皇帝小儿的宫门口那又怎么了?宫里面他还有他的宝贝女儿瞳稀在,他怕谁。 “皇侄,见了皇姑姑还不行礼,看来你的礼仪退步了。”离鸽筱冷然抬头提醒,淡然回视,淡漠冰冷的双眸里透着自信与傲然,从容优雅,淡定无波,红唇白齿,绝艳美丽的脸蛋孤傲精明,深潭双眸悠悠似水,莹晶闪耀。 “皇姑姑的话,皇侄可有不明?”离鸽筱声音慢悠,闲然自得,不慢不紧的动作优雅,贵气逼人,她美丽的瞳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风烈焰,目光中透着智慧的沉着。 “该死的!”男人怒目横眉,双手气愤的握起了双拳,关节的声音咯吱咯吱响:“给我派人到宫门外好好的候着,一旦发现,立即扑杀。” ☆☆☆☆☆ 一道白色的身影偷偷潜入了宫中。 他是国舅,又‘名正言顺’,皇帝小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与赞赏,这女子就是离鸽筱?难怪飞扬的奏折中如此道来,花容月貌更胜芙蓉,美若天仙。 内殿,阵阵淡雅清香,一道金黄色的身影斜躺在软榻上,头戴皇冠,身穿龙袍,剑眉英目,俊美魅脸棱角分明,三千如墨发丝直垂于脑后,红唇白齿,妖艳俊美的脸蛋孤傲精明,深潭双眸悠悠似水,莹晶闪耀。 她缓缓移动莲步,沉稳的步伐,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举杯投足之间浑然散发着王者的天威。 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果然不虚此言,只是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离鸽筱变得太多,多得他都不认识了。 明日就是他重要的日子,他绝对不能让离鸽筱与风向天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就算他们已经回到都帝皇城,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最近似乎很多人喜欢问她是谁,今天风烈焰亦是如此,离鸽筱已经觉得见怪不怪,不过以她对飞扬的了解,飞扬肯定不会像清凤那般冷漠,而且飞扬肯定已经将自己的转变禀报风烈焰,所以她小小的提醒,风烈焰应该知道她是谁。 烈冬阳虽然是风向天的人,但是世间无绝对,她喜欢步步为营,不喜欢失败,所以就算烈冬阳已经奏报,担她还是有必要前来确认,如果烈冬阳做了他该说的事,那么此人以后当然也可以重用。 然而美女虽美,他风烈焰身为一国之皇,又岂是贪恋美色的男人,再美的女人都有她枯萎的时候,随着岁月蹉跎,美丽依然的凋零,所以美貌并不是他看更的,况且这个女子不请自入,外门的守卫竟然毫不知情,能自由游走于皇宫而且不被人发现,这个女子恐怕不是一般的女人。 突然,软榻上的风烈焰双眸微微眯起,乌黑的冰眸子散发着犀利冰冷锐光,冷冽逼人,犀利的的瞳眸直视前方:“你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 第一次,那是侥幸,可是第二次呢?难不成离鸽筱与风向天还会飞?明明方向确定,这群饭桶竟然还能让他们逃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突然闯入宫殿的女子,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一袭白色的荷秀装如仙梦幻,乌黑明亮的瞳眸莹莹如星,闪烁着精明之光,小巧的鼻梁高高挺起,如樱桃般的红唇,绝色绝美,这女子的美色完全不比第一美人南宫芙蓉差,而且有过而无不及。 都怪那个离鸽筱太狡猾了,他们明明听到她说从东林镇绕道,再从东林镇去升平镇,然后再回到帝都皇城,可是她却没有往东林镇走去,而是直路返回。 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威仪的凉亭,沿途经过,处处景色别致,假山高殿,清水环绕,花香扑鼻,杨林阴阴,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 黑衣男子被踢了也不敢多言,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回地下说道:“主子,我们中计了,他们并没有往东林镇走去,而是直接从升平镇离开,所以我们慢了比他们慢了一步,才会让他们逃了。” 风烈焰妖魅的弧度轻扬,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闪烁,倾国倾城的姿态慵懒迷人,他朱唇微微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懒懒而道:“皇姑姑曾说过,有些伤口看来像是刀伤,但它实际上却是剑伤,皇侄,正好好的反省这句话。” 离鸽筱说得没错,有些伤口看来像是刀伤,但它实际上却是剑伤。 当年先皇被人刺杀身亡,皇姑姑也难逃一劫,然而前任候王是硬朗的汉子,身体也一向安好,当年却在先皇离世后一个月突然告病离世,短短的一个月,前任候王如若身体已经病重,他又如何亲手杀害先皇与皇姑姑?他还有那个力气吗?这其中到底暗藏着什么重大阴谋? 【142】废后 “能思考就好。”离鸽筱冷唇扬起,乌黑瞳眸在夜空中闪耀着光泽,突然,她如深潭般的双眸截然突变,犀利的目光冷冷向宫门看去,她缓缓伸出纤纤细指,往门外指了指。 面尚化和荷面和。门外来人的脚步声轻盈,应该是两个女人,而且不是宫女,宫女没有风烈焰的传召,一般不会靠近宫殿,除非有急事,可是有急事的人,不会走得如此慢悠娴然。 所以这两个人应该是风烈焰的嫔妃或者是皇后,但不会是老太妃,因为老太妃与风烈焰之间有隔膜,老太妃很少接见风烈焰,更不会主动前来。 “什么条件?”离鸽筱淡然冷漠的看着风烈焰,目光闪烁着深沉,淡定冷静,风烈焰不可能突然改变计划,他们有约在先,婚约之事她自己处理,可是他却突然改变了,所以这里面定然有条件,风烈焰是只狡猾的狐狸,所以他不可能无条件帮她。 “因为皇后吗?如果皇侄把她废了呢?”风烈焰眉头微皱,冷漠的瞳孔闪过一丝疑惑,离鸽筱不愿意,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六宫之首吗?还是她真的就不愿意嫁给他为妃?他没有让她欣赏的地方吗?否则她为何答得如此干脆。 “皇侄想要废谁,并不关皇姑姑的事,总之皇姑姑不喜欢宫里的繁杂,所以永远也不会住进宫里。”离鸽筱娇嫩白皙的脸蛋微扬,肌肤如玉,细腻富有光泽,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瓷,柳眉画黛,目似秋水,眼若桃花,微微眯起的凤眸,睫毛如扇,淡然沉稳的姿态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王者之风。 “皇姑姑,西凉国既然如此待你,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明日皇侄会在大殿上说明。”风烈焰剑眉轻挑,犀利的瞳眸直视宫门口,淡漠的优雅的姿态顿时形成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仪。 “老太妃就你一个女儿了,她的心思你应该也知道,所以皇侄想娶皇姑姑为妃,不知皇姑姑意下如何?”优雅的声音淡然,温润散慢,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 什么?要废了她?门外,皇后脸上一阵苍白,眼里怀恨,离鸽筱,这个可恶的丑女人,为什么又是她?无论是表哥,还是风烈焰,为什么她总是要来跟她抢人?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欣赏她的智慧,欣赏她的聪明,欣赏她的沉稳,欣赏她的成熟,可是慢慢的,他便发现自己不仅仅只是欣赏她,与她谈话,他会觉得很轻松,他喜欢跟她谈话聊天,所以他应该在很早之前,又或者是在第一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 宫殿门前的微风吹来,她那乌黑的千丝秀发扬风飘然,珠花摇摆舞蹈,肤若凝脂,一又大又清澈的眼睛明亮水灵,长长的睫毛轻眨,眼底闪烁着睿智的锐光。 宫门外,皇后因为风烈焰的话震惊的愣住了,风烈焰要娶离鸽筱为妃?就算为了老太妃他也不必如此牺牲吧?要想留住离鸽筱,帝都皇城里多的是男人,可是风烈焰为何就是要自己娶?难道风烈焰喜欢离鸽筱?老太妃不过是他的借口? 想到此,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可疑的沉痛,两只耳朵也忍不住伸长,倾听着宫殿内的声音,离鸽筱会怎么回答?她会答应吗? 明知有人在外,风烈焰还多以谈论?他究竟是为了老太妃,还是为了门外的人?离鸽筱看了看宫门口,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眼底霎时寒冰煞起,冷冷的轻蔑讽嘲:“不如何,皇姑姑的婚事,皇姑姑会自己解决,不劳皇侄费心。” 是谁呆在他的宫殿外?风烈焰缓轻的脚步缓缓靠近宫门,待他走近一看,一块金色的衣角出卖了她,原来是皇后,还有一个应该是皇后身边的奴婢秀珠。 费尘封她不愿意,风烈焰她更不愿意,历代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嫔妃美人一堆堆,她是活在古代的现代人,她有现代人的思想,有现代人的观念,她绝对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夫,再说了,皇宫的森森宫围里,尔虞我诈,黑暗冰冷,她一个无心的女子,为何还要让自己去过那种自我伤害的生活? 闻言,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抬,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如水灵灵,纤细浓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眉如远黛,黑发如丝,随动而飘,纤细修长的身影风情万种,娇媚动人,可谓是闭月羞花。 风烈焰乌黑的瞳眸看似淡然的看着她,眼底却闪过一抹着急,离鸽筱会答应吗?虽说他把老太妃拿出来做矛盾有点没诚意,可是他却是真的想娶她为妃,并不是因为离鸽筱现在变得美丽,在她还是普通样模的时候,他就曾经有过封她为妃的想法,只是碍于威仪,所以才没有道出自己的心意。 风烈焰看着她久久,一张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紧,妖姿艳逸,风姿卓跃,俊美妖治的眉眼,浑身上下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还有那看似优雅却魄力十足的雅致。 风烈焰竟然开口为她退婚?他就不怕又是场硬仗?而且国舅的说话,她就是因为前去西凉国退婚才接二连三的出了问题,明日风烈焰还敢提起此事,事情恐怕不点难办,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风烈焰能替她退了婚事,那么她就不必实行第二个计划。 “皇后娘娘,咱们走吧!”秀珠轻声轻语,眼底有点担忧,没想到皇帝竟然想废了皇后,如果皇后被废,恐怕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皇后犀利敏锐的瞳眸冷冷的看了看宫殿门口,风烈焰,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原本她过来,就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离鸽筱的事有什么想法,如果他肯处理离鸽筱,她就不会答应爹的事,可是既然他有废自己之心,那她又何必妇仁之心,明日她一定会好好配合爹的要求,她一定让风烈焰后悔莫及。 【143】死而复生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精美奢华的宫殿上,风烈焰俊朗笔直的身子优雅的高坐于大殿之上,龙椅上镶着玛瑙明珠,翠玉宝石,耀眼的贵气,华贵的清雅,大气非凡。 左稍后一点是一座徐徐如生的凤椅,皇后冷漠着神情,美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再往下左右两侧,众官员已经依次就坐,庄重的气氛里,众人大气也没敢多出一下。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西凉国的使节应罕铅也到来。 “公主,别以为你那么说就能开脱罪责,我可是有证人。” “国舅觉得该如何处置?”风烈焰乌黑如墨的瞳眸直视下方,眼底冰冷的暗芒轻闪,冰冷无情的声音听来淡如轻风,却有如地狱潜来的使者,令人寒冷如冰,血液倒流原本淡漠的眼眸截然突变,他嘴角噙起一抹冷血的妖娆。 “国舅请起!”风烈焰声音优雅而慵懒,长长的睫毛翘起,妖魅乌黑的双眸闪烁着如星般闪耀的莹光,高高挺起的鼻梁,不点而朱性感的红唇。 “国舅,你有证人,可是本宫也有证人,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证人是谁?”离鸽筱眼底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优雅从容,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各位,出来吧!” “国舅,你的戏演得可真好啊!为国为民,不错,真的不错,只可惜你是似算少了几步。”离鸽筱轻盈移动着步伐,缓缓从后殿走了出来,随步轻拂慢晓,后摆的轻纱垂顺的拖逸着优美的弧度,腰间的裙带随之舞动,翩跹旖旎,仪态优雅端庄,沉稳内敛,不失大气,深邃的目光暗藏锋芒,魅眸灵动犀利,神情淡漠冷静,一双清如翡翠的冷眸暗藏着冷冽与智慧。 团。幻裁,团裁。“如果朕说不呢?”费尘封鹰眸冷冷扫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冰冷无情的声音听来淡如轻风,不紧不慢,优雅而慵懒,以命抵命?的确要以命抵命,只是要看谁的命了。 “皇上,向王爷夜闯后宫与公主私会,扰乱王宫次序,而后又毒杀五十名将士与一点侍女,皇上您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应罕铅依然是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小小的瞳眸阴森,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 “皇上,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既然公主与王爷犯了错,就理应以命抵命!”应罕铅眼底闪过冷冷的笑意,离鸽筱与风向天一死,老太妃必然会为离鸽筱伤心,孝子贤孙的风烈焰肯定也不会放过费尘封,等他们打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臣,应罕铅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应罕铅看似恭敬的行礼,眼底却闪过一抹鄙夷的光芒。 “除非皇上想做昏君,如若如此,那臣也无话可说。”想说不,可以,他并不是绝对要他那么做,如果风烈焰不想要自己的威仪,他也无话可说,而且还有瞳稀帮忙善后,他绝对要风烈焰败絮其中。 后殿内,离鸽筱闻言,绝魅的容颜讽刺显现,前半段,在西凉国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现在应罕铅是老话从提,而且还变味变馊了。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玛瑙玉簪挽起,左右两旁别分留下了一条不粗也不细的发丝,耳下一对白色的钻石耳坠璀璨的点缀着,闪闪光芒,优雅恬淡,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傲气直逼心头。 她旁边不远处,不只是风向天到场,就连费尘封,清凤都已经秘密到来,正安稳的坐在一旁听着殿外的谈话。 她舒适的坐在座椅上,白皙如玉的脖颈上带着一串璀璨耀眼的钻石项链,眉目间闪着莹光的魅眸像玛瑙般晶灵有神,眼神无比淡漠,鼻梁高挺,一张水蜜桃般的红唇鲜嫩红润,散发着淡淡光泽,唇若含丹,淡若殊华,眉如远黛,几缕青丝迎风荡漾在胸前,清丽如莲。 如果不是离鸽筱事先支会,而且里面说了一些有关西凉国查来的事,他也许会认为这是费尘封的主意,可是当他看见离鸽筱查来的答案,他就知道他得好好的处理某些自以为是的人。 如若风烈焰势死保住离鸽筱与风向天,那么费尘封肯定也不会就此作罢,而且风烈焰的皇威也会因此荡然无存,包庇,宠爱,这些都将是风烈焰头上的一把刀,民心动荡,很快的,风烈焰也会因此而被拖累。 据他的人报告,离鸽筱与风向天并没有进宫,所以他的话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他有的是‘证人’而皇帝没有。 来了是吗?应罕铅是要开始进攻了,只希望应罕铅不会太令他失望,否则他会觉得无聊。 看见后殿出来的人,应罕铅眼底闪过阴森冰冷的光芒,离鸽筱?她怎么进宫了?难道是他的人没有拦下他们?这群饭桶,又在坏他的大事,如果这次没有把事挑起,那么下次就更难。 而且他们现在死的死,清凤是费尘封身边的人,连她都死了,离鸽筱他们又进不了宫,所以他们也等于是死无对证。 随着离鸽筱的话说完,费尘封,清凤,还有风向天等人都从后殿里出来。 看来出来的人,应罕铅微微眯起的小小的眼睛,阴狠的冷光中闪烁着疑惑,费尘封?清凤?还有风向天?他们怎么都来了?而且清凤不是死了吗?她怎么死而复生了? 离鸽筱淡漠的瞳眸闪过冷光,声音优雅而淡然道:“国舅,你所谓的夜闯后宫,只是因为本宫心系齐心镇犯上瘟疫的子民,本宫劳累之余,却多了一个不守妇道之名,而且这事在西凉国是,你们的王就已经为本宫澄清,可是你为何还一再提起?对本宫多次陷害?” 离鸽筱说着冷冷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至于你说的毒害,更是荒谬之谈,因为你这是嫁祸于本宫,这事不只清凤可以为本宫作证,而且本宫还有另外一个证人,他可是很清楚谁才是下毒之人,为的又是什么,来人啊!把人给我带出来。” 【144】叛变 随着离鸽筱一声令下,大殿外,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奴才立即被人带了进来,离鸽筱淡漠的魅眼轻招,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国舅,这个奴才你应该不陌生吧?” 坏了,这不就是当初他派去做手脚的太监吗?应罕铅眼底闪烁,然而想到自己还有后招,便不再担忧的昂起了头,骄傲自满的冷冷一哼,捉到人了也没用,因为等一下他们都得死。 “是谁指使你下毒的?从实招来。”离鸽筱淡漠的瞳眸瞬间冰冷,犀利的鬼眸暗闪冷光,不紧不慢的声音如黄莺般宛转动听,带着些许的慵懒,林籁泉韵,洋洋盈耳,淡淡的,令人如沐春风。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他们都死了,他的计划绝对可行,可是费尘封明明把事情交给了自己,却又暗中出现,这里就破了他的计划。 “刚开始我们知道西凉国有内奸,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因为只有你曾意图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所以离鸽筱就命清凤就将计就计,装死好暗中查探,但是查探证据也要时间,所以就把你调开了。”风向天优雅的声音淡然接话,离鸽筱给费尘封的信中,就是要费尘封将国舅调离,命他前往风景国处理此事,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幌子,他们真的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时间查找证据。 “哈哈,是吗?可是皇宫里的人都被‘皇上’您的一道圣旨换走了,你们怎么办好啊?没人啊?你们没人军队,也没有侍卫,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等我拿下了你们,这个皇宫将改朝换代,不服者——死!”应罕铅小小的瞳眸阴森,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 “哈哈~”应罕铅突然大笑了起来,狂妄自负的道:“你们想得很周全,可是那又如何?原本我还想让你们活久一点,只是没想到你们如此愚蠢,你们看看这些是什么人?”没有把握的杖,他从来不打,何况他们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与黄毛丫头,他只要动动指头,就一样可以把他们扳倒。 “国舅,你也说得太狂妄了吧?这里可是皇宫,皇宫可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朕怕你还没有动手,就先死在这里了。”风烈焰声音冰冷如霜,乌黑如钻石般的瞳眸倏然深沉,眼底染上了冰冷的寒光,有如七月半的阴间厉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是……是国舅爷命奴才那么做的,国舅爷给了奴才一百两银子,他要奴才在水里下毒,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公主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皇后,是你做的好事吧?”风烈焰眼底冰冷的暗芒轻闪,冰冷无情的声音听来淡如轻风,却有如地狱潜来的使者,令人寒冷如冰,血液倒流原本淡漠的眼眸截然突变,他嘴角噙起一抹冷血的妖娆。 “看不出来吗?”应罕铅狂傲大笑:“原本我没打算这么做,如果你们乖乖照着我要的计划走,我就不会背上叛变之名,只是可惜,你们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有一个好女儿啊!一道假的圣旨,就把风烈焰的禁军合部调离,换上了他的人马,现在整个帝都皇城,都将由他说了算。 联们保我能联我。凤椅上,皇后应瞳稀高高的昂首,冰冷的道:“人不为已,天株地灭,昨夜你们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既然你要废后,我又何必心软。” 原本只要费尘封与风烈焰打了起来,那么他就只要轻轻松松的,就能拿下江山,可是他们非要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该死的人没死,不该出现的人出现,那么他也只好如此了。 应瞳稀嘴里说着冰冷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不忍,心里微微郁闷,她是心软过,她也曾想着要不要帮爹做那件事,可是她在不忍什么?从她嫁到这个皇宫里头,风烈焰就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而且现在还想废了她这个皇后,他如此对待自己,她只是为了自己着想,她并没有不对,要怪就怪他不该如此对待自己。 应罕铅才说完,一群军队不知从何冒了出来,团团将大殿包围,费尘封妖魅的瞳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国舅,你这是干什么?” 离鸽筱淡淡的挥了挥手,侍卫立即将那个太监拖了出去,离鸽筱冰冷无情的瞳眸淡然的看着应罕铅,冷冷而道:“国舅还有什么话要说?” 离鸽筱缓缓绕到一旁,长长的睫毛如扇,又黑又长,乌黑明亮的瞳眸闪闪如星,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巧的鼻梁高高挺起,还有一张红润有光泽的小樱桃嘴,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她缓缓移动着轻盈的身影,洁白的锦纱裙摆拖榻在地,细细修长的手臂轻挽白纱,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 这个宫里面,只有应瞳稀会是应罕铅的帮手,因为那个人是她的父亲,而且她对这个地方没有留念,她喜欢的人是费尘封,如果成功,费尘封也将是她的群下臣。 “好,既然都要死了,朕想向西凉王问清楚一件事,十年前,朕的父皇还有香雅公主,是不是被你父王所杀?”龙形座椅上,风烈焰头戴玉冠,高挺的鼻梁,肤若白玉,唇薄性感,还有一双妖魅微微眯起丹凤眼,这事离鸽筱说过,事有蹊跷,那么他就当面问清楚,省得心里一片疑云不散。 “孤王还想问皇上,孤王的父王是不是被先皇所杀呢!”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飘在耳旁有一种清淡的孤傲,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你们不用问了,这个答案我知道,看在你们即将要死的份上,我就好心的成全你们,也让你们死得安心。”应罕铅小小的眼睛阴森微眯,嘴角扬起一抹寒冷的笑容:“他们都是被我杀死的。” 【145】解迷 “果然是嫁祸他人,皇姑姑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有些伤口看来像是刀伤,但它实际上却是剑伤,前诸候王如果有力气杀人,又为何会传出病危离世的消息,只是国舅,为何我看见的人却是先诸候王?”风烈焰妖魅的瞳眸冷冷扫视,冷俊的怒颜降下了几分,他终于找到真正的凶手了,父皇,皇姑姑,今天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可是当年他就躲在暗处,他亦看得一清二楚,杀害先皇与皇姑姑的人就是先诸候王,可是这会为什么真的如离鸽筱所言事有蹊跷呢? 费尘封淡漠的瞳眸看了一眼应罕铅,冰冷双眸闪烁着妖娆冷酷的光芒,他缓缓的悠悠而道“皇上,孤王的父王并不是病逝,父王是中毒死亡,当时我们捉到的凶手指向先皇,说是先皇生前下的命令,所以才会如此,孤王觉得,这些都应该由国舅来解答不是吗?” 离鸽筱信中告知他,杀害先皇的凶手是父王,他刚开始看的时候心里一团怒火,可是往后一看,又觉得不无道理,先皇与父王前后离世不过一个月,风烈焰视西凉国为仇人,而他不也视皇帝为仇人?这是不是太巧了?也太蹊跷了。 “爹,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爹您真的要谋反?您还要杀了他们?可是表哥是您的外侄。”听闻应罕铅的话,皇后心里突然感到心惊,心里感到复杂。 “爹,你明明说了,只是给离鸽筱一个教训,您只是来帮稀儿出口气的,可是你竟然骗我?你骗我!我就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皇后激动的站了起来,她竟然把自己变成谋反的罪人,一个名声遗臭万年的罪人,而她的亲爹爹竟然骗她,十几年前爹就想当皇帝,那么她把自己嫁给风烈焰又是为了什么?爹常常问她一些有关风璟国的事,又是为了什么? “皇后,一个教训需要换掉皇上的人吗?不要怪别人骗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了。”风向天忍插上一句话,狠狠的骂应瞳稀愚蠢,应罕铅再想替女儿出气,那也不可能换掉皇宫里的人,除非他想谋反,只可惜皇后真的太愚蠢了,这种一听就是假话的话,也只有她才会相信。 “皇后,你不会到了现在还天真的以为国舅只是在开玩笑吧?”风烈焰冷冷的瞳眸扫视,冰冷双眸闪烁着妖娆冷酷的光芒,眼里闪过片刻的冷光。 “稀儿,爹做了皇帝,你就是公主了,爹知道你喜欢费尘封,可是世间男人多得是,等你当上了公主,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到时只要你说句话,爹一定会满足你。” “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之他们都是我杀的,而且他们还有你们都是愚蠢的人,随便一个易容术,一张假人皮,再来个假证人就骗倒你们,你们不是笨蛋是什么?” “这个计谋真不错,随便就骗到两个大笨蛋,一骗就是十年,你们也的确够蠢的,如果不是我的提醒,你们大概还是笨蛋一个。”离鸽筱淡漠妖魅的瞳眸冷冷的扫视两个被称之为笨蛋的两人,心里暗暗同意应罕铅的话,他们的确够笨的,都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看到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完全没有再去查证,也活该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斗来斗去,现在才发现原来都错了。 他该说皇后天真还是愚蠢啊?从她那表情看来,她是也是被国舅骗了,只是真笨得可以,她以为国舅的人马闯进皇宫里来,只是为了好玩吗? 团。幻裁,团裁。原来当年先皇与先王都是爹杀的,而且还陷害了先皇与先王,令风烈焰与表哥互相仇视,现在爹真的要赶尽杀绝吗?难道爹从十几年前就一直想谋反篡位?那么他说的替她教训他们都是假的?其实他真的要谋反吗?而她,竟然在无意中成了爹谋反的帮凶? 呵呵~她真是大笨蛋,她只是爹生来的棋子。 当然年说如果她不嫁,就会连累西凉国所有的子民,更会连累表哥,为了表哥,所以她嫁了,现在想想,如果她不嫁,风烈焰也许会对西凉国有所为难,可是他并不爱自己,他也是个好皇帝,他会把百姓的生命当作儿戏吗?就算她不嫁,他应该也不会迁怒他人。 皇后闻言,咚的一下跌坐到凤椅上,是啊,只是帮她出口气,爹怎么会要她换掉宫里的侍卫,是她太笨了,她竟然笨得相信爹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爹是不会骗她的,可是爹骗得她好惨啊!爹从一开始就在骗她,从她的婚姻开始,他就一直在骗她。 离鸽筱风凉的话,风烈焰与费尘封闻言,莫不是把头扭向一边,来个假装没听见,这个女人给她风就是雨,他们也是受害人吧!他们也是被那些假证据骗了,她需要那么风凉凉的吗?他们也就是笨了一次而且,怎么说得他们好像真的很笨似的。 而且当年他们都年纪尚轻,所以都以病丧为借口,好平稳朝群众臣,为此才不曾摊开在阳光之下,多年来,他们两国明争暗斗,表面友好,暗地里都恨不得对方死,现在想来真是太可笑了。 “国舅,孤王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即弃甲投降,孤王留你一条全尸,否则孤王要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费尘封声音慢悠,闲然自得,不慢不紧中带着优雅的贵气,他淡漠疏离的瞳眸淡然看着眼前的应罕铅,眼里闪过冰冷。 “哈哈~死到临到还敢说大话,来人啊!把他们统统都杀了,一个也不留。”应罕铅扬扬大手,众人立即一拥而上,然而就在他们才接近,风向天突然轻轻拍了拍手掌,他优雅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冰冷:“国舅,谁死,这话似乎还说得太早了,你以为就你有脑子吗?” 他们还有一个比他有脑子的人,那个人就是离鸽筱,早在回来之后,离鸽筱就已经让南宫芙蓉传信,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刻,所以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准备。 【146】逃离,怀疑 风向天话才说完,后殿两侧立即拥出一群金甲军队,应罕铅小小的瞳眸阴森眯起,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你们以为几个侍卫就能挡住我的军队吗?你们也太小看我训练出来的杀手了。” “那你也太小看我们的势力了。”风向天才说完,大殿外之已经传来阵阵打斗的声音,他优雅的轻轻扬手,金甲军便立即向前进攻,大殿外,殿内顿时金光闪闪,锋利剑横,大刀直砍,刀光剑影,死伤连连。 “筱儿,别怕,爹保护你。”不知何时,原本在殿下的离宫源也走到了离鸽筱身边,刚刚他们说的都是国仇家恨,一段时候未见女儿,他也思念,可是时间上不允许,他也只好默默看着,然而政变在即,筱儿一个弱女子,万一出了事,四夫人该怎么办,四夫人可就筱儿这么一个女儿,筱儿是他与心爱女子的结晶,他一定会保护好她,就算拼了他这条老命,他也在所不惜。 “你们都退下!”离鸽筱乌黑明亮的瞳眸晶莹有神,双眸闪烁着妖娆冷酷的光芒:“国舅,天下第一,也未必真的第一。” “因为爱!”离鸽筱突然靠近,修长纤指轻扬,手中银针立即扎在皇后应瞳稀的穴道上:“皇侄,一个人拼了命救你,不是因为爱,那是什么?” “应罕铅,瞳稀是你的女儿!”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瞬间冰冷,他艳冶妖娆的轮廓冷到极点,狭长微微眯起的凤眼闪耀着如星般的光泽,薄唇却冰冷的微微抿起,面容如冰般森冷森冷,诡异的邪魅冷如阎王殿内的死神判官。 “爹,你……”离鸽筱才开口说话,一个侍卫提剑来袭,离鸽筱扬手银针飞出,然后把离宫源拉到了自己身后:“爹,你躲在筱儿身后就好。” “王!”清凤赶紧上前扶着他,但却被费尘封退开。 “皇上!不~”就在利剑将致,皇后应瞳稀突然扑上前,说时迟说时快,就在她扑倒在风烈焰身上的时候,利剑从她背部穿过,她嘴里发出闷闷的一个声音:“嗯~” “皇后,皇后,你醒醒,你醒醒啊!太医,太医……”风烈焰着急的叫喊,心情很是复杂,他不是应该讨厌皇后的吗?皇后从来都是冰冰冷冷的,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她为自己挡了一剑,他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他只知道他还不想她死,也许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吧! “皇后?你?你为什么要救朕?”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应瞳稀,风烈焰震惊了,她为什么要救他?她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自己吗?她为什么要以死救他? “破神!”一旁,离鸽筱惊骇轻喊,应罕铅用的武功竟然是破神,他怎么会这种武功?破神应该已经被风向天烧了,可是应罕铅怎么会? “费尘封!”离鸽筱一惊,神情截然突变,锐利锋芒的瞳眸闪过,眼底森冷森冷,寒如北极冰雪:“你该死!破神!” 原本的美梦,一下子就被离鸽筱破坏了,这个仇他一定会回来向她报,离鸽筱,你等着! 只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而且她伤害了他,这场乱政,是她带来的,可是她却无力阻止,因为要造反的人是她的爹。 因为爱吗?皇后应瞳稀迷离的瞳眸看着风烈焰,困难着声音说道:“也许……因为爱!我竟然……竟然爱上你了!” 就在离鸽筱喊出的同时,应罕铅一掌劈向费尘封,费尘封赶紧退开,但还是被他的内力所伤,大退一步。 没想到离宫源竟然会有此举动,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人心肉长,有人拿生命护她,她又岂能不感动。 特别是两个第一同时出现,那么就看看谁快了,离鸽筱说着同时暗暗动用内力,准备与应罕铅一决高低,然而就在应罕铅出招的时候,费尘封却担忧的为她接下一掌,强劲无比的内力震在了五脏六腑,费尘封嘴里立即吐出鲜红的血迹:“噗~” 皇后应瞳稀说完那句话,最后还是敌不过疼痛,昏迷了过去。 皇后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可是她竟然会舍身为风烈焰挡剑,如果不是爱,她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 看着逃离的应罕铅,风向天修长的大手一挥:“追!” 费尘封说着迅速攻向应罕铅,以扇为器,手中玉扇借着内力扫射,招式快如疾风,闪如雷电,然而应罕铅也毫不含糊,手韧带劲,狠辣狂攻。 过了久久,应罕铅见自己的人逐渐倒下,这时他才开始觉得自己要事败了,然而既然已经暴露在外,他又岂能束手就擒,应罕铅首先是一个太极的手势,一把锋芒利剑立即被他的内力吸漩涡里,他手掌一个向前推去的动作,长剑立即向风烈焰直射而去。 网情小言的网言。随着声音喊出,离鸽筱运用稳身术,外加破神神功,突然出现在应罕铅的眼前,猛然发动攻击,应罕铅狠狠的连中两掌,眼底尽是震惊,他看了看周围兵败一片,眼底恨意闪过:“这个仇,我一定会回来报!” 难怪看见他宠着离鸽筱,她会觉得生气,风烈焰说要废后娶离鸽筱时,她更是恨不得杀死离鸽筱,原以为她爱的人是表哥,可是现在想想,她真的爱表哥吗?不,她并不爱他,她喜欢表哥,迷恋表哥,但那些只是崇拜,只是亲人的喜欢,并不是爱,如果不是这一剑,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懂吧! “不用追了!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离鸽筱淡淡轻语,妖魅换容颜淡漠,追了,只会死伤加重,应罕铅练了破神,破神乃天下第一神功,破神之所以叫破神,那是因为此武功连神都难以抵挡,只要练了破神便是天下无敌。 站在中央,离鸽筱一袭洁白的流仙裙装,头发上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吹弹可破的脸蛋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乌黑如墨的秀发盈盈飘逸,款款戏撒在她的脖颈上。 “筱儿,你竟然练了破神?”此时离宫源缓缓走近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怀疑,破神与圣地的天山雪莲被盗,难道跟筱儿有关系? 【147】赦则救,罚则弃 谢谢【柳柳1573】亲9号打赏的币币,还有谢谢【思言的春天pg】亲亲10号打赏的币币,群么~ ┄┄┄┄┄┄┄┄┄┄┄┄┄┄┄┄┄┄┄┄┄┄┄┄┄┄┄┄┄┄┄┄┄┄┄┄ 面对离宫源的质问,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当初夜盗内库,以计利用离宫源的愧疚逃脱,最后又以破神换取圣地的天山雪莲,她的每一步计划都走得谨慎小心,可是今天如果她不出招,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里,因为应罕铅的武功已经是天下第一,他的内力绝对在她之上,如果不是她巧用忍者的隐身术,她肯定不是应罕铅的对手。 “去吧!”离宫源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威仪有神的目光中透着难懂,年约四十的他目光依然炯炯有神,英气逼人。 “没想好?”离鸽筱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淡漠的接着说道:“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皇姑姑,皇姑姑再考虑要不要救人,只是皇姑姑可要提醒你,时间不多,晚了,皇姑姑也无能为力。” 梅白俗九四梅九。“皇侄,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皇姑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皇后假传圣旨,放敌军进入皇宫,你要如何处置?”离鸽筱淡淡轻语,妖魅换容颜淡漠一袭洁白的流仙裙装,头发上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闪烁着聪敏智慧的光芒,如果是死罪,那就不必救了,反正都是一死,救不救也无所谓,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 “皇姑姑……”风烈焰微微皱起了眉头,离鸽筱这是在干什么?能救为何不救?还要等他一个答案?现在是救要重要,还是她的问题重要? “这……皇姑姑就请先救人吧!皇侄还没想好。”风烈焰语气顿了下,妖魅的瞳眸瞬间深沉,如何处置,他真的还没有想好,照理说皇后假传圣旨,放敌军入宫,这些都是死罪,可是她却为自己挡了一剑,而且他还没想让她死,起码现在还没有。 “陛下,孤王觉得筱儿的意思大概是赦则救,罚则弃,如果陛下要赦免皇后的罪行,那么筱儿就救人,反则是不救,因为都是一死不是吗?既然救活了还是难逃一死,又何必再救?”费尘封微扬性感的薄唇,有如无垠深夜的双眸轻闪,不紧不慢的声音慵懒,优雅动听,那冷眸如同鸷鹰般犀利有神,淡漠冷然的姿态,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漠的妖娆,妖魅的容颜绝世风华。 只是她真的要告诉离宫源实话吗?如此一来,离宫源肯定会对她好感大降。 就在离鸽筱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风烈焰突然龙颜大怒,大发雷霆:“饭桶,你们这群没用的庸医,一个小小的剑伤你们都治不好,朕留你们何用,来人啊!把他们都拉下去砍了。” 现在先走一步算一步,再想想其它办法,能不实说当然最后,但如果不行,她也只能如实招来了,就算会有所怒意,但以离宫源的愧疚,还有他对四夫人的喜爱,离宫源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瞳稀是他的表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应罕铅意图谋反篡位,可是瞳稀是被应罕铅利用才会做愚蠢的事,然而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罪不至死。 离鸽筱抬起魅眼淡然的看了一眼,她微微低下了头,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嘴角轻扬,淡淡的勾起一抹弧度:“爹,人命关天,救人要急,您有问题,筱儿待会再给你解答。” 离鸽筱点了点头缓缓步向皇后应瞳稀,半道里,她突然停下来看了一旁受了重伤的费尘封,轻轻抬手就丢了一个小瓷瓶给他:“内服三天。” 离鸽筱走到皇后身边,默默的为她检视一翻,片刻,离鸽筱站直了身子,风烈焰便赶紧问道:“皇姑姑,怎么样?皇后如何?” 筱儿的话听似冷血无情,其实她的心应该很软,救活了,然后再赐死,才从鬼门关里走回来,又得再走一回,那才是最残忍的事吧! 而且费尘封与清凤说的话都很奇怪,费尘封有时话中有话,有时候也有点伤怀,清凤似乎认为她又伤害了费尘封,然而她什么时候做过伤害费尘封的事了?婚姻没退成,她还伤不了费尘封的颜面,况且她也没对费尘封做过什么事,又何来的伤害之说? 费尘封接着小瓷瓶,看了它一眼默默不语,他妖魅的瞳眸缓缓抬起,淡然的看着走向皇后的离鸽筱,因为他替她挡了一掌吗?所以筱儿会觉得亏欠?可是他要是不是她的亏欠,筱儿何时才会明白? 费尘封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在他身上,好像有很多迷团,他明明不喜欢皇帝的赐婚,可是无论她好说歹说,费尘封都不肯退了,这个原因她可以解释为颜面,为了自己的颜面,费尘封也许不愿意退婚,可是他为什么要为她挡了一掌?要说喜欢吗?又不像,因为他也曾经想将风向天置于死地,她与风向天是一道前往西凉国的贵客,如若风向天出事,她定然也会跟着遭殃。 闻言,离鸽筱淡漠的瞳眸淡然扫视,眼底闪过一抹深幽,费尘封明白她的意思?会吗?他会知道她的心里的想法?但他又知不知道,她心里还有第二种想法? 长长的睫毛往下扇,风烈焰闻言沉默了,但很快他又抬起了眼皮,深而有神的瞳眸坚决,朱唇轻轻启动:“皇后受国舅利用,犯下了滔天大罪,理应处死,但念皇后救驾有功,将功赎罪,免其一死!皇姑姑,救人吧!” 离鸽筱眼低浮现一抹冰冷的寒光,乌黑魅美的眼眸透着莹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眉若黛画,眸似秋水,瞳眸似墨,她双眸淡然的看着眼前妖魅艳治的风烈焰,声音淡然冷漠冰冷:“皇侄金口已开,此事与国政连为一体,皇姑姑是后宫之人,定当尊从!”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全部,昨夜里还说要废了皇后,娶她为后,可是现在风烈焰还不是被皇后的以身挡剑感动了,而且他难道不知道皇后曾经派人刺杀她吗?他还敢要求她救人?看来无论是开放的现代,还是落后的古代,依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148】彻底愣了 经过一翻抢救后,皇后应瞳稀还是生存了下来,离鸽筱一脸疲惫的从宫殿里走了出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皇后曾要她的命,现在她却救了皇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是对了,还是错了。 离鸽筱才从沁音殿里从了出来,风烈焰便立即问道:“皇姑姑,怎么样了?” 嘴角轻扯,眼眸散发着妖魅光芒,离鸽筱淡漠的声音懒懒吐出:“只要太医好生照料,就死不了。” “恭送公主!” “恭送皇姑姑!” “爹,如果筱儿骗了您,您会生气吗?”离鸽筱沉稳淡漠的瞳眸,淡如止水的优雅,身上带着一股如王者般的傲然,不因事情败漏而失了仪态。 “爹,您放心,这家醉意楼所有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也都只是来赏舞的,并不想您想的那么不堪。” “皇上,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况且离鸽筱是皇姑公主,您要一个长辈照顾一个晚辈?这说不过去吧?您就不怕老太妃向您要人?”风向天与皇帝向来有话说话,也从来不会客气,他有如无垠深夜里的黑眸,眼里闪烁着反对的信息。 “皇姑姑,你不亲自照看?”知道皇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风烈焰优雅贵气的姿态回到了身上,言行举止是那么的不紧不慢,邪魅妖娆,清朗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优雅与慵懒,淡然的气质令他看来绝魅俊美。 “筱儿,跟爹说实话吧!”离鸽筱的话,离宫源心里已经开始有了底,当初筱儿应该是骗了他吧!破神与天山雪莲应该就是筱儿拿走的。 “那么皇姑姑就回去休息了?皇侄,你可要看好自己的皇后了,否则很容易出事。”离鸽筱精明乌黑的美眸淡然轻垂,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她优雅从容的站起,眼露精光,样子娴雅安然,脸上的淡漠缓缓勾起一个淡容,锋芒毕露,傲气凛然。 前脚才踏下轿子,离宫源目视周围的景色,剑眉立即微微皱起:“筱儿,你一个女子人家怎么知道来这种地方?” 哎~该死,一着急,差点忘了还有老太妃这一关,而且皇后曾经派人刺杀离鸽筱,如果真让离鸽筱照料,离鸽筱说不定直接将皇后打入十八层地狱,让皇后永世不得超生。 在众人恭敬的恭送下,离鸽筱与离宫源同道回府。 太医好生照料? 她离鸽筱不是萎萎缩缩的人,既然回避不了,那就勇于面对,只是这里面也要有点技巧,而且她相信有四夫人在背后撑着,还有离宫源心里的愧疚,她相信离宫源不会把她怎么样,况且以她那超强的记忆力,要还他一本破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看她想不想。 撇开皇后曾对离鸽筱的伤害,离鸽筱还是皇姑公主,既然离鸽筱都已经说了,有太医便不会有事,皇帝让离鸽筱照顾皇后,老太妃那么疼爱离鸽筱,她老人家会舍得吗?皇帝也不怕老太妃来找他麻烦,他还想不想得到老太妃的原谅了? 救了皇后,并不代表没事了,她离鸽筱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除非皇后真诚的跟她道歉,她或者还能考虑一下原谅她,否则她也不会让皇后好过。 离鸽筱乘坐在其中一顶轿子里,在宽敞的街道上延伸进前,这是一顶非常华丽贵雅的轿子,轿帘四周垂着柔滑的真丝绸缎,绸缎上绣着两只金色的凤凰,轿箱左右两壁雕镂着青竹暗纹,通体呈现唯美雅致,华贵大气,轿外,四周点缀着玛瑙,明珠,琥珀,水晶等等珍奇异品,精美华丽。 离鸽筱坐在轿内闭幕养神,突然,轿帘外传来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筱儿,那件事,你可以告诉爹了吗?” 离鸽筱推开后院的小门,缓缓走了进去,离宫源见状,也只好跟着进门,因为他并不放心离鸽筱一个人走进去,毕竟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不是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网情小言的网言。离鸽筱看着离宫源,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离宫源带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离鸽筱闻言,淡淡的扬起长长的睫毛,张开了妖魅深沉的眼睛,透过帘缝,朝外面看去,离宫源的轿帘已经掀起,正与她的轿子并列而行,她缓缓的卷起轿帘,心里暗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要她照顾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皇后因此出了什么死伤之类的事情,她可不会担保,站在宫殿门前,微风缓缓吹来,拂晓在她那乌黑的千丝秀发上,扬风飘然,肤若凝脂,一又大又清澈的眼睛明亮水灵,长长的睫毛轻眨,妖艳绝色的眼底闪过冰冷。 这里可是第一青楼,帝都城夜里最繁华的地段,此时虽然是白天,路人稀少,可是这里毕竟是帝都皇城天子的脚下,筱儿出现在青楼,万一给人撞见了,她的名声岂不是毁了?而且她还要不要嫁人啊? 闻言,离鸽筱眼低浮现一抹冰冷的寒光,乌黑魅美的眼眸透着莹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眉若黛画,眸似秋水,瞳眸似墨,她双眸淡然的看着眼前妖魅艳治的风烈焰,声音淡然冷漠:“一个曾经要置皇姑姑于死地的人,皇姑姑肯救她,就已经是开恩了,皇侄还想皇姑姑亲自照料?” 风烈焰乌黑如深潭的瞳眸轻闪,赶紧陪礼道:“向天说得对,皇侄是强人所难了,皇姑姑贵为公主,您是长辈,晚辈不该劳烦长辈,这事还是交给太医院的太医即可,皇姑姑辛苦了。” 离鸽筱他们才进门,闻风而来的老鸨洪妈妈立即从前院迎了过来:“主子,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吩咐洪妈妈了?” 主子说过,这几天没时间过来,醉意楼的事也让她多担待着点,可是昨夜才离去,今天怎么就过来了? “主子?筱儿,你是这里的主子?你家醉意楼是你开的?”洪妈妈的话,离宫源瞪大了眼,彻底愣住了,他只是问她破神与天山雪莲的事,可是她怎么给他搞出一家青楼来啊? 【149】柔式攻略 离宫源的错愣,惊讶,离鸽筱只是淡淡扬眉,落落大方的抬起绝色的容颜,眼眸勇敢的与离宫源对视,她乌黑的瞳眸里透出了自信傲然的骨气:“爹,既然要说,那就全说,而且您也有知道的权力。” 她并不是怕害的女人,况且让离宫源知道这家醉意楼的事,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小小的后院里,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八角凉亭里,离鸽筱高雅的端坐于石桌前,纤纤小手轻轻握着琉璃盏杯,缓而优雅的将琉璃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 “主子,昨天那个公子又来了,您要见他吗?”就在离鸽筱与宫源打算回府的时候,老鸨洪妈妈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什么?这个可恶的古晴,没想到她竟然要杀你?亏我心里还感激她是个好女孩,这些年来也多得她的好生照,没想到她却是如此照顾你。”离宫源闻言,立即火冒三丈,怒目横眉,自从明白自己的过错后,他就一直很感激古晴对筱儿的照顾,可是没想到古晴竟然才是伤害筱儿的凶手,真是气死他了,回去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可是爹,筱儿毕竟犯了错!您就惩罚筱儿吧!”离鸽筱缓缓低下了头,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搞定,离宫源如此内疚,他又怎么可能罚她?然而忏悔还是要做做样子,否则离宫源一定会怀疑。 “好!”离宫源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银光,回去也好,该算的帐,他一次算清,只是……四夫人会是你吗?筱儿身上的毒,跟你可有关系? “爹,天黑了,咱们回去吧!” “爹,说到这事,筱儿有一个问题想问您,国舅为什么会破神?”说到国舅,离鸽筱突然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应罕铅用的是破神,这点,她相信自己绝对没看错。 “说起这事,这也是爹的失责,因为破神曾经失踪过一段日子,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自己回来了,所以国舅会破神,大概跟破神的失踪有关。”离宫源说着微微叹气。 以前的四小姐,是个人人可欺的主,然而她可不是,伪装也是一门功课,恬淡善良,温柔随和,这些都是她在商场上的专长,将聪悲玲珑的心隐藏在温柔的表面下,无声无自息的将敌人反击,把一切抗争化为暗流,最后狠狠的给对手重重一击,让他们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儿时误食草药,不能练武,他就不会让离家的家传秘籍失踪,筱儿是他与心爱女子的女儿,他并不在意她无心的过错,毕竟筱儿也出是出于无奈,人要想生存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一些反抗与斗争,可是国舅不同,他不是离府家族的后代,他的盗学,才是让他不能原谅,也该追究的。 果然,离鸽筱才作势忏悔,离宫源已经心疼的说道:“筱儿,爹不会罚你,因为你也是被逼无奈,爹原谅你,况且天山雪莲爹只打算收着,留着不用也是浪费,能用它解开你身上的毒,也是值得,至于破神,爹留着更是没有用,因为儿时爹曾误食药物,所以不能练功,破神能传到你手上,大概也许也是祖宗的意思,今天你还用破神击退了国舅不是吗?你可是为离家立了大功!” 然而破神是离府相传了好几代的武功秘籍,如果没有惊天浩动,离家的祖先也从来不使用破神,所以知道破神正确位置的人并不多,可是应罕铅又如何知道?而且破神的武功秘籍还要离府,他又是如何练成的? 离宫源沉默的听着不语,离鸽筱见状又接着说道:“至于破神,那只是一个巧合,在盗取天山雪莲的时候,筱儿无意中发现了那本书,从小,筱儿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离府的大宅更是危机重重,她们都想筱儿死,有人明着来,也有人暗着来,筱儿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回,所以筱儿不想死,筱儿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想要一身的好武功可以保护自己,筱儿知道骗了爹是筱儿的不对,可是……” 离宫源越听越是心惊,中毒?他从来没想过筱儿盗取天山雪莲的原因竟然是中毒,而且还从小就中毒了?那么是谁那么狠心?竟然在一个孩子身上下毒?还是四夫人真的如此恨他?所以在筱儿身上下了毒? 离鸽筱看向离宫源,眼里早已经泛起了晶莹剔透的泪花,又长又翘的睫毛染上了泪痕,她有些难过的道:“爹,筱儿盗取破神与天山雪莲都是逼不得已,因为筱儿从小就中了唐门的剧毒胖胖,而其中一味解药就是圣地的天山雪莲。” 离鸽筱轻轻品了一口茶,才淡淡轻语:“爹,筱儿从小就不受人宠爱,更没有人喜欢,而且连一个丫头都能骑到筱儿的头上,爹,您知道吗?那次额头上的伤,筱儿并不是因为刘公子的退婚所以才不小心撞伤的,那是因为古晴用脚绊倒的,而且古晴还因为想做刘府的少奶奶,她怕筱儿坏了她的婚事,所以掐着筱儿的脖子,她想杀了筱儿,好在筱儿命大,否则筱儿早就没命了。” 离鸽筱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离宫源便听不下去的截止了她的话:“好了,不要说了,筱儿,不是你不对,是爹不对,如果不是爹忽略了你,你也不会没人可以依靠,只能任人欺负,这些都是爹的错,是爹错了,是爹没有好好照顾你。” 而她,现在要为死去的离鸽筱讨回一个公道,古晴她已经用不着,那么她也没有用处了。 团。幻裁,团裁。离鸽筱淡漠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温怒,费尘封在搞什么?受了伤不回去养伤,他还跑来这里干什么?他很想死吗? 离宫源闻言,眉头立即皱起:“筱儿,我看这里还是关了吧!女孩子在这里总是太危险了。” “爹,您先回去吧!筱儿自有打算。”离鸽筱妖魅的瞳眸闪过一抹光芒,心底暗忖,关了这家还有天下之大,她的产业可不只是这一家,而她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150】带她去桃源 “你……西凉王?”离宫源才走出房门,没想到却看到一个令他意想不人到人,而那个人就是费尘封。 西凉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发现筱儿在这里面了?西凉王是来捉人的吗?如果被他发现筱儿在里面,那不就糟糕了。 “离丞相!”费尘封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然而举步上前,正要进门,离宫源赶紧拉住了他。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这里竟然跟璃音殿一模一样。”离鸽筱绝色的容颜突然转向费尘封,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事情好像越来越奇怪了,费尘封的每一个举止都很奇怪,她不相信他带自己来,就是为了看这片桃源,而且他为什么在璃音殿里种下了一模一样的桃林?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可是……”处理?他要处理的事不会就是筱儿吧?离宫源心里忐忑不安的猜测着。 “孤王今日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改日孤王定然登门拜访!”费尘封瞳眸淡然,心里暗想着离宫源的举动,看离宫源的神情似乎有点着急,而他又是筱儿的父亲,于情于礼,他都该给离宫源一个面子。 “没想不到,你带我来的地方竟然是这里。”离鸽筱望着这片桃源,心里疑惑,这里是离府的后院,后院与离府不过是隔着一着墙,可是费尘封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而且这里好熟悉啊!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爹,西凉王是来找筱儿的,您先回去吧!”离鸽筱动听如黄莺般的声音突然从旁而降。 “离鸽筱,你去哪了?害我找你老半……”风向天从里面走了出来,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他双眸微微眯起,声音淡漠而道:“你今天都跟他在一起?” “筱儿什么也想不起来,筱儿只是觉得这片桃林很奇怪,你也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在璃音殿里种下一片一模一样的的桃源?而且你让筱儿住璃音殿似乎有目的,不如直接告诉筱儿答案吧!”虽然她不明白费尘封为什么那么奇怪,可是她就是觉得费尘封不会伤害自己,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筱儿,如果……”如果他答应退婚,她会开心吗?于其让筱儿难过,他是不是应该自己承受这份单方向的感情? “那个……那个,西凉王,下官正好有事找您,竟然您在这里,不过到寒舍一聚可好?”离宫源心里大喊一声完了,西凉王要是进了这道门,筱儿还嫁得出去才怪,西凉王见到筱儿在里面,肯定会以此退婚,而且还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筱儿这一生就真的完了。 ☆☆☆☆☆ 一堵高墙,高墙角下还人一堆石头,不远处还有一张藤椅,这个画面她真的好像在哪里…… 他已经给了提示,如果有心,她又怎么会忘记自己,可是筱儿不记得,她的记忆里并没有他这个人,而他真的还要继续吗?明知道她想退婚,明知道她心里也许有别人,他真的还要继续这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吗? 哎!筱儿真是会给他惹麻烦,看吧!西凉王也不知道会不会灭了他,西凉王的个性一向疏离,冰冷无情,他捉着西凉王的手不放,他就算不死,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就是离宫源心惊的时候,费尘封却淡然的开口了。 对了,璃音殿不就有一片一模一样的桃源吗?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她见过的宫殿都是名花名草,可是璃音殿里却种满了桃树,如果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源是很美丽,可是桃花过了以后,就剩下一片桃树与果子了,如此的话岂不是很单调。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费尘封为何带她来看这片桃源?而且是与璃音殿那片一模一样的桃源? 看着转身背向自己的费尘封,离鸽筱眼皮轻抬,心里暗暗无奈,又来了,真是莫名其妙,费尘封不说明白,她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她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离宫源不放心的张了张嘴,但很快又就明白离鸽筱的话,西凉王是来找筱儿的?那么西凉王就是刚刚老鸨洪妈妈说的那位客人了?而且他还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见筱儿?他是不是漏了些什么没看到的?而且西凉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筱儿出现在这里? 离宫源哈哈干笑一声,抱歉的道:“抱歉,抱歉,下官失礼了!” 离宫源来回看了看他们,心里迷糊了。 离宫源见费尘封一脸怪异的神情,他也随着费尘封的目光往下一看,妈啊~他竟然捉着西凉王的手臂,离宫源一惊,吓得赶紧把手松开。 离鸽筱竟然与费尘封一起回来?难道他们一整天都在一起吗?而且费尘封为离鸽筱挡了一掌,她心里应该很感动吧! 筱儿还是想不起来,费尘封乌黑如深潭般的瞳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苦涩,淡淡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绕着桃源的围墙,不一会他们走回了离府侧院,站在侧院门前,离鸽筱礼貌的跟他道别,然而就在离鸽筱一脚踏入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费尘封的声音。 费尘封妖魅的瞳眸往下看了看,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离宫源是筱儿的父亲,他不能伤了他,这会离宫源一定死得很惨,因为他从来不喜欢别人靠近他。 费尘封缓缓勾起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朱唇轻启:“看出来了?那么这片桃林让你想起了什么?” 这是一片桃源,此时的季节桃子结满了枝头,随处迷茫着自然的土香。 网情小言的网言。“找我有事?”离鸽筱淡淡的扬眉,风向天这会不是应该在宫里吗?他怎么出宫了。 风向天妖魅的瞳眸看了看一旁的费尘封,又看了看离鸽筱,最后还是说起了正事:“皇后醒了,不过她想见你。” 皇后也真是个奇怪的人,刚醒来谁也没见,就连皇帝也不见,第一个要见的人竟然是离鸽筱。 【151】男人的对决 离鸽筱嘴角绽放着淡淡的冷漠,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闪烁着如钻莹光,妖娆魅惑的瞳眸倏然深沉,眼底犀利的冷光轻闪而逝:“她想见,我就应该让她见吗?告诉她,等我想见的时候,自然会见,两位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累了!” 她还没有找她算帐,皇后却自己要撞上门,等她心情好了,自然会见,至于现在,她只想回去梳洗一番,然后睡个好觉。 离鸽筱移动轻盈的步伐缓缓离去,独留下费尘封与风向天两首相视,眼底都带着不服输的光芒。 “不了,我们刚从里面出来,正要离开。”风向天声音淡然优雅,他缓缓底下头对霜儿笑了笑:“霜儿,到家了可要好好听姐姐的话哦!哥哥有时间再来看你。” “你……”风向天气愤的握起了双拳,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是啊!离鸽筱不是他的谁,他又凭什么管他们的事,而且离鸽筱的态度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他,她在拒绝,所以他更没有权力管了,然而看着离鸽筱想退婚又退不了,他也为她担忧,难道她真的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好,哥哥拉勾勾!”霜儿小小的脸蛋笑开了颜,她最喜欢哥哥姐姐都陪着她玩,这样她就会很开心。 “姐姐应该已经到家了,咱们进去就能看见她了,走吧!”燕娘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霜儿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爹娘都不在了,现在的她,就跟自己一样,是个担心被别人遗弃的孩子,可是霜儿现在还小,她比自己更没有安全感吧! “姐姐,姐姐,以后有好多哥哥姐姐陪霜儿玩了,霜儿好高兴!”霜儿也有样学样的兴奋喊。 “小姐!小姐!”燕娘带着霜儿进门就鬼吼鬼叫:“小姐,你知不知道啊!西凉王竟然跟霜儿打勾勾呢!” “燕娘姐姐,姐姐呢?”霜儿幼稚的童音里有着担忧,姐姐是不是不想要她?所以姐姐才会不来接她? “王爷,这是孤王与筱儿之间的问题,王爷,你管得太多了。”费尘封冰冷从眼底一闪而逝,他找筱儿找了十年,这十年来他的感情一直深深埋放,他在等待着筱儿的出现,如今他的愿望即将实现,风向天凭什么叫他退让? “离鸽筱想退婚,西凉王为何不肯退让?你不是也不喜欢皇上的指婚吗?”风向天直言指出自己的疑问,他实在想不明白,费尘封脑子倒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一直坚持这个婚约?如今两国之间的矛盾不是解开了吗?可是费尘封为什么还在坚持? “西凉王,王爷,你们要进去吗?” “过几天筱儿就是孤王的王妃,王爷没事的话,请不要打扰她的准备。”费尘封瞳眸里闪过幽然的银光,他还是做不到,他放不了手,看见风向天来找筱儿,他心里都好难受,他妒嫉风向天可以随时来找筱儿,他也妒嫉筱儿曾经对风向天的偏袒。 “那……那个,霜儿,这个大哥哥……”这个西凉王大哥哥太冰冷了,霜儿找谁拉勾不好,为舍要找西凉王啊!要死了,虽然她燕娘说话已经习惯了没大没小,也有点没规没矩,可是霜儿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西凉王是谁啊?他是封地的诸候王,霜儿竟然要找他拉勾!那不是找死吗? ☆☆☆☆☆ 一个修长的大指头,一个小小的小指头,轻轻的勾了勾,突然,霜儿转向费尘封,小指头做了个六的手势,对着他:“你也拉勾勾吗?” 他希望费尘封能退婚,并不是他还在奢望,他只是希望离鸽筱的人生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那样他心里会很疼,可是只要离鸽筱幸福,他也会觉得幸福,他也会感到开心。 面尚化和荷面和。当时他们都惊呆了,西凉王竟然也有那么天真的一面,他们能不惊吗?所以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哪里还人西凉王的影子啊!他们连他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此时,一顶华丽的轿子驶了过来,旁边还跟着骑马的飞扬,燕娘首先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咦,西凉王?王爷,你们都在啊?怎么站在门口不进门?” 然而就是众人为霜儿担忧的时候,别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费尘封缓缓伸出修长的纤纤玉指,与霜儿的小指头勾了勾,然而还盖上了章。 燕娘是筱儿的丫头,虽然态度不佳,如果他拿她问罪,筱儿肯定不开心,所以就算不敬,也忍受范围之内,况且燕娘个性率真,没有城府,她的性格跟笑笑那个丫头有点像。 燕娘说着回过头抱轿子里的霜儿也抱了出来:“霜儿,来,下轿了,我们到家了!” 燕娘说话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也不会太多的规矩,风向天与飞扬是习惯了,而费尘封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对燕娘的态度说些什么。 虽然她知道小姐人很好,她也知道小姐一定不会丢下她们,可是她们只是下意识的害怕,而且小姐要嫁人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带上她们这些拖油瓶。 费尘封嘴角似有似无的微微上扬,很多年前,筱儿也曾经跟他勾过小指头,那时候的筱儿,就跟霜儿那般大小,甜甜的,很可爱。 霜儿的举动让众人倏然一愣,片刻的闪神之后,燕娘才回过神来。 风向天无奈的一笑:“好拉勾!” 刚梳洗完的离鸽筱坐在床边,她刚要上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缓缓说道:“燕娘,带霜儿去洗洗!” 费尘封与霜儿拉勾?的确是新闻,费尘封看来冰冰冷冷的,而且也奇奇怪怪的,她还真没想过这样的人会跟一个小女孩拉勾勾,这个场面应该有点可爱。 想到那个场景,离鸽筱性感的柔润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乌黑明亮的眼睛轻眨,眼底闪过一抹可疑的笑意,只可惜她当时没在,否则应该可以看到冰冷融化,又或者是火龙爆发。 【152】借故离开 谢谢亲亲【839905170】送的币币,么么~ ┄┄┄┄┄┄┄┄┄┄┄┄┄┄┄┄┄┄┄┄┄┄┄┄┄┄ 第二天,离鸽筱才起床,便带着霜儿来到了离府内院。 “三夫人,我记得三夫人的表姐嫁到了唐门,她近来可好啊?”三夫人惊慌的模样同样落到了离宫源的眼中,离宫源心里起了怀疑,难道他想错了?筱儿的毒并不是四夫人所为吗?也并不是因为四夫人恨他所以才虐待筱儿吗?而且三夫人在搞的鬼? 团。幻裁,团裁。“去吧!”离宫源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威仪有神的目光中透着难懂,年约四十的他目光依然炯炯有神,英气逼人。 “她是筱儿,你们的妹妹。”离艳婷的话还没有说完,离宫源便打断了她的声音,他也知道筱儿的变化很大,那天在宫里,他刚看见的时候也是一惊,要不是皇上早有告知,他大概会怀疑那个是不是他的女儿。 “娘,筱儿没事,只是古晴有事,对吗?爹?”离鸽筱美丽的瞳眸瞬间冰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银光,古晴的事该办了,而且古晴肯定知道不少事,如若能从她嘴里知道更多,那更是好事,如果不能,那就让她一辈子在大牢里面蹲着。 “就是,爹,您是不是又想纳妾了?您要是想纳妾就直说,不要骗我们。”离娇娇也鄙夷的讽朝,爹见一个爱一个,先是有了娘,再来是二姨娘,三姨娘,然后又是四姨娘,现在还想纳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子为妾,真是老不修。 “怎么可能啊?这个女人是筱儿那个丑八怪?”离宫源的话才说完,离炎青便冷冷的讽刺,打死她都不相信眼眼这个女子就是离鸽筱那个又丑又胖的丑女人,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得美若天仙,除非这个人是假的,否则她绝对不相信。 “放肆,爹的事什么时候论到你评论了?况且她真的是你们的妹妹筱儿,她以前会如此难看,那也是托某人之福,中了唐门的胖胖,所以才会一身发福。” “老爷,妾身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表姐了,所以实在不知道表姐现在过得如何。”三夫人震定的回答,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阴狠,老爷竟然突然问起这事,不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那么问吧?如果真是如此,她得有点打算才行。 一旁四夫人欣慰的打量了一番才说道:“筱儿啊!你身上的毒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进宫让太医们再看看啊?” 三夫人再会隐藏,她也藏不起心中的惧意,因为她怕古晴说出她的秘密,所以三夫人应该会有动作。 他们竟然找到了古晴身上?这可不能,古晴知道她太多的事情了,她不能让他们抓着古晴,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古晴?三夫人闻言一惊,在离宫源还没有开口回答的时,候,她就先开口说道:“老爷,妾身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妾身可否先行告退?” 可是三夫人为人向来温顺娴熟,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也藏得太深了,夫妻十几二十年,如果三夫人真的只有外表温柔,内心却是可怕的女人,那么三夫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女儿变了,还真有自己当年第一美人的风范,可是筱儿怎么会中毒呢?又是谁下的毒?难道为了财产,她们就真的容不下她们母女吗? 然而美虽美,有些女人却是最善于妒意的动物,离鸽筱的出现,令离娇娇与离炎青妒红了眼,离艳婷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她却是最懂得伪装的女子。 离宫源的话才说完,三夫人孙氏手中的杯子一滑,当的发出一阵响声,孙氏一惊,赶紧收起惊慌的心态,她缓缓的扶好杯子,温柔的道:“不好意思,手滑,吵到大家了。” 离艳婷向离鸽筱盈盈俯身,柔柔的问道:“请问你是……” 离鸽筱将她心惊的眼神收在眼底,心里暗忖,她身上的毒果然与三夫人有关,其实也只有她最可能,因为三夫人的表姐就嫁到唐门,这事她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才离开帝都皇城之前,她曾让飞扬派人去查,结果就让他查到三夫人与唐门的关系,而且三夫人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也很会伪装,明明暗地里阴狠毒辣,在离宫源的面前却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离去的三夫人一眼,魅丽的瞳眸中闪烁着冰冷,三夫人如此急着离去,恐怕是怕古晴说出她的事情吧?否则她才提起古晴,三夫人怎么就突然不舒服了吗?那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要说这绝色倾城的容貌,爹要是起了色心也不是无可能。 这个女子是谁啊?好美啊!简单比第一美人的南宫芙蓉还要美上三分,一身白皙娇嫩的皮肤,美丽绝魅的脸蛋,一双又大又乌黑的眸子,高高挺起的鼻梁,还有一张性感的樱桃小嘴,简直就是女神仙子的化身。 这个女子是谁?为何能自行进入离府?他们一家人坐在这里,都没听到有人传报,可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她竟然是谁?不会是爹新纳的小妾吧? 进了大门,首先入眼的是一副别致的景色,假山楼高,清水环绕,假山的周围梅花扑鼻而香,令人神情愉悦,假山两侧,两条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她们走进了前厅,里面就已经坐着一片的人,众人也因为她的到来,惊讶一片。 三夫人才离开,离宫源便立即扬起威仪的声音说道:“来人啊,把古晴给我抓来。” 胆敢伤害他的女儿,他非要古晴知道什么是后悔。 “爹,不用了,古晴等会自己会有人带来,您就先坐在这里等着吧!”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古晴的事她早有安排,而她刚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三夫人,所以她才会故意说出古晴的名字,来个引蛇出洞。 【153】不肯认罪 谢谢亲亲【SNOOPY1025】送的鲜花,么么~ ┄┄┄┄┄┄┄┄┄┄┄┄┄┄┄┄┄┄┄┄┄┄┄┄┄┄ 离府的大厅里,严肃的气氛弥漫一室,厅下,古晴与三夫人跪在地下低着头,飞扬站在古晴与三夫人的身后,拱手低头,恭敬的道:“四小姐,丞相大人,三夫人与古晴带到!” 团。幻裁,团裁。“三夫人,你刚刚不是说不舒服,要去休息吗?为何会出现在筱儿的侧院?”离宫源端坐位上,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威仪有神的目光中透着冰冷,依然炯炯有神的瞳眸犀利无情。 “三夫人?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筱儿的侧院?”离宫源低沉的声音沉下了三分,犀利的瞳眸紧紧盯着跪在地下的三夫人,三夫人开口的勉强,筱儿的事恐怕与她脱不了关系。 “古晴,你觉得自己有本钱让我骗吗?我想知道的事,只要一句话,就多得是精鹰探子帮我查,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免强,那就让三夫人以盗窃罪把你送进大牢吧!”离鸽筱声音淡漠冷然,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敢跟她谈条件,古晴真是不知死活,而且也太嫩了点。 “可以!”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突然从旁插话,爽快的答应了古晴的条件,古晴要离开,她觉得不是问题,应该她一定会让她‘安然’的离开离府,但出了离府之后,她就不保证了。 “哼!”三夫人冷冷一哼:“真是好笑了,你古晴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给你银子?古晴,你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四小姐,你说话算话?”古晴怀疑的看着她,离鸽筱不会是骗她的吧?自己曾经想要杀死她,可是她却爽快的答应自己的条件,怎么听都像是骗她的假话。 “老爷,妾身……妾身……”三夫人张着嘴巴,说了老半天却没我出一个字来,完了,刚刚才拿了一些银子给古晴,要她赶紧离开,谁知道她才说完,古晴还来不及离开,飞扬就突然出现,还把她们都捉了过来。 “老爷,妾身……妾身刚刚回到房前,就看见古晴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包袱从妾身房里出来,所以妾身才会跟着古晴到了筱儿的侧院,妾身到了侧院才知道,原来古晴偷了妾身的银子,妾身愤怒的正要跟古晴理论,谁知道飞扬将军就突然跑了出来,把妾身与古晴都带到了这里,老爷,妾身是筱儿的姨娘,就算去了侧院,老爷您也不必发那么大的脾气吧?难道妾身做错了什么吗?”三夫人说着委屈的低着头,眼眶婆娑泪眼,看起来是一逼委屈被人冤枉似的模样。 “老爷,要我说也可以,但您必须答应让我安然的离开离府。”古晴斜视着三夫人,嘴角扬起狡黠的笑容,想让她死,没那么容易,她虽然是‘帮凶’,但三夫人才是‘真凶’,而且她现在是将功赎罪,她有条件让老爷放了自己,只要把三夫人‘不为人知’的事告诉老爷,那么老爷应该不会为难她。 “说!”离宫源单字简音,沉稳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冰冷,看来筱儿的怀疑一点也没错,而且筱儿真是太聪明了,从她的举动里不难看出,这根本就是筱儿在引蛇出洞,她先是故意道出古晴,再是飞扬的暗中捉拿,还没进大门,筱儿恐怕就早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就等三夫人自己送上门。 一旁,离鸽筱淡然冷漠,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三夫人是弃車保帅啊,明明是自己拿着银子给古晴让她离开,现在却反过来咬古晴一口,而且古晴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正因为如此,古晴定然不会帮三夫人保密,看来事情真的快结束了,而三夫人自保的举动,无疑是在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三夫人会去侧院,肯定是因为筱儿刚刚说起古晴,可是古晴与三夫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古晴知道三夫人什么?所以三夫人才借故离开? 古晴听闻三夫人的话又急又气:“三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这银子明明是你自己给我的,现在却反过来说我偷?三夫人,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坏,古晴肯定是要将自己的事告诉老爷了,如此一来,她横坚也是死啊!三夫人表面震定,心里却惧意连连,如果老爷知道她干的好事,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果然,离鸽筱心里才有了想法,古晴便立即怒目相视,她狠狠的瞪着三夫人说道:“三夫人,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老爷,古晴知道三夫人一些不道人知的事,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离宫源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眼底狠光闪烁,古晴竟然还敢跟他谈条件?她就不怕他立即让她死吗? 要她认罪?不可能,她只要将此事嫁祸于古晴,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难道她真的要认输吗?那她与炎青这辈子就完了,不行,她不能认罪,她不能承认自己有歹心,否则她们母女就真的完了。 古晴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决定以三夫人的‘秘密’换取自己的自由:“好,我说,其实四小姐从小之所以一直肥胖难看,那是因为四小姐吃了三夫人从唐门拿回来的剧毒胖胖,三夫人怕自己动手会引来怀疑,所以就给古晴银子,让古晴把胖胖放了四小姐的饭菜里。” “好你个孙氏,筱儿当年还是个孩子,你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怎么就如此歹毒?”离宫源怒目横眉,宽厚的手掌怒然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想不到温温顺顺的三夫人孙氏果真如些歹毒心狠,一个有孩子的母亲,难道她不能体会什么是疼痛吗?她也不想想筱儿要是真的被她毒死,四夫人又岂会不伤心,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太狠毒了。 三夫人一副很委屈的哭泣着说道:“老爷,你们不要听古晴瞎说,她肯定是想污蔑妾身,好让自己脱水罪,老爷,妾身向来规规矩矩做事,堂堂正正做人,这哪是妾身的秘密?这根本就是诬陷,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被人冤枉的。” 【154】杀人灭口 “古晴,我娘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娘?”离炎青见三夫人一脸的委屈,怒火立即上升:“爹,娘是您的夫人,娘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娘向来温柔娴熟,怎么可能像古晴嘴里说的这般歹毒,况且就算娘真叫古晴做了此事,古晴也是收了好处的,她怎么可以反过来害娘,古晴这死女人真是该死。 “知人知面不知心。”离宫源怒火中烧:“古晴一直在侧院,筱儿中毒之后也是刚刚才说起,如果你娘没有做这种事,古晴又怎么会丝毫不差的道出她做的好事?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来人啊!把三夫人交到刑部审问。” “不!”三夫人呐喊痛哭:“老爷,你不可以这样待我,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没用让古晴下毒,妾身是冤枉的。”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啊!拉走!” “只有死人才会紧紧的闭上嘴巴!”男人的声音如冰寒冷,无冷而无情,就在他话说完的时候,女子也缓缓倒下,男人在拿起地下的包袱,举起步伐大步离去。 “哦!”离鸽筱微微讶异,但随后又扬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猜测道:“是睿德海吧?” “四小姐放心,绝对可靠,而且这个人四小姐也认识!”飞扬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刚刚在小巷里,他正考虑要将古晴安置在哪里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刚开始他还把自己当凶手,但当他们走近照面的时候,他就立即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因为他说,你用的是长剑,而这女子的伤口较小,应该是匕首所为。 “四小姐!”突然,在这宁静的空气中,飞扬的声音突然从中响起,他快步走到离鸽筱身边,说道:“小姐,飞扬去晚了,古晴中了一刀,飞扬把她安置在睿大人那里。” “娘!娘!你们不要拉我娘!娘!”离炎青哭泣着叫喊,两手拉着三夫人,随后又转过身来怒目相视着离宫源:“爹,您不相信娘就算了,您还将娘交由刑部处理,您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可是您的枕边人,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犯下的错,就该自己承担。”离宫源无情的扬扬手,侍卫立即拔开离炎青,面无表情的将三夫人拉走,然而远远的,他们还清楚的听见三夫人的哭喊——冤枉! 网情小言的网言。“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女子高兴的搂着包袱转身离去,然而就在她转身起步的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从她背后刺去,女子嘴里顿时发出一阵闷声:“嗯~你……你……” “这个睿大人可靠吗?”离鸽筱淡然斜视,白皙嫩滑的脸上淡漠无表情,飞扬虽然将人交到别人手里,他不害这人是贪官污吏吗?要是有心一点,那个睿大人从古晴嘴里套出点什么,然而再把消息卖给真正的凶手,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这事你做得很好,只是夫人希望你能闭上嘴巴。”草笠下的人开口,一阵低沉的男音从中飘出,声音中带着冰冷。 “那是当然,我既然拿了夫人的银子,就会替夫人办事,况且我就要离开这里,夫人的担忧是多心了。”她都快离开这里了,哪里来会多事的跑回去自打嘴巴,她又不是嫌命长了。 ☆☆☆☆☆ ☆☆☆☆☆ 做错了事还敢信口雌黄,满口谎言,他看三夫人是没得救了,既然她如此不知悔改,那就让她承担自己做的错事。 古晴被逐出离府,他不能把人带回来,而且依小姐说的,如果真凶不是三夫人,那么真正的凶手肯定会杀人灭口,果然此事还是被小姐猜中了,只是可惜古晴走得太偏僻,他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人,当他找到古晴的时候,古晴已经昏迷不醒。 女子从他手里拿过包袱满意的道:“替我谢谢夫人!” 她就一个娘,爹从来都不看好自己也就算了,他怎么可以连娘也在意?她与他好歹也是十几二十年的夫妻,爹的心好狠啊! 她认识的大人里,就只有睿德海姓睿!只是没想到壑德海升职如此之快,两个月而已,他就被调到天子脚下了。 如果不是,古晴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三夫人做的?而且说得头头是道,三夫人刚开始的担忧的反应,与古晴的话都对上了不是吗?可是三夫人后来的反应却大大的不对,然而是哪里出错了,她又说不上来。 帝都皇城某条偏僻的小巷里,一道灰色的身影面向巷口,头上还戴着一顶草笠,草笠上布了一圈的纱曼,令人无法看清模貌,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对面还站着一道绿色衣服的女子。 挺坠手的,看来夫人果真对她不错,那么她下半辈子就可以不愁吃穿了。 离鸽筱淡漠的看向门口,心里有些疑惑,当三夫人听见胖胖与古晴的时候的确心惊,可是当她听见古晴的反告后,情绪却有很大的波动,而且至始至终,她都没有事败的败感,而是一直否认自己下毒害她,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何她突然觉得三夫人并不是真的凶手? 离鸽筱绝情一声令下,离府的侍卫立即从门外走了进来,拉着三夫人就离去。 笔苑里,夏意盎然,离鸽筱安然的坐在藤椅上,看着天边的霞红满天,突然,她懒懒的款款起身,霞光映在她蓝色身影上,显得懒洋而优雅,裙摆薄如蝉翼的拖拉在地,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份高雅的气质。 “四小姐果然聪明,一猜就中!”飞扬眼里带着赞赏,心里暗道,这个问题要是问燕娘,她肯定答不出‘壑大人’指的是谁!因为燕娘的脑子太单纯简单了。 说曹操,曹操到,飞扬的话才说完,门外就远远传来燕娘的声音:“霜儿,跑快点!跑快点!我们该吃晚饭了,慢了可就没饭吃哦!” 飞扬听到燕娘那话,白眼无奈的一翻,燕娘这丫头整天就知道吃,她都快把霜儿也变成小猪了。 【155】宫里相遇 费尘封的行宫里,一片花海迎风轻舞,随着微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花香,费尘封慵懒的坐在藤椅上,一袭翩然华丽的金丝软袍,纯金色的金丝软袍上绣着莹莹夺目的钻石,华贵衣袍下摆呈现着优美的弧度,华贵而雅气。 藤椅前,清凤笔直的站在侧边,清冷淡漠的脸蛋微微低首:“国舅已逃,国舅夫人也已经安排好,可是应笑小姐失踪了,属下还没找到。” 应笑是国舅的小女儿,个性活泼开朗,天真可爱,也许是因为国舅做的事,国舅府被抄,应笑应该是一时想不开,所以躲起来了。 “下去吧!”费尘封缓缓挥了挥手,瞳稀想见他,无非是为了笑笑他们的事,虽说他并不想见她,可是毕竟是母妃弟弟的女儿,也是他的亲人,况且瞳稀也是无心之过,还是见见吧! “你……公主原谅本宫了?”应瞳稀微微一愣,离鸽筱没让自己说完,那是应该她原谅自己了吗?皇宫是一个透风的墙,如果她的话说出来,大概要以命惩罚,因为老太妃那么疼着离鸽筱,就算离鸽筱不再追究,老太妃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 “然后呢?”离鸽筱淡淡的挑了挑柳叶眉,没想到皇后会如实开口,看来她是开始反省了,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然后本宫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本宫是个妒嫉的女人,所以本宫曾经派人……”追杀离鸽筱,她很后悔自己的做法,因为她并不想被风烈焰看轻,可是她大概没有后悔的余地,而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勇于承担自己的过错,至于离鸽筱想如何处罚,她毫无怨言。 “王,皇后想见您!”清凤恭敬的低着头,淡淡的呈述太监传来的话。 “皇后做了错事吗?”离鸽筱回头望着她,灵动的黑眸轻轻眨了眨,眼底带着些许的顽皮。 “皇后娘娘!西凉王来了!”就在应瞳稀开心的时候,秀珠的声音突然让她脸上笑容一顿,心里的担忧再起。 “皇后想早些让身体康复,所以就来了!”离鸽筱淡然轻语,说着,话又突然转了个弯:“本宫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皇后要是还有问题,本宫改日再来!” “筱儿?你怎么也在这?”费尘封走进殿中,首先狐疑的看了看应瞳稀,他记得那天送筱儿回去的时候,瞳稀就曾让风向天带话,说是要见筱儿,只是瞳稀为何会急着见筱儿?如今国舅的事应该都已经让她无暇再管其他事,她那么急着见筱儿不是很奇怪吗? “继续找!”费尘封声音淡淡的,眼底却闪过一抹无奈,笑笑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虽然国舅叛变,然而笑笑也是无辜的,他并没有打算牵连他人,抄家是不可避免,但他也已经给她们母女另外安排住处,虽然没有国舅府来得豪华奢侈,但也不失为一个简单的家。 “请他进来吧!” “过去的事暂且不提。”离鸽筱突然开口打断了应瞳稀的忏悔:“本宫只看皇后日后的表现,如果不好,本宫双倍奉还!” ☆☆☆☆☆ 也不知道表哥有没有杀了爹娘他们,笑笑那个天真的丫头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家里突然的变故。 面尚化和荷面和。她来并不是听皇后的费话,如果她没有话要说,那她就离开,毕竟她不觉得自己与皇后之间有什么感情。 她终于肯见自己了,看来离鸽筱的气应该消了一点,否则她也不会进宫。 应瞳稀敢开口说出‘曾经派人’,那说明她有悔过之心,她离鸽筱欣赏敢做敢为的人,既然她有悔过之意,那就暂且留观,况且她并不是喜欢斗争的人,如果可以安逸的过日子,她又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应瞳稀的一声令下,不一会,费尘封就从殿外翩然的走了进来。 应瞳稀闻言尴尬的扯起一抹笑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很小的时候,表哥对本宫很好,也很温柔,本宫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着表哥,可是直到你的出现,皇上对你很包容,也很宠着你,那时候本宫就很妒嫉你,本宫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你即将成为表哥的王妃,所以本宫才会妒嫉你,那天偷偷听到皇上说要废后的时候,本宫只是很生气,直到爹要杀皇上的时候,本宫才发现,原来本宫对表哥的爱并不是爱情,而是亲人的喜爱,本宫喜欢的人是皇上。” 应瞳稀闻言,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以前或者有,但以后不会了!公主,谢谢您!” 离鸽筱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而她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去追寻自己心中最真诚的爱情。 离鸽筱身穿一袭纯白色的衣袍,高雅贵气的端坐于玉桌前,纤纤小手轻轻握着水晶盏杯,缓而优雅的将水晶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一口香茶之后才慢悠的说道:“皇后,有话就直说吧!” 筱儿的医术是公认的高明,而她的话也说得合情合理,费尘封实在找不到话反驳,但心里,他总觉得筱儿没有跟他说实话,然而这些都是小女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逼着追问。 西侧宫门的一座宫殿里,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沁音殿内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 金色的大床上,皇后应瞳稀在奴婢的扶持下,缓缓从床上坐起,她双眸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公主吉祥!您肯来,是本宫的荣幸!” “我跟你一块走吧!”难得在这里遇见筱儿,他还想多与她相处,这样一来,筱儿或者会有所改变。 “表哥!”应瞳稀见他要走,赶紧扬言留人,她眼底着急的看着他:“笑笑他们……” 费尘封回头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说道:“你爹逃了,你娘换了宅院,至于笑笑,也许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所以躲起来了。” 【156】跳崖身亡 悬崖边上,狂风肆意的吹刮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坐在边沿,一袭红色的衣袍迎风飞扬,俏丽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的忧愁,两眼泪汪,水眸凄凉哀怨。 她低着头,双眸毫无焦点的看着悬崖的无底深渊,悲哀的扯起似笑似哭的弧度:“爹,您怎么可以是个人人可骂的大坏蛋?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最后,女子已经大声的呐喊了起来,随着声音的传播,回荡的山林峡谷,悠悠悲凉。 “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是想死,就跳下去,但是我可告诉你,这是悬崖绝壁,跳下去,肯定活不成,而且谷底容猛兽成群,跳下去死了不打紧,但会尸骨无存,成为野兽嘴里的小点心。” “有!”离鸽筱淡淡的轻语:“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退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期待这桩婚姻不是吗?如果你在意这桩婚姻,你就不会想要我做你的内应!” “离开?呵呵~”女子凄婉而笑:“我没有地方可去!” “筱儿,还有三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依照风璟国的习俗,明日就把聘礼送过去,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费尘封眼底闪过一抹温柔,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期待着三天之后。 “谁要你管了?我爱跳便跳,关你什么事啊?”女子怒目相对,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乎要将男子瞪出一个洞来。 “那就给我做丫鬟吧!”话刚出,从面上,看不出表情,夜凌勋自己心里还是小小的吓了一跳,然而话已出,他是男子汉,他不会反悔:“我正好缺一个丫鬟。” ☆☆☆☆☆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他是堂堂静墨山庄的庄主,他并不缺丫鬟,也许是因为她那悲凉的笑容吧!看见她那凄婉面容他就不自的说出那句话。 他会告诉她的,但不是现在,成亲的那天,他一定会告诉筱儿答案,不管她还记不记得,她将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新娘。 他想给筱儿一个难怪的婚礼,他当然也会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会答应,即使筱儿要他全部的财产。 他真的很像一道迷,一道她猜不透的迷!越猜她越是糊涂了! 原来自己还是有地方可去的,虽然他说自己只缺一个丫鬟,可是他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他的举止起码让她觉得自己留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丝贡献。 夜凌勋冷冷一笑,声音慵懒而沉稳道:“知道就好,这片土地是我财产,而我,不希望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方,你马上给我离开。” 女子愣愣的看着他久久,过了一会她才微微扬起一抹笑容:“好!” 女子跟随着他的脚步,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笑笑,我叫笑笑!” 女子闻言,美丽含泪的瞳眸染上了惊讶:“你……静墨山庄,你是静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 她一直尊敬的爹竟然是叛逆的逆臣,而她是逆臣的女儿,她家被抄了,娘提前接到消息,怕皇帝与表哥株连九族,所以娘不让她回家,娘说姐姐在皇宫里面被捕,而她必须活着,因为娘要她为应家留后。 她心情不好,坐在这里也碍着他了吗?他们家里所有的人已经是人人可骂的乱臣贼子,难到他也是来骂她的? 她想死,他是没有意见,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选择在这个悬崖峡谷,他要是让这个女子从这里跳下去,他们夜家的祖先恐怕会气活,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他不孝,因为这下面就是静墨山庄的禁地,但同时也是祖先们的墓地。 她都已经挑明了,费尘封还不愿意说,看来他的答案一定要留到那天了。 没想到走着走着,她已经走到静墨山庄的山谷,如果她再往前走一点,就踏出西凉国的封地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男子嘴角冷冷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淡漠而道:“你爱跳,你爱死,的确与我无关,但我警告你,你若敢脏了静墨山庄的土地,我便要你死都不能瞑目。” 男子的话给了她小小的提示,传闻静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人称天下第一美男,这男子的容貌绝对不比表哥的尊容差,所以他一定是静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了! 离开她还能去哪里? 离鸽筱坐在其中一张玉石坐椅上,淡漠不语。 离鸽筱把话挑明了说,她一直搞不清楚费尘封心里在想什么,他真的好奇怪,明明想要利用她,明明并不喜欢别人的安排,可是她已经彻底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如今不只是风烈焰不把她当棋子,费尘封也没有把她当棋子的必要,他们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是她的婚姻为什么还没有解决? 离鸽筱缓缓的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边,神情恬静淡然:“我等着你的答案!”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慵懒好听却无情无比的声音,女子回头看去,一个绝世俊美的男子站在不远的旁边,他悠哉的靠在大树杆上,双手环胸,瞳眸淡漠的看着女子,犀利的目光冰冷无情。 西宫门前,两道华丽的身影走在前面,拼肩而走,身后还跟着一群的奴才,他们走过了弯弯拱桥,漫步走进了金色的八角凉亭。 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看了离鸽筱片刻,才轻启朱唇道:“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成亲的当天,我一定会告诉你!” 闻言,费尘封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筱儿要等着他的答案,那么说她已经接受这桩婚姻了吗?今天或者是一个好的开始。 远远的,飞扬一袭灰色的衣袍,清凤一袭青色的衣袍,两道身影同时往离鸽筱他们的方向走来,片刻,清凤走近首先说道:“王,探子回报,有百姓曾在静墨山庄见过应笑小姐,可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只在悬崖边上找到这个,应笑小姐恐怕……” 恐怕已经跳崖身亡,这条手绢上绣着应笑的名字,而且应笑个性活泼,她最喜欢红色。 【157】谁是主谋 看着匆忙离去的背影,离鸽筱突然觉得费尘封也不是那么冰冷,从她认识他以来,她一直都觉得费尘封冰冰冷冷的,他毫不犹豫的杀将将,毫不留情的赏清凤板子,为了太监保密,他更是直接弃車保帅,杀人灭口。 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留的血是冷的,可是今天,这个名叫应笑的女子却让人心疼,看来他应该很在意这个女子,然而既然心有所属,费尘封为什么不娶应笑,而是免强来娶自己? “四小姐!”飞扬见费尘封等人都离开,他赶紧俯在离鸽筱耳旁一阵低语。 “吉祥就免了!宫外不比宫里,不需要那么繁杂。”离鸽筱淡然的纠正,首先跨步走进了刑部大门。 “嗯!走吧!”离鸽筱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起步走到了不远处的轿子里,飞扬见她坐到里面,便扬声而道:“起轿!” “睿大人已经刑部等候四小姐!” 三夫人一阵沉默才开始说道:“我曾经的确想用胖胖毒害你,因为那时候你长得胖,我本想利用你的样模用胖胖毒杀你,所以在女儿节前,我便把胖胖交给了古晴,想让古晴在女儿节后下手,可是女儿节当日,你就被老太妃封了公主,我怕你死了,老太妃不会善罢甘休,也会查到我的头上,所以那时候我便收手了。” 三夫人刚离开,离鸽筱便直接问道:“古晴如何?” 三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了几个字:“我是冤枉的。” 三夫人心里激动,可是看见离鸽筱,她竟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从小,她没少欺负离鸽筱,如果她说出来,离鸽筱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三夫人的案子是离府总管提的拱词,当日不仅有离宫源在场,就连离鸽筱也在场,然而当常总管把三夫人交给他的时候,无论他怎么问,三夫人始终不肯交等事情,只是一直拒绝承认自己对离鸽筱下毒,而且一直喊着冤枉。 三夫人的话,她心里已经有点眉目,然而就算三夫人不是下毒之人,但她始终有歹毒之心,这次就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也让她尝尝什么是命悬一线的滋味。 三夫人要见她?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什么? 三夫人说着哭了起来:“筱儿,你一定要相信姨娘,你身上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你从小就不受宠,姨娘那时候并没有把你当成对手,所以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下毒的事上,三夫人也许是真的被冤枉了,可是三夫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她不会惊慌失措,而且装身体不舒拿银子去堵古晴的嘴巴。 不久后,三夫人被两个侍卫押了上来,离鸽筱高高坐在大厅正堂,悠娴的品着香茶,她淡淡的看了堂下的三夫人一眼,蓬头乱发,身上穿着一袭罪人的囚衣,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记得离鸽筱不喜欢别人喊她公主,可是礼不可废,那就称呼变,礼到就好。 其实早在古晴遇杀的时候,她就更肯定三夫人不是那个幕后黑手,然而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给三夫人一个小小的教训,她才没有叫睿德海立即放人。 古晴是唯一的知情者,如果她也死了,那么不只是三夫人必须背上那个黑锅,真正的凶手也会逍遥法外。 奢华的轿子走过了大大小小的宫道,穿过了大大小小的街头,终于来到了刑部在大门前,随着落轿,离鸽筱才走出轿子,轿外已经等候了一个健朗的身影。 睿德海听懂离鸽筱的意思,他恭敬的向离鸽筱拱手道:“四小姐,需要下官做什么尽管开口,下官一定会竭力办妥。” 睿德海摇了摇头:“恐怕过不了两天。” 睿德海紧跟其后,走到大门的时候,向一旁的门卫挥了挥手,门边的侍卫立即明白的低首离去。 睿德海见三夫人看着离鸽筱不语,所以便开始催促道:“三夫人,你有话就说吧!” 睿德海见到离鸽筱立即恭敬的拱手道:“四小姐吉祥!” 睿德海走在离鸽筱的侧下方,轻语而道:“四小姐,下官已经命人把三夫人提来。” 离鸽筱是个值得他尊重的人,而且如果不是有她的举荐,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皇帝的赏识,也让自己有更多报效朝廷的机会。 离鸽筱眉头皱了皱:“带我去看看!” 离鸽筱看了看三夫人,睿德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立即明白的轻轻挥了挥手,侍卫也精明的把三夫人带离。 离鸽筱缓缓喝了一口香茶才淡淡说道:“三夫人,你说你是冤枉的,但证据呢?而且据我所知,睿大人问你任何问题,你似乎也只会说自己是冤枉的,被冤枉也要讲究证据,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冤枉,那么你就得说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离鸽筱缓缓放下茶杯,淡漠轻语:“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在我还没有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前,你就给我待在牢里好好反省。” 离鸽筱越听越是皱起了眉心:“睿德海呢?” 经过七弯八拐,他们绕过了前厅,离鸽筱在睿德海的带路下,来到了古晴暂住的厢房,推开了房门,阵阵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这个案件有点棘手,因为他们的身份都有点特殊,虽然有离府的拱词,可是犯人不肯承认,他也无法结案陈词,而且唯一的证人也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恐怕也熬不过这两天。 房间很简单,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简单的床上,古晴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的躺着。 离鸽筱坐在床边,伸出纤纤小手,按在了古晴的脉搏上,过了片刻,离鸽筱缓缓把古晴扶了起来,突然,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直接刺在了古晴的背上。 面尚化和荷面和。片刻后,古晴缓缓张开了迷蒙的眼睛,离鸽筱见她醒来,便淡然问道:“古晴,我知道三夫人是被你陷害的,那么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158】最猛的毒药 “大……大夫……”离鸽筱的问话,古晴困难的张了张嘴,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缓缓升到一半的手已经无力的落下。 “她怎么了?”睿德海微微皱起了眉头,古晴原本就一直昏迷不醒,她这一昏,恐怕很难再从她嘴里问出答案,因为大夫已经说过,古晴绝对活不过这两天。 “死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他是凶手,你也是凶手,你才是主谋,你不只下毒害四小姐,还恶毒的杀人灭口,你才是真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命来。”白色身影又再次靠近了一步,大夫人吓得抱头求饶,不敢抬眼相看,就怕看到鬼魂丑陋吓人的一面,带着哭泣的声音沙哑低沉。 “你你你……你是古晴?你你你……别来找我,你你……你要找就去找总管,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杀的。”她只是让总管拿点银两给古晴,要她远远离开,谁知道总管却突然动手杀了古晴,说是以防万一,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刚刚替她把脉,她就已经要断气了,我那一针,只是为她保住最后一口气,让她能说出真凶,只是没想到古晴还是没能撑住。”离鸽筱心里淡淡叹气,古晴的死,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否则三夫人就真的要被他们冤枉了,虽然她不是同情三夫人,只是真相变了,她并不想冤枉别人,当然也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 “原来如此,难怪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死了,那么四小姐觉得古晴说的大夫是指什么?她是想让我们为她请大夫看诊?还是别有它意?”睿德海也不是笨蛋,他会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升到这个位置,并不是只有离鸽筱的举荐,而是他有忠诚,他有胆量,他也有才能与清廉。 “古晴,饶命啊,饶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言而无信,不该怕你说出筱儿下毒的事杀你灭口,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明天一定给你多烧点钱,让你在黄泉路上过得舒舒坦坦,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你就开口,我一定会烧给你。” “哈哈……”大夫人闻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恶毒药?我再恶毒也没有你恶毒,你是男人,男人多好啊,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夫人一个接一个的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不爱我,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何让我变得不像自己?” “大夫人,你可真是恶毒,筱儿当年只是个孩子,你竟然下得了手?”离宫源瞳眸冰冷闪烁,眼底寒意冷冽逼人。 “大夫人,证据确凿,杀人尝命!”这时,站在一旁的白色身影又开口说话,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把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绝色倾城倾国的脸蛋。 “拿命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我命来。”白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厢房里突现突失,有如夜半来袭的夜鬼游魂,令人心寒凉凉,胆战心惊。 “死了?她刚刚不是醒过来了?”睿德海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灵验了,而且还死得如此之快。 “老……老爷?”大夫人坐在地下,一双眼睛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人,老爷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四夫人那里?而且衙役的人怎么跑到她房里来了?那他们岂不是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了? ☆☆☆☆☆ 一个明知道将死的人,她应该最想的,不是找大夫,而是报仇,大夫是吗?她会让这个‘大夫’出现的。 他千想万想,竟然没想到三夫人是被人陷害,原来大夫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她真是太可恶了,下毒,嫁祸,杀人灭口,那么多作孽的事,她也不怕遭天谴。 凄凉悠悠,空如地狱传来索命的声音,大夫人大吓一跳,手中的木桃梳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下,也在大夫人心里投下一颗石子,涟漪泛泛。 原来这个所谓的鬼,不过是离鸽筱假扮的,她利用自己的隐身术,突明突失,让大夫人以为自己真的看见鬼了,所以才骗过了大夫人。 夜幕微凉,月儿高高挂起,天空中繁星偶尔出来闪烁,微微吹来的夜风徐徐,迷蒙夜色一如天空的静寂,淡然渺渺。 她也曾天真过,也曾懵懂过,可是自从四夫人进门,她更发觉自己可悲,她不过是他娶来的生育工具,只有四夫人才是他的真爱,所以她好恨,她好恨他为什么招惹了自己,又不好好的待她。 所以此时,睿德海心里正猜测着古晴最后留下的话。 看见那张美丽的容颜,大夫人气愤顿然升起:“你……离鸽筱,你设计我。” 离府内院,大夫人坐在铜镜前,梳着一头秀头,突然,厢房内的油灯灭了,大夫人张开嘴,正想叫丫鬟重新点灯,趁着夜色,一道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身影突然出现:“大夫人,古晴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 离鸽筱回头看着古晴,樱桃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是否有它意,一试便知!” 突然,已灭的油灯突然又亮了起来,大夫人接触到光亮,心里以为古晴已经接受了她的说法,她怕怕的抬起头,一道道更让人心惊的身影伫立在房中。 那时候,也只有常总管看得见她的忧愁,她的痛苦,常总管对她很好,他发现她做的错事,可是他并没有告发她,而是帮着她掩饰,一步一步的,他更是为了她杀了古晴,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着自己,可是她的心里只有仇恨,她容不下其他。 随着真相层层的揭开,屋子里除了大夫人笑得悲凉的声音,众人一片安静,因为受了伤,所以她想自我保护,自我发出攻击。 离鸽筱淡淡的看着依然坐在地下的大夫人,心里微酸,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为了爱,为了仇,为了恨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女人? 爱情果然是人世间最毒最猛的毒药,一旦粘上了,不是死就是伤。 【159】下聘(1) 下毒事件,在离鸽筱装鬼之下告一段落,送走了衙役的人,离鸽筱与离宫源走在花园里。 离鸽筱抬头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似乎有感而发:“月亮可以发出光芒,可是它却很冷,没有温度!” 天上的月亮,就像是男人,它看起来好耀眼,有很多星星相伴,可是它却是疏离没有温度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爹随时欢迎你回家。” “有情、多爱、总被无情伤,爹,筱儿并不想像姨娘她们一样,生怒,生怨,生恨,生仇,只能做个笼中鸟,所以筱儿并不想嫁给西凉王,因为他没有爱,筱儿心里也没有爱。”离鸽筱回过头来看着离宫源,把话挑明了说。 “爹,娘其实很爱您,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恨?以后好好照顾娘,筱儿也许无法再陪着你们了。”离鸽筱明白的淡淡勾起红唇,眼底闪过一抹轻愁。 “筱儿,你是不是觉得爹很无情?”离宫源心里闷闷的,他虽然觉得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可是大夫人的话刺在了他的心里。 “西凉王千岁!”离府上下的人见费尘封到来,立即行礼问安。 “西凉王请进!”离宫源见费尘封走上前,立即退到一边。 ☆☆☆☆☆ 两国之间的隔膜,西凉王又岂会真心对待筱儿,如今两国之间虽然没有了隔膜,可是为了颜面,没有爱的生活,筱儿也不会开心。 大夫人也许说得没错,最恶毒的人是他,如果当年他坚持已见,不听从家里的安排,一心一意对四夫人,现在也不会扯出那么多事。 如今不只大夫人有罪,三夫人亦想过杀人,只是因为老太妃,三夫人才没有下手,但还是杀人动机,大夫人如此,三夫人亦是如此,那么二夫人与四夫人呢?她们心里是否也动过杀机? 就如大夫人所说,不爱为什么还要娶?娶了为何不好好相对?为何还要惹出更多的爱恨情仇? 就要‘离开’了,心里突然又有点不舍,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走,她这辈子也不会开心。 次日,离府上下开始忙碌了起来,大大小小的聘礼抬进了离府大门,清凤一袭青袍,淡漠疏离的神情,淡淡的指挥着奴才,一旁还站着礼部的官僚,史记。 离宫源心里一叹,都怪他当时没有多想,只认为筱儿出众,嫁给一个高高在上的诸侯君,可是现在想想,皇帝不初真的只是指婚那么简单吗? 离宫源说着大声一叹,抱歉的接着说道:“筱儿,对不起!爹不是一个好的爹!” 离宫源身为一国丞相,他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对于家里里妻妾,他却是有情亦无情,他的爱给了四夫人,对于四夫人,他是有情,可是对于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三夫人却是无情。 离宫源身旁,离鸽筱依然是一袭白色的衣袍,站在人群中却是如此的独特,艳压群芳,她并没有像众人一样行礼,因为她的身份并不需要,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 离宫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明日西凉王就要到家里下聘,如今才想反悔,太晚了,而且西凉王与风璟国之间的隔膜才刚刚消除,如果这时候悔婚,不只是两国之间有失颜面,就连刚刚修复的友谊也将腹之东水。” 离鸽筱闻言,心里顿时暖暖的,其实离宫源真的很爱四夫人,所以爱屋及屋,如果前离鸽筱没死,她应该很高兴吧! 筱儿是他与心爱女子的女儿,想到筱儿往后的日子,他也心疼,然而君无戏言,已经召告天下的婚姻,他也无能为力。 筱儿的话他是听明白了,西凉王贵为一国封地之侯,他的妃子又岂会少,如果筱儿嫁过去…… 经过大夫人下毒这件事,他已经开始迷茫了,他发觉自己真的不了解她们,就连四夫人,他也开始分不清是好是坏了。 聘礼送进了离府,费尘封才被一群宫女簇拥而来,费尘封身材修长斜坐在步撵中,身穿一袭银色的蛟龙袍,蛟龙袍上还用金丝银线绣着五爪蛟龙,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银冠束紧,深色的瞳眸犀利有神,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至于四夫人,原本她一直想把四夫人扶到正室的位置,可是现在想想,妻妾又有什么分别?爱就是爱,不爱就算正室又如何?大夫人与三夫人还不是落得一个善妒恶毒之名,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帮得了四夫人一次,帮不了她第二次,如果四夫人始终不喜争取,只会怨恨,帮了她也没用。 角落之处,离艳婷微微抬起了眼皮,偷偷打量着费尘封,离艳婷这一看,顿时芳心暗许,心里妒嫉之极,这个绝美妖娆的男人竟然是离鸽筱的,为什么不是她的?她哪点比不上离鸽筱了?离鸽筱不但有爹的爱,有老太妃的疼,还有皇帝的护,现在更有一个有权有钱又有貌的男人做丈夫,这叫她怎么能不妒嫉。 费尘封心里也许有爱,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她,而是那个叫应笑的女孩,爱情,前世她失败过,这辈子她更不想失败,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嫁给他,最后她肯定会变成第二个大夫人,虽然不是因爱生仇,但也会因权因自保而陷入泥沼。 费尘封慵懒动听的声音,离艳婷更是妒嫉的握起了双拳,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费尘封朱唇微微勾起,淡淡而道:“起来吧!” 离宫源的话才说完,所以的夫人小姐,还有奴才们都默默的退到一边。 团。幻裁,团裁。费尘封在离宫源的带领下,走过了长廊,沿着长廊而走,边上的花儿朵朵绽放,微风吹来,怡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透人心脾,随着七弯八拐的长廊,他们终于到进了前厅。 “西凉王请上坐!”离宫源恭敬的开口,心里则盘算着自己心里的打算,他难道就真的让筱儿嫁给西凉王吗? 【160】下聘(1) 费尘封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淡然无波:“多谢丞相!” 说完,费尘封在众人的注视下淡淡的上坐,并将离宫源递过来的茶接了过来,接着缓缓的揭开茶杯盖,缓缓的轻品了一口茶才把茶杯交给了一旁的清凤。 整个过逞里,费尘封的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慵懒,迷人致极,这样一个美男,令在场的女子春心荡漾,特别是看似温文柔弱的离艳婷,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费尘封,似乎狠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似的。 “公主!老奴来得可是时候?”突然,在这淡然的气氛中,一道尖细的嗓音突然在前厅中响起,众人闻声望去,风烈焰身边贴身的太监刘长生正走了进来。 “刘公公好走!”离宫源立即回以声音,刘长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但权力还是不可小视。 “刘公公!”李嬷嬷礼貌的点了点头,她正想命宫女们把嫁衣呈上,刘长生便早一肯说话了:“李嬷嬷!西凉王要以‘凤凰齐飞’作为嫁衣,皇上与老太妃的准备的嫁衣恐怕是用不上了!” “哇~” “想不到西凉王如此有心,老奴这就回去奏报皇上!老奴告退!”刘长生似乎很满意自己听到了话,他恭敬的行礼告退,并把风烈焰赐予的嫁衣原封不动的带回。 什么?西凉王竟然把‘凤凰齐飞’赐给离鸽筱?这怎么行啊?离艳婷怒着一双眼睛,眼底含恨,她还想设法让自己成为王后呢! 众人闻言,莫不是纷纷把目光投向四夫人,他们眼底带着鄙夷,深觉四夫人不懂礼数,一块破玉,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要说西凉王看不上,就是他们都看不上了。 其实皇帝真的很在意香雅公主,他也把离鸽筱当成了皇姑公主,所以离鸽筱嫁人一事,皇帝也颇为重视。 再说了,女儿的心思她做娘的,怎么会看不清,艳婷那双眼睛都快盯在西凉王身上了,如果离鸽筱能因此被西凉王看轻,艳婷不就有机会补上了。 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公主,皇上命奴才给公主做了几套嫁衣,您看看合不合意,如若不合意,老奴立即令人赶工改做。” 刘长生才说完,几个宫女便捧着几件红色的嫁衣进来。 刘长生才退到门边,一转身就看见李嬷嬷走了进来:“李嬷嬷!” 刘长生竟然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风烈焰有话吧,又或者是老太妃的话要他代传。 后边,二夫人成氏看了赶紧插嘴讽刺的说道:“我说妹妹啊!你这破玉也叫传家之宝?西凉王是什么身份,这块破玉你还好意思拿出来?你这是失了离府的脸面,而且是大不敬。” 四夫人真是自找死路,原本大夫人与三夫人的事,她已经不敢再动手,只是没想到天助她也,四夫人拿出这块破玉简直是丢脸,而且不懂礼数,她就不信自己这么一说,老爷还会把她当成宝。 有‘凤凰齐飞’在,任何的嫁衣都比不上它,如果皇帝得知,大概也会为公主感到高兴,因为穿上‘凤凰齐飞’就代表西凉王要封公主为王后。 李嬷嬷闻言,立即露出了笑脸:“西凉王有心,奴婢告退!” 看来不只是皇帝在意公主,老太妃不也是如此。 离宫源犀利的瞳眸投向费尘封,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看来西凉王也不是对筱儿无动于衷,否则他就不会把‘凤凰齐飞’拿出来,那么他应该也不必再开口了,而且就算他真的开口退婚,这个眼节骨上,他就成了不义之人了。 离宫源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四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这块玉她不能私下给筱儿,让筱儿给西凉王吗?如此大庭广众,不只是筱儿失了面子,西凉王也许会觉得四夫人不敬。 离鸽筱张了张嘴,正想回话,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费尘封就已经淡然的开口:“不必了,筱儿的嫁衣,孤王已经准备,筱儿就穿‘凤凰齐飞’。” 离鸽筱淡淡的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的讶异:“刘公公,有话直说无防!” 离鸽筱看着众人,缓缓从四夫人手里拿过破玉:“西凉王身份高贵,这块玉虽说是娘要传给筱儿夫家的传家宝,但这块破玉实在是配不上西凉王,所以还是由我带着吧!” 离鸽筱闻言,微微低下了头,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凤凰齐飞’,没想到费尘封竟然要她穿着‘凤凰齐飞’下嫁,他不是喜欢那个叫应笑的女子吗?‘凤凰齐飞’为什么不留给她? 而且婚礼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就算开口求退,西凉王恐怕也不会同意。 费尘封话一出,众人便惊讶的哇了一声,‘凤凰齐飞’,那可是西凉国王后所穿的嫁衣,费尘封的话,无疑是在召告天下,他的王后就是离鸽筱。 这块玉原本是好的,只是很多年前,在她要嫁进这个家前,因为她的恨,她的气,所以不小心把玉摔坏了,说来都是她对不起筱儿,明明是好好的传家之宝,却被她弄得残缺不全,也不知道高贵的西凉王会不会嫌弃呢! 梅白俗九四梅九。随着刘公公与李嬷嬷的离去,大厅上片刻的安静,四夫人从旁边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一块残缺不全的玉佩,她看了看费尘封,有些不好意思的递到费尘封面前:“西凉王,这是臣妇的传家的传家之宝,是为筱儿未来的夫君准备的,如果您不嫌弃,那……那就请收下吧!” 离鸽筱说着正想往自己腰上挂去,然而她才有动作,四夫人正觉得难堪的时候,费尘封却站了起来,走到离鸽筱身旁,对一旁的四夫人一鞠躬:“夫人,既然是给筱儿未来夫君的传家之宝,孤王领了。” 费尘封说着转向离鸽筱,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筱儿,我是将是你的夫君,这块玉应该由我带着!” 筱儿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四夫人给筱儿夫君的,他当然一定会带上,因为这是他与筱儿的见证。 【161】道出秘密 费尘封的举动,众人莫不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是吧?如此高高在上的西凉王竟然收下四夫人那块破玉? 费尘封的举动,有人惊讶,也有人妒嫉,更有人欣慰,四夫人见费尘封把玉佩戴在了腰间,她双眸缓缓勾起,眼里带笑,看来西凉王对她家筱儿挺好的,他不只让筱儿穿着‘凤凰齐飞’出嫁,而且还肯为了筱儿戴上她送的破玉,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筱儿一定会幸福的。 费尘封的动作,离鸽筱心里也是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费尘封会戴上它。 “丞相大人,今日的下聘已毕,孤王先回行宫准备,明日一定会在吉日上门,告辞!”费尘封说着向离鸽筱扬起一抹笑容。 “四小姐!”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青色的身影,清凤依然一脸的淡漠疏离,步伐沉稳的走到离鸽筱身旁。 “四小姐,这段时间的相处,清凤不敢说完全明白四小姐的心思,但一半还是能猜到,清凤明白四小姐心里肯定另有打算,所以清凤决定告诉四小姐一件事。” “好,明天娘一定会让你嫁给西凉王。”二夫人微微昂首,眼底染上了阴狠的色彩。 “娘!”离艳婷不依的娇嘀轻喊,娘怎么可以把她的心事拿出来说呢!要是被人听见,岂不是羞死人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娘,你是不是有办法了?”离艳婷一听,立即忘了羞涩,也听到了二夫人的弦外之音。 “娘,艳婷很喜欢西凉王,而且非他不嫁。”离艳婷娇羞的低着头,眼里盛满了爱慕,西凉王不只人长得妖魅绝艳,而且是一国的诸侯王,富可敌国,如果能嫁给他为后,她当然欣喜幸福。 “放心吧!我不会逃!”因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逃的,只是清凤是不是说错话了?费尘封爱她?清凤的话也太可笑了,费尘封喜欢的人是应笑,可不是她这个为了颜面的女子。 “艳婷,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西凉王?”二夫人缓缓走过来,坐在了离艳婷的身旁,她脸上带笑,眼底却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艳婷,你要告诉娘实话,否则娘无法帮你。” “那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西凉王?”二夫人脸上认真,神情严肃,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她就会如大夫人一样,只是为了她唯一的宝贝女儿,此险值得一冒。 ☆☆☆☆☆ ☆☆☆☆☆ 二夫人的厢房里,离艳婷怒火冲天的坐在二夫人的床边,眼里满是怒意:“娘,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离鸽筱有什么好的?他那么疼着她们母女?” 今日之事,明明是四夫人有失体面,离鸽筱也自作主张的替夫戴玉,可是爹竟然一句责骂的话也没有,而且还笑得一脸开心,这些让她看了就生气。 其实费尘封实在没有必要那么做,这块玉残缺不全,由她戴着也是一样,可是费尘封却自己戴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总是那么的奇怪,她也总是猜不透他。 可是如今前面还挡着一个离鸽筱,她就算喜欢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娘也是跟她有一样的想法?想让她借机接近西凉王,然后勾引他,好让自己封妃? 戴上了玉佩,费尘封又坐回了坐位上,之后他们的互动,一直是离宫源小心的问着问题,费尘封习惯淡漠,话也不多,所以有时候是费尘封回答,有时候是由清凤代为回答。 明天,明天就是他与筱儿的大婚之日,筱儿终于是他的妻子了。 清凤已经回到费尘封身边,而且她现在的身份应该也不需要清凤的监视,那么清凤来找她,必定是有事吧! 清凤无声的坐在离鸽筱对面,片刻之后,清凤才淡然开启红唇:“四小姐,王那么爱你,你应该不会逃婚吧?” 然而总整来说,费尘封给离宫源等人的感觉就是得体满意。 离鸽筱一直想退婚,可是今天的离鸽筱太安静了,以她这段时间与离鸽筱的相处,她可以肯定,离鸽筱一定有什么打算,就不知道是不是如她心里所想。 离鸽筱抬眼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有事找我?坐吧!” 离鸽筱淡淡的打量着竹宛,今夜的竹宛好安静啊,燕娘与霜儿已经被她安排妥当,飞扬也被她调离,现在的这个小侧院里,就剩下她与两个临时调来的丫鬟了。 突然,离鸽筱深色不神的瞳眸微微暗沉,慵懒的声音淡然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竹宛,离鸽筱坐在花园里乘凉,过了久久,离鸽筱拿起石桌上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一颗鱼眼般大小的黑色药丸静静的躺在里头,离鸽筱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颗药丸,心里暗道:想不到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还要再‘死’一次,死这个感觉真不好,只是她也没有办法,为了自己,她也只能再‘死’一次了。 而且以费尘封尊贵的身份,他能戴上四夫人的玉,就已经给离府做总了面子,开始离宫源还有些担心离鸽筱嫁过去会过得不好,但随着费尘封的动作,他就觉得费尘封以后也许会疼着自己的女儿。 艳婷如果真的喜欢西凉王,又非他不嫁,那么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如今聘礼已下,如果离鸽筱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娇娇没有大夫人撑腰,炎青又是妹妹,而且三夫人刚犯了错,今日老爷连她们几个都没让出门,如此可见,如果离鸽筱‘不能’出嫁,为了保有龙颜,她家艳婷明日必然会顶上离鸽筱的位置,只是这么做有点风险,所以她还是想问清楚艳婷的意思。 离鸽筱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深沉,清凤说得没错,她心里是有打算,可是被人猜透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离鸽筱不动声色的瞄了她一眼,不因清凤的话怒颜,她只是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一件有关王与四小姐的事!”清凤坚决的看着离鸽筱,决定把心里的话道出。 【162】醒不过来 梅白俗九四梅九。随着清凤道出的答案,石桌前,离鸽筱沉默不语,没想到费尘封喜欢的人竟然不是应笑,而是她,其实正确来说并不是她,而是以前的离鸽筱。 原来在十年前,费尘封与离鸽筱就曾有一段前缘,她手上的桃花胎记,就是费尘封认回她的证明。 那次在静墨山庄,她摔下悬崖勾破了衣袖,清凤就已经发现她手上的桃花胎记,所以后来的事情才会变得如此奇怪,如今听完清凤的话,她终于知道费尘封为什么始终不肯退婚了,他那些奇怪的举动,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会。”离鸽筱淡淡的开口,声音优雅平稳,令人听不出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是!清凤也该回去了,明天见!”清凤恭敬的低着头,今夜她是偷偷出来的,要是王知道她擅离职守,恐怕又要挨板子了。 ☆☆☆☆☆ 二夫人才走近,便立即对离鸽筱扬起了亲切的笑脸:“筱儿啊!还没睡啊?那正好,姨娘给你准备了一碗莲子汤,已经凉了,刚好可以解解暑。” 二夫人的厢房里,主仆二人才回到房中,二夫人便立即问道:“溪兰,你确定喝下去之后,要一个时辰才发挥作用?” 二夫人离去后,离鸽筱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从里头取出一颗解药,轻轻放进嘴里,眼底闪过冰冷,二夫人只是想让她睡一觉吗?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二夫人见离鸽筱把莲子汤喝完,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好好好,姨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姨娘再过来帮你梳妆打扮,姨娘一定让筱儿成为最美丽的新娘子。” 二夫人说完便转身离去,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二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毒辣的阴狠,明天她一定会起个早,她也一定会把新娘子打扮得美美的,但那个人绝对不是离鸽筱,而是她的宝贝女儿艳婷。 二夫人说得字字关心,句句关切,说得也头头是道,处处是理,离鸽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端起莲子汤,缓缓拿起瓷羹轻轻搅动,突然,离鸽筱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但很快便淹没在精明瞳眸里。 二夫人说着把莲子汤端到离鸽筱面前,然后又接着说道:“筱儿,你明日就要嫁给西凉王了,他可是天下第一富,所以嫁了好人家,日后可别忘了娘家,还有记得帮你艳婷姐姐物色一个好婆家,这样姨娘就放心那个丫头了。” 只是费尘封的期望也太高了,他不停的试探着她的记忆,可是他可曾想过,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过去了长久的十年,她能记得这段缘吗?况且她的灵魂本来就不是离鸽筱,她接收离鸽筱的记忆也有一点点模糊,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她? 她一定要捉准时间才行,否则她艳婷就做不成那个新娘了,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一个时辰后,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等他们发现出事之时,离鸽筱已经死无全尸,再也醒不过来。 好,既然二夫人有小打算,那她就看看二夫人到底想干嘛! 如果早在十年前她就重生在离鸽筱身上,如果有一个男人肯为真正的她守身十年,等待十年,爱她十年,她会感动,她会嫁给他,慢慢学习接受,可是她不是,她不是离鸽筱,所以她更应该离开,因为他爱的不是正真的她,她不要嫁给一个爱着‘别人’的男人。 心里有了决定,离鸽筱准备回房准备一切,然而她才站了起来,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远远接近,离鸽筱望向来人之处,二夫人正带着一个丫鬟远远的走来,丫鬟手上还端着一个碗。 溪兰低着头冰冷的回道:“是的夫人。” 片刻沉默后,清凤又接着说道:“四小姐,王那么爱你,清凤希望四小姐不会逃婚,否则王一定会很伤心。” 王的感情,她最清楚不过,王爱了离鸽筱十年,等待了十年,王的爱早已经盛得满满的,如果这段爱情才开始就要结束,王一定会受不这个打击。 看着离去的清凤,离鸽筱毫无睡意的呆坐在石桌前,心里烦乱,她已经霸占了离鸽筱的身体,难道她连离鸽筱的爱也要霸占吗? 离鸽筱心里冷冷一笑,暗忖,原来是加了料了莲子汤,她就说二夫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原来是加了**药,只是二夫人找错人下手了,因为早在上次中了**药这时,她就解开了**药的成份,随身带着解药。 离鸽筱放下瓷羹,一口气把碗里的莲子汤喝尽,只剩下一些莲子静静的躺在碗中:“二夫人,莲子汤已经喝完了,请问我可以独自安静一会吗?” 离鸽筱淡淡的品着茶,依然沉默不语,十年的感情,这是令她向往的爱同情,费尘封的爱很专情,他是她见过最专一的男人,身为一国封地的诸侯王,他有没有子嗣很重要,这关系到西凉国的继承,可是费尘封早已成年,如今却依然没有一个妃子,甚至是美人都没有,他还是单身一人,为死去的离鸽筱守着身子。 这样的男人,而且是生活在三妻四妾的年代,如果她肯点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很幸福,可是她并不是真正的离鸽筱,除了这副身体,她的灵魂不是,她是人称魔女总裁的简溪。 “好,等这事完了,艳婷代替离鸽筱嫁给西凉王封为王后之后,夫人我一定重重有赏。”二夫人高兴的扬起了笑脸。 溪兰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没有二心,所以她也不怕溪兰知道自己的事,再说了,药是溪心卖来了,她要是出了事,溪兰自己也跑不掉,她也不担心溪兰会出卖她。 窗外,一道白色的身影伫立在暗处,她眼底闪过冰冷,瞳眸寒冰闪烁,原来二夫人是让艳婷代她嫁给费尘封,好,她让二夫如意,只是她也会让二夫人付出代价。 【163】烧死了 月黑风高,夜静如尘,两道黑色衣袍的身影悄然来到了离府侧院,乘着月色,一张冰冷与一张阴森狠毒的面孔显现在月光之下,溪兰手里提着一个小桶,二夫人则走在了后面,眼底闪烁着阴狠光芒,暗带冷笑。 网情小言的网言。离鸽筱,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不该挡了艳婷的道。 溪兰把桶里的东西从门缝里倒进了离鸽筱的房间,倏然,阵阵火油的气味扑鼻,二夫人手中火石点然,轻轻一丢,侧院顿时星星火点,瞬间蔓延滋生,浓浓的火焰熊熊映射在眼眸。 “不知道?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啊?”四夫人林氏泪珠成串,担忧着急,筱儿明天就要成亲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筱儿已经被他们做父母的伤害,难道上天也要伤害一个可怜的孩子,这太不公平了。 “什么?”离宫源一惊:“你们是说小姐还在里面?” “四夫人!”一旁,离宫源见四夫人倒下,赶紧扶着她:“二夫人,三夫人,你们先把四夫人扶回房。” “四小姐……她去了。”清凤的头更低了,如果可能,她并不想告诉王真相,可是今天是王与离鸽筱的大婚,她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对啊!珍儿叫醒奴婢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到窗边了,所以我们就跑了出来,但是我们明明想要回去叫小姐,可是为什么都睡在这里了?”莹儿疑惑的歪着头,大火来临,她们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可是当她们跑出来的时候才想起小姐还在里面,所以正要回去叫人,但是她们才有动作,好像就特别困似的醒了过去。 “对啊,筱儿福大命大,她一定会没事的。”三夫人也上前安抚着四夫人,眼里闪过担忧。 “小姐?”两个丫鬟一脸的迷茫:“奴婢们不知道。” “来人啊!快救火!”两个丫鬟一点头,离宫源心里总算心惊骇浪了,就连他自己也提起了地下的木桶加入救火队中。 “来人啊!把她们弄醒!”离宫源一声令下,两桶水立即泼在了丫鬟的身上,两个小丫鬟才从中清醒,然而却依然迷蒙。 “王,大事不好了,四小姐侧院昨夜起了一场大火,四小姐……”清凤低下了头,眼底闪过悲伤,王那么爱着离鸽筱,可是离鸽筱却出了意外,王怎么受得了? “筱儿啊!我的女儿啊!”四夫人看见离宫源的举动,顿时伤心欲绝的痛哭。 “筱儿怎么了?她是不是伤哪了?”费尘封迅速回头,看着清凤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里顿时更慌闷了,难道他心里的慌并不是因为幸福?而且筱儿在大火中出了事?受了伤? “筱儿,我的女儿……”四夫人心痛的哭喊,然而最终还是痛心的晕了过去。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离宫源微微皱起了眉头,大火蔓延,她们是奴才,应该会叫筱儿离开火场才对,可是这两个丫鬟为什么不知道筱儿在哪?这并不合常理。 ☆☆☆☆☆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两个丫鬟都能逃出来,筱儿有一身好武功,她不可能没有出来,只是为何没见到她的踪影?筱儿去哪了? 二夫人安慰着四夫人,眼底却闪过一抹阴森冷笑,会没事才怪,离鸽筱喝了她那碗加料的莲子汤,此时正沉睡不醒,她又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呢! 二夫人见状,立即装成一副关怀的样子:“妹妹啊,别担心,筱儿会没事的,老爷他们已经在救火了,相信筱儿一定吉人天相,她会没事的。” 其中一个奴婢回答道:“老爷,奴婢睡得正香,可是好像有谁把奴婢叫醒了,等奴婢张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大火正烧得厉害,所以奴婢就把莹儿也叫醒了。” 半个时辰之后,浓浓的烟火味把众人呛醒,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两个丫鬟躺在侧院门前。 去了?什么叫去了? 怎么可能?筱儿有武功,她可不是平凡人,她的嗅觉与听觉都要比一般人要来得敏锐,大火在烧,烟味浓浓,筱儿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以她的武功又怎么可能没有逃出来? 离宫源眼里有着心痛,四夫人可以心痛的倒下,可是他不可以,因为他是一家之主,他得担起所有的重担。 离宫源见她们醒来,立即紧张的问道:“小姐呢?” 经过几个时辰的救援,大火还是无情的把侧院烧了个精光,他们在灰尽中,只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而这具尸体的位置,正是离鸽筱的厢房。 虽然她是喜欢王,她也不希望王娶别人为妃,可是她也不讨厌离鸽筱,她并不恨离鸽筱夺爱,因为那本来就是属于离鸽筱的,而且离鸽筱是个让人佩服的女子,她的聪明,她的才智,都是自己佩服的。 虽然她曾经也想离鸽筱死,可是自从离鸽筱为她翻案,让她洗去杀人嫌疑后,她就不再有害人的念头,所谓害人不成反害己,与其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经过大夫人下毒嫁祸的事后,她就想开了。 行宫的宫殿里,费尘封穿上了红色蛟龙袍,他犀利深邃的目光有神,霸气威仪的皇者之风,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遇强则强的刚强之气,然而眼底却闪烁着温柔,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说来离鸽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真有点担心离鸽筱会出什么意外。 这一天,他好像等了一辈子,如今终于让他等到了,可是不知为何,如此幸福的日子,他心里竟然有一点慌闷,是因为太幸福了吗?好像还在做梦似的,好不真实啊! 费尘封闻言,妖魅的瞳眸瞬间冰冷如霜,声音冷冷的道:“清凤,你再胡说八道,孤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王!”清凤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下:“如果割了清凤的舌头能让四小姐活着,清凤愿意!可是四小姐真的去了,您要保重龙体啊!” 好不容易等来的希望,现在却变成了绝望,王宁愿责怪她胡说,也不愿意相信事实的真相,王心里好痛吧! 【164】千刀万剐 <> [] 这是一顶十分华贵的步撵,通体呈现着唯美,四周布满着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微的轻风吹来,轻纱曼帐渺渺飞扬荡漾,一股淡淡的芳草味随着轻纱曼舞,柔柔的扑鼻而来。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步撵的前面,一队人马在前面开路,步撵匆忙在后,清凤跟在步撵旁边催赶:“快点快点!” 步撵中,费尘封沉着妖娆魅脸,双拳紧握,筱儿,不是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你不会就这么走了,不会的,一定不是。 “不!”费尘封坚决的声音低沉:“婚礼照常,孤王要娶筱儿的灵位,追封为王后。” “大胆!”费尘封突然厉声一喝,纤细的手掌已经掐上了离艳婷的脖子:“原来是你放火‘烧死’了筱儿,孤王要你赔命,来人啊!把她千刀万剐!” “是故意纵火,真凶我们已经在追查当中,西凉王,这门亲事就作罢吧!”离宫源心里叹气,筱儿已死,他总不能让西凉王娶一个死人回家,要怪只能怪筱儿没有这福气,好不容易有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娶她为王后,可是…… “是的!正是小女子所缝!”离艳婷依然低着头,心里却开心之极,没想到娘不只帮她准备衣服,还说这件衣服是自己所缝,看来娘为了她,真的花了不少心思,西凉王知道她如此有‘才情’,肯定也会喜欢。 “爹,艳婷愿意为妹妹陪嫁,西凉王贵为一国诸候王,诸王后代为重,可是妹妹却……”离艳婷说着走了出来,说到最后,她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似心痛的轻轻抺泪:“艳婷愿意陪嫁于西凉王,不求名份。” “谢谢西凉王夸奖!这件衣服是……”离艳婷娇羞的低关头,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看来还是娘了解男人,知道男人就是喜欢漂亮,所以早早为她准备好衣服,今天清晨起来,她就看见梳妆台上的衣服,这一看,她就喜欢上了,所以便穿了出来。 “这件衣服是艳婷自己亲手缝的。”就在离艳婷正想回答的时候,二夫人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她款款走到离艳婷身旁,笑着说道:“西凉王,您有所不知,我这个女儿从小就有一手好女儿,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自己亲手裁缝的,您说她是不是一个好女孩啊?” “这真的是艳婷姑娘亲手所缝?”费尘封声音依然淡漠无波,话里也听不出何意,他只是缓缓向离艳婷走近了一步。 二夫人说着心里暗暗高兴,艳婷真是了得,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儿还有这一手,竟然知道以漂亮的装扮迷惑男人,只是艳婷的女儿虽然很好,但也不可能做出比静墨山庄更为出色的衣服,但是不是亲手所缝又何妨?只要西凉王喜欢,把艳婷带回西凉国就成了。 原本是大喜的日子,如今却红袍变白袍,白灯笼换白灯笼,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难道离府就不能平静的过上一天吗?不是下毒,就是陷害杀人,现在连他的女儿都保不住,他这个爹真够失败的。 联们保我能联我。又是走了,费尘封心里扯痛,他缓缓走近玉棺,看着玉棺里的尸首,突然,他妖魅的瞳眸轻闪,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不是筱儿,虽然这具尸体旁边放着一支笛子,可是这支笛子并不是他那支青玉笛,青玉笛遇火不变,可是这支笛子已经裂开了。 哎!世事难料,遇上了,也无力可挡。 好不容易,在费尘封心里沉痛不安之时,步撵终于大离府门前停下,费尘封快速的从步撵中跳了下来,就看见离宫源正心痛的把一具烧焦的尸体放入玉棺中。 没想到西凉王竟然还要娶一个灵位回去,看来西凉王待筱儿真的很好,不仅赐‘凤凰齐飞’做为嫁衣,有意封筱儿为后,现在筱儿都已经死了,西凉王仍然坚持把筱儿娶进门,而且追封为王后。 然而在高兴的同时,费尘封心里也沉痛了,筱儿一定是逃婚了,这场大火,应该就是筱儿自己的杰作,因为她不想嫁给他,可是又不好让两国之间有失颜面,所以‘死’,就是最好的办法。 离宫源看见费尘封一袭红色龙袍,心痛的说道:“西凉王,你来晚了,筱儿已经走了。” 筱儿的武功很好,她不可能没有逃出火海,所以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他宁愿相信她逃婚了,他也不相信她就这么走了。 筱儿,无论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王后,我等你回来! 要知道,西凉国有一祖训,王后只能有一位,就算王后死了,其她嫔妃也不得继承王后之位,如今西凉王让筱儿为后,西凉国才立后,就没有了。 该死的离艳婷,这件衣服分明是他给筱儿的‘凤凰齐飞’,可是为什么会穿在离艳婷身上?难道筱儿早就安排离艳婷代嫁吗? 费尘封淡淡的问道:“可有查明原因?” 费尘封的话,众人一阵小小的惊讶,离宫源眼里更是又惊又感动:“臣,谢恩!” 费尘封闻言,回头看向说话之人,突然,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慵懒的声音淡漠说道:“艳婷姑娘穿上这件衣服真的漂亮,请问这是哪家裁缝店做的?” 亲手所缝?蠢货,连‘凤凰齐飞’都不知道,还说什么亲手所缝,从离艳婷与二夫人的话说出,他就知道这场大火并不是筱儿所为,因为以筱儿的聪明,她如果想让离艳婷代嫁,她又怎么可能把‘凤凰齐飞’拿出来?‘凤凰齐飞’一出现,只会引出更多的怀疑。 “西凉王,你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啊?就算你心痛筱儿已逝,可是你也不能拿艳婷出气啊!”二夫人闻言,赶紧拦在离艳婷跟前,阻止侍卫拉人。 费尘封冷冷的瞳眸冷冽如锋利刀刃,声音寒如冬雪无温:“‘凤凰齐飞’是孤王给筱儿的嫁衣,它没有跟‘筱儿’一起被大火烧毁,现在却穿在离艳婷的身上,而且你们还敢跟孤王说‘凤凰齐飞’是亲手所缝?她不是凶手是什么?” 【165】婚礼照常 <> [] 什么?这件衣服就是西凉国王后封后时穿的‘凤凰齐飞’? 二夫人与离艳婷闻言,惊骇的跌坐在地上,她们只是一般的官夫人,官小姐,她们没有参加过西凉国封后的典礼,哪里知道‘凤凰齐飞’长什么样子啊?她们只是觉得这件衣服漂亮,所以才想利用一番,没想到它就是传说中的‘凤凰齐飞’。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什么?是你们烧死了筱儿?”这时,刚刚清醒,从府内出来的四夫人一惊,阑珊着脚步跑了过来,痛哭着对二夫人与离艳婷又打又摇:“你们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啊?你们把我女儿还来,你们把我女儿还来啊!” “二夫人,艳婷,你们……”离宫源犀利的瞳眸怒火冲天,扬手就狠狠给了二夫人与离艳婷一巴掌:“你们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活活烧死筱儿,你们真是该死。” “你说什么?你说筱儿喝了那碗莲子汤?”费尘封还未听完溪兰的话,心里便是一惊,难道这具尸体真的是筱儿?她喝了加料了莲子汤,所以没有出来吗?可是青玉笛又是怎么回事?那只烧裂的笛子并不是青玉笛。 “哼~”离宫源冷冷一哼,一脚把二夫人踢开,然而还是心有不忍,离宫源恭敬的向费尘封拱手道:“西凉王,臣知道她们都罪不可赦,虽然事情是因艳婷而起,然而她并没有参与其中,还请西凉王饶她一命。” “是的,这是奴婢亲眼所见,后来二夫人就命奴婢往屋子里倒油,而且……而且二夫人放火烧院的时候,我们还在旁边看了一会才离开,四小姐的确没有从里面出来。”溪兰说着又赶紧磕头求饶:“西凉王,饶命啊~饶命啊~溪兰只是个丫鬟,主子有命,做奴婢的不得不从,奴婢也是没办法,如果奴婢不做,二夫人就会杀了奴婢灭口,西凉王,求求您,您饶了奴婢吧!” “来人啊!”费尘封双手紧紧握起了拳,眼中杀意瞬间如刃:“活烧!” “溪兰,你……”二夫人又是一惊,原本她还打算强辩,可是溪兰却突然跑了出来,她想干嘛?难道她要把自己拱出去好保命? “爹,您求求艳婷,艳婷真的不知道,艳婷今天醒来,这件衣服就在女儿的梳妆台上了,女儿以为是娘给艳婷穿的,所以才穿了出来,爹,如果女儿知道这件衣服是筱儿的,就算女儿藏着,女儿也不敢穿出来啊!爹,女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求求您,救救艳婷啊!”她还年轻,她真的不想死啊! “艳婷,这件衣服不是你自己拿的吗?娘没有给你送过衣服,真的没有。”这时,二夫人心里疑惑了,她还以为衣服是艳婷拿去的,只是为什么艳婷却说衣服是自己出现的?这也太奇怪了。 “说!”费尘封声音淡漠,一个简单的字却威仪万千,不容他人阻扰。 不是二夫人也不是离艳婷?众人目光突然转向溪兰,溪兰一惊,赶紧摇头摇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可是……可是应该也不是二夫人与二小姐,因为二小姐的确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而且奴婢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奴婢也没见二夫人进过屋,拿过东西。” 二夫人哭泣着抱着离艳婷,向费尘封求饶道:“西凉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您放了艳婷吧!她并不知道我的计划,她是无辜的,求求您放了她吧!”二夫人说着爬向离宫源,抱着他的大腿:“老爷,艳婷是您的女儿啊!您救救她啊!求求您,您求求她吧!” 她们竟然让筱儿喝了**汤,她们都该死。 溪兰害怕的低着头,徐徐的回道:“因为二小姐喜欢您,所以二夫人就想杀了四小姐,好让二小姐代嫁,二夫人命奴婢卖了**药放在莲子汤中,然后让四小姐喝了下去……” 溪兰突然从旁边走了出来,跪在费尘封面前:“西凉王,奴婢知道二夫人为什么要烧死四小姐。” 离宫源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欠缺考虑吗?没有到现在犯案,并不代表没有参与,离艳婷要是没有参与,‘凤凰齐飞’又是怎么来的?知情不报,同罪。 离宫源闻言沉默了,西凉王的话说得不无道理,如果艳婷没有参与,她又怎么会穿上那件衣服。 费尘封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把二夫人、离艳婷、还有溪兰扣下,溪兰大喊着饶命,离艳婷则大喊着冤枉,她只是知道娘有办法帮她顺利嫁给西凉王,可是她并没有参与其中啊!她是冤枉的。 费尘封冷冷一笑,性感的朱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丞相,孤王送给筱儿的‘凤凰齐飞’都已经穿在她身上了,你要孤王相信她会并没有参与其中?” 联们保我能联我。费尘封的话一出,离宫源立即明白凶手就是二夫人与离艳婷,更是明白离艳婷为何自己站了出来,要求陪嫁,她们母亲根本就早有预谋,烧死了筱儿,就是为了代替筱儿的位置。 费尘封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慵懒的声音淡如轻风,却无比的残忍:“她们岂只是该死,孤王要一刀一刀的割她们的肉,然后放到油中慢慢的烧烧,孤王要她们好好品尝在火中烧死的滋味。” 边上,溪兰听闻费尘封残忍的手法,心里害怕了,如今二夫人与离艳婷已经背查出,最后二夫人肯定也会将过程招了出去,到时候同谋的自己,也会落得一个千刀万剐,被油慢慢烧死,这样的手法太恐怖了,她得另谋出路才行。 溪兰的话一出,众人疑团重重,然而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又是否有‘好心人’故意为离鸽筱‘报仇’,但二夫人与溪兰纵火烧人总是没有错,所以费尘封当下就将两人赐死,而离艳婷也在离宫源的求情下捡回一条命。 “王!”清凤突然走近费尘封,在他耳旁一阵嘀咕,费尘封闻言,红唇微微勾起,淡然的说道:“婚礼照常!” 那具尸体一定不是筱儿,尸体身上有刀伤,烟灰也没有进入喉咙,是死后才被烧,从内脏的腐烂看来,这具尸体死亡时间超过两天,而他昨天才看见筱儿,所以他一定会等着筱儿回来! 【166】误会质问 联们保我能联我。向王府内院的厢房里,浓浓的烈酒散着香醇的味道,男子水晶盏杯轻摇,妖魅的瞳眸闪烁冷光,脸颊微微红润,似醉非醉的神情迷人万千。 就在这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烈冬阳看着眼前的借酒消愁的风向天,眉头紧紧皱起:“王爷,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四小姐……” “本王知道,她要成亲了不是吗?”风向天打断了他的话,苦涩的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本王能不知道吗?” “什么?死了?”乾璟宫里,风烈焰一惊,斜躺的身体立即从软榻上弹起,他目光一沉,快速从软榻上站起,大步的踏出了宫门。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的心肠会那么狠毒?”风烈焰犀利的双眸冷冷直视,浑身散发着无情的冰冷。 “应瞳稀,你就那么容不下她吗?刺杀了几次还不够,现在还要派人放火把她活活烧死,你的心还真狠啊,早知道当初朕就不该让皇姑姑救你。”风烈焰冲进殿门就一阵霹雳巴拉的质问,一向优雅慵懒的脸上此时尽是怒容。 “烈冬阳,你知道本王平生最讨厌的是什么吗?”风向天站了起来,犀利的瞳眸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充满了警告,似乎在说,你要是再敢乱说,我就要你好看。 “王爷,属下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这事的确是真的,昨夜四小姐的姨娘二夫人让四小姐喝了一碗**汤,在四小姐昏迷之后放火烧了侧院!现在二夫人与她的丫鬟已经被西凉王当场赐死,婚礼照常,娶了灵位。” “皇……皇上,错了,错了!”太监刘长生跑了进来,说话还喘着大气:“公……公主是被丞相的二夫人所害,西凉王已经把害死公主的凶手赐死了。”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应瞳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脸上尽是莫名其妙,是谁死了?是哪宫的妃子?还是哪宫的美人?为什么风烈焰会指向她?她没有啊!自从爹造反的事后,她就一直静养在沁音殿里,她哪有做过什么坏事?难道是谁在陷害她? “皇上?皇上,您要去哪里啊?”太监刘长生见风烈焰火气冲冲,赶紧大步跟上,然而风烈焰是习武之人,而他不过是武功平平,所以只能免强的跟在身后。 ☆☆☆☆☆ 也许她该死心了,就算她讨好他,这辈子,他都不会喜欢上她,因为她有个反贼的父亲,她还是个‘残忍’的女人。 今天是离鸽筱的大喜日子,没想到却成为她的祭日,而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好皇后,他的一时仁慈,没想到却害死了离鸽筱,他是间接的凶手,是他害了离鸽筱,也是他害得老太妃刚刚从新有了女儿又要失去。 况且她还是自己一手推出去的,是他白痴的把离鸽筱的存在让皇帝知道,离鸽筱的婚姻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他心里有多痛,他就有多清楚。 她不知道谁要陷害她,可是谁都无所谓,因为他相信了,他听信别人的谗言,只是不会相信她,因为她是逆臣之女,她在他的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怎么可以死?她怎么可以死啊?他连最后的想念都没有了,离鸽筱她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他可以忍受她不爱自己,他也可以忍受她嫁给别人,可是他不能忍受她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他心里好痛啊! 当~ 怎么可能?离鸽筱武功那么好,连爹都中了她掌,她又怎么可能被人有机可趁?二夫人区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害得了她?离鸽筱就算不还手,以她的武功,逃总不会是问题。 灵位?死了?离鸽筱死了?她怎么可能死了?那天见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冬阳是在骗他的吧? 烈冬阳心里叹了一口声,语气有些低沉的道:“四小姐是成亲了没错,可是……可是西凉王只娶了她的灵位回去,四小姐死了!” 烈冬阳才说完,风向天便咚的一下跌坐回椅子上,两行悲伤的泪无声落下,他突然一声大吼:“离鸽筱~” 远远的就听见皇帝在吼着皇后,皇帝是误会了,皇帝才听见他说公主被火烧死,然后就冲到了皇后面前兴师问罪,看来皇帝真的很在意公主,其实正确来说,他是在意老太妃,还有离世多年的香雅公主吧! 风向天闻言,心痛狠狠一痛,手中的水晶盏杯毫无意识的落在地下,应声而碎,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烈冬阳的话,西凉王只娶了她的灵位回去,四小姐死了! 风烈焰听闻刘长生的答案,虽然心里感到抱歉,可是身为一国之君,他不习惯向别人认错,所以只好沉默了,反道是他对面的应瞳稀心里重重一惊:“什么?公主死了?” 风烈焰抿紧了朱唇不语,只是加快了速度,往沁音殿走去。 风烈焰的话如锋芒利刃般狠狠刺进了应瞳稀,她强忍着受伤的心痛,免强的扯出一道淡淡的笑容,淡漠而道:“皇上,自打臣妾受伤到现在,臣妾未曾离开沁音殿半步,也没再动过任何伤天害理的心思,如果皇上断定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也无话可说。” “回娘娘,是的,公主因为喝了二夫人放了**药的莲子汤,所以大火烧起时……”刘长生说着也难过的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公主走了!” “怎么会这样?她那么聪明,她怎么就笨得喝二夫人的汤?”应瞳稀心里感到伤心,自从她们把事情说开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她们可以成为朋友,可是为什么她们的关系才有好转,她就死了? “怎么?听到你喜欢的答案,开心了吧?”风烈焰冷冷一笑,应瞳稀的小动作他又岂会不知道,然而念在她是皇后,而且以离鸽筱的聪明智慧也足以对付,所以他才没有多加干涉! 【167】崭新的生命 <> [] 明明已经从刘长生那里听到答案,他的言语还是如此犀利无情,她还要期望什么?应瞳稀缓缓坐到一旁的坐椅上,沉默不语,到是一旁的奴婢秀珠深觉得自己主子委屈。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皇上,皇后娘娘跟公主已经是朋友了,皇后娘娘只会伤心,怎么会高兴呢?”主子心肠其实并不坏,只是被妒嫉一时蒙蔽了眼睛,可是皇帝怎么可以那么指责皇后娘娘呢?这段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皇后娘娘心里已经又担心,又难过,现在公主出了事,皇后还来指责,皇后娘娘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秀珠,不要说了!”应瞳稀心痛的摆了摆手,平淡的道:“你走吧!从今往后,臣妾吃斋念佛,不再踏出沁音殿半步,也请皇上不要来打扰臣妾的静修。” “你……” “后悔吗?”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一旁的野花!这里的野花开得似乎很美,也许是自由吧!自由的天空更美丽,而她也渴望自由,只是心里似乎有点空荡。 “真的?”那个小女孩,也就是霜儿一听,赶紧把锣鼓交给一旁早站得腿酸的男子:“给你!” “睿德海,叫我简溪吧!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四小姐了!”也不再有离鸽筱,因为从现在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她不再是离鸽筱,她是简溪。 “能帮上四……简溪小姐,德海觉得荣幸,值得!只是真的不再考虑吗?”权和利,多少人放不下,离鸽筱有权,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姑公主,离鸽筱有利,因为只要嫁给西凉王,她就是首富之妻,可是她却很平淡的放下,而且还放得彻底,她连名字都换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住在深宫里,还有一个不是爱你灵魂的人,免强,只会生仇生恨!”他爱的不是真正的她,她有离鸽筱的身体,却没有离鸽筱的灵魂,正真的她是简溪,她不是离鸽筱。 ☆☆☆☆☆ ☆☆☆☆☆ 二年后,雷银国。 他只问她尸体是要男的还是女的,还问她运到哪,其实他当时也不知道她要尸体干嘛,她的计划,睿德海也是过后才知道。 他当时的回答很简单,他说:男的女的?运到哪? 原本疼她的父母没有了,朋友也要断了,一切有关的事与物都不再属于她,她是崭新的生命。 女子在前台帮忙了一会,随后才对门外的小女孩说道:“霜儿,把锣鼓交给下人,你玩也玩够了,上楼去,姐姐回来了呢!” 女子的话才说完,早已站在门前的客人一拥而入,半价,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在雷银国,谁人不知道意椅楼的衣袍新颖出色,款式都不是市面上有的,所以意椅楼的生意也特别好。 她死心了,从今往后,她应该向老太妃学习,学习淡忘,学习不求,学习不念。 当日,发现二夫人的计谋后,她便立即将计就计,把正都是一‘死’,她何不成全她们,既然二夫人那么想让离艳婷嫁给费尘封,所以她便‘成全’了她们,而且还把费尘封送她的‘凤凰齐飞’双手‘送上’,至于她们的结果,那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她也不会同情要她命的人。 才重逢就要分别,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只是他知道,她的天空的广阔的,金枝玉叶的身份都留不住她,他那小小的天地应该就更不可能了。 团。幻裁,团裁。睿德海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再多劝,他只是微微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容,祝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德海先在这里祝你幸福!如果有事,随时都可以来找德海,德海一定鼎力相助。” 离鸽筱是个值得相交尊重的人,而他有这样的朋友,非常容幸! 突然,店铺里面又走出一个女子,她把一张红红贴在门边上的柱子上,扬声叫道:“今天是我们第十三家意椅楼开张的日子,本人在这里宣布,今天的货物一律半价,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 而睿德海就是她这次‘死’亡中的意外帮凶,古晴的尸体,是他帮忙运来的,她记得当时她问睿德海:如果我跟你借一具尸体,你会给我吗? 自从两年前意椅楼突然出现,雷银国的布庄都被意椅楼打下了台,所以意椅楼在雷银国越来越多的分庄,其他的布庄也越来越少。 虽然意椅楼的生意很好,可是他们从来不知道主子是谁,也没人见过此人,有人说,意椅楼的主子是绝魅的美男子,也有人说意椅楼的主子是个美丽无双的绝世美人,然而这些都是传说,意椅楼的主子是谁,他们其实没有人见过。 这是一条弯曲的小路,小路旁,一座小小的八角凉亭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随着微风吹来,小路旁边的叶枝迎风摆动,轻盈舞姿,凉亭边上,两道一黑一白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站着。 雷银国是一个繁华的帝都,大街上人朝拥拥,小贩叫卖不断,其中,一简装饰特别的店铺里,一个小女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门前敲着锣鼓,门前的走廊上,红布毯相铺,几个美丽的女子穿着个色个样的衣袍,款款移动着三寸金莲,摆弄着优雅的姿势。 风烈焰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是不是真的伤到她了?还是这只是她的伎俩?她到底是真改变了,还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 黑色身影的男子回头看着面带白纱的白衣女子,过了久久才淡然的问道:“四小姐真的打算离开这里?” 太好了,姐姐终于回来了,她都有十几天没见到姐姐了,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挂念她呢! 小女孩咚咚咚的跑到楼,一见到房里的白衣女子便高兴的大声喊道:“姐姐,你回来了,霜儿可想你了!” 白衣女子闻声回头,一个倾国倾城的容貌便立即出现在霜儿,还有跟在后头的女子眼前,后面的女孩对白衣女子笑了笑:“小姐,都已经两年了,您的容貌还是一如当年,还是那么美丽!” 【168】把他卖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美丽的白衣女子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容,并没有说什么,十八岁,这个年龄对于现代思想的她,她还觉得年轻,十八岁的年纪,在现代不过是刚刚含苞欲放的花朵,还不是盛开的季节,其实二十五岁左右,成熟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燕娘,你家小姐才十八岁,本来就还年轻,她能不漂亮吗?”突然,窗边飞来的一个意外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有一张阳光的笑脸,黝黑的皮肤,声音低沉副有磁性,一袭灰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朗朗矫健,他说着走向她们,打趣的说道:“简溪啊~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啊?你看燕娘与霜儿似乎在嫌你老了。” 其实离鸽筱,不,应该说简溪看起来一个也不老,现在婚配的年纪也是十五到十八,以简溪的美貌,就算再过两年,肯定也多得是公子哥抢着上门提亲,只是他从来没见过简溪对哪个男子另跟相看过。 “君琛哥哥!”霜儿看见来人,先是兴奋的大喊一声,但随后又微微嘟起了小嘴巴委屈的说道:“君琛哥哥,你不是说要娶霜儿做媳妇的吗?你怎么可以娶姐姐为妻呢?姐姐说像你这样的男人叫三心二意,不是好男人。” “好好好,算我没问,算我错了,行了吧?”夜君琛投降的举起了双手,心里再叹一声,简溪的话根本就是指桑骂槐,在这里,除了霜儿那个丫头,谁不知道他‘骗’了霜儿的‘婚姻’,可是他也很无辜好不好?他不就为了哄哄霜儿,好想让霜儿不要哭闹,谁知道霜儿那丫头竟然当真了,而且每见霜儿一次,他就要倒霉一次,不是被逼婚,就是被人笑闹几句。 他一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怎么就变成坏男人了?她的小脑袋肯定是被简溪带坏了,因为简溪这个女子,看似淡漠,什么事都没什么反应似的,其实她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像是什么男女平等啊,还有什么女子从商啊!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教坏笑笑偷偷躲起来,就为了试探大哥的感情,好让大哥着急着急。 只是没想到霜儿在静墨山庄没有她不习惯,又哭又闹的,最后夜君琛就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跟霜儿玩家家酒,然后把霜儿‘订’了下来,说长大了要娶她做新娘,所以她只能听‘夫君’的,必须要乖乖听话,当然,霜儿当时就傻傻的被夜君琛的计谋骗了,直到现在,霜儿都还忘不了自己长大了要嫁给夜君琛为妻呢! 听听,听听她那八百正经的表面下藏着什么?她竟然把大哥与笑笑拿来玩,吼~这世道真是变了,以前他们都一直认为简溪成熟沉稳,聪慧谨慎,虽然她现在也是个聪明的天才女,可是就是多了一点以前没有的活力,不过这样的简溪似乎更有人的味道了,不再那么淡漠冰冷。 夜君琛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嘴角狠狠的抽搐着,他伸出手掌在霜儿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无奈的道:“霜儿,君琛哥哥哪里不是好男人了?” 夜君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疑惑的问道:“对了,这匹布你为什么加了利润?” 嫁给他?他还长她十年光阴呢!娶她回去,他是要做爹还是做爷?他可没有不良嗜好。 据他所知,简溪是个精明的商人,这两年来她与静墨山庄一直有商业来往,布匹也都是从静墨山庄办货,可是她给的价格,从来都是能压就压,这次竟然自己提出加价,真是太奇怪了。 简溪与燕娘在旁边听着偷笑,然而夜君琛却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简溪,这两年,你就教她这个啊?” 简溪与燕娘闻言,莫不是勾起了红唇忍笑,两年前,在简溪与出嫁之前,简溪就跟离宫源说,燕娘与霜儿不愿意随着她出嫁,而她也不想带着她们进入规矩多多的宫中,所以便先行把燕娘与霜儿安排离开。 简溪淡淡的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这样挺好啊!霜儿还会分辨坏人,以后她要是出去也不会被人骗,你说是不是啊?” 简溪闻言,怪异的看着他,随后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淡然而道:“你大哥没有跟你说吗?我要离开雷银国一段时间,只是雷银国最近有点政乱,我不放心她们两个弱女子留在这里,所以……” 而后简溪又想到事情结束后费尘封等人也许会发现,怕燕娘与霜儿的行踪暴露,然后把燕娘与霜儿托付给静墨山庄代为照顾,因为那里的机关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去,所以那里是最安全的。 虽然最后还是好的结局,大哥也冲破自己的心里障碍,可是简溪肚子里装的东西就是坏水,他记得当时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无聊的时候玩玩似乎也是乐趣。 这次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闹山贼,为了护送布匹过来,他还真想离霜儿那丫头远远的,省得那丫头见了他,就不知道害臊的要他娶她为妻。 霜儿微微昂起小脑袋,可爱的歪着头,说道:“姐姐说,嫁人,就一定要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而且一定要专心,不是花心的,如果花心的话,家里就会有战斗,他们不是争夺财产,就是争宠抢丈夫,最后肯定不是死就是伤,而且这里面的罪孽,说来说去都是男人错,如果他不娶那么多妻子,家里就不会打打杀杀,所以君琛哥哥,你只能娶霜儿为妻,否则君琛哥哥就是坏男人。” 霜儿的话虽然有点歪理,可是也不无道理,但霜儿最后的那两句话,果真好有简溪聪慧的风范,那些话简直就是**裸的威胁,如果不娶她就是坏男人,话说他一向是众人眼中公认的阳光好男人,人人都抢着嫁,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小女孩的话就变坏男人了?所以她不是第二个简溪是什么?简直是得到真传啊! 简溪的话说到一半便没了下应,但话里的意思不言而明。 夜君琛先是一愣,最后狠狠的滴咒一声:“该死的!” 大哥太可恶了,明知道霜儿‘逼’着他成亲,大哥却要他把人带回去,大哥这只狐狸,肯定是想看热闹,然后把他卖了! 【169】小魔女的威胁,回去 夜君琛一阵暗骂后还是关心的问道:“你要回帝都皇城?因为四夫人吗?” 据他所知,四夫人因为‘离鸽筱’的死,忧郁成疾,这拖拖拉拉的也有两年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离鸽筱’再不出现,四夫人恐怕过不了今年了。 简溪抬头望着窗外沉默不语,是她种的果,就该由她去解决,她手上的桃花胎记已经去除,也是她该出现的时候了。 “可是姐姐与燕娘姐姐有事不能陪里一起去哦,这样也没关系吗?” “小姐,您要回帝都皇城?我……燕娘能跟着回去吗?”燕娘话里问得小心,因为她知道小姐竟然选择了离开,肯定想秘密回去,如果她跟着,肯定会引人怀疑,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看看那个曾经一真很照顾自己的男人。 “想啊想啊,姐姐,霜儿要跟君琛哥哥回家!”她最喜欢跟君琛哥哥待在一起了,因为君琛哥哥是她将来的丈夫,她得好好看着他才行,省得他除了姐姐之外,还想娶别的女子为妻。 ☆☆☆☆☆ 一旁,燕娘听闻简溪的话,立即开心的裂开了嘴巴,看来小姐是答应带自己回去呢,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他,相处太近的时候,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等她离开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除了小姐,还是有想念的人,虽然这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可是不管她如何隐藏,心底的最深处,还是隐隐浮现,想忘也忘不了。 一旁,离宫源眼里闪过低沉的气氛,但片刻又打起精神回道:“夫人,不要想太多了,那些事为夫会亲自打点好,你就安心在家里养病吧!” 想他夜君琛虽然不是静墨山庄里面最了得的人物,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商业奇才,谁听到他夜君琛的名字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可是看看霜儿这个小丫头,毛都没长多长,就懂得如何威胁别人了,她果然是第二个简溪,简溪已经把霜儿教育成一个小魔女了。 次日,简溪等人就离开了雷银国,踏上了风璟国的土地,他们四人一同回到了升平镇才分道而行。 燕娘走上前,轻声的对门前的侍卫说道:“两位侍卫大哥,我家小姐是雷银国意椅楼的主子,小姐精通医术,听闻贵府四夫人得了重病,所以特来看诊,劳烦侍卫大哥代为通报。” 离宫源不再喊林氏为四夫人,因为早在两年前,‘离鸽筱’被纵火的‘烧死’之后,离宫源便另起府邸,把三夫人与其他女儿送走,并把所有的财产分散给几个女儿与三夫人,自己分毫不留,只留下林氏挽手作伴,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离府内院,枙子花树下,一张贵妃藤椅静静的伫在那里,贵妃藤椅上,一个美丽却憔悴的美妇半躺在贵妃藤椅上,昂望着天边的晚霞云朵,她淡淡的开口说道:“又是夏天了,过两天就是筱儿的祭日,筱儿最喜欢喝加冰的酸梅汤了,咱们就带两碗过去吧!” 站在古色的离府邸宅前,简溪看着眼前依然雄伟的宅邸,门前矗立着两头张牙舞爪石狮,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狂傲逼人,红色的朱色大门大大的暢开,横扁上镶着淡金色的鎏金,上方‘离府’二字金光闪闪,耀眼闪人。 简溪与燕娘一听,莫不是掩嘴偷笑,只有夜君琛哭丧着脸,他一掌拍在自己脑袋上,随后咚的一声趴在桌面上:“天啊~我怎么那么可怜啊?” 联们保我能联我。简溪嘴里问着,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因为霜儿一直很想做夜君琛的新娘,所以用屁股一想都知道霜儿的答案,果然,简溪心里才有想法,霜儿早就高兴的拍起了手掌。 简溪把把绳交给了燕娘,耐心的等待,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离宫源一定会见她,因为她来之前就顾意要燕娘亮出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是雷银国的人,而且还是雷银国的商业奇才,短短的两年,就陆续开了十三家意椅楼,如此佳话,她相信已经传遍了四国,如今就算离宫源不为了四夫人的病情,也会为了两国的友谊接见她。 简溪看了她一会,随后回头看着在吃小点心的霜儿,她微微扬起一抹淡容,轻语道:“霜儿,明日我们就回风璟国,霜儿想不想跟着君琛哥哥回家?” 简溪站在大门前,一袭白色的轻纱白袍微微迎风飘扬,脸上一条同色的纱曼轻轻遮盖着绝色倾城的脸蛋,只露出一双美丽妖魅的瞳眸,在黄昏里闪烁着光芒。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离开会给爱‘离鸽筱’的人造成一定的伤害,可是她别无选择,如今事情已经定局,而她身体的胎记也已经消失,她已经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也是她该回去还债的时候了。 越接近那处土地,简溪心里就越是沉闷,当年的离开是逼不得已,她不想一辈子顶着别人的身份生存,特别是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他爱的人是离鸽筱,而不是她简溪。 门前的两个侍卫看了一眼简溪,其中一个侍卫说道:“你等等吧!” 霜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才说道:“那好吧,不过君琛哥哥要天天陪着霜儿哦,如果君琛哥哥不陪着霜儿,霜儿就四处捣蛋,要是不小心死在机关里,那都是君琛哥哥的错,霜儿做鬼也不会放过君琛哥哥。” 然而林氏却因为念女心切,疾病从生,这两年里小病不断,大病偶尔,身子骨也变得越来越差,离宫源也为此担忧不已。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音打扰了他们片刻的宁静,侍卫从弯弯的拱门里走了进来,恭敬而道:“大人,门外来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位蒙面女子自称是雷银国意椅楼的主子,而且精通岐黄之术,她们求见大人,说是为了医治夫人的病而来。” 蒙面?意椅楼?离宫源微微皱起了眉头,低沉一阵,但最后还是淡然说道:“请她们在前厅候着!” 【170】给她一巴掌 “老爷,她们会不会是骗子啊?”侍卫走后林氏问得担忧,如果只是为了帮她看病才来,为什么还要蒙着面?而且一个女子会是四国赞叹不已的商业奇才? 虽然她只是个妇道人家,可是意椅楼卖的是衣袍,她一个女人家当然也会知道一点,有人说意椅楼的主人是一个妖魅的美男子,也有人说是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可是如此了得的人物,她更相信是男子经营,因为她其在无法相信一个女子能有那么大的魄力,两年之间就开了十三家分店。 “夫人放心吧!为夫如今除了官粮,什么都没有,她要骗,也找错人了。”离宫源安抚着林氏,然而没想到自己无意的话,却让林氏更为自责。 联们保我能联我。“你……燕娘?”离宫源见着燕娘心里是一惊,他记得当年燕娘是筱儿卖回来的丫鬟,后来筱儿出嫁前,筱儿说不希望燕娘与霜儿步入森冷的王宫,所以便给了燕娘与霜儿一笔银子,让她们从获自由,打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再见过燕娘与霜儿了。 “夫人!”两个丫鬟紧张的喊了一声。 “夫人,你说什么傻话啊?为夫从来不看重身外物,放弃财产,那是为夫自愿的,如此清静的生活,比财富更有价值。”他努力的把离家的事业发扬光大,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财,他只是不想离家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事业败在自己的手上,然而如果财富能换得平静的幸福,他认为值得。 “抱歉,让小姐久等了!” “是!”两个丫鬟恭敬的应声。 “筱儿?你……真的是你吗?你还没死?”离宫源泪湿了两眼,可是突然他就想通了事情的蹊跷,故而怒火顿生:“为了逃婚,你竟然连我们也骗?你可知道你娘为了你都生病了,你……” “老爷!”林氏闻言,为之感动,离宫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好了,客人还在等着,累了就先进屋休息,不要等为夫了。” “老爷!”燕娘一惊,赶紧上前查看:“小姐!您没事吧!老爷,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小姐吧!” “都怪妾身不好,如果不是为了妾身,老爷也不会把家里的财产全部拿了出去。” ☆☆☆☆☆ 也许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否则女儿健在的时候,为什么她得不到丈夫全心的关注?现在得到了丈夫的所有,可是却没有了女儿的陪伴,现在她只要往回一想,她这心里就痛苦难当。 只是没想到还能见到燕娘,她是筱儿的丫鬟,看见她,他心里也一阵亲切,感觉筱儿又回来似的。 小姐当年的事,她也是知情者,可是她却选择为小姐隐瞒,也骗了老爷,心里一直内疚地着,可是为了小姐,她也只好把真相憋在了肚子里。 小姐?燕娘她说她跟小姐回来看他了?她说的是回来?会吗?会是他那可怜的孩子吗?离宫源一阵激动,目光瞬间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蒙面女子:“你……” 就在离宫源开始的一瞬间,简溪已经跪了下来,她缓缓解开面纱,露出了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两行清泪不自觉的轻轻滑下:“爹!” 就在简溪打量着厅里的一切时,离宫源挺着笔直的身影阔步而来,简溪闻声回头,眼底有着片刻的激动,这毕竟痛过她的‘父亲’,她不是无情的人,她也是有感觉的,如果她是无情的人,她也许就不会回来,因为回来只会自找麻烦。 就让她再喊一声爹吧!前世的她,从来没有父母的关爱,她有的,只是伤痛与斗争,可是自从重生在这个时代,她就有了爹娘的疼爱,虽然这些爱都不是给真正的她,可是这样温暖的爱,她感觉到了,也非常珍惜。 打量着一如往常的前厅,简溪眼底闪过可疑的莹光,她回来了,可是她却不再是代替别人而活的离鸽筱,她是简溪,她不知道离宫源看见自己是什么反应,难道该面对的,她不会萎缩,她该把事情解决了,否则她就算离开这里再远,她心里也得不到安宁。 旁边的燕娘见到离宫源,首先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 林氏摇了摇头,心里叹气,如果不是筱儿的离载让她心里难受,此时他们一家人一定会过很幸福,她有爱她的丈夫,还有贴心的女儿,可是世事难两全,有女儿的时候,她不知道珍惜,现在才后悔从小没有好好对待筱儿,可是还有什么用。 林氏见状微微扬起笑容,悠悠而道:“老爷,你别吓坏她们,她们向来都很尽责,你快去吧!” 燕娘低着头,微微抱歉的回道:“是的,是燕娘,燕娘跟小姐回来看您了!” 离宫源又是一阵罗嗦之后才举步离去,看着大步离去无踪的背影,林氏强忍了许久的咳嗽声从嘴里传出:“咳~咳~” 离宫源说着转向旁边的丫鬟,一反刚刚的温柔,威严而道:“好好照顾夫人,出了问题我唯你们试问。” 筱儿这一生的痛苦,都是她带来的,她把筱儿带到了这个世界,可是却没有好好的待她,最后不是被她的情敌所害,就是被人烧死,如果她没有把筱儿带到这个世界,筱儿也许会投胎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说到最后,喜悦与怒火的夹攻下,离宫源没有骂她却扬起了巴掌,一巴掌就往简溪脸上打了下去。 “爹,如果您还生气,那您就打吧!”简溪抬起小手,阻止了燕娘的帮腔,这一巴掌她受得开心,这一巴掌也让她心里的内疚减去了不少,她被打是应该的,因为她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也伤了他们的心。 “你……”离宫源再次扬手,但看着那张思念的脸,离宫源最后还是不忍下手,所以只好抱着她,沙哑着声音泪流满脸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能平安的回来,他还奢望什么?虽然他生气,气她让他们伤心,可是他更希望她活着。 【171】期限到了 谢谢【theresaxu】亲亲送的币币,么么~ ┈┈┈┈┈┈┈┈┈┈┈┈┈┈┈┈┈┈┈┈┈┈┈┈┈┈┈┈┈┈┈┈┈┈ 一阵愉悦与生气的气氛后,离鸽筱还是选择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因为她觉得一直骗着他们也不是办法,所以便把自己如果到这个时代的经过告诉了离宫源,当然这里面也包括‘离鸽筱’是如何死的。 “从理论上来说,我的确不是筱儿,可是这个身体却是她的。”离鸽筱缓缓低着头,其实她还真怀念这个父亲的疼爱,只是可惜她再也得不到了,因为离宫源疼爱的人是‘离鸽筱’,并不是她简溪。 “你……你真的是简溪?不是我的女儿?”离宫源虽然还是有点不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如果她是筱儿,她怎么可能突然从一个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孩子变成一个聪慧过人,成熟沉稳的女子。 “可是你娘那里,爹也希望你瞒着她,她现在身体不好,爹希望你不要把筱儿灵魂已走的事告诉她,就让她以为你回来了,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好与我们团聚。”离宫源心里又是一叹,夫人要是知道这事,她的身体,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好,溪儿明白了!”简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四夫人的身体虚弱,本就不好再受刺激,瞒着她也好,等她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 “桃树又结果了!”费尘封妖魅的眼眸微愣,记忆里小小的可人儿,如今却变成了长大后的少女。 团。幻裁,团裁。“王!”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费尘封的思路,费尘封寻声望去,清凤正站在他不远之处,清凤见他看过来,便恭敬的低着头,疏离的直述说道:“四小姐已经回离府了!” “终于回来了吗?”费尘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两年前,在娶筱儿灵位的时候,他就曾想过,筱儿如此疼爱霜儿,她也许会回来找她,所以他才想把燕娘与霜儿也带回西凉国的时候,离宫源却告诉他,燕娘与霜儿早在婚礼前就离开。 ☆☆☆☆☆ 两年了,筱儿还要他等多久?还是他不该如此放任?经过了两年,她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忘了他?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把他记在心上? 以前,他喜欢看着桃花盛开,因为那是他与筱儿相遇的季节,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竟然喜欢看着桃树结果,看着这果子,他就想起筱儿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可是也是这个季节,她选择了离开。 夜幕清凉如水,微微吹来的夜风徐徐,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静寂。 没想到她都已经说出实事,离宫源还愿意要她这个一半的女儿,看来他真的很疼‘离鸽筱’就连她的灵魂也一并包容了。 灵魂虽然不是了,可是筱儿还为他们夫妻两留下一副身体,为了弥补筱儿,也为了夫人的病情,不管她是谁,只是有一半是,她就依然是他离宫源的女儿。 璃音殿的桃树下,费尘封一袭金丝软袍,洁白的软袍上,绣着晶光闪闪的金丝,袖口镶上了蓝色宝石,翩翩而然,华丽尊贵,淡漠疏离的魅眸遥望夜空,他斜躺在虎皮为席的软榻上,华贵的软袍摆呈着优雅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边沿,浑身上下散发着妖艳迷人。 看着一片桃树,他心情复杂,有点酸酸的,也有点甜甜的,这片桃树给他带来的记忆有美好的,可是也有微酸的。 离宫源一阵沉默,随后才接着说道:“那么你就是筱儿,我不管你的灵魂是谁,但你的身体是筱儿的不是吗?那么你就依然是我离宫源的女儿。” 离宫源听了,直觉就是想反驳,可是他又找不到话反驳,因为以前的筱儿与现在的筱儿,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也很符合她说的话,而且如果不是真的,她又何必回来告诉他?她直接‘死’了,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 离宫源点了点头,深觉简溪的话有道理,如果这时候还跑出一个筱儿,恐怕会造成两国之间误会,也许西凉王还会认为风璟国对西凉国没有成意,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离宫源这样的回答,他立即想到燕娘与霜儿的离开,应该是筱儿特意安排,所以他就寻着一条线索去找,果真让他在雷银国找到了燕娘与霜儿,虽然筱儿一直没有出现,可是他知道意椅楼的主子一定是筱儿,因为除了她,他想不到还有谁比筱儿聪明。 简溪心里很是感动,妖魅的大眼闪过可疑的泪光,她扬着红唇,笑着说道:“好,这副身体是离鸽筱的,那么简溪也愿意喊您一声爹,可是筱儿的死,已经在两年前召告天下,所以溪儿希望爹能够对外声称,我是您认的女儿,就因为溪儿长得像您的女儿,所以你认了我。” 而且当年他就给自己定下一个期限,筱儿回来的时候,就是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他一定会把她带回西凉国。 这两年来,王其实一直都知道四小姐的下落,只是为了尊重四小姐的选择,王选择自己默默承受思念与痛苦,其实她看得心里也很难受,她真的很想跑到四小姐面前,问问她为什么对王那么狠心,可是王有命令,她不得不从。 那时候筱儿的转变,他只觉得筱儿也许是从小就隐藏自己的个性,可是现在想想,一个人再怎么隐藏,十几年间,她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王,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道当不当说。”清凤低着头,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一起禀告,可是不说,似乎又有点不通情达理,虽说她是逆臣家眷,可是她也是王的亲人。 “说!”费尘封声音慵懒,淡淡的一个字,却威仪万千。 “国舅夫人生病了,应笑小姐,我们是不是该接回来了?”两年前,在查燕娘与霜儿的下落时,她无意中发现了应笑的踪影,原来当年应笑并没有跳下悬崖,而是被夜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收了做丫鬟,现在还是夜凌勋的未婚妻。 【172】我让你醉 费尘封抬头望着夜空,淡淡的说道:“把国舅夫人生病的事传到静墨山庄,如果她真的有心,她就会自己回来。” 已经两年了,如果她真的想念国舅夫人,她早就该回来了,可是笑笑一次也没有回来,虽然他不明白一向天真善良的笑笑为何突然那么狠心,竟然两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一次国舅夫人,可是不管如何,他也已经仁至义尽,对于逆臣家眷,他没有株九族还养着他们,已经算是开恩了。 “是!属下尊旨!”清凤恭敬的应声,随后退了出了璃音殿。 “你要醉是吗?好,我让你醉!”南宫芙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突然站了起来,就在风向天疑惑的看着她时,南宫芙蓉却突然飞身扑向他,柔唇猛然吻上了他的朱唇,久久后,南宫芙蓉才站直身子,淡淡的说道:“现在醉了没有?” “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可是为什么我爱上的那个人不是你?如果是你,我也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有时候醉了,才是最开心的。”风向天冷冷一笑,只可惜他喝不醉,这些酒量对于常喝酒的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虽然明知道这些酒喝不醉,可是不喝,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算了,我知道,你也是把我当妹妹看待!”南宫芙蓉见他不语,悲凉的笑了:“告诉他,离鸽筱没死,她回来了!” ☆☆☆☆☆ ☆☆☆☆☆ 一旁,南宫芙蓉斜视地看了他一眼,眉心微微皱起:“你喝够了没有?你真的想醉死吗?” 一旁,简溪站在美妇身后,优雅轻手的为她针灸,打通阻塞的经脉,过了片刻,她才把银针拔除,轻声而道:“娘,只要好好调养,您的身子很快就能恢复以往了。” 以前他很会找乐子,可是自从离鸽筱的风景与游客的比喻后,他似乎只喜欢待在离鸽筱的身边,在她身边,他从来不会觉得无聊,可是两年前她走了,他就开始变得无聊了。 再找回她之前是十年,他的等待已经很漫长,如今又过了两年,十二年的时间,他的日月就仿佛已经过了几千年,现在该他行动了,他绝对不会再等。 南宫芙蓉突然对着门口大喊一声:“烈冬阳,你出来,我知道这在门口,你给我出来!” 向王府内院的厢房里,浓浓的烈酒散着香醇的味道。 望着离去的背影,南宫芙蓉美丽的瞳眸流下了眼泪,心里再次感到受伤,她的吻让他那么难受吗?她是一个女子,她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可是他的回答却是他累了,然后就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她是在作贱自己,因为她的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他要的,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在乎。 烈冬阳心里一叹,随全从门边闪了出来:“芙蓉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烈冬阳闻言沉默不语,他从小就跟在王爷身边,他们与南宫芙蓉都是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对待芙蓉,虽然他在心里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可是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他从来没有想要越界的意思,他也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把她当小姐看待。 王爷的心始终在离鸽筱身上,南宫芙蓉又何苦作贱自己,她这样做,只会让王爷离她越来越远。 离府内院,枙子花树下,一张贵妃藤椅静静的伫在那里,贵妃藤椅上,一个面容苍白却笑容满面的美妇半躺在贵妃藤椅上,看来似乎心情很不错。 美妇也就是以前的四夫人,现在离宫源唯一的夫人林氏缓缓勾起了笑容,慈祥笑道:“娘已经老了,这副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娘只希望筱……溪儿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吓娘了。” 费尘封望着眼前的桃林,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慵懒的声音淡然轻启:“筱儿,我们的战争开始了。” 这两年来,只要没有外出,风向天就一定会在家里喝闷酒,从前的他喜欢流连花丛,喜欢四处游玩,可是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闷葫芦,就知道躲在家里喝酒。 这次她真的死心了,从今往后她会离他远远的,而她能为他做的事,就是离鸽筱,虽然这样会对不起离鸽筱,也就是现在的简溪,可是这是她最后一次,也是她仅能为他做的事,她只好对不起简溪了。 醉了没有?也许他醉了,因为他竟然对芙蓉的吻有感觉,可是芙蓉不是自己的妹妹吗?为什么他还会有感觉?而且他心里爱着的女子明明离鸽筱,为什么他还会对第二个女子有感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变心了吗?风向天望着晴朗的天空迷茫了。 风向天一袭灰色的衣袍,妖魅冶艳的面容貌似潘安,冷俊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乌黑明亮的双瞳淡瞄,修长的纤纤手指将水晶盏杯轻摇,妖魅的瞳眸闪烁冷光,脸颊微微红润,似醉非醉的神情迷人万千。 风向天愣愣的看了她久久,最后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晶盏杯,说道:“我累了,你自便!” 面尚化和荷面和。风向天说着走出了大厅,直往寝室走去,他平静的俊脸,脸上面无表情,然而心里却不如表面来得平静,强而有力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现在的筱儿已经是溪儿了,她老是差点叫错,看来她得多练练才行,否则哪天家里来客人了,自己要是在人前露了馅,说不定会为溪儿带来灾难,毕竟诈死逃婚,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简溪闻言,愧疚的从后头抱着林氏,抱歉的说道:“娘,对不起,都是溪儿的错,溪儿跟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吓您了。” 自从她回来后,娘的身体就有明显的改变,她的心结解开了,所以无论以后会如何,她都会一直留在这个家,就算费尘封找来,她也不会再躲开,因为她现在是简溪,不是离鸽筱,不管是谁,她都会勇于面对,她不能再残忍的伤害娘了。 【173】找上门来 离府门前,一顶十分华贵的步撵缓缓的停下,步撵通体呈现着唯美,四周布满着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微的轻风吹来,轻纱曼帐渺渺飞扬荡漾,一股淡淡的芳草味随着轻纱曼舞,华丽而贵气。 步撵还没有停下来,清凤就已经快步上前,清冷而道:“告诉你家大人,西凉王拜访!” 西凉王? “不必了!该来的,躲不掉!”这件事她早晚也要面对,既然来了,她就不躲,总之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离鸽筱’,因为她本来就不是。 “丞相不必多礼,您与孤王是翁婿,孤王还应该向您请安。”费尘封说话客套,眼里却闪过狐狸般的精光:“对了,听说府上来了一位很像筱儿的女子,不知孤王可否见见?” “作为一个臣子,下官理当尊从,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下官还是尊重女儿的决定,西凉王,里边请!”离宫源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心里暗忖,看来西凉王这次来,如果不见到溪儿,他不会罢休,可是不管如何,如果溪儿不愿意见他,他也不会让西凉王如愿。 “孤王在意的,当然放在心上,所以希望丞相不要为难孤王。”费尘封缓缓勾起一抹淡容,离宫源是筱儿的父亲,他在意筱儿,他可以爱屋及屋,所以他当然也不希望对离宫源用强的,但如果必要,他并不介意。 “小姐,大人让奴婢告诉你,西凉王来了,而且他指定要见您,大人说让您自己决定,如果您不想见,让奴婢代您传话即可。” “溪儿,你来了,这位就是西凉王,他就是你筱儿姐姐的夫君。” ☆☆☆☆☆ 联们保我能联我。不一会,离宫源匆匆从府内大步走了出来,见了已经走下步撵的费尘封,离宫源立马恭敬的行礼:“西凉王千岁!” 两个侍卫一愣,但很快便回神,快速去通报,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错愣,因为西凉王虽然‘娶’了他们家四小姐,可是这两年间,西凉王从来没有上过离府的大门,今天西凉王前来,不只是没有带上成群结队的军队,而且随从也没有几个人。 她纤纤小手轻轻握着琉璃盏杯,缓而优雅的将琉璃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贵优雅迷人,突然,一个急而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优雅,紧接而来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爹的话其实没有必要,因为她是谁这件事,她相信费尘封心里很清楚,而且她也相信他一定会问个清楚,当然,她也会让他明白,以费尘封对‘离鸽筱’的疼爱,她相信费尘封不会把她怎么样。 看来家里的一举一动,西凉王都时时刻刻注意着,他该说西凉王疼爱溪儿呢?还是说他另有图谋?虽然他搞不清楚西凉王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死死追着不放,但不管如何,他都会尊重溪儿的选择,如果她不愿意,西凉王也休想从他身边把溪儿带走。 离宫源假假一笑:“想不到西凉王消息如此灵通,下官也只是前几天才发现一位女子长得很像筱儿,为了夫人的病,还认了她做女儿,没想到西凉王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还那么快就上门。” 离宫源的话,简溪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淡而有礼的问安,盈盈俯身:“西凉王千岁!” 离宫源的话,费尘封只是缓缓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暗道,离宫源这只老狐狸,看来是通风报信过了,不过这样又如何,简溪就是筱儿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既然他们喜欢玩捉迷藏,那他奉陪就是了。 离府的内院,简溪坐在花园的八角凉亭中,抬眼欣赏着眼前这片美景,漂亮的景盆,清透见底的小湖,美丽的景观古色的味道,古色的生机,召阳蓬勃。 简溪款款的移动轻盈的步伐,在众人瞩目的光芒下,缓缓对离宫源盈盈俯身:“爹!” 简溪说着提起步伐傲然而去,她经过了长廊小亭,走过了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了前厅,此时,离宫源正坐在主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与费尘封‘家常里短’,而费尘封也客套的偶尔回答,清凤则冷冰无表情的站在费尘封身后。 西凉王果然是为了溪儿而来,离宫源心里暗暗深沉,身为一国丞相,他当然不会笨得认为西凉王只是因为简溪‘长得像筱儿’,才千里迢迢赶来,直觉告诉他,西凉王是有备而来,否则两年未见,西凉王为何一上门就找溪儿?这说不过去吧? 西凉王竟然突然到访,难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他会不会对溪儿怎么样? 费尘封已经来了?简溪妖魅的瞳眸轻闪,他比她想像中来得要早,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并没有死,而且早就查出她的藏身之处,否则不会那么快就知道她回来的消息,而且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他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而且在两年之后?费尘封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他这次来恐怕不好对付。 费尘封没有点明原因,但是他要见简溪的举止却不言而明,只要有点心思的人都能想到,他是为了谁而来。 费尘封炙热的目光落在简溪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果然是筱儿,她还是一如以往,两年了,还是一点也没变。 费尘封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淡然的嗓音慵懒而道:“听闻溪儿小姐长得很像孤王已逝的王后,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很像,就如一个人似的,就不知道溪儿小姐的手上会不会也刚好长了一枚桃花胎记呢?” 要玩就玩点刺激的,他就相信自己这么一说,筱儿还能淡定无波。 简溪闻言,只是淡然的勾起一抹轻笑,反到是正位上的离宫源心里暗暗一惊,西凉王怎么知道溪儿手上有一枚桃花胎记?难道溪儿与西凉王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174】对你负责 离宫源装作生气的板起了脸,威严而道:“西凉王,下官敬重您为一国诸侯王,只是也请您说话有点分寸,溪儿是未出婚的女子,总不能让您看她的身体吧!” 费尘封闻言妖娆一笑:“丞相,孤王也只是随口一说,你那么紧张干嘛?莫非你想有事隐瞒?还是溪儿小姐身上真有桃花胎记?” 离宫源这只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那么紧张,心里肯定有鬼,况且简溪是谁他还不清楚吗?就算换了一个名字又如何?在他心里,她还是他的筱儿。 “好,孤王等着你的条件,孤王先行告辞!”费尘封嘴角缓缓勾起,心里暗道,不管她要打什么主意,总之见招拆招,他就不相信她还能开出他做不到的条件。 “溪儿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孤王也只是说说而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可是女子,孤王是男人,看了溪儿小姐的玉体迂理不合,看来孤王为了负责,得把你娶回去了。”费尘封妖魅的瞳眸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看来似乎很不错。 “知道就好!”简溪说着笑了笑,随后又接着说道:“如今筱儿姐姐的醉意楼是溪儿接手,今夜西凉王就到醉意楼一聚,溪儿自然会告诉你条件,如何?” 他何止知道,当他第一发现筱儿是醉意楼的主子,当时他还一惊呢!如今回想,那个地方还真让他怀念,但他怀念的不是那里的美人,而是怀念那里的主子。 原本她想把事情告诉费尘封,可是既然他那么爱刺探,那她就成全他。 就在离宫源想着简溪会用何条件时,一个侍卫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大人,向王爷求见小姐!” 就在费尘封微微勾起朱唇的时候,一双白皙的玉手令他的笑容冻结在唇边,眼底盛满了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她手上怎么可能没有胎记?要不说长得像桃花的胎记了,就连一个小小的痕迹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就顺手推舟吧!总之不管途径是什么,他都要把她‘娶’回去。 没有了张良计,她还有过桥梯,她就不相信费尘封能忍受她开出的条件。 清凤淡淡的看了简溪一眼,随后弯下腰,在费尘封耳边一阵滴咕,费尘封闻言,也明白的淡下了紧张的心神,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差点就被她骗过去了,好在清凤提醒,否则他也许还要过上一阵子才会想明白呢! 清凤看到简溪的手,也小小的一惊,但随后又想到‘离鸽筱’高明的医术,她又觉得‘离鸽筱’要想除去胎记,似乎也不无可能,因为她很确定燕娘与霜儿就跟在简溪的身边,而且燕娘这次也跟着回来了。 溪儿就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筱儿,也不想接受一个爱着‘筱儿’的男人,才下决定心逃婚,如果西凉王做到了溪儿开出的条件,溪儿岂不是走回原来的路? 然而就是费尘封里面把握十足之时,离宫源担忧之际,简溪却突然冷笑一声:“西凉王,您从进门到现在,似乎总围绕着一件事,第一,您进门就要见一个长得像王后的溪儿,第二,还想看溪儿手上是否有桃花胎记,其实您就是想知道溪儿是不是你的王后是吗?好,既然如此,溪儿让您看。” 离宫源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他相信以溪儿的聪明,既然她如此有把握,那么她开出的条件应该不是西凉王能想到的,而且也是西凉王难以办到的事。 离宫源闻言看向简溪,简溪一阵沉默,随后才说道:“请他进来!” 科溪微微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淡然的说道:“西凉王,要溪儿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溪儿有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溪儿暂时还没有想到,要不这样吧!西凉王可知道筱儿姐姐开了一家醉意楼?” 简溪对他笑了笑,轻声的说道:“爹,您放心吧!溪儿自有妙计。” 简溪盈盈俯身:“恭候您的大驾!” 简溪说着挽真民袖袍,露出了一双白皙无暇的臂藕:“西凉王,看清楚了,溪儿只是长得像筱儿姐姐的女子,并不是您的王后。” 简溪闻言,心里微微一愣,她抬眼打量着费尘封心中疑惑,费尘封似乎变了,以前的他什么事都依着‘筱儿’,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顺着她的意思而走,而是顺手推舟要对她负责,看来两年的时间,不只是自己会变,费尘封也变了。 虽然他也很感激西凉王对‘筱儿’的爱,可是溪儿毕竟没有筱儿的灵魂,要她接受这样的安排,顶着别人的爱生活,是谁也会觉得难过,溪儿如今已经是他离宫源的女儿,他也希望溪儿能幸福。 费尘封与清凤才离开,离宫源便忍不住担忧:“溪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条件的,你要知道,他可是西凉国的诸侯王,他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你这么说,只会把自己推入火坑,如此一来,两年前的事,不就白废了?” 费尘封虽然不知道简溪在打着什么主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 联们保我能联我。风向天竟然也知道她回来了?以他的个性,他不可能是在两年前就发现自己没死,那么应该是有人背叛了她,而那个人也只有南宫芙蓉了,因为只有南宫芙蓉才会在意风向天的喜怒哀乐。 风向天已经知道她回来的事,恐怕不久之后,风烈焰也会知道,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风波,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不过她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简溪说完之后面向离宫源:“爹,溪儿想单独跟王爷谈谈。” 风向天肯定从南宫芙蓉嘴里得知她并没有‘死’,所以对待风向天,她不能用对待费尘封的方法,然而他们的谈话太过直接,虽然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不能让爹背上欺君之罪,只要爹不在场,到时候出了问题,她也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任何人。 【175】都娶回家 简溪将所有的奴才退出前厅,坐在正堂的位置上,淡然的品着香茶,不紧不慢的动作优雅慵懒。 风向天进来,就看见一副如仙女般的美画,一个绝色妖魅的女子端坐于正堂,纤纤小手轻轻握着琉璃盏杯,缓而优雅的将琉璃盏杯里的香茶轻轻送向朱色红唇,她轻啄慢品,动作无一不高雅贵气,优雅迷人。 风向天站了久久,才激动的说出三个字:“离鸽筱!” “为什么不给我报个信?”风向天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如果她早点告诉他真相,他就不会笨笨的内疚了两年。 “你不是想告诉我,丞相大人也不知道吧?”风向天一愣,心里怀疑,听她那口气,她当然似乎谁也没有告知,只除了与她还有连系的芙蓉,因为她是芙蓉的主子,醉意楼的事,芙蓉还要跟她汇报。 “好久不见,只是溪儿却害得我好惨啊!你让我内疚了两年。”风向天从善如流,把名字换成了溪儿,他当然也知道她的顾忌,他也不想她好不容易回来,就命赴黄泉。 “当时时间上不允许,况且如果是你,你会让多少人知道真相?”简溪淡淡轻语,她就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没有让芙蓉告知,她没有‘死’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她就越是安全,不过好像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因为费尘封早就知道她并没有‘死’,只是一直没有出现罢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风向天坐在一旁的坐椅上,玉扇轻轻摇了摇,优雅的动作又回到了不紧不慢。 ☆☆☆☆☆ 他相信这次离……简溪回来,一定有所准备,只是他依然不免担心费尘封不会罢手,因为当年费尘封娶‘灵位’的事,令他不得不怀疑,费尘封是不是爱上了简溪,所以才一直不肯退婚。 只希望今夜在醉意楼的计划有用,否则她还真要再嫁费尘封一次。 可是过了两年,回头一看,原来那不过是离鸽筱逃婚的计中计,她利用了二夫人的歹毒之心,将计就计,可是她却害得他内疚不已。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一句好久不见,却让风向天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并不是在做梦,离鸽筱真的回来了。 夕阳西下,夜暮渐渐笼罩万物大地,灯笼高高挂起,整个帝都皇城仿若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暗沙,星星点点高挂于空,透过了云层害羞的闪着光芒,仿若深海中孕育的白玉,晶莹剔透,夜空中,偶尔飞过一两只夜莺,矗立在枝头柳梢,呜唱着婉转而悠扬的小调,宛如天籟之音。 夜晚的帝都皇城放眼远望,人潮挤挤,热闹非凡,偶尔行过的马车奢华精美,镶金带银,帝都皇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当然也非青楼中的青楼,醉意楼莫属,经过了两年的岁月,醉意楼依然遥遥领先。 娘如果知道她没有‘死’,她一定不会生病,娘也许会在外人面前装装悲伤,但绝对不会生病,这事说来都是她的错,如果当年她不要顾及太多,娘就不会辛苦了两年。 当年,当他知道‘离鸽筱已死’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她的尸首,因为当他赶到的时候,离宫源已经命人封棺,他所知道的事,都是从离宫源嘴里得知。 梅白俗九四梅九。想到某个场景,简溪红唇微微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心里暗忖,也不知道费尘封会不会被她吓着。 真的是她,她真的回来了,离鸽筱真的回来了,可是她骗得他好苦啊!她竟然让自己内疚了两年,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把她拉进了两国之间的争斗,就不会有西凉王这个夫婿,如果没有这个夫婿,二夫人就不会为了离艳婷害死离鸽筱,这两年,他一直活在内疚中,他自责,可是他无处可诉,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简溪一阵沉默,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如果说了,我娘还会为此生病吗?” 简溪品了一口香茶才淡淡的说道:“抱歉,我也是不得已!” 简溪扣起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扣响了声音:“该来的,已经来过了,走一步是一步。” 简溪淡淡的扬起红唇:“王爷,请叫我简溪,或者溪儿!好久不见了!” 费尘封听闻洪妈妈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命其实侍卫在原地等待,只带着清凤前去。 跟着洪妈妈的脚步,他们来到了简溪指定的厢房,当他们推开房门,费尘封与清凤都被眼前的景像弄得一愣,厢房里,十几个又胖又丑的女子在里面搓着衣服,而简溪正悠闲的坐在不远的桌前慢悠的品着香茶。 这天,简溪早早就来到醉意楼后院,当洪妈妈来报的时候,她才往准备好的厢房走去:“洪妈妈,把西凉王请到厢房去!就说我在那里等他。” 风向天的内疚,不难想,因为自己会成为费尘封的‘王后’,都是他一手促成,如果不是风向天在风烈焰面前提起自己,她也不会成为两国的棋子,虽然后来因为老太妃局势有所改变,可是她最终还是被费尘封娶了‘灵位’,而她,就是因为这门婚事被人‘烧死’,所以风向天心里肯定内疚。 风向天闻言也不再埋怨什么,她连父母都没有告知,又何况是他?再说了,她说的话也没有错,多一个人知道,她就更容易被费尘封查出来。 “溪儿小姐,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费尘封望着眼前‘辛勤’的人群,脑里摸不着头绪,她要他来,不会就是要他代替这些女子洗衣服吧?如果真是这样,可难不倒他,不就洗个衣服,他自认还只是小事。 然而就是费尘封以为简溪会开出‘洗衣服’的条件时,简溪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西凉王,您不是说看了女子的玉手就要娶她为妻吗?她们的手臂你都看过了,只要你把她们都娶回家,我就嫁给你!” 简溪说着指指地下十几个‘胖美人’,心里暗笑,费尘封好有福气啊!一下子就多了十几个妃子。 【176】轻薄简溪 简溪的话,费尘封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嘴角狠狠一抽,原来这就是简溪所谓的条件,可是她也太狠了吧?十几个又胖又丑的女子都要他娶回去,他费尘封是没有女人了吗?悲哀啊~ 他还真的没女人,就缺她一个,可是她也不必送他那么多陪嫁品吧?他不喜欢享齐人之福,妻子有一个就好。 一旁,清凤看了看眼前十几个挽着袖子洗衣服的女子,再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心里一阵默哀!他们可怜的王,简溪的条件还真是狠啊! “你……”简溪淡怒的指着他,这个该死的费尘封,她‘这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四小姐,别玩得太过份了。”此时,清凤把剑横在了费尘封面前,忠心耿耿的护着费尘封。 “四小姐?”简溪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我可不是筱儿姐姐,她才是四小姐,而我不是,我是简溪。” “好,我不管你是四小姐还是简溪,现在马上解开王的穴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清凤冰冷疏离的瞳眸淡然无波,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狠光。 “怎么样?溪儿小姐,你考虑好嫁给孤王没有?”费尘封嘴角扬起,笑得好无赖。 “早说大家不就好商量了!”简溪忍不住勾起红唇抿嘴轻笑,非要她出杀手锏才认输,不过看到费尘封变脸,似乎也值得,无聊的时候玩玩似乎也不错。 “清凤,谁要你多事了?”清凤才说完,费尘封便冷下了容颜,清凤她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那个是他费尘封的‘妻子’,不管是‘灵位’,还是真人,她都是他的‘妻子’,可是清凤却用大不敬的语气对他的‘妻子’说话,她不想活了? “还能不能商量?”费尘封走到简溪的身旁坐下,他淡淡的挑眉扬眼,心里打着主意,要他都娶回去也不是不行,反正谁规定娶回去就一定要宠幸?他就把她们都‘娶’回去又怎么了?不就‘家’里多一双筷子,他不穷,还养得起‘闲’人。 一旁,清凤眨了眨眼,愣了好一会才回神,这是他们的王?好无赖啊!而且这样的王她从没见过,王从来都是优雅慵懒的,今天的王……哎~形象全无啊!看来王是被简溪逼疯了,所以不得不采取‘惊人’的手段。 他才不要‘委屈’自己,虽然他不鄙视胖女人,外在美也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人的审美就是如此,有美丽的花朵,又何必还要弃之,况且喜欢就是一种感觉,他并不爱她们,才不想跟她们有什么瓜葛,他的爱只给一个人,他可不想对不起她。 况且她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吗?他们是在用特殊的方式在‘勾通’,虽然‘勾通’之后还有点不理想,但总比不冷不热的好吧! 她不会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吧? 果然,清凤才有了想法,费尘封就立即举起双手,无奈的道:“好,这局算孤王输了,看了手臂不用负责,这样行了吧?” 清凤闻言,再闪为自家的主子念上几句阿弥陀佛!简溪她真的太狠了,都要临幸,王一定很想死。 王是一国的诸侯王,就是简溪生气王亲了她,简溪也不该对王无礼,而且简溪的点穴手法特别,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穴道有死穴也有活穴,解不好,可是会出人命。 王的亲吻或者是轻薄了简溪,可是这些丑女人亲他们的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得不好,王还真会留下骂名。 玩,也不是她玩开头的,既然费尘封要玩,又怎好怪她啊?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费尘封自己开的头,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还没有了解她魔女简溪的个性。 看了不算,亲了总算了吧?而且还有这么多见证人,他就不相信她还能抵赖,总之这次不管是耍无赖也好,耍流氓也罢,他非不按常理出招,他就不相信自己不能把她娶回家。 看着那张笑得似花的脸蛋,费尘封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狡黠,眼里闪过笑意,他突然向前一倾,朱唇就吻上了简溪的红唇,简溪愣了一下,随后猛然推开费尘封。 简溪假假一笑:“不能!不只是不能,而且还不能敷衍,您可别忘了,她们都是我的人,她们也只会听我的,所以等您都把她们临幸完了,我自然就会嫁给您。” 简溪妖魅的瞳眸闪过银光,眉头微微皱起,这个费尘封一点都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费尘封,这样的他让自己没有把握,因为她猜不到费尘封下一刻想干嘛! 简溪淡淡的扬起红唇,淡语轻言:“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她们,谁亲了西凉王,她们就能一辈子富贵荣华,封妃赐殿,就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对俊帅无比的西凉王感兴趣。” 简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随后又扬起红唇,突然,她出其不意的向费尘封射出银针,没有防备的费尘封立即被点上了穴道,动弹不得。 简溪的话才说完,十几个胖女人莫不是羞涩的低着头,但眼睛却还不忘偷偷往费尘封身上看去,又帅又有金,还是权倾朝野的西凉王,她们哪有不动心的道理,只是苦无机会,所以才不去做白日梦,如今有机会了,她们岂想放过啊!她们又不是白痴。 网情小言的网言。费尘封勾起朱唇,笑得像偷腥的猫:“孤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赖?还是混蛋?随你怎么说,不过,我们好像有肌肤之亲了,你总不能还不让孤王负责吧?” 费尘封的笑颜顿时降霜,笑意冻结在唇边:“溪儿小姐,你这是想干嘛?” 简溪是个冷静沉稳的女子,能让她生气,那就说明有转机,就算他被点穴了,他也愿意,可是清凤却来多事,破坏了气氛。 “王!”清凤回头看着他,但最后还是闷闷的闪到了一边:“属下知错!” 看着委屈的清凤,简溪心里感叹!费尘封对人对事,只有他在意的人,怎么样他都不会有意见,可是如果不是他在意的人,就好比清凤,为他做得再多,他也不会领情,因为他在意,看来‘筱儿’是幸运幸福的,虽然她的灵魂离开了,却留住了费尘封的心。 【177】老虎与小猫 醉意楼这一战,想当然尔,还是简溪小胜一层,费尘封不想把那些洗衣女都娶回去,所以只好暂时妥协了。 简溪淡然的看着站姿如木的费尘封,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半个时辰后穴道就会自行解开,清凤,你可要好好保护你家主子啊~否则有个万一,我可不会负责。” 简溪说着挥挥小手,愉悦的转身离去,而她身边的洗衣女子们都跟着缓缓而出,费尘封妖魅的眼睛斜视门边,懒懒的说道:“溪儿小姐,你不会那么没人情味吧?就这么丢下孤王就走?” “你们都留下,西凉王好像觉得太孤单了,你们都留下来聪西凉王聊天吧!至于聊什么,你们喜欢就好。” “回皇上!”太临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老太妃还是老样子,只是皇后最近染上了风寒,原本虚弱的身子也更虚弱了,太医让皇后吃些有营养的食物,可是皇后却执意用斋膳!所以……” “怎么?西凉王是觉得太孤单了?想要人陪?”简溪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费尘封今天是没受够她的恶整吗?还敢开口说话,看来她还得用旧招,让他好好享受。 “最近老太妃跟皇后如何?”风烈焰玩把着手中粉嫩的花瓣,一头乌黑的青丝缠绕在软榻上,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飘在耳旁有一种清淡的落寞与孤傲,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混帐!她这是给朕叫板吗?”风烈焰一掌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眼里盛满了怒容:“去,给皇后备上一桌营养的食物,就说这是朕的旨意,她必须吃!” ☆☆☆☆☆ 一只被女人吓了吓就变乖的小猫,想到费尘封脸上那精彩的表情,简溪心里就忍不住想笑,真是太好玩了,下次看他还敢不敢乱来,他还要敢乱来,她一定要他好看。 二年了,应瞳稀说过,从此不再踏出沁音殿半步,她果真做到了,可是正是如此,却换来他的内疚,当年的话,他说得无心,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因为应瞳稀的舍身相救,也因为她是应罕沿的女儿,一个逆臣的女儿,却也是拼了命救他的人,他心里觉得矛盾,所以才会以尖锐的话反驳。 公主‘在世’时就曾说过,皇后的身体得好好的养着,否则很难再有健康的身体,可是皇后不再乎,皇帝又拉不下脸面道歉,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着急也没办法。 可是两年了,她果然不再出现自己的面前,从此吃斋念佛,如今宫里又多了一位涌经的人,而且都是后宫最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也太狠了吧?就那么丢下他,让他在这里站半个时辰?虽说他轻薄了她是他不对,可是她也不必那么整他吧?他还不是为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好让他带她回西凉国。 她们留下来,他还有剩?这群饿女恐怕会把他生吞活剥,骨头都不见得给他留下。 如今的王不只变成轻薄女子的痞子,而且还是破胆的老虎,要是以前,谁敢如此跟王说话?他们又不是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可是简溪不但让王吃憋,而且还让王乖得像只小绵羊,爱情真是伟大啊!只可惜那不是她的。 小姐好像很开心啊!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小姐笑得如此纯真,看来回来帝都皇城是对的,小姐见了老爷跟夫人心里肯定也高兴。 小姐高兴,就只是因为一只猫啊?看来小姐很喜欢猫呢!待会她记得到市集里买只猫回去,说不定小姐看见它,以后天天都会高高兴兴的呢! 屋内,费尘封闻言,头顶貌似一群乌鸦飞过,嘴角再次狠狠抽搐着,猫?简溪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当病猫?可恶,等他解开穴道,他会让简溪看看病猫会不会发威。 所以不怎么好,两年前,皇后为皇帝挡了一剑,从那时候开始皇后身体本就虚弱,后来更因为与皇帝呕气,从此吃斋念佛,不再踏出沁音殿。 清凤可怜的目光投向自家主子,王好可怜啊!不过简溪的话还真是贴切,王现在就是一只猫,一只名叫‘看见简溪’就不会发威的病猫。 清凤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心里忍不住叹气,王好没种啊!简溪一句话,就把王吓得赶紧见风使舵,明明想人家留下来,最后却变成好走。 网情小言的网言。燕娘闻言,也傻傻的笑了:“小姐,这里又不是深山野岭,怎么会有老虎呢!” 玩也玩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敢肯定,半个时辰之后,费尘封肯定还会打鬼主意,她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她就等着他上门。 看着那些对自己流口水的胖女人,费尘封嘴角狠狠的一抽,连忙回绝道:“不用了,溪儿小姐还是把她们带走吧!孤王刚刚只是想说,溪儿小姐走好!” 简溪勾起红唇,愉悦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刚还以为看见老虎了,谁知道走近一看,原来只是一只猫。” 简溪才走出门口,燕娘正好从后院走了过来,她见简溪一脸的笑意,感到奇怪的问道:“小姐,您在笑什么?” 简溪闻言,忍不住轻声笑道:“想不到西凉王如此礼貌,小女子怎么敢当啊!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老太妃的事,原本认了离鸽筱这个女儿后已经有了转机,可是没想到离鸽筱被因为这场婚姻被一场大火‘烧死’,老太妃对他更是沉默无言,自两年前,老太妃与皇后就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费尘封性感的朱唇高兴的微微勾起,然而就在他以为简溪要留下来陪他的时候,简溪却丢下那么一句话。 “是!奴才尊旨!”刘长生恭敬的行礼跪安,然而他还没退出殿外,风烈焰又突然叫住了他。 “对了!不要太油腻的食物!”一个久食素膳的人,一下吃太油腻的东西肠胃肯定受不了。 “尊旨!”刘长生闻言低下了头抿嘴偷笑,看来皇帝还是在乎皇后的,否则皇帝又怎么会如此注意皇后的饮食细节。 【178】吃了她(1) 简溪才走出醉意楼的后院,就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美丽的女子,简溪缓缓走到她旁边淡淡的说道:“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明知道会心痛,明知道会不舍,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再左思右想?如此只会让自己难受。 “简溪,我出卖了你,你不生气?”南宫芙蓉抬头看着简溪,眼里闪过可疑的泪光,她这辈子真的很失败,一个男人都绑不住,从小她就喜欢跟在风向天身边,可是她依然没有绑住他的视线,她连以前的肥胖丑陋的离鸽筱都比不过,又何况是美丽的‘离鸽筱’,现在的简溪。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简溪别开脸,不忍见他脸上的悲伤,她爱过,恋过,她也知道爱人的痛苦,费尘封是个痴情的男人,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却不得不伤害,如果早在十二年前认识他,她一定会高兴的接受这份爱情,可命运弄人,她来晚了,他的爱不属于她,他的爱只属于筱儿。 “好,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南宫芙蓉虽然不知道简溪有什么办法,但听到简溪的话,她还是很高兴,只要有机会,她都愿意去尝试,这几年她也早就见识过简溪的手碗,既然她说有机会,那么无论简溪要她做什么,她都会配合。 “对,就是你,如果够胆的话就把自己交给我,我帮你出主意,但是我事先声明,一但我接手了,你就必须任我摆布!不许反驳,也不能退缩。”优雅对优雅,那只会原地踏步,既然如此,她就给他加点辣椒,她就不相信风向天顶得住。 “我?”南宫芙蓉疑惑了,简溪的话好奇怪啊!她要是有机会还会等到现在吗? 梅白俗九四梅九。“放手一博?”南宫芙蓉闻言悲哀轻笑:“他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就算我送上门去,他也不会要我,我还有什么可以博?” “既然溪儿小姐都说是采花贼,孤王当然是来采花咯~难道溪儿小姐还看不出来?”费尘封痞痞一笑,做出一副我是坏了的模样,慢慢靠近简溪。 “有!”简溪妖魅的瞳眸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淡然的说道:“就是你!” ☆☆☆☆☆ 俗话说,人在失意悲伤的时候是最容易感动,可是这两年间,在他为‘离鸽筱的死’悲伤难过的时候,她陪伴了他两年,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她这样的付出,他都看不见,她还有指望吗?她什么希望都没有,她又拿什么去博? 其实她早就怀疑风向天是否真的不喜欢南宫芙蓉,这次再见回风向天的感觉有点不一样,风向天虽然对她没有告知他自己还‘活’着的事生气,可是却没有她以为的悲伤,内疚或者是有,可是并没有她以为的伤痛。 原本她并不想插入别人的感情债里,可是看到南宫芙蓉那么闷闷不乐,她又不忍心,南宫芙蓉毕竟是她的‘员工’,她心情不好,谁来帮自己做事啊?所以帮她也等于是在帮自己。 因为她不是离鸽筱,她也绝对不要做别人的代替品,她有现代人有思想,她也不会迂腐的因为被人亲了就嫁给他。 她知道费尘封一定会找她,只是没想到才解开穴道,费尘封就跑来跟她‘叙旧’,他也太急着‘寻仇’了吧?况且他不知道她的找人是最厉害的吗?还敢半夜跑来,要是她心狠一点,她就大喊一声,让侍卫把他当贼捉了。 月黑风高,夜静如尘,一道银色的身影如飘渺的叶子般飞入离府内院,矫健的身体犹如蜻蜓点水,身影在夜空中划下一道银色的残影。 漆黑的夜色里,费尘封视线却没有因此而受到阻碍,他凭着敏锐的视觉,在大院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然而他才走进厢房大门,屋内的油灯便亮了起来,简溪坐在床边,淡淡的说道:“西凉王何时变成采花大盗了?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女子厢房,西凉王你这是想干嘛?” 然而简溪只是凉凉的白了他一眼:“不要白废力气了,就算西凉王今天把我临幸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简溪缓缓勾起红唇:“我生气,我只气你为什么看轻自己,既然放下了就不要再有希望,如果你真放不下,那就放手一博。” 费尘封已经没有了玩的心情,他连‘孤王’也不再放在嘴边,他现在只把简溪当成离鸽筱,因为他跟筱儿说话就是如此,他们彼此称呼名字,从来都不是本宫,或者是孤王,他们是你和我。 费尘封闻言,妖魅的瞳眸瞬间冰冷,慵懒的声音淡然冷漠:“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改。” 风向天从小就跟南宫芙蓉一起长大,可是跟风向天一起长大的女子不可能只有南宫芙蓉吧?但他为什么会对南宫芙蓉比较特别? 费尘封抓着她的双臂,忍不住低吼:“你这是什么答案啊?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心疼?我也会难过?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一再的被她逃开拒绝,他也会痛,可是他已经多给了她两年时间,让她慢慢适应,可是她为什么还不能接受?他是高高在上的西凉王,他自认自己长还不错,他有钱有权,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为什么他想要的却得不到?他等了十二年,难道她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在意吗?她就真的那么难以接受自己?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不能,我……”看着如此难过的费尘封,简溪心里都纠痛了起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伤害了他,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因为她不是‘离鸽筱’,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是‘冒牌’的‘离鸽筱’,费尘封一定会恨她。 【179】吃了她(2) <> [] 网情小言的网言。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简溪还想说什么,然而费尘封并没有给她机会,他突然吻上了简溪的红唇,霸道的气息不再是第一次吻她时的温柔,肆意的缠绵多了伤痛的强硬,不再温柔,只有索取,他只想要她与自己共舞。 他的吻让她想哭,因为她感受到他的伤痛,他很痛,可是她也很痛,一个吻着她,却想着别人的男人。 简溪双手抵在胸前,正想推开他,然而脸上的湿意却让她停下了动作,他哭了,泪水滴在了她的脸上,她心里也跟着痛了,今天就做一天‘离鸽筱’吧!今天的她,只属于他,这是她欠他的,她欠他一个‘离鸽筱’,可是她赔不起,也只能那么做了。 “今天,我只属于你。”简溪坚定的看着他,今夜,就让她放肆一次吧!过了今天,她还是简溪,还是那个魔女简溪。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没做梦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许下什么诺言?费尘封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突然降临的幸福让他好彷徨,这不会是做梦吗?他梦见筱儿说要跟自己在一起了。 “嗯~”愉悦的激情,全身如电流般窜传,简溪忍不住轻轻颤抖。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人。”费尘封说着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极力的挑逗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处玉体,狠狠的在她洁白无暇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缠绵的爱痕。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说不,还来得及。”费尘封强忍着身下的疼痛,额前细汗 “我的小妻子可真敏感!”费尘封高兴的亲吻着她,他在她身上肆意的旋动了起来,灼热不稳的气息拂晓在她那绝色美丽的红霞上,两具热情奔放的身子交织纠缠,谱成一曲令人面红耳赤的乐章。 “溪儿,嫁给我好吗?”不知为何,费尘封心里突然想再向她求一次婚,虽然明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他还想再求一次婚,他们的婚礼从头到尾,都是别人一手包办,然而这次,他想给她一个隆重又豪华的婚礼。 “相信我,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你!直到老死!”费尘封深情的瞳眸释放着柔情,他说着吻上了她的柔唇,极力的吸取着她嘴里的芳香,大手在她玲珑曼妙的身体探索着,很快的,简溪玲珑纤细勾魂的玉体很快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费尘封妖魅的双眸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忍不住赞叹:“你好美!” “筱儿,我爱你!”费尘封忘情的喊出‘离鸽筱’的名字,在他说着的同时,腰下用力一挺,他贯穿了她女子的身体,也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人,他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与她溶于一体。 一句溪儿,嫁给我好吗! 其实也对,在他的心里,她一直就是他的‘筱儿’,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她在他眼里,就是‘筱儿’,可是明知道结果,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疼痛?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忍着,这份疼爱,让她感动,简溪没有语言,只有动作,她迎上了自己美丽的身体,送上了她的双唇,原本白皙的小脸顿时染红一片,绝美艳人。 她不是无法接受自己吗?那她为什么还要如此?她不知道吗?给了他希望,他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好痛啊!简溪眼眶里晶莹的泪珠不自觉的往下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痛,可是却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她的心好痛,因为他最后喊的人,还是‘筱儿’,不是她溪儿。 打定主意,简溪不再退缩,她缓缓攀上了费尘封的脖子,尽情的回吻。 淋漓。 简溪微微勾起红唇,再次坚定的道:“你没有做梦,我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今夜,我是你的!” 简溪心里感动,因为他喊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筱儿’,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她也有一股想要放任自己冲动:“好!” 简溪的动作,让费尘封一愣,长长的睫毛上依然带着湿意,他瞳眸里染上了惊讶:“你……” 简溪说着吻上了他的朱唇,香唇甘甜的味道,费尘封很快就回以火热的缠绵,彼此狂飞的心跳,不自觉变重的呼吸,随着衣袍一件一件的脱去,在温存的气氛中,费尘封很快就展露着精状的身体,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把她轻轻抱上了床。 虽然他很想要她,他也忍得辛苦,十二年的忍耐,他早已忍得疼痛难当,可是他只想要她的自愿,如果不愿意,他也绝对不会免强。 虽然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筱儿,手上也没有桃花胎记,而且一直说自己是简溪,可是他知道她就是他的筱儿,无论她的名字改成什么,她都是他的筱儿。 虽然感到抱歉,可是费尘封此时却觉得很幸福,因为‘筱儿’终于是他的妻子了。 费尘封忍着身下膨胀的疼痛,为她停留下来,他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对不起!弄痛你了,乖,待会就不会痛了。” 费尘封痴迷的看着她,点有霸道的目光让简溪不自在的想要遮掩,但她手还没有拿到遮掩物,小手就被他扣下了。 费尘封说着吻上了她,极力的引诱着她生出更多的甜蜜,好减轻她身上的疼痛,直到一声欢愉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费尘封就知道她准备好了。 激情过后,凌乱的大床上,两具光洁的身体依然纠缠在一起,简溪气息不稳的依靠在费尘封精壮的胸膛,眼底闪过一抹暗然的光芒。 如果在最后没有喊出‘筱儿’的名字,她或者就真的陷下去了,可是他的叫喊去提醒了她,她不是‘筱儿’,她不能霸占别人的爱,她也不想自己每听一次‘筱儿’的名字,就心痛一次。 “你该回去了!”简溪的声音回到了原来的淡漠,如黄莺般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不知是因为激情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心痛的颤抖。 【180】包围离府 简溪的话,费尘封只是懒懒的搂着她,心里以为她在害羞,他幸福的笑着说道:“不要,明天一早,我就跟你爹提亲,我要早点把你娶回去!” 这次他要按照习俗,一步一步办成他们的婚姻,让她成为自己唯一的新娘!他要给她一个即豪华又难忘的婚姻,他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终于把他的妻子娶回家了。 虽然这十几年来他寻她,找她,等她,都好辛苦,可是这一刻他好幸福,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他的妻子值得他去等待。 “不为什么,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好了。”简溪扭开脸面,不愿意看见他那伤痛的脸。 “你说什么?”费尘封突然从床上惊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有着伤痛与慌:“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简溪说着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请你离开这里,从今往后不要再来了。” “是!属下尊命!”清凤恭敬的行礼退出。 联们保我能联我。☆☆☆☆☆ ☆☆☆☆☆ 不为什么?没有原因却要他离开?他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理由?他又为什么要妥协?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她休想把他用过就一脚踹开,他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他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变了?难道她想告诉他,她后悔了?她不愿意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他吗? 他是生气,他气她把自己的心踩在了地下,他也气她为什么那么狠心,让他有了希望,却狠狠的将他打入地狱,她真的好狠啊!人人都说他西凉王狠,她比他还要狠上百倍千倍。 他的话好小心翼翼,他的爱也好小心翼翼,他对‘离鸽筱’的全心全意,而她不过是一个代替品,可是她不愿意一辈子代替别人而活,但她也不能告诉他原因,因为如果他知道原因,他会恨她,他会恨她骗了他的感情,他会恨她夺了他心爱女子之身。 其中就包括‘离鸽筱’,现在的简溪,两年前他们让应罕铅兵败山倒,两年后再度出现,应罕铅恐怕是有备而来。 回到行宫,费尘封才走进殿中,就怒气冲冲的把玉桌上的奏折扫落在地,清凤走在他身后,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下一片狼藉:“王,溪儿小姐又惹你生气了?” 明明很生气,可是想到她也许会有危险,他还是放不下心,当年应罕铅兵败,最主要还是‘筱儿’出手,如今天应罕铅回来了,他第一个想报复的人一定就是‘筱儿’。 清凤离开后,费尘封望着地下一片凌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筱儿啊筱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迷蒙的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又有点灰蒙的天空镶嵌着点点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仿若笼罩着一层灰色的神秘轻纱,朝霞逝去美丽的梦幻之衣,变得如玉如海,美丽之极。 看着气头上的费尘封,清凤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但片刻,却埋在眼底下:“王,属下知道您难过,可是据探子回报,应罕铅似乎也来到了帝都皇城,只是还没有确认,就让他溜了,属下担心应罕铅会回来报复王,又或者是有关连的人。” 看着迅速穿上衣服大步离开的费尘封,简溪妖魅的瞳眸流下了两行清泪,他已经在恨她了吧!可是她宁愿他如此恨着自己,她也不愿意让他发现自己心爱的女子原来已经‘死’了,那样的话,他会更痛吧!他等了‘筱儿’十几年,恨着,总比绝望来得好。 离府的大厅里,简溪与离宫源、林氏坐在桌前享用着早餐,突然,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嘴里还喊到:“大人,不好了,离府外都被西凉王的军队包围起来了。” 虽然已经向她搁下了狠话,可是当他冷静下来,他还是不愿意逼她,先付出爱的人真的好辛苦,爱得很卑微,只能傻傻的奢求,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却站不进她的心里。 虽然心里会痛,可是该结束的,还要是要结束,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免强在一起,哪天当他发现自己并不是他心目中的‘离鸽筱’时,又或者是她受不了他心里爱着‘别人’的时候,他们最终的结果只会彼此伤害,彼此仇恨!而她不愿意面对那样的结果。 费尘封突然回头,脸上依然带着怒意:“孤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给我出去,滚~” 费尘封闻言,冷静了下来,他眉头微微皱起:“派人在离府门外护着,她要是出了问题,我唯你试问。” 费尘封闻言,忍不住把简溪从床上拽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又把自己当什么?” 除了简溪,她想不到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能把他们一向优雅慵懒的王惹得火冒三丈,可是以往就是王生气,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次简溪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王如此气愤?简溪不会又逃了吧? 面对沉默不语的简溪,费尘封怒火冲天的狠狠搁下话:“我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我就恢复你的身份,过两天我就来接你回去,如果你敢逃,我就治离宫源一个欺君之罪,我要离府上下株九族。” “什么?”离宫源一惊,手中的筷子迅速放下。 这是怎么回事?西凉王为何突然要把离府包围起来?难道他不知道他是一国丞相吗?就算他有问题,也要请奏皇帝定夺吧!可是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离府包围起来了,西凉王这是想干嘛? “老爷,这……他们想干什么啊?”林氏忍不住担心,他们才过上平静的生活,女儿也回来了,可是却在他们高兴的时候出现围兵,难不成西凉王已经知道溪儿就是‘筱儿’了?西凉王又想怎么处理此事? 【181】惹哭了 团。幻裁,团裁。简溪缓缓入下筷子,已经没有了食欲,费尘封命人把离府包围起来,他是怕她逃吗?他果真是说到做到,他要让她恢复身份,他要把她变回他的‘筱儿’。 林氏见简溪把碗筷放下,赶紧关怀的说道:“溪儿,你怎么吃那么少啊?再吃一点吧!” 一碗粥就喝了两口,这可怎么行啊?这两年她一个人在外,都已经瘦了不少,现在还吃那么少,还不瘦成皮包骨啊! “为什么买只猫回来?”简溪有点不明白的问道,燕娘的思想很简单,可是有时候简单得有点难懂,就好比现在,她为什么看见猫就会觉得开心?她并不是喜欢动物的女孩。 “哎!”林氏轻声一叹:“女儿真的长大了,已经知道安慰我们。” “小……”没听清楚简溪在说什么的燕娘正问她说什么,然而她才抬头,却发现简溪正流着眼泪:“小姐,您哭了?您不喜欢这只小猫吗?您要是不喜欢,燕娘拿去送人就是了,您别哭啊!” “小姐,你眉头都皱起来了,而且这茶不是您一向最爱喝的香叶茶吗?可是您今天一口也没喝。”燕娘虽然不明白简溪为什么心烦,可是她还是第一看见小姐把眉头皱起来那么久,就算那次霜儿不小心玩丢了,小姐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就放松,然而这次小姐却皱起不放,一看就知道小姐心里有事。 “小姐,看见它,你高了吧?” “怎么了?”就在这时候,离宫源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小院内响起,他大步的走了过来,微微皱起了眉头:“溪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燕娘欺负你了?” “是吗?”简溪不自觉的伸手摸摸额头,但随后又放了下来:“没事,只是想一些事情,而且刚刚早膳喝了粥,一肚子的水,还不想喝。” “爹、娘,溪儿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溪儿先回房了。”简溪轻言轻语,说完随闷闷不乐的往外走去,突然,她又回过头来淡淡的说道:“爹、娘,你们放心吧!西凉王不会对离府怎么样,你们该干嘛还干嘛!没事的。” 为了离府,她也只能放弃自己,两天后,她将再次成为‘离鸽筱’,再次为别人而活,想到往后的日子里,也许每天都会听到‘筱儿我爱你!’这几个字,她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好痛好痛。 他是一只为爱疯狂的老虎,他已经逼得她不知该如何选择,成全了他,自己就会痛苦一辈子,从此只能替‘筱儿’而活,可是如果她反抗,痛苦的人将是整个离府,她又怎么能用自己的自由,去换取别人的不幸?她已经自私过一次,这次她不想再自私了。 他的目的只有自己,如果她不逃,费尘封就不会把离府怎么样,可是如果她逃,整个离府都会因为她遭殃。 倍林氏用完早膳后,离宫源到府外试探了一圈,果然,他们果真如自己所想,他们对他的态度毕恭毕敬,完全没有无礼的地方,看来事情真的出在溪儿身上。 哈哈~她怎么忘了呢!今天早上她在市集里买了一只小猫,那天小姐看了小猫那么高兴,今天小姐再看见小猫,小姐的心情一定会好起来。 她只是想买只小猫回来哄小姐开心,没想到却把小姐惹哭了,可是为什么啊?上次小姐看见小猫的时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这次为什么却哭了? 她哭了吗?简溪缓缓伸手拂在脸颊,一片湿染上了她纤细修长的指尖,原来伤心的时候眼泪会自己跑出来,不需要想哭才会哭。 她看起来很不开心吗?连单纯的燕娘都能看出来?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逃,离府必然遭殃,而且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可是不逃,难道她真的要顶着‘筱儿’过一辈子吗?如果真是如此,她不知道这辈子能走多长,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 小姐倍老爷夫人他们吃完早膳回来,就一直不言不语,她给小姐倒了一杯香茶,眼看这茶都凉了,小姐却依然只捧着不喝。 燕娘想着蹦蹦跳跳的跑进了房间,不一会又跑了出来,她手上搂着一只小竹篮,竹篮上面还盖着一层纱曼,简溪弄不懂燕娘要干什么,所以也只能等着。 燕娘狐疑的看着她,片刻她又扬起可爱的笑容:“小姐,你等一下,燕娘保证让您开心。” 燕娘跑到简溪的面前,缓缓掀开纱曼,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燕娘轻轻揉揉小猫咪的脑袋,笑着说道:“小姐,那天您说您看见一只猫,还以为自己看见了老虎,燕娘见您那天笑得那么开心,所以也买了一只小猫回来,小姐,您喜不喜欢啊?” 看着简溪离去的背影,离宫源却若有所思,以西凉王对‘筱儿’的感情,西凉王应该不可能无原无故把离府包围起来,而且溪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里肯定藏着事,难不成西凉王派人包围离府的事与溪儿有关? 简溪轻轻抱起了小猫咪,喃喃轻语:“他不是猫,他的确是只老虎。” 简溪闻言,从呆愣中回神:“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简溪闻言,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原来燕娘把她的话当真了,她不过是取笑费尘封像只纸老虎,被那群女人吓了吓就没胆了而已,没想到燕娘却信以为真。 简溪顺着她的姿势看去,一只刚满月的小猫咪正懒懒的躺在竹篮里,睡得好香甜。 菊院,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院子,此时,简溪坐在藤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杯茶,一旁,燕娘看着简溪久久,随后抿了抿嘴巴:“小姐,您不开心吗?” 远远的就听见燕娘让溪儿别哭,不会是燕娘这丫头做了什么,惹溪儿不开心了吧?但是可能吗?燕娘这丫头向来听话,看来并不像啊! 简溪看见来人,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擦干:“爹,燕娘个性单纯,她还能欺负我吗?” 她不欺负燕娘就算不错了吧! 【182】袖手旁观 <..> [] 撤下燕娘后,离宫源望着自己美丽的女儿,心里低声一叹:“是因为西凉王吗?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离宫源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感觉,溪儿从来都不是爱哭的女孩,可是她不只是闷闷不乐,而且还哭了。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我……”简溪张了张嘴,却又把嘴巴闭上,她缓缓解上脖子上遮掩的轻纱,答案瞬间不言而明。 “刘长生,你说朕该把公主接回来呢?还是怎么样?”风烈焰自己似乎也在为难,杀又杀不得,罚又罚不得,离鸽筱头上还顶着个老太妃呢!可是不整整她,他心里又不甘。 “溪儿!想哭就哭吧!”离宫源搂着她,心里感到难受,他明白溪儿的痛,也明白她的苦,一个天天宠着自己,却爱着‘别人’的丈夫,溪儿这是在替他的‘筱儿’受罪啊!如果不是‘筱儿’惹来了西凉王,溪儿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溪儿,你……”看着脖子上清晰的吻痕,离宫源又惊又怒:“该死的费尘封,他竟然欺负你?我找他算帐去。” “爹,不是他的错,是溪儿,是溪儿的错,爹,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找费尘封理论,只会让费尘封‘证实’爹是她的同谋,如果真是如此,爹就真的背上欺君之罪了。 “爹,溪儿不哭,您就让我静一静吧!”她不想哭,正确来说她不想在离宫源面前哭,如果她哭了,离宫源应该会很自责吧! “这……”刘长生为难了,公主再有错,她也是老太妃的公主,皇帝的皇姑,要是自己出了主意,到时候皇帝反悔了,又或者是让老太妃知道了,出了什么问题,这两个随手一捏,就能把他捏碎的人物,还不把他咔嚓咔嚓了灭口。 “这什么?有话你就说,朕恕你无罪。”风烈焰声音淡淡慵懒,邪魅中透着浓浓的威严,玉树临风的外貌妖娆,眉若墨黑,珍如钻石般的黑眸璀璨如星,轮廓棱角分明,温雅慵美,淡漠疏离的瞳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 两年前,‘离鸽筱’死的时候,他曾派人秘密开棺,当时飞扬的回报中说道:尸体是女尸,可是死亡时间却超过了两天,‘离鸽筱’前一天还活得好好的,她又怎么可能‘死’了呢?所以他当下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离鸽筱’是以死逃婚了。 乾璟宫内,风烈焰修长的身影慵懒的斜坐于龙椅中,一袭金色的龙袍,龙袍上还用金丝绣着双龙祥游,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金冠束紧,深色有神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犀利,高挺的鼻梁,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消息准确吗?” 他让飞扬监视了离府一年,可是‘离鸽筱’一直都没有出现,一年后他才撤加了飞扬,因为他以为‘离鸽筱’已经逃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只是没想到两年后她又回来了,而且还让费尘封大动干戈,看来费尘封比他还有毅力,而且似乎跟自己一样,早早就知道‘离鸽筱’并没有死。 公主真是狠心啊!她是拍拍屁股就走人,可是却害得皇帝里外不是人,不仅仅是老太妃再次生怨,皇后也不再理皇帝了,这回公主回来,皇帝也不知道是接着宠她呢!还是给她安上欺君之罪。 只是费尘封当时为什么没有揭开秘密?而是两年后,在‘离鸽筱’出现的时候,才命人把离府团团包围?他现在又想干嘛? 可是好像也不对,皇帝是侄,公主是长辈,她的罪,除非是老太妃降旨,否则皇帝只会吃瘪,不过以老太妃对公主的疼爱,皇帝看来是没戏了。 太监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回道:“回皇上,消息绝对准确,公主的确回来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离宫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此伤心的溪儿,溪儿应该是喜欢上西凉王了吧!既然如此,他这个做爹的,也该为她做点事了,离宫源不发一语的离开,心里却有了打算。 离宫源说着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脸上一脸的怒容,他就说溪儿今天怎么跟往常不一样,身上包得严严实实的,原来是为了遮盖某些‘罪证’。 离鸽筱这个皇姑可不好罚啊!她有老太妃撑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底下的奴才去办,要是出了什么事,顶多就是罚罚奴才,他就装不知道。 简溪说着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在他眼里,我就是筱儿,我就是他等了十二年的筱儿,他根本就不知道溪儿的存在,他要恢复筱儿的身份,两天后他会带我回西凉国,而我,从此将代替筱儿活着!” 简溪说着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一个代替品,一个永远只能伤痛的代替品,他每一点,每一滴的爱都深深的刺在了她身上,他爱着‘筱儿’却伤着她。 这两年来,他受的罪说来都是离鸽筱害的,如果不是她装死逃婚,老太妃就不会对他怨上加怨,而他也不会因为一时没搞清状况,就找皇后麻烦,搞得皇后已经两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刘长生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心里暗忖,他从小就看着皇帝长大,皇帝此时心里打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吗?可是他也不能跟逆了皇帝的意思吧?刘长生心里想着想着,突然,他双眸一亮,兴然的说道:“皇上,老奴觉得以不动治万动为好,您想想啊!如果您罚了公主,老太妃必然会生气,所以还您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西凉王不是有动作吗?皇上您远观不闻不问,不就成了?” 以公主的聪明,她应该有办法才会回来,既然如此,皇帝‘袖手旁观’,让西凉王去办,老太妃既不会怪罪,也不会再跟皇帝呕气。 “刘长生,朕有时候觉得,你很像一只狐狸!”风烈焰缓缓勾起性感的朱笑,慵懒的声音微扬,温润散慢,修长的身影缓缓半躺在软榻上。 【183】大混蛋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 迷蒙的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又有点灰蒙的天空镶嵌着点点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简溪刚好梳洗完毕时,一身绿色素衣的燕娘就推开房门,哭着鼻子走了进来:“55……混蛋!大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飞扬那个可恶的家伙,还说什么两年不见,挺想她的呢,亏她今天还起了一个大早,为他送了早膳,谁知道她才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就看见飞扬那个可恶的家伙抱着一女人从府里走了出来,原来他说的话都是骗她的,真是气死她了。 “他怎么惹你了?”简溪问非所答,当然,她一句问话,燕娘想到飞扬怀里的女人,又开始哭得稀里哗啦! “可是……”侍卫一阵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道出:“可是飞扬将军还抱着一个要难产妇人,飞扬将军是来求救的。” “哦~”燕娘心性善良,当她看见简溪一脸的严肃,她也收起自己失落的心,赶紧跑出去帮忙。 “小姐……55……飞扬太可恶了,他竟然抱着别的女人从府里出来。”燕娘哭得好不伤心,心里越想越是生气,一大早就抱了一个女人从府里出来,不用想,她也知道那个女人肯定是在将军府过夜了,而且还和飞扬有亲密关系。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燕娘眼里挂着泪痕,心里充满了疑惑,她记得自己没跟小姐说过自己喜欢飞扬的事啊!而且她没告诉小姐她去找过飞扬,可是小姐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一猜就猜出惹她生气的人是飞扬? “要难产的妇人?”燕娘一听,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小姐,您听听,原来这两年他早就成亲了,现在连孩子都要出生了,他怎么可以骗我?还说什么自己一直在等我呢?他是个骗子,一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以前要是有人欺负她或者欺负霜儿,小姐肯定会帮她们出气,可是这次小姐为什么都不吭声啊?而且似乎一副不想理的模样,难道她还被飞扬那个可恶的家伙欺负得不够惨吗? 众人不知道简溪在房间做了什么,只听见妇女惨痛的叫喊声,妇女惨痛的叫喊声,离宫源与林氏也被惊扰而来,他们都着急的等在门前,莫不是盼着新生命平安到来,然而没过多久,妇人的叫喊声突然停了,可是却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喊声,众人担忧的面面相视,却又不能进门一探究竟。 刚刚才抱着别的女人,现在又来找她家小姐,飞扬这可恶的家伙肯定是见小姐长得漂亮,所以起了色心,他真的太可恶了。 在爱情上有洁癖的人,其实不适合生存在这个年代,可是在哪个时代还不是没有保险,就算是一夫一妻的年代,还是有小三的出现,爱情本来就是一个冒险的投资,赢了,你就得到幸福,输了,也许就会丢失一颗天真的心。 她还以为飞扬心里还有点自己的位置,可是现在看来,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一直在自以为是。 就在燕娘生着闷气的时候,一个侍卫从小院外走了进来:“小姐,飞扬将军求见!” 救人如救火,人命关天,况且这还是一个小生命,有什么事,也比不过生迎接新生命。 毕竟是怀孕的妇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他可不想内疚一辈子。 燕娘口中的‘你’,简溪不用猜都能想到是谁,燕娘跟她回来,不就为了飞扬吗?只是这傻丫头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燕娘听到飞扬的名字,立即像火烧眉毛似的蹦了起来:“他还来干嘛?让他滚,你就说我们不欢迎他这种人。” 燕娘闻言嘟着嘴巴不语,她当然知道身为大将军的飞扬不可能只喜欢她一个人,可是看见他抱着别人,她心里还是会生气,她就是讨厌这种感觉,可是一想不到能和他在一起,她心里又好痛。 简溪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燕娘,你觉得天底下有几个专情的人?他们又有几个是一生一世一佳人?我爹也是个专情的男人,可是他最后还不是为了家族,前前后后娶了几房妻妾,既然你已经知道飞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那么你就必须忍受他的多情,如果不能忍受,我劝你还是早早放弃,否则受伤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简溪没有理会燕娘的唠叨,当机立断的说道:“先把人带进来,燕娘叫人烧开水,顺便把我的药箱拿来。” 简溪浓密纤长的眼睫毛轻轻煽动,又大又黑的魅眸淡淡的瞟了燕娘一眼:“飞扬惹你生气了?” 简溪闻言,沉默不语,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属于正常,飞扬就算抱着女人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果燕娘受不了,还不如不帮她,就让她死了那条心,她下半辈子或者过得还开心。 过了老半天,燕娘才发觉原来自家的小姐似乎根本就没有安慰她的举动,她噘着小嘴,委屈的道:“小姐,您不帮燕娘骂骂飞扬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吗?” 联们保我能联我。飞扬抱着妇人进来,简溪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简单的说道:“把她放在床上!你们统统都出去。” 就在这时候,简溪从里头走了出来对飞扬说道:“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孩子生不出来,必须做手术把孩子从肚子里拿出来,可是孩子不满月,会有危险。” 简溪历行着现代人的手续,在病人遇危之时,毕竟通知家属,让家属做决定。 “有多少把握?”飞扬着急的握起了双拳,他不知道简溪说的手术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她说的把孩子从肚子里拿出来,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是如果不做那个什么手术,她们是不是都会死? 【184】特别的嫁妆 简溪淡然的看着飞扬,轻声的道:“没有,送来太晚,而且孩子胎位不正,现在也只能博一博。” 简溪见他已经愣住了,所以也没再问他意见便转身回到了房间,自己替他做了决定,既然做不做手术都有可能会死,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时间飞逝,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们已经等着心急如焚的时候,终于听见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众人立即一阵欢呼:“太好了,终于生下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吗?”突然,简溪的声音从门边响起,众人寻声望去,简溪才淡然轻语:“母子平安!”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那么紧张。”燕娘闻言,哭着跑了出去,她就说他为什么会责怪自己,原来只有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可是孩子他娘呢?破开肚子把孩子拿出来,孩子他娘还能活吗?”这时,燕娘突然说着晦气话,不是她心地坏,她只是心直口快,因为曾听小姐说过,孩子生不出来,就要破开肚子,而且刚刚小姐不也说过吗?要从肚子把孩子拿出来。 “喂~”飞扬无奈的抬起手,却只能慢慢的放下:“搞什么?莫名其妙!” “她对我来说当然重要,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飞扬见她大吼,也忍不住怒火高升,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他不就说了她几句,希望她别说些不吉利的话,谁知道她突然对着他大吼,搞什么嘛! “小姐,您待会还要不要去哪啊?”燕娘突然笑得神经兮兮,脸上带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羞涩的红着脸。 “小姐,飞扬说……他说……他说今天要上门提亲。”燕娘低着头,说到最后时候,声音又小又快,自从师傅过世后,小姐现在在她‘唯一’的亲人,她也希望自己的亲事能得到小姐的同意,因为她是小姐救回来的,如果小姐不同意,她也不会嫁给飞扬。 “我要解释什么啊?她……”飞扬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他震惊的瞪大了眼:“她不会以为娘是我的妻子吧?” “谢我倒不必了,只是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简溪淡然问道,听飞扬的口气,他也知道她是谁,否则他也不会带着妇人前来求救。 ☆☆☆☆☆ 众人见状,莫不是大笑了起来,就连简溪也微微勾起了红唇,眼中带笑,燕娘就是一个单纯得有点小愚蠢的女孩,而且脑袋里面装的东西也有点复杂,有时候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到了她脑里,也会变得很严重,很复杂。 其实她是他的二娘,他的亲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后来爹就娶了二娘,二娘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而且她跟爹为了顾全他的感受,所以一直都没要孩子,当他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就命人偷偷把娘的避孕药换成了生子药方,没想到真的怀上了,只是却差点害她丢了性命。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她有什么错?他责怪她干嘛?人是她杀的吗? 燕娘就像另一个霜儿,她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这会要嫁人了,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不过燕娘嫁人是大事,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就耽搁了她的幸福。 燕娘的话,让众人笑声即停,飞扬眉头微微皱起,低声的说了几句:“燕娘,你在瞎说什么?你家小姐医术那么高,她一定会把人救活。” 看燕娘这副模样,不用问都是与飞扬有关了,就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简溪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说呢! 简溪最后一句话,众人终于落下了大石头,而飞扬此时才有了心情:“简溪小姐,谢谢您了!” 简溪淡淡的笑了:“那麻烦你跟燕娘那个傻丫头解释解释,省得她在我耳边哭个没停。” 简溪淡淡问道:“怎么了?有事?” 简溪闻言笑了:“你这个丫头,成亲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嫁得体体贴贴,绝不让人看低。” 经过飞扬的解释,燕娘又开始像个多话的鹦鹉,整天叽叽喳喳的,简溪淡淡的看了一眼口水乱飞的燕娘,心里闷沉。 而且在里面,她就把燕娘跟飞扬的话听进耳里,只是妇人虽美,但年纪却跟娘差不多,顶多就是小几岁,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飞扬喜欢比他大很多的女人? 这个燕娘也会不好意思呢!要不是她功力深厚,她真有点怀疑燕娘是不是自言自语,又或者是说给蚊子听。 这几天爹有事不在家,而他昨夜出任务,清晨的时候才回来,当他回来的时候,产婆都已经来过,可是她们却说娘这个年纪不适合有孩子,而且孩子才七个月,早产,生不出来,要难产了,他情急之下就想到了‘四小姐’,虽然她回来后就以简溪的身份自居,可是他们都知道她就是医术高明的四小姐,所以他就带着娘来了。 都已经过了两天了,她还以为费尘封会上门把她接走,只是没想到他一点动作也没有,而且自从那天之后,她已经五天没见到他人了。 团。幻裁,团裁。飞扬也只是担忧所以才说了几句,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话才说完,燕娘就突然对他大吼:“是是是,小姐一定会把她救活,她对你最重要了,行了吧?” 飞扬看见简溪的动作,无奈的昂天低叫一声:“天啊~她脑袋里装了什么啊?” 飞扬笑了笑,轻快的答道:“她是我娘啊!我娘生孩子,我能不紧张吗?” “小姐,您这是同意了?”燕娘高兴的笑了,她还以为小姐会不让她嫁了,没想到小姐还说要让她嫁得体体贴贴的,小姐对她真好啊!她都有点不舍得嫁人了。 “这是当然,我不只让你嫁,而且还要送你一份特别的嫁妆。” 简溪说的这份嫁妆,就是一间意椅楼,一间开在帝都皇城的意椅楼,在飞扬的弟弟弥月的同一天,燕娘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将军府,当燕娘接到简溪送的特别嫁妆时,当下就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 【185】耍流氓 夜静悄悄的,微微的风徐徐吹来,淡凉如水,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静寂,简溪昂望着夜空,月芽高高升起,星星如闪烁在深海里的斑斓,如诗如画般的沉陷,有如心底那一份不明,突暗突明。 费尘封说过,两天后就会来接她,可是两天过了,现在一个月也过去了,他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他到底有何打算?”简溪对着夜空喃喃低语,虽然他没有出现,可是门外的军队却守了一个月,还要多几天,她不知道费尘封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这是何意,明明说了两天,可是他没来,却让军队包围了整个离府,她去哪,军队就会跟到哪,可是却不会防碍她做事,他们只是远远的跟着。 “你……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被他抱在怀里,简溪想到那天激情的画面,心跳莫名的忍不住加速,该死的,他不会还想来吧?那天她是‘筱儿’,可是今天她不是啊!她现在只是简溪,她绝对不要做别人的代替品。 “你不是说累了?你累了,当然是抱你回去咯,还是你想我干嘛?如果是……”费尘封微微勾起了性感的朱唇,如果是,他可不会介意。 “你会杀了我?”简溪淡淡的回头看着他,费尘封身体没有半点杀气,她又何须防备?虽然她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打算,可是以他对‘筱儿’的疼爱,他应该不舍得伤她半分。 “好,知道了!”此时,费尘封已经把她抱到了床边,他轻轻把她放下,却言行很不一致,因为他的回答才说完,矫健修长的身体就抱着简溪滚了一圈,然后压在了她身上。 “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你回去吧!”简溪妖魅的瞳眸里闪烁着伤痛,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缓缓伸手去掰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可是却发现他很用力的扣着,无论她怎么掰都掰不开。 “放开我,我要休息了。”简溪心里一叹,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吗?男人力气天生,女人在手劲上永远都是弱者。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要分辨并不难。”而他身上的草香味最是特别,简溪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 “没想你怎么会问我想干嘛呢?其实我真的不介意的?你要不要啊?”费尘封嘴上的弧度又翘上了几分,其实有时候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溪儿,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名字?筱儿不就是你吗?为什么你始终都不肯承认?还是你怕皇上会问罪?那根本就不可能,你是皇姑,他问不了你的罪,而且你还有老太妃在撑腰,他不敢把你怎么样,至于我,你认识我会伤害你吗?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溪儿,我帮你恢复身份好不好?”费尘封轻轻搂着她,见她那么反感‘筱儿’这个名字,也不再叫她‘筱儿’。 “筱儿,你这是害羞啊?”费尘封缓缓勾起了红唇,看着她装做沉静,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模样甚是美丽迷人。 “要你的头,给我滚啦!”该死的混蛋,流氓,他不介意,可她介意,她为什么要当他的‘筱儿’啊?她可不想让自己痛苦,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就是不想做别人的代替品。 “那我身上的味道肯定是最特别的,你说是不是啊?”费尘封说着意有所指,最后一句话已经靠在了简溪的耳旁,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很小,优雅慵懒,很是性感勾魂。 万一是应罕铅,她这会肯定已经看见阎罗王了,她怎么那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啊? 其实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却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拒绝‘筱儿’这个名字,他想了很多理由,却依然没有结果,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筱儿’怕皇帝问罪,也怕连累离府。 又是筱儿,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当初她就是借‘离鸽筱’的身体复活,现在的她心里是简溪,可是人人都把她当成‘离鸽筱’,别人把她认错,她都无所谓,可是她不能忍受一个想要娶她的男人把她们搞混了。 听到令她心痛的名字,简溪美丽的瞳眸截然深沉,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冷下了几分:“不要叫我筱儿,我是简溪,我不是她。” 然而费尘封的话还没有说完,简溪便立即截止了他的话:“你在乱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突然,简溪闲然的神情截然突变,锐利锋芒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但随后,她瞳眸却闪过一抹笑意,是他,他身上的草香味很特别。 团。幻裁,团裁。简溪不大自然的扭开脖子,沉默不语,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题,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又似乎她很用心记住他的味道,说不是,她又认出了他,所以她怎么回答都不对。 能让她感觉到,这种心情很微纱,她是怎么肯定来人是他?还是他有什么东西让她注意了? 费尘封已经走到她身旁,却依然不见她有动作,就似乎不知道他到来一样,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就那么没有防备之心吗?” 费尘封闻言,并没有放开她,他只是突然弯身,轻轻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往厢房里走去。 费尘封闻言,眼底担忧不再,反而挑起了俊眉,他邪魅勾魂的双眸直勾勾的锁住了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看来你知道来人是我?” 这个该死的费尘封,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他冰冷,话也不多,可是他哪冰冷了?简直就是一个小无赖,小流氓。 “你在干嘛?”简溪气得咬牙切齿,他不是说好的吗?既然是好,为什么还不离开?他这是在耍她吗? 费尘封闻言,痞痞的扬起笑颜:“我在履行你的话啊,你不是叫我‘滚’吗?我滚了!” 而接下来,当然是她说的‘要你的头’,致于头嘛,她想要,他也不好割下来,所以当然是把头留下来,外送一具身体咯。 【186】怀孕了 今天俏巫收花了,平安夜收花,意义特别啊~谢谢【candycool】亲亲送的鲜花,谢谢,么~ 还有祝各位亲亲们平安夜快乐,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群么~ ┄┄┄┄┄┄┄┄┄┄┄┄┄┄┄┄┄┄┄┄┄┄┄┄┄┄┄┄┄┄ “什么?怀孕?”林氏一惊,她慌神的把丫鬟赶出门外,连忙问道:“那……那孩子他爹是谁?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你……”简溪气得很想杀人灭口,然而她才开口说话,肠胃一阵不适让她停下了话,紧接着就是一阵作呕的声音:“呕~” “你没病?”看着她一脸苍白的面容,费尘封板起了脸:“生病了就生病了,还逞什么强啊?你给我好好休息,听见没有?” “冬兰,你……呕~”简溪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又晨吐了起来,简溪疲惫的挨在门边,心里暗忖,看来这几天为了燕娘的事,把肚子里的小家伙累坏了,他现在正闹着脾气呢! “小姐,您起床了吗?冬兰进来了!”突然,就在简溪叹气的时候,新派到她身边的冬兰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我没病,我……”我只是怀孕了!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出口,她就真的无处可逃了。 “我现在就很想守寡!”简溪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只是捏一下而已,守寡?至于吗?况且‘筱儿’是他‘娶’回去的‘妻子’,但她可不是。 “溪儿,你不觉得它长大了一点吗?”费尘封勾起妖魅的容颜,心里乐着,逗着她真的很好玩,因为此时的她,脸上的表情很生动,让他爱死了,而且他好像也没说错啊!手感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好像真的长大了一点。 “溪儿,你没事吧?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啊?”费尘封跟了出来,赶紧扶着她,他眼底闪烁着心疼,心里很是自责,溪儿生病了,他竟然不知道,而且他刚刚还像个小孩似的闹着她,难怪她会赶自己走,原来她生病了。 “溪儿?你生病了?”这时林氏正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才走进院门就看见简溪靠在门边,一脸的苍白,她赶紧大步走上前,扶着她进屋。 一直以来,他知道她都是一个很聪明沉稳强捍的女子,现在生病的她,还真让他感到不适,心里也心疼,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她生病,这样溪儿就还是那个傲然的她。 不过她觉得安静总比有无赖来得强,费尘封这个男人已经变成流氓了,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爱动手动脚。 呕吐,让她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这个月葵水没来,而且这些天也特别容易犯困,之前忙着燕娘的事,她还以为自己累着了,现在回头一想,她这段时间心情不怎么好,而且为燕娘的事情奔波,连自己的‘好朋友’没来,都忘了。 她不怀疑溪儿的话,她说怀孕了,就一定是怀孕了,因为溪儿的医术了得,自己的身体,溪儿又岂会不知道。 孩子会一天一天的长大,这事娘迟早会知道,早说晚说,总是要说,既然如此,何不早点说,况且她并不想骗她。 然而就是简溪生着闷气的时候,费尘封却突然躺了下来,而且还依然搂着她不放,简溪忍伸出修长的小手指,在他身上狠狠一捏,费尘封立即痛喊一声:“啊~溪儿,你谋杀亲夫啊?小心我死了,你要守活寡!” 第二天清晨,简溪缓缓从梦中清醒,却不见费尘封的身影,她心里又是一叹,她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也许是越来越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也许是对他越来越没有戒备之心,自己对他的戒心竟然减低了。 简溪绕过了他,迅速跑向门口呕吐,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吐了一些酸水,简溪心里轻喊一声,完了!她怀孕了! 简溪缓缓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娘,溪儿没有生病,溪儿……溪儿只是怀孕了。” 简溪闻言,不再多语,或者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不想再说什么,简溪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久之后便沉睡了。 老虎不发威他就把她当病猫吗?小心她让他站在门口睡觉。 蓦然的,离鸽筱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最近忙着燕娘的婚事,她都已经累坏了,今夜本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谁知道夜了,却了无睡意,以前还有燕娘在旁边叽叽喳喳,如今燕娘嫁人了,小院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好安静啊! 费尘封无赖的话,差点没把简溪呕死,是啊,是她叫他‘滚’的,可是她说的滚,可不是他那所有的‘滚’,费尘封这个无赖根本就是钻字眼,耍流氓。 费尘封说着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回房,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床,然而这次费尘封却没有不正经的毛手毛脚,他只是轻轻搂着她,慵懒好听的声音轻声轻语:“我不会动你,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这不,她才有了想法,胸前就多了一只魔手:“你再乱动,我就让你好看。” 可是怎么会这样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怀孕了?怀孕总要有男人吧?她连溪儿的男人都没见着啊!还是溪儿真的被哪个王八蛋欺负了? “娘,您就别问了,这事溪儿不想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自愿的,孩子我想留下来。”简溪心里感到抱歉,这件事,除了离宫源,娘并不知道,而且她与费尘封的事,她不能对她说,因为说出这件事,她不是‘筱儿’的事也会随之而出,她不想让娘伤心难过,娘的病才好,她受不起打击。 “可是……”林氏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不语,溪儿都已经做了决定,她又怎好说什么?既然溪儿想留着孩子,那就说明一件事,溪儿喜欢那个男人,否则也不会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孩子他爹是谁?还是那个男人不想要溪儿?他不想对溪儿负责吗? 【187】耍计谋 <..> []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简溪绕过层层婉转曲折的回廊,前面是精美奢华的大厅,厅内离宫源健朗笔直的身子高坐在正位,侧旁边上,林氏也坐在一旁,似乎早已经在等着她的到来。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离宫源一见离鸽筱进门,严肃富有威严的脸庞板起,阴晴未定:“溪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没想到溪儿失了贞洁,现在还怀孕了,这事如果不早点解决,最后被人指指点点的只会是溪儿,可是最终祸首却逍遥自得,想到此,离宫源眉心的皱纹更深了,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费尘封明明说了两天后上门,可是一个多月都没有上门,他这不是给溪儿难看吗?看来他不出手是不行了,他就要看看费尘封会给他什么答案。 “你……西凉王,你怎么进来的?”林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口,她似乎没有听到传报啊!而且也没见老爷传他进来,而且…… “呃……这……溪儿,来者是客,礼貌一点。”林氏被费尘封的模样弄得一愣一愣,人常说西凉王向来冰冷无情,看看他那被溪儿欺负的可怜样,她怎么一点也没不觉得啊?难不成传言都是假的? “嗯!溪儿决定了。”离宫源意有所指的话,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闪,轻垂着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滑落在胸前,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水,眉若黛画,目似秋水,瞳若点墨。 “她是身体不好,生病的时候不能喝太腥的东西,溪儿休质一直是如此,下次做点清淡的食物吧!”离宫源用手跟轻轻撞了林氏一下,暗示她不要多事。 “娘,你别被他骗了,他就……”简溪正想数落他的不是,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费尘封就把她的话截走了。 网情小言的网言。“我天天都来……啊~”费尘封正想回答,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桌底下的脚就挨了一个小脚印,费尘封委屈扁扁嘴,装可怜的说道:“娘,你看看溪儿啦!就知道欺负我,我的脚肯定断了。” “我就是关心你,你看你,生病了还不好好养着,快把汤喝了,再不喝就冷了。”费尘封说着把碗推到她面前,催促着她。 “溪儿?你没事吧?你看看你,就说你要好好休息吧!你还天天看着那堆烂帐本。”费尘封见状,又开始忍不住唠叨,这两天他可是天天看着她,以前他一直以为她还挺闲的,可是这两天他才发现,原来她天天都很忙,光是醉意楼与意椅楼每天的帐本,就够她忙一阵子了。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费尘封手里正提着一个竹篮进来:“溪儿,你这两天身体不好,这是我让御厨做的营养汤,你喝喝看合不合口味。” 可是这种只能藏着的关系,他厌倦了,他想光明正大的出现,然后光明正大的走,所以现在他要放下身段,从离宫源与林氏身边下手了。 御厨的厨子说过,这营养汤要趁热喝才好,冷了效果没那么好。 林氏又看了看简溪,心里暗忖,溪儿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就是西凉王的吧?如果是他的,她倒是不担心了,看看西凉王对溪儿的态度,这可是疼进心里了,如果西凉王不疼溪儿,他一个高高在上的诸侯王又怎么会放下身段,特意给溪儿送吃的?而且一向冰冷的西凉王竟然会笑?看着他那一副幸福的样子,一看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温柔得滴水。 林氏正想让简溪多吃点清淡的,润润肠胃,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就闯了进来:“溪儿,原来你已经起床了?害我好找。” 林氏见餐桌上的气氛那么低沉,所以赶紧说道:“哎呀~吃饭时间不要说这些话,有什么事吃完早膳再说,溪儿,来,吃点清……” 林氏闻言,忍不住白了费尘封一眼:“笨蛋,溪儿哪里生病了,她是……” 看到这里,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简溪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西凉王又怎么知道简溪生病,他要不是天天看着简溪,又怎么会知道。 简溪看着推过来的瓷碗,无言的端了起来,有了孩子,她是应该进补一下,简溪轻尝了一口,肠胃却抗议的翻滚了起来:“呕~” 简溪瞪了费尘封一眼,心里骂道:费尘封这只狐狸,他肯定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她不是在跟爹娘用早膳还能干嘛?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找她?这不是分明告诉天下人,她跟他‘很熟’吗? 费尘封一袭灰色的冰蚕锦袍,腰束一条同色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块玉佩,墨玉般的长发一泄而下,松松散散的垂在后脑,此时的他眉间却少了冰冷,却多了一抹温柔,邪魅而妖娆,深高莫测的魅眸闪烁着狐狸的味道。 费尘封说着狡诈的偷偷看了简溪一眼,听闻林氏最喜欢可爱的孩子了,要是他也可爱一点,不知道林氏会不会站在他这边。 这两天他每晚都会偷偷来,然后又偷偷的走,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可是搂着她,他心里就会很踏实,而且溪儿现在生病了,当然要有人照料。 看到西凉王对溪儿那么关怀备致,离宫源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了,溪儿一直不想成来‘筱儿’的代替品,而且她最不希望西凉王把她当成‘筱儿’,此时的溪儿,她应该不希望西凉王知道她怀孕了吧!如果西凉王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溪儿带回西凉国,只是如此一来,溪儿就不会开心了。 简溪感激的看了离宫源一眼,看来爹还是帮着自己的,娘虽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娘多多少少还是会听爹的话。 “溪儿,你怎么不早说啊?还是不要喝这个了。”费尘封闻言,赶紧把汤拿走,原来溪儿还有这种体质啊?早知道他就问清楚御厨,备两份不就好了,现在可好,没在岳父岳母面前好好表现,就被打回了原形。 【188】惶恐不安 圣诞节的今天,俏巫收到礼物,很开心,谢谢亲【敩浍、嘸葰媦】送的神笔哦~亲亲们圣诞节快乐~群么~ ┄┄┄┄┄┄┄┄┄┄┄┄┄┄┄┄┄┄┄┄┄┄┄┄┄┄ 金碧辉煌的行宫里,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犀利的盯着下堂的张太医与御厨,黑如深渊的眸瞳似有似无的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坐在大堂之上,一袭银色的蛟龙袍,挺拔俊朗的身子向侧面倾斜,手跟慵懒的靠在玉桌上,目含疏离,面带威严,不紧不慢的动作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形成一幅美丽的俊图。 “你也知道?”费尘封犀利的瞳眸盯着御厨,心里更疑惑,张太医说溪儿也许喜欢吃酸的,他已经觉得奇怪了,可是御厨竟然也知道,难不成御厨还会看病? “你们说说,她这种特殊的身体吃什么食物最好?”费尘封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吃腥的,有营养,可是吃了她会吐,吃淡的东西不会吐,可是没营养,如此一来,溪儿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张太医!”费尘封闻言,把矛头指向了另一旁的张太医。 “臣罪该万死!” “臣,谢王的恩典!”张太医恭敬的拱起手,才接着说道:“王,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溪儿小姐是怀孕了,溪儿小姐的症状其实很像是喜脉。” “说吧!说错了,恕你无罪!”费尘封妖魅的瞳眸淡然,纤细修儿的手指轻轻抬起,优雅的动作慵懒,不紧而不慢,沉稳而淡定迷人。 “这……”御厨张了张嘴,脸上有着为难:“王,臣只是御膳房一个小小的膳官,臣只是略有所闻,但要说精通,还属张太医大人。” 上次他只让御厨熬些营养的汤,可是这次他有所准备,当他知道溪儿特殊的体质后,他就想到了御医,如果这次有御医与御厨连手合作,他就不相信他还不能把离宫源与林氏迷倒,等他们承认了他这个女婿,溪儿自然就会嫁给他了。 他一个小小的厨子,他怎敢多言,要是说错了,王还不拿他问斩,可是张太医就不一样了,他是太医院的太医,竟然溪儿小姐身体不舒服,问张太医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这孩子不会是王的小诸侯王吧?张太医与御厨心里同时暗暗想着一件事,万一不是,那王还不伤心?然而溪儿小姐是否怀孕,又是否是王的小诸侯王,这都是王与溪儿小姐之间的私事,如果他们问得太多只会惹来麻烦,可是如果不说,也是麻烦,万一真的是王的小侯王,他们没有先提个醒,要是王一不小心把小侯王弄伤了,到时候王还不把他们的皮剥了。 可能吗?只是一次,算算日子,不就是那天吗?如果真怀上了,那他不是要做父王,他做爹了? 张医太建议溪儿小姐吃酸的,那不是怀孕的妇人才喜欢吃的吗?而且王说的症状,真的很像怀孕的女人,如果溪儿小姐真的怀孕了,那么他就知道该做什么东西给溪儿小姐吃了。 张太医与御厨的表情,费尘封已经明白一切,原来他不是听错了,溪儿真的可能已经怀孕了,费尘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性感带有磁性的声音略微激动的说道:“都起来吧!无罪!” 张太医与御厨见费尘封从座椅上弹起来,心里莫不是暗暗惶恐的跪在地下,额头冷汗直冒,王的表情不知是震惊还是惊喜,他们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惧怕,如果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一旦王生气发怒,他们人头可能将要不保。 张太医暗暗吸了一口气,才恭敬的拱手说道:“王,臣并无看诊,其实也不大确定,如若臣说错了,还请王恕罪!” 联们保我能联我。张太医暗暗瞪了御厨一眼,然而御厨只是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他也是为了生活啊!他又不是太医院的人,为什么要管太医院的事?他又不是嫌命长了。 张太医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王,其实臣建议您问问溪儿小姐想吃什么,因为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不过,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溪儿小姐这时候应该最想吃酸的。” 张太医说完,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王越听越是‘震惊’的表情,看得他心惊胆战,心里谌是惶恐不安。 御厨听了张太医的话,他先是一愣,然后恭敬的向费尘封说道:“王,闻太医一言,臣也许已经想到食谱方子了。” 所以他让王问溪儿小姐本人,其实是最好不过,如此一来,不只是王得到了答案,溪儿小姐也吃得开心,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王说的症状分明就是妇人怀孕初期的状态,可是也不排除体质的问题,其实王要他们下定论,他们还真是有点冒险,诊断无非就是看闻问切,可是他即没有看到人,也没有问过本人还有什么征兆,只有王的转述,不足为诊,实在不是难以定夺。 突然,费尘封从震惊中回神,蓦然从蛟龙座椅上弹起:“怀孕?你说溪儿可能是怀孕了?” 酸的东西?费尘封心里疑惑了,喝药的时候不是忌酸忌辣的吗?张太医竟然让他准备酸东西?这不是很奇怪? 如果溪儿真的怀孕了,他哪会治他们的罪?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过了一会,费尘封才从喜悦中回神,他看着依然低头站在一旁的张太医与御厨,心情极好的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还不赶紧去准备你们说的东西,都快中午了,要是溪儿中午吃不到你们说的‘药方’与‘膳方’,孤王唯你们试问。” 张太医与御厨闻言,心里总算一松,溪儿小姐如果真的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王的小侯王,否则王怎么可能那么紧张?而且并没有怪罪他们?看来王很期待小生命的来临,只是王是不是忘了?他没叫他们离开,他们哪敢离开啊!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189】以她为重 没想到回头一看,俏巫又收到礼物了,谢谢【胡菱】亲亲送的鲜花哦~圣诞节快乐~大家都快乐!群么~ ┄┄┄┄┄┄┄┄┄┄┄┄┄┄┄┄┄┄┄┄┄┄┄┄┄┄┄┄ 正午,夏日炎阳高挂,火辣辣的太阳猛烈照射,烈阳中,一队人马在前面开路,一辆步撵匆忙在后,一辆十分华贵的步撵迅速赶路,通体呈现着唯美,四周布满着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微的轻风吹来,轻纱曼帐渺渺飞扬荡漾,一股淡淡的芳草味随着轻纱曼舞,柔柔的扑鼻而来。 “为什么?”简溪心里很是疑惑,费尘封不是一直很想自己嫁给他吗?明知道她怀孕了,为什么不利用这次机会?孩子是最好的借口不是吗?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而是假装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你们都给孤王快点,要是冷了,孤王唯你们试问。”费尘封手里护着竹蓝,心里暗骂,这群没用的东西,走步路都那么慢,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些时候,时间是等不得的吗?要是冷了,溪儿还怎么喝啊! “好了,吃饭吧!” “溪儿,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午膳,你吃吃看喜不喜欢,还有这些补品,吃完饭之后再喝,喝了还有酸梅子润润口。”费尘封一边说着一边把竹蓝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饭桌上顿时弥漫着几股味道,有香的,有酸的,当然还有苦的药味。 “爹!”简溪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自由出入,费尘封的胆子已经包天了,现在爹还让他自由得跟鱼似的出入离府,她以后不被这只狐狸烦死才怪呢! “谢谢岳父大人!”费尘封闻言,立即攀藤爬树,脸上堆满了笑容,看来离宫源心里还是想让他与溪儿在一起的,否则他也不会让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看来他的第一步达到了,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离府了。 也许只是巧合,可是她更有理由怀疑费尘封心里的想法,如果费尘封不知道她怀孕了,他又怎么会准备女人常喝的调理药?他应该准备药膳之类,清脾养胃的补药才对吧! 午膳后,费尘封随着简溪慢悠的散步花园里,缓缓向简溪居住的小院走去,这一路上,他们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回到了小院,他们坐在凉亭里乘凉,简溪才淡淡的开口:“你知道了?” 当费尘封他们赶到的时候,正赶上简溪等人的用膳时间,看着再次闯进来的西凉王,离宫源无奈的把刚端起来的碗筷放下,然后淡淡的对一旁阻拦费尘封的侍卫说道:“以后姑爷来了,不必通报,让姑爷进来就是了。” 清凤虽然嘴里催促着,但心里却暗道,王啊!依这支军队的步程,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快了,看来王真的很在意溪儿小姐,也很在意孩子,虽然她心里疼痛,可是她也替王感到高兴,因为王可能要有小侯王了,那可是西凉国未来的诸君,他们都替王感到高兴。 清凤闻言,赶紧催赶道:“快点,快点!你们都加快脚步!” 溪儿医术高明,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却没有打算告诉他,又或者是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然而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尊重她的决定,况且太医已经说了,怀孕初期要很注意,也不能气她,让她心情不好,因为心情不好,会影响胎儿成长,搞不好还会小产,所以现在什么事都比不过溪儿的健康重要。 看着那堆东西,简溪就算再笨也能发现,费尘封已经知道她怀孕了,清淡的饭菜适合孕妇的口味,酸的青梅子也是孕妇爱吃的,至于费尘封说的补药更难不倒她,因为她懂医术,只需一闻,她就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女人喝的药,此药如果有孕则安胎,如果无孕则是调理,女人百无一害的补药。 离宫源强硬的语气,含着命令,简溪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爹并不是真的害她,而是想让她幸福,只是可能吗?当真相揭开的时候,费尘封还会像现在如此对待她吗?他恐怕只会恨她吧! 离宫源没有以臣的身份迎接费尘封,而是让众人听明白,也让费尘封知道,西凉王不只是西凉王,他还是‘姑爷’,就算只是娶了‘灵位’,他还是姑爷。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费尘封这是在讨好溪儿,如果他们的事能成,他也举双手赞成,毕竟溪儿孩子都有了,虽说他也尊重溪儿的选择,可是机会是人制作出来的,他总不能看着溪儿一个女子人家独自养儿育女,那样太辛苦了。 而且这一路上,他总走在她侧下一点点,为了似乎就是保护她,怕她走在路上有个意外,可是他是不是太担忧了?她是习武之人,有深厚的内功底子,只要不是激烈的打斗,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健康成长。 费尘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听懂了她的话,他轻启朱唇,慵懒而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说呢!” 面尚化和荷面和。这一顿午膳,由于多了一个费尘封,也多子一副碗筷,离宫源一家子都在默默无声中度过,只除了偶尔对简溪罗嗦几句的费尘封,这一顿饭下来,还算是安静。 “溪儿,你还不明白吗?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重要,现在是你的心情,你的健康最重要。”费尘封说得理所当然,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忸怩,虽然他是很高兴溪儿怀孕,可是他更在意溪儿的健康,如果溪儿因为怀孕而出事,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只要她健康。 简溪闻言,心里不免感动:“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你还会爱我吗?” 她不是‘离鸽筱’的事,她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发现,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不了而告诉他,可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当他发现的时候,他还会爱她吗?还是恨她? 【190】恢复身份 费尘封闻言,突然想到了张太医的话,人有时候就是喜欢怀疑,也喜欢猜忌,特别是怀孕的妇人。 他记得张太医说过,有些怀孕的妇人就会如此,性情不定,有时候莫名其妙阴天,有时候也许会因为一句话而大放晴天,所以这种时候,要安抚她的不安。 费尘封走到她身边,缓缓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搂着她,然后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才说道:“无论变成如何,我都会很爱你。” “去吧!我累了!”简溪摆了摆手,这段时间人容易累,小家伙还不是很乖呢! “告诉皇帝,人‘死’不能‘复活’,如果想要恢复皇姑的身份,就必须召告天下,老太妃又认养了一个女儿,离宫源的养女,名叫简溪!”简溪知道自己恢复身份是必然,可是两年前她的死已经召告天下,如果又突然一个公主,恐怕会引人猜测。 “是是是,奴才知罪,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办!”刘长生连连认错,随后赶紧退出了乾璟宫。 “是!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会一字不漏的禀告皇上。” “皇上熄怒!奴才该死,奴才愚钝,奴才没能想出好法子。”刘生长吓得赶紧跪在地下,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到处张望。 “皇上,您的意思是要奴才去惩罚公主吗?”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问得小心翼翼,皇帝说的薄礼是指什么?是真的送礼呢,还是想亲自给公主一个‘难忘’的记念吗?可是如此一来,要是被老太妃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皇帝了? ☆☆☆☆☆ ☆☆☆☆☆ 乾璟宫里,风烈焰慵懒的斜卧在龙椅上,优雅娴情的享受着午后香茶,轻风微吹,淡雅的清香缠绕在鼻尖。 团。幻裁,团裁。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他再不出现,老太妃要是知道了,该要怪他办事不利了,所以这个时候,也是该让离鸽筱回到原来的地位了。 他哪知道西凉王竟然不跟公主生气啊!西凉王被公主耍弄,本应该是生气才对,可是西凉王不只是没生气,而且还把公主宠得上天,西凉王这些举动都是背道而驰,他哪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刘长生低着头,说话小心,公主现在有孕在身,皇帝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又何况是他这个奴才呢!再说了,他跟公主无怨无仇他犯不着拿颗脑袋跟公主对着干。 听着费尘封感性也性感的话,简溪只能沉默不语,听见他的话,她很高兴,她也希望他说的话都能成真,然而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因为她不是性格变了,而是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她。 因为他与皇后、老太妃之间本来就有隔膜,老太妃的闷气,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他又怎么能怪在离鸽筱的头上?至于皇后,就算没有错怪她,他们之间还有个国舅在挡道。 果然,简溪才有想法,刘长生便说道:“公主,皇上、老太妃对您谌是想念,您如果有时间就进宫看一看吧!” 看着退出去的刘长生,风烈酒怒火才慢慢降下,他是生气,他是气离鸽筱没有事先告知他计划,可是他并不是真的希望离鸽筱受什么罚,其实他更气的,只是离鸽筱回来都没有告诉他,而且皇后与老太妃的事,也怪不得离鸽筱。 而且现在离鸽筱怀孕,别说是罚她了,动她一下他都不敢,他可不想孩子因此出了什么事,老太妃又把帐算到他头上,真要如此,他就真的别想再听见老太妃对他说话了。 而且这些话都是他说给公主听的,并不是旨意,老太妃思女,却不知公主还活着,老太妃见着公主,说不定皇帝也会跟着受惠。 至于皇帝本人,就更不用说了,皇帝要是有心罚公主,又怎么会让他们这些笨奴才开口出主意?皇帝背后的暗军大队随便派一个人出去,要罚公主还不容易,所以说来说去皇帝也是想念公主的,只是公主回来都不跟皇帝说一声,皇帝心里肯定是为此生着闷气,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 费尘封在心里暗暗的发着誓言,说的也是真心话,他的等待漫长,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生气的事上,所以他会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静静的待在她身边,他都会觉得很幸福。 还说什么让费尘封去惩罚离鸽筱,可是看看现在是谁在惩罚谁?离鸽筱不只得尽了费尘封的宠爱,而且还珠胎暗结,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早就有孩子啊?他都还没有皇子呢!他们却比他还早有王子,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他的‘能力’没有费尘封来得强?真是气死他了。 这厢,看看进进出出的奴才,简溪再看看一旁静静站着的太监刘长生,心里雪亮,看着这些奴才的举动,不难猜测,风烈焰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动作,今天才会现,恐怕她的身份又要回到以前了。 雷银国刚换了新皇,脾性暴烈,为君不仁,如果雷银国想一统天下,也许会以此作为借口,瓦解风璟国的民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再戴上离鸽筱的身份生活,她经以简溪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 风烈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才淡淡的说道:“去给公主备份薄礼。” 风烈焰犀利的瞳眸淡淡的看着太临刘长生,妖娆的唇角轻启,嗓音冰冷深沉:“刘长生,你不是跟朕说只要静观其变即可?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现在如何?” 风烈焰闻言,妖魅的瞳眸一沉,立即龙颜大怒:“混帐!公主有孕在身,你有几颗脑袋啊?” “溪儿,你累了?我带你回房休息吧!”这时,费尘封刚才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她说累了,便立即走上前抱起她,而简溪似乎也习惯了费尘封‘休贴’的举动,就那么沉默不语的让费尘封抱着往厢房走去。 身后,刘长生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费尘封的背影,心里很想昂天大喊:娘喂~果真如探子回报时说的一样,西凉王果真是把公主宠上天了。 想想以前的西凉王是何等冰冷无情,但是看看现在的西凉王,简直是柔情似水,体贴温文,公主只说累了,西凉王就立即乖乖做公主的跑腿。 【191】如溪所愿 清晨的温阳淡淡的笼罩大地,这天的风气出奇的好,天空很蓝,蓝得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微微吹来的风儿徐徐,空气里混夹着淡淡的花香。 太合殿内,阵阵淡雅的清香飘零,淡淡的茶香阵阵,风烈焰慵懒的坐在软踏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琉璃盏杯,金黄色的龙袍闪闪耀眼,头戴皇冠,皇冠的顶上,还镶嵌着一颗名贵的大珍珠。 剑眉英目,俊美妖魅的脸蛋棱角分明,三千如墨的发丝直垂于脑后,红唇白齿,翩翩风姿卓越,华丽尊贵的冷傲,瞳眸中透着精明,悠悠似水,晶莹闪耀,迷人慵懒。 “什么?筱儿没死?” “到底是什么事啊?皇帝,你快说吧!哀家承受得起。”失女之痛她都承受了两次,她还有什么事是受不起的? “老太妃这事说来话长,皇姑姑聪明绝顶,当年皇姑姑本想将计就计,用假死来逃避西凉王的婚事,可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皇姑姑当年不小心‘撞坏了脑子’,所以忘记了以前的事,直到前些天她才想起,并且回到了离府,然而由于两年前皇姑姑的死已经召告天下,皇姑姑只能用简溪这个名字复活,如今是离宫源的养女,而且皇姑姑也考虑到目前的局势,雷银国如今处处针对,为君不仁,皇姑姑怕自己再度出现,会给风璟国带来灾难,所以皇姑姑说了,如果要恢复身份,除非老太妃您再认她一次,否则她宁愿做平民百姓,也不愿意做风璟国的罪人。” “老太妃,皇孙说的事也许有些惊人,所以老太妃您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要太激动了。”风烈焰怕老太妃一时过于激动,身体受不了,所以便提前做心理辅导,好让老太妃心里有所准备。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他还没那个胆当着她的面说,否则以离鸽筱,不,是以简溪,她现在是简溪了,以她的个性,说不定会给他什么苦头吃呢! 刚刚那些话,如果是他说的,老太妃也许不会那么说了,可是老太妃的宝贝女儿说的,就不一样了,看看,老太妃什么意见都没有,直替离鸽筱感到委屈,只是离鸽筱委屈吗?他觉得自己比她更委屈,起码这两年他替她受的罪可不少。 只是过了两年,皇帝却突然跟她说起筱儿,为此,她心里不免怀疑,难道筱儿的死还有其他凶手? 如溪!风烈焰闻言立即明白老太妃的意思,如溪,如溪所愿,老太妃还是那么宠着这个离鸽筱!虽然名字变了,可是宠溺之心依然不变。 当年的事,如果不是真实,二夫人又岂会招认,所以歹人是有,也惩罚了,可是为什么明明证实的‘筱儿’的尸首,如今筱儿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虽然如此,老太妃心里还是着急得很,心里怒火蔓延,皇帝要说不说,还说要她有心理准备,难不成筱儿的死真的没有完结?还不止二夫人要害筱儿吗? 筱儿死后,她心里就更没期盼了,所以她与皇帝之间紧张的关系也更为冷淡,虽然她也知道筱儿的死不能全怪皇帝,可是想到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被大火活活烧死,她这心里就安静不下来,所以也只能到佛堂为筱儿涌经。 老太妃一旨之下,简溪的身份再度高升,成为一国皇姑,这天,老太妃的旨意刚下,满朝文武官员携带家眷立即围满了离府,把离府弄得拥挤热闹。 老太妃听闻,眼睛微微湿润:“这孩子,为难她了,这两年她在外头,一定吃了一少苦吧!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要为了风璟国牺牲,还不能以自己的真名出现,好,哀家再认她一次,传哀家的旨意,离宫源养女深得哀家喜欢,召认为哀家的女儿,封号:如溪!” 团。幻裁,团裁。老太妃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缓缓坐在了凤椅上,悠然的声音懒懒的说道:“起来吧!” 老太妃见他平身,才接着说道:“皇帝,你让奴才传哀家回来,说是有公主的事要向哀家禀报,是什么事啊?” 过了久久,殿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老太妃回宫!” 风烈焰为老太妃做着呼吸引导,过了一会,老太妃才平静下来,她缓缓轻启红唇,轻声问道:“那么现在筱儿在哪?她当年是怎么逃过一劫?” 风烈焰今老太妃如此着急,只好开口说道:“老太妃,两年前,皇姑姑其实并没有死!” 风烈焰才说到这,老太妃便一惊,激动的站了起来,然而由于过于激动,差点晕厥过去,风烈焰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她:“老太妃深呼吸~慢慢来,别太激动~吸气~呼气~” 风烈焰说完之后看着老太妃,这些话都是依照离鸽筱的意思去说,只除了某句‘撞坏了脑子’,其实他说得一点也没错,离鸽筱的计划是很完美,她也利用了他们都宠着她的心,所以在外逍遥了两年,可是她也不想想,他们真要罚她,她能在外逍遥了两年吗?所以她躲着他们干嘛?有必要吗?她的做法不是脑子撞坏了是什么? 风烈焰闻言,瞬间一改优雅慵懒的姿态,直到老太妃走了进来,他才恭敬的向老太妃请安:“老太妃吉祥!皇孙给您请安!” “丞相大人,您真是好福气啊!前有香雅公主,后有如溪公主,真是可喜可贺啊!”官僚们前前后后向离宫源祝贺着,心里虽有羡慕或者是妒嫉,但却没人敢不敬一句。 离宫源本是一国丞相,官威本就大,而且离宫源前有香雅公主,后有如溪公主这两位皇姑公主撑腰,他们哪个放肆,再说了,西凉王还是离宫源的女婿,虽说香雅公主已死,可是西凉王还不是对离宫源关照有加,听说这段时间,西凉王还常常出现离府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跟西凉王见上一面。 各官僚心里都打着小算盘,想想家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儿,要是哪个女儿被西凉王看上了,他们还不升官发财。 【192】亲自下厨 今天收到【mn63830128】亲亲的鲜花了,谢谢亲的祝福,么么~ ┄┄┄┄┄┄┄┄┄┄┄┄┄┄┄┄┄┄┄┄┄┄┄┄┄┄┄┄┄┄ 菊院,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院子,此时,简溪半躺在藤椅上,手里捧着一盒酸梅,嘴里没停的吃,其实她也不是贪吃的女子,只是自从怀孕之后,她就特别爱吃,照这个吃法,她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再度变成胖女人呢! “你在说什么啊?”费尘封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缓缓把她抱起,让她做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就是你,以前的你,我喜欢,现在的你,我也喜欢!” “其实你更喜欢小时候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我啊?”面对如此将就自己的费尘封,虽然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简溪心里还是不免比较一番。 “如果不是呢?我是说如果,如果小时候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你会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其实她应该让他离开的,可是每当他对自己陶心挖肺的时候,她总是狠不下心来,她不知道以后他们会怎么样,她也不想再去想,可是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她最近情感总是很不稳定,总是喜欢乱想,也总是斤斤计较,喜欢跟‘筱儿’比较。 “小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不都是一个人吗?”费尘封觉得疑惑,为什么他总觉得溪儿总是爱比较以前跟现在?好像她身体里有两个人似的,但怎么可能啊!费尘封在心里笑自己白痴,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人的存在? “岳父大人,你有事找小婿?”费尘封不明白的看离宫源,往常他到府里,离宫源都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今天为什么找他?而且不是在饭桌前说?他是想说说溪儿的事吗?所以有意避开溪儿? “溪儿,这是你要吃的酸鸡脚,做好了。”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就是一抹矫健的身影,费尘封一袭灰色的冰蚕锦袍,腰束一条同色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块玉佩,墨玉般的长发一泄而下,松松散散的垂在后脑,此时的他眉间却少了冰冷,却多了一抹温柔,邪魅而妖娆。 “西凉王,今天老夫要谈的事是私事,老夫就不以臣的身份与你说话,如果得罪了,还请见谅。”离宫源威严的脸庞严肃认真,低沉的声音里无一丝怠慢,不谦不卑。 “还有下次?你的意思是还让我做?”费尘封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从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 他从小就没下过厨房,如果不是为了溪儿,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走进那个地方,可是他想让溪儿吃到他亲手做的东西,所以便让御厨在一旁教着。 他只是以为她想吃更好吃的,毕竟御厨的手艺可是比他的好多了。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溪儿还一点动作都没有,眼看她的肚子就要大起来,如果此事还不解决,到时候溪儿恐怕会遭受流言蜚语。 怀孕的妇人果然是心情不定,太医院那些太医们说得一点也没错,溪儿果真从怀孕后就变得更敏感了,什么事都喜欢计较,不过如此也好,起码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否则就不会问了,想到此,费尘封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溪儿心里是有他的,他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简溪张开嘴,正要吃的时候却发现某个特别‘热情’的眼光,简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吃?” 简溪心里觉得奇怪,平日里她吃酸东西,也没见他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可是今天竟然好像很想吃似的盯着她的鸡脚,费尘封不会也想吃酸东西吧? 简溪歪着小脑袋,美丽的柳叶眉轻挑:“怎么,你不愿意?” 梅白俗九四梅九。简溪看着他,心里再次感动,如果她就是‘筱儿’那该多好啊!可是为什么上天要有这样的安排?如果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身边,又何必让‘筱儿’出现呢? 简溪趴在费尘封的胸前,沉默无语,喜欢原来的她,与喜欢现在的她,恐怕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原来的离鸽筱。 简溪轻尝一口,淡淡的说道:“盐放多了!” 简溪轻抬魅眼,见他一脸失意便说道:“虽然盐放多了一点点,不过第一,已经算不错了,下次也许就更好了。” 费尘封一听,绝色俊颜顿时暗淡无光,心里直骂自己笨蛋,连一个小小的酸鸡脚都做不好。 费尘封一愣,赶紧说道:“不是!其实……其实这酸鸡脚是我做的,我怕我笨手笨脚的,做得不好吃。” 费尘封看着夹起鸡脚的简溪,心里忍不住紧张,这碟酸鸡脚是按照溪儿的说法做的,而且还是他亲手做的,还不知道合不合溪儿的口味呢! 费尘封闻言,笑得傻傻的说道:“不是,不是,我是太意外的,我还以为做得不好吃,你会不想再吃了,你要是想吃,我天天做给你吃。” 这个宝宝还真能吃啊!虽然现在还看不见肚子,可是再过一两个月孩子长大一点点了,就会看得见了,也不知道生出来的时候会不会是一个小胖子,简溪想到胖乎乎可爱的小孩,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慈母的笑容。 这天,费尘封陪简溪吃完午膳后,正想回行宫处理政事,然而他才走到花园,离宫源便截去了他的去路。 “岳父大人,你还是叫我尘封吧!这里不是皇宫,也不是西凉国,我们是翁胥关系,就不必多礼了。”费尘封妖魅的双眸轻抬,眼眸如狸转动,所谓爱屋及屋,离宫源是溪儿的爹,他当然要跟离宫源打好关系,这对他娶妻计划才有帮助。 “恩!”离宫源赞赏的点了点头,费尘封能为了溪儿放下身段已经很不容易,如果不是溪儿一直坚持自己的意见,嫁给费尘封,溪儿应该会很幸福。 “岳父大人,你有事就直说吧!尘封听着。”费尘封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与离宫源一起走进了凉亭,心里等待着离宫源的话。 【193】知道真相 凉亭下,一灰一银的身影端坐于亭中,软绵绵的微风轻轻吹拂,花园里的花香随风飘零,阵阵扑鼻而来。 离宫源看了一眼费尘封,威严的声音说道:“尘封,在说此事之前,老夫想问你一个问题。” “岳父大人,你尽管问,只要是私事,尘封定然有问必答。”费尘封扬起一抹笑容,心里暗忖,只要不是国事,他当然有问必答,可是如果离宫源想借此过问它事,他当然也不会笨得开口。 “你的意思是,在你知道她是筱儿以前,你就开始喜欢她了?”离宫源闻言,心里暗暗一乐,会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真是如此,费尘封或者不只是喜欢以前的筱儿,他也喜欢现在的溪儿。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知道溪儿手上有一颗桃花胎记。”两年后,费尘封第一次上门找溪儿的时候,费尘封就提到溪儿手上的胎记,当时他就在想,难道溪儿与费尘封早就发生了什么?虽然当时人多,他也不便询问。 “在老夫回答你问题之前,请你先回来老夫的问题,你喜欢哪一个她。”费尘封的问题,离宫源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如果费尘封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并不选择说出。 “岳父大人,您的问题溪儿也问过,只是小时候的她,与现在的她难道不是同一个她吗?”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犀利有神,沉稳内敛,深邃的目光里暗藏着锋芒,声音慵懒温润,不紧不慢。 “或者吧!”费尘封声音慵懒,绝魅的俊颜淡然,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对筱儿三心两意,因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就是筱儿,却有其它感情,虽然他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喜欢上她,但是她却是第一个让他别眼相看的女子,他还记那时候他还为了她,罚了清凤。 “既然如此,老夫就直问了。”离宫源犀利的眼睛扫视了费尘封一眼,才接着说道:“老夫只问一个问题,你是喜欢小时候的她,还是喜欢现在的她?” “既然如此,老夫把真相告诉你,溪儿其实不是筱儿,她们有同样的身体,可是却有不一们的灵魂。”离宫源缓缓把简溪与他说过的话,对费尘封又说了一遍。 他是喜欢溪儿的,因为他竟然害怕她会突然消失,费尘封想到简溪也许会随时消失,心里顿时害怕了起来,他拔腿就向简溪的菊院跑去。 可是离宫源的话也让他困惑了,他喜欢的人到底是筱儿还是喜欢溪儿?他是喜欢儿时单纯的筱儿?还是喜欢现在聪慧沉稳的溪儿?而且溪儿又会不会突然又回去了?想到这个问题,费尘封心里突然染上了担忧,同时也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只是溪儿问了这样的问题,他会以为溪儿是因为怀孕,所以才会如此,可是离宫源并没有怀孕吧?而且以离宫源的聪明,他也不会无聊的找他问这种话吧? 小时候的筱儿,是他心里唯一的温暖,他喜欢这种暖暖的感觉,也渴望拥有,所以他不停的寻,不停的找,只为了那一片离开了很久的温暖。 或者他就是从那时候喜欢上她的吧!小时候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他是喜欢小时候的筱儿,他也很想留住那片温暖,可是小时候的筱儿只是让他温暖,让他在意,可是现在的她,不只是欣赏,还有心动,每接近她一次,他的心跳就会不停的加速,有一种很想亲近她的感觉,也很想宠爱她,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或者!离宫源看了他一眼,虽然答案不是确定,但是离宫源还是选择把真相告诉费尘封,毕竟孩子的事拖不得,越早办好,对溪儿越好。 团。幻裁,团裁。溪儿聪明睿智,谨慎成熟,与以前的筱儿比起来,她们跟本就是两个性格不同的人,难道费尘封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离宫源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的话,费尘封一听即明,然而费尘封心里也疑惑,为什么离宫源会说出与溪儿一样的话?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离宫源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小时候的筱儿的确单纯,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她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样吗?” 离宫源赞赏的点了点头,费尘封果真有帝王之风,虽然对溪儿爱屋及屋,有求必应,但也不是一个被美人迷惑的昏君,这样的君王难得啊! 费尘封听完之后,震惊了,也愣住了,溪儿竟然是两千多年后的灵魂?他很想反驳离宫源的话,可是他找不到话反驳,难怪她总是喜欢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难怪她不愿意嫁给他,原来筱儿早在他们重遇之前就死了,所以他只见过小时候的筱儿,长大后的筱儿就是现在的溪儿。 费尘封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小时候跟现在的她,的确很不一样,可是人是会变的,不是吗?其实早在尘封发现她就是筱儿之前,尘封就很欣赏她,女儿节那天,她的才情,她的聪慧,她沉稳都令人惊叹佩服。” 闻言,费尘封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选择回答:“小时候的她,是尘封的温暖,那时候正是父王与母妃出事的时候,尘封是在那个时候遇见她,她把桃花当药给尘封敷,她的举动很傻,可是却很单纯,那时候我只知道她叫筱儿,我会找到她,也是因为她手上的桃花胎记,因为当年她把袖子撕下来给尘封绑着伤口。” 溪儿,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我要怎么办? 看着突然不吭一声就跑开的费尘封,离宫源微微皱起了眉头,费尘封是去找溪儿吗?他会不会对溪儿不利?又或者只是回去看看?他要不要跟去呢? 离宫源望着费尘封离去的背影久久,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回到了自己的内院,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该做的,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做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194】猜三个字 菊院的厢房里,在费尘封走后,简溪就端坐于桌前,面前堆着一叠叠的帐本,她低着头,认真的一本一本查阅。 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飞逝而来,简溪皱头一皱,是谁?如果快的脚程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香草味扑鼻而来,简溪皱起的眉头一展而开,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费尘封跑了进来,突然一把抱着简溪,矫健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简溪任他抱着,可是刚刚展开的眉头却再次皱,她轻启红唇,淡淡的问道:“尘封,你怎么了?” “不是吃的,也不是用的?三个字?那是什么?你还是自己告诉我吧!我不猜了,我不知道。”不是吃的,也不是用的,她怎么知道是什么啊?天下之物,三个字的东西那么多,她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啊! “不是?”简溪一愣:“那是不是酸……” “你再想想!”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啊?”费尘封闻言,觉得又气又委屈,又无从说起,最后只好瞪着她,然后气不过就只好狠狠的咬上她的红唇。 “呵呵~”简溪闻言笑了:“爹,他这话是问我的,只是我说不知道,然后就变成你看到的了。” “咳咳~”离宫源在门外假意的咳了咳,随后又说道:“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嗯~”费尘封这是在干嘛啊?说不出来也不用咬她吧?简溪正想推开他,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咳嗽声。 “岳父大人,你知道了?” “怎么会没有?”费尘封心里生着闷气,最重要的那一句她都没说过,又怎么会没有话要说呢! “有吗?是什么话?”简溪更是好奇了,费尘封跑回来是不是为什么话?可是她真的没有话要说啊! “没有了,我还要说什么吗?”简溪疑惑的看着他,她应该要说什么吗?他怎么觉得她还有话要说?真是奇怪了。 “没有了?”费尘封一愣,然后退开了一点身体看着她,只是一句‘我知道’,她没有其他话要对他说吗?比如说‘我也爱你’啊!或者‘我也喜欢你’,这句话也行啊! 网情小言的网言。“溪儿,我……我爱你!”无论你是谁,我都爱你!费尘封默默在心里无言的加了一句,他本想对溪儿说他已经知道她是谁,然而就在他要开口说的时候,突然间,他很想让溪儿亲口告诉他,因为他想让她对自己敞开胸怀。 “爹,你笑什么?” “等等!”费尘封突然出声喊住了离宫源,他走到离宫源面前说道:“岳父大人,不是吃的,不是用的,三个字,是什么?” “问你的?”离宫源看了看简溪,然后又看了看费尘封,问话问到要吻他女儿?突然间离宫源笑了,三个字,不是吃的也不是用的,那不是‘我爱你’还会是什么? 他怎么突然问他那么奇怪的问题啊?什么不是吃的也不是用的,三个字?这么笼统的问题,他要自己怎么答啊? 其实她也并无辜的,他没头没脑的就跑回来,然后又问她还有没有话要说,再来就是要她一定要说,她说了还说不对,她答不出来就变成了惩罚,这个笨蛋咬了她的嘴巴,虽然只是有一点点的痛,但是还是痛。 刚刚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而且他不是说还有重要的奏折没有批吗?怎么又回来了?简溪心里闪过无数个疑惑,然而却依然想不出理由。 只是他回来,不会只是为了说爱她吧? 可是她刚刚才吃过啊! 听见离宫源的笑声,简溪与费尘封异口中同声问道: 她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费尘封爱她,虽然这个她,是前以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但是他喊着她的名字说爱她,她心里还是甜甜的。 爱一个人果然很容易盲目啊!明知道他爱的是‘别人’,但她心里还是有甘甜的味道。 离宫源一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尘封,你没事吧?” 离宫源心里一叹,早知道就不来了,看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那么‘相爱’的样子,应该没事才对。 离宫源笑着说道:“尘封啊!这句话老夫对你可说不得,毕竟我是男人,而且没有不良癖好,所以老夫无法对你说。” 离宫源说着转向简溪,又接着说道:“至于爹笑什么,溪儿你要自己想,你想想看,一个爱你的男人,他想要你对他说什么?这三个字应该很好猜,你就慢慢猜吧!爹就不打扰你们了。” 突然间,费尘封发觉简溪好小气,因为她竟然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喜欢他之类的话,这些话只会从他嘴里说出。 简溪歪着头,然后斜视的看着他:“我想吃酸鸡脚?” 简溪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费尘封眼睛一亮,但听到后面的酸鸡脚时,他有气没力的趴在她的脖颈上,心里暗暗无奈:“不是!” 简溪还没有说完,费尘封一听见酸这个字便立即说道:“不是不是,酸的都不是!不是吃的,也不是用的,你再想想!是三个字的。” 简溪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笑容说道:“我知道!” 费尘封嘴角一抽,很是无奈,怀孕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开口就是吃的,只是他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她总知道他想听什么了吧! 酸鸡脚?这句话跟他想听的话相差太远了吧?她就没有别的答案了吗? 离宫源说着便转身大笑离去,他这女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费尘封心里最想听的话都不知道,费尘封可怜啊! 离宫源的话,简溪立即明白话中的意思,爱她的男人要听的三字个,不就是‘我爱你’么?而费尘封这个笨蛋绕了一大圈,为的就是要听这三个字,他直接一点不就好了。 离宫源一走,费尘封立即抱怨连连:“你看看,你看看,你爹都知道我想听什么了,而你竟然不知道。” 【195】‘表白’? <..> [] 简溪看了一眼委屈的费尘封,说道:“我知道啊!不过你别想要我说!” 因为她不会说那么肉嘛的话! “你知道?”费尘封心里一乐,然后赶紧粘在她身边:“溪儿,说嘛!你就说嘛!我想听啦!” “不是啦!喂~溪儿~”被推出门外的费尘封拍着门,最后无奈的坐在门槛上,嘴里嘀咕的说道:“怎么这样啊!” “不要!我要帮你洗。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费尘封回答得很干脆,笑得也很无赖,他说着又拉上了简溪的衣服,简溪气得没办法,最后只能大喊一声:“停!” “你洗啊!”费尘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而却把简溪气得只差头顶没冒烟。 “溪儿!你……你还在洗澡啊!” “溪儿,你去哪啊?你等等我!”费尘封见她离去,赶紧又跑上前跟着她,自从听到离宫源的话后,他就打定主意,以后溪儿去哪,他都要跟着她,以免她‘落跑’回去了。 “溪儿?你说你爱我了!”费尘封闻言高兴的想抱着她转圈,但想到她有孕在身,所以最后只是抱着她。 “爱啊!” “爱,不就行了,我也没说错啊!”简溪嘴角有着可疑的笑意,然后推着他出去:“好了,我们的话题结束,你现在出去,我要洗澡!” “白痴!”简溪淡淡的投下一句话,便转身离他远远的,然而在转身的时候,简溪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容,这个笨蛋,一个大男人竟然学人家撒娇,一国诸侯王的形象都被他丢光了,不过还算可爱,她不讨厌就是了。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要在这!”费尘封耸耸肩,说着回头把门关上,又拿了一张椅子走了进来,坐在了简溪不远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句话敷衍的话就让他那么开心,看来他真的好爱‘离鸽筱’,想到这个问题,简溪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心里不免暗然忧闷,然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什么叫做你洗啊?他不出去,她怎么洗啊?她洗澡可没有被人观赏的习惯。 他刚刚明明听到她说‘我爱你’,怎么一转口就变成他爱她了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啊!让他高兴一下又怎么样。 他就是要看着她才能安心,否则他心里会乱想,害怕她突然消失离去,虽然这样会让他想入非非,很想上前碰触她那白皙嫩滑的肌肤,可是他宁愿忍受这种甜蜜的煎熬,他也不要看不到她。 厢房内,正闭着眼睛泡澡的简溪缓缓把眼睛张眼,然后就是一个白眼,这个笨蛋,没事让她说什么话?还喝歌呢?他不知道她在洗澡吗?简溪又闭上眼睛,享受着泡澡的乐趣,直接把门外的费尘封当空气。 夕阳早早西下,昏沉夜幕降临,星星点点,为静夜画上如尘之画,用完晚膳后,简溪回到房中,正想洗个舒服的澡,然而她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某人,无奈的说道:“我要洗澡!” 她这么一说,费尘封总该知道要出去了吧! 好不容易让她知道了,她却不说?那怎么样啊?不说他就烦到她说,他就不相信自己的毅力还比不过她的坚持。 总之他想听到她的声音,他想要证实她还在,她没有离开。 想到这个可能,费尘封害怕得从门槛上站起,转身就用内力把门劈开,拔腿就往里面闯,然而当他闯进去的时候—— 联们保我能联我。本来想泡一会,去去疲惫,可是被人如此饥渴的盯着,她可泡不下去。 看来费尘封不听到这句话,就不打算放过她,既然他想听,那就说吧!反正说与不说还不是一句,只是形式问题,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说了并不代表爱,不说也不代表不爱,所以既然他坚持,她也只好退让了,谁叫她不洗澡就睡不着呢!她可不想让自己受罪。 看着快坐到自己跟前的男人,简溪心里阵阵无语,这个男人真的是西凉王吗?她记得他一直都很冰冷的,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眨一下眼睛就杀了一名将军,可是看看现在的费尘封,真的越来越像个无赖了。 简溪举起了手,无奈的道:“好,算我怕你了,我爱你,行了吧!请问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简溪妖魅的瞳眸缓缓张开,红唇淡淡的丢出一句:“白痴!” 简溪微微勾红唇,说道:“我知道啊!你说你爱我嘛!我早就知道了。” 简溪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你不爱我吗?” 简溪见他一副打定主意不走的样子,只好无奈的说道:“算了,我洗完了!你到外头,我要穿衣服。” 让他帮忙洗?她还有‘清白’吗?虽说她的第一次‘清白’已经给了他,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费尘封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眼里突然闪烁着狐狸偷腥般的光芒,笑说道:“溪儿,你是不是累了?不想自己动手?那我帮你洗吧!” 费尘封说着已经像个流氓痞子似的脱着简溪的衣服,简溪一愣,但随后便拉紧自己的衣服骂道:“费尘封,你这个大色狼,我自己洗,你出去啦!” 费尘封这个大色狼,明知她在里面洗澡还闯进来,这种白痴的行为他还好意思说她还在洗澡?真是无赖。 费尘封闻言一愣,但随后便不依的说道:“不是我爱你啦!是你爱我!” 过了一会,里面无声的安静让费尘封不安了起来,他敲敲门,不安的说道:“溪儿,你跟我说说话,要不你喝歌也行!” 过了好一会,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这时,费尘封真的害怕起来了,溪儿不会真的‘走’了吧? “那我帮你……”费尘封眼睛一亮,正想说帮她穿,然而简溪一个冷眼瞪来,他只好怏怏不乐的闭上嘴巴,但不一会又说道:“要我出去也可以,但是你要跟我说话,不然我就不出去。” 简溪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说道:“知道了,出去!” 费尘封在搞什么?从他的话里听来,怎么不像她想的那样?他似乎在害怕什么?会吗? 【196】小家伙不爱喝 今天俏巫又收礼物了,很开心啊!谢谢【oohhiihaha】亲亲送的提神咖啡,还有谢谢【jxy331022】亲亲送的鲜花,谢谢两位亲的礼物,群么~ ┄┄┄┄┄┄┄┄┄┄┄┄┄┄┄┄┄┄┄┄┄┄┄┄┄┄┄┄┄┄┄ 几天后,一轮红日刚刚从东方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菊院里,便传来追赶的声音:“溪儿,你要去哪?” “主子!”洪妈妈低着头,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又随手为她倒了一杯香茶。 “你……”费尘封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怒火高升,只是却没有说出什么,应该他知道清凤的脾气,既然她如此说了,就算会因此而受罚,她也不会离开。 “姑娘,您看您多漂亮啊!您就放心吧!主子不是说了吗?他没到主子那里去,所以姑娘您就别担心了,他一定会来的。”一旁洪妈妈见南宫芙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开口安慰了几句,实在向王爷有没有到主子那,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南宫芙蓉的痴情让她觉得心疼。 “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来,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吗?”坐在梳妆台前,南宫芙蓉淡妆画黛,哀怨的声音小声嘀咕着,她手中拿着自制的睫毛膏,轻轻刷在了纤长的睫毛上,原本修长的睫毛更是细长了。 “洪妈妈这话倒是说对了,他的确没去过我那里。” “清凤!孤王的事不要你管,你马上跟着她,要是她出了事,我唯你试问。”费尘封被定如山,一动也不动的,一双妖眸的眼睛随着简溪离去而移动。 “清凤,你家主子的穴道已经被我封了,你可要在这里好好保护他,要是他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简溪对着清凤眨了眨眼,然后勾起红唇去做‘快乐’的事去了。 “白开水?主子,您不是一向很爱喝香茶的吗?怎么今天不喝了?”洪妈妈心里觉得很奇怪,她跟在主子身边也这么久了,主子的习惯从来没有改过,可是今天却突然改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简溪,你终于来了!”看见简溪,南宫芙蓉脸上一扫之前的哀伤,绝色美丽江容颜染上了笑容,简溪终于来了,她都有一个月没见着她了,前些日子简溪一直忙着燕娘的事,后来听说西凉王天天上门报到,她估计简溪是被西凉王缠住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那好吧!”简溪无奈的应了声,既然清凤不敢,那也只好自己来了。 一个清白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竟然上台做花魁,虽然以前她还是蒙着面,可是今天就要以真面目示人了,如果向王爷再不来,又或者是晚来,南宫芙蓉的名声就要没了。 再被他跟着,她怕自己会疯掉。 刚刚一脚踏出门口的简溪白眼一翻,无奈的道:“我要上茅房,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跟你翻脸。” 暗处,简溪看着怒火冲天的费尘封,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想拦她?呵呵没那么容易,她如果不是清楚清凤的个性,她早就把清凤也一块点穴了,她留着清凤,也是以防万一,费尘封的身份毕竟特殊,她当然要把清凤给他留着。 清凤偷偷的看了费尘封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清冷的道:“清凤不敢!” 清凤看了看简溪离去的身影,然后恭敬的低下了头,淡漠而道:“王,清凤是王的侍女,理应以王的安全为重,况且这里是离府,溪儿小姐还在离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王是主子,她是奴才,她怎么敢越权管主子?她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虽然王这些天的行为很想流氓痞子,可是他是王,她能拦他! 现在有孕在身,茶叶中含有咖啡因,具有兴奋提神的作用,喝太多的茶,会刺激胎儿,导致胎儿不安,而且还会引起贫血,会祸及胎儿,令胎儿先天性缺铁性贫血。 离开离府的大门,简溪俏然无声的拐入了帝都城夜里最繁华的地段,简溪此行的目的正是醉意楼,此时仍是白天,路人稀少,可以说是荒凉,然而南宫芙蓉的事应该也见效了,她这次偷偷溜出来,也正好看看事情进展得如何。 突然一个如黄莺般的嗓音飘入了南宫芙蓉与洪妈妈的耳里,她们寻声望去,只见简溪正移动步莲,缓缓走进厢房。 简溪刚说完,清凤就捧着一叠奏折走进小院,简溪一见来人,便立即说道:“清凤,拦着你家的王,让他别再跟着我。” 简溪只是上茅房,又不会出府,就算有什么事,简溪的武功已经是世上少有,谁能把她怎么样?况且离宫源的侍卫又不是吃素的,可是王就不一样了,王被简溪点了穴道,如果这时候有歹人偷偷混进了离府,王又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王定然必死无疑。 简溪看了看那杯茶,淡淡的说道:“洪妈妈,以后我来了,就不要给我倒茶了,给我一杯白开水就行。” 简溪觉得自己很可怜,这几天她都快被费尘封缠怕了,因为她有几次竟然是在茅房被他找到,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在她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她陪聊,如果不陪聊,他就会闯进来,然后就像一个大色狼似的盯着她,还要帮她洗澡,不过好在,这段时候应该宝宝的关系不能行房,否则她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再**。 简溪说完,突然哎呀一声,一副要摔倒的样子,费尘封一惊,赶紧飞身扶着她,然后就在他靠近的时候,简溪纤细的小手轻轻一拍,把费尘封的穴道封了。 “对啊!你不是一向只喝茶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了?”南宫芙蓉也觉得奇怪,虽然她并不是很常跟简溪在一起,但简溪的习惯,多多少少她还是知道,所以简溪的突然改变,实在是太奇怪了。 简溪指了指肚子,一副准妈妈的笑容,她淡淡的说道:“小家伙不爱喝,我也只能将就了。” “小家伙?”南宫芙蓉与洪妈妈看着简溪的动作一愣,随后便是一声震惊的叫吼:“什么?你怀孕了?” 【197】现成的爹 简溪的话,南宫芙蓉与洪妈妈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字型,过了久久,简溪妖魅的瞳眸轻抬,淡然的声音说道:“把下巴抬一抬,苍蝇要飞进去了。” 早就知道她们会惊讶,只是没想到她们会愣那么久,不就怀孕,她们至于久久回不了神吗?每个健康的女人都会怀孕,这是女人毕经之路,她不过是特殊了那么一点点,她们有惊也要有喜啊!她有宝宝了,可是喜事。 南宫芙蓉与洪妈妈闻言,很是听话的抬起手,把下巴往上一推,但随后又想想,不对啊!现在似乎不是惊讶的时候,南宫芙蓉与洪妈妈从中清醒,两个突然跑到了简溪的两旁,逼供的问道: “主子,你不会想告诉我们,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吧?”洪妈妈歪着头,心头疑惑,她们问主子,主子却把问题丢给她们,好像让她们也想想孩子的爹是谁似的。 “你……你别想,我告诉你,我才不让你这个坏女人靠近他呢!”南宫芙蓉瞪了她一眼,明明已经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还怀了人家的孩子,这种话简溪怎么还说得出来啊? “你们觉得会是谁?”简溪挑了挑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包酸梅子,从里面拿了一颗放进嘴巴里,酸涩的梅子味随着她的动作,立即弥漫一室。 “你再罗嗦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我会给他当一个现成的爹。”简溪嘴里吃着酸梅子,说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大话。 “好像也是!”南宫芙蓉觉得很有道理,她脑袋轻轻点了点,随后又问道:“那孩子的爹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对啊!主子,孩子他爹是谁?你不会是被人侮辱了吧?”洪妈妈是风尘之人,说话也口无遮拦,对于一个未婚怀孕的女子,她更觉得是男人造的孽,只是可怜了她的主子。 面尚化和荷面和。“拭目以待!今夜就看你的了。”简溪耸耸肩,说完便起身走向门口,这里这个应该搞定了,那么还有一个,她想她应该也去‘关照关照’。 “是谁晚点你们就知道了,现在你们都不要问我,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简溪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指着南宫芙蓉:“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风向天啊!想的话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你这样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任谁都不会看上你。” “简溪,你怎么会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这是南宫芙蓉问的,对于未婚女子,她的问法也算是保守的。 “芙蓉,你变笨了,我要是被人强迫,你觉得当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我还会留着他吗?”简溪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她简溪什么都好,医术在这在落后的时代,她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如果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要拿掉他还不容易吗?而且这两个笨蛋她们觉得她还会到处说吗?她又不是傻了。 “认识啊!你们肯定都见过!”费尘封是西凉国的诸侯王,现在帝都皇城见过他的人可不少,当然,费尘封来过醉意楼几次,她们都见过他。 “认识的!”南宫芙蓉一愣,她好像没听说简溪跟谁走得近啊!难道…… “选择了我?”风向天什么时候选择了她?简溪一愣,随后立即明白的翻了个白眼:“你不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我告诉你,他要我,我还不要他呢!” “那么说你是自愿的咯?”南宫芙蓉总算听出了头绪,虽然这个可能早在她脑海里盘旋,但未出嫁的女子,像简溪这样没嫁就怀孕的女人其在是少见,所以也不排除被人强迫了。 主意是简溪出的,难不成她不在旁边指导? 以她的武功,想靠近她身边的人似乎只除了一个国舅,因为他练了破神,其他的人,如果她不愿意,就算她没有练破神,她的隐身术就可以让他们无法近身。 会是他吗?难道他还是选择的简溪?而且还和简溪有了孩子?所以他才会没来吗?想到那个可能,南宫芙蓉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啊! 况且她现在心里有人了,虽然她心里那个人,心里也装着一个以前的她,只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等他哪天发现的时候,或者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吧! 南宫芙蓉与洪妈妈闻到那阵酸味,立即咽了嗯口水,眉头直皱,好酸的味道啊!搞得她们口水直冒。 南宫芙蓉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淡淡的说道:“算了,他不是已经选择了你?我再努力又如何?还会有用吗?” 南宫芙蓉见她要离去,赶紧问道:“简溪,你要去哪?你不在这里陪我吗?” 南宫芙蓉闻言,心里一乐,她迅速抬头,一扫刚刚的沉闷,脸上带着笑容:“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是他?” 她当然不会跟风向天走在一起,她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吓吓南宫芙蓉,好让她放开一点,否则她的计划岂不是白废了。 简溪回过头来对她淡淡轻笑:“如果你还想见到他,那就不要管我去哪!总之我会让他出现。” 简溪闻言,两眼一翻:“你觉得你家主子是那么可怜的人吗?如果我不同意,你觉得谁能靠近我?” 要想让人投票,做上花魁的位置,就必须要有过人之处,醉意楼现在的姑娘哪个不是被她调教成一等一的好手,南宫芙蓉光有美丽是没有用的,到这里的男人就喜欢情趣,没有自己的调调,南宫芙蓉恐怕注定失败。 看着离去的背影,南宫芙蓉笑了,虽然她不知道简溪要用什么方法把他请来,可是不管是什么,只要他来了就好,其实简溪也不是坏女人,她刚刚应该只是故意让自己生气的吧!因为简溪想让她放开,所以才会如此。 “姑娘,主子刚刚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主子应该只是让你好好努力。” “我知道!”她一定会努力的,因为她不能辜负了简溪的一片心意,而且她也想为自己争取幸福。 【198】踩傻了(明日万更) <..> [] 这座豪华宅邸,门前矗立着两头张牙舞爪石狮,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狂傲逼人,红色的朱色大门大大的暢开,横扁上镶着淡金色的铜盘,上方‘向王府’三个金光闪闪的字体耀眼闪人。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向王府内院的厢房里,浓浓的烈酒散着香醇的味道,男子水晶盏杯轻摇,妖魅的瞳眸闪烁冷光,脸颊微微红润,似醉非醉的神情迷人万千。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烈冬阳看着眼前的借酒消愁的风向天,眉头紧紧皱起:“王爷,如溪公主来了!” “什么?”风向天一惊,转身就往门外冲去,南宫芙蓉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把自己卖了,他……他还要娶她做妻子呢!她把自己卖了,他找谁做王妃啊! “你……我……”风向天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不是喜欢简溪吗?可是为什么她都选择了别人,而他心里却没有一点的心痛?他不是应该心痛失恋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可能失恋啊?我是风向天,皇帝最宠爱的王爷,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失恋啊!”简溪的话才说完,风向天便立即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简溪站得远远的,然后又说道:“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失恋了?” “你,离我远一点!”风向天一身的酒味让简溪难受,胃部的翻滚也在似乎宝宝的抗议。 “哦~妹妹!”简溪点着脑袋,笑得有点贼:“可是我有说起芙蓉吗?” “啊~该死的!”坐在门槛上看热闹的烈冬阳再次被流弹踩伤,风向天风风火火的身影直接往他身上踩过。 “如溪公主?溪儿?她怎么来了?”风向天一愣,手中的水晶盏杯停顿在空中,心里疑惑。 “怎么?不会是变心了,所以心痛的对象换人了吧?”简溪妖娆的红唇缓缓勾起,心里暗忖,风向天果然不是喜欢自己,他应该只是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子,欣赏她的才能,又或者只是一时的迷恋,可是迷恋并不代表爱,他心里应该是有南宫芙蓉的。 “怎么?王爷似乎不欢迎我来?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我……我怎么可能变心了?我才没有喜欢芙蓉呢!她是我妹妹。” “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喜欢!” “溪儿如今又是皇姑公主了,我怎敢不欢迎啊!”风向天说着放下手中的水晶盏杯,缓缓走向简溪,然而他还没走近,简溪立即掏出手绢,捂住了鼻子。 “溪儿,你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风向天看她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忍不住把手放到自己鼻尖闻了闻,没有啊!他天天洗澡,身上除了淡淡的酒味,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而且简溪不是也喝酒?她还会怕他身上的酒味不成? ☆☆☆☆☆ 坟墓的石碑前,一个纤细的女子在坟前烧着纸钱,一双眼睛含泪如珠,悲伤难过,女子带着哭哑的声音微微低觉,细细诉说:“娘,艳婷来看您了!你在那边过得可好?艳婷好想您啊!” 她一句玩笑,搞得他摔了一跤,帅帅的形象全无了,好在这里没有姑娘家,否则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娶到妻子呢! 就在风向天惊讶的时候,简溪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她静静的伫立在大厅的中央,一袭白色广流轻纱装随着微风吹来轻飘慢舞,眼里透出智慧的莹光,如兰带露,清新妖魅,风姿楚楚的威仪淡雅成熟,有如万丈光芒夺目耀眼。 烈冬阳瞪着简溪的背影久久,似乎看见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嘴角狠狠的抽搐着,这个女人,他哪里傻了?他会变成这样,还不是被她害的,如果不是她说什么肚子里小家伙,他又怎么会因为震惊而摔倒在门槛?如果他不是摔倒在门槛,他又怎么会因为一时好奇,留下来看热闹,如果他没有留下来看热闹,又怎么会被王爷从身上踩过? 烈冬阳过了片刻才从门槛上坐起,当他坐起的时候,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绝角容颜,烈冬阳怕怕的往旁边一缩,她不会也想从他身上踩过吧? 简溪一本正经的对他摇了摇头:“被踩傻了!” 简溪才说完,刚要出去的烈冬阳咚的一声,趴在了门槛上:“公主,您不知道吗?有些事是开不得玩笑的。” 简溪挑了挑眉:“是吗?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现在跟别人好了,你不是失恋是什么?” 简溪说完,便从他身旁走过,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接来下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 而简溪这个女人竟然还好意思说他被踩傻了?她也不想想这都是谁的错。 肚子里的小家伙?怀孕?怎么可能啊!简溪又没有成亲,她哪来的丈夫,哪来的孩子啊?她这玩笑开过了吧?要是让人听见了,她也不怕让皇族丢了颜面。 还说是妹妹,不打自招了吧!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南宫芙蓉这几个字,可是他跟她说什么妹妹芙蓉啊?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风向天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简溪又突然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还好你只是把她当妹妹,否则你就惨了,你都不知道,芙蓉今天要在醉意楼夺魁,而且还会取下面纱,让人竞标,说是要把自己卖出去,你……” 风向天震惊的看着简溪,又看看摔得可怜的烈冬阳:“溪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娘为了她,连命都搭上了,早知道当年的事情会变成如此,她宁愿没有跟娘坦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娘为了她白白牺牲了一条性命,而她也没有如愿以尝的嫁给西凉王,如今还变成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因为爹把她们都赶出了离府,虽然爹给了她们所以的身家,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啊! “看着艳婷姑娘哭得如此伤心,我也真替艳婷姑娘叫苦,更替你娘不值啊!” 网情小言的网言。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离艳婷闻声望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立即映入了她的眼底:“你是谁啊!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199】危机暗伏 昨天夜晚,俏巫收到【pengliang2008】亲亲的鲜花,谢谢亲亲的支持,么么~还有谢谢为俏巫投票、支持俏巫的亲亲们,谢谢大家!群么~ ┄┄┄┄┄┄┄┄┄┄┄┄┄┄┄┄┄┄┄┄┄┄┄┄┄┄┄┄┄┄ 离艳婷微微皱起眉头,眼里带着些许的惧意,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带着面具的男人听了哈哈大笑,他阴冷犀利的瞳眸直视离艳娘,似乎在嘲笑般的说道:“艳婷姑娘,你可知道你爹收了一个‘养女’?而且还被老太妃策封为如溪公主?”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事,请你离开!”离艳婷冷冷的瞪着他,语气含怒,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在这里陪着娘,他突然跑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干嘛?她又不认识他,而且他说的话,早就有老太妃的御旨,她又岂会不知道,只是老太妃爱收女儿,关她什么事?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真的是我娘的远房表兄?”听到面具男人说起唐门少门主,离艳婷的心里动摇了,如果他不是娘的远亲,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唐门?娘跟唐门的夫人是表姐妹,这事少有人知道,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她的‘舅舅’,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可不是,她装死逃婚,却害你娘被西凉王赐死,我真替你娘叫屈啊!”面具男说着拍拍离艳婷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有舅舅在,舅舅一定会替你伸冤,替你娘报仇!” “好了好了,别哭了,想替你娘报仇,你就一定要听舅舅的话,离鸽筱毕竟是公主,咱们还要从长计议,否则别说是替你娘报仇,恐怕我们还没有近她的身,就被她周围的侍卫杀死了。” “我真的是你娘的远房亲威,我会戴着面具,那是因为我的脸被大火烧伤过,所以才戴着面具遮丑。”面具男人说着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按照辈份算,你还要喊我一声舅舅,因为我一直住在雷银国,两国路途遥远,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连系,直到上个月,唐门少的少门主到雷银国办事,我也是听他主说起你娘的事,我才知道你娘出事了,我这次就是特意赶来看看你的,只是没想到却让我发现一件令人震怒的事。” 网情小言的网言。“是的,我可怜的侄女,这两年苦了你了。”面具男人说着向她张开双手,离艳婷立即哭着跑上前抱着他:“舅舅!” “舅舅,您的意思是离鸽筱没有死,而我娘却白白为她送命?”想到这个可能,离艳婷脸上布满了愤怒与恨意,离鸽筱,如果你敢活着,我就要你尝命。 “那又如何?”离艳婷冷傲的扭开了头,爹的财产都已经被她与三夫人等人平分,就算爹收养一个女儿又怎么样?这个收养而来的女人一样拿不到她的财产,她怕什么? “那又如何?呵呵~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你知道老太妃为何要策封你爹的养女为如溪公主吗?”面具男人说着语气更为讽刺了,他慢悠的声音有意无意的讥讽着离艳婷,看向离艳婷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似乎一副为了叫屈,大喊不值似的。 再说了,老太妃是谁?她老人家喜欢谁,想封谁做公主,她一个平民百姓管得着吗?她又不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原来她并不是没人要的,她还有舅舅,她的舅舅来找她了,娘,你看见了吗?舅舅来了,他来找女儿了。 她伤心,她是苦,可是这个男人说什么替娘不值?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是不希望娘死,可是娘害死了离鸽筱,尝命也是无奈之事,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没问清楚娘要做什么。 她根本就没听娘提起过这个人,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娘的远房亲威,那么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躲躲藏藏的戴着面具? 当年她一心只想着嫁给西凉王,所以当娘说有办法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她也只是因为娘有什么法子,谁知道娘竟然为了自己而杀人,最后连性命都赔上。 怎么可能呢?当年她明明看见离鸽筱的尸体了,她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而且她当年没有没有回来?而是两年后才回来做爹的‘养女’?这不是很奇怪吗? 离艳婷一听,心里更是感动之极:“舅舅!” 离艳婷想到‘舅舅’刚刚说的话,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舅舅,您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离鸽筱真的没有死?” 舅舅对她真的好好啊!刚听到娘的事,他就赶来看来,现在还要替她报仇,能有这样疼爱她的舅舅,就算没有爹,她也一定会过得很好。 面具男人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艳婷,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做事如此着急,怎能成大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是你娘的远房亲威,这次回来,原本只是来看看你,谁知道却让我发现一件让人愤怒的事,你爹收养的女儿,根本就是离鸽筱,她当年根本就没有死。” 面具男人才说到这,离艳婷就已经震惊无比:“离鸽筱没死?怎么可能,离鸽筱怎么可能没有死?当年我明明看见她的尸首了,你是在骗我的对吧?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是我娘的远房亲威,为何要戴着面具?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面具男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的傻侄女啊!你可有看过你爹收养的女儿?而且你觉得你爹与老太妃为什么都突然收养她做女儿?她不只长得跟离鸽筱一模一样,而且还同时是你爹与老太妃的女儿,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 离艳婷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舅舅,艳婷一定听您的。” 只要能替娘报仇,就算再辛苦,她也一定要替娘报仇。 面具男看似欣慰的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狡黠,心里暗忖,离艳婷这个蠢女人,随便说说她也相信,如此愚蠢,活该她被离宫源扫地出门。 【200】先洞房,后成婚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迷蒙的天空渐渐破晓,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淡青色又有点灰蒙的天空镶嵌着点点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 离府菊院,简溪嘴里喝着酸梅汤,一双眼睛淡淡的斜视着一旁着着的一对男女,她妖魅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过了片刻,才把手中的碗放下,有些故意的问道:“你们今天怎么都一起来了?” 看来昨天是有戏了,不过可惜,她才走出向王府,就被费尘封逮回来了,想来还真是遗憾啊!那么好的戏都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啊~向天,你干嘛?你快放我下来,喂~放我下来啊~他们都在看呢~喂~放我下来啊~喂~” “溪儿,你就别取笑我们了,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向你道谢!”风向天一脸的幸福,笑容春风如意,如果不是简溪设计他,帮着芙蓉出计谋,他这会或者还是壳里躲着,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 “简溪!”南宫芙蓉嗲怒的叫喊一声,然后娇羞不依的低着头,这个死女人就知道取笑她,明知故问。 “简溪,你在说什么啊?”南宫芙蓉羞涩的瞪了她一眼,什么搞定嘛!说得那么露骨,好像在说风向天应该把她怎么了,才算走在一起似的。 “简溪,我们还没有要成亲呢!而且以后的事,谁知道啊!”南宫芙蓉娇羞的滇了简溪一眼,这个女人说风就是雨,他们才走在一起,还没有谈到婚嫁之事,可是简溪现在就向他们要媒人礼,是不是要得太早了。 “芙蓉,你不想嫁给我吗?”风向天闻言,心里着急了,芙蓉不会是后悔了吧?还是她也跟自己一样,突然发现了什么?就好比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其实是兄长,不是爱?不会真的如此吧? “道谢?道什么谢啊?我只是一时无聊,做了一回的媒人,你们别想把我的媒人礼省了,记得把红包包大一点,否则我拒收。”该收的,她可不会手软,况且向王府与南宫府第都是大家族,她相信这个红包,他们给得起。 从小,芙蓉对他的付出是有目共睹,可是他对她的伤害也是众人皆知,芙蓉最终还是忍着伤痛告诉他,‘离鸽筱’回来了。 他在等着她的心里话,他想做父王,他想当明正大的做孩子的父王,孩子的爹,可是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难道他们就一直这么耗着吗?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有王爷的架子,那一个月里,他一直想着如何挽回,可是他还没有放下王爷的架子,简溪却突然上门告诉他芙蓉要夺魁的事,他当时什么都没想,他只想着把芙蓉带回来,也因为简溪的话,他们终于还是走在了一起,所以简溪是他与芙蓉的大媒人。 其实他从小就对芙蓉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直以为,他都以为只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可是那天,当芙蓉吻了他的那一天,他竟然突然质疑起自己真心。 其实她心里还一直在担心,风向天是不是因为‘兄妹’的关系,一时不忍心,所以把她从台上拉了回来? 刚开始,他是为离鸽筱回来而感到高兴,可是渐渐的,他心里越来越烦乱,因为从那天开始,芙蓉就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她既然选择把离鸽筱回来的消息告诉他,那就代表一件事,芙蓉放弃了,她放弃了他。 动作可真慢啊!她给他们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而他们竟然还没有把事情说开,他们的速度,可以跟乌龟比赛了。 然而就是南宫芙蓉羞答答的时候,风向天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溪公主,您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臣立即尊从,您的媒人大礼,我们一定双手奉上,如溪公主,记得给我们下旨赐嫁,就十日内完婚吧!” 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还有远远传来的抗议声,简溪与费尘封相视一眼,笑了! 简溪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芙蓉啊!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听,可是你也不用叫得那么‘娇羞冻人’啊!你把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冻’起来了。” 网情小言的网言。简溪看着他们,凉凉的说道:“王爷,原来你还没把芙蓉搞定啊?” 简溪说着还很冷似的搓搓自己的手臂!一旁,费尘封闻言忍不住抿嘴偷笑,娇羞动人?看她那动作,恐怕是娇羞冻人吧!她的话,跟她的动作根本就是取笑南宫芙蓉羞答答嘛! 自从那天以后,他常常想到的人竟然不是简溪,而是芙蓉,那时候开始,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可是他也知道知道自己伤害了芙蓉,他把她伤得很深。 费尘封眼底闪过一比沉痛,心里深沉了,是不是他做得还不够好,让她感到不到自己的心意?否则溪儿为什么还不能对他敞开胸怀?告诉他真相。 费尘封走到简溪身后,轻轻拥着她:“溪儿,他们的事都搞定了,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风向天才说完,便突然把南宫芙蓉扛到肩上,他决定履行皇姑公主的话,把芙蓉搞定,先洞房,后成婚。 “我……”简溪张了张嘴,随后便是一阵沉默,她能说什么?告诉他,自己不是‘离鸽筱’?还是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可能?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她习惯他的存在,如果突然之间失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以往那样坚强。 可是如果不说,他们就这么耗着吗?她知道他心里不开心,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说,她也很想嫁给他就好,从此不再提起‘离鸽筱’的事,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把自己当成离鸽筱。 “溪儿,我……”费尘封正想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恭敬的对简溪拱手,说道:“小姐,二小姐来了,她想见您!” 【201】处处刁难 离府的内院,简溪步伐傲然,身后来跟着费尘封,他们走了过花园,步过了八角凉亭,行过了清透见底的小湖,经过了长廊小亭,走过了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了前厅,此时离宫源坐在主位上,正与离艳婷家长里短,旁边还有几个奴婢侍奉着。 简溪款款的移动轻盈的步伐,在众人瞩目的光芒下,缓缓对离宫源盈盈俯身:“爹!” 简溪的到来,离艳婷看似微笑,然而眼底去闪过一抹阴冷的恨意,离鸽筱,她果然没死,可是娘却为了两年前的事,被费尘封赐死了,她恨透了离鸽筱,如果不是她装死,娘当年就不会死。 “坐吧!”离宫源一袭淡青色的锦袍,威仪的声音,目光炯炯有神,他淡淡的打量着堂下的两人,心里有着满意。 “好,财产的事或者是艳婷猜错了,然而你既然远在雷银国,又为何突然跑到离府来了?我爹可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帝都皇城。”离艳婷高傲的抬起了头,似乎在说,这回你没话说了吧!她就不相信离鸽筱还有话说。 “娘,你怎么来了?”简溪迅速回头,她赶紧上前扶着林氏:“娘,对不起!溪儿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当时你身体太虚弱,溪儿才没敢告诉你真相,筱儿的确死了,我是溪儿,不是筱儿。” “岳父大人!”费尘封也跟着简溪的步骤,向离宫源打了一声招呼。 “是吗?很多人如此说过,不过长得相似也是我的福气,有爹疼爱着,有老太妃宠着,我觉得挺好的。”简溪缓缓接着奴婢端过来的开水,借着喝水的动作,微微低头,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心里暗忖,离艳婷指名要见她,而且还说她长得跟‘筱儿’很像,离艳婷突然上门,恐怕不只是跟她说这个吧? “溪儿,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是我的筱儿?”突然,林氏的声音忽然出现,她一袭淡青色的身影摇摇欲坠的倚靠在门边,两眼婆娑含泪,哭声凄凉忧碗。 “艳婷姐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溪儿从小在雷银国长大,溪儿手里还有十三家意椅楼,我的资产,就算整个离府都比不上,更何况你们不是把爹所有的财产都拿跑了?我攀上离府,图什么?”简溪淡淡的回驳,慵懒的声音悠然好听,妖魅的瞳眸闪过冰冷,离艳婷想扳倒她还太嫩了。 她也恨爹,爹明明知道离鸽筱没死,可是却依然让费尘封赐死了娘,现在爹还光明正大的把离鸽筱接回来,这叫她怎么能不恨啊! 她就是要简溪承认自己是离鸽筱,只是费尘封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他也是因为这个长得像‘离鸽筱’的女人?不过不管费尘封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总之她要离鸽筱死,她要离鸽筱为娘尝命。 果然,简溪心里才有了想法,离艳婷犀利的双眸便看向她,然后笑着对离宫源说道:“爹,可是艳婷怎么觉得此事太巧了?怎么突然有一个跟筱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跑出来呢?她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离艳婷今天的举动可是有点愚蠢,先不说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向着她,就算爹不知道她的身份,以‘筱儿’在爹心里的份量,离艳婷觉得爹会说出来吗? 离艳婷看着她们抱在一起,忍不住冷冷一哼:“哼~别以为你们母女做一出戏给我看,我就会相信了,我相信天底下,绝对没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离艳婷说着停顿了一下,突然放软了语气:“其实溪儿妹妹何不认了自己就是筱儿,咱们是一家人,就算你说出来,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毕竟你出了事,我们全家都要跟着遭殃,我也只是好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简溪心里暗叹,她不知道林氏是真的怀疑,又或者只是为了帮她演戏才哭得如此伤怀,可是如果能趁着此事,把真相告诉她,也许也不是坏事。 简溪才坐下,离艳婷便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说道:“这位一定就是溪儿妹妹了,原来溪儿妹妹长得如此像筱儿,难怪爹会收你为养女,老太妃也封你为如溪公主,原来真的很像呢!” 简溪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淡然的说道:“燕娘!以前是筱儿姐姐的丫鬟,我相信艳婷姐姐应该知道吧!两年前,燕娘在雷银国见到溪儿的时候,也是喊我小姐,当时溪儿还愣了一下,后来才知道,原来我跟筱儿姐姐长得很像,那时候我的事业刚起步,也需要人手,燕娘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后来燕娘还跟我介绍了静墨山庄,然后意椅楼就跟静墨山庄有了连系,一个多月前,静墨山庄的二公子向燕娘提起夫人生病的事,还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燕娘就求溪儿帮她,然后我们就来了,不知道溪儿的回答,艳婷姐姐可满意?” 说出来她就是‘筱儿’,离府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况且不只是爹知道,就连风烈焰、费尘封、风向天、他们都知道当年的‘离鸽筱’是假死,而且都默默包庇,离艳婷跟她斗?那简直是以卵击石。 网情小言的网言。费尘封已经知道溪儿的事,可是这几天却更亲近溪儿了,现在溪儿走到哪里,几乎都能看到费尘封的身影,只除了溪儿嫌烦的时候,才会把费尘封定‘木人’,自己偷偷溜出去玩。 简溪乌黑的瞳眸闪过一抹冰冷,原本淡漠的双眸截然突变,锐利锋芒,淡漠冷静的明亮黑眸闪烁着智慧,深沉深沉:“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也不会免强。” 离艳婷信不信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看着她离艳婷的脸色过日子,再说了,当年‘筱儿’的‘死’,二夫人因此赔上一条性命,离艳婷会轻易放下心中的仇恨?那就见鬼了。 简溪淡然的态度,离艳婷心中一把火燃烧:“简溪,你是这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算你不是筱儿,我还是你姐姐,有妹妹如此对姐姐说话的吗?” 【202】隐藏真相 离艳婷的一声怒吼,离宫源微微皱起了眉头,两年没见,艳婷什么时候变了那么多了?以前的她温柔可人,可是看看现在的她,处处找溪儿麻烦,而且还怒语相向。 简溪淡淡的看了离艳婷一眼,正想说话,然而她还没开口,一旁的费尘封早已经龙颜大怒,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精致的桃木桌立即应声而碎。 “离艳婷,你这又是什么态度?溪儿就算是你的妹妹,但她还是皇帝的姑姑,老太妃的女儿,溪儿堂堂一位公主,难道你这种态度就对了?”费尘封乌黑如墨的瞳眸的沉如深渊,眼里散发着寒冷冰光,冷冽副人,精锐犀利,眼眸里透视着浓浓的冷漠无情,离艳婷是个什么东西?她的溪儿她也敢骂,简直是找死。 “你……”离艳婷气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费尘封也帮着离鸽筱,难道他不恨离鸽筱骗了他吗? “其实你不就想知道我是不是筱儿?”简溪说着缓缓勾起一抹冷意:“那还是用老办法吧!当初尘封也不相信我不是筱儿,所以要看我手上的桃花胎记,今天溪儿也让你看一看吧!” “好,以后无论谁说什么,我就说你是溪儿,是娘的养女。”心里没了伤怀,林氏也笑容挂嘴边,筱儿还活着就好,隐姓埋名都无所谓,她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联们保我能联我。“娘!”简溪拉着林氏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娘,你别这样,筱儿没死,真的没死,这个胎记,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把它去除,我的医术很好,你是知道的,而且你也看见了,飞扬的娘亲难产,不是我救的吗?相信我,筱儿真的没死。” “娘,以后别乱想了,只是为了离府上下着想,以后我还是溪儿,这个世间,不再有‘筱儿’这个人了,我是溪儿,无论是在家里,或者是在外人的面前,人前人后,我都是溪儿。”简溪跟林氏说着‘道理’,因为这种事以后或者还会出现,所以为了林氏的身体着想,还是先跟她打预防针吧!以后哪天又伤心难过了。 “娘,对不起!其实……”简溪正想跟林氏说出真相,然而她还没说出口,林氏便截止了她的话。 “是啊!没错,老太妃真的没见过你呢!”林氏听她那么一说,总算安下了心,脸上有泪却也有笑容,太好了,筱儿真的没死,她现在只是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身份,但她还是自己的筱儿。 “溪儿,你不用说了,娘知道了,你身上的胎记一定是因为长大了,然后就不见了,是不是?”林氏说着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又自问自答似的说道:“哈哈~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溪儿啊!娘刚刚在市集买了一碗豆腐花回来,你不是说这两天想吃甜的吗?你吃吃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改天娘再做……” “爹,艳婷还有事先走,改天再来看您!”离艳婷说着小跑离开,不行,她心里越来越糊涂了,她得回去问问舅舅,看看是怎么回事。 “真的吗?”林氏闻言,眼泪又开始冒了出来,她的筱儿真的还在吗? “真的,这事爹也知道,尘封也知道,就连皇上也知道,否则你认为老太妃为什么突然下旨认我这个女儿?她又没见过溪儿不是吗?” ☆☆☆☆☆ 东江小院,花园下,风儿飘渺,花儿艳开,在这杨柳如阴的明媚里,空气中却荡漾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面具男眼露凶光,听完离艳婷的话,他立即扬起手掌,一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我不是让你听我的话行事吗?为什么自己跑去离府?” 她刚刚跑出来说的话,只是为了帮溪儿脱身,可是为什么没有胎记?难道刚刚溪儿说的话都是真的?溪儿不是筱儿吗?溪儿真的只是燕娘求回来的吗?那她的筱儿真的死了? 怎么会这样?离鸽筱手臂上的胎记,在离府没有人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会没有?难道是舅舅搞错了?当年离鸽筱真的死在火场里吗? 看着如此自欺欺人的林氏,她知道她又受到打击了,而且这次她不只是伤心,刚回来的女儿又再次失去,这种痛,如果让林氏承受,她一定会倒下,所以还是瞒着她吧!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筱儿’的确没死,她的身体还在,只是灵魂换了人。 看着简溪的手臂,离艳婷愣住了:“怎么可能?你手上怎么可能没有胎记?” 离艳婷才走,林氏就走了上来,她眼底一片伤痛,泪珠成串婆娑,她看着简溪的手臂喃喃低语:“没有?怎么会没有?” 简溪说着缓缓卷起袖子,露出了两支白皙无暇的玉藕:“听说筱儿手上有桃花胎记,而我手上没有,这回艳婷姐姐应该没有话说了吧?” 算了,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离鸽筱,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除去这个女人,而且他已经跟雷银国皇帝达成协议,只要他帮他一统天下,风璟国的皇帝就是他应罕铅。 这个蠢货,坏了他的大事,只是离鸽筱手臂真的有一颗桃花胎记吗?如果真是如此,难道当年离鸽筱真的死在火场里? 这样也好,省得人人都来怀疑她的身份,有离艳婷做证人,以后就算谁来,都可以把离艳婷也拉出来。 庆罕铅?没错,他就是应罕铅,而他这次回来,就是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报他的仇。 “舅舅?”离艳婷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具男,也就是应罕铅,舅舅竟然为了此事打她?可是她也没错啊,娘枉死,难道舅舅不能体谅她的心情吗?舅舅不安慰她就算了,他竟然还打她? 应罕铅见她一脸震惊,赶紧放柔了声音:“艳婷啊!舅舅也不想打你,可是你实在太鲁莽了,离鸽筱医术高明,这事在四国之间已经是神话,她要去除一个小小的胎记,还能难倒她吗?你如此草莽行事,只会打草惊蛇,要是报不了仇,你要让你娘含九恨泉之下吗?你又对得起为你死去的娘吗?” 【203】活不久了 <..> [] “舅舅,对不起!”应罕铅的话,离艳婷愧疚的低下了头,原来舅舅是应该娘才打她,其实她真的该打,被她这么一闹,离鸽筱下次肯定也有准备,为娘报仇的计划肯定就更不如意了。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应罕铅故意大叹一声,无奈的说道:“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舅舅没有管好你,而且你也是为了你娘,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只是下次千万不要那么鲁莽了,你这样,不只不能替你娘报仇,而且也许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们要是有歹心,说不定会杀你灭口。” 应罕铅说着连哄带骗,最后连恐吓都说了出来。 “好了,你也饿了吧!去吃饭吧!”应罕铅冷冷的目光看着离艳婷,心里骂道:这个蠢货,不吓她就是不行,不过经过这次,离艳婷应该不会再坏他的事!要是她敢再犯,他就让她去陪她娘,让她们在黄泉路上有伴。 “是!”离艳婷听到他的话很是感动,多久了?自从娘过世以后,就再也没人关心她有没有吃饭了,离艳婷转身离去,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听舅舅的话,不要让他烦心,她也一定会替娘报仇的。 “没用的,其实这样也好,看不见心不烦!”应瞳稀淡淡勾起红唇,她什么都不求,因为她别无所求,所以看得见又如何?看不见又如何?她并不在乎。 “皇后娘娘!”秀珠闻言,忍不住哭了:“皇后娘娘,您为什么不把病情告诉太医?您告诉他们您快看不见了,也许太医他们有办法医治啊!” “秀珠,别再说了,本宫的身体,本宫还不清楚吗?就算本宫好好养着,本宫也活不久了。”应瞳稀眼里闪过一抹悲哀,自己的身体,她还能不清楚吗?她的体力越来越差,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恐怕是活不久了,而她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爹,她希望他能好好的活在某个角落,就算是平凡人,也好,商为也罢,她只希望他好好的活着。 “稀儿!” ☆☆☆☆☆ 国舅那一剑,皇后娘娘原本就命悬一线,这两年来,皇后娘娘因为跟皇帝呕气,把身子的气坏了,如今如果不是皇帝下旨,皇后依然是一日三餐不离斋膳,可是皇后娘娘如此虚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就算是她们这种健康的身子都不能天天吃素食,何况是皇后娘娘这副虚弱的身体呢! 她是一定打探着爹的消息,可是她探查的是爹有没有被人捉住,她只希望爹能藏起来,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爹怎么到宫里来了?这太危险了,万一被皇帝知道,爹恐怕就走不了了。 应瞳稀单薄的纤弱的身体轻盈的走到应罕铅跟前:“爹,真的是您吗?可是您怎么进宫了?您快离开吧!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然而如此美丽的景色,佳人却无心观赏,应瞳稀憔悴的容颜,脸色苍白无血,她淡淡的抬头望着天空,昂望着天边的晚霞云朵,她淡淡的开口说道:“秀珠,还没有国舅的消息吗?” 现在笑笑找到了,而且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可是爹呢?已经两年了,爹足足失踪了两年,这两年来,也不知道爹过得如何,虽然爹造反是不对,她也不赞同爹的做法,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爹,她怎么忍心他流浪在外,又怎么忍心看着他被捉而死。 看着皇后娘娘如此,她心里也跟着难过,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嘛!自从两年前,皇帝伤了皇后娘娘之后,皇后娘娘好像什么都不求了,每天涌佛念经,说是为公主送尘,可是皇后娘娘的举动任谁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她的生命正一点一点的流失。 离艳婷低着头,乖巧的回道:“是,艳婷知道了!” 秀珠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她对应瞳稀盈盈俯身,恭敬的道:“皇后娘娘,尘香没有了,奴婢去给你准备。” 秀珠看着憔悴不已的应瞳稀,忍不住为她担忧:“皇后娘娘!其实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您就别担心了!您还是赶紧养好身子,别再让自己生病了!” 秀珠离去后,偌大的沁音殿里,只剩下应瞳稀只身一人,孤身只影,自从两年前,她静心修佛后,沁音殿的奴婢都被她退出了殿外,只留下秀珠陪伴,如今殿空了,心里似乎也空了。 秀珠退了出去,心里却暗忖道:看来她要去找皇帝才行,否则任皇后娘娘如此,皇后娘娘早晚有一天会失明。 突然,就在应瞳稀沉默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应瞳稀寻声望去,两眼立即泪水盈眶:“爹!” 团。幻裁,团裁。舅舅说得没错,她如此鲁莽真的会坏事,弄不好娘的仇没报,她就先死了,以后她得听舅舅的话才行,否则以她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和离鸽筱对抗。 西侧宫门的另一座宫殿里,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沁音殿内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假山高殿,清水环绕。 “稀儿,想不到你还担心爹的安危,看来爹没白疼你,你放心吧!就他们这些小兵小将,爹还不放在眼里。”应罕铅狂妄自负的冷冷鄙视,以他的武功,皇帝算得了什么,他如果怕,就不会来。 “爹,您来找稀儿到底想干嘛?”突然间,应瞳稀心里沉了下来,爹这次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看她那么简单,爹把她送到皇帝身边,就是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她不过是爹手中的一棵棋子,爹又怎么会为了她冒险进宫,爹会进宫,恐怕心里另有打算吧!只是爹为什么还不死心?难道爹就那么喜欢坐在皇位上? “稀儿,你看你都瘦了,都是爹害了你,皇帝对你不好吧?”应罕铅问非所答,心里有着小打算,过了片刻,他见应瞳稀不语,只是看着他,应罕铅只好接着说道:“傻女儿啊!与其被皇帝欺负,没有好日子,你不如帮爹一把如何?” 【204】过不了明年 乾璟宫。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风烈焰端坐于龙椅上,埋头批阅着奏章,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思路,他优雅的抬头,太监刘长生正大步快走了进来。 “皇上,沁音殿的宫女秀珠有急事求见!”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风烈焰震而微怒,慵懒的神情瞬间截然突变,怎么会这样?太医不是说只要好好调养,她虚弱的身子还是会好的吗?可是为何会快看不见? “好,这才是我应罕铅的好女儿嘛!”应罕铅见她答应了,心里一阵开心,其实稀儿会答应,早在他意料之中,稀儿虽然是皇后,可是自从两年前的事,稀儿现在皇宫里的生活肯定是水深火热,而且看看她这一身瘦骨如柴的模样就知道了。 “宣!”风烈焰声音慵懒,淡淡的一个字,却威仪万千。 “有什么事就说吧!”风烈焰优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邪魅中透着浓浓的威严,玉树临风的外貌妖娆,眉若墨黑,珍如钻石般的黑眸璀璨如星,轮廓棱角分明,温雅慵美,淡漠疏离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喜悦。 “皇上驾到!”突然,一个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应罕铅的美梦,他神情一紧,赶紧说道:“稀儿,爹再来找你,爹先走了。” “皇上,皇后娘娘自从为您挡了一剑之后,身子一直都很虚弱,这两年来,常常以泪洗眼,可是娘娘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皇上,臣来罪该万死,罪来晚了。”就在风烈焰说完的时候,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风风火火的小步跑了进来,然后都跪在了地下。 “皇后,你到底想怎么样?生病为什么告诉太医?”风烈焰一进殿内就是冷声责骂,乌黑的瞳眸透着冷冷寒光,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情感,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的心疼。 “还不快看看怎么回事!” ☆☆☆☆☆ 他一袭金色的龙袍,龙袍上还用金丝绣着双龙祥游,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金冠束紧,深色有神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犀利,高挺的鼻梁,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开口对他说话?难道他就罪该万死?他不过是误会了她,可是她却用沉默来抗议,整整两年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她又瘦了好多,每见她一次,她就瘦一点,她好像每天都没吃饭似的,现在的应瞳稀与以前的应瞳稀相差好远,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 如果她不答应,爹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现在她也只能答应,走一步是一步,她绝对不会让爹成为千古罪人,可是她也不想让爹死无全尸,她并不想爹死,她该怎么办呢? 网情小言的网言。就在老太医说完的时候,应瞳稀手里的水晶盏杯落在了玉桌上,发出一个响声,她惊慌的看了看太医们的位置,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拾起杯子,从新为自己添上香茶。 应瞳稀向他盈盈俯身,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扭开头,侧对着风烈焰沉默不语,他既然不在意她,又何必来管她的事?对待一个逆臣之女,他觉得有必要吗?她死了不是更好,正好如他的意。 应罕铅的话,应瞳稀心里更是一沉,沁音殿内片刻沉静,应瞳稀目光淡然的看着眼前人,声音淡如轻风,不紧不慢,有如幽灵的悠声:“爹,稀儿答应你。” 应罕铅说完,已经不见踪影,应瞳稀看着他消失的地方,默默说道:爹,对不起,女儿不能帮你!女儿不能让您扰乱天下,让黎民百姓失去温暖的家。 当~ 皇后娘娘一直不让她对外说起这事,她不说,太医也不知道,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皇后娘娘这是何苦呢?她如此对待自己,害得还不是她自己。 皇后娘娘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皇上,只是憋在了心里,久而久之,皇后娘娘也一身的压抑,也憋出了病来。 看来这回他要当上风璟国的皇帝,是指日可待了,应罕铅想到美好的前景,心里一阵狂乐,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穿龙袍,头戴着龙冠。 秀珠低着头,轻盈的步伐快而小步,她站在风烈焰不远处,恭敬的盈盈俯身:“皇上吉祥!” 秀珠是应瞳稀的贴身宫女,秀珠来找他,应该是应瞳稀有话要跟他说吧!否则秀珠应该不会来!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就往宫殿外走去,刘长生等人见状,也不敢多语的赶紧跟着。 见她不语,风烈焰声音冷下了几分:“太医呢?太医来了没有?” 过了片刻,太医们都走到了风烈焰面前,惶恐的跪下,其中一个老太医一个鞠躬才说道:“皇上,臣等无能,皇后娘娘的眼睛恐怕要失明了,而且皇后娘娘身体也越来越差,如果再不好好休养调理,皇后娘娘恐怕过不了明年。” 风烈焰一声令下,太医们赶紧上前为应瞳稀看诊,他们把脉的把脉,看眼睛的看眼睛,无一敢怠慢。 风烈焰才问话,秀珠就已经哭着跪了下来:“皇上,求你救救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已经快看不见。” 风烈焰闻言,烦躁的在御桌前走了一圈,嘴里低诅一声:“这个该死的女人。” 原来她真的活不久了,悲哀啊!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想当年,她想都没有想,就派杀手去刺杀离鸽筱,突然间,她觉得生命好宝贵啊!她真的大错特错了。 而且她的眼睛时而模糊,时而清楚,有时候也有片刻的失明,原本她心里已经有了认知,可是当老太医说出结果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一免伤痛,真的要看不见了,以后这宫里的人,宫里的景色,她就再也看不见了。 “混帐!”风烈焰怒火冲天,龙颜大怒,他一掌把旁边的茶杯茶具一把而落,脆弱的瓷杯立即应声而碎:“一个小小剑伤,你们医了两年都没好,现在还接二连三的小病大病不断,你们说朕要你们何用?” 【205】等你儿子长大 今天俏巫又收礼物了,谢谢【柳1996413】亲亲打赏的币币,俏巫太高兴了,谢谢亲哦~么么~,同时为了答谢投票的亲亲们,明日最少万更,谢谢所有亲亲的支持,群么~ ┄┄┄┄┄┄┄┄┄┄┄┄┄┄┄┄┄┄┄┄┄┄┄┄┄┄┄┄┄┄ 风烈焰的龙怒,太医们跪了一地,他们莫不是惶恐不安的低着头,不敢多语。 “你……”风烈焰惊讶的看着她,她竟然对他说话了?两年了,他似乎好久没听她说过话了。 “你说吧!朕听着!”风烈焰说话不紧不慢,声音慵懒的富有磁性,温润散慢,富有淡淡的磁性,飘在耳旁有一种清淡的孤傲,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出宫?为什么?”风烈焰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想出宫?因为他吗?还是因为她真的对这个皇宫心冷了?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要离开皇宫吗? “哈哈~”看着简溪与费尘封,风烈焰突然笑了:“每个奴才回旨,都说皇姑姑与西凉王的感情谌好,孟不离焦,只要有皇姑姑在的地方,必然有西凉王的痕迹,原本朕还不怎么相信,不过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啊?” 梅白俗九四梅九。“是吗?”费尘封缓缓勾起朱唇,愉悦的笑容挂在嘴边,他突然转向风烈焰,淡然的说道:“陛下,皇后表妹曾修书说身体不是很好,想让孤王进宫聚聚,不知道陛下可否恩准?” “溪儿,你去哪啊?”就在简溪站起来的时候,费尘封正从房里端着一碟酸梅子出来。 “皇上,臣妾想出宫!”她要见离鸽筱一面,也就是老太妃新封的如溪公主,这个如溪,秀珠曾远远看过一次,可是她的名字虽然叫简溪,可是容貌却与离鸽筱长得一模一样,她不相信世间有那么巧的事,所以她怀疑简溪就是离鸽筱。 “皇上,臣妾有件未了的心事,不知皇上可否答应?”突然,应瞳稀想到了一个人,她也许能帮自己,可是她还要先确认一件事,如果她真的没死,那么也只有她有那个权力救国人民,也只有她有权力放爹一条生路了。 “皇后身体不适,眼睛也不是很好,还是请皇姑姑进宫吧!”风烈焰闻言,皱起的眉头总算松开,言行举止是那么的不紧不慢,邪魅妖娆,清朗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优雅与慵懒,张狂的气质令他看来高深莫测,绝魅俊美。 “臣妾想向皇姑姑请个安,臣妾一直呆在沁音殿,从来未向皇姑姑请过安,此乃大不敬,所以臣妾只是去一趟离府,去见见皇姑姑。”应瞳稀的声音淡淡的,悠悠扬扬,轻而淡漠。 “进宫!”简溪淡淡的说了一句,乌黑明亮的大眼看着他,眼底却泛着浅浅的笑意,这些天她已经见识过费尘封的缠功,这回她进宫,他应该不能再缠着她了吧! ☆☆☆☆☆ 他一双雷达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心里暗忖,他们刚刚说什么了?他才转身一会,他们就谈妥了?那么快? 你有张良计,我就没有过桥题吗?要进宫,又不是只有宣旨,才能进宫,他还有瞳稀这个表妹在宫里呢!而他身为一国诸侯王,他想进宫看看表妹,皇帝总会给他一点面子吧! 原本他还认为刘长生他们的回报太夸张了,不过听了费尘封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毕竟西凉王是谁?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看看现在的他,不只像个奴才似的为简溪端茶倒水,简溪才说要进宫,他也来‘筹热闹’了。 只是她为什么没死,又为什么回来呢?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只要她是离鸽筱,她相信,离鸽筱会帮助她的。 应瞳稀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向跪了一地的太医与奴才,终于对风烈焰说出了两年来的第一句话:“皇上,你又何必责怪他们,臣妾的身体,臣妾再清楚不过,好不了,就不要治了。” 应瞳稀竟然要见她?难不成应瞳稀也知道她假死的事?这不可能吧!以风烈焰的个性,他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应瞳稀,只是……算了,她就进宫一趟,看看应瞳稀在打什么主意。 早死早结束痛苦,她也不用心里不安,爹的事,她不能求他,可是她也不能放着不管,她该怎么办啊! 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费尘封妖魅的双眸盯着她:“你很高兴啊?” 简溪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轻快的说道:“对啊!因为你不能跟!” 菊院,离鸽筱眼低浮现一抹淡然,乌黑魅美的眼眸透着莹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眉若黛画,眸似秋水,瞳眸似墨,她双眸淡然的看着眼前妖魅艳治的男子,声音淡然:“皇侄亲自来请,皇姑姑岂有不去的道理,起驾吧!” 说进宫就这么高兴?她是想丢下他吧?哼~休想,总之他就是要跟着她,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以免她给他‘落跑’。 进宫要有旨意,特别是封地之王,不过她是例外的,她随时都能进宫,其实想想进宫似乎也不错,毕竟自由太重要了,以前她觉得自由很重要,现在她觉得更重要了,因为她的身边现在多了一个管妻严,虽然还不是夫妻,可是可怜的她自由全无啊!所以此时不去潇洒,更待何时。 不过这回看他们的感情,简溪应该不会再装死逃婚了吧?她如果再逃,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大概很可怜,有爹不能喊,有好的日子不能过,因为他有一个‘任性’的娘。 “陛下,这话您得问她了,不是孤王不愿意,而是她不肯嫁!”费尘封说得有些埋怨,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都还不对他敞开胸怀,他真不明白有什么难的,不就对他开口说一句,我叫简溪吗?有什么难的? “皇侄,皇姑姑也想喝喜酒了,不过皇姑姑不想喝婚酒,皇姑姑想喝皇孙的弥月酒。”简溪淡淡的话丢出,风烈焰龙颜顿时五颜六色,他妖魅的瞳眸瞪了她一眼,说道:“皇姑姑,您可真会挑话说,您要是想喝孙子的弥月酒,那就叫你肚子里的小鬼快点长大,等他娶了妻子,生了儿子,您就可以喝到了。” 【206】支开他们 风烈焰说完,最后还恨恨的瞪了简溪一眼,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后宫在一年前就废了,没有女人,他哪来的皇孙酒给她喝啊?她是吃得太饱,不知饥汉饿,自己肚子里有儿子了,就来笑话他。 简溪闻言挑了挑眉,她淡淡的看着他,微微勾起好看的嘴角:“抱歉!忘了,皇姑姑忘记皇侄缺少爱情的滋润,儿子暂时来不了了。” 风烈焰现在整个后宫只剩下应瞳稀一个皇后,他现在想生儿子,似乎真的有些困难,毕竟人家已经两年没跟他说话了,他的儿子又能从哪出啊? “你……”看见来人,应瞳稀一惊,突然人椅子上站了起来,但片刻,她平静了下来,恭敬的行礼问安:“皇姑姑吉祥!” “皇后想跟本宫说什么?”简溪坐了下来,她随意的拿起应瞳稀绣的百花图看了看,针线有粗有细,有些地方甚至是漏针少线,看来应瞳稀的视线不是很稳定,否则也不会绣成这样。 “皇姑姑还是那么聪明,一看就知道瞳稀有话想说。”应瞳稀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不瞒您说,本宫的爹……他来找过本宫。” “西凉王与皇后亲同兄妹,实在令朕感动,西凉王就随皇姑姑一起进宫吧!”风烈焰淡然坐起来,冰冷孤傲的王者之风尽现,性感朱唇轻扯,不紧不慢的嗓音里优雅慵懒,透露着淡漠邪魅,妖娆轻狂,眼底闪过一抹狐狸的光芒。 “谢陛下!”费尘封说着勾起性感的朱唇,一双妖魅的瞳眸温柔的看着简溪,似乎在说,想跑?没门! 不过应瞳稀还真行啊!她开始有点佩服她了,说了不离开沁音殿半步,果然两年没有踏出沁音殿的门槛,而且她还挺有胆量的,竟然两年没有跟风烈焰说过一句话。 凤轿到了西宫门前停了下来,简溪移步下轿,此时,费尘封与风烈焰也同时下轿,简溪打量着沁音殿的宫门,古色雅致,恢宏却又不失大气,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如果只是来找应瞳稀叙旧,应瞳稀应该不会吭声才对,可是应瞳稀却向自己提及,而且还有意支开风烈焰与费尘封,应瞳稀应该是想要她帮她做什么,而且这事一定跟应罕铅有关。 应瞳稀对风烈焰与费尘封盈盈俯了俯身:“皇上,表哥,我能跟皇姑姑单独谈谈吗?” 应瞳稀心里轻声一叹,笑得苦涩:“皇姑姑,果然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没错,他来找本宫,的确不是家常里短,爹想让本宫做内应,两年前的事,即将重演,只是这次不只是爹的死士,爹要本宫把雷银国的大军放进城来,这将是一场惊天浩劫,百姓生灵涂炭,这并不是本宫愿意看见的,可是本宫也不愿意看着他死,所以本宫求皇姑姑留他一条性命。” 应瞳稀的眼睛浮肿无神,眼带血丝,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休息好,又或者是哭得太多,劳累过多的眼睛容易假近视,久之不理,就算不瞎也看不清楚东西,看来这两年,不只是风烈焰过得水深火热,就连应瞳稀也彼此彼此。 果然是她,离鸽筱果然没有死,看来天下有救了,只是希望她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能留爹一条性命。 此时,应瞳稀正绣着百花图,简溪看着她,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皇后还能刺绣?看来你的眼睛还没瞎。” 沁音殿外,风烈焰与费尘封坐在八角凉亭中,宫女们沏茶倒水,果盆点心,一阵忙碌后才退后一旁,过了片刻,风烈焰看着费尘封,淡然的说道:“想不到朕与西凉王也有平清面对的时候,想当年,两国之间可是水深火热,你恨我,我怨你。” 爹虽然是人人得而株之的反贼逆臣,可是他始终是她的爹,她又怎么忍心看着他死,可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求饶,希望简溪能留他一条性命。 看见应瞳稀惊讶的表情,简溪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看来风烈焰果然没有告诉应瞳稀她还‘活’着的事,不过说不说都无所谓,‘离鸽筱’没死的事,人人心里雪亮,她也不想多做解释。 简溪乘着凤轿,在宽敞的街道上延伸进前,这是一顶非常华丽贵雅的轿子,轿帘四周垂着柔滑的真丝绸缎,绸缎上绣着两只凤凰飞天,轿箱左右两壁雕镂着青竹暗纹,通体呈现唯美雅致,华贵大气,轿外,四周点缀着玛瑙,明珠,琥珀,水晶等等珍奇异品,精美而华丽。 简溪等人拐过了几条回廊,走进了沁音殿内。 网情小言的网言。简溪这个女人,看整整她,他心里就不舒服,谁叫她说他没儿子了,他就要她这个有儿子的被费尘封烦死,看她还喝不喝他皇儿的弥月酒了。 简溪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双大大的眼睛翻了翻,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粘人啊?走到哪都要跟着,真是有点受不了啊! 简溪闻言,柳叶眉儿轻挑:“出卖父亲,这应该不是女儿该做的事,皇后,你爹应该不只是来找你那么简单吧?” 费尘封闻言,也点了点头,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是啊!说来孤王的姻缘还是有陛下的‘成全’,才有了今天。” 过了久久,他们终于走进了皇宫,简溪端坐于凤轿中直入宫门,透过帘缝看去,奇花异草,景意连绵,桥水清流。 这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不是龙轿,就是凤轿,周围黄衣禁军威武有神,长龙护驾。 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威仪的凉亭,沿途经过,处处景色别致,假山高殿,清水环绕,花香扑鼻,杨林阴阴,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 风烈焰与费尘封相视一眼,风烈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然的转身离去,而费尘封看了风烈焰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应瞳稀走跟随离去。 当年如果不是风烈焰想设计他,想让‘筱儿’在他身边做细作,他也不会找到‘筱儿’,更不会有现在的溪儿。 费尘封说完,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陛下,您说瞳稀为什么支开我们?” 她们在里面谈些什么?为什么如此神秘?他们竟然还听不得? 【207】我才是孩子的爹 风烈焰闻言沉默了,应瞳稀只说想向简溪请安,可是既然只是请安那么简单的话,她为什么要支开他们?难道应瞳稀有什么话是他们不能听见的吗? 沁音殿内,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应瞳稀静静的看着简溪,等待着她的回答,过了一会,简溪才缓缓勾起红唇,淡然的说道:“本宫答应你!” 雷银国的皇帝残暴不仁,如果大军进入帝都皇城,百姓安居乐业的日子就到头了,风璟国一败,接下来就是比较弱势的电楚国了,一但电楚国也败阵来,就算雨天国是强悍的国家,银国已经掌握了四份之三的天下,雨天国随手可得。 “什么?”风烈焰与费尘封一惊,然后都看着应瞳稀,最后,费尘封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瞳稀,你表哥我,才是孩子的爹,孩子的父王,麻烦你不要乱点鸳鸯铺。”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应瞳稀疑惑的时候,两道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他们一脸的惊慌,神情紧张。 “我?”应瞳稀疑惑了,她怎么吓着简溪了?她并没有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吧? “死有不舍,活又没有理由?”简溪挑了挑眉,又说道:“说说你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或者本宫能帮你。” “皇上?咳咳~”听见意外的对象,一向沉稳平淡的简溪也忍不住咳了起来,刚要吞下的酸梅就咽在了喉咙! “皇后跟本宫说,本宫肚子里有孩子是你的,你说好不好笑?”她跟风烈焰可是手都没拉过,他们怎么可能生出个儿子啊!那不是笑话是什么? “皇姑姑什么时候喜欢吃酸梅了?这么酸,怎么吃得下去啊?”应瞳稀问得有些左顾右言,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如何说,这是她自己的感情事,而且此事与简溪也有关,她并不想说。 “皇姑姑?你没事吧?”应瞳稀见状大惊一跳,她赶紧跑到她身后帮她拍拍背,嘴巴还扬声喊到:“来人啊!快来人啊!拿水来。” “笑话?瞳稀说什么了?”费尘封疑惑的看着她,笑话?一个笑话能让溪儿那么‘激动’?真的假的?溪儿喜欢听笑话? “说说吧!”简溪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从里面拿出一颗酸梅放进嘴巴里。 “谢谢皇姑姑!”应瞳稀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两年来第一个直城的笑容。 ☆☆☆☆☆ 两年之间,应瞳稀瘦成这样,可真是不容易啊!虽然就瞳稀原本就不胖,但只是纤细美人,可是看看现在的她,只能用皮包骨来形容,她如此不爱惜自己,不是想死,还能是什么? 两年前,风烈焰为了她,要废了自己,一年前,风烈焰还解散了整个后宫,其实‘离鸽筱’的假死,恐怕就是风烈焰一手操办,他先是安排‘离鸽筱’假死,然后是解散后宫,再来就是接她回来,现在简溪怀孕,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风烈焰为了离鸽筱,也就是简溪,他什么都愿意做,而她似乎真的不应该留在这个世间,因为只有她这个皇后是不能解散的,她也是他们的阻碍。 什么嘛!他才是孩子的爹,瞳稀乱说什么?竟然说风烈焰才是孩子的爹。 只是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其实也对,他心里没有她,他又怎么会顾及到她的想法。 应瞳稀不想说,简溪也没有免强,她只是耸了耸肩,淡然的说道:“等你怀孕的时候,你也会喜欢吃。” 应瞳稀愣了愣才说道:“皇姑姑为何如此说?” 应瞳稀看着他们进来,只是沉默不语,简溪只是勾起樱桃红唇,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皇后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太‘惊喜’了,所以差点被酸梅咽着。” 应瞳稀看着她,笑得有些感伤:“皇姑姑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只需一看,便知道本宫的病根出在哪。” 应瞳稀闻言一惊:“什么?皇姑姑,你……你怀孕了?是……是皇上的吗?” 心病还需心药医,应瞳稀明显就是心病,她身上的剑伤,两年前她帮应瞳稀处理得很好,所以应瞳稀肯定是心有郁结,解不开,所以才会郁郁寡欢,久积成病。 所以比起天下百姓的安危,放应罕铅一条生路,划算。 联们保我能联我。有什么不妥吗? 沁音殿外,两个大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突然,殿内传来惊呼声,风烈焰与费尘封同时一惊,赶紧飞身往殿内跑去。 没有人天生就是命贱,一心想死,她也不想死,可是她想不出自己活在这个世间的理由,她了无牵挂,死与活,对于她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是每当想到他的误会,还要他要将自己废后的话停留在脑海里,她就平静不下来,心里也好痛。 皇上?风烈焰?她真有想象力,不过…… 简溪樱桃红唇缓缓勾起,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应瞳稀当年就是因为爱上了风烈焰,所以才为他以身挡剑,可是如果风烈火‘不爱’她呢?她会怎么样?也许就会像现在这样,伤心无望着吧! 简溪看着那张瘦小的脸蛋,还有那纤细无肉的身体,便多说了几句:“皇后是想死?还是想活?” 简溪看着风烈焰,风烈焰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皇姑姑,你干嘛看着朕啊?” 简溪见她喊人,赶紧摇摇手:“没事,没事,本宫只是被你吓了一跳。” “孩子是表哥的?”应瞳稀愣了,她从来没想过孩子会是表哥的,如果他们真的喜欢彼此,当年为什么还要假死逃婚?直接在一起不是行了吗? “他绝对是我的。”费尘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他都说得那么清楚了,瞳稀竟然还敢怀疑他不是孩子他爹,真是气死他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简溪当然不是和风烈焰一起计谋假死吗?然后现在回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到底是哪里错了? 【208】太激烈了 “可是什么?可是你一直以为本宫跟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就一直郁郁不乐?然后就要死不活了,是不是?皇后,你给本宫听着,本宫连手都没跟他拉过,不会有小孩,还有,本宫提醒你,你再如此下去的话,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简溪直接帮她说下去,她说着指向风烈焰,听似问话,又似乎在提醒风烈焰,不要错过了,才知道后悔。 “她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风烈焰闻言,忍不住微微皱起了俊眉,他原本以为,以简溪的医术,她一定能治好应瞳稀的病,可是没想到连她也这么说,难到太医说的都是真的?应瞳稀过不了明年? “心病还需心药医,而你,就是皇后的心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该帮的,她已经帮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简溪拉起费尘封的手,迈步离开。 “不爱了,那皇后你脸红什么?”风烈焰觉得好笑,忍不住伸出纤细如葱般的手,轻轻在她脸上磨蹭。 “你给朕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风烈焰突然大步上前,紧紧扣着她的手,她累了,他也累了,他厌倦了猜测,厌倦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他厌倦了她对自己冷冷的太态,他厌倦了她的敷衍。 “好,皇上想听是吗?好,我就说给你听。”应瞳稀擦干了眼泪,沙哑的声音带着伤怀,她心灰意冷的道:“两年前,臣妾亲耳听见皇上说要策封皇姑姑为皇后,皇上要休工臣妾,可是臣妾却为皇上挡了一剑,让皇上没有把臣妾休成,而且当时皇姑姑身有婚约,皇上就计划着,让皇姑姑假死,一年前,皇上不是为了皇姑姑把后宫都解散了吗?皇上,你是不是觉得臣妾在这个后宫碍了你的事?你喜欢是人是皇姑姑,对吗?” “皇上问臣妾做什么?皇上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应瞳稀伤心之极,泪珠静静滑落,她哭着一把用力甩开他,然而也因为过于用力,单薄的身体站不平衡,摔在了地下。 “皇上,臣妾累了!”应瞳稀淡淡的下逐客令,心里沉痛,简溪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他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好累啊!她无力周旋。 “瞳稀!”风烈焰一惊,赶紧上前扶她,然而应瞳稀却甩开了他的手,拒绝他的搀扶。 网情小言的网言。“臣妾不是不言不语,而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皇上,请让臣妾出宫吧!”突然间,她很想回到从前,回到还没有住进皇宫这个深宫大院的日子,那时候她每天都笑得很开心,可是自从住进这个皇宫,她的快乐越来越少了,她每天都在算计与被算之间度过,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不过在说清楚之前,他还是要惩罚她,谁叫她让自己这两年来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他想了很多理由,可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是因为如此,当年他会对皇姑姑那么说,那只是因为他欣赏皇姑姑的才能,而且她是老太妃喜爱的女儿,再说了,当时的事也怪不得他,他就是因为看见她偷偷躲在门外,所以才会说出废后的事,他那时其实还蛮讨厌应瞳稀泼辣的,只是后来,当她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了一剑之后,他对她的感觉就变了。 他的碰触让她那么讨厌吗? 他相信简溪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说,既然她说他是应瞳稀的心药,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是,是他不知道的,而应瞳稀,正为此事困扰。 其实他也一直都不明白,当年应瞳稀既然为了他挡剑,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自己,可是就因为一个误会,她有必要生那么久的气吗?两年了,她已经两年不曾理过他。 听着应瞳稀的话,风烈焰眉头越皱越深,久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两年,皇后就是因为这个跟朕不言不语?” 因为误会了他的感情,所以她不快乐,她生病,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病了,而是她心痛,因为她一直认为他爱着皇姑姑,可是如果事情说开了,天,不就亮了吗? 她爱他又有什么用?他并不爱自己,她说爱他,他大概会笑她是蠢女人,与其让他笑话,她不如就此放手,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皇宫。 她的拒绝,风烈焰心里的火,燃烧得更猛了,他紧紧扣住她的手,怒吼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朕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两年不曾与朕说过一句话?你为何如此憎恨朕?你说啊?你给朕说清楚。” 应瞳稀闻言,瘦小苍白的脸上一红,她羞涩的扭开头:“臣妾已经不爱了。” 当然他们走出了沁音殿,风烈焰与应瞳稀一阵沉默不语,过了久久,风烈焰才淡淡的开口道:“为什么?” 既然她的身体已经好不了了,那就快乐的度过余生吧! 至于一年前解散后宫,这更是误会,他是为了她才把后宫的女人全部遗散,他以为什这样,她会高兴,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以为自己是为了皇姑姑。 说出来,或者更好,以后他也不必再假半关心她了,他们再也没有牵连了。 风烈焰的动作,并没有让应瞳稀羞涩的躲闪,她只是伤心的落泪痕,缓缓昂头看着他,风烈焰见她哭了,手上顿时一愣,他犀利有神的瞳眸回视着她,心里紧了紧:“你哭什么?” 风烈焰闻言皱了皱眉头,但不一会又轻轻展开,他缓缓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妖魅的瞳眸紧紧的盯着她:“皇后,你是爱朕的吧?你舍得离开朕吗?” “皇上,如此羞辱臣妾,你很开心是吗?好,那你来啊,你要不要把臣妾整个身子都羞辱一遍?”应瞳稀说着已经愤怒的自己解开衣袍,眼里满是眼泪与伤痛,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把她的真心当玩乐,他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皇后,你在干什么?”风烈焰一惊,赶紧拉紧她有衣袍,抱着她:“停下来!你给朕停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那么反常?他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她的反应太激烈了。 【209】打断他的好事 “皇上,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臣妾?为什么?为什么啊?”应瞳稀没有听话的停止,反而扬起小拳头打在风烈焰的身上,她嘴里还伤心怒吼的抱怨着。 风烈焰听着她悲怒的声音,沉默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任她打,任她骂着,过了一会,应瞳稀终于慢下了来,可是她那瘦弱的身体却随着她的停止轻轻滑落,风烈焰一惊,赶紧搂紧了她,待他一看,原来应瞳稀已经激动的晕了过去。 “皇后?皇后?来人啊~快宣太医。”风烈焰着急的把应瞳稀安放在床上,不一会,太医院的太医群群到齐。 “什么?”今年都过不了?风烈酒闻言,忍不住暗骂自己,他真是混蛋,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气她,突然,风烈焰扬声喊道:“刘长生!” “你为什么天天跟着我啊?你不是有很多公务吗?你这个王做得太悠闲了吧!”简溪突然回头,被自己喜欢的人粘着跟着,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如果每时每刻都寸步不离,那就真的很有问题,他现在已经住进离府了,只差没把行宫搬过来。 “假如我不是你心中的筱儿,我就是另外一个人,你还会觉得重要吗?”简溪乌黑有神有瞳眸紧紧盯着他,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他会怎么回答?他还会觉得她重要吗?还是觉得她无聊? “公务再忙,也不及你重要,你不嫁给我,不跟我回去,我哪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啊?”费尘封笑了笑,他最重要的女人在这里,而且肚子里还带着他的小侯王,他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在这,再说了,应罕铅已经出现,他更不放心她了。 “只是孩子的娘?”简溪瞪了他一眼,狠狠的道:“你,今晚给我睡大厅。” “啊什么?你只是觉得孩子重要,我给你生就是了,你给我出去,今天我不要再看见你。”敢说她只是孩子的娘,她要他好看。 “啊?”费尘封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睡大厅? “把公主请入宫!”风烈焰威仪的目光中透着冷傲,炯炯有神的瞳眸犀利而威严,如今大概只有简溪知道怎么救她了,因为她是这天底下最特别,最好的大夫。 “这怎么能算了?当然不能算了!”算了,他的火谁来灭啊!费尘封一听可以,高兴得只差没飞上了天,他一副猴急的样子,却也很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大床上走去。 “那好吧!我证明给你看!” ☆☆☆☆☆ 一阵忙碌的检查后,群医惶恐下跪,其中一位老太医拱手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乃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晕厥,皇上,皇后娘娘不能再动气了,再是如此,恐怕……今年都过不了。” 他不容易可以跟溪儿相亲相爱,这个刘长生跑来搅什么局啊?简直就是欠扁! 他美得出尘,美得绝艳,美得妖娆,长长的睫毛似扇,乌黑有神的瞳眸勾魂:“当然,你是孩子的娘啊!” 刘长生听见风烈焰的叫喊,赶紧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奴才在!”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 她的热情,还有她的故意,让他欲火燃烧,很想狠狠的爱她几回,可是想到孩子,他只能硬生生的打住。 孩子是重要,但孩子他娘更重要,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她,只是她好像还不明白似的,难道他的表达真的还不够? 就在简溪疑惑的时候,费尘封突然低下了头,性感的朱唇盖在了她柔软的红唇上,简溪一愣,但很快便接受了他的邀请,回以激情的热吻。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一个不识相的侍卫打断了他的‘好事’:“小姐,宫里来人了,刘公公正在外头等候。” 男性的xx蓬勃雄起,正好抵着她的私秘之处,简溪坏心的在腿上动来动去,甜蜜的惩罚着他,下一刻,费尘封立即一声低咒,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咬:“该死的,你这个小妖精。” 简溪媚态万千的瞳眸对他轻轻眨了眨,小手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圈,柔柔诱惑道:“你不想啊?真是可惜了,本来人家还想告诉你,小家伙已经稳定了,只要小心一点,是可以的,只是看你一脸不想要的样子,我看还是算了。” 团。幻裁,团裁。简溪心里暗暗叹气,哎~女人,果然还是喜欢听甜言蜜语,最好是能酸掉牙的那一种,每个女人都爱听,而她似乎也不例外。 简溪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但嘴上还是不依的反驳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孩子可是你未来的小诸侯王,将来的王。” 证明?怎么证明啊? 费尘封放她下床的动作一顿,随后就是一声低吼:“该死的,叫他滚!” 费尘封闻言,无奈的笑了,他上前把她抱起,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温柔的说道:“孩子他娘,你是在跟孩子吃醋吗?可是我是先喜欢孩子的娘,才喜欢这个孩子的,要是别人有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她打掉,这样还要不要睡大厅啊?” 这厢,简溪与费尘封慢悠悠的回到离府,费尘封看着一脸无聊的简溪,笑着说道:“怎么了?” 这可恶的费尘封,他把她当什么?生孩子的母猪吗?竟然只是孩子的娘,真是气死她了。 食色性也,她是个新时代的女性,也是个有**的女人,既然不讨厌,就不是问题。 “哈哈!”看着费尘封的欲火加怒火,简溪好心情的哈哈大笑,看得到,吃不过,男人,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如此了。 “可是……”侍卫为难了,刘公公说过,一定要请小姐出去,因为事关人命,皇上要请小姐进宫呢! “可是什么?给孤王关上门,孤王要和你家小姐相亲相爱,滚!”费尘封说着就往简溪的红唇上吻去,侍卫见状,心里一惊,脸上一红,羞涩的赶紧低着头,咚的一声关上门,唯恐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快步飞逝离去。 【210】特别药方 两个时辰之后,费尘封妖魅绝俊的容颜春风满面,他缓缓的跟在简溪身后,来到了前厅,已经等得望穿秋水的太临刘长生见他们出现,赶紧上前向他们请安:“公主吉祥!西凉王千岁!” “公主,皇上请您立即进宫,皇后娘娘晕倒了,而且刚刚宫里还来消息,皇后娘娘晕厥不醒,皇上担忧皇后娘娘会出什么事,所以还请公主随老奴进宫吧!” 他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宫里都已经急开了锅,皇上更是坐立不安的直命人来催,可是侍卫曾说,西凉王与公主正在‘相亲相爱’,他哪敢进去打扰啊!西凉王站在他的头顶,公主是皇姑,她正是他在了皇帝的头顶,所以他令愿回去被皇帝责罚,也不愿意进去打扰,而且他还不想长针眼呢! “刘公公,此事我无能为力,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带回宫里,把方子交给皇帝。”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来风烈焰还没有把她的话完全听进去,要想药到病除,就一定要坦诚相待,如果风烈焰放不下自尊,那她也治不了。 “快传!”风烈焰的话才说完,刘长生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他正要下跪问安,风烈焰就已经阻止了他:“免了!” “怎么赌?”费尘封也听出了一点意思,魅眸迷离,狡黠乌瞳眸有如天上闪闪而亮的星星,性感的嘴角微微扬起幅度,释放着妖魅却贵雅的气息。 “皇上,公主只给奴才开了药方,公主让奴才交给您呢!公主说,除了此药方,皇后娘娘无药可救。”刘长生说着把简溪写的‘药方’递给了风烈焰,见他无怒意,刘长生心里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好在,皇帝好像没有生气,只希望公主的‘药方’有用,否则他有脑袋大概要搬家了。 “老奴明白,老奴告退!”刘长生双手恭敬的接过了‘方子’,赶紧起身回宫。 “随头藏尾?”突然,风烈焰,高兴的扬起红唇:“藏头藏尾!上联是:随心而用,随心而行,随心而动,随心而医,随心而治。这是藏尾诗,意思是说,用行动医治,” “驷马难追!”简溪也愉快的接口。他们心里暗乐,似乎都看见了美好前景。 ☆☆☆☆☆ 一旁,秀珠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所以随先开口说道:“皇上,刘公公还未回来!” 他又不是什么大才子,他怎么可能明白公主的意思,再说了,他要是有才能,又怎么会因为无才无能,进宫当太监呢! 名贵的花儿百花齐放,随着风儿轻轻吹来,沁音殿内阵阵袅袅花香,清雅怡人,连绵景意,辉煌的宫殿恢弘壮观,处处景色别致迷人。 听见费尘封的质疑,简溪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淡然的道:“要不要赌一场?” 小赌怡情,当然,他想赌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溪儿向自己‘坦白’,然后嫁给他。 待人走后,费尘封又粘了上来:“溪儿,你那个药方真的管用吗?” 看着皇帝如此关心皇后,秀珠心里有着欣慰,皇帝还是在意皇后娘娘的,否则他也不会频频向外张望,不时问起刘长生回来没有,现在只希望皇后娘娘能平安醒来,当皇后娘娘要是知道皇上那么关心她,皇后娘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秀珠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回皇上,奴婢认字不多,不能明白公主的圣意!” 简溪不可能跟他说假话,如果她说药方在里头,那么就一定要这几句诗里,可是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说的药,又在哪? 简溪乌黑明亮的瞳眸轻闪,眼底划过一抹精明,她嘴角缓缓噙起一抹狐狸般算计的弧度:“输的人,任人差遣,叫他往东,不得往西,总之,什么都要听对方的。” 简溪在纸上几了几行字,然后交给了刘长生:“告诉皇帝,我能开的方子,就只有这些了,皇后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简溪没跟着他进宫,刘长生回来干嘛?他不知道皇后正等着简溪的医治吗? 虽然他没看清楚里面写了什么,可是前面一行字,他可是看见了:随心而用,随心而行,随心而动。 西侧宫门的宫殿里,金碧辉煌的宫殿,恢弘威仪的凉亭,沿途经过,处处景色别致,假山高殿,花香扑鼻,道路弯曲延伸,道路的两旁还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名花。 费尘封闻言,爽快的答应:“好,一言为定!” 过了久久,就在风烈焰望穿秋水的时候,宫殿守候的侍卫传来通报:“皇上刘公公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风烈焰都没有想出是什么,他淡然的问着旁边的秀珠与刘长生:“你们可知道这几句诗的意思?药在哪?” 这个男人爱她,她也喜欢他,可是她也喜欢自由,所以她想在自己生活中有一些私人空间,应该不算过份。 这句话,听来像是让风烈焰一切随着自己的心而行,随着自己的心而动,可和瞳稀表妹的病有会么关系啊?这是两码事吧! 风烈焰坐在床边,低首望着一直晕睡不睡的应瞳稀,眼睛有着担忧,他心里大叹一口气,随后又往宫殿门外看去。 面尚化和荷面和。风烈焰念完之后心里朦胧:“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 风烈焰才说完眉头就微微皱起:“公主呢!朕不是要你把公主请来?” 风烈焰赶紧把‘药方’打开,轻声而念:“随心而用,随心而行,随心而动,随心而医,随心而治。”风烈焰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念下联:“藏尾之君,藏心之爱,藏结之呼,藏开之凤,藏欢之喜。” 风烈焰闻言,沉默不语,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难道路上出什么事了? 风烈焰闻言,然后看向刘长生,刘长生见他看向自己,赶紧惶恐的低下了头,他无奈的道:“皇上,老奴亦不是才子佳人,这些随头,藏尾的诗,老奴实在弄不明白。” “下联是,藏尾之君,藏心之爱,藏结之呼,藏开之凤,藏欢之喜。意思是说,君爱呼凤,喜!” 简溪是要他用行动,用他的爱唤醒她,只要她听进去了,就是喜! 对啊!他怎么那么笨呢!应瞳稀爱着自己,可是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她有心结就在这里,她不愿意醒来,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如果他告知她自己的心意,她一定会高兴,一定会醒来。 【211】很不客气 风烈焰弄懂简溪的意思后,他屏退了所有的奴才,独身一人坐在床边,他对着床上用沉默抗议的女人,柔柔而道:“瞳稀,当年朕说要废后,其实那只是因为朕看见你躲在殿外,虽然那时朕对你还不是喜欢,可是自从你为了朕以身挡剑之后,朕的心就变了,一年前,朕并不是为了皇姑姑才把后宫的嫔妃遗散,朕是为了你,可是你一直都在误会朕,你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把朕弄得体无完肤。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人人对他看似恭敬有礼,可是到了最后,在他身陷危险的时候,又有谁会冒自生命危险救他?只有她,只有她会像他的亲皇姑一样,用生命在守护着他,在应瞳稀奋不顾身的为他挡剑开始,他的感觉全变了,因为他知道,她是真心对待自己,她用自己的生命在爱他。 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道:“瞳稀,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朕了,朕爱的人是你,朕爱的人并不是皇姑姑,你就醒醒吧!” 联们保我能联我。“可是……”明明就是她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当然信以为真了,谁知道还要是要看诊啊! “没有,皇姑姑,你不是说只有此药方可治?”既然只有她开的药方才能治好瞳稀的心病,那他还找太医做什么? “看来,你的魅力似乎不够啊!皇后竟然还没有醒!” 一旁,秀珠听了又是高兴,又是伤心,要是皇后娘娘醒来,听了这些话,皇后娘娘一定会高兴死了,皇帝这些话,她听了都感动,可是皇后娘娘为什么还不醒来啊? 不过他也很可怜,因为他输了,溪儿果然用一首诗治好了瞳稀表妹的心病,现在只差外伤了,以后他就可怜了,输了溪儿的话就是圣旨,她叫他往东,他不得往西,也不知道溪儿会不会对他说:不准备跟着。 两天后,风烈焰眼睛长着黑轮,他看着依然沉睡不醒的佳人,眼底闪过绝望的痛楚,眼里有着可疑的泪光:“瞳稀,你真的很贪睡,你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不要顽皮了,你起来吧!我们去西凉国游玩好不好?秀珠说你喜欢西凉国的草原,我们一起去草原跑马,去草原看日出,看日落,只要你醒来,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其实应瞳稀的确是需要休息,不过人睡得太久也不好,特别是在这个落后没有药水点滴的时代,人睡得太久,也会虚脱,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太医了,只是风烈焰这个被爱蒙昏了头的笨蛋,竟然没有宣太医看诊,他以为她是神啊?一副心药就没事了?要是再晚两天,应瞳稀就算不死,也会被他害死。 况且应瞳稀脉象平稳,呼吸正常,根本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没醒,两瞳稀心有压抑,这两年来肯定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也许是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直在撑着的身体也跟着放松,自然就会变得疲惫不堪,沉睡不醒。 如果真是这样,他因为要纠结了,因为不跟,他担心她顽皮,会不会突然给他来个‘失踪’,跟了,那就是小狗,说话不算话,有失君子风范。 皇帝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皇,可是现在的皇帝,只是一个为爱人担忧的男人,他并没有皇帝的霸气,却有男人的温柔,他不再朕字挂嘴边,对皇后娘娘用真心对待,他是用平等的语气对皇后娘娘说话,他们只是你和我,并不是皇帝与皇后。 突然,一个淡然的声音打破了眼前这片悲凉,风烈焰寻声望去,简溪与费尘封正优雅的步入宫殿,风烈焰见了来人,赶紧大步上前:“皇姑姑,你不是说只要朕用行动医治,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她就一定会醒来的吗?可是为什么你开的药方没用?” 简溪一双妖魅的瞳眸淡淡一瞪,优雅慵懒的声音低骂道:“可是什么?这是常识,心里有病,要用心医治,这是内伤,可是外伤呢?光是用心就行了吗?你用点脑子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差点真的害死她?沉睡了两天,颗粒无入五脏六腑,滴水不入喉,你想让应瞳稀成仙啊?” 简溪说着把应瞳稀扶了起来,纤细的小手一扬,指尖不知何时挰着一枚细小的银针,她对着应瞳稀背部的某个穴道,轻轻的刺下去,缓缓转动着银针,过了片刻,应瞳稀嘴里发出一声类似闷闷的声音,简溪才把银针拔出。 简溪走过应瞳稀,为她把脉看诊,过了片刻,她淡然的问道:“你宣太医看过没有?” 简溪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红唇微微勾起:“心病是要心药医,可是除了心病,还有大病小病,皇后是久积成病,但也是病,就好比休弱,眼虚,这些都是身体上的病痛,这些也是要治的,你不治,她又怎么会好呢?不只是心情要好,也要有实体药物调节,懂不?” 费尘封看着被骂得头低低的风烈焰,他深觉风烈焰可怜,堂堂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什么时候让人如此批评过了,可是看看自家孩子的娘,骂得好不客气啊! 那么风风火火的命飞扬派大军前往离府请她,她还以为出了人命呢,谁知道竟然只是人还没醒。 都已经两天了,她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他现在不只是心痛心伤,更是绝望,一个人晕过去,就算两三个时辰不醒,但一天后总会醒来,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也过去了,现在她都没有醒,他实在怀疑,简溪是不是乱下‘药方’。 “去准备一些清淡的汤水,喝了之后,先让她缓一缓,晚点再给她喝一点米粥,等她肠胃稳定了,就可以吃一些以清淡为主的食物。” 就在简溪说完的时时,应瞳稀迷离朦胧的瞳眸缓缓张开,风烈焰见她醒来,立即高兴的大步上前:“瞳稀,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她终于醒了,然而就在风烈焰高兴的时候,应瞳稀却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一句惊人的话从嘴里说出:“你是谁啊?” 【212】没答应嫁给你(今日万更,求票啊~) 一句你是谁,众人都愣住了,风烈焰更是激动的捉住应瞳稀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瞳稀,你不认得我吗?” “你放开我啦~”应瞳稀凶巴巴的挥开他的手,随后快速的跑下床,躲到简溪的身后,才伸出个头:“谁认识你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最再动手动脚,我就叫表哥和皇姑姑把你关进大牢!” 应瞳稀的话众人又是一愣,她竟然认识费尘封和简溪,却不认识自己的丈夫风烈焰? “‘选择性失忆’?既然有病,你为何不能治?你不是心病都会治吗?”风烈焰心里绝望了,简溪的医治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吗?可是为什么她却说没治?如果没治,瞳稀是不是永远都想不起他是谁? “他是刘长生啊,只是他不在宫里伺候皇帝,跑到我这里干嘛?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应瞳稀说着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他们干嘛都那么瞪着她?她又没干什么坏事。 “呵呵~”简溪轻声娇笑:“我说你就相信啊?” “好,皇侄明白了!”风烈焰点了点头,将简溪的话牢记在心里,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治好瞳稀的心病。 “皇姑姑,瞳稀的病,你可有什么办法?”风烈焰昂头望着天空的白云朵朵,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她一定对自己失望透了,所以才想要忘了他。 “试,朕一定要试!”风烈焰蓦然抬头,只要是办法,他一定要试,直到她想起自己为止,否则他绝不罢手。 ☆☆☆☆☆ ☆☆☆☆☆ 团。幻裁,团裁。别人记得他的时候,他没有心,当别人不记得他的时候,他才来伤心,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应瞳稀说着指向刘长生,众人屏着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如果她认识刘长生,那么她肯定也认识皇帝,应瞳稀刚醒,或者只是一时眼花,又或者睡蒙了,所以才会不记得。 御花园里,蝴蝶飞舞,花儿盛放,碧湖清澈见底,不远处,一座供桥梁弯弯,微风轻轻吹来,花儿迎着风儿偏偏起舞,逸逸飘渺,碧湖前一抹金色的身影伫立在湖边,他妖魅的瞳眸似乎在欣赏着眼前荷花轻舞的美景,又似乎在游神冥想。 离开皇宫后,费尘封与简溪漫步在大街上,费尘封轻轻拥着她,小心的护着,注意着周围的人群,只要有人接近,他就会先一步的把来人与简溪隔开,以免来人不小心撞到了简溪。 简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心病容易治,因为心病只要找到病根,对症下药即可,可是心病中的心病,那只有她自己能治。” 简溪回头侧身看着应瞳稀,淡然问道:“你认识我?也认识他,那他们你都认识吗?” 简溪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心里甜甜的,可是看着他如此疼爱自己,她心里也在反覆的煎熬,他疼着她,她高兴,可是同时她也明白,他真正疼爱的人不是她。 简溪耸了耸肩,淡然的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皇后的病,也许是因为一些耻辱,愤怒,或者是委屈等等复杂的情绪纠葛产生,这些常期性的压抑,遇到强烈的刺激,就会让她无法接受,所以潜意识的选择忘掉一些事,或者是一些人,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现象,不过这些都是表面,表面上,她似乎是忘掉一些人,或者一些事,可是它的阴影依然是存在的,会不自觉的受其影响。” 简溪见他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最后还是有些不忍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不一定有效,也许到最后,只是白忙一场,这样你还是要试吗?” 简溪说着停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所以,带她去做一些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或者有点帮助!而且要有耐心,不能让她心里再受创伤,否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简溪说着指向费尘封,又指了指一旁的奴才们,应瞳稀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认识啊,他是西凉王,我的表哥,我怎么会不认识啊?她是秀珠,我的丫鬟啊,至于他……” 而他真是个混蛋,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欺负她,现在可好,不只把她气晕,还把她气‘糊涂’了。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可是听来,瞳稀表妹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也吃了很多的苦,而他这个做表哥的亲人,又是不是应该把她带回西凉国呢?这样,瞳稀的病情,又会不会有好转? 费尘封护着她的同时,关心的问道:“溪儿,瞳稀表妹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 金色的八角凉亭内,简溪淡淡喝着无味的白开水,动听如黄莺般的嗓音淡然的说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皇后得的是‘选择性失忆’,这种病,没有治。” 风烈焰看着对自己一脸惧意的应瞳稀,心里狠狠一痛,她认识所有的人,却不认识他,为什么?她怎么可以忘了他?她不是最爱他的吗?她不是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吗?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忘了他? 其实这种失忆也许是暂时的,经过一段时间,她或者会逐渐恢复,但如果这些事对她有很大的心理影响,就有可能选择永远遗忘,然而大多数的病人都会被治好,所以她不过是吓吓风烈焰,反正戏嘛!谁都爱看,她不过是给他们来点精彩的,而且也为她们女性同胞出一口气,让他们男人知道,女人,是不能欺负的。 “当然,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未来的王妃,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啊?”费尘封说得狡黠,口头上尽占简溪的便宜,妻子,王妃,哈哈~他以后就那么叫!反正他们该做的事,什么没做啊!他们的好儿子都来报道了,他这个做父王,做爹的,怎么能落后呢! “谁是你未来的妻子?未来的王妃了?我可从来没答应嫁给你。”简溪滇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可疑的弧度,心里甜蜜如吃糖。 【213】女人说不要,就是要(1) “王妃,你要是不答应,我就……” “我就怎么样?”简溪瞪着他,两支小手插在腰上,一副泼辣的模样,这个男人,给树他就爬,给窗他就进,还王妃呢!她什么时候嫁给他了?她还是怀孕的大姑好不好,还是没名没份的单身女人。 “我就……我就要你给我生十个八个小王子,小郡主,让他们烦着你,天天找你要爹。”费尘封说着无赖的裂嘴一笑,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办的表情。 “你……” “你……你这个流氓,无赖!”简溪又气又羞,什么怕她耐心不住寂寞啊?说得好像她一天不跟他‘xxoo’就寂寞似的,她是大色女吗?这个无赖,是他自己耐不住寂寞吧! “你很了解女人啊?”简溪原本白皙的小脸顿时染上了红霞,绝色而妖娆,然而心里同时也一沉,他怎么那么清楚女人的‘需要’?难不成他也不是那么痴情?他吃‘野餐’了?不要就是要,那只有青楼女人才会欲拒欲迎,故纵欲擒吧! “你话太多了!”费尘封说着突然吻上了她的香唇,舌尖在她嘴里轻轻翻动着,也副得她不得不与他纠缠。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我不要啦!”简溪感觉好难受,一股热流从下腹倾出,身体不经意的轻轻颤抖着,这个混蛋,就知道说些动听的话,每天都在引诱她犯罪,他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么法,为什么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舞动,难不成这个男人她永远也赶不出这道房门? “刘长生?”费尘封一愣,然后嘴角狠狠一抽:“王妃,你也太狠了吧?” “啊?”费尘封一愣,赶紧追上她:“王妃,我怎么能找别人生呢!我又不喜欢她们,而且王妃不也很喜欢跟我在床上相亲相爱,我要是找别人,你不生气啊?” “嗯~” “嗯~”下腹的疼痛,让费尘封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她真的好甜好美,每次只要一个轻轻的动作,或者是一个媚态的眼神,都能引起他体内的**,如今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于他,她的甜蜜引诱着他想到得到更多更多。 “当然!”他清楚自己的女人,他清楚溪儿并不是讨厌他,所以他应该还算是清楚自己的女人吧! “是是是,我是流氓,我是无赖。”而他正在流氓无赖中。 面尚化和荷面和。“溪儿,你的反对无效,况且女人说不要,通常就是要,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要,对不对?”费尘封说着快速除去自己身上多余的隔膜,他赤着结实精状的身体,呈现在简溪面前。 “这怎么行呢?”费尘封笑得无赖,朱唇在她的耳下轻轻摩擦:“一个人睡太寂寞了,我怕你耐不住寂寞,所以我来陪你睡不是更好。” ☆☆☆☆☆ 一张被子,这不是明显的告诉他,让他卷被子走人吗?这怎么行啊?费尘封想到某个很可能的可能,他立即很无赖的走到床上,两手不安份的在简溪身上摸索。 他不会让她有机会与自己分离,她是他的,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否则他不会放心。 他的碰触,就如电流袭击一般,令简溪闷闷的轻哼一声,她娇嗲的低骂道:“你在干嘛?你忘记你输了吗?你从现在开始,要睡客房。” 只是她的身体好奇怪啊!每次只要他一碰上她,她就会觉得身体不是已经不是自己的,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好像吃了软筋散,想动却动不了。 因为更狠的,还在后头,她记得输了的人要履行诺言,任人差遣,而她,今天打算跟他分居,看他还生不生十个八个了。 就知道生孩子,她才不要跟这个**强悍的精虫睡在一块,自从知道她可以行房之后,她可是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天都被这可恶的男人弄得死去活来。 当然?简溪眼里闪过一抹冰冷,但随儿又逝过一抹狡黠,当然是吧?那好吧!她就让他尝尝不了解的滋味。 找别人生,他没‘兴趣’,他只喜欢跟溪儿玩‘妖精打架’,只是溪儿说的足救队是什么啊?这个词他怎么没听过呢?难不成是他孤陋寡闻? 简溪假假一笑:“不狠!” 简溪呵呵一笑,随后又正经八百的道:“我不生气,因为我会让你跟刘长生作伴。” 简溪嘴角一抽,似乎看见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要生足球队,你找别人生去!不要找我。” 简溪大胆的迎合他,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对他眨眨妖魅的瞳眸,百般勾引的娇嗲调戏:“既然了解,那你还等什么?” 话都是她在说,难怪太医说怀孕的妇人最难缠,果真不假,明明是她叫他找别人生,他也不过说说而已,谁知道她竟然要让他跟刘长生作伴,刘长生?谁啊?他可是太监,没有了那根‘BB’,他还是男人吗?他怕到时她会哭死,因为没有他的滋润,她一定很寂寞。 费尘封忍着腹下的疼痛,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溪儿,你是我的王妃,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王妃。” 这个笨蛋,他当她是母猪啊?还要生十个八个小王子小郡主?他肯贡献小精虫,她还不愿意做母猪呢! 这天晚上,费尘封才梳洗完毕,突然,一个可疑的‘暗器’飞来,他直觉接下,他看了看手中的被子,再看看一脸娇颜的简溪:“王妃,你这是干嘛?你不会要我走出这个房间吧?” 费尘封痴迷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蜜意:“你这个小妖精。” 他说着吻上了她的柔唇,极尽的吸取着她嘴里的芳香甜蜜,大手在她曼妙玲珑的玉体上摸索,很快的,简溪纤细勾魂般的白皙玉体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溪儿,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美?” 每次看着她那完美的玉体,他心里就忍痴迷,好像把吃进肚子里,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214】女人说不要,就是要(2) 她的美丽,总是让他忘情,让他很想狠狠的占有。 简溪媚眼一挑,魅惑人心的妖娆让人勾魂迷人,她的媚态惹得费尘封腹下一窒,一声闷哼从嘴里传出:“嗯~你这个小妖精。” 费尘封说着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极力的挑逗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处玉体,狠狠的在她洁白无暇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缠绵的爱痕。 “你……”简溪一愣,她侧头看着他,他怎么能动了?她不是点了他的穴道吗? “你……你要快点啊!”她体下痒,心里也痒,每次当她以为他要狠狠的占有她时,他却只是折磨的轻轻动了一下,却又停了下来,弄得她好不难受,好想要却要不到。 “你……我答应你!”简溪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才怪! “你不是说很了解女人?那你怎么不知道我正想来点特别的?”简溪小手在他身上挑火,她脸上羞红,感觉他在自己的体内更为粗大了。 “你求我啊!还有,说你以后都不会再赶我出房门。”费尘封极力的挑逗着她,却不让她得到满足,狡猾的跟她谈起了条件。 “啊~嗯~” “啊~嗯~”第一袭的**来临,一声声欢愉诱人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费尘封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轻咬着她的胸前,纤细的葱手爱抚着别一边。 “啊~嗯~你这个混蛋!”简溪很想大骂,可是他的挑逗让她浑身软绵绵的,说出来的声音娇嗲嗲的带着欢乐,听来更像是撒娇,求欢。 “嗯~”愉悦的激情,全身如电流般窜传,简溪忍不住轻轻颤抖,她挺起了胸迎向他,换来了他更狂野的侵占,他头一低,轻轻咬上了她高高耸起的胸‘bu’,极力的吮着。 “嗯~”身上的烈火燃烧,费尘封闷闷的一声欢愉:“溪儿,你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想,不过……不好!”简溪拉下了他的头,性感的红唇在他嘴边轻吻,却不吻上他的朱唇,费尘封忍得细汗淋漓,不稳的气息重重骚热在她的脖颈。 “我正在动啊!”简溪吻着他脖颈,心里暗笑,她的确有动,只是她动的是嘴,当然,她也知道他说的动一动是指什么,他是想让她下身蠕动,好让他‘快乐’,但是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的王妃可真敏感!”费尘封高兴的亲吻着她,他在她身上肆意的旋动了起来,却也不失温柔,灼热不稳的气息拂晓在她那绝色美丽的红霞上,两具热情奔放的身子交织纠缠,谱成一曲令人面红耳赤的乐章。 “溪儿,乖,说一句你答应,我马上让你得到满足。”费尘封性感的声音诱惑着她,手上也没停的在她身上猛然点火,弄得简溪娇声连连。 “溪儿,你真敏感!”他还没进入她的体内,她的第一次**已经来临,每次听到她那娇媚百态的声音,他就很想立即占有她,可是他知道他还不可以,否则他粗鲁的占有,也许会弄伤她。 “溪儿,你真的很不听话!”突然,费尘封的朱同样也咬在了她的脖颈上,声音没有了恳求,反而多了一点的欢乐。 “溪儿,求你动一动好不好?”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受过最甜蜜,也是最折磨的惩罚,这个小妖精就因为他说了一句了解女人,所以就给了他最甜蜜的折磨,他很享受,可是也很难受啊!想要,要不到,他现在真的很想狠狠的爱她几回,让她下不了床,看她还敢不敢了。 “那个……尘封,我们有话好说。”这会,简溪有点担心了,这个男人的**强大,这回他能动了,而他粗壮雄起的‘小弟弟’也还在她的体内,她这次要是没有满足他,他应该不会罢休。 他知道她一定想要他,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她体下的紧窒,她的秘密花园包围着他,好紧好紧。 就在费尘封说完的同时,腰下轻轻用力一挺,他轻而慢,温柔的贯刺着她的私密之处,雄伟粗壮的‘小弟弟’深深的埋入了她的体内,与她溶于一体。 果然,她的话才说完,费尘封下身便很不客气的轻轻蠕动,有点挑斗的轻轻摩擦着她的下体,简溪浑身一颤,欢快的闷叫着:“嗯~啊~” 激情过后,凌乱的大床上,两具光洁的身体依然纠缠在一起,简溪气息不稳的勾着他的脖子,费尘封精壮的‘小弟弟’依然深深埋在她的体内,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对她媚媚一笑,勾魂般的嗓音嗲嗲的道:“人家好像还想要!” 简溪一句羞答答的话,费尘封在她体内的‘小弟’立即雄伟而起,然而就在他想旋动的时候,简溪突然伸出小手,轻轻在他身上一点,费尘封立即痛苦的汗如雨下:“溪儿,你不会这么对我吧?” 简溪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死色鬼,都被她点了穴道,竟然还不知‘安份’,弄得她心里也痒痒的,真想解开他的穴道,再谱一曲羞涩之欢曲。 要他离开这个房间,对他来说简直比刚刚的折磨还折磨,所以他怎么可能放过如此的好机会,他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摩擦,他就不信她治不了她。 费尘封体下轻轻动了一下,强忍着身下膨胀的疼痛停下来,说道:“我为什么能动对不对?你以为你点我这么多次的穴道,我还不知道如何冲破?” 费尘封说到此处便停下了话,后面的话不言而明。 费尘封说着轻轻咬上了她高挺的胸‘bu’:“刚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 这个女人竟然在他身上点了火,却也点了他的穴道,他还在她的体内呢!她那私密之处紧紧的包围着他,可是他却不能动,这样甜蜜折磨的欲火,他要怎消啊? 网情小言的网言。她会答应他?当然才怪,等她自由了,她要他好看。 简溪的回答,费尘封满意的笑了:“这才乖嘛!” 费尘封说着狂野的吮吸着她嘴里的甘甜,下身温柔的贯穿她那早已湿润的花蕾,狂而温柔的奔放,激情的两具身体交织纠缠在一起,一曲欢乐的愉雨之曲撒满了整个厢房,直到费尘封大吼一声,将滚烫的热情射入她神秘的花蕾之中。 【215】打他屁股 激情燃烧过后,费尘封侧躺在简溪的身旁,轻轻的拥着她,嘴角全是满足的笑容,就像一只刚偷完腥的猫。 简溪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一股闷气,突然,她抬起小脚,轻轻用力一踢,费尘封就掉到了床下。 “溪儿,你干什么?”费尘封摸摸光洁摔痛的屁股,心里暗忖,这个女人,肯定是利用完他就想丢,她以为他还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啊?不过她有过桥梯,他有张良计,她赶他出门,他就用身下的‘秘密武器’对付她,弄得她死去活来,看来还怎么赶他走。 “不过什么?”简溪心里一紧,刚开始他说只要她生的,他都喜欢,她是很高兴,只是为什么还有不过呢?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女儿?还是喜欢儿子? “你刚刚很‘神气’?” “你,笑得心虚不自然,而且刚刚我还听到你的牙关咬得咯咯响!你肯定是在威胁我的儿子了。”他以为她是笨蛋啊?想要,却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不能‘行动’,她就不相信他心里不闷。 “其实我更喜欢女儿!”因为喜欢一个长得像溪儿的女儿,而且女儿贴心,会跟他撒娇,让他有做父亲的成就感,至于儿子,为了西凉国的未来,他当然不能把儿子放任,只能严肃教导,才不负西凉国的百姓。 “可恶!”费尘封低骂一声,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个小鬼落地,他一定要打他的小屁股,看这小鬼还让不让他‘痛苦’了。 “因为女儿长得像娘啊!我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费尘封的回答理所当然,可是听到简溪的耳里即感动,却也伤心,因为长得像她,要是她生了一个女儿,他又发现她其实不是‘离鸽筱’,他会不会抱着女儿离开她? “宝宝是脆弱的!”简溪背对着他,看着僵在自己胸前的手掌,她缓缓勾起樱桃红唇笑了,一个医者就是有这点好处,她是以‘宝宝’为重,他可不能怪她不‘通情达理’,说来她也是‘无奈’啊!所以他就忍着吧! “早!”应罕铅淡淡的回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说道:“艳婷,早上为什么尽吃这些东西?没营养,又不难吃!” “溪儿!”费尘封赶紧爬上了床,然而搂着她,他正想上下其手,然而简溪却突然丢出一句话,让他不得不停手。 “溪儿,为什么你每次都说是儿子呢?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儿子?女儿不好吗?”费尘封转移着话题,心里也觉得奇怪。 “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简溪淡然的看着他,心里想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费尘封会不会也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 一轮弯月从窗口戏撒进来,费尘封拥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做个好梦。” 他只是喜欢她这副身体,因为这副身体是‘筱儿’的,他喜欢她生女儿,因为他也喜欢女儿长得像‘筱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筱儿’,并不是她简溪。 其实他才是最可怜的,为了喂饱他家‘小弟’,他可是奋不顾身,卖力‘冲锋陷阵’,要攻破‘城墙’,让敌军‘包围’,又能‘进退’得宜,这可是有点难度的。 刚跟离艳婷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是不好多要求,可是已经这么久了,她每天早上竟然还是一成不变,除了白粥馒头还是白粥馒头,他已经吃烦了。 夜渐渐深了,就在费尘封沉睡的时候,简溪缓缓张开了眼睛,她妖魅的目光定在他绝俊的脸上,眼角一滴泪珠轻轻的滑落。 联们保我能联我。天色迷蒙,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离艳婷梳洗完毕,便快步的走进前厅,她看着坐在饭桌前的应罕铅,柔柔的打了一声招呼:“舅舅早!” 她有读心术不成?为什么知道他骂那个小屁孩?虽然心里有说要打他屁股,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以为他会说喜欢儿子呢!谁知道他却喜欢女儿,这真是奇怪了,这个时代的男人,不是都喜欢有儿子继成家业吗?况且他的‘家业’那么大,难道他不想有个小诸侯来继承? 溪儿说儿子,他也跟着她叫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可是还没生出来不是吗?她又怎么知道?还是她自己检查出来了? 突然,简溪转过身来看着他:“你不会在骂我的儿子吧?” 简溪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可怜它,谁可怜我啊!不要!” 简溪狠狠的瞪着他下身,然而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眼神,他家的小弟又再次脖起雄风,简溪风状,赶紧把一旁的衣服丢给他:“快点把衣服穿上。” 简溪说着转过身来闭上眼睛休息,她才不要了,她要休息,她的宝宝也要休息,她才不要像他,大色狼。 简溪闻言,心里一喜:“为什么?” 费尘封手里搂着衣服,却没有穿,他只是可怜惜惜的看着她:“溪儿,穿上衣服它也还在啊!你就可怜可怜它吧!” 费尘封轻轻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柔的说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不过……” 费尘封闻言,干笑一声:“为何这么说?” 过了久久,费尘封发现依人没有了声音,他疑惑的轻喊了一声:“溪儿?”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费尘封温柔的笑了,他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宠溺的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溪儿一向轻眠,看来今天是把她累坏了,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快睡着。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才要了两回,现在只是‘看一看’也不行,他的**到底有没有底限啊!他也不怕纵欲过度而死。 离艳婷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愣,她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便淹没在眼底:“舅舅,您要是不喜欢,艳婷明日就改!” 舅舅竟然不知道每天早膳为什么是白粥馒头?舅舅不是说过,他与娘从小其实还算是玩伴,只是后来搬到了雷银国,所以才断了连系吗?可是他为什么不知道娘的习惯?娘生前一直都是如此,每天早上必吃白粥馒头,她也是从小跟娘吃久了,才有娘的习惯。 这一刻,离艳婷心里竟然产生了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舅舅吗? 【216】我饿了 <..> [] 就在离艳婷疑惑怀疑的时候,应罕铅又突然说道:“为你娘报仇的事,舅舅已经安排好了,三天之内,你一定要把‘离鸽筱’的娘带来,否则别怪舅舅帮不了你。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四姨娘?为什么要把她带来?”离艳婷心里更是疑惑了,她的仇人是‘离鸽筱’,并不是四姨娘,舅舅为什么要她把四姨娘带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应罕铅见她一脸的疑惑,赶紧淡下语气,悲凉的说道:“我的傻侄女啊!‘离鸽筱’的武功那么好,单凭我们的力量又怎么能为你娘报仇?所以你这几天一定要把四夫人带来这里,只要有四夫人在,你还怕‘离鸽筱’不亲自送上门吗?” “你……你不会想……”他不会想在这做吧?简溪羞涩的瞪着他,然而却得到他的认同与点头。 “你……你这个色狼!”这个该死的男人,大白天的,他们才起床,他又想要,这个男人的**真是令人吃不消,而且他把自己也带得像个色女了,明明刚刚还不想要的,可是他轻轻一个挑逗,处在她身下的火热让她浑身无力,一股热流从身下倾出,心里也痒痒的。 “嗯~”愉悦的激情,全身如电流般窜传,简溪忍不住轻轻颤抖:“总有一天,我要你得意不起来。” “嗯~”简溪微昂着头,嘴里既甜蜜也闷闷的哼着:“你这个混蛋,我一定把你丢进这道门。” “是吗?等你丢得出再说!”费尘封心里乐开了花,等她有本事把他丢出去,说不定那时已经几十年以后,费尘封轻轻抱起了她,然而他却没有把她往床上抱,而是把她抱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是,艳婷明白!”离艳婷听完应罕铅的解答,心里暗笑自己多心,他知道娘与唐门的关系,而且还一心为了她给娘报仇,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他会无条件的帮她,她有财,可是他从来不要,她有貌,可是也没见他偷窥,他一定是她的舅舅,刚刚早膳的事,舅舅也许只是一时忘了,所以才会那么说。 “溪儿,我饿了!”费尘封从身后抱着她,高高雄起的‘小弟’很不客气的抵着她私密之处,一触即发。 ☆☆☆☆☆ 他头一低,轻轻咬上了她高高耸起的胸‘bu’,极力的吮着,在她身上肆意的旋动,来回贯穿着她那早已湿润的花蕾,却也不失温柔,狂而温柔的奔放,灼热不稳的气息拂晓在她那绝色美丽的红霞上,两具热情奔放的身子交织纠缠,直到费尘封高‘chao’来袭,将滚烫的热情射入她神秘的花蕾,才结束了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斗。 他的**越来越大,而她也越来越累,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变成大色女了。 他说着从身后吻着她的脖颈,刚穿上的衣服还没扣上扣子,就已经被他轻轻一扯,滑落在地下,他脖颈上一直往前下吻去,随着他的热吻来到了胸前,他用牙齿轻轻咬开了她的肚兜,吮吸着她胸前的伟大,双手也不安份的去除她身下的衣物,不一会,简溪便完全光洁的呈现在他眼前。 可恶,为什么每天都要弄得她死去活来好几遍,她享受,可是他也别把她搞得想相色女啊!听着他那些色色的调调,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迎合, 因为他们在房里做的‘好事’,整个离府都知道,她记得之前还有个小丫鬟羞问她,能不能住到葵院,当时她一听,立即就明白那个小丫鬟的意思,因为她是菊院的丫鬟,所以必须住在菊院,可是如今的菊院未出嫁的女子实在不方便住下,因为每天晚上主房里就会传出某些‘声音’,所以没办法,她只好让小丫鬟离开。 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早?如果不是他昨夜缠着她偷欢,她又怎么会睡到这么晚,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她最保证,当她走出这道门,绝对有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对她投以羞涩的面容。 应罕铅眼闪泛着冷光,心里冷冷一笑,只要把‘离鸽筱’引来救四夫人,宫里就没有他的敌手,那么等她救回四夫人,宫里的一切就变了,而他将是风璟国的皇。 待某色狼一吻完毕后,他才慵懒的说道:“早啊!” 清晨的阳光普照,黎明的曙光早已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简溪懒懒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性感的红唇立即被某个大色狼夺去了第N个初吻。 激情过后,两具光洁的身体依然纠缠在一起,简溪气息不稳的勾着他的脖子,费尘封软下的‘小弟弟’依然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他们彼此享受着欢后的余情,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侍卫的声音打扰了他们:“小姐!宫里来人了!” 简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早了!” 简溪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可是体内蓬勃而起的雄伟让她张嘴结舌,她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费尘封,这个混蛋,他还要来? 简溪浑身一震,身体微微颤抖,小手一掌拍在胸前的手掌上:“费尘封,你手摸哪?” 见她没有反抗,费尘封心里一乐:“我只对你色啊!” 见她火气似乎不小,费尘封赶紧拿起一旁的衣服伺候,献殷勤的说道:“溪儿,我帮你穿!” 费尘封脸上勾起妖娆的笑容,很是狐狸的说道:“你不觉得这个角度刚刚好?而且看得很清楚。” 费尘封说着腰下轻轻一挺,看着进入她体内的雄伟,他更是兴奋的蓬勃壮大,这个角度果然很清楚,他喜欢看看自己进入她的秘密花雷,他喜欢这种亲密,喜欢与她缠绵为一体的感觉。 费尘封说着让她穿袖子,等她穿好袖子之后便从身后把衣袍往前面拂去,衣服原本是穿得好好的,可是突然碰触到她胸前伟大的柔软,他手掌不自觉的攀爬了上前,轻轻的柔捏。 这个大色狼,穿衣服却穿到她的胸上来,这只手真欠扁,他一会不色她会死啊!真是**无边,见‘色’起‘旗杆’。 费尘封看着她的惊讶的神情,嘴角勾起狐狸的妖娆,低沉动听的声音向大门吼道:“叫他滚!” 混蛋,竟然打扰他的好事!找死! 团。幻裁,团裁。想当然尔,厢房内又传出阵阵勾魂的声音,门外,侍卫还想说什么,可是门内羞人的声音让他脸上阵阵红云,浑身一热,两行红色的鲜血从鼻孔流出,可怜的侍卫赶紧捂住鼻子快步离开。 【217】哭得委屈 <..> [] 今天俏巫收红包了!在新年这一天拿红包,开心啊~谢谢【柳1996413】亲亲打赏的币币,谢谢亲的支持!么么~ 还有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群么~ ┄┄┄┄┄┄┄┄┄┄┄┄┄┄┄┄┄┄┄┄┄┄┄┄┄┄┄┄┄┄┄┄ “四姨娘!”离艳婷轻轻的喊了一声,看着眼前美丽的妇人,离艳婷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一句回来了,很简单,可是四姨娘的话却让她想哭。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姨娘!”离艳婷突然抱着林氏,哭泣的声音委屈凄凉,从来没有人问她是不是委屈了,生病了,也没有人会关心她,就算在外面受气了,也没有人问候她一声,那种清清冷冷的日子好荒凉。 面尚化和荷面和。“溪儿,怎么了?”费尘封用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心里心疼,这信是谁来的?是老太妃?皇帝?还是谁?为什么溪儿看了信件之后竟然如此严肃?难道宫里有出什么事了吗? “艳婷,回来了?到家了,怎么也不进去啊?” “艳婷?你怎么哭了?”林氏见离艳婷莫非哭泣,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菜篮,拿出手绢为她擦去泪珠:“孩子,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你告诉姨娘,姨娘替你出气。” ☆☆☆☆☆ 只是应瞳稀真的失忆了吗?如果她真的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这件事?这是应罕铅造反的事,而且要她这个皇后做内应,如果她不记得自己是皇后,她又自怎么会送信来?难道……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一旦罪名成立,离艳婷必死无疑,只是真的要让她死吗?她也是离宫源的女儿,离艳婷死了,离宫源心里肯定也会难过。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离艳婷的沉静,她回头看去,只见林氏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还装着从菜市里卖回来的菜。 看完宫里来的信,简溪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抹冷冰,离艳婷?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其中,只是她倒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是被应罕铅蒙在鼓里? 离府大门前,两头张牙舞爪石狮,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狂傲逼人,离艳婷站在门前,看着熟悉的家门,眼里闪过一抹怀念。 离艳婷任由林氏拉着进屋,看着林氏纤细的背影,离艳婷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以前在这个家的时候,为了家产,为了权力,她们曾经是敌人,如今她有了财产,有了钱,她得到她想要的,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亲人的温暖才是人间最贵重的东西。 离艳婷的动作,林氏并没有推开她,她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道:“孩子,哭吧!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吧!不要藏在心里。” 离艳婷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悲凉的笑容,这是她的家啊!可是侍卫却问她要不要进去,她现在回家,都要经过下人的同意,这还是她一直认定的家吗?而她还在犹豫什么?她不是应该直接进去,然后想办法把四姨娘带走吗?可是为什么她还在犹豫?难道她还留念这个地方吗? 简溪从中回神,手中的信件轻轻一挰,那封信立即变成了粉末,她微微扬起樱桃红唇,淡言轻语:“没事!” 简溪展开了眉心,可是费尘封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溪儿竟然对他还有秘密,这封信到底是谁来的?又为什么如此神神秘秘?而且还不能让他知道,这也太奇怪了。 简溪突然勾起了美丽的红唇,嘴角含笑,看来宫里的狐狸可不只一个啊!风烈焰有苦头吃了。 虽然她现在有个舅舅,可是舅舅毕竟是男人,不会那么细心,而且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舅舅很奇怪,可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有时候她想找人说说话,聊聊天,可是她没有人可找,也没有人可聊。 过了久久,离艳婷终于从激动中平静,林氏见她平静下来了才为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她一手提起地下的竹篮,一手拉着离艳婷的小手,笑着说道:“走吧!中午就在家里吃饭,你爹还在家里呢!” 这个‘家’,她离别了两年,可是今天,四姨娘一句回来了,让她好感动,她真的很想回‘家’,自从娘去世之后,她们都离开了这个‘家’,一个人独自在外,她很有钱,可是她不快乐,因为她想回家。 这件事应瞳稀想瞒着风烈焰与费尘封,因为应瞳稀怕费尘封与风烈焰不会答应放过应罕铅,所以要她隐瞒,虽然她觉得没那个必要,可是既然应瞳稀坚持,而且还扬言,如果她没有尊守,就不告诉她应罕铅的计划,刚刚那封信,就是应瞳稀派人送来的。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安居乐业的日子,她也不好拿此事做赌注,所以她也不能告诉费尘封。 这前宫里不是没有来过信,或者是圣旨,可是他每次都在一旁听着看着,有时候还会让他看,可是这次宫里来的信,不要说看了,问都没有如实回答,而且还立即‘毁信灭迹’,这个现象,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也是她最伤心的地方,这里有她的欢笑,可是也有她的泪水,为了一个男人,娘为她付出了生命,而她,现在回来为娘报仇了。 门前的侍卫看见离艳婷,恭敬的对她行礼问安:“二小姐,您回来了!大人在府里呢!您要进去吗?” 难怪当年爹宁愿放弃自己所有的财产,毫不留情的将她们这些‘坏妻子’,‘坏女儿’赶出家门,其实她们也伤了他吧! 这天中午的饭桌前,众人没有提起任何伤和气的话题,他们静静的吃着午饭,直到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林氏才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老爷,让艳婷回家吧!一个女孩子在外总是不好!受什么委屈我们也不知道,况且现在世道那么乱,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要是发生什么事,谁来保护她?” 【218】我接受你 今天俏巫收红包了!开心啊~谢谢【oohhiihaha】亲亲打赏的币币,谢谢亲的支持!么么~ 梅白俗九四梅九。┄┄┄┄┄┄┄┄┄┄┄┄┄┄┄┄┄┄┄┄┄┄┄┄┄┄┄┄┄┄ 林氏的话,众人一愣,离艳婷更是低下了头,感动得眼泪直流,回家多好啊!她以为这个家再也没有人喜欢她回来,可是没想到还有四姨娘心疼她,但是四姨娘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啊?她不恨娘与自己以前那么欺负她们母女吗? “你……”离艳婷眼里有着惊讶,但片刻便像刺猬般的升起了保护膜:“你不同意我回来是不是?” “你这孩子,想回家怎么不早点回来?这两年委屈你了!”林氏看得感动,她拿着小手绢轻轻拭着眼角的泪痕,心里替离艳婷感到心疼。 “我对你是谈不上喜欢,但你是爹的女儿,因为爹,我接受你。”简溪淡淡的看着她,说着话突然转了一个弯:“对了,听说你最近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他是你什么人?如果是未来的夫婿,那就带他回家,让爹看看。” “爹!”离艳婷哭着跑向他,然后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哭诉:“艳婷想回家,艳婷想回家,艳婷每天都很想很想回家!” “艳婷姐姐,欢迎你回家!” ☆☆☆☆☆ 上辈子的她是个孤儿,她最清楚没有‘家’的滋味,两年,也许离艳婷也改变了,既然改变了,她又何必斤斤计较,过日子,还是开心点比较好,不过,她希望离艳婷真的改变了,否则……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舅舅很想替娘报仇,虽然她不明白舅舅为什么那么帮着她,她也不知道舅舅是出于对娘的心疼,还是自己,可是舅舅真的很积极在帮她,而她能让舅舅失望吗?舅舅为了她的事,已经奔波了好些日子,如果现在她打消这个念头,她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同意。 他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的爹,他以为已经给她们最好的,可是却总是在无意中伤害了她们,他真是失败啊! 夜幕清凉如水,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静寂,荷苑里,离艳婷昂首遥望夜空,眼闪烁着复杂,回到这个家,她做了两年的长梦,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可是她现在该怎么办?她要听舅舅的话,还是劝舅舅收手? 她以为简溪中午会那么说,只是因为有爹跟四姨娘在,只是没想到这会只有她们两人,简溪还是愿意让她回来,而且还来关心她的起居,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坏,不只是以前坏,现在也坏,她太小心眼了。 她回家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这两年来,她每天都想着回家!今天她终于可以回来了,她真的好高兴,她好想哭,因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是不是听错了?她一直恨之入骨的人,竟然对她说欢迎回家?她不恨自己吗?她们母女从小就欺负她,为了抢走她的幸福,娘还差点烧死她,可是她竟然对她说欢迎回家。 她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简溪,只是这么晚了,她为什么来找自己? 如果不是看见艳婷哭泣的脸,他也许还一直觉得她是幸福的,因为当年她们就是因为财产才有了纷争,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们,他以为她们会快乐的,可是他却没想过,她们的孤独和无助,当年艳婷的娘刚死,可是他却残忍的将她赶出离府,当时她应该也会无助彷徨吧! 想回家,又不能回,而且当年艳婷的娘才去世,也正是需要人安慰照顾的时候,可是老爷去让她离开这个家,这两年,她不用细想,也知道艳婷心里受委屈了。 扣~扣~扣~ 离宫源侧头看向一旁哭泣委屈的离艳婷,大叹一声,说道:“艳婷,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从来没有改变过,想回来就回来吧!” 离艳婷闻言,眼里闪烁着可疑的泪光:“为什么?你不讨厌我吗?” 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离艳婷回过神来,她轻轻移动着步莲,缓缓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简溪想到应罕铅的事,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希望离艳婷是真的改变了,否则她将会成为‘反贼’,从此臭名远播,死得很惨。 简溪挑了挑眉,再次说道:“我说欢迎你回来!” 简溪走进了房间,看着房里的摆设,问非所答:“荷苑还是跟两年前一样,我想你应该不会不习惯,不过如果你想改变,那就告诉下人,叫他们去张罗。” 要是她早点发现那该多好啊!艳婷也许就少受点委屈了,可是这两年她也为‘筱儿’的事伤心,根本就无心想到其他,直到溪儿回来,她才有了喜悦,可是也因为太高兴了,忘了还有人会伤心。 这个仇,她还能不能报?她现在越回头想,她就越是觉得她们以前都错了,不管是大娘,三娘,还是娘,甚至是几个姐妹,她们都错了,如果不是她们贪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们最后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是现在明白还有用吗?死的已死,做牢的做牢,离家的离家,而且就算她肯放手,舅舅那边呢?舅舅又会听她的吗? 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让离艳婷惊讶的回头,她看着简溪,眼里含泪,也忘了要哭:“你……你刚刚说什么?” 简溪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离艳婷的表情,她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是应罕铅,可是她想知道离艳婷的想法,她也想知道离艳婷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离艳婷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羞涩的说道:“那个男人哪里是我未来的夫婿,他是我娘的一个远房亲戚,按照辈份,我该喊他舅舅!” 她没想到外面的人是那么传他们的,真是太可笑了,那个人是她的舅舅,怎么可能是她未来的夫婿呢!而且她连他的样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有其他关系。 【219】被洪妈出卖 “舅舅?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舅舅?”简溪装着一脸的疑惑,心里暗忖,离艳婷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她真的被应罕铅利用了? 离艳婷笑了笑,她看着窗外的月夜说道:“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前些天,我去看娘,然后在那里遇见了他,当时我也怀疑他是不是骗子,可是后来他却说出了唐门,我才相信他是我远房舅舅。” “哦~”简溪点了点头,又疑惑似的说道:“可是也不对啊!既然他是你舅舅,你娘都走了两年了,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主子,您快跟我来!” “他……”离艳婷一阵犹豫,但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你一定搞错了吧?他是我舅舅,怎么可能是反贼?”离艳婷吓得脸色发白,手指哆嗦,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说是自己的舅舅,可是为什么简溪会说他是皇后的爹,应罕铅?是不是哪里错了?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他又为什么找上自己? “刚开始,他说是我舅舅,他说要帮娘报仇,然后昨天他告诉我,叫我把四姨娘骗走,然后引你前来,再利用四姨娘给娘报仇,我知道的事就这么多了。”说完之后离艳婷低着头。 “因为你姓离,你是爹的女儿,爹会伤心。”简溪说着轻轻敲着桌面:“说吧!应罕铅有没有叫你做什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因为你知道舅……应罕铅跟我有关系是不是?所以你想利用我,对不对?”离艳婷自嘲的笑了,她就说简溪为什么同意她留在这个家,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应罕铅有关系,简溪是想利用自己对付应罕铅吧?可是她的算盘打错了,她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如果这个‘舅舅’真的是应罕铅,为了皇位,他又怎么可能在意自己。 “应罕铅!”离艳婷听到这个名字,吓得把手里刚拿起的杯子摔倒在地下,当的一声,应声而碎。 “我只知道舅舅是雷银国过来的,可是四国友好,互有商业来往,这因为没有什么关系吧?”不知为何,简溪的话竟然让她心里烦乱,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溪儿,你怎么跑出来了,让我好找!”这时,费尘封的声音不旁边传来,他不过是梳洗一翻,谁知道才出来,就没见溪儿的人影,他都把离府找遍了,谁知道她竟然来了荷苑。 “看起来并不想有问题!”费尘封警惕的站在简溪身边,一双犀利的瞳眸四处打量着,大手护着简溪,以防埋伏。 “那你为什么留下我?”这次,离艳婷迷惑了,不是利用,那她真的想不出简溪为什么将自己留在这里了。 “醉意楼出事了!”简溪没有心情听他的抱怨,她只是穿过他的身旁,迅速向大门走去,费尘封一听,也赶紧跟上。 ☆☆☆☆☆ 听完离艳婷的话,简溪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明白的笑了:“好,那么你就照他的计划行事。” 声东击西是吗?好,她也给他一个声东击西,再打南北。 网情小言的网言。她不是笨蛋,既然简溪已经说过谈不上喜欢自己,但她为什么问自己那么私人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 就在他们戒备的时候,洪妈妈突然从旁边走了出来,简溪与费尘封相视一眼,赶紧大步跟上。 应罕铅接近离艳婷,不可能只是为了藏身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藏身,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可是他为什么偏偏找上了离艳婷,而且还假扮离艳婷的舅舅,除了让应瞳稀把雷银国的大军放入帝都皇城,他竟然还想干什么? 应罕铅,这个名字相信天底下没有人不知道,因为他就是两年前造反未成的逆贼,一国一侯都下了旨,全国通缉。 当他们风风火火的来到醉意楼,看着依旧歌舞喧哗的美丽世界,简溪眉头微微紧起,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平静,可是为什么会放紧急信号?又是谁发的?竟然出了什么事? 现在想想,这个‘舅舅’来得真是太突然了,其实就算他知道唐门又如何?这些事只要有心,一查便知,都怪她当时没有多想,着了他的道,好在她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否则如果真被他利用,伤害了四姨娘,或者是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看着她的表情,简溪冷冷一笑:“看来你不知道,对吗?那我告诉你吧!你的舅舅是西凉国与风璟国的国舅,应罕铅。” 简溪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递到她跟前:“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简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自己有利用的价值吗?对于自己的女儿,应罕铅都能利用,又何况是你这个假侄女。” 简溪的问话令离艳婷心里暗暗一愣,是啊!舅舅叫什么名字?她只知道他来自雷银国,是她的舅舅,可是其实的事,她一概不知。 简溪见她猜出自己的来意,她也不再跟离艳婷兜圈子,她妖魅的瞳眸轻抬,淡然的说道:“既然你都猜出来我有话要说,那我不防直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你的‘舅舅’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又是谁?” 跟离艳婷谈完,简溪才走出荷苑,天空上方突然升起了信号灯,简溪抬头看去,妖魅的瞳眸闪过一抹冰冷,紧急信号,醉意楼出事了! 这是地方是他没想到的,因为离艳婷住在荷苑,所以他并没有把荷苑放在心上,谁知道当他找遍了整个离府都没找到人,最后他只好抱着一丝希望过来,谁知道她真的在这里。 闻言,离艳婷回过头了看着简溪一会:“你竟然想跟我说什么?” 洪妈妈带着她们走到一简偏僻隐秘的厢房,当洪妈妈推开房门,里面坐着几位看似普通,却不失威严的男子。 洪妈妈走到一个白袍男子面前说道:“三皇子,这位就是我家主子。” 看着洪妈妈的举动,简溪挑了挑眉,她是被洪妈妈出卖了吗? 【220】许你诺言 <..> [] “洪妈妈,为什么?”简溪淡淡的问道,她记得自己并没有亏待过洪妈妈,而且洪妈妈向来都对自己恭敬有礼,可是这次她为什么引她前来? 洪妈妈闻言,立即跪在简溪面前,低着头:“主子!对不起!洪妈妈我不是有意的,但是三皇子曾救过洪妈妈一命,三皇子急着想见您,所以……” 洪妈妈说着断了声音,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伤主子的心,可是知恩图报,三皇子曾救过她一命,她不能忘恩,而且她相信三皇子是好人,否则他也不会出手救她这个平民老百姓。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三皇子,客气话就不必多说了,说说你的来意吧!”简溪缓缓的走上前,费尘封见状,也赶紧跟在身旁护着。 “三皇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让洪妈妈把溪儿骗来,竟然是为了什么事?”费尘封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前眼的男人正是雷银国的三皇子,现雷银国皇帝的皇弟,他会认识自己,他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是四国首富,四国皇帝都礼遇于他。 “主子,您相信洪妈妈,三皇子是好人,他不会伤害您的,他只是急着见您一面,洪妈妈没有办法,所以才发紧急信号。”三皇子不想让人知道此事,所以她也不好大张旗鼓的上离府找主子,所以她这也是无奈之举。 “如溪公主,您又何必为难洪妈妈,她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她只是为了报恩才帮本殿,洪妈妈是本殿牵扯进来的,如果如溪公主真的要怪罪,那就怪本殿好了。”这时,一直不言不语的三皇子开口说话了,他犀利有神的双眼打量在简溪的身上,眼里有着赞赏。 “所以你就出卖了我?”简溪淡淡的替她把话说完,她明亮的黑眸沉如深渊,眼里散发着寒冷冰光,冷冽副人,精锐犀利。 “溪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费尘封见状,浓浓的剑紧紧锁起,他从没有见过溪儿如此严肃,就算是应罕铅两年前的造反,他也没见她皱一下眉头,可是这次她竟然需要他的帮忙,这恐怕不是一件小事,又或者此事与三皇子的到来有关。 “西凉王莫紧张,本殿只是对如溪公主有事相求,并无歹心。”三皇子眼眸含笑,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容,随和温润,客气有礼,然而如此俊美的画面在离鸽筱的眼中看来,却是狡猾如狐。 “西凉王,看来你对本殿很有意见啊!不过没关系,本殿只是纯欣赏,并没有别的意思。”三皇子一袭翩然华丽的锦袍,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缠绕在脖间,黑如深渊的乌眸似笑非笑,温和微微翘起的唇角,慵懒俊俏。 ☆☆☆☆☆ 一旁,费尘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突然往前一站,杜绝了某些不良的目光,这个三皇子打量溪儿的眼光让他讨厌,他讨厌别的男人看着他的溪儿。 三皇子看了她一眼,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简溪,简溪看了看才接了过来,她打开信件一看,眼底立即闪过一抹银光,过了片刻,待她把信看完,她小手信旁边一伸,那封信立即在油灯下点然:“三皇子,信中所说之事,只要你做到了,本宫许你诺言,但反则,本宫要你双倍奉还。” 三皇子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便淹没在笑容里:“那么本殿就先谢过如溪公主了。” 传闻,离府前有香雅,后有如溪,这两个老太妃亲封的公主,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是绝色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一张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玉,一袭白色的流仙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舞,头发上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 只是雷银国现任皇帝残暴不仁,虽然传闻三皇子心慈仁厚,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他把溪儿骗来,竟然有何目的。 她并不相信他只是有事相求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有事相求,又何必让洪妈妈大费周张的把自己骗来,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怎会秘密召见。 没想到简溪竟然不必与风烈焰商议就能做出决定,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简溪的权力,原以为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就算简溪是皇姑公主,但她必竟是后宫之人,他只是打算让简溪替他传话给风烈焰,没想到她却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牺牲能降到最低固然是好,但如果只是个幌子,那就另当别论,她当然也不是个无知的孩子,该做的防卫,一个也不会少做,但如果三皇子真有办法让大军按兵不动,那么她可以考虑。 离开了醉意楼,简溪与费尘封坐在马车里,费尘封看着简溪,轻言问道:“三皇子信中说了什么?他要你承诺什么?” 简溪沉默片刻,她抬头看着他,一双妖魅的瞳眸无比严肃:“尘封,我需要你的帮忙。” 费尘封的动作,三皇子与简溪同时一愣,前者只是挑了挑剑眉,而后者则是幸福的微微勾起的红唇,简溪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眼里含笑,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强啊!别人看一眼都有意见,不过她喜欢。 这个三皇子的到来太奇怪了,而且溪儿看了那封之后,竟然不再怪罪洪妈妈,而且还让洪妈妈继续在醉意楼做事,这实在不像溪儿一贯的作风。 这件事她一个人扛不住,宫内,她有飞扬手里的十万大军,还有风向天的暗军,可是宫外她没有可信的人,娘的安全,她只能依靠他。 “明天艳婷要绑架我娘,我需要你的帮忙,我要你暗中保护她。” 简溪的话才说出,费尘封妖魅的瞳眸染上了惊讶:“她要绑架你娘?而你竟然只是要我暗中保护,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段日子神神秘秘的,竟然在搞什么?” 面尚化和荷面和。她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去向,她去了哪里,他都知道,可是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偷偷而去,偷偷而回。 【221】马车里的声音 费尘封的坚持,简溪也只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待她说完,费尘封看着她久久,突然,他一把抱着她,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惩罚似的咬着她的脖颈:“溪儿,你太不乖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没有告诉我。” 想到她处于危险之中,他心里就很是不安,他早就想过溪儿最有可能成为应罕铅的目标,只是没想到应罕铅真的动手了,而且他还没有找到应罕铅的藏身之处,想到种种溪儿遇危的可能,而他却毫不知情,他心里就郁闷,也伤感。 溪儿既然知道应罕铅的藏身处,可是她却没有告诉他,如果不是发现离艳婷要‘绑架’林氏,她是不是不打算把事情告诉他啊? “不不不,不行,我……孩子,这段时间要小心孩子,我们不能行房。”间溪说完心里舒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好在,她还有宝宝这个假口,否则这个男人肯定会在这里要了她。 “你……嗯~”简溪被他弄得欲哭无泪,只能娇声连连,他只对自己‘混蛋’,她是该高兴,可是他也得选择时间地点啊,难不成像现在如此,她还要感谢他不成?她敢肯定,等他们下马车的时候,马夫一定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别这样,这里是马车。”简溪羞涩的闪躲着他类似轻咬又似轻吻的朱唇,心里暗骂,这个**强大的男人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呵呵~”简溪干笑两声,心里暗骂,哪个混蛋太医告诉他的,可恶,竟然逃不了:“那个……尘封……” “啊~嗯~” “啊~嗯~你这个混蛋!”简溪很想大骂,可是他的挑逗让她浑身软绵绵的,说出来的声音娇嗲嗲的带着欢乐,听来更像是撒娇,求欢。 “嗯~”简溪小手无力的想要推开他,可是就在她的推开他的时候,费尘封直接把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她的体内,令她又是一阵颤抖的,全身触电般快意:“嗯~你这个混蛋!” “嗯~”简溪闷闷轻哼,这个姿势……他竟然要她做在他那里,简溪想要起来坐到旁边去,可是她在起来,他又把她拉下,他那雄壮的伟大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对她的私密之处,狠狠的将它包围:“啊~嗯~” 网情小言的网言。“我知道这里是马车,不过你放心,咱们的马车够大,够宽,而且软绵绵的,躺在上面都没问题。”费尘封说着已经把手伸入了她的裙底下,肆意的挑逗,他就是要她记住今天,看她下次还敢不敢瞒着他了,要是她还敢,他就直接在众人面前表演 “我知道,你想我了是吧!我马上满足你。” “溪儿,你总是那么敏感!我喜欢看着你如此了。”她真的好紧好紧,还是跟第一次时的感觉一样,让他好想狠狠的爱她几个回合。 “溪儿,愿来你喜欢这样啊!” “溪儿,我只对你混蛋,你不高兴吗?”费尘封另一只手攀到胸前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则在她身内放肆的进出。 “溪儿,我知道你喜欢的。”因为他也很喜欢,费尘封说着更是卖力的让她愉悦,下身肆意的热热奔放,激情的两具身体交织纠缠在一起,一曲欢乐的愉雨之曲撒满了整个马车,直到费尘封大吼一声,将滚烫的热情射入她神秘的花蕾之中。 果然,就在她才有此想法的时候,费尘封已经有了动作。 激情燃烧过后,费尘封坐在简溪的身旁,轻轻的拥着她,嘴角全是满足的笑容,就像一只刚偷完腥的猫。 然而就是简溪松一口气的时候,费尘封却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轻声的在她耳旁说道:“溪儿,你不乖哦!我问过太医了,他说你已经过了危险期,你的反对无效。” 竟然还想糊弄他,可惜了,他已经问过太医,所以她别想逃掉,总之今天不给她一个教训,他就跟她姓。 简溪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一股闷气,突然,她抬起小脚,轻轻用力一踩,费尘封立即哇哇大叫:“溪儿,你谋略亲夫啊!还是……”费尘封说着突然笑得贼邪:“溪儿,你是不是没有满足?要不,我们再来一次,我保证这次一定会让你满意。” 简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想说话,然而她还没张嘴,马车信的马夫已经早她一步说话:“两位主子,已经到家了!” 简溪还想说什么,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费尘封就已经早她一步说道:“说什么也没用,今天你别想逃。” 简溪闻言,脸上羞红,因为她感觉他在自己的体内更为粗大了,简溪也不敢乱动,起来又被他拉下,那不是出来又进去,这不是便宜了他。 谁跟他讨论马车大小了,她只是不想在这里做,这里可是马车,他让不让她做人了,这个可恶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不就晚说了一点,外加有意隐瞒, 费尘封见她不动,自己的**也忍得细汗淋漓,他抱着她轻轻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了马车的坐位上,腰下轻轻用力一挺,从身后温柔的贯穿她那早已湿润的花蕾,雄伟粗壮的‘小弟弟’立即深深的埋入了她的体内,与她溶于一体,来回肆意的蠕动了起来。 费尘封说着的同时,把她轻轻一提,再放下的时候,她那秘密花蕾已经紧紧包围着他的雄伟。 费尘封闻言,只好扶着简溪下马车,然而—— “你流鼻血了?”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瞬间冰冷,这个死马夫,他不知道不该听的不要听吗?而且他还敢听到流鼻血,真是太可恶了,迷个死马夫一定对他的溪儿有幻想。 “呃……这个……天气干燥,天气干燥!”费尘封犀利冰冷的眼神,马夫赶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西凉王的眼神好可怕啊!好像要将他吃了似的,可是他也是无辜的啊!他家小姐美若天仙,是男人都会喜欢,他们还在马车里那个,嗯嗯~啊啊~的,他也不上‘火’吗? 【222】安慰的吻 <..> [] 看着马夫的表情,简溪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她狠狠的瞪了某个肇事者一眼,外加一个小脚丫,就那么踩着某男的脚走过,而后者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只是两眼含着温柔看着进府的人,嘴角勾起含笑。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溪儿,等等我!”费尘封笑着追上她,这个口硬心软的女人,虽然生气每次都气得瞪人,但是每次她还是不舍得对自己出手,看来溪儿心里是有他的,否则以她的武功,她又怎么可能每次都让自己‘得逞’呢! 就在他们走进大门之时,离艳婷突然从旁边跑了过来,她一脸的着急:“溪儿,你总算回来了。” “不用可是了,你就乖乖在家里呆着。”应罕铅说着突然扬声喊道:“来人啊!把小姐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小姐踏出房门半步。” “不行,为求逼真,你一定要去。”简溪眼里有着坚持,如果他不去,应罕铅又怎么相信‘她’已经去‘救’人了,而不是进宫呢! “可是……” “可是……”离艳婷闻言犹豫了,她真的要那么做吗?万一失手了,四姨娘怎么办?如果四姨娘因些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四姨娘,你可千万别出事啊!”离艳婷在房里转来转去,心里意乱心烦,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简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不会是应罕铅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我知道!”简溪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瞬间便利用隐身术消失在马车里。 “我还是担心你!”费尘封轻轻搂着她,脑袋趴在她的脖颈上,他闭着眼睛。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舅舅!舅舅!”离艳婷抗议着,却依然被两个突然跑出来的男人架离,直到被‘送’进了房间,离艳婷才安静了下来,她看着那道门,眼睛突然闭上。 ☆☆☆☆☆ ☆☆☆☆☆ 东江小院的大厅里,离艳婷看似镇定,心里去直打鼓,她嘴角免强扬起一抹笑容,淡然的说道:“舅舅,艳婷要先回离府了,否则让爹发现,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 久久之后,简溪结束了这个长吻,费尘封在她额前温柔的轻轻一吻:“去吧!一定要小心,不要让我担心。” 他实在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溪儿有孕在身,而且应罕铅的武功高强,他实在放心不下。 前往应罕铅指定地点的路上,费尘封看着一袭白色衣袍绝色倾城的简溪,他依然担忧的嘱咐道:“一定要小心一点,不可以逞强,有事让风向天飞扬他们去扛,知道吗?” 在与离艳婷谈完后,简溪立即将林氏秘密安排离开,等她出来的时候,离艳婷正站在房门前,简溪对她笑了笑:“你进去吧!我已经点了她的睡穴,方便你带离。” 她与费尘封‘寸步不离’的事迹,很多人都知道,当然,应罕铅也会知道,所以她要利用这一点脱身,她必须进宫阻止悲剧发生。 她叫他不要担心,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想到两年前的场面,他就已经知道今天也会有一场硬杖要打,不在她身边,他心里始终安定不下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她想出去看看四姨娘,可是简溪说过,他们会救人,如果她冒然跑出去,或许还会坏了他们的大事,如今她也只能干等了,只希望简溪他们能把四姨娘救出来。 她的吻,让他感觉实在,他的心里也不会那么的空,他喜欢她的主动,他喜欢她的亲密举动。 她真的错了,这个男人接近自己,果然是有目的的,好在简溪有教她不可以冲动,可是四姨娘呢!她会怎么样?而且她又会被应罕铅带到哪里?想到林氏,离艳婷安静不下来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她知道他的不安,可是她从来不会安慰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吻能不能让他平静,可是她就是想那么做。 她身体有孕在身,不比当年,所以她也会小心行事,当然,她也有‘好东西’准备给应罕铅,既然应瞳稀不想让应罕铅死,那么她就只能如此做了,希望一个‘废人’,风烈焰的国法,应该也会开恩。 如果用不到她,以离艳婷的‘功劳’,他可以免她一死,反正到时她对自己也没用处,留与不留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要把她好好看着,以免出乱子。 应罕铅冷冷一哼:“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不是吗?就算你现在回去,他们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真是愚蠢。” 放她回去?他怎么会蠢得如此做,离艳婷怎么说也是离宫源的女儿,如果一个人质不够,他还有第二个,而这个人就是离艳婷这个蠢女人。 次日,简溪果然收到一封信,一封要她拿钱去赎绑票的信,想当然尔,简溪带着银子出门了。 现在房里睡觉的那位,不过是一个替身,林氏是她的娘,她怎么可能让她出事,而且谁规定要让本人被绑的?她又没说让离艳婷绑着本人去,当然,以防万一,她也不会傻得跟离艳婷说出事实。 离艳婷拉着她走到了旁,轻轻的在她耳旁一阵嘀咕,简溪越听,眼神越是犀利,过了片刻,她才对离艳婷说道:“照他的意思做,记得,自己想办法离开。” 离艳婷离开后,费尘封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溪儿,既然让清凤代替,那我明日跟你进宫。” 简溪无奈的叹气:“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放心,我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他近不了我的身。” 简溪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温暖也无奈,她侧过身来,两手扶着他的脸,红润的双唇突然吻上了他,过了片刻,激情一吻暂别,简溪轻声的问道:“现在好点了没有?” 费尘封看着她,微微勾起了朱唇:“如果再久点就好了。” 这次,简溪没再说什么,也只是直接送上自己的红唇,似乎在给予他力量,也似乎在给自己一个放任的理由。 费尘封望着突然空如无物的车厢,愣了片刻,她不见了?他记得当年选妃大赛时,‘筱儿’跳舞的时候也会突然不见,还有两年前对付应罕铅的时候,她也是突然消失出现,最后才给了应罕铅一掌,看来溪儿的武功真的很好。 ┄┄┄┄┄┄┄┄┄┄┄┄┄┄┄┄┄┄┄┄┄┄┄┄┄┄┄┄┄┄┄┄┄┄┄┄┄ 各位亲亲,今天,明天俏巫家里有事,只能两更,先通知一声,看完就不要等了,群么~ 【223】嚣张反贼(1) 精美奢华的宫殿上,风烈焰俊朗笔直的身子优雅的高坐于大殿之上,龙椅上镶着玛瑙明珠,翠玉宝石,耀眼的贵气,华贵的清雅,大气非凡。 左稍后一点是一座徐徐如生的凤椅,应瞳稀美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无聊,双眼四处打量着宫殿,再往下左右两侧,众官员已经依次就坐,庄重的气氛里,众人大气也没敢多出一下,等待着雷银国的使节上殿。 雷银国先皇驾崩,新皇残暴不仁,这次雷银国突然派使节前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在说什么?”应罕铅怒目横眉,双眸阴森的瞪了应瞳稀一眼:“你竟然叫我收手,瞳稀,你也不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为他着想,可是他呢!他可有为你着想过?” “听见没有?皇宫外,整个帝都皇城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中,而皇宫也将不保!”应罕铅嚣张高傲的看着风烈焰,眼里尽是鄙夷的目光,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还想跟他斗,看他这次有什么与他抗衡,没有了简溪,风烈焰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屁,本来还有个简溪的,只是可惜了,简溪有‘事’不能来。 “哈哈~”应天突然昂天大笑:“想不到皇上那么想看臣的脸,好吧!既然你想看,臣就让你看,只是看了,皇上可不要后悔啊!” “哈哈~”应天,也就是应罕铅讽刺的大笑:“现在才来保护,你以为有用吗?现在城里城外,都是我的人,而你注定要败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女儿。” “如果臣妾说没有出卖皇上,皇上您会相信吗?”应瞳稀回头看着他,眼底有着希望,可是她的话才说完,风烈焰便对她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皇后的笑话真是好笑,” “我……”应瞳稀看了看他,又回过头来看着应罕铅:“爹!您收手吧!” “爹,瞳稀这是为了您好,你就收手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皇后,你就别假惺惺了,人是你放进城来的,现在才说这些,你觉得有必要吗?”风烈焰妖魅嘴角讽刺的弧度轻扬,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闪烁,姿态慵懒迷人,朱唇微微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冰冷。 “雷银国使节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雷银国的使节也到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应天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这傲慢无礼的态度,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而那个人就是应罕铅,应罕铅?应天,这个人会是他吗? 他为她的话感到高兴,因为她还有‘良知’,可是也觉得她可笑,她这是在做什么?既然选择站在应罕铅身边,又何必多此一举,她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话听来很可笑吗?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她的心思,或者他当初就不应该让‘离鸽筱’救她,如果没有救她,他或者就不会爱上她,他现在也不会如此心痛,她知不知道这杖一败,会有多少家破人亡。 他要风烈焰死,而且他还要他死不瞑目,第一次,风烈焰被瞳稀出卖,这一次,他还是被他的好女儿出卖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上殿,见了风烈焰也没有跪拜,只是简单弯了弯腰:“臣,应天,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以为两年前她已经变了,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她一点也没有变,变的那个人是他,为了她,他傻傻的遗散了整个后宫,只为了博她一笑,可是到头来,她不只可以轻言的忘了他,现在还狠狠的把‘剑’刺在他身上。 她已经把雷银国的大军放进帝都皇城,而她竟然还叫他相信?他今天真的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可是为什么他笑不出来,他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痛,他心里好痛好痛。 应天说着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小小的瞳眸阴森,目光中透着高傲与嚣张,目光犀利势力,跋扈天骄,脸上一道类似蜈蚣的伤疤浅浅显现在众人的眼中。 应瞳稀闻言,悲伤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底滚了出来:“不管皇上相信,或者是不相信,臣妾没有出卖皇上。” 应罕铅的话才说完,一位侍卫正好跑了进来:“报!皇上,帝都皇城内突然出现大批雷银**队,如今已经将城池包围。” 团。幻裁,团裁。当应天的面具摘下来,众人立即惊慌失色的大喊一句:“啊!是应罕铅!”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晚了,她也只能保他不死,可是这毕竟是她的亲爹,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落败。 离宫源见状,立即他挡在了龙座前大喊:“来人啊!保护皇上!” 这个混帐东西,她竟然敢叫他收手?他这一辈子就望着那张龙椅,如今就在眼前,而她却叫他收手?这怎么可能。 风烈焰犀利冰冷的瞳眸打量在应天的身上,眼底闪烁着寒冷:“想不到雷银国的使节如此羞涩,还要戴着面具上殿,不知道可否摘下面具,让朕一看。” 风烈焰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应瞳稀!你竟然再次出卖朕?” 他不相信她,他真的不相信她,看来她是输给自己了,在那次晕倒之后,当她醒来之时,她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从新开始,所以她假装忘了他,她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只要他相信她,她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会再去计较,她不管他心里是不是装着别人,只要他无条件的相信她,她就会放下自己的身段待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可是她输了,她输给了自己,她更输给了他,因为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信任。 应瞳稀的话,风烈焰只是扭开头,拒绝看她,也拒绝再跟她说话,她想让他相信,可是她有让他相信的理由吗? “瞳稀,大军明明是你放进来的,你现在却对他说没有出卖掉他?呵呵~女儿啊!你比爹更狠。”应罕铅听着哈哈大笑,她的女儿这是在‘报仇’吗?风烈焰这两年一直在‘欺负’她,所以她现在也来耍耍风烈焰吗?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他的女儿,真是有他的风范,喜欢刀上玩火。 【224】嚣张反贼(2) <..> [] 就在应罕铅高兴之时,突然,一个如黄莺般听人的嗓音突然在大殿上响起:“她不是比你狠,而是比你仁慈,比你懂爱!” 随着话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乘着轻功从殿外飞了出来,飘渺的身影盈盈一握,一袭洁白如明月的水秀流仙裙随着飘零落下的动作,如仙女般飘飘然然飞舞,圣洁而美丽,乌黑的秀发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随着惬意的飘零,如墨般的发丝拂晓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一张绝色倾城完美的小脸,白嫩的肌肤如美瓷一般有润泽。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长长的睫毛如扇,又黑又长,乌黑明亮的瞳眸闪闪如星,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最后一个旋身,随着她的动作回旋,轻纱曼妙的盈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轻落在离宫源的身旁。 “你给我滚开!”应罕铅一把将应瞳稀推倒在地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你竟然出卖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后悔!”简溪说着突然对应罕铅发动攻击,然而就在她要迎上他的手掌时,她却突然用隐身术消失,一阵白色的粉末突然飘在他眼前,等他会意的时候,他脸上已经一片紫色,嘴唇发黑。 “应罕铅,如果不是你的女儿,我早就让你死了,而你竟然还不知道悔过珍惜,看来你真的没救了。”简溪犀利的瞳眸冷冷的扫视在应罕铅的身上,应瞳稀为了他,对她是左求右跪,而他保住了命,还敢如此嚣张,如果不是答应了应瞳稀,她还真想除之后快。 “应罕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马收手,我饶你不死!”简溪说着看向一脸泪痕未干的应瞳稀,这是她答应她的,她会让应罕铅不死,可是如果他依然不知悔改,她也不会手软,当然,她还是会留他一条性命,但也只是保他‘活着’。 “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将我拿下再说!”应罕铅狂妄的冷笑,今天他绝对不会失败,今天他就要坐上这个皇位。 “没错!”应罕铅大方的承认:“可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大军已经进城,皇宫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这个江山,你保得住吗?” “爹!”应瞳稀见状,伤心的跑上前扶着他,她回头看着简溪,恳求的道:“皇姑姑,本宫求您了,您就放过他吧!您答应过本宫,只要本宫助你平定乱臣,您就饶他不死的,本宫求您了,您把解药给本宫吧!” “爹!对不起!对不起!瞳稀不是故意的,可是瞳稀也是为了您好啊!”应瞳稀哭得伤心,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如果她不那么做,将会有千千万万的人因此而死亡,而她不想让爹背上千古骂名,她也不想让世人唾骂。 “离……简溪!你竟然没有去救你娘,而是出现在这里?”看见来人,应罕铅心里一惊,但随即他又嚣张的大笑:“哈哈,你以为你来了,就有用吗?你练了破神对吧?只是可惜了,破神你只练到了第九层,还有第十层你还没有机会练!” 一个比自己武功好的人,而且她又有孕在身,她当然不会跟应罕铅硬碰硬,所以毒是最好的东西,因为她是百毒不侵,她不怕毒,而且她研制出来的毒药,除了她,没人可解。 他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他并不怕任何人,把简溪调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如果这个万一非要碍事,那就别怪他手辣了。 因为破神那本武功秘籍的第十层早就已经被他销毁,所以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上次是因为掉以轻心,所以才中了她一掌,这次他一定要一洗耻辱。 她说她是助简溪平定乱臣之人?那么她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并没有出卖他,而且还立了大功,是她把简溪请来的吧?否则简溪怎么会那么快到,而他……风烈焰妖魅的瞳眸打量在应瞳稀身上,他又误会她了。 应瞳稀的话,不只是应罕铅震怒了,风烈焰也在震尺当中。 应罕铅嘴里吐出一口黑血,恨恨的道:“你……你用毒!” 应罕铅是个好胜之人,在离宫源告诉她破神曾经丢失过之后,她就想到了这个可能,而且两年前,她就已经觉察到,应罕铅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果然,今天果然证实了一件事,当年盗走破神,又把破神放回去的人就是应罕铅。 简溪挑了挑眉:“答对了!我就是用毒!” 简溪闻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柳眉:“果然是你,破神曾经丢失过,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就少了第十层的秘籍!而你,就是那个盗贼。” 简溪,见到来人,大殿之上一片欢心,风烈焰更是高兴的坐直了身子,简溪赶来了,那么飞扬的军队也会在后,因为简溪不可能独自而来,至于风向天那个小子,那就不用说了,他们暗军的速度,比飞扬的军队来得还要快。 至于他为什么要放回去,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好强,他想要一个对手,可是他又怕这个对手在自己之上,所以毁坏是很有可能。 “简溪,你别太得意了,宫里,你能赢我,可是城内的大军呢?哈哈~雷银国的大军在外,他们很快就会攻进来,到时,你们一样要死,而我,还是赢了。”应罕铅自负的笑着,有瞳稀帮她又怎么样?大军都已经进城了,他们就算杀了他,也改变不了兵败的事实。 “谁说的?雷银国的大军,没有本殿的命令,他们一个都不会动。”应罕铅刚刚说完,一个邪魅的时候突然在大殿外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银袍的男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团。幻裁,团裁。“三皇子,果然守信用!”简溪回头,心里意外他的到来,这里是皇宫,三皇子能进来,而且还不轻动侍卫,这可不简单。 【225】结局(1) <..> [] 今天俏巫收到亲亲的礼物了,谢谢【login1122334】亲亲送的神笔,还有谢谢【1057144315】亲亲打赏的币币,谢谢两位亲,群么~ ┄┄┄┄┄┄┄┄┄┄┄┄┄┄┄┄┄┄┄┄┄┄┄┄┄┄┄┄┄┄┄┄ “你……三皇子?”看见来人,应罕铅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三皇子,就算你来了,又如何?没有兵符,也没有皇上的旨意,将士们只听命于我。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三姨娘,你有问题?”简溪当然看懂了孙氏眼里的惊讶,她也知道自己的举止让孙氏想到了什么,只是既然孙氏不提,她也不会多事宣扬。 “三姨娘,您是长辈,怎么可以给晚辈行礼?再说了,这里是宫外,并不是宫里,就不必多礼了!您就跟爹一样,叫我溪儿吧!” “三姨娘,我是简溪!”简溪说着向孙氏盈盈俯身。 “三皇子的祝福,孤王领下了!”费尘封乘着轻功,翩然的落在简溪身旁,看着他那悠闲自得的模样,似乎早就已经到来,而且还听了不少。 “三皇子,本宫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本宫能助你,也可以毁了你。”简溪眼底浮现一抹冰冷,乌黑魅美的眼眸透着莹光。 “你……”简溪的话让孙氏想到了离鸽筱,想当年,在宫外,她也没有向筱儿行过一次礼,因为筱儿早有明言,她不喜欢宫里繁杂的礼数,所以在宫外,她并不喜欢别人向她行礼,而简溪这个女子不只是人长得像筱儿,就连行为举止都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当年亲眼见过筱儿的尸体,她也许会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筱儿呢! “你……”风烈焰犀利的瞳眸紧紧的盯着她,身后的手掌紧紧握起,过了久久都不曾放松:“好,朕答应你!” “你娘……”费尘封正想回答她的话,突然一个阴冷的银光闪过眼角,他心里一惊,面容失色:“溪儿小心——” “你怎么来了?我娘呢?”见到来人,简溪有点意外,看来她对他的防御又下降了,因为她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你真是该死!但是你放心,我答应你皇后不会杀你,但是活罪难逃!”简溪冰冷瞳眸狠狠的扫视在应罕铅身上,犀利森冷,有如地狱来的使者,下毒?她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你给我滚开!”应罕铅凶狠的瞪着应瞳稀:“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你出卖了我,我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可是女儿出生后,要是没有爹,她会很可怜的。”费尘封说得可怜巴巴,其实他想说她不嫁给他,他会更可怜,只是想想她的个性,还不如说女儿可怜,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肚子里的那个。 “哈哈~真是感人啊!只是可惜了,费尘封中了断魂草,他没救了!”就在这时,应罕铅还不知死活的冷笑狂妄。 “哎~”离宫源又是一叹:“也许爹真的不是个好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的爹,三夫人她说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她们都不愿意回到这里!” “哦,不不不,没有,您请进!”孙氏赶紧回神,连忙把她迎进门。 “如溪公主不是还没有成亲?”三皇子惊讶的看着她的肚子,随后便是一声轻笑:“呵呵~这孩子是西凉王的吧?想不到西凉王的动作如此之快,恭喜了!” “如溪公主此话怎讲?难不成如溪公主想反悔?可是如此一来,要是传了出去,天下的百姓会怎么议论公主?如溪公主,你也要想清楚啊!”三皇子邪魅的扬起朱唇,借兵一事已经谈开,所谓君无戏言,简溪刚刚提起的时候,风烈焰并没有反对,既然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简溪此时才想反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对了!”简溪突然想起一些话,所以便问道:“爹!你前两天不是说把三姨娘她们都接回来?怎么还没见她们?” “尘封!”简溪扶着他那高大缓缓落下的身影,眼里有着悲伤。 “怎么就不行了?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是相爱的两个人,你嫁给我,不是应该的吗?”费尘封哀怨的望着她,他就不明白了,他们明明是相爱的,以前是因为她以为他是爱着‘筱我’,所以才不肯对他掏心挖肺,可是现在他们都明白彼此的心理了,为什么还不肯嫁给他? “我找你们家的……”简溪正想回答,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秋冬,谁来找啊?” “我的儿子很坚强,所以他不会觉得委屈,因为他有我这个美丽的娘就够了。”女儿?简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他说女儿,她偏要说儿子,有时候唱唱反调似乎也不错。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简溪心痛之极,她不只是心痛他为自己受伤,她也心痛他对‘筱儿’的爱,她的心似乎在痛上加痛。 “既然三皇子如此痛快,那么本宫也在此承诺,风璟国借兵十万,助三皇子讨伐不仁之君。”简溪娇嫩白皙的脸蛋微扬,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瓷,柳眉画黛,目似秋水,睫毛如扇,淡然沉稳的姿态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王者之风,令人折服。 “本殿惭愧!城内大军已退,如溪公主您说过的话,应该算数吧?”三皇子俊雅的笑容微扬,犀利有神的瞳眸打量在简溪身上,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正是!”简溪的回答简洁有礼,落落大方的态度得体,淡定从容在。 “溪儿,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爱的是溪儿,不是筱儿,我……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说……说出真相,可是……我好像等不到了。”费尘封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爹!”应瞳稀伤心的跑到他跟前,心里很是复杂,看着爹的下场如此凄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改变事实,她也恨透了这个皇宫:“爹,瞳稀带您离开这里!” “爹!”应瞳稀哭着趴在应罕铅的身上,哭泣的声音凄婉悲凉:“爹!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爹!两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离府毕竟是万人瞩目的地方,有什么事情,都会摊开在太阳底下,她们也许真的已经习了平淡的生活,您何不尊重她们的选择,只要默默关心她们,她们也会理解,也会开心的。” “白痴!”简溪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勾起,这个笨蛋,都还没有生出来,他怎么觉得他像女儿?他又没有透视眼,再说了,就算有,孩子还太小,还看不见是男是女吧? “皇上!想不到贵国公主如此聪慧沉稳,不知可否割爱?本殿愿娶如溪公主为正妃,”三皇子说着向风烈焰轻轻拱手,眼底闪过一抹狐狸的味道。 “皇上,臣妾的爹大逆不道,臣妾身上逆臣的女儿,不配为后,臣妾愿意遁入空门,从此不问俗事,请皇上恩准!”应瞳稀淡无生息,两眼无神,这个皇宫,她已经没有可以留念的东西,她现在有的,只有伤痛,不只是风烈焰留给她的痛,还有她间接杀死爹的痛,她已经无力承担任何的东西,包括爱。 “皇后何罪之有,虽然国舅大逆不道,但皇后亦是大义灭亲,此举是善,是仁,是母仪天下的表率!此事就不要再议了,众倾家没事也退朝吧!” “皇后,你不觉得如此的结局是最好的吗?难道你要看着他一辈子受这样的折磨?本宫告诉你,如果他没有聪明的选择死亡,本宫要他一辈子活在地狱!”简溪冷冷的提醒她,随后带着受伤的费尘封,施展着轻功离去。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风烈焰一惊,瞬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看来三皇子才是贵国先皇心里的皇帝?”简溪闻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三皇子手中还人遗诏,看来就算自己不帮他,不久的将来,他也会成为雷银国的新皇帝。 “能说说怎么回事吗?或者溪儿可以帮你!” “请皇上恩准!” “请皇上恩准,否则臣妾以死谢罪!”应瞳稀说完的同时,小手已经拾起应罕铅留在地下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她的亲情死了,爱情也死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奢望,也没有任何念头,她如今只是想要一片平静,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谁说爱就一定要嫁了?”她又不是迂腐的古代女人,喜欢就想粘上去,爱就更想嫁给他,她可不是这种没品味的女人,况且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娶了她,就想再纳别的女人为妃啊! “那是儿子吗?”费尘封愣愣的盯着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她更像女儿。” ☆☆☆☆☆ ☆☆☆☆☆ ☆☆☆☆☆ 一个月后。 三皇子眼眸含笑,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抹寒冰,眼中却是笑里藏刀,声音淡定冰冷:“应罕铅,除了圣旨,与兵符,还有一件东西叫做:遗诏!” 三皇子讨伐的人,是个残暴不仁的君王,她可以助他,因为她知道的三皇子,是个爱民的皇子,所以她才肯答应他的要求,可若他是不知进退,就算他手里有雷银国先皇的遗诏,她也照样可以毁了他。 三皇子说着冷冷的淡笑,眼里含着讽刺:“先皇在位之时,就已经知道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残暴不仁,但先皇念情,所以才没有废了太子,可是先皇也怕自己的仁爱害了天下的百姓,所以在仙世之前,就曾立下遗诏,如果皇帝不是一个仁君,废君,改立本殿为皇。” 三皇子说着心里暗忖,难怪昨日西凉王会跟着一同前来,而且还一副与他拼命的样子,看来西凉王不只是喜欢简溪,而且还与她珠胎暗结。 中了断魂草的人,没有解药必死无疑,简溪还想救费尘封?没门,这毒药本来是为风烈焰准备的,只是没想到风烈焰没用到,简溪也没用到,却用在了费尘封身上,不过没关系,这三个人,谁死了,他都高兴,因为他们都是他讨厌的人。 他有先皇的遗诏,他是名正言顺的天子,而且她答应借给他的兵力,她也不打算食言,那他就想不出了,她到底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赢他? 他终于知道她的存在了吗?他终于知道还有一个溪儿的存在吗?这一刻,她很幸福,因为他说他爱的人是溪儿,是她溪儿,不是筱儿,可是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为什么让她挣扎了那么久。 其实他可以直接拿着先皇的遗诏进宫废了他,可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他手一没有自己的军队,他也没有多少胜算,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发现皇帝命应罕铅前往风璟国作乱,而他就想到借兵的办法。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孙氏并不是愚蠢的女人,就算她不是什么商业才人,但以她的智慧,应该不会让木材行如此落败才是,可是为什么她听来的就是这样?虽然她没有深入调查,但是无风不起浪,孙氏管理的商为如果没有问题,别人也不会如此议论。 原以为自己帮忙收拾应罕铅留下的残局,没想到简溪竟然应付自如,他又看低了她一次,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每见她一次,他都会有种暗败的感觉,可是他何时败给她了? 原本他是个喜欢云游四海的人,可是当他看见百姓的苦疾,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而且就在那时候,皇太后拿着先帝的遗诏来找他,为的就是让他讨伐暴君,拨乱反正。 因为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无法登基,他要是敢越雷一步,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 在孙氏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小院的凉亭,简溪又是一阵打量,最后得出的结论依然不是很理想,简溪回过头来看着孙氏,淡然轻语:“三姨娘,您最近过得可好?” 她们也是被他伤害的人吧!当初把她们都赶出这个家门,那时候他就已经给了她们一刀,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现在想来,自己的做法真是欠缺考虑。 她并不是不嫁,她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而已,再说了,就算她要嫁,也不是现在,为了她,他昏迷了好些天才醒,现在伤口正在愈合,以她对费尘封的了解,如果她点头,她敢保证,他一定会立即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逼着她跟他成亲,所以为了他好,她还不能答应他的求婚。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这里有她太多的伤心,她要带着爹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下辈子的路静静的走完。 她知道自己不孝,她不该出卖他,可是她也是为了天下,为了他好啊!他是她的爹,他为什么要用死来惩罚她! 她虽然不是什么三贞烈女,但也是有自己的品味,她不是什么男人都爱,而三皇子的个性刚好不在她的喜爱范围之内,因为三皇子这种看似温文善良的笑面虎,是她最讨厌的。 她虽然不知道老爷这个养女为何突然到来,可是她不是笨蛋,简溪突然来访,肯定不只是过来问侯,如果她真的有心问候,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来。 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让人忍不住低头俯首,也许就是这种感觉,让人想要膜拜。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也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救活,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不爱惜自己,一醒来就说要跟她成亲,然后伤口又裂开了,所以为了此事,她跟他生气了好几天,只是今天好像还是老样子,开口闭口都是婚事,好像除了此事,他就再也没有别的事可说。 孙氏听了简溪的问话沉默不语,但从她的态度里,简溪也能明确的知道,孙氏默认了,也就是说孙氏母女如今的生活并不如意。 孙氏回视着她,心里暗叹一声,轻声说道:“溪儿,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孙氏闻言,立即又是一愣:“简溪?你是老爷前些日子认养的养女简溪?” 孙氏闻言,赶紧向她行礼问安:“如溪公主吉祥!” 帝都皇城西湖的某座小院里,简溪抬头打量着简洁的庭院,心里暗忖,这个小院比起离艳婷的东江小院还要简朴,这真的是孙氏她们母女住的地方吗?据她所知,孙氏她们是两个人,财产分的也是两份,照理说她们应该过得比离艳婷要好才是,可是为什么竟然如此简朴呢?而且以她们的个性,就算有所改变,也不会改变如此之大才是。 应瞳稀闻言,她不再哭,也不再闹,她只是缓缓的松开小手,跌坐在地下,是啊!爹就算不死,他也不会活得好,因为他是反贼,而且他伤害了表哥,简溪不会放过他,风烈焰也不会放过他,爹死了,也许才是一了百了,他也不用受苦了。 应罕铅说着狠狠的往自己舌头上了咬,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下,直到死亡,他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直视着龙位,死不瞑目! 此时,离宫源不知何时走近她身旁,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溪儿,其实爹早就告诉尘封,你是溪儿,不是筱儿了,他爱的人是你,只是他一直想要你亲口告诉他!他说他想走进你的心里!” 没想到娇娇嫁人都没有跟他说一声,看来他的自私,真的伤了她们,可是他以为那些都是她们想要的,为了财产,她们一直明争暗斗,他把自己所的财产都给了她们,他也以为她们一定会过得开心,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还是自私了,而且也在无意中伤害了她们。 没有兵符,就等于没有兵力,就算他是三皇子又如何,大军只会听命于他,除非有雷银国皇帝的命令,否则一切木已成舟,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现在离艳婷回来了,离宫源说她们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打算把她们都接回来,只是都两天了,也没见她们人影。 看来他也只能祝福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别人看似浓情蜜意,他要是插上一足,岂不是自找苦吃。 看来她当初帮离艳婷是对的,虽然不是心爱女子所出,但离宫源对这些女儿还是有感情的,只是离娇娇是嫁人了,而且还搬离了帝都皇城,可是三夫人孙氏跟离炎青呢?据她所知,她们似乎还在帝都皇城吧!可是怎么也不见她们回来?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是老爷认养的女儿,但她也是老太妃亲封的如溪公主,看来不只是老爷想念筱儿,老太妃也念情啊! 离宫源听到简溪的问话,嘴里大叹一口气:“哎~娇娇在两年前离开这个家就嫁人了,而且还搬离都帝皇城,据说娇娇的夫婿是雨天国的商人,他们变卖了这边的产业,都搬去雨天国了。” 离宫源点了点头,微微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是啊!溪儿说得对,如果她们想过自己的生活,她们会高兴的。 离宫源看着小肚子微微凸起的简溪,关心的问道:“溪儿,既然你们两的事都已经说开了,而且你也知道尘封爱的人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还不答应嫁给他啊?” 离宫源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既然她都那么说了,心里肯定已经有了打算。 简溪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然后指指自己的肚子:“三皇子觉得强抢怀孕的女人如何?你说天下的百姓会不会说三皇子与贵国暴君无异?你觉得你还能坐上那个皇位吗?” 简溪果断的回答,三皇子却愣了:“既然如此,如溪公主有什么筹码让本殿想清楚?” 简溪眼乌黑魅美的眼眸透着莹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眉若黛画,眸似秋水,瞳眸似墨,她双眸淡然的看着眼前妖魅艳治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我说过二十四次了,你刚醒来不久,谈什么婚事?况且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嫁你?” 简溪缓缓扬起妖魅的红唇,声音轻柔:“爹,溪儿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溪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简溪聪慧沉稳,他日如果他登基为皇,定然少不了如此聪明的女子相助,而且简溪美丽倾城,这样一个有才有貌的女子,错过了,他应该会觉得可惜。 简溪见离宫源如此难过,所以安慰道:“爹,您放心,溪儿会派人到雨天国,找到她之后,我们一起去看她,那么三姨娘她们呢?她们怎么也没回来?” 简溪说着突然往他身上的八脉攻击,不稍片刻,简溪断了他的双手,废了他双脚,并把他的经脉打断,让他从此不得练武,应罕铅顿时成为一个有手不能用,有脚不能提的废人。 简溪走到大门前,轻轻敲响了大门,过了一会,一个丫鬟便给她开了门,见了简溪,她有礼的问道:“请问您要找谁?” 简溪闻言,妖魅的瞳眸轻招,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淡然的道:“三姨娘,木材行最近的生意是不是一落千丈?听说您为了资金的事,还变卖家里的东西才能维持?是这样吗?” 简溪闻言,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乌黑明亮的大眼不卑不亢的看着他,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三皇子请放心,本宫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简溪闻言,美丽的双眸忍不住泪如雨下:“尘封,不要睡,你不要睡,我救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而且就算单纯的想娶简溪,但是简溪可是费尘封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任她娶给他人。 花园下,风儿飘渺,花儿艳开,在这杨柳如阴的明媚里,淡淡的茶香清新怡人,空气中弥漫着温和的气息。 菊院的厢房里,费尘封靠坐在床上,两眼期待的看着简溪,等待着她的答案,昏迷了好几天才醒,他做的第一次事就是向她求婚,可是悲惨,他每天求一次婚,昨天以前,已经是他的第二十四次失败了,希望今天的第二十五次求婚会成功。 虽然她不知道孙氏是不是真的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可是人的确是会改变的,就好比离艳婷,两年的时间,孤独与现实的世道磨光了她的棱角,她长大了,也懂得亲情才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 费尘封嘴里吐出一口红艳艳的鲜血,困难的说道:“溪……溪儿,我爱你!” 费尘封天天找他做说客,他原本也不想管年轻人的事,可是费尘封的心意他看在心里,虽然他也很想多留溪儿在自己身边几年,可是女儿总是要嫁人的,难得有这样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爱她的男人,而且又如此出色,无可挑剔,他这个做丈人的,也无话可说,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 费尘封突然一个转身,用身体将简溪护在身后,胸前迎上了应罕铅的一剑,嘴里发出一阵闷闷的声音:“嗯~” 身后,应罕铅看着一个又一个让他失败的人出现,他两眼冒着阴森寒光,双眸含恨的瞪着简溪的背影,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可能会失败,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她该死! 这个女子,为长得跟筱儿好像啊!要不是知道筱儿已经在两年前死了,她还以为筱儿来找她了呢! 这个雷银国的三皇子真不是一般的角色,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知道,三皇子借助雷银国皇帝的阴谋,为自己铺桥登上皇位,如今他想娶简溪,恐怕也是想借助简溪的势力,就算不是,肯定也不会单纯。 遁入空门?她要出家?风烈焰心里狠狠一痛,她竟然选择出家,她就没有想过他吗? 那么小小的,怎么可能是儿子?他就觉得是女儿,而且女儿好啊!他喜欢有一个像溪儿一样的女儿,那一定很可爱。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美丽的妇人从门内走了出来,见了简溪,她先是一惊:“你……你是筱儿?不不不,你不是,你不是筱儿,筱儿已经死了,你是谁啊?” 难怪老爷要认养她,原来简溪长得跟筱儿如此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筱儿是老爷与四夫人的女儿,老爷对四夫人的爱,她们是看在眼里,所以她也明白筱儿才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然而筱儿在两年前去世,老爷会认养一个跟筱儿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为女,也是可想而知,老爷这是想念筱儿了。 难道她打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风烈焰一声令下,两下侍卫立即走了进来,抬起应罕铅的尸体就往殿外走去,应瞳稀拉着应罕铅的衣服,哭着不肯放手:“爹~你们放手,放手啊~别动我爹,放手啊!” 风烈焰慵懒的端坐于金色的龙形大椅,头戴玉冠,高挺的鼻梁,肤若白玉,唇薄性感,还有一双妖魅微微眯起丹凤眼:“三皇子,此话你应该问公主,而不是问朕!公主是朕的皇姑姑,婚姻大事,由皇姑姑自己定夺。” 风烈焰看着应瞳稀,淡淡的说道:“来人啊!将应罕铅抬下去!” 简溪的话,孙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炎青前些天不小心得罪了刘府的总管,刘府现在已经断了木行的货源,现在为了赔偿客人的违约金,我们也不得不卖掉一些家具。” “娘,什么不小心得罪啊?明明就是那个老东西不知羞耻!对女儿毛手毛脚!”就在这时候,离炎青的声音从简溪的背后传来,从她的话里听来,离炎青似乎已经将孙氏那几句话听在耳里,而且怒火不小。 网情小言的网言。那个老东西,以为自己是刘府的总管就很了不起,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过是打了他一马掌,谁知道那个老东西就断了她们的货源,让她们没有货交给客人,为了客人的赔偿金,所以她们不得不变卖家里的东西,说来说去都是那个老东西不知羞耻,害得她们母女生活变得如此艰难。 【226】结局(2) <..> [] 今天俏巫收到亲亲的礼物了,非常高兴啊!谢谢【eastseaman】亲亲打赏的币币,么么~ ┄┄┄┄┄┄┄┄┄┄┄┄┄┄┄┄┄┄┄┄┄┄┄┄┄┄┄┄┄┄┄┄ 离炎青说着恨恨的走到她们身旁,直爽的坐下,待她坐下时才往旁边看去,她脸上顿然一惊:“你……娘,我见鬼了!” “三夫人,三小姐,如果两位没有什么事,那么刘某就先告辞了!”刘儒城看着震惊的两人,并没有表示什么,他当然也知道她们为什么惊讶,但错在于他下面的人,他当然也应该出面道歉,而且她们是简溪的三姨娘,和三姐,他不得不亲自走这一趟。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他什么名字,我们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刘府的二总管,姓金,人人都称他为金总管。”孙氏说着偷偷的打量着简溪,心里暗忖,这个简溪真是不简单,她竟然连刘儒城都知道。 “你……”每次都这样,简溪心里无奈,她为什么每次都逃不了这个甜蜜的折磨呢!还是她并不想逃? “你……你这个流氓,无赖!”简溪又气又羞,什么没下床啊?她看他这会一点都不想下床,这个大精虫,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欺负’她。 “你们刚刚说的刘府总管,可是刘儒城的旗下的总管?他叫什么名字?”简溪妖魅的瞳眸轻抬,眼里闪过一抹冰冷,刘府家大业大,旗下的总管大大小小都有十个八个,可是谁敢在刘儒城的背后搞小动作?他不想活了吗? “你们放心吧!你们要的货,明日一定会送来。”简溪淡淡的轻言,乌黑的瞳眸里透出了自信的傲然。 “你有意见?”她就是耍阴了,那又怎么样?他还对她还手不成? “你话太多了!”费尘封说着突然吻上了她的香唇,舌尖在她嘴里轻轻翻动着,也副得她不得不与他纠缠。 “可是我已经好了啊!你看,我的身体多强壮!打死几个老虎都没问题!”费尘封声音里带着哀怨,他是很想走出这道门,可是溪儿说了,如果他敢走出这道门,她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所以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他也只好忍着,可是他忍得好辛苦啊!他虽然喜欢清静,可是每天躺上床上,再怎么喜欢清静的人都受不了。 网情小言的网言。“嗯~” “嗯~”下腹的疼痛,让费尘封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她真的好甜好美,每次只要一个轻轻的动作,或者是一个媚态的眼神,都能引起他体内的**。 “好了,现在公事上的烦脑都解决了,我有点私事想要说,我今天来,只是想请你们回离府,你们可知道,爹他其实挺想念你们的,你们要是不回去,他心里也许会自责,会难过!你们真的忍心看他这样吗?”简溪说着,话突然转了一个弯,虽然离宫源已经说过,她们是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可是生在商业场上,尔虞我诈肯定是少不了,她们能平淡吗?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送你们一份见面礼,这是简氏木炭的腰牌,只要拿出这个腰牌,任何一家简氏木炭都会以货源的本价让你们提货!而且没有限制数量!”简溪说着给她们递上一个腰牌。 “我……”离炎青张了张嘴,又看了看孙氏:“娘在哪,我就在哪,如果娘不回去,那么我也不会回去。” “是吗?我看看!”简溪说着走到他身旁,然后在他身上轻轻的按,费尘封立即痛得啊啊大叫。 “是是是,我是流氓,我是无赖。”费尘封说着自己说过很多次的话,眼里满是柔情。 “溪儿,你耍阴的,这不算!”费尘封瞪着她,却也无奈,她根本就是耍阴的嘛!按他的穴道,让他生痛,这怎么算啊? “炎青!”孙氏又是一声低诉的提醒,随后又赶紧跟简溪陪不是:“溪儿,炎青说话向来比较直,你别记在心里。” “炎青!”孙氏闻言,心里暗暗一惊,她赶紧拉下离炎青指着简溪肚子的手,向简溪陪罪道:“溪儿,炎青还小不懂事,你可别怪她!” “炎青,不得无礼,这是如溪公主,你爹认的女儿简溪!”孙氏闻言,赶紧训诉离炎青的无礼,一双美丽的眼睛还不忘往简溪的方向偷偷看去,似乎在看简溪有没有以此而生气。 “等等~”刘儒城的话,孙氏终于从中回神:“请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简氏木炭?”孙氏与离炎青同时一惊,她们震惊的看着简溪,心里惊讶,简氏木炭在两年前突然窜起,生意红火得不得了,所以货源一直都很紧张,不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拿不到货。 “简溪?她就是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简溪?”离炎青愣住了,但不一会又说道:“难怪爹会认你做女,原来你长得跟筱儿那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谢谢刘公子的解答!我明白了!”孙氏点了点头,心里暗忖,简溪,这个女人太利害了,她竟然能把刘儒城这种能干的人纳为自己助手,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出色的女人了。 “那么肯定人家一定会照单给货?人家凭什么给啊?”离炎青轻轻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个叫简溪的女人,她以为她说给货人家就会给货吗?她给了那个金总管一个耳光,他怎么可能给她们货啊! ☆☆☆☆☆ 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他当年只是好奇简氏木炭的主子是谁,所以才去赴约,只是没想到他见到的简溪,竟然就是离鸽筱!他当时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离鸽筱买走他那些朽木,竟然一根都没有用来做柴火烧掉,而是用来做木炭,虽然当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木炭,但看着她用木炭烧起的星星火点,他就立即明白,这是一门商机。 不只是如此,老太妃也封她为如溪公主,看来想念离鸽筱的人还真不少啊! 两年前,原本森炭的生意是要离宫源打理,只是想到自己离开也许会需要资金,所以才独自打理,这两年来,她一直让人打理,所以也没有人知道简氏木炭也是她的产业,而这个替她掌管的人,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刘儒城。 两年前,简溪突然给他来了一封信,信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行大字:简氏木炭以万两黄金聘请刘儒城公子为代理主人,有意请到醉意楼一叙。 从此事看来,也足以看出一件事,老太妃他们都把简溪宠上天了,而炎青却直言指出,也不知道简溪不会怪罪呢!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商人,三夫人眼里的信息,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其实他的话很好猜不是吗?简氏木炭,那不就是简氏家族的森炭,简溪不就是姓简吗? 他的碰触,就如电流袭击一般,令简溪闷闷的轻哼一声,她娇嗲的低骂道:“你在干嘛?你在养伤呢!” 他要是再躺下去,都快变成一个废人了。 他说的可是‘真话’,她有玉旨,不让他下床,他现在还真的一点都不想下床,只想跟她在床上大战几百回合,狠狠的疼她几回。 以前,她的生活也围绕着女儿,围绕着丈夫,围绕着争斗而活,没有离开的时候彷徨不安,离开以后才发现,其实生活还是平淡实在,平淡而乐,要求越是多,过得越是累人。 刘儒城淡淡的瞟了一眼孙氏腰间的腰牌,黑如深渊的乌眸似笑非笑,温和微微翘起的唇角,慵懒俊俏,声音淡然优雅:“三夫人难道还不知道吗?您腰间的腰牌,可不是人人都有。” 刘儒城淡淡的笑道:“三夫人,刘某相信,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刚刚坐着,桌子刚好挡着了她的肚子,可是现在简溪一站起来,那个微微凸起的肚子却是那么的明显。 天底下只有一块!它象征着简氏木炭的主人!而这个主人,就是简溪! 她实在想不出来刘儒城为何如此,登门道歉,他有必要吗?他肯给她们提供货源,她们已经很感激了,可是他竟然还亲自上门道歉?她实在想不通! 她没有古代人迂腐的思想,怀孕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要有爱,只是喜欢,他的到来都是值得高兴的事,而不是遮遮蔽蔽不敢让人知道。 她看见了离鸽筱的鬼魂,很真实的坐在她的旁边。 孙氏与离炎青看着刘儒城久久不能回神,简溪说的竟然是真的,刘府不只重新给她们供应货源,刘儒城还亲自登门道歉,简溪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她用公主的身份压人? 孙氏在心里暗暗担忧,简溪凸起的肚子她当然也看见了,可是聪明如她,她不会指出来,但是炎青怎么如此鲁莽?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怀孕,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且她指的这个人,还是老太妃亲封的公主,宫里都没有传出任何消息,老爷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那就表示一件事,宫里与老爷都知道简溪肚子里的孩子的爹是谁,而且还默认让简溪自己处理,否则败坏皇族的脸面,就算不杀了简溪,也会除去她公主的身份。 孙氏闻言,美丽的双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曾经听闻,简氏木炭亦是刘府的产业!但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难道这块腰牌是您给溪儿的?” 所以不要说是本价,就算是高价,也未必拿得到货源,可是简溪竟然对她们说本价提货,而且没有限制,本价,可是指成本价格,哪有人做生意不赚钱的?人家大客户都供应不上来,还会本价给货?她只是骗她们好玩吧? 据传闻,这个简溪好像是从雷银国来的,是在给四夫人看诊的时候被老爷认了做女儿,一个不是在帝都皇城生活的女子,却对帝都皇城如此熟悉,她们还没说出这个刘府是哪个刘府,她就已经知道她们指的人是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果然,她的做法成功了,也成就了今日的简氏木炭。 次日,孙氏与离炎青才起床,门外就来了意外之客,刘儒城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而且已经将她们的要的货连夜送到。 然而就在孙氏担忧之时,简溪只是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三姨娘放心,我不会怪她!” 现在回头看看,以前的自己,还有现在的自己,她并不想做回原来只知道任性,只知道闯祸,每次出事都要让娘袒护的女儿。 离府跟刘府可是有无限期的合约,这个总管竟然敢扣着货不给,她看这个总管是活腻了,而且就算没有那份合约,以她跟刘儒城的合作关系,刘府要的货,刘儒城也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 离炎青几乎含在嘴里的话,简溪还是听到了,她淡淡的扬起红唇,轻声的道:“凭什么,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明日他们会送货上门。” 简氏木炭的传言有很多,可是无论是哪传言,都没有得到主人的证实,所以她也不敢肯定简溪与刘儒城是不是旧识,但块腰牌是简溪给她的,而且昨日简溪还很肯定的说过,今天她们生意上的问题会解决,原本她还不相信,可是现在,她觉得简溪肯定不只是意椅楼的主子,她觉得简溪比起刘儒城更像简氏木炭的主子。 简溪妖魅的瞳眸轻抬,淡淡的看了床上的费尘封一眼:“不行,你还要再躺几天!” 简溪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问着离炎青:“那你呢?你也不想回去?” 简溪樱桃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说道:“三姨娘,没关系,三姐个性爽直,无心之过何罪之有,况且溪儿不是说过了吗?宫外从简,就以家里的规矩亦可。” 简溪淡淡的看着她们惊讶的表面,但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她只是淡然的说道:“如果哪天你们想家了,随时欢迎你们回来!我先回去了!” 简溪的事迹她是听了不少,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说简溪嫁人了,然而看看她的肚子,不用想也知道简溪怀孕了,一个没嫁的大姑娘却怀有身孕,这事爹怎么也任着她胡来?而且也没见老太妃那边有什么动静,难道这个‘家丑’他们都默认不理吗? 简溪的话,离炎青低下了头不语,而孙氏则是暗暗叹气:“溪儿,如今老爷的生意,都被我们搞得乱七八糟,我们怎么敢回去?况且我们真的习惯了平淡,在这里,虽然过得辛苦,可是我们快乐,比起以往在离府的大宅里,每天都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防着这个,又防着那个,每天都活在猜忌与斗争中,那样的日子真的很累,我们更向往现在的自由。” 简溪说着缓缓站起,然而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离炎青又是一惊:“你……你怀孕了?” 简溪轻轻挑了挑柳叶眉儿,淡淡的道:“好像还没好嘛!随手一按都能让你痛得死去活来!” 简溪,简氏,不是吗? 而他们那批朽木做出来的木炭,则是用来送给一些大户人家,因为离鸽筱,也就是现在的简溪说:朽木烧出来的木炭是次货中的次货,只有生木生柴烧出来的木炭,才是上等的精品,次货用来送人,先打响名号! 虽然简溪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简溪毕竟是皇族中的贵人,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简溪是皇姑公主,亦是君,如果想治谁的罪,她相信只要一句话,此人必死无疑。 费尘封忍着腹下的疼痛,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溪儿!我爱你!” 费尘封瞪着她,但片刻他又扬起一抹笑容,眼底闪烁着狡黠:“没有,不过……拿点甜头应该不过份!” 费尘封笑得无赖,朱唇在她的耳下轻轻摩擦:“我在养着啊!你不让我下床,我了没下床啊!” 费尘封说着两手不安份的在简溪身上摸索。 这个世间,大概没有人会比娘更疼她,虽然她心里想回去,可是回去以后呢?又过着以前那种生活?如果是那样,她并不想回去,这两年,她长大了,她不会再任性,她知道钱得来不易,也知道生活的艰辛。 这个时候让他下床走出这道门,那她的计划不是泡汤了。 这天,一轮红日刚刚从东方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菊院里,便传来委屈的声音:“溪儿,我已经躺了一个月零三天了,能让我下床吗?”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我不要啦!”简溪感觉好难受,一股热流从下腹倾出,身体不经意的轻轻颤抖着,这个混蛋,就知道说些动听的话,而她,似乎总是逃不出他那温柔的‘陷阱’。 “溪儿,你的反对无效,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要,对不对?”费尘封说着快速除去自己身上多余的隔膜,他赤着结实精状的身体,呈现在简溪面前。 看着他那完美矫健的身上中多了一道伤痕的胸膛,简溪突然停下了挣扎,小手轻轻抚摸着那道伤口,轻轻的问道:“还痛吗?” 【227】结局(3) <..> [] 一句轻声的问候,费尘封嘴角扬起柔温的弧度:“不痛!” 为她挡下了就不痛,没有为她挡下这一剑,他才会痛,因为他会自责得心痛! “可是我会痛!”简溪说着红唇轻轻吻在了他的伤口上,眼里闪过一丝的心疼,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就不会受重伤了,而且还差点死掉,想到当时手术时危险的情景,她的手依然在发着抖! “你放心吧!她想出家,也没人敢收!” “吻我!”她想感觉他的存在,她想证明她的担忧不是真的。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呃……不是不是,是娶,我愿意娶溪儿为妻!”费尘封妖娆绝美的脸上难得一片红霞,眼里却盛满了幸福。 “哦!”众人似乎明白的点点头,随后便是一阵漫天大笑:“哈哈~” “啊?” “啊~嗯~” “嗯~”愉悦的激情,全身如电流般窜传,简溪忍不住轻轻颤抖,她挺起了胸迎向他,换来了他更狂野的侵占,他头一低,轻轻咬上了她高高耸起的胸‘bu’,极力的吮着。 “对了,瞳稀现在怎么样了?”最近的事,溪儿说他需要体养,所以外界的事他一点都不知情,就连清凤也被她调离了,现在他想知道什么,还得问她呢! “当然!”就在费尘封百般猜测时,一道如黄莺般的嗓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费尘封回头看去,只见简溪身上穿着‘凤凰齐飞’缓缓向他走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费尘封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为何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来了。 “是!”众侍女盈盈俯身,领头的侍女又说道:“王,这衣袍是溪儿小姐为你挑选的,您沐浴后,就穿上这身衣袍吧!” “溪儿……”费尘封忘情的喊着她的名字,在他说着的同时,腰下用力一挺,他贯穿她秘密的花蕾,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与她溶于一体。 “溪儿,我爱你!”下腹的疼痛,让费尘封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她真的好甜好美,每次只要一个轻轻的动作,或者是一个媚态的眼神,都能引起他体内的**,如今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于他,她的甜蜜引诱着他想到得到更多更多。 “溪儿,谢谢你!”他想说的话很多,可是他不知从何说起,他感谢她的爱,他感谢她为他准备的婚礼,他感谢未来的日子里有她的相陪。 “王,溪儿小姐已经先行,她让您随后跟来!”领头的侍女对他恭敬的弯了弯腰,随后扬扬小手,一干侍女立即一拥而上。 “笑笑?国舅夫人?你们怎么也在这?”费尘封心里彻底疑惑了,她们怎么都来了?笑笑已经嫁给了夜凌勋,而舅母也被笑笑接到了静墨山庄,可是她们怎么好像大集合似的,突然都出现在这里,这太奇怪了! “费尘封,你可愿意跟我成亲?”简溪红唇微微勾起,绝色倾城的脸上含笑,一个月前,她就准备着这个婚礼,因为静墨山庄离这里比较远,她要请应笑他们前来参加婚礼也需要时间,而且应瞳稀也是个问题,所以为了不让他发现这个惊喜,她只好把他关在房间了。 “这……”‘凤凰齐飞’?费尘封惊讶的看着走向自己的人儿,他眼里突然闪过一抹兴奋之色,溪儿让他穿红袍,自己也穿上了当年他给她的嫁衣,难道…… “那就好!”费尘封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虽然应罕铅罪有应得,可是没想到瞳稀表妹却因为此事弄得伤痕累累,说来他们对于这个结果也有点任责,他也希望风烈焰能打开她的心扉。 ☆☆☆☆ 从来都是男人向女子求婚,然后女子高兴的告诉男人:我愿意嫁给你! 他一袭红色的蛟龙袍,犀利深邃的目光有神,霸气威仪的皇者之风,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遇强则强的刚强之气,然而眼底却闪烁着温柔,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他在她身上肆意的旋动了起来,却也不失温柔,灼热不稳的气息拂晓在她那绝色美丽的红霞上,两具热情奔放的身子交织纠缠,谱成一曲令人面红耳赤的乐章。 他终于等到她了! 又是圣旨,又是先走,他们在搞什么?费尘封眼里充满了疑惑,但任他想破了头,都还没有想出结果。 可是溪儿却颠覆了传统,搞得他一时站错了方向,说错词了。 团。幻裁,团裁。国舅夫人但笑不语,应笑则神秘兮兮的对他挑了挑眉:“表哥,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也是接到‘通知’才来的。” 她当时在害怕,她真的怕自己救不了他,他的剑伤并不像应瞳稀当年中的剑伤那么单纯,因为他还中了毒,好在她是百毒不侵的身体,她的血能解他身上的毒,否则她一定会恨死自己,如果不是她大意,他就不会受伤了! 应瞳稀是皇后,风烈焰又向天下人下了圣旨,现在不只是风璟国,就是其他三国,为了国与国之间的和谐,哪个尼姑庵敢替一个皇后剃度出家啊! 当他走进厅内,费尘封顿时傻眼了,此时,老太妃正坐在主位上,两旁还坐着风烈焰与应瞳稀,厅内的两旁还坐满了他熟悉的人,不只是三皇子,也就是雷银国现在的皇帝来了,静墨山庄的人也来了,他还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有点霸道的目光让简溪觉得幸福,她也很想放任自己说一句好,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她也只能忍着:“还不能,再过一段时间吧!” 清晨,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花儿异草在晨曦里染上了薄薄的露珠,随着微风摇摆轻舞。 激情过后,凌乱的大床上,两具光洁的身体依然纠缠在一起,简溪气息不稳的勾着他的脖子,费尘封精壮的‘小弟弟’依然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他们彼此依靠,彼此享受着欢爱后的余温。 简溪的主动,费尘封心里还是暗暗一乐,溪儿很少主动,每次都是他挑开了头,引诱着她与自己共舞,可是今天她竟然自己主动,他又怎么能不乐呢! 简溪见他一脸的失望,只好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极力的挑逗着他,让他无暇再想其他的事。 简溪闻言,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可疑的弧度,心里暗笑却幸福,这个笨蛋! 费尘封一惊而醒,他看了看旁边早已空无一人的位置,又看了看眼前两排恭敬低着头的侍女,他微微眯起双眸,疑惑的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费尘封似乎感应到她的害怕,他缓缓执起她的小手,微微用力的握着:“没事了,我现在很好,真的,我们都没事了!” 费尘封刚想要把脚入到地下,可是他突然想起简溪的命令,如果他这会没有得到她的同意离开,她这辈子也许真的不会嫁给他了,费尘封抬起问着两旁的侍女:“溪儿呢?” 费尘封挥了挥手,侍女将衣袍放下,又是一阵盈盈俯身,然后退了出去。 费尘封极力的吸取着她嘴里的芳香,大手在她玲珑曼妙的身体探索着,很快的,简溪玲珑纤细勾魂的玉体很快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费尘封妖魅的双眸闪烁着幸福,一双勾魂般的瞳眸打量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溪儿,你永远都是我里面最美的!嫁给我好不好?” 费尘封狠狠的回吻着她的唇瓣,极力的挑逗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处玉体,狠狠的在她洁白无暇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缠绵的爱痕。 费尘封痴迷的看着她,再向她求一次婚。 费尘封的话一出,众人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巴成了O字型,他们心里一阵疑惑?是嫁吗?西凉王要嫁给简溪?而不是娶? 费尘封脸上尽是激动,他大声的回道:“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费尘封见她们走近,微微挥了挥手:“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们都在门外候着!” 费尘封说着缓缓向前一倾去,朱唇就吻上了简溪的红唇,她缓缓攀上了费尘封的脖子,尽情的回吻,香唇甘甜的味道,费尘封很快就回以火热的缠绵,彼此狂飞的心跳,不自觉变重的呼吸。 费尘封还在睡梦里,一群侍女便拥了进来,她们排排站在床的两边,异口同声道:“王,请起床沐浴更衣!” 费尘封闻言不疑有它,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直接往前厅走去,他经过了长廊小亭,走过了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了前厅。 费尘封闻言,心里暗叹,又是再过一段时间,她的再过一段时间是过多久啊?每次都那么说,要不是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他真怀疑她是不是在敷衍他呢! 费尘封闻言,心里的疑惑更浓了,奉旨?谁的旨?难道宫里又出什么事了?可是如果是出事了,风烈焰应该不会要他沐浴,而是要他快马加鞭赶进宫吧?还是瞳稀回来了?所以风烈焰要他沐浴更衣进宫看看她? 费尘封闻言,性感的朱唇勾起妖娆的弧度,轻言道:“我的荣幸!” 跟溪儿在一起后,他向来不让任何侍女为他更衣,第一是怕溪儿误会,第二是因为他不想溪儿以外的女人靠近自己,可是谁让她们进来的?而且溪儿呢?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她去哪了? 过了久久,费尘封终于梳洗完毕,当他出现在侍女们的面前,那已经是一个精神爽朗,神采飞翼的绝绝美男。 这样的西凉王真是有点可爱啊!虽说求婚的人是新娘子,可是他的回答却让他们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被求婚的人就是嫁?他们能不想笑吗? 这身衣袍原本是两年前他要跟‘离鸽筱’大婚时穿的衣袍,只是没想到今天却被溪儿‘选中’,这件衣袍其实是当年父王与母后大婚时穿的婚袍,他不知道溪儿知不知道这套衣袍的来历,但不管如何,既然她喜欢,那他就穿上这件衣袍博红颜一笑吧! 领头侍女见费尘封出来,立即恭敬的低着头说道:“王,丞相大人请您先到前厅一趟!好像是因为溪儿小姐漏了东西没拿!” 领头的侍女,再次拱起手,恭敬的道:“王,奴婢们也是奉旨办事,请您起床沐浴更衣!” “我也谢谢你!”她谢谢他所有的包容,谢谢他所有的谦让!谢谢他让她幸福! 费尘封与简溪微笑对望,他们手牵着手,在众人的笑声中走向主婚人,走向属于他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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